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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河山皆华夏-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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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帐内顿时议论纷纷。

    “大帅!万万不可!”当中一将抢先出列,大声劝道。

    众人一看,却是被金声桓封为“提督江西军务总兵官”的郭天才。

    金声桓怫然不乐,沉声问道:“有何不可?”

    郭天才急道:“建武侯兵出九江,势如破竹,月余类连下罗田、蕲水、黄梅、广济等地,蕲州、麻城、黄安等地豪杰亦争相影从、高举义旗,我军得人心至此,正当一股作气、扩大战果,却又怎能半途而废?况且,一旦将赣北重兵南撤,鞑子一旦南下,我军该如何抵挡?至于吉安刘武元,已成瓮中之鳖,其城内粮草断绝之日便是其授首之时。我军又何必牛刀宰鸡,倾全力而为之?还请大帅三思而后行!”

    郭天才一向是主张“先北后南”的,当初他甚至反对金声桓亲率大军南下攻打吉安,没想到今日金声桓竟然还要调王得仁所部南下,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要说郭天才的劝解,其中的道理也并不难懂。可如今的金声桓却也很难再听得进去。

    如今的金声桓,就好比是一个赌徒,或许已经隐约知道自己走进赌场是错的,可在输红了眼之后又岂会那么容易幡然醒悟、罢手不赌?重整旗鼓、再接再厉,把输掉的再赢回来,这才是此类人最真切的想法。

    更何况,目前金声桓军中坚持“先南后北”的人才是主流,在小小的吉安城下接连碰得头破血流,他们心中也有气,也早已像金声桓一样急红了眼。

    所以,甚至不用金声桓亲自开口,其他人的反驳声音也早已把郭天才完全淹没。郭天才等少数保持清醒的人虽要坚持,却又怎会是多数人的对手?

    赌徒必定是疯狂的,更何况是被周围一群志趣相投的人撺掇起来的赌徒?最后,金声桓义正辞严,将帅案斩为两截:“吉安,我军志在必得!再有异议者,有如此案!”

    郭天才只能悻悻退下,只盼着接下来能早日拿下吉安,那样或许还能有一线转机。

    谁知,这还没完。

    刚才还怒发冲冠、义正辞严的金声桓突然又变得悲天悯人、通情达理起来:“连日来攻打吉安,将士们多有疲惫,明后两日便暂行休整,养足了力气再行攻打。”

    郭天才反应过来之后几乎要当场吐血,这回他连劝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呆立原地,心中泛起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望。

    …………

    虽然吉安久攻不下,但金声桓自问已统一了军中的意见,所以气消了之后,这一晚上睡得倒也算安稳。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睡到后半夜,金声桓被帐外一阵阵巨浪般的惊呼声吵醒。他的好梦被打断,迷糊着睡眼不耐烦地喝骂道:“帐外何人吵闹?”

    “禀大帅,大事不好,城中清兵出来劫营了!”

    “劫营?”金声桓惊出一身冷汗,睡意全无。连甲胄都顾不上穿戴,抄起身边兵器便奔出帐外。举目四望,果然见营中多处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

    紧接着,各营主将纷纷派人来报,声称遭到了清军袭击,对方人数不祥。

    清军竟敢主动出城来夜袭?

    之前,城内清军一直龟缩挨打,金声桓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有这胆子。不光是他,军中的多数人也根本没有把清军放在眼里。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警戒过于松懈,才让清军摸到了近前。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金声桓等人都为自己的麻痹大意付出了代价。

    突遭夜袭,金声桓先是一惊,随即大怒,多日来久攻吉安不下的怨气也终于有了发泄的对象。怒骂道:“跳梁小丑!也敢来捋本帅的虎须!好!来了就且留下狗头!”

