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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号档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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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变、咒语、怨念、定魂?一听就是茅山道士的理论,而非天葬师或喇嘛的说辞。我想不明白,如此超脱之地,何需竖桩定魂?难道真如曹阳所说,此处肢解过汉人?可三十根定魂桩,得死多少汉人聚多大怨念啊?是谁制造的冤孽?目的何在?被杀的又是些什么人?我的脑袋突然大了好几圈。
就在此刻,我远远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人,他穿着又脏又破的灰色长袍,摇摇晃晃把一具尸体拖上天葬台,仿佛根本没看到我们,举起一把利斧照尸体“咣咣”砍下去,一时间筋骨断血肉横飞。我们都看傻了,最后不知谁喊了一声,那人才停下斧子,将死者的脑袋提在手中,慢悠悠转过脸-----
第十章(千魂咒)
那是个女人,生着一副典型的藏族面孔,皮肤为红棕色,约四十多岁的年纪,下嘴唇往上包起,释放出一种古怪的笑意。
曹阳用枪逼着她:“把斧子放下!”女人无动于衷,没有放下斧子,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呆呆地站着。对峙了十几秒后,她居然低下头继续肢解尸体。曹阳一个箭步跃上天葬台,冲过去抓住对方手腕试图夺下利斧。我没有阻止,在我看来那女人大概是个疯子,想必也没什么反抗能力,曹阳只需一招便能制敌。
天佑却慌张起来:“不要碰她!----”已经晚了,那女人被人一碰,跟着了魔一样跳起来,不知哪儿来一股蛮力,抱住曹阳狠狠往地上一掼,然后举过斧头就劈。情势完全出乎意外之外,我暗想:曹阳完了。在此千钧一发的当口,只听背后“砰”的一声,那女人晃了晃,丢下斧头向后翻倒。我转头一瞧,天佑正把手枪还给萧一笑,后者带着跟我同样的错愕。
“怎么能随便杀人呢?”我皱着眉毛责怪天佑,不是因为他随便开枪,而是这一枪太致命,把那女人半个鼻子都给打没了。天佑跨上天葬台,先喊了曹阳的问他怎么样,然后才回复我说:“头儿,那女的根本就不是人。”
不是人?我跟萧一笑再吃一惊,快步跟上去。走到那女人跟前,我浑身都是凉的。因为那女人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死了好几天,整个人处于中度腐烂状态,眼角和鼻孔爬满了蛆虫,握斧子的手上浓血淋漓。我强忍腐臭蹲下身,从死者身上捞起一张胸卡,胸卡上有她的照片,照片下印着几行藏文,大概是介绍其身份和职业。萧一笑略懂藏文,拿过胸卡看了看:“她的确是个天葬师,并且在持证营业。”
我又瞅了一眼被剁烂的尸体,男性,约20出头,蓝色短袖,黑色运动裤,脚蹬一双阿迪达斯牌白色登山鞋,从相貌和衣着上看肯定不是藏人,跟那女人一样也是中度腐烂,浅浅翻了翻,未发现能够证明其身份的东西,我推测是迷失道路的学生或者驴友。听到枪声,陈默和高大全也匆匆赶过来,和天佑一起七手八脚查看曹阳的伤势。然后,陈默又带上口罩,先后对两具尸体进行检查,又照例提取了些组织样品。
“怎么死的?”我问。“中毒。”陈默晃着玻璃容器内的腐肉,“至于是哪种毒,回去化验了才清楚。”我站起身,双手叉在腰上:“奇怪,人都死了,怎么还在干生前的行当?并且开拓了不少新业务。”高大全说:“还好,剁巴的都是死人,没杀活的。”“我不是活人呐!”曹阳摔得不轻,所幸未没伤着筋骨,听得出他此刻既窝火又尴尬,“若不是天佑哥眼疾手快给出一枪,我他妈早成斧下鬼了!也就怪了,一个女人哪儿来这么大力气!”
