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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经济适用男-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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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门外海棠林里,齐粟娘悄声道:“大当家,方才那小楼,我听着里面住了一对夫妻……倒像是白老五和那丫头……”

    连震云一怔,双掌一击,“大河,去看看。”

    齐粟娘等了半会,连大河还未回来,心中焦急,方要出声,忽听得身后院落里一阵响动,转头看去,十三爷所在的东院里灯影摇晃,似是罢宴送客的光影。

    齐粟娘一惊,看向连震云,“大当家,妾身要随外子回去,这儿的事就劳烦大当家……”微一犹豫,“明日……”

    “夫人放心,明日我让枝影下贴子。”

    齐粟娘深施一礼,“今日多谢大当家美言,容后报答。”

    连震云看了她一眼,“震云受惠良多,正该回报。”

    齐粟娘一笑,转身向东院而去。

    连震云微微笑着,凝视她的背影,突地开口,“怎么样?”

    连大河从树后闪了出来,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小的看了,正是白老五和那丫头。”

    “宋清的人呢?”

    连大河摇头道:“这处甚是隐秘,咱。们的人虽是在隆福寺查过,却没查到那处去。若是有宋清的人进出,必易让人察觉的。”

    “拖到外头去处置了。不要让四。爷发觉。也不要留下半点痕迹。”连震云慢慢道:“明日夫人若是追问,就说白老五卷了些钱财,丢下翁白这个假儿子,带着那丫头走了。”

    “小的明白。”

    齐粟娘随着陈演回了江浙会馆,想了半会,仍是不。敢把四爷和连震云的事告诉陈演。她估摸着,他们这事儿必是不能让人知道,否则连震云也犯不着开口求情。

    四爷虽是没说,她也没有表忠心,但她心里头明白。得很,这事儿她是万万不能说出去的。陈演和十三爷近,若是连震云替四爷办差,多半也不会有和陈演对着干的时候。齐粟娘想到此处,便也放了心。

    陈演喝了不少酒,靠坐在炕上。齐粟娘为他洗脸。洗脚,听他微带醉意笑道:“我在外头打听门道,想去见见十三爷的事,居然让四阿哥知道了。十三爷今儿见着我,拉着我说了不少话……”

    齐粟娘又是惊,。又是笑,“好在十三爷放出来了,否则你那事儿,定是会被人查觉。”

    陈演笑道:“四爷也在想法子进去见十三爷,走的门道都是一样,才能察觉呢。”待得齐粟娘替他宽了衣裳,立时向炕上一倒,抱着被子滚了一圈,含糊道,“明儿就要跟着皇上,去直隶巡北漕河……”

    第二日五更,陈演清早出门的时候,天上飘着细雨,不一会儿便停了,挂着一片阴沉沉的天,偶尔落下些雨滴。

    比儿收拾着衣柜,齐粟娘坐在坑床上看着手中连府里送来的红贴儿,犹豫不决,陈演不在,比儿不能带,其他的仆从更不用说。但是把这事儿全托给连震云,白老五和那丫头的下场想都不用想——齐粟娘看了比儿的背影一眼,含糊道:“比儿,那个翁白——”

    比儿忙碌的手忽地一停,又顿了一顿,方转过身来,“奶奶放心……”

    齐粟娘低着头,不去看比儿的神情,自顾自地道:“这样……今儿我不出门了……”

    比儿奇怪看了她一眼,却也不多问,忙完了手上的活便退了出去。

    雨嘀嘀嗒嗒地下着,双虹院内室里安静无声。

    齐粟娘倚在炕桌上,闭上眼睛,隐隐约约听到了前头响起极细的说话声。

    “比儿姐姐,那个翁白……又来了……”

    雨似是小了些,一滴接一滴打在窗外的树叶上,发出轻轻的声响。

    将比儿的叹息声掩得若有若无,“……让他走罢……”

    叭的一声响,一颗大水珠儿砸到了屋顶瓦片上,齐粟娘的身子轻轻一颤,双目睁了开来,开口唤到,“比儿,你来。”

    齐粟娘下了炕,对站在一边的比儿道:“我要去和连大当家商量银钱的事,你在家里呆着,若是大爷府里或是别处有人来探,就说我身子不爽,在屋里歇着不见客。”

    比儿虽是疑惑,仍是点头应了,却犹豫道:“奶奶去见连大爷,身边不带一个丫头……”

