牛笔-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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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我们语文是第一门，至关重要！”

　　　　当然，每名老师都有一套说辞，来证明自己课程的“至关重要”，比如数学老师会说“容易拉开差距”，英语老师会说“编筐编篓，全在收口”，历史政治老师会说“细节决定成败”……

　　　　许燕郑重道：“尽管再三强调反复叮嘱，但是很遗憾，每年都有考生因为各种各样的缘故，在高考中出现意外状况，咱们语文作为第一场考试，这种不可预估状况的出现概率，尤其要高。”

　　　　“就比如说，前些天一次随堂考试，刘明同学忽然闹肚子，耽误了超过半小时的时间！”

　　　　忽然被点名，刘明一愣神，随即想到那篇污得突破天际的玉兔小黄文，嘴角不由得泛起苦笑。

　　　　今天他被许燕用作例子，注定是没法置身事外。

　　　　“刘明同学从厕所回来，发现作文已经只剩下10分钟，无论如何都写不完。他采取了应急处置的措施，后来我们语文教研组研究之后认为，这种措施的整体思路是可取的，只是刘明同学具体的写作内容有待商榷。”

　　　　呃！

　　　　刘明咽了口唾沫，心想你不是打算把那篇牛笔写出来的东西当做范文念吧，这可有点丢人……

　　　　还好，许燕隐去了具体内容，只是说万一遇到这种突发情况，因为种种原因耽误了大量时间，导致作文无法正常完成，确实可以考虑采用剑走偏锋的方式，出奇制胜，或许一个简要的提纲和一个精彩的切入点就能帮助拉回20分，让损失降到最低。

　　　　刘明松了口气，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再次成为全班目光焦点。

　　　　“他到底写了什么？”

　　　　“不知道啊，许老太没说，不过听起来挺夸张的呢。”

　　　　“咱还是问问当事人吧！”

　　　　一下课，刘明课桌前就围了一圈好奇宝宝，追问他那次关于嫦娥奔月的作文，写了啥抓眼球的内容，还让许老太特意当做一个专题来讲……

第65章　扑空，千里眼失踪

　　　　刘明哭笑不得地突出重围，去跟班主任请了个假，连同郭俏蕾的一起。

　　　　找千里眼也不能饿肚皮，中午先找地方吃饭，却是惹得许多人看着他俩的背影，各怀心思。

　　　　嘿嘿！这丫头也有开窍的一天呢！

　　　　今天这一手借新闻装伤心，玩得不错。这年头不掌握点套路，根本没法在江湖上混。

　　　　所谓城市套路深，只好回农村。

　　　　然而……农村已整改，套路深似海！

　　　　对蒋娜娜来说，什么电信诈骗之类的完全没必要当一回事，以己度人，认为是郭俏蕾耍的花招。

　　　　不过结果令人满意，俩人这就开始一起请假翘课了，发展神速嘛。

　　　　大部分同学都是这么看的，眼瞅着刘明和郭俏蕾有那么点双宿双飞的意思，很多人都在偷偷观察宋馨然的脸色。

　　　　宋馨然很平静地整理一下书本，依然是独自一人去吃饭，表情无悲无喜。

　　　　她不像郭俏蕾那样有个铁杆闺蜜，也没人替她着急，反而是肖政宏在角落里投来一个渴望的目光。

　　　　既然刘明都选了别人，宋馨然就还是我的，这逻辑没错吧？

　　　　……

　　　　随便吃了点东西，刘明带着郭俏蕾坐车来到dl市奥林匹克广场附近。

　　　　奥林匹克广场是dl市著名的地标性建筑之一，面对体育场，还有一个全市规模最大的地下电子城，算得上是繁华地带，刘明之前买电脑什么的，也多次来过这边。

　　　　但他从来不知道，距离这座广场不远，便是dl市盲聋学校的所在地。按照百度地图的指示，七弯八绕才终于找到了这个五层楼的建筑，虽然有些年头了，但还算是气势恢宏，在主体建筑显眼处，有六个金色的大字——大连盲聋学校。

　　　　“你找谁？”

　　　　和很多学校一样，门口有个年迈却精神矍铄的老大爷，看刘明和郭俏蕾并肩走近，探出头来询问。

　　　　“我找一下莫适同学，是在这里学习么？”

　　　　刘明没有跟郭俏蕾解释来龙去脉，这会儿她有点好奇，难道刘明有什么表弟表妹之类的是残障人士？

　　　　“哪个班的？”

　　　　老大爷手里翻着花名册，随口问道。

　　　　“不知道哪个班，麻烦您给查一下？”