    随后唤过传令兵,将一条条军令颁下。

    清军的夜袭虽然起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但终究实力有限。而金声桓军在经过最初的慌乱之后也很快反应了过来,逐渐控制住了局面。

    最后,经过半夜的折腾,到了天明时分,金声桓军终于将前来袭营的清军尽数击走。双方互有伤亡。(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备战

    “金声桓愚蠢啊!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愚蠢!”庞岳放下了手里的情报,不住地摇头。

    他是三月底回到辰州的,之后便不断接到关于江西形势的汇报。一切果然没有偏离原来的轨迹,甚至比原来的历史还要糟糕。

    庞岳本以为有了赣州郝永忠这个多出来的因素,金声桓就能多搞出些名堂。可谁知此公的表现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定,先是本末倒置、倾尽全力攻打吉安,今又顾头不顾尾、把赣北的重兵也尽数南调。当果断的时候犹豫不决,当变通的时候却又万般执着,如此行事要是也能成功,那只能是老天爷瞎了眼。

    “行了,我知道了,情报司要继续加强对江西局势的监控,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得放过。”庞岳对马元成吩咐道。

    马元成一向话不多,点头应诺,之后便告退了。

    随后,庞岳又派人去请田世尊和陈英前来。

    在两位幕僚到来之前,他独自一人矗立室内,看着窗外的庭院出神。

    当此暮春时节,庭院内端的是花团锦蔟、万紫千红,可他却是半点品芳赏艳的闲心都没有。心中所想的只有接下来的局势走向和自己所能采取的应对措施。

    清军的大举反扑已经不可避免,一场剧烈的狂风暴雨即将南来。

    先是去年荆州大战,尚可喜、沈志祥等多位重要人物授首,两万余清军灰飞烟灭。今年又是金、王二人反正,大半个江西反清归明。如此接二连三的变故,对清廷绝对是个沉重打击。而志在窃居中原的满清高层也绝不会让形势继续这般发展下去,动摇它们的统治根基。可以料想的是,即将到来的这场反扑将是前所未有猛烈的,甚至比原来的历史上还要猛烈。

    大战在即,想想敌我双方的实力对比。

    先看满清一方,虽为关外夷狄、野蛮残暴,但终归是一个整体,中枢强势、令行禁止,更何况当今华夏之土地人口已有大半落入其手,所以它的威胁性、破坏力比起野猪皮、洪太当家时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反观大明这边呢?短短数年内丢失大半土地人口、退居南方一隅暂且不提,即便是到了这般田地,依旧是内斗不止、各方势力相互倾轧。

    就拿湖广的兵马来说,除了他庞岳,还有武冈刘承胤、常德马进忠、攸县黄朝宣以及长沙何腾蛟节制下的数镇兵马。虽然兵马数额不少,却是互不统属,难以形成合力。并且,其他各镇多有私心,争权夺利都忙不过来,要让他们为国浴血拼杀?也未免太过强人所难。

    可以料想的是,他日即便隆武帝下诏调兵赶赴江西,愿意上战场并且堪用的兵马恐怕也只有湖广镇一支。

    甚至连这都不是最令人头疼的,更令人头疼的是将来湖广镇一旦尽遣主力上了战场,又如何保证某些宵小之辈不在后方裹乱?

    沉重的担子压在肩头,千百种琐碎在心头环绕。庞岳看着窗外沉思许久,不知不觉间发出一声轻叹:“难!”

    “哈哈哈,当此春色南园、群芳斗艳的大好时节,大帅又为何轻言难字?”

    背后笑声传来,庞岳转身一看,却是田世尊和陈英已经到了。那发出爽朗笑声的不是陈英又是谁?

    “秀盛(陈英字)一向洞察先机,不如今日就说说我这难在何处,如何?”庞岳一边招呼两人入座一边笑道。

    “若某没有猜错,大帅之忧,既在江西,又不在江西。”

    “秀盛不妨明言。”

    “哈哈,某闲人一个,就先不误了大帅的正事。大帅不如先与子敬详谈,若那时忧还在,某再与大帅分说不迟。”陈英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并不急着言语,却先打着哈哈。

    田世尊、陈英,是为目前庞岳帐下两大谋主,但二人的分工又有不同。田世尊擅长内政治理,一直在实际主持湖广都指挥使司的各项事务,如兵员的征召、粮草的召集、各卫所的屯垦以及制造总局的铠甲兵器生产等等。

    而陈英在内政治理上不如田世尊,在具体的营伍管理上也不如张云礼,却也有着自身鲜明的优点。他的长处,在于其出色的大局观和高深的谋划布局能力,这一点却又是田世尊和张云礼远远不及,有时候甚至连庞岳也只能甘拜下风。此外,遍览群书、博文强记、写得一手锦绣文章也是他所长。

