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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号档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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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番恐吓把对方驱走。正出于这样的思路,陈默从地上抄起一块岩石,摆出准备投掷的架势。
见此情形,马亮立即冲他喊道:“别乱来!”可惜已经晚了,陈默已经“戳上老虎屁股”,人形蝼蛄龇起獠牙发出沉闷的怒吼,继而卷起一阵腥风扑来,陈默本能地俯下身双手护住脑袋。人形蝼蛄闪电般从他身上擦过,同时尾巴划上洞顶,呼啦啦落下一堆碎石,我们惊慌失措地缩到一块儿。
烟尘淼淼中,人形蝼蛄挺起上半截身躯,凶狠地冲我们咆哮两声,又回头看着不远处的陈默。后者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从肩膀到上臀的衣服完全撕碎,脊背留有几道深可见骨的抓痕!我们全都战战兢兢,小心呼吸着带有浓重粉尘和血腥的空气。
人形蝼蛄用触角碰碰陈默的后脑勺,张开大嘴。我喊了一声,并用手电朝它摇晃。果然,人形蝼蛄抬起头,丢开陈默冲我扑来。就在它湿冷的触角戳上我额头的同时,马亮摸出一包粉末状的东西撕开甩将过去,眼前腾起一股红色的烟尘。人形蝼蛄沾着那东西,跟触电一样立刻跳出几米之外。
马亮又取过系在腰上的一个小包,掏出几根灰白色的短棒,沿地面裂缝插成一排,口中念了什么咒语。人形蝼蛄变得暴躁不安,它身后的那些同类也显出十分畏惧的样子。一帮怪物跟我们对峙几分钟后,在最大那只人形蝼蛄带领下拖着剑尾离开。从它们不断回头的动作看,心中颇为不甘。
天佑和萧一笑把陈默扶起来,后者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嘴角躺着血。天佑摸摸他的鼻息和脉搏,有些凄哀地看着我:“头儿,吊丧鬼不会就这样挂了吧?”我心里一凉。马亮蹲下身,翻开陈默的眼皮看了看,用两根拇指按压了他的百会,淡淡地说:“是剧痛引起的休克,没什么大碍。”
我长出一口气。马亮看看陈默的伤口,又看看曹阳,转头对我讲:“再走四五里地就到我家了,你们可以歇歇脚,顺便吃点东西,然后让我爷爷给他们治一下伤,拔出里面的尸毒。”
“谢谢,谢谢!”我捉住他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往后退了半步,抽出手脸也红了。我心想:我又不是女的你紧张什么。萧一笑干咳了一声,我才注意到,自己在仓库里弄得满身污秽,难怪人家会躲着。
我既尴尬又窘迫,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正好看到他手上沾有红色的粉末,因此问道:“你刚才撒的那包是什么玩意儿?”马亮弹着指尖的红粉:“是朱砂和蟾酥,那些怪物最怕这东西。”说到人形蝼蛄,马亮反而比我更加不好意思:“那怪物以腐尸为生,只要不招惹它,一般不会攻击活人。由于是条进道,每次进山洞我都会从这走,也就难免跟它们碰上。它们很怕我的,可是你们跟我不一样。…都是我一时疏忽,忘了提醒你们。”
他所说的“不一样”,应该是指他有一定“法力”,而我们没有。如此一来,这个时尚漂亮的小伙竟也是个“假道士”,他们马家还果真前仆后继一脉相传。只是搞不懂,他们世代袭成这类毫无收益的工作,目的是什么,难道只为学雷锋做好事?支持国家的公益事业?