　　　　刘明说得客气，但那镇守传达室的老大爷，警惕性挺高，皱眉道：“你是他什么人，怎么连班级都不知道？”

　　　　“我是他表哥，也是最近才知道还有门亲戚在这边，刚好下午没课，就过来看看。”

　　　　刘明早把理由编好，话说得又客气。那老大爷稍稍打量一下这对男女，最多也就是大学生，便没有多怀疑，低头开始翻查花名册。

　　　　“莫生气的莫，适合的适。”

　　　　刘明抻长脖子也跟着一起看，盲聋学校的注册学生并不多，不一会儿就翻过了最后一页，老大爷摇头道：

　　　　“没这人，你是不是记错了？”

　　　　怎么会！

　　　　刘明索性自己接过花名册，从头到尾又仔细扫描了一遍，还真没有莫适，连个姓莫的都没有。

　　　　什么情况？

　　　　牛笔的信息还会出错？

　　　　这不科学啊！

　　　　可既然名字对不上，刘明也没有备用方案，这里最少有上百盲人学生，总不能挨个问人家是否是天庭来客，那学校方面非拨打精神病院的号码不可。

　　　　扑了个空，刘明只好把这事儿先放下，跟郭俏蕾踏踏实实逛街压马路，越来越像是刚刚坠入爱河的小情侣。

　　　　郭俏蕾因为负面新闻导致的阴霾，渐渐烟消云散，这个单纯的女孩，快乐也从来都是简简单单的，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出来放松半天，对学习紧张的高三党来说，是挺大的奢侈。

　　　　“饿不饿，前面有家孟哥焖子，挺有名的，去尝尝？”

　　　　逛了一圈奥林匹克公园，时间渐渐到了傍晚，刘明看着脸上写满兴奋的郭俏蕾，微微一笑。

　　　　“你请客！”

　　　　郭俏蕾眨眨眼睛，对美食当然是来者不拒。

　　　　两个人要了两碗焖子，两份鸡汤豆腐皮，各两颗手打牛肉丸，这是这家流动餐车的标配小吃套餐。

　　　　果然名不虚传呢！

　　　　刘明吃着焦香可口的焖子，这种北方流行的特色小吃，只需要一点芝麻酱和蒜末，就能调制出惹人垂涎的美味，南边却很少有人知道。

　　　　豆腐皮味道鲜美，牛肉丸香滑多汁，孟哥焖子的这老三样的确都拿得出手，俩人一共花了不到20块，就吃得浑身舒服，心情大好。

　　　　看看红日西沉，刘明笑道：“我看你晚饭都可以省啦，送你回家？”

　　　　可没想到郭俏蕾玩脱了性子，竟有些不舍得离开，忽然眼前一亮，欢快地叫道：“好可爱的小狗，去看看！”

　　　　嗯？

　　　　刘明循声望去，果然前面有个人怀抱两只毛茸茸的狗宝宝，吸引了一些目光和关注。

　　　　郭俏蕾蹦跳着过去，想要亲近那两只狗儿，却又怕主人不喜，举止间有些犹豫。

　　　　“喜欢么？”

　　　　那抱狗的年轻男人倒是眼前一亮，在他看来，青春靓丽的郭俏蕾显然更有吸引力。既然对自己这两只小狗感兴趣，说不定能多些话题，然后……一切皆有可能嘛。

　　　　索性把两只黄毛小狗放在地上，狗儿太小也并不乱跑，趴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像是有些胆怯。

　　　　郭俏蕾爱心泛滥，跟小狗亲近了好一会儿，刘明也不便催促，只是微笑着抱起双臂看着。

　　　　这会儿郭俏蕾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不含丝毫杂质，仿佛这个17岁的少女心中没有一丁点黑暗和阴翳，一直都活在遍洒阳光的世界里。

　　　　刘明悄然心动，忽然就有了一种想要保护这种笑容的冲动，让她可以永远这样心无挂碍地绽放出最干净的笑容。

　　　　得！是个有主的，杯具！

　　　　那抱狗的男青年察言观色，已经知道自己最多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天色的确晚了，和别人家的妹子再扯下去那才叫毫无意义，说不定还会招人恨。

　　　　“妹妹，你这么喜欢狗，自己也去领养几只呀？107国道旁边有个养狗场拆迁，有几千只狗呢，这样刚出生不久的也有不少。说血统谈不上多正，但自己喜欢养着玩，没问题的，也算是做件善事。否则它们很快成了流浪狗，能活下来多少，就很难说了。”