    至于日常的分工,他倒不像田世尊那样明确。有时候去协助田世尊处理一下公务,有时候去帮张云礼想想办法,有时候又在庞岳身边打理文案,属于事事都可为的状态。至于他自己所说的“闲人一个”,明显就是戏谑之言了。

    庞岳知晓他的性子,只能笑着作罢,转而先与田世尊拉开了话题。

    几个月后又将是一场大战。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兵员、粮草、武器等都应先行备好,临到战时方能有备无患。

    而这些都是田世尊在打理。今日庞岳找他前来,就是想知道这些工作的最新进展。哪些已完成?没完成的又如何能按时完成?需要采取哪些额外的措施?种种法法,都需做到了然于心。

    一番详谈、询问下来,庞岳果然没有失望。

    上到各种大方向,下至细枝末叶的小细节,田世尊都是娓娓道来、如数家珍,更随身携有文册以备说明。故虽千头万绪,但庞岳听着却是条理清晰,越听越明了。

    当前在军事上,湖广镇的两大任务,一为操练新军、改编营伍,二为扩充军需、以备大战。而这两大任务,所需的无非又是兵、粮、器。

    根据田世尊的汇报,兵员和武器基本已经到位。只是这粮……如果仅凭湖广都司治下各卫所的产出,要把大战所需的粮草备得绰绰有余的话,至少也要到秋收以后。可未来江西的形势会允许湖广镇从容准备到秋收以后吗?显然毫无可能。

    既然如此,那就还得再从其他地方想想办法。随后庞岳又与田世尊就此事深入讨论了一番。

    不过,总的来说,备战的各项事宜开展得还是不错的。

    等庞岳与田世尊谈罢,陈英这才笑道:“敢问大帅,先前之忧,此时是否还在?”

    “秀盛先生不妨再猜?”庞岳也不急着回答,微笑着打趣道。

    “恕某斗胆,尚在。”

    “何处?”

    “在此前所在之处。”

    “哈哈哈,知我者,秀盛也!”庞岳笑道。但会心的大笑之后,神情又重新归于凝重。

    是啊,怎能无忧?

    方才田世尊的汇报虽说给庞岳吃了一颗定心丸,但还远没有达到完全解忧的地步。

    将来的形势之复杂,情况之多变,恐怕会超出人之想象。

    清军会分几路南下?除了江西方向,还会有几处?

    湖广镇出兵之后,如何能让友邻部队甘愿协同作战?

    主力尽出的情况下又如何确保湖广内部安稳?若是有不怀好意的宵小之辈在后方作乱,甚至勾结北来的外敌作乱,又当如何应对?

    ……

    如此多的未知和变数在前方萦绕,如此重的担子压在肩头。要是换了个心理脆弱的人,心中之愁恐怕早就“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好在庞岳有着超越今人的眼光见识,虽前景莫测也不至于迷茫。这些年来的掌兵经历也让其有了不同寻常人的决断。所以,面对以上可能出现的情况,他心中其实也想了一些应对之策。只是这终归为一家之言,到底是否可行也不得而知,需要找个人仔细商量一番。

    而这也是他今日找陈英前来的初衷。

    “没错,我忧尚存,那不知秀盛何以教我?”庞岳将先前马元成送来的那份情报递给了陈英。

    陈英接过情报,只是粗粗一览,随手便又递给了田世尊,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没什么可看的。

    “不瞒大帅,近日来,某心中亦有忧。忧虑之余,反复思量。偶有所得,尽写于此扇上,还望大帅与子敬勿要见笑。”陈英说完,将手中本已合上的折扇打开递上。

    庞岳这才注意到折扇两面的字,本以为那只是普通扇子上的诗句,不料却是陈英的心中所得,惊讶之余不禁哑然失笑:“秀盛行事,果然不拘一格!”