    齐粟娘叹了口气,“这事儿还能带谁去?你若是和我一同去了,这边厢免不了就要露馅。”看着比儿笑道:“你身形儿和我有几分像,又知道我平日里行事说话的规矩,一个顶两个,只要不出门,也能蒙她们一会儿。”

    比儿不由失笑,“我原看着奶奶是打算好了要去,今儿突地又变——”

    齐粟娘苦笑着,家里的侍候的人多了,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里,若是没有个忠心肯帮的,什么事儿都办不成。

    比儿若不是齐强送过来的,若不是她两年多来下足了功夫,扬州苏高三的事儿里又看了比儿性情,哪里又敢叫她知晓图纸银子的事儿。

    比儿又道:“连大爷那里——”

    齐粟娘微微笑道:“你放心,他和我哥哥一样,女色上虽有些不定性子,手段也酷严了些,却是个恩怨分明的人物。我帮了他不少,也承了他的大情,没有信不过他的道理。”

    比儿慢慢点头,侍候齐粟娘换了一身白杭缎斜襟春衫,泥金绸子宽裙,取了碧绿油伞。比儿将仆妇们遣开,齐粟娘打着油伞出了院子,从江浙会馆侧门而出,走出宝纱胡同。

    她见得街对面有三四骡车停驻,似在待客,正要过去,一辆黑漆围幔的马车缓缓驶了过来,在她面前停下。

    马车一路驶出西直门,到了隆福寺山门,连大河放下踏板,侍候齐粟娘下了车,引着她一路进了隆福寺后院。海棠花树经了细雨,粉嫩带露,愈发生机勃勃,却扫不去齐粟娘心中的莫名的沉重。

    连震云站在南院正房廊上,看着花径中一抹碧绿独自缓缓而来,终是不自禁吐出一口长气,将七年来漫长的等待都吐了出去,举步下阶。

    连大船跟在他身后,悄悄儿道:“大当家,要不要去花房里取些切花……”

    连震云脚步一顿,“……早了些…还用不上…以后再……”微微沉吟,“多取几盘来,放在房中装点……”

    齐粟娘收了伞,向连震云微微一笑,“大当家。”正要施礼,连震云拦住她,“夫人不用多礼。”伸手接过她的伞,递给连大船。

    齐粟娘提裙上阶,随着连震云走入正房内室,只见三面格窗大敞,满目海棠花树,屋中一张八仙桌,四面梳背靠椅。南面窗下一张黄花梨大罗汉座榻,中间安放小方几。

    连大河走上来,在小方几上布上清茶两盏,透糖、顶皮糕、酥螺细卷、杨梅四样下茶劝碟,便掩门退出。

    齐粟娘倚在罗汉座榻边坐下,看着窗框上几枝粉海棠,叹了口气,“大当家;要不,咱们把白老五他们送到南边去,关上一辈子……”

    连震云坐在小方几对面,微微笑道:“行,我也是这个打算,我让大河去办……”

    齐粟娘一怔,心中疑惑连震云转了性子,小心试探道:“大当家——”

    连震云看了齐粟娘一眼,仍是微笑着,“宋清没有儿子,翁白将来必有出头之日,犯不着和他结这个深仇。”

    齐粟娘松了口气,虽是还有些不安和怀疑,心中的阴郁却扫去大半,她端起茶喝了一口,突地想起昨日还没得到确信儿,歪头笑道:“大当家,我没听错吧?肯定是他们俩。”

    连震云凝视着她,柔声道:“没错,是他们俩。你不用烦心,我会处置好的。”

    齐粟娘笑道:“大当家的本事,我自是知道。昨儿四爷多少是看在大当家的面子上——我吓得手脚都软了,还好控住没有爬墙逃走——肯定是逃不了的……”

    连震云哈哈大笑,“夫人年幼时,可是被家中父母教训过?夫人平日里的样子是半点看不出,若不是我与夫人当初相识时机缘凑巧,断想不到夫人是这样的性情。”

    齐粟娘取了一颗透糖含在嘴里,含糊道:“自是教训过,却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地上的父母……不记得了……”

    连震云微微一愣,慢慢点头,“听说夫人十岁前的事儿都不记得了……”

    叩门声响起,“大当家,知客僧按例来送切花了。”

    齐粟娘笑了起来,“寺院里却是一样的规矩,独院子便要来送花。一两银子一朵的牡丹花,隆福寺这里必是比法源寺收得更贵。”

