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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救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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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却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勘验人员到达武秀波的死亡现场时,离他的死亡时间已经过去40个小时左右,这期间一直有雨水断续降下,如果才4个小时就可导致体重推论偏差达到5公斤,那么40个小时后岂不是个不可思议的数字?”
陶慧笑道:“不能这样简单计算,因为时间越久,水向地下渗透的速度会越慢,泥土向下湿软的过程也会越来越慢。凭现在的技术手段,是很难做出这方面的精确计算的。不过,这件案子里,咱们已经明白凶手一定是利用了作案时的地面条件,不比勘验人员到场时那么湿软,由此伪造了其中某个被害者的脚印,成功的把我们引入了去探讨不能解开的那道逻辑考题。”
秦楚楚皱着眉头道:“这样,算不算勘验足迹的同事犯了大错了?”
陶慧摇头道:“千万不能这样说。足迹鉴定的标准作业流程,就是在现场做重力试验,然后根据重力试验的数据,去和足迹压痕来比较,最终推导出足迹人的大概体重。当时的自然条件就是那样,加上凶手令被害者背着他增加了重力,这一减一增,导致通过足迹计算出来的体重值的误差基本在正常的估算范围之内,因此没有引起勘验人员的怀疑,这不奇怪。我反而奇怪,凶手究竟是什么人,竟能估算到这一步?”
方向沉重的点了点头,又问:“就算凶手真的伪造了三个现场中、某部分被害人的足迹,那么关于负重导致的步态变化,为什么勘验的同事也没有提及?”
陶慧道:“首先,当然是因为对于体重的判断没有超出一个人正常的体重范围;其次则是因为勘验人员到达现场时,地面已经非常湿滑,人在这种情况下,自然而然就会上身略前倾来保持平衡,这样和背着重物行走的姿势极其类似。这两个条件一结合,很难发现里面隐藏的真相。
我记得三个死者里面,只有最先死亡的曹小荣脚上穿的是一双崭新的鞋,对吗?和他体重相差不大、脚掌尺码只相差一码的刘金山是最后一个死亡的,从顺序上推理,凶手极有可能就是利用刘金山,在武秀波死亡的这个现场伪造了曹小荣的脚印。”
秦楚楚又把笔记本翻了出来,边龙飞凤舞地记录着,边头也不抬地说:“我来把整个过程梳理一下,你们听听有没有逻辑错误。
2月1日晚8点左右,凶手令曹小荣背着他进入曹死亡的现场,然后利用脚下垫着物品的方式,站在原地勒死了曹,再令一同在场的刘金山把他背离现场范围。接着在晚10点左右,进入武秀波死亡现场之前,凶手令刘金山换上一双与曹小荣脚上所穿新鞋子一样的鞋,把他背进现场,以杀害曹的方式杀害了武秀波。可是武秀波还在最后死亡的刘金山的死亡现场留下了足迹啊?难道这个足迹也是伪造的?”
方向想了想,道:“也许凶手不止一个人,而是两人以上伙同作案。如果是这样,在杀害曹小荣的同时,另一名凶手就已经押着武秀波提前在刘金山的死亡现场留下脚印了,然后押着武秀波来到这里。”
“如果还有另一个凶手,为什么没在刘金山的现场留下脚印?难道也是被背着去现场晃悠?”秦楚楚觉得方向的说法不太能让人信服。
陶慧道:“不排除这个可能。从三个被害人都存在两处不同地点脚印、且两处脚印没有明显差异来分析,凶手令进入曹小荣现场时,本来不需要背他的刘金山,也背负了相当的重物进入现场。这样才能尽量消除足迹之间的差异,也才让我们没能第一时间发现这里面可能存在的疑点,走上了去求解无解难题的弯路。”
方向突然说道:“等一等,如果死在前面的曹小荣和武秀波的两处案发现场,凶手可以令被害人背着他来去,从而不留下自己的痕迹,但是在最后一个被害人刘金山的案发现场呢?凶手杀害了刘金山,又是如何不留痕迹地离开现场的?”
