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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你还在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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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留情面地反击:“你长成这样不怪白面馒头?”

    “怪地球。“张衣笑着说,”爱什么就会长得像什么,他爱这个地球!”

    “对,我爱地球!”张恒礼说。

    “地球哪天生日?”

    “地球有生日?”

    “当然!”我骄傲地说:“看来还是我更爱啊!4月22知道吗?4月22日!”

    “当年谁是接生婆啊?谁给地球他妈接的生啊?”

    “不告诉你!”我傲娇地说。

    “那你告诉我,你这么孤陋寡闻的人是怎么知道哪一天是地球的生日的!”

    “不告诉你!”

    “所以你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张恒礼带着鄙视说。

    “追易续的时候知道的。”张衣对他说。

    “还是张衣聪明,记忆力好!“我抱着张衣的胳膊表扬她。

    “哦!我想起来了!”张恒礼呼道。

    “想起来了吧?你这个老年痴呆!”我骂道。

    “不是,”他说:“想起你当年那张倒追人的丑陋嘴脸了!”

    “你的那些前女友们,那么多追你的,你怎么从来不说她们丑陋?”

    “她们多矜持多高贵啊,即使是倒追,从来没失过仪态!”

    “那是因为你太不矜持太不高贵,谁动动手指都能把你招过去,你给过谁失去仪态的时间吗?哪怕是一天!你这个贱人!”

    他这毛病我已经耿耿于怀好几年了。

    他委屈地看着张衣:“她一回来就骂我!还这么狠!”

    “活该!”张衣说。

    我笑笑,继续埋汰他:“这猪胖成这样,是要为过年被宰做准备吗?一直以为你是被视频坑了,是真胖啊!”

    张恒礼踢脚要报复,我一抬手,他已经抬起的脚又放回地面,嘴嘟得高高的。

    “腿太沉,小心骨折!”我煞有介事地解释道。

    他斜了一眼,说:“我这算什么啊?你去见见你们以前班上的男生,特别是那些已经结婚的,我告诉你,都跟吹气球似的。我算是挺含蓄的了!你问张衣,毕业之后哪有不发胖的男人?”

    “易续就没胖!”我骄傲地说,好像他不胖是我训练有素一样。

    “他。。。。。。”张恒礼正准备说什么,我打断他:“别想诓我,我跟易续没事就视频!你又不是不知道!”

    张恒礼拿眼瞟张衣,眼神很奇怪,像是藏着一个神秘的深渊。张衣一直看着我,没接住他的眼神。

    “哎哎!”张恒礼显然不想将话题继续下去,他把话题转到我身上,说:“来,让我看看,你变胖变瘦了没?”

    我自信地张开双臂,像一只脸和翅膀晒得有点黑的鸽子,我转了一圈:“好好看看。”

    话音刚落,那首熟悉的陈奕迅的《1874》响起:

    仍然没有遇到那位跟我绝配的恋人

    你根本也未有出现还是已然逝去

    怀疑在某一个国度里的某一年

    还未带我到世上那天

    存在过一位等我爱的某人夜夜为我失眠

    从来未相识已不在

    这个人极其实在却像个虚构角色

    莫非今生原定陪我来却去了错误时代

    情人若寂寥地出生在1874

    刚刚早一百年一个世纪

    是否终身都这样顽强地等

    雨季会降临赤地

    为何未及时地出生在1874

    邂逅你看守你一起老死

    互不相识身处在同年代中

    仍可同生共死

    **部分都已经唱完一遍,对方也挂了电话,张衣却没反应过来是她手机在响。

    “你想什么呢?”我拍了一下她的肩,力度没掌握好,拍得有点儿重:“自己电话响了你不知道啊?”

    她有些失神地掏出手机:“不用回,同事,催发工资的。”

    我问张恒礼:“她没事儿吧?”

    “没。。。。。。没事呢!”张恒礼说。

    这人,心那么粗,打磕巴肯定是因为他也不知道张衣有没有什么事!

    张衣突然又开始对我吼:“迟到6分钟!”

    “6分钟怎么啦?”我无奈地说。

    “浪费青春!”她吼道。

    “你的青春是姓张的浪费的!”我脱口而出。

    “谁?”张恒礼问她:“你还认识别的姓张的?哪个姓张?”

