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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落谁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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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十条人命难道抵不过大婚?你也是自幼跟随我在边疆出生入死,你怎能跟我说这些!”多尔博大手一挥,硬生生的把阿克敦甩了出去。
  阿克敦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若是自己晚一点跟多尔博说此事就好了,阿克敦跪下抱住多尔博的大腿,“主子,格图肯已经控制了局面,将士暂时也得到安置。格图肯在这时候传来消息,就是证明大营已经没有了危险,还请主子三四,不要冲动行事,辜负了太后的一番心意啊!”
  听到阿克敦的话后,多尔博的身子绷在原地,双眼中燃气的怒火仿佛要把万物毁灭殆尽。
  “我们明日回营。”多尔博冷冷一句,阿克敦急忙松手,他知道多尔博听了他的话,也知道在今晚留下来已是他的底线。




☆、41  一记耳光

  多尔博紧握双拳,强迫自己继续回到前厅,继续听那些人溜须拍马。但,刚一转头,屋顶上的那个人把他吓得几欲魂飞魄散。
  “蠢东西,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多尔博怒骂道,即使在黑夜中他也能准确的一眼认出她。她站在高高的屋顶之上,冷风吹起她的屋角,仿佛随时要飞到天际一般。
  月牙儿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嘴中堵着的布团让她不能发出半点声音,困难发出破碎的声音被前厅的喧闹掩盖。
  藏在屋顶另一边的吾守尔见大鱼已经上钩,便一下子蹿了起来,扣住月牙儿纤细的腰肢,用轻功点地,像东方飞去。
  “月牙儿!”多尔博大吼一声,想都没想提起运功便要跟上去。
  阿克敦见事情大有蹊跷,前面明明就是个陷阱,可他不知一向精明沉稳的多尔博竟然会看不出来!
  “主子,这事情古怪之极,还是属下……”阿克敦话还未说完,多尔博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阿克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忽然他计上心来,从腰中拿出一根火筒,用力一拉,火红的烟花冲天绽放……
  月牙儿被吾守尔搂住腰身在黑夜中急速穿梭着,她害怕极了,与她自己的性命想比,她更怕多尔博会中计追上来,若是那样,她便是害了他啊!
  月牙儿使劲挣扎着,妄想让吾守尔松手,哪怕是让他高空摔下,摔个粉身碎骨她也无怨无悔。她知道,多尔博可以不管她的,她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奴婢,而今儿个是他大婚之日,与他而言,她自知还没有什么分量。
  可真是没有吗?若是真没有,他又怎会不顾一切的追上来?前面有什么她也不知道,但凭直觉她敢肯定,前面等着他的定是致命的陷阱。所以,她不要了,她宁死也不要他搭上自己的性命。她一无所有,她不想还也还不起的。
  月牙儿越是这样想,手上的动作便越狠,最后她卯足了劲,对着吾守尔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月牙儿眼冒金星,显然她成功激怒了吾守尔,但他双手仍旧死死的抓着月牙儿,没有松开的意思。
  月牙儿被这一巴掌打的七荤八素,头疼的厉害,嘴角和鼻子里热热的,耗尽了她的气力。
  不知过了多久,月牙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冻得像冰块了,他们终于停了下来,月牙儿双腿发软,一沾地面便瘫坐在那儿。黑衣男子看着月牙儿脸上的五指印还有嘴角和鼻子流出的鲜血,冷冽的双眸露出嗜血的光芒,盯着吾守尔时像要杀死他一般。
  多尔博追的紧又急,加上他的武功高强,所以吾守尔前脚刚赶到,多尔博后脚就跟了上来。这是一片小树林,有几个男人手持火把站在那里,显然是蓄谋好了的。
  “要是男人,就别拿女人开刀!”多尔博也看到月牙儿脸上的伤,愤怒一下子冲到头顶。她是他的,要到要骂那也只能是他才可以做的事!