停了停,我又指着地上的短棒问:“这个是桃木棍吧?”“不,是生鸡骨。”作答的是天佑,他端出名门正派的气场和能量,以彰显自己才是茅山教的正宗嫡传(虽然未正式接受祖父衣钵),“鸡,在茅山术中是处男之外是阳气最强的生物,鸡血、鸡骨在鸡死后一到两年内阳气都不会散。所谓‘杀鸡给猴看’,并不是说猴子看到鸡被杀死而感到害怕,而是让猴子感受那股强大阳气突然消失的惊悚。所以,在茅山术一些驱邪避鬼的阵法中会经常用到鸡骨。”
“祛邪避鬼?”我仔细回想着人形蝼蛄的样貌特征,“难道刚才那东西”
马亮刚启口,天佑再次抢了他的词儿:“它们确是一种生物,这点毋庸置疑。不过不是一般的生物。因为长期生活在腐殖地,甚至在人体躯壳内繁殖、生长,其组织结构和生理特征渐渐与人类尸身相融,最终成为我们看到的那样子。哦,这种原理就跟中药材里的冬虫夏草差不多。”
“同时,人是唯一有意识的生物,按《茅山志》里的说法,人死前如果抱有怨念,那么他的灵魂就不肯去投胎,而是四处游荡,追逐具有阳气的活物,然后附到它们身上。随着时间的增长,怨念不断得到强化累积,即便没有意识的生物,被附体之后也会带有三分阴戾之气。所以,驱鬼辟邪的招数对它们也会管用。”
天佑的说法固然有些道理,但只代表唯心主义的观点,如果用唯物论解释,我则认为,那是生物在特殊环境下发生基因变异的结果,就好比之前见到的四脚蛇。
人的观念不同,就会对同样的事物产生截然相反的看法,但道理从根本上还是一致的。比如茅山术里所说的阳气,用科学解释就是生物磁场。中医里讲的中风,说白了就是急性脑血管出血。
天佑那番话令马亮颇为不屑,我想听听他的意见,他却摇头摆手不言不语。一路上,我问了他很多有关洞穴的事情,他始终不吐半个字,害的我走了一路,瞪了天佑一路。
顺着隧道曲曲绕绕走了四里多地,光线渐渐亮起来,终于不用再打手电。其实,手电的能量几乎完全耗尽,若是走主通道,怕有一半的路得摸黑前进。
我们此刻所处的位置离洞口还有相当长一段距离,论海拔,差不多跟主通道那座观音像平齐。而光线是一处开裂的山体透进来的,虽极其微弱,却让我们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马亮指着前边一所非常简陋的人工建筑说,那就是我家。我“哦”了一声,心想:你要不说,我还以为那里住着一群猿猴。
我感到有点尿急,于是撇开马亮他们,找到一扇位置隐蔽、简陋得像茅房的木门。门上没有锁,但很沉重,我费了很大劲才推开,然后钻进去把门关上,拧亮手电找地方“嘘嘘”。手电筒快成瞎子了,只能照出两米左右的距离,我边走边觉得不对:他们马家有几口人啊,干吗盖这么大一所茅房,半天找不到便池,何况味儿也有点不对。
算了算了,我也不找了,干脆解开裤子就地解决。刚撒出几滴,我就不得不停下,因为我看到前边有一双穿着木底鞋的脚。顺着脚往上照,居然是具压着符咒的死尸!我的手哆嗦了一下,光晕里闪出一长列尸体,眼睛或睁或闭全部倚墙而立
第三十九章(蛇头芋)
好像后背的皮肉被突然掀掉一样,只觉得冷气直冲脊柱。
我没有喊叫更没有逃跑,这得益于我特殊的工作职业和优秀的心理素质,当然,还有一点很重要,即那些尸体都被符咒镇着,就算他们有生吞活剥的本领,此刻也拿我没办法。
等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之后,才发现里面并非完全漆黑。屋顶挂着几盏油灯,幽蓝色的火苗把周围照得甚是诡秘妖异。通过气味,我辨出灯内燃烧的不是煤油而是汽油。房间是在自然洞穴的基础上简单修造而成,足足两千平米以上。
正南岩壁凿有一口凹槽,内蹲几尊道君的塑像,样貌跟我们在破庙看到的一样狰狞可怖,显然也那位疯癫老道之手。像前摆着一只香炉,上端红光点点青烟袅袅。
大致目测了一下,停靠在这里的尸体约有七八百具,男女老少、高矮胖瘦都有,均着灰袍木屐,半米远一个束手并足沿四侧石墙挺立。我想,这儿大概就是老道的囤尸之地,也就是说,老道把贺兰山上零散的尸体全部集中到了这里。
十几分钟后,我毫发无损地找到马亮家的客厅,跟萧一笑他们会合。还真是“败絮其外金玉其内”,没想到这所皮糙肉陋的房子里,竟摆满了如沙发、吊灯、电视、立柜等时尚家具。循着声音打开储藏室的门,里面居然有一台突突叫的小型发电机!
在藤椅上落座之前(我这么脏,不好意坐人家沙发),我才发现裤链没有拉,于是遮遮掩掩拉上坐好,一扭头便见马亮提着几瓶饮料从里屋出来。居然是雪碧和橙汁,而是还是凉的,这让我们喜出望外!
