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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你还在吗-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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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关上抽屉:“看看脏不脏,脏的话就打扫打扫。”
一无所获。
“哎,你跟我说说易续吧,我都不知道他上班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我不跟女人谈论另一个男人。”
“没劲!”
“你跟我谈谈另一个女人吧?你怎么会跟她成为朋友的?”
“张衣?”
“是!”
“我们从小就认识,迫不得已没得选择。”我说:“她在你们公司交不到朋友吧?”
“明知故问就没意思了!”
“我见过她打工的样子,没见过坐办公室正式工作的样子,你跟我说说。”
“吓人,相当吓人,吓走了三个实习生。”
“怎么吓走了?”
“说来话长。”
“短着说。”
“第一个,长得挺好看的一个女孩,在qq上给张衣发十几张图片,张衣说你给我一个文件夹。女孩从前台领了一个最厚的文件夹给她。张衣把女孩按在自己的座位上,说,我给你半小时,不,我给你天长地久,你把这些图片的电子版放到这个文件夹里来!女孩委屈地掉了一滴清泪,就走了。第二个女孩,比第一个还好看,一份合同需要加个骑缝章寄给客户。姑娘不知道骑缝章是什么,首先得找缝吧,把合同一翻开,合同的左边不是被订书机订好了吗?那儿不就是缝吗?所以她把每两页中间的缝都盖了个章。张衣一看,火了,说,你真不嫌烦,每个缝都骑个章,我麻烦你活成千年老妖,等到一千年以后,你再看,这他妈无疑也是世界上被章骑了最多的合同!”
我忍不住笑了:“吵回去啊!让她多给耐心啊!她凶你更凶啊,谁怕谁啊,这么弱!易续和你们老板招人不行啊!”
“我们公司的实习生都是你们学校的,易续算是回馈母校,没要求什么门槛,专业对口愿意来就行。而且我们一致认为,给实习生最好的锻炼就是让他们经历张衣。能留下来的,是出类拔萃的,留不下来的,到了别的公司也是见过世面的!”
“第三个女孩呢?”
“第三个是个男的。”
“男的也能被她气走?”
“张衣一声吼他就哭了,哭了就抓起他粉蓝色的包包走了。”
“不会吧?”
“那是个比第二个女孩还好看的男孩。男孩帮他的组长填写一张报销单,325rmb,写完rm的时候第一行满了,他就把b单独写到了下一行。张衣说,请你把b放回该放的位置!”
“真逗!”
“对了你行李什么的都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
“东西多吗?”
“就一个背包。”
“哦,要不你多带点吧,我也就一个箱子,后备箱还有位置。”他说。我要坐他的便车出发去广州和深圳。
“不用了。”我说,”我东西少,去的时间也不长,要不你自己多带点吧!你不是要呆两三个月吗?”
“还是你带吧!”
“你怎么突然这么客气啊?”
“我……不是,我是想问你,你去工厂不会也穿你的这条白裙子吧?”
“去工厂不能穿白裙子?”
“不是,我是怕工厂那乌烟瘴气的、还到处都是铁丝啊油漆啊,怕把你的衣服给毁了!”
“是吗?”
“是啊,所以我的建议呢,多带几套衣服,脏了坏了不心疼的那些,要是有不喜欢的职业装就更好了。”
“我都没上过班,哪有什么职业装。”
“我问张衣了,关于你老穿这条裙子的事,你觉不觉得自己太固执太死心眼了?易续不会在乎你穿不穿这件衣服的,能出来最重要是吧?”
“是太无助了。自己能做的少之又少,算是自我欺骗地给自己希望吧!”
“自我欺骗是怎么产生希望的?”他疑惑地问。
我嘴角向上挑了一下,皮笑肉不笑。
这算个什么问题?
这算个什么问题?
我上一次脑子里冒出这句话,还是11年初的时候。
soeren有一天在地铁里没头没脑突然问一句:“what‘syourfavoriteword?”
“what?”几乎是他说“word”的同时,我就脱口而出了。
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这算个什么问题?
“isaquestionorananswer?”(这是个问题还是你的答案?)