第三章 凶手给出的考题 三、
陶慧柔和地语气流露出她特有的自信:“昨晚和你们讨论完,我一夜都没合上眼,就在考虑,如果我的推论成立,那么最后这一环,凶手是怎么离开现场的?后来干脆爬起来打开电视打发时间,恰好体育台正在播放滑翔伞……”
方向恍然大悟,抢过话:“刘金山的死亡现场是处高崖,拴着他尸体的那棵树,就长在悬崖边上,凶手可以利用拴他尸体的绳子爬上树,从树上纵身一跃……当然,是穿戴着降落伞之类的降落装置,跳下去逃离现场。勘验现场时,因为高崖壁边没有人爬上爬下的痕迹,所以就被我们忽略了这条只能去、不能来的路线。陶慧,你真是了不起!”
“哼!任他凶手如何聪明,最终还不都被咱姐昨晚坐那闲聊了一会儿,就识破了?陶姐,你现在就是我的偶像啦!”
陶慧却坚定地摇着头说:“凶手如果真是为了不被识破,就没必要设置这样一个操作难度异乎寻常的三处现场,他完全可以采取更简单有效的犯罪方式杀害三名被害人。
而且,我推测,凶手在1月29号绑架了三名被害人,也是精心计划的一部分。他是冲着天气预报1月31日就将开始下雨在作着准备,很可能强迫曹小荣和刘金山进行了数十个小时的、行走姿势趋同性的训练,为的就是尽量做到伪造足迹能够成功。
这样一个环环相扣的周密计划,得具备多么广博且精深的知识?又得耗费多大的精力?不知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感觉,似乎凶手在故弄玄虚之余,又担心侦查人员发现不了这些谜题般的线索,真是很奇怪的感觉!我总觉得,在这个三角形地域范围内,也许还有凶手故意留给我们的线索?”
……………………………………
方向才刚跟刘大为通完电话,吴彬彬的电话就接踵而至,说是发动凤凰村的村民遇到困难,村民们都不愿帮忙进山展开地毯式搜索。这两通电话让他有些郁闷。
刘大为带人在武秀波和曹小荣分别死亡的两处现场,都没能发现具有重大侦查价值的遗漏线索,唯一有疑点的发现,就是在两处现场都起获了少量与刘金山死亡现场所发现的疑似燃烧物类似的东西。
复查现场没有重大发现,这一点方向早已有心理准备。但凤凰村的村民们不愿配合搜山,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村子里死了三个人,村民居然会如此漠不关心吗?而且现在全市公职人员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春节忙碌着,根本就抽不出人手进行大规模的搜山行动。必须发动村民协助。
“陶慧,我得亲自去一趟凤凰村村委会,你若有了发现,立即给我打电话。”
陶慧正在用显微镜仔细观察凶案现场复查发现的疑似燃烧物,连头也不抬,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捏了一下,算作对他的回答。
方向觉得,她对工作的专注程度、和她平时温婉尔雅地神态,就像割裂开的两个不同性格的女人。他在路上颠簸了很久,才赶到凤凰村村委会。门口聚集着十几个村民,横眉冷眼地向他这个外来者行着“注目礼”。
村长办公室里的气氛也极不和谐。吴彬彬和一名穿着警服的同事愤愤不平地坐在沙发上抬头望天;村长办公桌前一名看上去三十来岁的中年胖子阴沉着脸不停吐着烟圈,与他对面的是一名清瘦的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看那气质,可能是干政工工作的村支书吧?
吴彬彬瞧他来了,故意来了个响亮的起立敬礼,大声道:“报告方队,苗村长和罗支书不愿配合咱们的侦破工作,请你指示!”
村长苗远大眯缝着本来就小的双眼,若有似无地瞟了方向一眼,也不说话,继续抽他的闷烟。村支书罗上进毕竟是干政工工作的,起身迎上,与方向握手道:“方队长,你好,你好。辛苦了!我是村支书罗上进,这位是咱村村长苗远大。嘿嘿,方队长可别见怪,远大正闹着烦心事,这小子从小就这样,耿直得很,心里是啥脸上就是啥,可不是针对方队长你们。”
“小吴,你不想干了是不是?市里的领导才把我叫去训了话,命令限期破案,你却在这儿给我添麻烦?说说,什么情况?”方向刚才还没进门,一眼扫过村长和村支书那副神情,就已经想好了打交道的方式,说啥也没有抬出市上领导有用,所以只对罗上进露了一下笑脸,却暂不理会,故意先去训自己的手下,给对方来个敲山震虎。
“报告方队,这不赖我,苗村长和罗支书说他们村民都忙的很哩,抽不出手帮忙。我问他们村民冬天里能忙些啥?他们又答不出,反正就是不肯帮忙。”吴彬彬的话说得又快又响亮,其中隐含的不满溢于言表。
“是吗?我看是你这小子不懂礼貌,得罪了村长和支书吧?”方向这才转回头对罗上进道:“罗支书,不论村子里有啥困难,发动村民搜山一定要请你们协助的。这可是三条人命的大案,你是村支书,这点觉悟应该比我这武夫要强吧?”
