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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藏师-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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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的独生女儿,从小体内就被植入了“冰蚕元神蛊”,并被钦定为“走鬼之邦”的传人。

    既然女子承认自己姓蓝,那就是苗疆大炼蛊师蓝冰无疑。

    据说,蓝冰天生丽质,本来有着无比完美的人生,但在十九岁那年爱上了一名天下闻名的盗墓高手,爱得不能自拔,竟然割发绝交,反出“走鬼之邦”,跟着那个比她大二十岁的男人远走西域,气得“走鬼王”吐血身亡。

第四十三章 溶于水的死法

    “很好,你似乎知道很多江湖典故呢——真真是孺子可教也!”女子微笑。

    林轩冷静下来,收拢纷乱的思绪,目不斜视,直盯着对方的眼睛。他明白,对方的读心术水平很高,如果自己不能构筑起有效的抵御防线,内心所有的秘密都会被对方连根捞去。

    读心术的真正内涵,与江湖传说中的“劈空掌”有些近似。施术者与被解读者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身体接触,全凭着无影无形的意识进行交流。心灵纯净,自然心思敏捷,能捕捉到对方表现出来的任何微小动作,并在瞬间做最准确的解读。

    读心术,既然有“读”和“心”二字,则必然是一个“微妙感受、细致阅读”的过程。某些细节,唯“悟性”二字而已。

    林轩感觉到蓝冰掌心里透出的寒意,他不知道录影带中的内容,但对方单刀直入登门挑衅,证明该资料一定与自己有关。

    渐渐的,他觉得脑子里出现了动态的幻影。

    “别抗拒,对你无害的。”蓝冰说。

    林轩沉默不语,慢慢地闭上眼睛,以便注意力更加集中,去辨析那些模糊的画面。

    忽然间,他看到了嘉斡上师,同时也看到了对方仍然坐在八卦阵中。

    “死亡和沉沦,不可避免,就让我用自己的个人性命去求证伏藏师的人生未来吧——如果有来生,我愿选择成为一个心智不开、沉默讷言的普通僧人,毕生在佛殿里诵经,以弥补今生读经太少的缺憾。身在藏传佛教之中,生命的每一秒都不能浪费,都要用来参悟佛法……”嘉斡上师悲哀地自言自语着。

    他低头看着脚下,水越来越少,只剩一个直径不到两尺的小水洼。

    “怎么?发生了什么?那地方为什么是那样的,跟我修行中见到的完全不同!”嘉斡上师又叫起来。不过,他的身体已经无法站起来,而是随流水而慢慢溶化。

    从影像的拍摄角度看,摄像机就是隐藏在嘉斡上师的对面,把他的表情动作记录得一清二楚。

    当时在八卦阵中,嘉斡上师要求林轩、格桑两人离开,以保持自己临终前的尊严,而林轩也尊重对方意见,立刻退出。谁都没想到,竟然有人预先在阵中安放了摄像机,忠实地记录了“溶于水”的过程。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任何人都无法理解“溶于水”的死法有多惨烈。这一次,借着蓝冰的幻术,林轩从头至尾目睹了嘉斡上师的奇特消失,他的身体正是随着水洼内的流水而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也许是地脉深处,也许是山谷裂缝之一。不过,普通人的生活还是要继续,该吃吃,该喝喝,并不会因某个伏藏师的生死而耽误了自己及时行乐。

    “你能录下嘉斡上师的死亡过程,也算是弥补了我的一个巨大心愿。”林轩对蓝冰的态度变得更恭敬。

    像嘉斡上师那样的远古伏藏师,是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寥寥无几的巨大财富。每去世一个,那些由远古传递过来的知识宝库就会湮灭一个,绝对是全人类的损失。为了活下去,为了传承伏藏,嘉斡上师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进行着“半枯半荣”的修行。这种“只知耕耘、不问收获”的精神,才是藏传佛教的文化精髓。