    连震云笑着道:“和尚们也是要过日子的。”转头提声,“进来罢。”

    连大船似在将知客僧拦在了堂屋,双手托了四个花盘走上进来,齐粟娘咋舌道:“大当家,隆福寺果然比法源寺厉害,法源寺每院里只送一盘,它这儿一次就是四盘……”

    连大船低着头,连震云笑而不语,指着八仙桌道:“那边放两盘,拿两盘给夫人看看。”

    齐粟娘看着花,只觉得时辰已过了不少,连大河却不见影子,她心中的不安又浮了起来,用手指拨弄着漆盘里碗大的海棠花,“大当家,大河他……”

    连震云喝了一口茶,“夫人放心,他办着呢。总要些时辰才能妥当,免得叫人瞧出破绽。宋清也是这隆福寺的山门护法,要瞒过他去不容易。”

    齐粟娘一愣,慢慢点头,“必是如此,才能把白老五夫妻藏到这儿来。”放下手中茶盏,捻起一块顶皮糕,看着连震云,“我今儿一定要等个结果才安心……”

    连震云微笑回视于她,“夫人放心,再晚,今日总会有个结果的。”

清河卷 第十九章 隆福寺的海棠庙会'四'930加更

    第十九章隆福寺的海棠庙会'四'930加更

    连大船在院门边打发知客僧离去,进了东厢房,笑嘻嘻看着坐在里头喝茶吃点心的连大河,“大河哥,你打算啥时候进去回报呢?”

    连大河不急不忙道:“陈大人去直隶了,有比儿在。不着急,我越是慢,夫人越是不会放心走。夫人她必要亲眼见着白老五和那丫头。”

    连大船一惊,“大河哥——”

    连大河微微一笑,“我自有办法。”

    连大船笑着掩上门,蹭到连大河身边,挨着他坐下,“大河哥,你说,今儿会不会……”

    连大河瞟他一眼,“大当家要是和你一样沉不住气,这事儿早完了。”

    连大船吐舌笑道:“大当家也忒沉得住气,这孤男寡女,啥事不干,干坐在一处等消息……”

    连大河亦忍不住笑了出来,“。就这样,也是等了多久才等来的。你没听见那日高邮酒楼里夫人说大当家——”

    连大船连连点头,笑倒在连大河。身上,“我那几日,走路都是踮着脚尖儿,陪笑得脸都僵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大当家抓着我出气。”一把抓了一块顶皮糕塞嘴里,“大河哥,夫人这样的女人,也忒难侍候,犯着她的性子立时就要翻脸,大当家他也受得住……”

    “他乐意。”连大河低声笑道。“再说。了,你没觉着夫人有旺夫运么?陈大人娶了夫人,不说官品一直向上;遭了大难也能逢凶化吉……”

    连大船拍腿笑着,坐起附在连大河耳边,“半叶一直。就这样说,大当家他自打认识了夫人,运道就好得不成样子。见了皇上,得了官,调了扬州府,做了帮主——半叶不知道的,那一回在高邮结识四爷,还不是夫人引过来的?”连大河摸着下巴,“大河哥,我要是大当家,我也得觉着这事儿有盼头,陈大人怕不就该英年早逝——”

    连大河笑道:“咱们这样的人自然是这样想,大当家。却未必。大当家哪会在意这些,怕是连皇帝老爷都没当回事——没得好价码,谁都使不动他。”

    连大船惊异道:“那四爷他出的什么价,拢住了大。当家——”立时又握住嘴,陪笑道,“我不问,不问。”

    连大河微微一。笑,“大当家为海静想着呢……他只有这一个儿子……四爷倒看得明白……”

    齐粟娘坐在南院里,从早晨一直等到响午,没见着半个人进来回报。她虽有些着急,又想着连震云说得在理,这事儿若是让宋清发现,后患无穷,自然要小心安排。但她早听陈演说过连震云的手段,现下他面上说得好,背过身去不知又干些什么,只得耐心等着连大河回来。

    连大船进门来布了素席,两人一起用了午饭,连震云瞧着齐粟娘坐立不安的样子,“夫人要不要出去走走?前殿虽是人多,左右偏殿却是平常人家不能进的,现下这个时辰,想来人少。”

    齐粟娘虽已是坐不住,仍是摇头,“万一宋清来了,若是被他人看着我和大当家……”

    连震云端茶漱了口,“只要办事的时候没留下痕迹便好。隆福寺又不是他家后院,难不成还不许人来?至于别人……”连震云击了击掌,“大船。”