罗上进嘿嘿干笑,请他坐下,泡上茶,这才说:“不瞒方队长,不是我和上进不肯帮忙,而是这件命案发生得太奇怪了,村民又迷信得很,这不快过年了吗?谁肯去沾这晦气嘛!”
方向故意做个夸张的表情,问:“哦?罗支书所谓的奇怪,是什么意思?”
一直没说话的苗远大阴冷着脸插话:“先死的杀了后死的,你说奇怪不奇怪?”
方向制止住想要据理争辩的吴彬彬,心里奇怪对方是怎么知道具体案情的?他不动声色,道:“那是凶手故布疑阵,现在我们已经侦查到线索。这次请你们发动村民协助搜山,就是为了寻找更多的线索。你们一个村一下子死了三个壮年男子,难道不想早日把凶手查获归案?”
罗上进和苗远大不易为人察觉地交换了一下眼色。罗上进沉思了片刻,点头道:“我们来做村民的思想工作,明天一早,就在村委会外面集合,听方队长的指挥。”
……………………………………
秦楚楚已经单独关在里面那间昏暗的办公室好几个小时了,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方向一直担心着,很想推门进去看看她,却始终不敢。他在几小时前和秦沛通电话时,对方特意叮嘱:“给她找一处封闭的空间,让她独自呆着。千万千万别让人去打搅!她会慢慢恢复,自己出来的。到那时,就没事了。”
秦楚楚居然患有间歇、突发性的自闭症!这是方向始料不及的事,算起来和秦沛同事也有七、八年时间了,从未听对方提起过宝贝女儿患有这样罕见疾病的事。
方向脑海中闪过“宝贝女儿”这个词组,不禁对秦沛这次让秦楚楚跟着来实习有些想不通了。明知自己女儿有这种不知何时就会突发的精神疾病,不仅不好好留家里爱护着,还给她找这么一个既辛苦、又危险的实习工作?他突然发觉,自己并不怎么了解秦沛。
第三章 凶手给出的考题 四、
今天一大早来凤凰村组织村民搜山,才刚要进山,秦楚楚突然翻着白眼萎顿在地,谁叫她,她也不理。方向吓坏了,从县城到凤凰村的路况很差,得耗费数小时才能到县城医院。他怕秦楚楚得的是什么突发疾病,就在现场先给秦沛打了电话,结果对方似乎并不惊讶,很冷静的告诉了他如何处理的方法。而且挂断电话前,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楚楚一旦自己走出来,你别对她提起她犯病的情况。就当没事一样,该怎么工作,照样怎么工作。切记,楚楚就拜托你了!”
方向想到这里,奇怪自己居然会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秦沛。秦楚楚可是有病在身啊!“难道我连自己都不了解?”这是方向三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产生了这样的念头。他想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何没有拒绝!
“嘎吱”,里面那间办公室的门终于打开了。秦楚楚一脸茫然地走出来,看了看正望着她的方向,又回头看了看她独自呆了几个小时的那间办公室,问道:“方哥,咱们不是去搜山了吗?怎么在这儿?”
方向不露声色地仔细观察她,除了面色稍显苍白,还是那样充满青春活力,看不出是个才犯过病的病人。
“啊,是这样,我有点累,就让吴彬彬指挥村民去搜山了。你陪着我无聊犯了困,就在里面趴桌上睡着了。咦!你不记得吗?”
“哈哈,是吗?那我这是老毛病了,有时候突然就会困,睡醒就迷糊了,只记得做了个恍惚的梦似的,但总也记不住梦见过什么。对了,搜山有没有新发现?”