天佑已经在那女人额头贴了张镇尸符:“别跟她计较,死人几乎没有智商的,所做这一切都是出自本能。”
这位天葬师应该送走过不少人,刚才那套杀人动作可谓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尽管脑子都成了浆糊,竟依然能明辨毫厘直取要害。若不是曹阳运气好,恐怕早被她庖丁解牛般处理掉了。可现在,如何打发她却成了令人头疼的难题。曹阳说随便埋了,天佑说不行,镇尸符镇不了多久,只怕尸体还会作怪。
我说,那就按藏族的习俗实行天葬,这活儿交给你了。天佑一脸的为难:“头儿,我可是只救过人,从来没杀过人啊。再说,我又不会诵经超度,万一她投不了胎,回来还要找我的麻烦。”高大全说干脆烧了去求(河南方言,意思为拉到)。我说行,就由你来办吧。高大全哭丧着脸,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用完早餐,太阳已升起一竿多高,坐在山边往下看,荒原中矗立着一座座塔状的凌锥形夯土台,那便是被称为“东方金字塔”的西夏王陵群,看着它们,历史的沧桑感油然而生。
萧一笑倚在一棵枯树下,扬起手,让云雾从指缝间悄悄流过。女人就是女人,何时何地都可以产生浪漫的情怀:“在枰州待了两年,还从没发现贺兰山这么美,等我退休了,一定要在这儿买套别墅,跟儿孙们共享天伦之乐。”
闻听此言,天佑凑过来开玩笑:“哟,萧警官都想着儿孙满堂了,怎么,男朋友选定啦?”萧一笑大大方方应道:“嗯,选定啦。”天佑扫了我一眼:“不会是咱头吧?”开玩笑是常有的,但这次天佑问得太直接,我还没开腔,萧一笑就丢出了答案:“还真被你猜着了,等着喝喜酒吧。”我惊得差点从石头上掉下去。曹阳和高大全不明就里,立刻冲我们起哄,萧一笑跟个没事人一样,我可窘透了,直接否认肯定不太好,最后我他娘的一咬牙,来个将错就错:“红包不必准备了,直接扣你们一个月工资!”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闹不明白,萧一笑开这个玩笑的真正含义,也许她刚刚失去父亲,特别需要一个男人的肩膀来依靠,鉴于我平时对她的照顾(其实我没怎么照顾她,相反都是她照顾我),才通过某些玩笑话获得心理上的慰藉。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从未明确向我表达过感情,我也一向只把她当做妹妹。
我们嘻嘻哈哈聊得热闹,陈默则蹲在石崖旁一声不吭,只顾拿着药瓶和棉签往脖子上涂,伤口是昨夜那个日本兵给抓的,约莫一寸长,不深,但颜色已经发黑。我心里一阵不安,赶紧上前帮忙。陈默推开我的手:“没事,一点小伤。”他是学医的,应该比我更清楚自己的伤情,故而我未坚持。
陈默的领子刚拉好,又被天佑给拽开:“别动,我看看!”见天佑脸色越来越阴沉,陈默心里起疑:“有什么问题吗?”天佑未回答,从包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刀片,在打火机上烤了烤,叫陈默忍着,尔后割向他脖子的伤口。刀刀见血,看得我浑身直冒汗,萧一笑也背过脸去,陈默却面不改色。
将发黑的肉挖净,擦除沾在手上的污血,天佑又咬破舌尖,蘸鲜血画了道符,用打火机点燃按到伤口上。陈默疼得咧了咧嘴,大概猜出问题来了:“不会中了尸毒吧?”天佑摇头:“比尸毒更厉害,是一种咒,茅山术上叫千魂咒。”陈默咬着牙:“鬼子抓一下就这么厉害?”“不单是抓一下的问题。”天佑接过陈默手里的医用胶带替他包扎,“你好好想想,从昨夜到现在,还碰过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第十一章(幽冥洞)
“不该砰的东西?”陈默拧着眉毛想了半天:“没有啊。”天佑刚打算放弃,陈默忽然说:“哦,想起来了,咱们从天葬台回来的时候,我在一根石桩子旁撒了泡尿,不会跟那个有关吧?”“我的娘啊!”天佑的脸皱得像根苦瓜:“难怪会招上千魂咒,你这一泡尿撒的,弄不好咱所有人都得跟着倒霉!”