　　　　啊？

　　　　郭俏蕾一听有几千只狗即将流离失所，爱心迅速转化成同情心，转过脸来可怜巴巴地望着刘明。

　　　　呃！

　　　　刘明心想你这到底是因为爱狗还是因为不爱回家？

　　　　看来，这107国道边的养狗场，要走上一趟了……

第66章　给哮天犬一个任务

　　　　郭俏蕾这丫头，明显是乐不思家，眼瞅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却还跃跃欲试地想跑一趟那个即将拆迁的养狗场。

　　　　刘明带着她风尘仆仆地赶到那地方时，已经过了晚上六点。

　　　　107国道边上，果然有一座规模庞大的狗场，虽然是黄昏时分，依然显得热热闹闹。

　　　　人不少，狗更多。

　　　　刘明这辈子见过的狗加起来，都没有眼前这么多。

　　　　各式各样的大小狗笼子，也有许多散养在外面拴着链子的狗儿，一眼看上去狗头攒动，几乎能让人犯密集恐惧症。

　　　　“哈哈，他果然来了！”

　　　　刘明远远看到一个背影颇为熟悉，不由得会心一笑。

　　　　他出现在这里，虽然出乎意料之外，但绝对是合乎情理之中。

　　　　“谁啊？”

　　　　郭俏蕾却不认得，只是诧异刘明的人脉还挺广，这荒郊野外的养狗场，都能撞见熟人。

　　　　“一个朋友。”

　　　　刘明想了想，补充道：“是咱们的朋友。”

　　　　哦！

　　　　郭俏蕾心中就有点小甜蜜，这里显然没有自己认识的人，既然说“咱们的朋友”，那意味着刘明把两人已经算作是一体了？

　　　　我……这是正式恋爱了么？

　　　　可是刘明真心没想那么多，他只是想起了那一句……狗是人类的朋友……

　　　　“老布！”

　　　　招呼一声，布里扭头一看，顿时浑身一震，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小跑着过来，微微躬身道：“您也来了？”

　　　　当着外人的面，他不敢叫“上仙”之类的，但举手投足间表现出的那种恭敬谨慎，让身边的几个保镖和随从之类，大为诧异。

　　　　这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路，需要让老板这么小心？

　　　　“嗯，听说这里要拆迁，我们本来是打算领养几只小狗来着。”

　　　　刘明估摸着，布里一定会给这几千只狗儿找到新家，皆大欢喜的事儿。

　　　　不出所料，布里哈哈笑道：“随便选，这些狗今后都归我养啦。”

　　　　“你有地方？”

　　　　“想办法呗！”

　　　　布里摸摸鼻子，淡定地说道：“下午我腾空了一个最大的物流仓库，简单收拾一下，应该够了。”

　　　　“你这仓库里本来是空的？”

　　　　“满的啊！”

　　　　布里不以为然，“里面的东西我按照成本价打了个对折，一下午的功夫，就自然有人出车出人，给搬了个干干净净。”

　　　　我擦……

　　　　刘明知道布里是著名的企业家，旗下产业无数，可这未免也有点任性吧。

　　　　可以想象，这个奇葩的决定公布之后，企业内部高层的表情是懵逼的，内心是崩溃的。

　　　　大老板就是大老板，养个狗都惊天动地，一下子引进了几千只，光是腾空仓库，估计直接经济损失就是天文数字。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啊！

　　　　然而刘明知道，这很合理，别人如此行事或许可以叫胆大妄为，但对布里来说，最多只是小场面。

　　　　因为……狗胆包天嘛。

　　　　在布里的专业指导下，郭俏蕾最终选定了一只浑身白毛，像雪球一样的小博美，打算抱回家养起来。

　　　　博美是很适合女生养的品种，作为玩赏犬类，颜值很高。这狗宝宝只有两个巴掌大，表情萌萌的惹人喜爱。

　　　　既然撞上，布里当然要表表心意，毕竟刘明可是关乎自己能否重返天庭的“上仙”，半点也马虎不得。

　　　　在全dl市最高端的五星级酒店吃了顿晚饭，目测可比前阵子的海宴楼规格又高了许多倍。

　　　　先把郭俏蕾送回家，没了外人的时候，布里这才惨兮兮地恳求道：

　　　　“上仙，您看我的这点小事……”

　　　　“唔，先别急。”

　　　　刘明眼珠一转，笑道：“其实杨兄就是这么个风流的性子，就算被你看到了什么，那也不算什么大事儿。我看他话里的意思，也快消气啦，就是你回去之后，可别再当面提起，免得他尴尬。”