    张衣不解地摇头:“虽然姓张的多得跟蚂蚁似的。。。。。。”

    “就是你自己啊!”我算是自己把话给圆了。

    “哦!”张恒礼恍然大悟状:“你是说她还不交男朋友是吧?一把年纪还不交男朋友是吧?”

    我顺势说张衣:“哎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这首悲催的歌给换掉啊?或者来电铃声不换,彩铃换掉!给你打个电话就得听一遍,我真的听腻了,肯定还有很多人跟我一样的感觉,何必要逼全世界跟你一起听这首歌呢?”

    张恒礼指指我,又指指他自己:“全世界好像。。。。。。。。。。好像只有两个人给她打电话。。。。。。”

    “不换!”张衣不耐烦地摆摆手说。

    “感情的事呢,不能坐以待毙,光等着不行,就像你找工作一样,你得主动出击投简历别人才会给你面试的机会吧?老鹰饿了,兔子也不会主动送到嘴里来啊,还是得出击啊!”我说:“张恒礼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我想拉张恒礼入伙。我要是想赢张衣,张恒礼是重要的筹码。

    “再说吧,有更重要的事。”她淡定的眼神有一丝闪烁。

    “什么更重要的事?”

    “你这衣服?”张恒礼指着我的裙子:“这是走的时候穿的那一条吧?张衣,对吧?”

    张衣惊讶地瞧他一眼,冷笑一声:“我又没去送。”

    张恒礼敲敲脑袋:“想起来了!我那个后悔啊!就该跟你一样,不就出个国吗?送个屁机啊!哎呦,当时叶惜佳把我恶心死了!”

    我一脚踢向他:“情深意重,你懂个屁!我说过啦!得原原本本地回来!你看我,还是素面朝天吧?没有鼻穿环、手刺青、脚踩恨高跟、头顶风火轮吧?这裙子、这腰带、这鞋!”

    他伸手过来拉我的裙子:“就这质量能穿两年?”

    我拍开他的手:“这两年一次没穿,放在单独的一个防尘袋里,怕穿坏洗坏了!还放在衣柜的最里面,过段时间检查一次,怕不翼而飞!策划了两年,多有心计的惊喜啊!还以为能这样在黄花机场见着他呢,结果人去了美国。”

    “你你你这一套穿了多少个小时了?”张恒礼边说边嫌弃地往后退,张衣也跟着后退,他俩已经离我五步之遥。

    我生气地扬了一下我的裙子:“回家已经洗过啦!长沙的夏天,大中午的太阳,半小时不就干了吗?”

    张恒礼愤然:“你见我们不用穿成这样吧?我跟张衣不稀罕好不?”

    我失望地说:“我这不是。。。。。。。。。。怕易续跟你们一起弄了个小惊喜嘛!”

    我总觉得易续一连几天不亲自给我发条短信或者打个电话不合理。这不是他的风格。虽然处心积虑地制造意外惊喜也不是,当比起没有交代地一连消失好几天,可能性要稍大一些。

    可能性更小的,是张衣请客这件事。

    “惜惜惜。。。。。。”张恒礼支支吾吾地。

    “惜佳!“我跟张衣异口同声。

    他镇定了一下情绪:“惜佳,世界上最容易发生的两件事知道是什么吗?”

    “吃饭睡觉?”

    “马失蹄,人失恋。“他说。我觉得他在试图用淡漠的语气掩饰一些什么东西。

    “谁失恋了?”

    张衣推了他一把:“大马路上,进ktv再说!”

    “你失恋啦?“我拉着正点着头的张恒礼。

    没想到他突然两眼发直地说:“我是失恋啦!”

    “你们分啦?怎么分的?”我几乎要笑出来。我的德国房东老太太funny,一听说哪个小年轻失恋了,就比自己恋爱了还高兴。我有时觉得她没有涵养,我这时觉得自己跟她一样一样的。

    张恒礼摇着头,文绉绉地说:“哎,故事悠悠不可问。”

    倒真像个欠扁的书生。

    “什么时候分的?”

    “可能,七个多月了吧!”

    “七个多月!”我惊诧得抓住他的衣领:“我不是跟你说了要是分手了得通知我吗?”