“aquestion!idon’teventhinkthereisananswer!”(是个问题!我根本就不觉得这题目能有个答案!)
“ofcoursethereis!”(当然有!)
“sowhatisyouranswer?”(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door。”
“why?”
“noreason!ilikeit,ilikeit!”(没原因,我喜欢,就是喜欢!)
“天哪,还有这么聊天的!”我把脸侧到一边自己低估着说。
“你最喜欢的中文是什么?”他突然问我。
“你问的是字还是词啊?”
“字还是词?”他自己思考了两秒:“哦,都可以的!”
“中文那么多字,那么多词,那么博大精深,怎么可能挑得出最喜欢的那一个?”
“当你知道了你可以告诉我。”
知道你个球,一年多过去了,我唯一知道的是,这也算个问题?!
林木森整理邮件的空隙,我由不得紧张起来。我没正式工作过,我不懂什么是业务,也不懂什么是外贸;不懂他们的产品,也不懂工作流程;不懂怎么跟客户交流,也不懂怎么跟供应商周旋;甚至我一无所知到不知道这一大堆问题该从哪儿问起。我慌乱又烦操地几个手指不停地敲着办公桌,直到林木森被我弄出的笃笃声搞烦了,狠狠瞪了我一眼,我才乖乖把双手收回自己的口袋。
幸好他是个经验丰富的领导,他有自己的脉络,一条一条,一步一步,很快速地让我对了解并理解了他交给我的资料,涉及到了我刚才问的每一个问题。能成为易续的死对头,他的能力确实不一般。
我靠着看守所的围墙完成了两份翻译件。看到太阳落下去,想起曾经为易续偷老师玻璃杯的那个下午,也是像这样的夕阳,温暖了自己的心,然后我为易续义无反顾地犯错。真羡慕那时的自己,不远处就是自由的易续。现在易续也离我不远,却被这道墙隔出了咫尺天涯!
张恒礼帮我把行李放在林木森的后备箱。月光泻地,世界通明。我把张衣拉远一点,说:“你不是我的情敌,至少易续出来之前不是。在我面前的是一座山,我的目标是登到山顶。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我一定能登上去,但我需要帮助,途中不管谁来帮我、借我工具、教我方法,我都欢迎。登到山顶的时候,我会衷心感激路途上的每一个人。所以请你无论如何尽力,为他、为我、也为你自己,我保证你只会收获支持和感激。”
她面无血色地点点头。
上车的一瞬间张恒礼拉住我,说:“惜佳,你一个人在外,一定要小心,也要开心一些,日子是自己过的,为了自己,你也得把它过得好一些。”
我看着这忧心忡忡的白胖子,安慰他:“我就短期出个差,不是去过日子的!很快就回来了!”
张恒礼不知道这几天我跟张衣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他病着,我们都不想让他知道太多事。张衣就算不爱他,关心他也是不可置疑的。我告诉张恒礼我去深圳的原因是马律师有信心帮助易续,我只需要担心钱的事,而且易续公司的事,我也不放心交给别人。
“可是别人怎么会放心交给你?你没在这公司上过一天的班,你没正式上过一天班!”张恒礼担心地说。
我高声说,以显示我的信心满满:“我做过培训啦,好几天呢!”
他担忧地看着我的脑袋:“你脑子能记住那么多东西吗?就几天的时间?”
“能!”我拍了一下他的肩:“再说我电脑笔记本都带了,放心吧!”
“哎,都只是纸上谈兵!”他小声问:“他们公司要你圆满完成任务再给钱还是只要去就能有钱?”
我拍拍外衣口袋:“钱已经给我了!”
他忧心忡忡地问:“没完成任务得退钱吗?”
“要退我也只退给易续,他不当面跟我要,我肯定不退!钱呐,这可是钱呐!”我把口袋拍得更响。
“你会不会迷路啊?你们俩不会反方向开到湖北河南去吧?”
我指指车里面的林木森:“同事开车呢,车上还有导航仪呢!”
他又不厌其烦地操着心说:“你不会被人骗走吧?你跟他见过几面啊?他是好人吗?他会欺负你吗?他会把你卖了吗?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相信别人啊?你能好好去好好回吗?”