马亮又取出些饼干、面包、牛肉干之类的摆到茶几上,说他爷爷正在给陈默和曹阳治伤,稍后才能做饭,先让我们吃点零食垫巴一下肚子。想到他爷爷那副邋遢样,我不由问了句:“你爸爸妈妈呢?他们不在家吗?”马亮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好像触到他什么忌讳。
我刚打算转移话题,他开口了,答案非常含混,眼神也有点飘忽,似乎刻意隐藏着什么:“我妈在山下做小生意,我爸偶尔也去,因为他们在山下时间比较多,平时都是我爷爷做饭。”我看着虽然凌乱但一样也不少的客厅心想:这就对了,没有经济来源,他们一家怎么过日子。只是
凭着职业的敏感,我还想问问他父母在做什么生意,萧一笑忽然插了句嘴:“你平时自己做饭吗?”马亮的脸又红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我不会。”
我见萧一笑老盯着马亮看,心里泛出莫名的醋意:“人家是个男孩子,哪有男孩子天天下厨房的?常言说‘娶妻娶妻做饭洗衣’,将来娶个媳妇儿回来做,是吧马亮?”萧一笑有意无意地说:“我将来就要找个会做饭的男人,天天烧菜给我吃。”
天佑嚼着牛肉干,不怀好意地对萧一笑说:“等回到枰州,我请你到我家做客,瞧瞧咱的厨艺咋样。顺便呢给你引荐一个小伙儿,厨艺很好,年龄跟你差不多,长相吧比咱头稍微好看一点,你要是觉得还行,我给你们牵牵线”萧一笑煞有介事地应着:“行啊。”我睃了天佑一眼,低声斥道:“吃着东西还占不住你的嘴!”
马亮悄悄离开了,可能觉得跟我们没什么话说。我掂起一小瓶可乐喝边转悠,先转到一扇棺材板样的松木门前,透过缝隙看到里面燃着三盏油灯,木箱罗列、杂物横陈,一张黑得起明发亮的床板上,并排趴着陈默和曹阳,一高一低一黑一白皆全身****。
老道光着个膀子,先将一瓶红色的液体往他俩身上浇,后拿切刀剥皮抽筋一样刮来刮去,嘴里还不停哼哼着,像在念什么咒语。我踮起脚想看更清楚些,却被老道那瘦骨嶙峋的脊背给遮得严严实实。
我刚想着是不是推门进去,认真观摩一下这难得一见的民间方术,只听“咣”地一声,切刀扎在了门板上,紧接着,老道把愤怒的眼珠挤进门缝里,吓得我赶紧逃开。
右拐不远是扇红漆梨木门,没上锁,想必是马亮父母的卧室,推开门,里面的物品陈设极其简单,可能不经常住人的缘故,上头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把门关上,再往前走是一张网球小子的宣传海报,海报下面是一扇跟这所宅子格格不入的铝合金门,我猜想这就是马亮的房间了。
我敲了敲门。门开了,马亮有些诧异地站在门口。我透过他身后的缝隙往屋里瞅了一眼,乖乖,是人住的地方吗:墙上横七竖八贴着周杰伦、韩庚、蔡依林之类的大幅照片,被褥凌乱的床上趴着一只半人高的抱抱熊,地板是木质的,几只拖鞋中间摆一台惠普笔记本电脑,15寸的液晶屏幕上,《植物大战僵尸》的游戏处于暂停状态。
真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内”。这使我想到了曾经的大学生活,那时,我们出门在外一个个衣着光鲜人模人样,回到宿舍立马邋里邋遢形容猪猡。
“呃”我有些尴尬地做了个擦洗的动作,“你们这儿有洗澡的地方吗?”马亮抬手指着斜对面一扇磨砂玻璃门:“就那儿。”
“哦,谢谢。”我见他跟我个头身材差不多,就想借他一套旧衣服,待洗完澡后换上(以当前这副造型回去,少不得被局里其他同事取笑,弄不好还会把我当作从坟墓爬出的行尸,啪啪啪来一梭子弹),不料,我还没张口,那小子就把门给关上了。我抬起手准备再敲,想想还是算了,萧一笑他们的情况比我好不了多少,何必那么娇气。
洗澡间和卫生间是公用的,也就是一个蹲便器+一个淋浴头,空间很逼仄,但还算干净,没有想象中的臭气哄哄。令人意外的是,如此简陋的地方却装个了个浴霸,取暖、照明、排气一应俱全。我只打开了照明,脱下污秽不堪的衣物放到门边的塑料架上,拧开淋浴头先冲了三十分钟,然后才拿过澡巾使劲搓,恨不得刮下一层肉皮。
洗着洗着,无意发现门旮旯放着一双布鞋,就普通的那种千层底,上头粘着几滴血迹和草叶。我脑海里猛然想到什么,关掉淋浴蹲下身,看了看鞋子的尺码,推测了主人的身高、体重及外形特征,前后一联想,禁不住打了个寒战。难道
“应该不会。”我迅速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也许只是一种巧合。”正想着,玻璃门被敲响了,我以为是天佑或谁要来方便,就本能应了句:“有人。”结果门外传来马亮的声音:“我拿了套干净的衣服,挂门把儿上了。”等我把思绪收回来,仓促道一声谢谢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洗完澡换上马亮那套衣服,发现自己特像个古惑仔,一身正气荡然无存。不行,得找他换一套,拉开门又改变了主意:算了,就是换一套也好不到哪儿去。我爸经常说我,要是当演员的话,只有一种角色能演,那就是二流子,而且不用化妆。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正气并非与生俱来,而是那身警服平添出来的。
走到客厅,见陈默跟只企鹅一样摇摇摆摆踱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来疯癫老道还真他娘有两下子!