“千魂咒是个嘛玩意儿,有那么厉害?”虽然知道“咒”这东西不好惹,但我还是认为天佑把后果给夸张了,“不就陈默被鬼子抓了下嘛,能累及到我们所有人?再说,那个日本兵能有一千个魂?”高大全也不明白:“不是说鬼子呐,咋又跟一泡尿扯上关系?”问题太多,天佑只能一个一个来解释:“千魂,不是说有一千个魂,而是‘很多’的意思,代表着某种程度。非正常死亡的人都会产生怨气,而有怨气的魂魄是不会投胎的。”
“实际上,并没有哪个神灵要求鬼必须靠杀人才能投胎,可冤魂必须通过杀人才能平息怨气,而被他杀的人自然也有怨气,如此形成了恶性循环。千魂咒,意味着怨念达到了非常恐怖的程度,一旦遇到合适机会就会集中爆发。那个鬼子若没受千魂咒影响,顶多会有尸毒,健康人被抓伤后一般没什么大碍,可要是受了千魂咒影响,或者被抓伤后正巧遇到千魂咒爆发,尸毒就会变成尸咒,通过伤口往人体各处蔓延,最后导致全身腐烂而死。”
陈默的脸开始发白,曹阳也害怕起来,再度查看自己身上有无伤口,查罢还不放心,又拉着高大全找了个偏僻的地儿褪下裤子,让他从“为生命负责”的高度进行“地毯式搜索”。高大全认真搜了,只在臀部看到红红肿肿一片伤,大概是摔出来的,但没有破口。曹阳才算松了口气。
这边,天佑的“恐吓”仍在继续:“这还不是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无论中尸咒的人腐烂到何种程度都不能够安息,也就是说他得杀人,直杀到那些鬼魂的怨气散尽才算完事。而被杀的人也要杀人泄愤,如此永无休止。正是考虑到千魂咒的厉害,才有人在天葬台周围设了定魂桩,现在倒好,无数阴魂被你一泡尿全给浇出来了!”
我沉着脸:“有无补救的办法?”天佑叹了口气:“你们等着,我去瞧瞧。”半个钟头后,天佑回来了,劈手揪过正在打盹的高大全:“那个天葬师的尸体,你到底烧了么?”
高大全揉着眼支吾:“烧----烧了啊。”天佑几乎咬上他的鼻子:“要是说谎,我立刻宰了你,绝不开玩笑!”我知道,天佑一个拳头下去,高大全至少能丢半条命,因此“啧”了一声,意思是让他松手。天佑居然没理会我,高大全拗不过去,只得从实招认:“我在尸体边放了把火,没细看,应该给烧了吧!”
“唉!”天佑叹口气,把高大全狠狠搡到一边,“如果没烧掉,这座山上将会多一个杀不死的恶鬼,说不定还能被我们再次撞上!”“好了好了,事已至此,剁了他也没用。”我问天佑,“定魂桩的事解决了吗?”“解决个屁!”天佑肺都快气炸了,“你问问吊丧鬼(天佑给陈默起的外号)到底是咋尿的?”
萧一笑有点看不过去:“一共三十根定魂桩呢,就算有一根受了秽气,问题也不至于太大吧?”天佑生得本就不白,听此言脸急得更黑了,他把刚才那句话重复了一遍:“你问问他是咋尿的!”陈默搭着眼皮,脸上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羞臊。“我边走边尿,把葬台西侧的石桩全----全浇了一遍。”说到这儿,他还不忘为自己辩解,“不知者不为过嘛,我怎知那叫什么定魂桩,你们不说,我还以为用来拴毛驴呢!”
我们听罢,恨不得集体冲他身上尿一泡,可现在就是把他用尿淹死也无济于事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吧走吧。”我头昏脑胀地提上背包,打算开路。萧一笑却站着不动:“头儿,接下来咱往哪儿走?”我愣了一下,往前一瞅才发现,小路前方是处断崖,看情形是地震引起的塌方。是啊,往哪儿走?我手搭凉棚四下观望,发现有一道相对平坦的石岭,逶迤曲折伸向远处那座巍峨的山峰。
石岭看似平坦,走起来却异常艰险,因为植被稀少,那些石头几乎活搁在砂土上。左侧是悬崖,右侧是陡坡,稍不留心便非死即伤,我们在上面摇摇摆摆,就像六只肥硕的鸭子。说实话,我并不确定那该死的逃犯是否从这儿经过,也不知道过了这道石岭,离我们寻找的真相更近还是更远,一切都是凭感觉罢了。
忽然,走在最后的曹阳“哎哟”一声,连人带包“骨碌碌”滚下右侧的陡坡。我们慌了神,一时考虑不了太多,纷纷往下追。这陡坡虽不像悬崖那般致命,却也利石如刀、荆棘丛生,身体在上面滑个两三百米,结果比直接摔死更难受。当时,我做好了最坏打算,那就是轮流背曹阳回家。而令人崩溃的是,滚了三四十米后,曹阳居然不见了。
我让其余人停下,自己抓着草藤往前走了几步,发现下方有个幽谷,云蒸霞蔚深不见底。我想完了,曹阳此刻怕是到了天国。一口气叹了半截,忽然听到有人喊:“你们快下来哟,这儿好大一口山洞!”听声音像是曹阳,我却一时不敢接应,生怕他死得太孤单,要拉我们下去做伴儿。“哥,下来呀!”曹阳的声音似乎很近,我定睛一瞧,发现曹阳就站在离我不到六米的一处草甸上,身上伤痕累累污迹斑斑,却显得异常兴奋。
原来刚才有云彩遮挡,我根本没看清底下有多深,现在才豁然开朗。冲身后的人招了下手,我们陆续下到谷底,这时,我又发现,天葬台下方就有一条山道,沿碎石滩西侧绕了个90度的弯,直接通向这里。他娘的,路绕远不说,还差点让曹阳给挂了。
年轻就是好,曹阳除了一些皮外伤,基本没什么大碍,换做岁数大点的人,连翻带滚几十米怕早散架了。我看曹阳那股兴奋劲儿还没下去,就问他是不是庆幸自己没摔死。曹阳摇摇头,指着路边一口黑黝黝的山洞:“哥,你看!”