　　　　他哪能联系上二郎神，说的话完全是模棱两可的言辞。听着像是全心全意为哮天犬着想，但实际上却是保护自己，免得以后说漏了。

　　　　除此之外，还隐约有点试探的意味，想知道哮天犬到底是不是看到了二郎神偷情的事儿。

　　　　“多谢上仙提点！”

　　　　布里连忙感激道：“上仙明鉴，本来每次去广寒宫，我都和那只玉兔玩得很好。可那天不知怎地，玉兔不在宫内，我闲极无聊，到处逛荡，这才看到了……唉！真是冤枉！”

　　　　我擦嘞？

　　　　刘明一阵迷糊，剧本好像不对啊。

　　　　不是说偷情的七仙女么？

　　　　七仙女不在广寒宫啊，这只狗到底看到了什么？

　　　　所谓狗撵兔子呱呱叫，你和玉兔有缘分倒是很正常，问题是……听这口气，二郎神还常去广寒宫？

　　　　如此说来，难道和嫦娥还有一腿？

　　　　原来你是这样的二郎神！

　　　　刘明一拍脑门，心想天蓬元帅调戏嫦娥，直接投胎成了猪，这估计也是二郎神下的黑手吧。

　　　　不明状况的情况下招惹人家官二代的马子，不被往死里整才怪呢！

　　　　要不然，堂堂天蓬元帅，掌管天河十万天兵，相当于是海军总司令一样的存在，只不过一点生活作风问题，了不起是个记过处分。就算明正典刑，那丢官去职也已经足够，还至于变了个猪？

　　　　“嗯……这样吧，你随便帮我个忙，回头我也好帮你多说点好话。”

　　　　刘明开始夹带私货，装作很随意的样子。

　　　　“上仙尽管吩咐！”

　　　　布里正愁没办法献殷勤，闻言立刻一拍胸脯，显得忠字当头。

　　　　按照哮天犬的要求，刘明提供了那个在海帝游泳馆蓄意伤人，后来又神秘失踪的游泳教练相关信息，包括监控录像、他当时接触过的几件物品之类。

　　　　虽然日子隔得很久，警方那里也没有任何消息。但刘明相信，哮天犬身为纵横三界的著名神兽，万狗之王，一定有些特别的本事，能够凭借这些线索，把不知躲到哪里去的这家伙揪出来！

　　　　回到家里已经是接近晚上10点，一进门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

　　　　“怎么了这是？”

　　　　刘明有些奇怪，老爸老妈感情一向很好啊，难道是闹了点什么别扭？这可有点稀奇。

第67章　小龙龟沉睡

　　　　“是这样。”

　　　　刘善友苦笑道：“我们单位最近组织去杭州出差，是个挺重要的任务，我想着你妈妈在家里照顾你也就够了，就已经答应了单位领导。可一到家才知道，你妈居然也接了个出差的活，是去bj一周。这样一来，总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家里啊，我们正在商量呢。”

　　　　“咳！我以为多大个事儿呢！”

　　　　刘明松了口气，无语道：“你们随便去就好啦，我都高三了，还至于跟幼儿园似的要人照顾啊？”

　　　　“可你马上就要高考，我们担心……”

　　　　陈月华似乎还是有点犹豫。

　　　　“有啥好担心的。”

　　　　刘明笑道：“照你这么说，上了大学你还能跟进校园啊？不都是自己生活的么！放一百个心，去bj给带只烤鸭回来尝尝！”

　　　　刘善友两口子对视一眼，似乎觉得儿子说得也有道理。

　　　　“要不，我把你二姨叫过来，照应几天？你放了学总要吃点宵夜的，最近感觉你胃口好了很多……”

　　　　呃！

　　　　刘明赶紧把头一阵乱摇，“她做饭的水平大家都懂的，再努力几年或许可以追平方便面。现在各种点餐的app都很方便，我到时候叫个快餐上门就好。”

　　　　其实不是刘明忽然胃口好了，而是因为……家里多养了只乌龟而已。

　　　　那小龙龟最近食量大开，吃得越来越多，刘明每天晚上要给它喂好大一堆东西，只好说是自己吃的夜宵。

　　　　第二天一早，陈月华坐高铁去了bj中午时分，刘善友也登上了去杭州的航班。

　　　　刘明这回更没了拘束，放学回家直接就把小龙龟放了出来。

　　　　“想吃啥，昨天的土豆鸡块怎么样？不过我可得先说好，这回不是妈妈版的土豆鸡块，味道差了点，你凑合吃？”