☆、42  成王败寇

  多尔博虽说气的发狂,但久经沙场的经验告诉他,以少胜多绝对是少数,他现在单枪匹马的对付这几个胡人,就算赢了也会损失惨重,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月牙儿,女人还真是麻烦的东西!
  “我跟属下打了个赌,看样子是我赢了。”蒙面男子说道,话中有浓浓的笑意。
  “看样子你是闲的很,当面抢我的女人,暗地里偷袭我的大营,你可鲁伦什么时候也干起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了!”他们是战场上的对手,这些年来一直都想要决出个高低,彼此甚是了解,可鲁伦一说话多尔博便听出了是他。
  坐在地上的月牙儿惊讶的抬眼看蒙面男子,多尔博叫他“可鲁伦”,他是那日手拿小青蛇的可鲁伦?
  “你觉得我可以再无聊些吗?偷袭军营,不是我干的。”
  可鲁伦弯腰,伸手欲把坐在地上看着他的月牙儿扶起来,不料伸出的手竟被忽然冲来上来的多尔博重重挥开,他使劲一扯,粗鲁的把月牙儿拉入怀中。
  “啧啧啧,你还真不知道怜香惜玉呀!”可鲁伦摘下黑巾,俊美的容颜上满是戏谑的笑,那双如清泉般的深邃双眸更是盯着多尔博怀中的月牙儿紧紧不放。
  多尔博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步把月牙儿护在身后。“几日不见,你的汉语说的不错,都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了。”
  听到多尔博的挑衅,可鲁伦不怒反笑,抬头看天,皎月高悬。
  “玛依努尔!”可鲁伦忽然单手捂住心口,嘴里喃喃的念着。
  多尔博此时杀人的心都有了,他懂回语,又怎会不明白布鲁伦的言下之意?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多尔博低吼着,瞬间化身为地狱的阎罗,只靠声音,他硬生生的是把布鲁伦的几个手下吓得不敢动弹。
  克鲁伦笑笑,不去理他,他跟属下打赌说自己会在一个月内找到多尔博的软肋,看他那副气急败坏的暴躁样子,哪还是战场上冷静果断的催命阎罗,简直就是个妒夫。
  “回部受额勒特统辖,各项赋税虽有定额,但其数颇重,葛尔丹又派人在喀什噶尔等地将回人之银钱、粮马、妇女,鸟枪等项,恣意取掳回。我有一种直觉,我们会不只是敌人。”克鲁伦爽朗的笑出声来,眼中别有深意的看着一脸警觉的多尔博。
  “我多尔博无需与蛮子扯上关系,你还是快些回部落躲在娘亲怀抱中最好。”多尔博转身拥着月牙儿往回走着,他的建议确实很诱人,但他生性多疑,在完全弄清楚之前他是谁都不会相信的。
  “蛮子跟鞑子不是很好吗?你又何必假惺惺的把自己撇的那么干净,同样是抢的别人的天下,你们满人就天经地义了吗?”克鲁伦对着多尔博的背影大声喊道,他就是看不惯多尔博那副以天朝自居的模样,人生下来就是平等的,谁还矮了谁三分不成。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多尔博转头丢下几个字,嘲笑的看着未从自己手中夺得一分好处的克鲁伦。




☆、43  惊动宫中

  “咱们很快会再见面的,多尔博……”  克鲁伦的声音回荡在漆黑的夜色中。
  多尔博施展轻功搂紧月牙儿向贝勒府奔去,月牙儿小手抓紧多尔博的前襟,小脸埋在他怀中任他风驰电掣般的速度。
  前方忽然有灯光闪烁,多尔博慢慢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仔细观察。
  没过多久,阿克敦举着火把快速跑了过来,看到多尔博后立刻跪下行礼。
  “属下参见主子,阿克敦来迟请主子惩罚。”阿克敦话音刚落,身后一队人马也赶了过来,齐刷刷的跪在了下来。
  “我没事。”多尔博搂紧月牙儿往前走去,可刚走了几步便驻足转头跟跪在地上的阿克敦说话。“让弟兄们都回去吧,今天晚上的事恐怕是会惊动宫里。”
  “是。”阿克敦起身让身后的人马回了城外的临时军营。这些将是是多尔博打边塞大营带入京城的,平时就驻扎在城外,若不是遇到万分危难的情况,阿克敦也不会放出信号集结兄弟们的。可这次阿克敦实在不明白,为何多尔博没有让他们继续追击劫持月牙儿的那伙人,可阿克敦相信多尔博这样做定会有他的道理。
  闹了一个晚上,回府后是意料之中的狼藉一片,这时的宾客早已散去,太后身边的小安子焦急的站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在看到多尔博后脸上露出欣喜,连忙走山前,可在多尔博身畔看到今晚事情的罪魁祸首月牙儿时,鄙视的白了她一眼。
  “哎呦,贝勒爷呀,您可是回来了,太后担心的不得了啊,若是你还不回来她老人家就要跟皇上要人亲自去找您了!”小安子叽里咕噜的说着,多尔博则是一脸的不耐烦。
  “多尔博让太后操心了,我现在就进宫跟她老人家赔罪。”多尔博转身,即刻就要进宫。
  小安子吓得连忙小跑着赶了上去,一下子拉住多尔博的衣袖,“贝勒爷,今儿个是您的大婚之日,福晋还在新房等着您呐!”
  多尔博这才想起府中是多了个女人,可那又怎样?他就是不想见她。
  “安公公是在教我该怎样做?”多尔博眯起双眸,危险的看着小安子。
  “不不不,贝勒爷,小安子是吃了狼心豹子胆,怎么敢以下犯上呢!小安子这就给贝勒爷引路进宫。”小安子猛的跪倒在地,脸上已有细汗渗出,他伺候太后多年,这个多罗贝勒的果断狠辣的行事作风他是见识过的,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还是识时务点好。
  多尔博轻笑,一撩血红长袍大步走了。一干人等皆跟在他身后,心中虽然都觉得多尔博在新婚之夜便把新娘子独自扔在房中欠妥当,却没有一人敢上前劝阻。
  “奴婢请主子留步!”
  清灵干净的声音响起,还没走几步的多尔博驻足转身,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皆停留在那抹娇娇小小的人儿身上。
  “请主子赎罪,奴婢斗胆请主子今晚不要进宫。一是夜深主子不好打扰太后皇上娘娘们休息,还有一个便是今晚良辰美景不敢辜负,福晋还在新房等着主子呢。”