    连震云对连大船轻声说了几句,便让他退出,待得连大船回来时,手中捧着一只青纱围帽,“大当家。”

    齐粟娘看着连震云手中簇新的围帽,知晓是外头庙会摊棚里买的,不禁笑了出来,“当初在坝上时,我可是戴够了这个,后来便再没碰过。这都多少年了……”

    连震云微微一笑,“七年了……”

    正是饭时,隆福寺佛殿中的香客和知客僧零零落落。左殿中空无一人,只有地藏菩萨宝相庄严。

    连震云见得齐粟娘只是随意看着佛像,全无一点上香之意,低头看着她,柔声道:“右殿里是双面观音,女客们多是去那边,可要去上香?”

    齐粟娘摸着头上自顶垂膝的青纱,点了点头。

    双面观音座前香烟缭烧,果然有女客在进香,那女客衣饰不凡,穿着十八镶的锦缎旗袍,看着是满旗出身。

    齐粟娘见得那满旗贵妇手中持着一支开得正盛的莲花,默默祝祷,不由在殿外驻足,满心惊异地看着那不应时的花儿。

    连震云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那莲花,又看了看她,悄声道:“怕也是花农们使法儿催开的早莲,你没瞧见每天给八爷府送花的花车?那些花儿虽是开得极盛,却比这园里应时的海棠谢得更早……”

    齐粟娘掩嘴笑道:“虽是如此,这时节有莲花还真是稀罕。”

    连震云看了看她的神色,柔声道:“我在外头等着,你进去和她搭话儿,她必会给你看的。”

    齐粟娘连连点头,陪笑道:“劳烦大当家等一会儿,我看了马上就出来。”说罢,向连震云福了一福,匆匆进了双面观音殿。

    那满旗贵妇梳着两把头,扁方上缀满珠玉,想是出身不凡。齐粟娘持了一柱香,拂开脸上的面纱,挨到她身边,嗅着扑鼻的***粉香和莲香,轻声笑道:“这位姐姐……”

    扁方上长长的红京丝璎珞晃了晃,那贵妇睁眼转过头来,“你是——”两人双目相对,贵妇惊呼一声,“齐姑娘!”

    “双虹!”齐粟娘大吃一惊。

    九爷送给太子的双虹,已是二十余岁的****,岁月让她的容貌脱去少女的纯净,眼角眉梢俱是妩媚。她怔怔看着齐粟娘,眼中的泪水慢慢泛了起来,“齐姑娘,打你救了我那一回后,我们再没有见过了。我娘到现在还念叨你……”

    连震云负手站在阶下,看着齐粟娘与那满旗贵妇执着手,叽叽咕咕说个不停,到得最后那贵妇招了丫头进来,送了她一篮莲花儿,又拉着她上了一柱香,方依依不舍送她离去。

    连震云伸手提过齐粟娘手中的花篮,笑着道:“是旧相识的?”

    齐粟娘满脸欢喜,“她原是九爷府里的丫头,后来被太子爷要了过去。当时听着很不得宠。这回太子被废,圈在宫里,她一直尽心侍候。太子复位后抬了她做格格,时时带在身边。今日她是来还愿的,只说这双面观音灵验的很,非拉着我也拜拜。”一路走进南院门,叹道:“八年,她也总算熬出头了。”

    齐粟娘推开内室门,奔到罗汉座榻上坐好,连震云跟着快步而入,笑着将莲花篮放在小方几上。他侧身坐下,看着齐粟娘伸手到花篮里拨弄莲花,“喜欢莲花?平日里也没见过你用……”

    齐粟娘嘻嘻笑道:“不瞒大当家说,我不会绣花儿,只能绣几朵莲枝,平日里自然就要对它另眼相看些。”低头深吸了一口气,“好香。”

    连震云哈哈大笑,突地想起那夜江宁拨步大床上的红绸帐,尤记得昏暗中帐沿一圈莲枝纹,她在花篮中拨弄的纤手,那****也曾与他相亲相近,禁不住心头一热,慢慢伸手,“这莲香倒也罢了,这花确是……”

    连大船急匆匆进了正房,见得内室门未掩上,一步跨入,“大当家,翁白——”一眼看到房内情景,立时低头,恨不得甩自己两个耳光,缩到地缝里消失不见。

    齐粟娘一惊,不由站起,“大船,翁白怎么了?他——他来了?”