　　　　刘明坚信，这小龙龟是能听懂自己说话的。

　　　　那么高的家庭成分，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还不如赶紧炖成王八汤。

　　　　一大份黄焖鸡米饭送上门来，刘明把小龙龟放上餐桌，两个餐盒打开，另外还有一本《花卉种植大全》，翻开了摆在桌上。

　　　　这是小龙龟特有的喂食方式，物质食粮还得配合精神食粮。

　　　　如果光放吃食，不来点书本之类的，它就会不开心，不好好吃饭。

　　　　刘明至今也没弄明白，为什么一只乌龟会喜欢吃书，龟丞相和龙王三太子，没听说哪个是特别有文化的呀。

　　　　从高一到高三攒下的无数辅导材料，模拟试卷什么的，不到几天的功夫，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刘明不得不网购了些打折图书，专门作为龙龟饲料……

　　　　畅销书都比较贵，类似这种《花卉种植大全》、《生猪养殖技巧》、《打个电话给大侠》之类的滞销书，价格便宜量又足，反正是用来作饲料，经济划算才是王道嘛。

　　　　小龙龟用餐，刘明洗了个澡。

　　　　等他擦干身子出来，桌上两盒满满的菜饭，还有一本数百页的厚本书，已经被吃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空餐盒，龙龟是不吃的。

　　　　我去，这尼玛饭量又见涨了？

　　　　龟丞相靠不靠点谱啊，抚养费都不给，让我给你养龟儿子？

　　　　要不是时不时脱落几片甲壳还算有点用，我早想把它炖汤了……

　　　　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又用手机app点了一份套餐，在书架上翻了翻，找出一本《万兽王座》，好像是八百年卖不出去一本的仙侠小说，当时自己一次性买得多，网店老板打包白送的，顺手丢在桌子上。

　　　　吃吧，吃成个仙侠龟最好。

　　　　小龙龟抬头看了刘明一眼，也不知听没听懂，倒是不挑食，低头开始撕咬书页，进食速度那是相当快。

　　　　然而今天注定是个不普通的夜晚，刘明惊奇地发现，小龙龟似乎喂不饱了！

　　　　一份饭、一本书。一份饭、一本书……

　　　　到后来，送餐的小哥都震惊了，时不时探头探脑往屋里瞅，好像并不是大型同学聚会啊。

　　　　这小子自己吃掉了几十个人的饭？

　　　　刘明瞪大眼睛看着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的小龙龟，已经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

　　　　龙王三太子的儿子？

　　　　我听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其中第五个儿子大大有名，就是传说中的饕餮。

　　　　这丫的龟丞相记错了序号吧，不是龙王三太子，是五太子吧？

　　　　只有贪吃成性的饕餮，才能有这样的后代好不好！

　　　　只不过巴掌大小的身体，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食量，而且吃下去的东西不知到了什么异次元空间，完全是只进不出。

　　　　盖饭、披萨、馅饼、小笼包、麻辣烫……

　　　　刘明就像是给点餐平台刷单的托，把家附近几乎所有饭店都点了个遍，家里飘逸着各种各样的食物香气，混合在一起倒有点综合大型食堂的味道。

　　　　微信支付还有余额，可是书架先空了……

　　　　“光吃饭行不行？”

　　　　刘明看了看剩下的书都是自己有用的，不能随便喂食，大晚上的就算网购也不能迅速送达，只好跟仿佛吃不饱的小龙龟打商量。

　　　　可是，没商量……

　　　　小龙龟在桌上爬来爬去，对一大碗香喷喷的骨汤米线不屑一顾。

　　　　看样子它已经吃惯了这种套餐搭配模式，少点什么显然不行。

　　　　刘明去老爸老妈的房间翻了翻，也没什么收获，找到本不知哪期的《演讲与口才》，觉得似乎薄薄的不太够。

　　　　一狠心，把书架上不太用得着的一本成语词典搬了下来，拍拍封面上的灰尘，一起堆在桌子上。

　　　　骨汤米线搭配成语词典，还有本杂志佐餐，小龙龟吃得很满意……

　　　　满满一碗骨汤米线，涓滴不剩。一千多页的成语词典，连封皮都没给剩下。不过最后那本演讲与口才，总算是吃了一半就停了下来，摇头晃脑缓缓爬行，不再是觅食的模样。

　　　　谢天谢地，这回总算像是饱了啊！

　　　　忽然，小龙龟停下脚步，四只脚支撑着身体抖了抖，又有一块甲壳脱落下来。

　　　　这个过程刘明并不陌生，这已经是这次脱壳的最后一块了，在它龟甲正中心的那一块，这块换掉之后，浑身上下就都是新生的甲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