    他一个大爪子过来抓住我的脸往后推,我松开了他的领子。他整整衣领,瞅着我说:“又不是金榜题名,我还敲锣打鼓把这消息送到德意志?再说我分手对你来说还不是习以为常,跟你说了又怎么样,你会安慰我还是劝导我?不就是沦为你的一时笑谈?我这方面经验还少吗?”

    我的钱啊!我心里哀嚎着,却面不改色地说:“那当然!”

    他又伸手推了下我的额头,我突然笑出来,原来人胖了力道会变小,高中的时候一样的动作能把我一推两米远,现在就是下巴抬了一下。

    他又伸手过来准备再推我额头,被我抓住。我往前推他,居然也推不动。

    “你越来越像大象的屁股了,推不动!”

    “你就说我像大象不行吗?一定要说屁股?”

    人与人熟悉的标志,就是说什么都没有羞耻感了。我们初三相识的时候,要是谁突然冒一句“屁股”,说的人和听的人都得脸红。到高一的时候,就基本百无禁忌了。

    “说正经的!”

    “什么正经的?”

    “ktv呢?站这儿聊啊?”

    “哎,在三百米处候着您呢,您小心着走!“张恒礼点头哈腰地说,我把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胳膊上,好像被个太监扶着。我突然想慈禧太后老人家以这姿势走一辈子,也是够无聊的。这姿势不舒服,不自在啊!

    我们正哈哈地乐着走路,被张衣从后面一脚踹开了。

    我摸了摸被踢疼的小腿瞪了张衣一眼,抬头问张恒礼:“易续不是在美国遇上什么难事了吧?申请签证也需要时间啊,他怎么没跟我说呢?他以前再忙都没跟我失联过,你知道他出差具体是干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感觉疼痛,想起的不是报复给我疼痛的人,而是易续。

    “你把我们当个人行不行?”张恒礼开始数落我:“你别忘了,我们先认识你的,代表的是未成年之前的生命,我们先给你接风洗尘,然后再轮到他,怎么啦?你跟张衣的友情是从娘胎里开始的,我跟你的友情是从初中开始的,那时易续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你们认识都已经是大学的事了,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吧!他出差的细节能跟我说?我又不是他公司的人,没他你就这么不能忍?”

    “我凭什么要把你们当个人?”我交叉双臂,假装生气地说:“你们明明是两个人!”

晴天霹雳

    这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城市,不断往前行的行车声、摊贩的叫卖声、行人嘻嘻哈哈的谈笑声,树叶被风吹起的沙沙声,都好像被一块巨大的幕布包了起来,然后有节奏地配合着,奏出夜晚独特的音乐。

    一走进ktv,我以为坐错了飞机到了希腊了!除了那面镶着大电视屏幕的大理石风格的背景墙,其他三面都是蓝白色。两面侧墙是两幅圆拱形窗户的照片,窗明透亮,窗台上盆栽繁盛地生长着叶子,压低了主干。正对着电视机的那面大墙是希腊某个海岛的照片,一大片白色圆顶蓝色墙面的错落有致的房子,像一大束花,朝着更蓝的大海盛开着。

    这让我想起soeren两个月前写的那篇关于古希腊建筑风格的毕业论文,论文里说所谓地中海建筑,除了蓝白色,还有金与紫、黄与褐的搭配。幸好这里的老板没把这三种搭配全用上,不然我现在更错乱,以为到了古希腊。

    我假装上洗手间,偷偷给钟沛发了条短信:钟沛,我是叶惜佳,我回来了。汇款得停止了,你看着办吧!这两年,谢谢你啦!有时间请你吃饭呀!”

    走出厕所,发现张衣和钟沛居然在吵架,虽然没听清他们说了些什么,音乐声有点儿大,但是挥动的手臂和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他俩看到我走出来,立刻收敛了,我还是听到张恒礼匆忙地以“听我的!”结束了争吵。

    从我打开厕所门,看到他们,再小步走到他们身边,他们俩就像大海边矗立了几万年的大岩石,僵硬在那儿一动不动。我要是一阵风,就发挥我的毕生功力,把这俩直接吹成沙子。

    “不错啊张恒礼,三年后你又敢单枪匹马跟张衣对着干了!”我调侃道。

    他们俩十岁相识,就闹过一次别扭。这么说有点不要脸的嫌疑,但是两人和好的功臣确实是我。

    “没事,没事!”张恒礼连连否认说。

    张衣面色铁青地坐到沙发角落去,看着墙,依然是不快的。

    “什么情况啊,说说,我来调节。你们俩没事都能吵起来,这地球离爆炸不远了。”

    “真没事。”张衣瓮声瓮气地说。

    我拉拉张恒礼的胳膊:“跟我说说,我们都生活在这一个地球上,我有必要拯救它。”

    “没事,就是讨论今晚谁请客。”

    “不是说她吗?”