    接过扇子,才看了两三行,庞岳的眉毛便不禁为之上扬。

    只见这扇面上的字,对仗公整、句句押韵,俨然就是一首长诗。

    至于内容……

    “有先生此言,我忧已去之大半!”将折扇上的“长诗”细致地品读了两遍之后,庞岳心情大好,长舒了一口气。

    …………

    日复一日,春去夏来。

    江西的局势可谓一日三变,而湖广镇的备战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四月上旬,岳州、永定两个新附营的人员、装备已全部到位。与其他陆战主力营一样,每营齐装满员达四千余众,日日操练不辍。

    四月中旬,伏波、扬威两大水师营的改编也彻底完成。此次改编,对扬威营的那些原清军岳州水师和洞庭水盗成员进行了全面甄别。没有明显劣迹、力求上进的留下,那些恶习不改、不思进取的则一个不留全部淘汰。并打破原有壁垒,将两营的士兵和基层军官打散、重新编组,重新分配到两营。另外又招了一批新兵补充缺额。总兵力有所扩充,每营达到四千出头。两营营官仍为何国远、许三豹,两营副营官陈上图、易连奎对调。

    闰四月初,新组建的第一戍卫营开赴岳州,接过陷阵营防务。陷阵营返回辰州。

    中旬,湖广镇进入全面战备状态。全军各营取消休假,加强操练,随时待命。

    ……

    五月初五这天,庞岳又像往常一样,在都指挥使司的前衙忙到了深夜。

    处理完当天的最后一份公文,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今日的事情还算少的,要是换做前几天,忙活到次日凌晨都是再平常不过。

    也就在这时,终于有了点喘气工夫的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回过后院了。

    而如今,刘冰儿已经有了七个多月的身孕,行走不便,也很少再出院门。只要庞岳一忙起来,夫妻二人几天不见已是稀松平常。

    一想到这些,庞岳心头便是不住的愧疚,身为人夫,在这种关键时刻居然也经常是几天不见人影,实在是失责。

    今晚,无论如何得回去看看!

    庞岳在心头打定主意,随手洗了个冷水脸,唤过屋外的亲兵在前方挑灯照明,便归心似箭般地朝后院赶去。

    此时的他,已经在心头盘算着,见到妻子之后的第一句话刚说什么。

    娘子息怒,为夫罪该万死?哈哈,不好,不好,太过俗气也!那就……

    “轰隆隆……”阴云密布的夜空猛地一个炸雷,将庞岳的思路打断。他刚要骂声贼老天,却依稀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传来。

    回头一看,一名在前衙值夜的亲兵已奔至不远处站定、行礼:“禀大帅,情报司马大人来了,说有要事必须立刻面呈大帅!”

    庞岳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停了片刻,看了看后院的方向,转身朝来路返回。

    回到前衙,见到马元成之后,他摒退身旁的亲兵,问道:“何事?”

    “启禀大帅,江西刚送来急报,九江破了!”

    庞岳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东边的夜空,只见一道闪电蓦地从上面划过。(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风云

    自甲申国难、鞑虏入关,至今已有整整四年。

    虽然神京失陷,北地沦亡,但南方的烽火却犹未断绝,无数心念明室的仁人志士仍在前赴后继。

    去年末,荆州大战,清智顺王尚可喜以下多名重将授首,两万余清军精锐全军覆没,半个湖北重归于明。消息传回京师,虏廷震动。

    今年初,多尔衮以幼帝福临名义下诏,对造成荆州战败的相关人等一一追责,调原宁夏巡抚胡全才为湖广总督,委任丁忧在家的内院大学士洪承畴为湖广等五省经略,“经略湖广、江西、广东、广西、贵州等处地方,总督军务兼理粮饷”,“抚镇以下咸听节制,攻守便宜行事”。

    未几,诏书再下。拜正黄旗满洲固山额真谭泰为征南大将军,率京师八旗及北地各省绿营精锐往征湖广。

    然兵马未聚、粮草未行,又一个消息自南方传来。

    江西提督江西提督金声桓在南昌宣布反清归明,尽诛不从之人。除吉安外,江西之地重归于南明。

    这个消息对本就风声鹤戾的虏廷来说,不啻于雪上加霜、晴天霹雳。

    多尔衮无奈,召开议政王大臣会议之后再度下诏,着恭顺王孔有德、怀顺王耿仲明率军赶赴武昌,并给两部补齐粮草兵员。孔有德原有旧部二千四百,补至一万。耿仲明原有旧部二千五百,亦补至一万。

    同时,仍拜谭泰为征南大将军,统领原定各部兵马改征江西。

    这样安排也自有其原因和目的。

    从清廷的角度来看,虽然湖广的局势也不容乐观,但江西金声桓反正的影响无疑更为恶劣。毕竟湖广再怎么战败都是两军堂堂对阵,而南昌之变却是祸起萧墙,并且还是自清廷入关以来影响最大的一次。若是始作俑者的金声桓不被立即镇压、遭到应有的惩罚,又怎能保证其他心怀异志的地方镇将不群起而效仿之?