“德国比深圳远多了吧,我不也安全回来了?”
“你在外面要是受欺负了,或者知道自己干不下去了,早点回来,我们不笑你!我还有钱呢,我借给你!”
我作势要抓他的脑袋:“你能不能对我有点儿信心?哎呀行啦,你放心吧,你小心身体,凡事听医生的。”
“那好吧!”他耷拉着脑袋说:“张衣,我们回吧!”
“惜佳!”我正往车里坐,张恒礼又突然拉住我,”你别走了,反正钱已经到手了。”
我倒是想呢!可是张衣不这么想啊!
我只好违心地说:“这是什么话?易续人还在里面,你让我先诈骗他的钱?”
“我怕……”他的脸突然变得特别忧郁。
我看一眼张衣,问张恒礼:“你怕医院、怕手术是吗?”
“不是。那个手术小,我现在也不觉得医院有那么可怕了。我是怕……”
“什么?”
“我怕万一……”
“万一什么?”
“万一易续……万一你还在那边,这边又出了不好的消息,我怕你在外面崩溃了,会出事呢!”
“易续的案子到了哪一步马律师会第一时间告诉我的,不会突然哪天法院就判了,而且我相信我只会等到好消息。”我说着看了张衣一眼,我要用眼神告诉她,我寄了希望在你身上,愿你能尽快给我好的消息。
我怕眼神给的提醒不明确,就说:“张衣,林木森给我培训过工厂出厂价和fob的区别。我们签的条款不一样,可不是给我钱,你的责任就算完了。我们是fob,你的责任不是出了工厂就算完,得负责到港口!”
“你说什么呀?”张恒礼疑惑地说:“我怎么听不懂。”
“公司的事,你不用懂。”张衣说。
张恒礼又拉着我说:“你就那么相信那个律师啊?律师也不是万能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被处决的人?”他吞吞吐吐地说。
“易续不会的。”
“谁能保证?”
“他要是被处决,我就驾崩!”
我话音刚落,一个耳光朝我的脸上甩下来,力道之大让我的整个头偏向右边,打得我都落枕了。张恒礼赶忙拉住勃然大怒的张衣,林木森也从车里面窜出来:“这是干嘛呀这是干嘛啊,饯行不用这么激烈吧?”
我摸着被打得火烧的半边脸,问:“我说错什么了?”
“你太不争气!”她怒不可遏。
“你这样说我可走得不踏实!”我也生气地说。
“你敢为了他死我就先把你打死!”张衣说着又要上来,被张恒礼死死抱住了。
林木森见状,赶紧把我往车里塞。
“谢谢送行,感恩,走了!”他一边说一边坐到车上,安全带都没来得系,就发动车子一溜烟带着我逃了。
发短信的人
“这告别,哎呦喂,激烈啊!”我们遇上红灯,林木森为了缓和气氛,说。
“辣椒吃多了,副作用。”我揉着疼得不行的脸说。
“你也真是,得罪她干嘛啊!”他瞧了我一眼,说,”也怪我,应该给新同事普及办公室常识这个女的,全公司没一个人敢得罪她!但又拿她没办法,财务部梁经理喜欢她,财务部人事部那些得罪人的事,全由她出面,经常一个人单挑其他部门几十个人,还从没输过!你看吧,你才来公司几天?就被她削了!”
我怅然若失地说:“我跟她……本来就认识。”
“哦,我忘了,哎,这些天忙糊涂了!哎,她以前也这么厉害吗?”
“比以前好多了。你们梁经理喜欢她,就算是一大进步。”
“也就梁经理了。你看她一个男人都没有!”
我沉默着,不想说话。林木森又意犹未尽地说:“被人甩耳光,不爽吧?”
我低声道:“心冰凉冰凉的。”
他拐弯开到一个超市停下来,买了两个冰棍回来。
“我刚说心凉你还让我吃这个?”
“给你敷脸的,赶紧消肿吧,后天见供应商了!”
我把冰棍按在脸上:“有种受冰灾的感觉。”
我用眼角瞥他一眼,说:“跟我说说易续暖暖吧!”