    连大船背上流着冷汗,结结巴巴说不清话。连震云慢慢收回伸到了花蓝边上的手,“夫人问话,你磨蹭什么?”

    连大船立时答道:“回夫人的话,翁白进了隆福寺,好象是来看他爹娘。”顿了顿,突地想起,连忙又补上,“大河哥——大河哥正在布置……”

    齐粟娘惊了一跳,“怎么办,大当家?若是让翁白看见大河——”

    连震云走到她身边,笑道:“不用担心。夫人且坐,我去看看。”

    连震云将忐忑不安的齐粟娘留在房里,走到院中,他看了连大船一眼,“说吧。”

    连大船小心陪笑道:“大当家,翁白方才进小楼里,没找着人,立时就奔出寺去了。小的估摸着,他是回去找宋清。”

    连震云冷笑一声,“行了,这是小事。皇上巡直隶北漕河,宋清必要马上赶回去。他现在忙不过来,再是宠翁白,也没得下大力气去寻的道理。再说,他也未必想寻。”顿了顿,“大河呢?”

    连大船小声道:“在东厢房里坐着……”

    连震云微微一笑,“你就该和大河再学学。”

    太阳过了午,渐渐向西。齐粟娘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窗外一株海棠。那枝上挑到窗前的海棠花,虽是开得艳,梗枝却被昨晚的雨打残了,虽是还有几分京城的阳光照着,落到窗上的枝影也没了生气,早晚便要去了。

    齐粟娘等得着急起来,“大当家……”

    “夫人放心。大河会躲开翁白的。只是怕要再花些时辰。”

    齐粟娘点了点头,“确是如此。”寻思了半会,“大当家,还烦你让大船去会馆里和比儿说一声,免得她担心。”

    连震云将齐粟娘面前的半空的茶盏斟满,提声叫道:“大船。”

    脚步声响起,连大船站在紧闭的门外,“大当家。”

    “进来。”

    连震云看着推门而入的连大船,“去,到会馆知会一声比儿,就说夫人和我商量运私货的事儿——”看了齐粟娘一眼,齐粟娘微微一笑,“她自然知晓我何时回去。”

    连大船退了出去,齐粟娘百无聊赖倚在小方几上,撑着脸,看着窗外午后的太阳,不自禁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坐在对面的连震云笑道:“夫人累了?对面房里可以……”

    齐粟娘连忙摇头,“出来这么久已经是个麻烦事儿,哪还敢在外头睡?”看着连震云,“大当家可要歇息?”

    连震云摇头,“我不累。”齐粟娘暗暗松了口气,连震云含笑看着她,“夫人可会下棋?或是抹骨牌?打双陆?”

    齐粟娘一愣,面上微红,“不会……我只会叉麻雀牌……”

    连震云眼中带笑,“猜拳、猜枚这些……是酒戏……现下不宜喝酒……” 齐粟娘连忙点头。

    “夫人会不会联诗……”

    齐粟娘瞪着连震云,半晌说不出话来。连震云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夫人放心。扬州那些调调儿我也受不住。官坤盐商还好,图个乐子就罢了。席上那些名士、士子个个眼高于顶,又酸又硬,实在是不好对付……”

    连震云和齐粟娘慢慢说着闲话,忽听得连大船在外头咳了一声,连震云笑着站起,走了出去。

    “大当家,我到江浙会馆门口,居然看见了翁白。”连大船又是笑又是惊异,“翁白领着七八个人在隆福寺搜寻了半会,实在找不到线索。只在江浙会馆门口站了一会,就走了。好似宋清今晚要带他回直隶。”

    连震云慢慢点头道:“宋清没有儿子,嫡妻也死了。这翁白倒真是找得好……比儿若是我的丫头,十个都送给他了。”微微一叹,“海静的身子不好…我虽是为他谋划………”

    太阳偏西,正是将落未落,齐粟娘看着连震云走了回来,他身后的连大船点起火折子,内室里掌上了十架五柱莲花烛台,五十根高燃的红烛把房里照得极是亮堂。

    齐粟娘看了看天色,叹了口气,方要说话,终是听到了连大河报门的声音,“大当家。”

    齐粟娘立时从小方几上弹了起来,大喜道:“大当家,大河回来了。”

    连震云只是笑着看她,“大河,进来罢。”

    连大河推门走入,齐粟娘急急问道:“怎么样?把他们抓住了?没让翁白察觉?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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