我拖着手里的湿衣服问:“曹阳呢?”陈默慢悠悠答:“方便去了。”不可能啊,我一直占着厕所呢。于是我又问:“其他人呢?”陈默有点不耐烦,仿佛多说一个字能损失他一分元气:“去找曹阳啦。”
我心里一颤,有种不祥的预感,顾不得找马亮借用烘干设备,随便把湿衣服搭在一只箩筐上,匆匆走出院落。
对周围的环境并不熟悉,我顺着一条荒僻的小径漫无目的地走,边走边想,这小子莫非借方便之名去跟皇甫敬打小报告(根据所处的位置和空间,手机差不多有信号了)?
走出约百余米,小径到了尽头,我调转方向打算返回。一转身,看到曹阳在一口人工垒砌的池子边坐着,姿势非常诡异。再看池中,是一片妖艳的玫红,走近才发现,那是一丛丛盛开的花朵,形状类似冰激凌,花下是银白色的叶子,跟人的手掌一样分着杈且又肥又厚,有的花儿已经败落,在金黄色的茎秆挑出几枚拳头大小,有点像石榴的果实,个个鲜艳夺目,令人垂涎欲滴。
走过去,我扒过曹阳的肩膀:“嘿,一个人在这儿出什么神?”曹阳转过一张七窍出血的脸,嘴角挂着诡秘的笑。
我惊得倒退两步,撞在一个人身上,扭头一看是马亮。马亮神色凝重地走到曹阳跟前,从他手中掰出一枚咬剩一半的果实,皱眉叹道:“他误食了蛇头芋,没救了。”
尽管知道凶多吉少,我还是哆嗦着把手指伸到曹阳鼻孔下试了试,果然已经气绝!(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笑面尸)
“蛇头芋?”我惊恐地望着池中一片片妖艳的玫红:“那那东西有毒?”
“不是毒,是尸怨。”马亮将曹阳啃剩的半枚果子丢进池中,“这池子叫化怨池,里面埋了近千具带有极大怨气的尸体。你也知道,我爷爷每天都在巡山,把中了咒、零散在各处的尸体集中赶到这里。但有些怨气太重的尸体是赶不动的,所以我爷爷就设法把他们背回来,填进这口施过法的池子里,然后用符水封好。”
“通常情况下,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死者的怨气就会消失,附在尸身的灵魂也会各自奔去投胎。但尸体腐朽的速度会比较慢,得要半年甚至更长时间。这种植物叫蛇头芋,以尸体浸出的油膏和散而未消的怨气为营养,所以又称千尸膏,不管是叶子、花朵还是果实,只要沾上活人的血液,尸怨就会冲进体内大搞破坏,最终导致筋脉尽断、七窍出血死亡。”
说完,马亮取出一张符咒用打火机点燃,捏开曹阳的嘴巴塞进去,尔后合上。我问:“你这是干什么?”马亮没说话,又摸出三枚铜钱冲池水念叨半天丢进去,曹阳的面目立刻平静下来。
马亮看看曹阳,回答了我刚才的疑问:“你这位朋友的情形属于笑面尸。笑面由尸咒引起,笑得越灿烂,说明中的尸怨越深、越恶毒,笑面尸是绝不能返回人间的,否则会危害别人,因为中多少个尸怨,就必须杀死多少个活人,这样中咒者才能消除怨念安心投胎。”
“池子里是我们祖祖辈辈历经数百年收置的无名尸,而你这位朋友有家有口,不可能留在这儿慢慢超度,所以我烧了道安魂符,可保24个时辰内不发生尸变。你们带回去之后,要尽快火化不可长留。”说着,马亮又掏出一张符递给我,“这是张镇尸符,万一发生意外,把它贴在死者印堂处。”
“不必了。”我冲匆匆赶来的天佑挑了挑下巴,“我们这儿也有个行家。”看到曹阳那副惨状,萧一笑和天佑呆在那里,高大全则上前拍拍脸蛋,摸摸鼻息,最后揽住他放声痛哭。
“你们干嘛去了,他伤成那个样子,为什么还让他跑来跑去,怎么就没人跟着?”我冲萧一笑和天佑低声咆哮。虽然跟小佟和小邓一样,曹阳的死亡也属于非战斗减员,但我认为这比前者更不可原谅,因为这场事故完全可以避免的。