“说他我也说不出什么好话啊!张衣不是跟你说了我是他的死对头吗?”
“坏话我也爱听,我现在只求他活着出来,其他再坏的话都算好话,关于他的,都是好话。”
“行了,话茬子都跑到罗马去了,哎,看在你贡献了一场精彩的肉搏战的份上,我就破例,跟你说说另一个男人吧!”
“千万别说假话,也别说我已经知道的。”
“我说的啊,你还真可能不知道!男人和女人看人不一样,出了社会的人和学生看人也不一样。你看易续怎样?温和、体贴、窝心。这些特质在我眼里钻不进缝。我看到的,是他的虎狮之气,你知道为什么别人以为我跟他的关系不好吗?因为我曾经觉得这公司没发展,一气之下在公司会议上当面辞职。是他一连四天到我家去,用长达25页的计划书告诉我公司将会怎样改革怎样发展,三顾茅庐,他还多了一顾。我回公司,他对外宣称是老板劝回来的,给了我面子,还留了老板的权威。按照以前的说法,易续算是个‘少东家’,我就是个冒脑袋跟少东家对着干抢权势的人,业务好脾气也不小,提意见提建议从不留面子。人能假一时,假不了一世,时间越长,我也就越相信他,私底下的关系也就越好,其实后来我们俩明面上关系也不错,可是别人不相信啊,以为我们在做表面文章,就像停在海中央的大轮船,表现风平浪静,水底下螺旋转得紧呢!”
“他这事没跟我说过,他几乎没跟我说过工作上的事。”
他略显迟疑地说:“男人嘛,有很多事不愿跟女人说,而且……哎,你就是他在德国睡觉打鼾的女朋友吧?”
“这你都知道?可是……不是我啊!”我冤枉道。
“是你房东嘛!”他坏笑:“你房东叫funny,睡觉打鼾还不关门。”
“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轻快地说:“方便男人进来。”他的确知道。
“哈哈哈,是啊!很幽默吧?怎么易续什么都跟你说,却对我隐瞒一些事?”
他清了清喉咙,笑得很贼,说:“第一,男女之间有些事,再亲密也是不分享的。第二呢,你在千里之外,他挺担心你的,就怕你有事没人分担又没人分享,你们俩不是有时差吗,他说他睡觉都怕睡得太死,就怕你遇上事他没第一时间接到电话。他可能觉得自己的事都能解决,所以把注意力都放在你的事上面了吧!男人嘛,以照顾女人为己任。”
“我能有什么事啊?无非就是作业写不完、考试成绩太差、想念中国美食、房东脾气太臭、回家半路遇上个野兽。都是里吧嗦的小事。不过看来你俩的关系是真好,他这都跟你说!”
“差不了!哎,你知道,要怎样才能了解一个完整的人吗?”
月光亮得如水般从车窗外洒进来:“相处呗!”我说。
“一个人相处不够,得两个人。一个女人再加一个男人,两个人的认知加起来,才算是真的了解。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和在男人面前一定是不同的样子,只有这两个样子都是好样子的时候,这个人,才算是个好人。”
“易续在我这儿就是个好的样子,在你那儿呢?”
“给你讲个你应该不知道的故事吧,你知道我们现在最大的客户是怎么来的吗?”
“洗耳恭听!”
他左右摇晃了两下身子,再把屁股往后一挪,人立马高了半个头,他背脊挺得笔直,说:“那公司常年派驻了一个采购团队在北京上海和深圳,为头的采购经理是个西班牙人,满中国地飞,也满中国地玩女人。我手下的一个女销售刚跟他联系上就让他哈喇子流了一地,我们公司最好看的女孩,听说你见过她。”
“张衣?”我虽然说了个问句,但心里觉得这个推测正确的可能性很大。初识张衣的时候,都觉得她是个恬静温柔的良家少女。
他不可置否:“张衣当时已经是财务了。”
“小珊瑚?”
“好看吧?”他语气中满是得意,说:“珠圆玉润唇红齿白中国人外国人都觉得好看。”
“我觉得张衣更好看。”
他一拍方向盘:“你瞎!”