☆、44  月色寂寥

  此言一出,众人膛目结舌的看着月牙儿,任谁都不相信那个小丫头竟会出面拦阻多尔博,还把理由说的头头是道,滴水不漏。
  多尔博脸色变色铁青,他拢眉,双手负后。“月牙儿果真是个好奴婢,为主子想的可真是周到!”多尔博话中的怒气任谁都是听得出来的,众人缩好脖子,怕自己一不小心便成了炮灰。
  “谢主子。”月牙儿俯身行礼,小脸始终低垂,没有看他一眼。
  多尔博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了一声,长腿一迈,往洞房走去。
  多尔博前脚一走,身后的奴才们便沸沸扬扬的开始议论起来。有的双手合十谢起了上苍,有的急急忙忙派人去了洞房伺候新郎新娘喝合欢酒去了,唯独月牙儿站在原地,化成冬夜中一座石像。
  远处的阿克敦看着月牙儿,长吁一声,转身离开。
  小安子打发手下的人先回宫给太后报个信,他原本想上前跟月牙儿说几句话的,可找了几圈也不见她的踪影。
  月牙儿回到书房,这里是她的住处,原本也是他的住处的。月牙儿点亮灯盏坐了下来,她呆呆的望着灯盏发呆。
  她想不到,他会为了她抛下新娘子只身救她;她想不到,他会在她劝他留下时与她负气。虽然他嘴上不说,他对她的好她是能真真切切感受到的。月牙儿不是石头,在哲翱背叛之后,她原本以为今生会与爱绝缘,可他竟然好死不死的闯了进来。先是要了她的身子,而后便是最厉害的情了。
  月牙儿的小手猛地掩住小脸,记得在爹爹未出事之前,她也幻想过与自己未来的夫君过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她的爹爹为了娘亲孤单了大半生,以至于让她相信了世上有钟情一人的男子。
  可是,他对她是好的,但却是不是她一个人的。月牙儿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而他也亲口告诫过自己不会给她任何名分。她还能去奢求什么,还能去争什么吗?什么都不能,什么都没有,他已经成功的驻扎进她的心房,而她就快要变成任他予取予求的可怜女子了。因为,在劝他回洞房的那一刹那,她竟然心痛了!虽然她打死都不会让人知道,可她的心是实实在在的痛了呀!即使她骗了他,骗了所有人,也骗不了自己。
  月牙儿坐在灯盏便,忍不住幻想着他与她的洞房花烛夜。
  他是否会像吻她那样吻新娘子?
  他是否会像抱她那样抱新娘子?
  月牙儿想着想着竟然眼眶发热,一摸脸,原来是流泪了呀!只是想想她便流泪了,那以后会日日见面,岂不是要日日伤心?
  月牙儿越想越烦躁,她猛的起身,不料碰到了桌上的瓷杯,瓷杯掉到地上摔个粉碎。月牙儿急忙蹲下去捡瓷片,一个不小心手指被扎的流血。
  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指,月牙儿蹲在地上抱膝嘤嘤的哭了起来,她骗自己是因为疼才哭泣的,不是为了他,绝绝对对不是为了他。可越是这么想,泪水流的便越发的厉害,到最后竟然大声哭了出来。