“曹阳一醒来就喊饿,当时零食已经吃光了,我陪他找了半天没找着,就让他再忍忍。随后他又说要上厕所,这个我总不能也跟着吧”听着天佑的抱怨,我的愤怒一下子无影无踪。
我想起了那块压缩饼,如果当时谦让一下,把大块的留给曹阳,或许他就不会饿到饥不择食,摘取蛇头芋来果腹,就不会。我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把所有人都抽愣住了。
这时,皇甫敬的电话来了,我迟迟没有接听,于是他转打萧一笑的手机。萧一笑连讲几个“好”字,然后对我说:“大头儿派人接应我们了。”
我一声没坑,迈着发飘的步子离开池边。说实话,曹阳的死令我很难过,他是什么身份已经不再重要,我只知道他很年轻,而且单纯、热情,有着普通人望尘莫及的记忆力,只知道,我从此亏欠了他,并且永远没有机会偿还。
两个小时后,我们终于走出洞穴,霎时眼睛几近失明。等适应了光线再次睁开的时候,我看到了天际边橘红色的云霞和一轮淡黄的夕阳。搁在平时,这是再普通不过的风景,但在此刻看来,它前所未有的壮丽。
回到局里,我们接受了全面体检,然后被安排住院做动态跟踪治疗。两天后,我趴在病床边写了一份对上级领导来说难以置信,而对我们来说绝不失实的书面报告。我托老爸将报告复印一份,原件转交皇甫敬,复印件让他代我保留。
报告递交之后,就跟石子投入大海一般,平静得没有溅起丝毫波澜。正如我的预料,第二天皇甫敬前往医院探望,说了一大堆无关痛痒的话,然后送上一个可有可无的嘉奖作为鼓励。末了,开始鼓动我“再接再厉”,直到案子水落石出。
我毫无诚意地表了表决心,他例行公事地拍拍我的手背。我们非常默契地完成了一桩交易之后,继续拨打各自的如意算盘。表面上我们朝着同一个目标,暗地里彼此展开功夫对垒。
我在医院住了十天,在这期间,没有与任何同事来往和交流,只被允许直系亲属探望,毫无疑问,这是皇甫敬的安排。但我没有闲着,我让老爸托一个要好的朋友(那朋友是个私家侦探)对高大全和曹阳展开背景调查,当然也把皇甫敬捎带进去。
皇甫敬自然也没闲着,他一定会针对形势变化制定新的阴谋部署如果我没猜错,他就是幕后真凶之一的话!
出院后,我在家休息了两日才去上班,半道上很意外地碰到萧一笑,她站在路边一副很焦急的样子,似乎等了我很久。
我打开车门,她跳上来把门带上,先质问我为何一直关机,我问她什么事。她四下看看,然后放下遮光板。车厢里立刻阴暗下来,紧接着她迅速向我靠近。我心里咚咚直跳,以为她要对我做什么,不想她靠近的目的只是塞上一张纸条。跟上次一样,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神情严肃而庄重。
翻开纸条,上面记录着密密麻麻的电话号码、地址和人名,我从上到下梳理一遍,最终锁定一个姓名,它让我豁然开朗,同时情不自禁把萧一笑拥进怀里,因为她的确是单纯而无辜的,此刻,我对她不再抱有任何疑虑,只有心疼和怜惜。
为回报她给予的信任,我也表达了应有的坦诚。在阴暗沉闷的车厢里,我细细讲述了他父亲将神秘物件交托给我的经过,然后展示了从宁小川身上得到的那块塑料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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