    “是,就是,我一不小心忘了。“张恒礼呵呵地说。

    “我饿了!”我说。

    张衣起身从她包里掏出两块独立包装的老婆饼,我自觉地还她四块钱,说:“得我这样,才不会吵架,你看,看清楚了没,看明白了没,学会了没?”

    “张衣,你真的要钱啊?惜佳两年没在你身边晃来晃去你不该奖她个四块钱吗?“张恒礼叫道。

    张衣微微一笑,要把四块钱还回来。

    我生气地走向门口:“从机场到这里,没感受到一点人情味,世态炎凉,既然没有人诚心诚意欢迎我回来,我也不勉强,心冷了,走了!”

    我拉开门,他们却没跟上来。我失望道:“你们变了,我要走了你们都不拉住我!”

    “大姐,那是厕所门!”张衣白了一眼说。我一看,那真是厕所门。张恒礼一个劲儿地笑。

    我想起机场那个戴大金链子、心疼12块米粉钱的中年大叔,他送走的一定不是他在乎的人,也一定存在着他愿意付出他的大金链子、付出许多碗米粉也要留住的人。

    “礼物呢?”张恒礼把半张脸凑过来问。

    “不是跟你说了我箱子被房东给扣了吗?都在箱子里!”

    “你说真的啊?”

    “让你不去机场接我!你要是接了我,现在都没必要问这问题!”

    张恒礼夸张地瞪圆了眼睛:“你那德国老太太扣箱子也能怪到我头上?”

    “你本来就只有眼睛不是圆的,别瞪了行吗?”我伸手在他脸前一扫,他眨了眨眼睛。

    “是什么礼物?”张恒礼追问着。

    “想不想要惊喜啊?”

    “你还能要回来?”

    “能!她现在靠我挣钱呢,钱挣多了,心一软,不就给我寄回来了?”

    “靠你挣钱?怎么靠?”张恒礼问。

    “机密!”

    “还机密!”张衣突然嘲笑我:“你马上要投简历找工作了,你看你能不能靠你自己挣到一份工资再说!”

    张恒礼点着头,从他包里掏出两双手套:“给你们俩买的,看打折就买了,今年冬天戴哈!”

    一双大红色,一双粉红色,粉红色的是露指手套。张恒礼把大红色的给我,粉红色的给张衣。为什么给我的看起来比较贵?

    “张衣的怎么十个洞?”我问。

    “人家勤快,要学习,要工作,要打字,要做事,指头露在外面比较灵活!”

    “是吗?”我将信将疑地拿过一只戴在手上:“不露就不灵活?”

    “爱信不信!”

    我举起那只手:“多少钱?”

    “别人送东西,你问价钱,有没有礼貌?”

    “礼貌是什么?”

    张衣也看不过去了,呵斥我:“学学知识分子,假装礼貌!”

    “不行!”我把手举得更高:“多少钱?”

    张恒礼拿我没撤,只好回答我:“80。”

    我拿起我的那双问:“这双呢?”

    “100。”

    我去!张恒礼你这只猪!你这只好吃懒做蠢到天际的大肥猪!

    “张衣我们换!”我把我的那双手套递过去说。

    张衣把我手上的粉红色手套取下来,说:“我喜欢这双。”

    我也不知道她是真喜欢,还是可以掩饰自己的失落。我不知道张衣的感情路会怎么走下去,但她的爱人得是个有耐心且心思细腻的人,张衣心里的墙,拆掉一堵还有一堵。要把所有的墙拆掉,是个比建立鸟巢还大的工程。我和张恒礼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她还是有某方面的心事,封闭给了自己。

    我在包里找着矿泉水,饼太干了,有点儿噎着。

    “惜佳!”张恒礼点着歌突然回头问:“你爸妈出去多久?”