☆、45  进宫谢恩

  黑夜宁静,纷乱的是人心,是她,是他,亦是她……
  次日大清早,月牙儿便起身与其他女婢拿着洗漱的用品站在新房门口候着。她是多尔博的近身奴婢,着衣清理这种事情自然是都由她来做的。
  “进来吧。”多尔博慵懒的声音打房中传出,大伙儿鱼贯而进。
  “贝勒爷吉祥,福晋吉祥。”行过礼后,众人各忙各的开始为主子们洗漱装扮,可众人的目光都会好奇的瞥向那张凌乱的大床上,似乎是在寻找昨个儿夜里贝勒爷与福晋缠绵的痕迹。按照规矩,新婚第一天新人是要进宫谢恩的。
  月牙儿始终低垂着小脸,一夜无眠的她脸上憔悴的可怜。她拿起一件绛紫色的锦袍伺候多尔博着衣,却被他一把夺过,而他的粗鲁恰巧碰到她受伤的手。
  月牙儿发现多尔博紧紧盯着她的手指,连忙把手藏到身后,转身去拿浸湿的毛巾为他净脸,可双手还没能浸到水里便被他推到一边。
  “你先下去,早膳后随我跟福晋进宫。”多尔博原先是恼她的,不明白她竟会这般大方,把他推到别的女人身旁。可在看到她手上的伤和脸上的憔悴时,自己还是很没出息的心疼起她来了。这个蠢女人怎么能不知道伤口不能浸在水中?
  “奴婢告退。”月牙儿委屈的眨眨眼,傻气的以为他有了福晋就开始对她挑剔起来了,被抛弃的感觉瞬间萦满心头,月牙儿忍住泪水转身快速走了出去。
  刘灵枢坐在梳妆台前,倒是把他们二人之间的互动瞧了个一清二楚。郎有情妾有意,无奈两人却都在猜测彼此的心意,身份和地位决定他们无法厮守一生。对于这样的事情,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反正她要的不过是嫡福晋这个位子罢了。
  “贝勒爷,灵枢装扮好了,咱们去用早膳吧。”刘灵枢举止大方得体,虽说容貌没有月牙儿那般倾国倾城,但也称得上清秀佳人了。多尔博承认自己对她不反感,起码这样可以保证他们之间是可以做到相敬如宾的。
  “好。”多尔博微微一笑,伸手挽住刘灵枢的小手,往外厅走去。
  早膳过后,多尔博便与刘灵枢还有几个家仆乘马车赶往宫中。阿克敦是多尔博的近身护卫,他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中间拿顶奢华的马车是为多尔博和福晋准备的,月牙儿则和福晋的两个陪嫁丫头坐在最后一辆下马车上。
  马车吱吱呀呀的走着,而车里的人都静的匪夷所思。
  没多久,便到了宫中,皇上这时已经来到慈宁宫中,正跟太后两人说着家常。
  “皇上吉祥,太后吉祥,多尔博带着福晋前来谢恩!”英气逼人的多尔博跪拜行礼,跟在一旁的刘灵枢也婀娜的跪拜行礼。
  “呵呵呵呵,好啦好啦,都起来吧!难得你们一片孝心,赏!”太后看到多尔博与刘灵枢两人相敬如宾,心中甚是高兴。又加上昨儿个小安子回来把事情完完整整说了一遍,她更是觉得事情万万没有她想象中那样糟糕。