方向还没回答,手机响了,是吴彬彬。搜山有了重大发现。
……………………………………
村民们聚集在新发现的现场周围窃窃私语着,面上都带着奇怪的神情。
方向到了现场后,注意力在第一时间不是被众人围在当中那一堆黢黑物体上面放着的、一双与被害者曹小荣脚上所穿新鞋一模一样的、沾满了干裂泥浆的鞋所吸引,而是觉得村民们的眼神似乎带着奇怪的鬼祟和神秘,令他脑海里突然就回想起曾经在探索节目里看过的那些非洲原始食人族部落。那些与世隔绝的部落原住民看见摄像镜头时的表情,就和今天在场的村民极其类似。
“吴彬彬,你就这样指挥的吗?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方向发怒了,现场被围观的村民踩踏得一塌糊涂。
“报告方队,发现这双鞋时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村民就都聚集了过来。我闻讯赶过来时,现场就已经被破坏了。”
“出发前不是都告诉过村民们搜索规则了吗?”
“是反复说过的。在上山来的路上,我还三番五次提醒村民们来着,可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我也没办法呀!”吴彬彬觉得很委屈。
方向很难得象这样发脾气,吼了两嗓子,自己就发觉到失了冷静,于是放缓语气道:“通知现场勘验技术人员了吗?”
“通知了,但陶法医主动说,她要亲自带队过来勘查现场。”
“好了,现场这里我来守着,你指挥村民们继续搜山。”方向听见陶慧要亲自带队过来勘查,竟然心生期盼。他自知,这是一种十分复杂的情愫,不知是自己的内心已经晦暗、绝望得忘记了疼痛,还是生与死那柄不可逆转的巨刃早已将他切割得体无完肤了!
……………………………………
陶慧正在房间里认真做着疑似燃烧物的研究鉴定。
方向从大玻璃门外,可以清楚的看见她专注工作的背影。他突然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象现在这样,如同急切盼望得知考试成绩的学子般,期待着物证鉴定的结果了。
陶慧已经对着显微镜观察了好久,还没抬过头。方向不由开始揣测,当陶慧带队赶到现场时,首先不是因为发现了凶手用来伪造脚印的另一双鞋而兴奋,而是专注于垫着鞋的那一小堆疑似燃烧物。看来在三个凶杀现场都发现了的、和新发现的这一小堆疑似燃烧物,应该是侦破工作的一个重要发现。不然的话,陶慧怎会如此专注于疑似燃烧物的研究?
“方哥,陶姐还没弄完呀?”
方向被秦楚楚的问话拉回了神游天外的思绪,心不在焉地道:“你陶姐研究得越久,说明这个证物对案件的侦破意义越重大,咱们要耐心点。”
“赫!你这口气像那啥?姐夫训小姨子?嘿嘿,方队长,要不要我这个未来小姨子给你帮帮忙呀?”秦楚楚嬉皮笑脸地说。
方向愣了一下,鼻头突然一酸,脑海里闪过亡妻穿着婚纱那天充满幸福感的笑容。他不敢去回想,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到秦楚楚身上,见她一脸暧昧地笑,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鬼精灵、调皮蛋,丝毫看不出身患疾病的蛛丝马迹。
“哼!连讨好的话都不会说一句,那可不容易当上我的姐夫哟!”秦楚楚因为对方的窘样,愈发感觉这个玩笑开得有趣。
“讨好你?那我不如直接去讨好陶慧,毕竟到时候要嫁的是她,又不是你这小姑娘吧?哈哈哈!”方向逼着自己用同样暧昧的笑话来冲淡浮现在脑海里的回忆画面。
“嘻嘻,哈哈哈……”秦楚楚突然一个转身,怪笑着一溜烟跑了。
方向略微一愣,听见背后的门轻轻响了一声,回头看,见陶慧正在开门出来,登时心头一跳,瞬间就还原了刚才的情景:一定是自己在说笑时陶慧正好开门出来听见了,所以秦楚楚才会突然那样“癫狂”地暧昧笑着跑开。而陶慧那超人的智慧让她瞬间就想出了避免这场尴尬的办法,就是悄悄关上门,然后装作现在才要打开门出来的样子。她这样做,是难为情?还是根本就觉得秦楚楚把她和方向拉扯在一起是个笑话?