    “两星期吧好像。”

    “叶惜佳!”张恒礼突然大声对着话筒说:“欢迎回国,欢迎回家!接下来是我专门为您点的歌,希望您出去这两年没忘本,还记得唱这些歌儿,反正以前都是你爱唱的!”

    我觉得好笑,他居然叫我叶惜佳,这么正式!他有个小学同学,姓汤,大家都叫他汤圆。汤圆跟张恒礼一块儿玩游戏一直玩到现在,平时从来不联系,发错的短信都没有到对方手机上过,只玩游戏才凑到一块儿。一次张恒礼光顾着打游戏不听我说话,那时我跟汤圆至少见过二十次了,易续弄到了几份很好的英语四级的测试题,我兴冲冲地去网吧给张恒礼,他却沉浸在游戏中不爱搭理我。都大三下学期了,该着急了,不过四级本科学位都拿不到。我一上火,强行关掉了电脑,张恒礼一上火,对我大吼一声:“叶惜佳!”。汤圆跟被雷劈了一样,缓缓地站起来,说:“原来你姓叶啊,我一直以为你姓xi呢,西瓜的西。”

    我拉着他俩一首接一首怎么high怎么来,汉堡也有ktv,我一次没去过。算算至少有两年加三个月没唱过k了。到了夜宵时间我们仨狼吞虎咽,喂饱了肚子再次欢唱,直到累得把话筒扔给沙发。张恒礼把剩下的歌全部删除,他歇了会儿,再点上几首自己想唱的。

    “惜佳!”他拿着话筒说:“以下几首歌专程送给您,请认真听,仔细听,好好听!”

    我假装受宠若惊地鼓着掌。真的让我“受宠若惊”的是,他居然一唱就是六首:《好心分手》《分手吧》《分手总在下雨天》《分手了就不要再想我》《分手的伤》《分手总是在秋天》。我久久凝视着张衣的侧脸,她看张恒礼时的眼神已经两年不见了,她的眼神很温暖,微微有些颤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张恒礼唱的都是些不吉利的歌。

    “这么多分手的歌,是全世界写歌的人都在分手还是全世界分手的人都在写歌?”我不禁跟张衣感叹:“张恒礼不会还没从分手中走出来吧,七个多月啦!”

    张衣咬了下下嘴唇。

    “有没有唱到你心里去?”张恒礼按下了暂停键,问我。

    “有没有到心里我不确定,但确实进了耳朵里。不算辜负你吧?”我说。

    张恒礼困惑地转了转话筒:“还没到心里去是吗?最后一首《分手快乐》!”

    “不是,进我的心唱这些分手的歌干嘛啊?”

    “就是……适合你啊!”张恒礼支支吾吾地说。

    我终于明白他在干什么,扑上去抢走了他的话筒:“你什么意思啊?祝谁分手快乐啊?谁分手啦?”

    张恒礼都不敢看我,紧绷着嘴唇,只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我。

    “张衣你看看他什么毛病啊?”我拉来张衣想一起抽他。

    张衣根本就不想趟这趟浑水,起身去厕所了。

    “也许你们已经分手了。”张恒礼说:“你……你没感觉吗?”

    我的脊梁骨自上而下打了一个寒颤:“说什么呢?我有没有分手我自己不知道?我跟易续从来就没有说过‘分手’两个字!再说我们好好地呢,好得不得了,神经病吧你!”

    “分手不一定要说这两个字,我可不是只有一次两次的经验,你都知道的啊!”他嘟嘟囔囔地说。

    我相对无语,居然找不到话来反驳他,可是两眼已经要冒火了。

    “我们什么时候分手的?你不是说他出差了吗?我们就几天没联系。”我生着气,坐到沙发的另一端去,浑身一阵战栗,”你怎么啦?感觉要逼我分手似的?是我朋友吗你?”

    张恒礼坐过来:“好男人多的是,你跟我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资源多,我给你介绍啊!别怕没男朋友!”

    “我喜欢易续!”我倔强地说,火气直往头上冲,我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恨不得往他脸上砸。

    张恒礼把手挡在脸前,小声地说:“这两年,你在那边,应该也有好的男人吧?海阔天空,百花齐放,也在别的树上吊一吊啊!”

    “没有!当然没有!”我拍了下他的手臂,下手有点儿重:“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能不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这样想说不说模棱两可吊人胃口很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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