☆、46  又见倚晴

  “来,好孩子快让哀家看看,多尔博那小子可欺负你了?”太后向刘灵枢伸出手去,满脸的笑意。
  聪慧的刘灵枢连忙把手递了过去,婷婷袅袅的走到太后身边。“回太后的话,贝勒爷对臣妾很好。”
  刘灵枢轻垂螓首,娇羞的红晕爬满脸颊,让太后找到了打趣的理由,最后连带着皇上也笑了起来。
  与慈宁宫中的热闹相比,宫外站在等候的奴婢清冷的厉害。月牙儿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屋内的欢笑是她此生可望而不可即的,她越是不想听到,那声音便像长了腿般一个劲的往她耳朵里跑。
  忽然,站在殿外伺候的小太监像打了鸡血般跳了起来,冲着老远走来的人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着,“倚晴姐姐,您这是要做什么去呀?您来的正是时候,皇上就在咱们慈宁宫呢!”
  月牙儿一愣,连忙向倚晴的方向看去。倚晴,不是被皇上关进了佛堂,这会儿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你哪只眼看见我是来这里找皇上的?我是来……”说时迟那时快,生性活泼的倚晴转眼间已经蹦蹦跳跳的来到月牙儿面前,她笑嘻嘻的看着月牙儿,小手轻轻拍在她肩头,“找她的!”
  “这里天寒地冻的,跟我去我的住处暖和暖和吧。”倚晴拉起月牙儿的小手,转头走了,留下一干人目瞪口呆。
  没走多远便到了倚晴的住处,是个不大不小的院子,有许多个房间,倚晴自己住一间,屋子不大却干净整洁。
  “倚晴,你没事吧?”月牙儿坐在炕边,端着倚晴给她倒得茶水暖水。
  “傻妹妹,我可要多谢谢你,若不是你我现在恐怕还在辛者库洗那些脏兮兮的衣服呢。”倚晴搂过月牙儿的肩膀,脸上满是笑意,说着那日自己怎样遇到皇上,又怎样大胆求情,最后被关进佛堂后与皇上发生的种种种种。
  月牙儿被这山回路转的故事吓的心惊肉跳,倚晴倒是自在快活的很。
  “我现在是伺候皇上起居的奴婢,在这宫中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皇上现在是图个新鲜,若是厌倦了,我恐怕又得回辛者库洗衣服去了。”倚晴忽然间愁眉不展,同时女子,还是身份低贱的女子,她的苦衷恐怕只有月牙儿能体会到了。
  “听你那么说来,皇上是真的喜欢你的,要不然怎会留你在身边,还放任你这般任性在宫中乱窜?”月牙儿不忍她再继续说,故意打岔说道,毕竟她们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她不想让不快盈满她们相聚的时光。
  倚晴一听,伸出双手不依不饶的挠月牙儿痒,两人笑闹着滚在炕上。“你个坏丫头,我是把你当成好姐妹,才对你说那些掏心窝子的话,你竟然没良心的取笑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好姐姐,好姐姐,饶了我吧,快些饶了我吧!”月牙儿笑着躲闪,终于在这些苦闷的日子里能畅怀大笑一回了。




☆、47  抬起头来

  倚晴伸手去抓月牙儿,好死不死的一把抓住她手上的手。月牙儿自己草草包扎的伤口一下子撕裂,朵朵雪花自锦帕中渗出。
  “呀,你这是怎么了?快让我看看。”倚晴急忙去拉她的手,却被她躲闪过去。
  “不碍事,昨儿个不小心打碎了个被子,划了个小口子,等会儿我再包一下就好。”
  “胡说,伤口必定很深,要不然今儿个怎么还会流血?快给我看看,我又不会吃了你。”倚晴率性拉过她的手,解开锦帕仔细查看。
  “你是怎么搞得,不想要手了是不?弄不好是瓷片留在指肚里了,咱们得去找太医才行!”倚晴起身拉起月牙儿便要往外跑,不料刚站起身来,就传来敲门声。
  “倚晴姑娘,皇上差我来请您过去养心殿。”
  “多谢公公,倚晴这就去。”
  倚晴脸上浮现无奈,她拉起月牙儿的手,心疼的看着她手上的伤口。“你家主子是不是对你不好?若是皇上,看到我受伤才不会不管哩!”
  话音刚落,房门忽然被一下子推开,爽朗的笑声像雪后清爽的空气一下子袭了进来。
  “哈哈哈哈哈,好大胆的奴婢,你可知道这是在乱嚼舌根,挑拨离间呐。”皇上披着黑绒滚白边的披风阔步走了进来,显然是听到了倚晴的话才这般开心的。
  “皇上吉祥。”月牙儿跟倚晴急忙行礼,皇上大手一挥,两人站起身来不再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平日里你不是伶牙俐齿的很吗?”皇上凑近倚晴,满眼的笑意,任谁都看得出皇上喜欢她。
  “奴婢哪有?”倚晴垂头小声嘀咕着,可皇上偏偏不放过她似的,不依不饶的追根问底起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月牙儿站在一旁倒是把皇上与倚晴之间的暧昧互动看了个一清二楚,月牙儿螓首微低,静静的站在一旁。
  “嘴硬!朕在太皇太后寝宫呆了没有一盏茶的功夫,你就不见了踪影,这么不上心的奴才,你说朕应该怎么罚你?”皇上一脸的戏谑,双眸中闪耀着奇异的光芒。
  倚晴瘪瘪嘴,一双小手使劲绞着衣角不说话。皇上嘴角的笑慢慢扩大,要靠近倚晴时忽然看到屋里还有个女子站在那里。
  “你在哪里当差?”皇上星眸一扫,看向月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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