我看了看那山洞:入口呈拱形,直径约五米,高有三米半,人工开凿痕迹明显,上方和两侧似乎存在过附属建筑,但此刻已残破为几块碎石,洞口冲西北方向敞开,像一个人在惊恐万状时张大了的嘴巴。站在洞口朝里张望,乌漆漆空茫茫,阴气森森,打开强光手电,光线射出一百多米后,便被无尽头的黑暗吞噬。
我忽然想起上山前阿婶那番话,莫非这就是传说中可以通往阴曹地府的幽冥洞?导致失踪、死亡和怪声的根源是否就藏在里边?我关掉手电,往前跨了两步,即刻感到被一股力量所吸引,似乎有个声音在呼唤:进来吧!这里,有你想要得到的真相-----
第十二章(飘渺宫)
萧一笑碰了我一下:“头儿,你怎么了?”我浑身一怔,嘀咕道:“这地方好像什么时候来过。”“哥,我也有这种感觉。”曹阳抓着耳朵苦思冥想,“就是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可能上辈子,可能----是在梦里----”
“扯吧你。”高大全照他后脑勺拍了一下,“又是上辈子又是在梦里,我看你准是给吓傻了。”“你才被吓傻了呢!”曹阳拨开他的手,用极其认真的语气对我们讲,“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洞口跟这个一模一样,也是左侧有只石墩儿,就连刻在上头的字都完全相同!”
曹阳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洞口左侧有个石墩儿。石墩儿半掩在草丛里,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它。那种石墩我在西夏博物馆见到过,整体形象是个人,但非男非女、非跪非躬,颧骨高突、眉毛上翘、怒目圆睁、***下垂、獠牙外露、双臂撑膝,简单说,就是个被重物压扁了的人。我一直不明白,这种石墩的设计理念是什么,到底有何象征含义。
眼前这石墩比博物馆那些小一号,约四十公分高,顶上有断茬,也就是说,上面本来撑着什么东西,但现在看不到了。我想,如果撑的是柱子,那洞口右侧应该也有个石墩儿,可没有发现,不知道本就没设,还是后来被人给搬走了。
仔细看看,石墩侧面刻有几行字,是西夏文,我在博物馆见过,但不认识。萧一笑对古文字有一定研究,于是,我请她看看写的是什么。萧一笑蹲到石墩旁,仔细揣摩了半天,然后奇怪地看着我。我问:“怎么了?”她说:“不对呀,昊王坟不是在山下吗?
“是在山下啊,西夏王陵3号墓,我还去参观过。”我吃惊道:“你是说,这是李元昊的墓?”萧一笑没肯定也没否定:“文字是这样写,至少说明山洞在开凿之初具有这个意图,但李元昊的尸体最后有没有埋进来,就不得而知了。”
我又打量了那口山洞,拱形的边缘参差不齐,想必原来是封闭的,后来被人砸破,如此看,倒有些像座陵墓。可再看看那条明光光的路,又觉得纳闷:“李元昊有病吧?把陵墓建路边,墓门也不弄结实,又不起封土堆,这不是等着别人来盗么?”萧一笑并不认同我的观点:“建造帝陵首先考虑的是风水,其实才是安全稳固,要说隐蔽,在所有已知的帝陵中,此处算是独一无二了,至于这条路,应该是后人修出来的。毕竟,人家李元昊是位开国皇帝,子孙后代要来瞻仰和祭奠的。”
这倒也是。见文字最后留有落款,于是我问:“这个怎么说?”根据经验,落款通常包含着很有价值的信息。萧一笑逐字翻译:“广运二年,十月十八日。”她知道我历史知识不太好,因此进一步解释道:“广运是李元昊的年号,也就是说,开凿这个洞穴的时候,李元昊还活着。活人可以提前建墓,但不可以提前立碑,所以有关陵墓的信息,通常刻在墓道入口的石墩或墓砖上。”
我再次靠近山洞,见其顶端和两侧荒草丛生、岩石崩裂,地面却跟洞外的道路一样明光光发亮,显然经常有人出入,仔细分辨,浮土中有很多奇怪的脚印,跟在破庙门前看到的完全一样。回转身,我见曹阳又在冲我笑,觉得很怪异,就问:“你笑什么?”曹阳更奇怪:“我没笑啊!”“头儿,你刚才也在笑。”萧一笑的话让我有点毛骨悚然。“我笑了么?”我把目光扫向高大全和天佑。“不算是笑,就这个样子。”高大全冲我做了个表情,我浑身猛一打颤,立即想到那个日本兵和天葬师,他们也曾给出过这样的表情!