“方队,您干吗呢这是?”陶慧的面上看不出一点异样,但称呼的改变和尊称的重新使用,似乎已经足以说明了一切。
方向感到一阵轻松,也有一丝遗憾。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瞬间波动了数次的情绪,冷静下来道:“我急着等你给出鉴定结论。”
陶慧显得比较犹豫,说:“初步结果,可以确定这些都是燃烧物,但是几个不同现场发现的燃烧物,是不是来自于同一处地方,现在确定不了。这里没有实验条件,得送到政法大学的实验室去进行进一步研究。不过……”
“不过什么?”方向还从未见她如此犹豫过,更觉得好奇了。
“我认为,这些燃烧物并不是最近形成的,似乎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
“是吗?你能确定吗?”
“现在还不能,得等到大学的实验室进行检测之后,才能知道比较确切的结果。”
方向感到心情越来越沉重,几乎是用喉音说道:“难道这是凶手给咱们出的第二道考题?”
第三章 凶手给出的考题 五、
侦破工作陷入了僵局,一直未能有突破性的发现。市公安局的专案组会议室里安静地坐着核心办案人员,其余的专案组成员均未被允许参加这次会议。这是由方向提出的建议。他对案情细节外泄十分不满,本能的觉得应该加强案件侦破的保密工作。
“吴彬彬,首先由你总结查访工作情况。”
“是,方队。排查工作依然毫无进展,没有目击者,也没查到被害人最近曾与人结仇、结怨等情况;匿名报案人也没有进一步的线索;被害人曹小荣所穿的鞋和第四现场发现的鞋,是特价鞋,光是县百货大楼在最近一个月里就销售了五千多双,全市范围内销售量更不可计数,这方面查询到线索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三名被害者都是凤凰村男性村民,年龄都在三十四、五岁之间,平常三个人关系不错,除此之外,找不出什么特别的异同点。总之,排查工作可能很难再发现新的线索了。”
“难道三个壮年男子集体失踪,没有人发现丝毫的异常情况吗?”与会的副局长张幼斌提出疑问。
“报告张局,1月29日三名被害者相约出村,没有同家人交待什么。然后就一去不返。其各自的家人、朋友也没发觉有什么异状。乡派出所接到匿名信报告三名被害人失踪之后,打电话去向凤凰村求证,他们的家人才发现与三名被害人均无法取得联系了。”
“真是不可思议!”副局长张幼斌还从未遇到过作案做得如此不留痕迹的情况,“方向,你认为这件案子目前应该如何处理?省上下了死命令,最多把破案期限给到春假放假结束。如果到时候案件侦破还是没有大的进展,我想就算秦老队长的面子,估计也不能再把这件大案的管辖权留在局里了。”
方向站起来,走到幻灯屏幕前,说道:“目前可以这样分析。根据排查工作没有找到任何目击者或知情者,初步判断凶手十分熟悉被害人村子周边的人员活动情况,才有可能在群众毫无察觉地情况下绑架了三名被害人;而且根据凶手可以精心设置出几乎等边三角形的三处凶杀现场,可以佐证刚才的判断,并且由此推断凶手对凤凰村周围的地形也非常熟悉。
再根据匿名举报人对被害人失踪时间点和曹小荣被害现场所在地点的精确举报,可以怀疑匿名报案人就是凶手,或至少与凶手有某种程度的联系。
而且根据陶慧对三处凶案现场如何形成的推理结果,可以判断嫌犯至少为两人以上伙同作案。
在三处命案现场,以及新发现的嫌犯丢弃用来伪造脚印的鞋子现场,均发现了疑似燃烧物,需要送去政法大学的实验室进行技术鉴定,暂时还无法对这些证物进行合理的推论。
目前具有侦察意义的工作结果,就只这些,我认为,应该把侦破方向的重点放在凤凰村……”
“等一等!”陶慧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工作报告,“把幻灯片倒回去。”
方向迟疑着,让工作人员把播放的幻灯片往回倒。
“停下,就是这里!”陶慧站起来走到屏幕前,与他并肩站着,“你们看,这象是什么?”
画面是凤凰村周围的卫星地图,上面用红色标记标明了三处凶杀现场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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