“张衣怎么不好看了?”我不服气地说,“易续还觉得我好看呢!”
“他更瞎!”他倔强地说。
我想起易续在教室里跟我表白的夜晚,心里的快乐莺飞草长。
“你现在说话就挺像张衣的。”
“别啊!”他激动得两手离开了方向盘两三秒,“赶紧换话题吧,我真怕那个女人,我们公司没几个人私下敢跟她有接触你知道吗?大家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张衣之交比水淡……我说到哪儿来着?哦,那是个大公司啊,销售网遍布全欧洲,还是个上市公司,对我们这样的小公司而言,就是一块大肥肉,比我们手上的任何一个客户都大,前所未有开天辟地!那客户落在小珊瑚手上,不知道糟了多少人的妒忌。可是别人哪知道啊,小珊瑚面前是朵芳香的玫瑰,却带着毒刺呢!我想拿下业务,又想保护女同事,所以会面的时候一起去了。谁知道那个王八羔子,居然在我的酒里面下了安眠药,我一杯下去暖了下胃,也是为了表个礼数,留着心只吃饭吃菜聊天却还是倒在桌上了。我们司机说我的半张脸是从菜盘子里捞起来的,好一份剁椒人头,靠,这也是张每天要出去见人的脸啊!小珊瑚只喝橙汁,算是我们俩想得很周到了吧,可是奶奶的,后来被证实里面居然有春药!幸亏她心不在焉,吃不下喝不下,就喝了一小口,这要她心情好,那一瓶下去,就算是我也贞洁难保了!”
“然后呢?”
“易续很快就赶到了,让司机把我送回家。带着小珊瑚把那客户送进了派出所。一般的公司会息事宁人,再派其他的同事与之周旋,再怎么样,客户是不能丢的,特别是这么大的客户。易续却直接报案,报案后发现那人居然有个中国老婆,易续多了个心眼儿,找人在西班牙查到他的婚姻记录,再乘胜追击举报那人在中国犯下重婚罪,为的就是让他别再祸害中国人。那人的西班牙老婆和中国老婆还一起求情呢,没用啊,重婚罪是刑事罪,不是受害者不告就不用获刑。获刑14个月,现在还在内蒙某监狱里呆着呢,将来一出来就遣送回西班牙,在中国有了犯罪记录,以后来中国就难了哦!”
听着易续的故事,黑暗的心里好像点亮了一盏灯。
“不是把客户丢了吗?”
“那人进了监狱,公司不得派个新的经理过来。为了表示前任经理的糊涂事是个人行为,挽回公司的声誉,上市公司还是很注重表面文章的。新经理一到中国就飞了长沙,到了我们公司。当然啦,除了易续和我,谁都不知道重婚罪是易续举报的,都以为是中国警察顺藤摸瓜呢,案件是在内蒙被受理的,因为那人第二次结婚是在内蒙登记的,内蒙的案子,没人会联想到长沙来。大家只认为那天酒桌上的事是中国警方破案的一个契机。新经理来公司不到十分钟,我们就明白了,那两人啊,死对头,新人早就看老人不顺眼了,中国人帮他摘掉毒瘤,他甚是感激。他还承诺,他绝对不跟那位混蛋一样,他会尊重女***戴女性、绝对没有非分之想,请中国女销售们放心。”
“你们相信他?会不会是一丘之貉,暂时没露出恶爪罢了?”
“相信啊,女性同胞在他面前那是真安全,不安全的是我,因为……是个gay啊!……易续说,我要是失了身,他就不报警了,实在不好意思,怎么跟警察开口啊?”
我笑得肚子疼:“后来合作顺利?”
“算顺利吧!扎扎实实谈了两个多月,样品出了二十几个,合同修改了至少十遍。第一笔单子三百万,三个月不到,又是一个五百万。好爽!做销售啊,真是三分靠努力七分靠运气,小珊瑚是本公司最没销售技巧的销售,写邮件见客户都是我手把手的,现在说话做事还是跟刚毕业没太大变化,却是连续两季度的销售冠军。”
“你要是被小珊瑚给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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