第六感提示我,山洞里非常危险,但退回去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我刚刚从那些脚印中分离出一种另类的痕迹,其另类在于两个方面,一是行走的方式,二是脚印的纹路。其实,相比其他脚印,这种痕迹才是正常的,我确信其主人正是我们追捕的修车店老板,即制造爆炸案的那个凶犯。从脚印来看,此人拥有一定反侦察能力,他刻意穿了双千层底布鞋,这种鞋子没有纹路,能避免给警察留下蛛丝马迹,可现在,它在带有纹路的痕迹中偏偏跃然而出!
通过脚印的尺码,我顺利算出此人的身高和体重,这些数据跟修车店老板的体貌特征是完全相符的,而真正令我确信无疑的,则是它携带的机油味,尽管非常浅淡,也没能逃不过我灵敏的嗅觉。于是,我掏出手枪对大家说:“弟兄们,逃犯就在洞里,而制造诡异事件的根源也在里面,事不宜迟,咱们得立刻行动,跟我来!”
所有人都抖擞起精神,跟着我进入洞内。出人意料的是,洞内空间非常大,高度足够盖起两层小楼,举目望去,到处奇岩突兀、怪石嶙峋,里面没有风,却让我们在大夏天觉出一身寒意。起初,洞穴两侧的山岩绘有各类浮雕和壁画,可惜不知被哪帮混蛋给焚烧和敲砸过,从剩余的残片可以看出,艺术作品笔法相当细腻、色彩非常艳丽。
走了大约一公里后,洞穴开始往下延伸,且坡度越来越陡。左侧山岩有坍塌过的痕迹,路面也有开裂,抬眼望去,两侧的壁画和浮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亭台楼榭、牌坊山门,全部依山体结构而造,气势宏伟、庄严肃穆,令人不得不惊叹那些艺术家施法自然、巧夺天工的高超水平。和前面的壁画浮雕相比,这些建筑明显粗糙许多,有的甚至没上颜色,可见工程之仓促。
继续往下,岩缝开始渗出泉水,泉水逐渐汇成溪流,随脚下的石道一起延伸。这时,两侧又出现了石桌石椅、藤架廊桥。我感到奇怪:愈往里走愈不像陵墓,倒像是一座建于地下的度假山庄。前后一对比,这口洞穴分明是不同时期、不同建造者出于不同目的的混合产物。
过了一座石桥,洞穴陡然收窄,两侧岩石逼得我们只能逐个通过,转过一个大弯,走在最前面的曹阳停了下来:“哥,咱不会到了鬼府门口吧?”我把脑袋架在他肩膀上,见前方云雾缭绕如同仙境,道路中央立着一座牌坊样的建筑。我视力不怎么好,还没看清上面的文字,萧一笑就已经把它给念了出来:“飘渺宫?”
正诧异着,忽而听到背后传来诡谲的声响:嗵!嗵!嗵!像很多人在一起跳动,同时伴有妖异的铃声,声音越来越近,天佑的罗盘再次快速旋转起来:“头儿,不好!”我们一起把手电往身后射去,光线通过溪流折射到对面岩壁上,形成一块天然的银幕,不久,躁动不安的银幕上映出一串黑影----
第十三章(赶尸老道)
第一个黑影在光线中现出原形:是一位穿着黑袍的道人,白发斜扎、胡须蓬乱、面容枯槁、眼窝深陷,脚穿一双草鞋,腰缠一副褡裢,左手执一阴锣,右手拿摄魂铃。身后的黑影陆续现身,足有二十来个,全都垂着头,彼此相隔一米半左右,由绳索牵系,随铃声一颠一颠行进,看起来身体僵硬、动作机械,像是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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