    是故此番南征的重点由湖广改为江西。

    对于击败金声桓、王得仁军,多尔衮倒是信心满满,然湖广的庞岳及其麾下的数万精锐他却不能不考虑,着孔有德、耿仲明率军赶赴武昌也正是为此。届时一旦庞岳率军驰援江西,武昌之军便可南下直扑岳州、长沙,转而东赴江西、与谭泰何洛会夹击庞岳之军。若庞岳不动,那么等到谭泰击败金声桓、转而西赴湖广时,武昌之军亦可与之形成夹击之势。

    诏书即下,各军皆动。

    三月中旬,孔有德、耿仲明点齐三军,自京师南下直奔武昌。

    下旬,南征江西的大军主力于京师周边集结完毕。八旗之中,除正白旗外,其余各旗满、蒙、汉兵皆有抽调,合计一万六七千。另有直隶绿营宣府、真定等镇,山西绿营太原、平阳等镇,合计一万五六千。全军共计三万余。

    诏至军中,谭泰、何洛会等摆香案、请出军中萨满,大兴仪式。随后三军齐动,浩浩荡荡自京师南下。

    大军行至山东,同样奉诏南征的山东绿营临清、登莱二镇共计五六千人加入其内。

    其后抵达江浙,又有江南总督马国柱、江南提督刘良佐、浙江提督田雄以及镇守南京的满洲镶白旗梅勒章京珠玛喇各率本部标营奉诏前来会合。

    至此,征讨江西的清军全部集结完毕,总兵力将近五万。

    待全军集结,谭泰未有片刻停顿,兵锋直指江西。

    数万清军汹汹而至,首当其冲的便是之前已响应金声桓,竖起反清归明旗帜的鄂东以及江南省西南部的罗田、蕲水、黄梅、广济各县。

    然而,此时王得仁已率军返回江西。仓促间聚集起来的各县反清义军虽有满腔热血,却又如何是如狼似虎的正规清军的对手?

    南来的清军几乎是在行进间便兵不血刃地拿下了以上各地。各支义军或惨遭覆灭,或退入山中。被俘者无论降顺,被谭泰一律下令屠杀,其中的首领更是全部惨遭凌迟之刑。一时间,流血漂橹,山河为之变色。

    当其时也,金声桓、王得仁却依旧在全力攻打吉安,对已迫在眉婕的危险全然不知。

    闰四月下旬,南征的清军抵达东流县,之后兵分两路,全面展开对江西的攻取。

    闰四月三十日,何洛会军攻破饶州。

    五月初一,镇守九江的金声桓部总兵吴高不战而逃。马国柱部副将杨捷兵不血刃,率先进入九江。

    至此,赣北门户大开。

    也就在此时,金声桓、王得仁才如梦方醒,率军从吉安紧急回防南昌。

    而坚守吉安的清军刘武元、胡有升部则士气大震,趁着金声桓仓惶撤军之时开城出击。猝不及防之下,金、王二人损兵折将,狼狈撤回南昌。

    五月至六月间,谭泰、何洛会军一路势如破竹,横扫赣北,并大掠各府县间以补充军需。金声桓数次派兵主动迎击清军,皆大败而归。

    六月下旬,金声桓率军在南昌近郊迎击清军,再度大败。

    随后,两路清军也再度合兵一处。谭泰、何洛会趁胜追击,于六月底抵达南昌城下,各部环城筑营,形成合围。

    至此困境,先前意气风发的金声桓已近乎绝望,一面破釜沉舟地据城坚守,一面接连派出信使赶赴长沙、衡州等地求援。

    尤其是送往衡州隆武帝行在的求救信,金声桓显得格外诚恳,抛开了幕僚亲自书写,也不管有无文法错误,更不管有无文采,只求能最直接地表达自己求救的意愿。因为他很清楚,一旦南昌城破,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信中大意是:臣先前鬼迷心窍,投靠鞑虏,实在是罪不可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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