    “我来,不是为了炫耀技巧,而是为了邀你加盟。加入我们,共同做举世瞩目的大事,怎么样?”蓝冰问。

    “你们?我猜你也是梵天会的人,是不是?”林轩的脑子转得极快,立刻定格了蓝冰的身份。

    “没错,我的确是。”蓝冰坦率承认,“卡米扬搞不定一些事,我就只好亲自出手。”

    林轩从未想过要加入梵天会,所以马上摇头:“谢谢贵会对我的青睐,但我懒散惯了,不想加入任何帮派。”

    蓝冰则回答得更干脆:“好吧,你不答应,诊所就会发生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比如你的朋友们一夜间全都暴毙之类的。记住,梵天会从不会被别人拒绝,我们需要谁,谁就乖乖就范。总之,我还是希望你想清楚以后再回答。”

    林轩笑了:“贵会的指导思想还真是奇怪,不过我意已决,不必勉强了。”

    蓝冰站起来,双手重新揣进袖子里,准备告辞离去。

    林轩起身叫住她,满脸都是微笑:“不要急着走,我知道有一个人,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很多怪病,只要经他的手,都能妙手回春,迎刃而解。您刚才说的‘关节长草’的病,我猜那个人也能解决。”

    蓝冰漠然地摇头:“天下皆是庸医,对我的病毫无办法。”

    林轩回答:“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真心想帮蓝冰,即使没有任何好处,他也义无反顾。

    “我的病,天下只有一个人能治,但那个人此刻不在西藏,而是在北京。况且,那人已经立誓,不再给女人治病,因为他相信女人是祸水。”蓝冰对自己的病认识得很清楚,目前的网络讯息那么发达,相信她能查到许多游泳资料。

    “是哪一个?”林轩问。

    “是朔长风。”蓝冰回答。

    “好吧,保持联系,我会邀请他来给你治病的。”林轩说。

    蓝冰一笑,大踏步出门,然后风一样地消失在门外。

    林轩给蓝冰治病的过程非常拖沓,所以到了这时候已经是正午。

    他没有停顿,而是立刻打电话:“我要‘朔长风’的全部资料。”

    组织的力量很强大,只过了半分钟,电话就打过来,朔长风的资料、住处、爱好已经知道得清清楚楚。有了这些,请动朔长风就不是难事了。

    他必须针对不同人的优缺点,合理布局,那样才能做大事。

    嘉斡上师的死亡应该可以告一段落了,逝者已矣,来者可追。只有将目光放长远些,才能做到整体规划,与时俱进。

    林轩的思想越来越冷静,慢慢分析自己遇到蓝冰之后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他有把握只好蓝冰的病,只是多费些功夫而已。

第四十四章 修行者之万古棋局

    那么,他为什么要刻意去做这件事?费力为一个梵天会的人解除病痛?

    当他轻轻抚摸着下巴上刚刚冒头的胡茬、凝视门外那辆越野车的时候,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借力打力,乱中求胜,在阿里地区发生的任何事情,绝不轻易定形。”

    定形,是围棋中的术语,意思是将某一局部的棋路变化走干净,达到无法再产生变化的地步。这是高手下棋的大忌,因为没有了变化,就失去了借用的手段,无法在变化中获得胜机。真正的高手,必定能做到统观大局,乱了敌人却不会乱了自己,利用敌人眼花缭乱的机会,一击即中,满盘皆赢。

    眼下,林轩面对的是各方势力犬牙交错的战局,梵天会亦正亦邪,正好是可以借用的一支力量。

    “看不透局面,那就慢慢看,坐下来,静静地欣赏。”他拿起自己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心情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那辆车是他感兴趣的目标,他必须知道堂娜刚刚在看什么,以确保自己没有漏掉某些重要的信息。

    电话振铃,他轻轻松松地接电话,声音丝毫不乱。

    电话彼端,有人低而快地汇报:“朔长风二十四小时内到拉萨,然后再过二十四小时到极物寺,可否?请指示。”

    林轩脑子里立刻规划出埃及至拉萨、拉萨至极物寺的路线图,但他随即否定了那条线路,低声吩咐:“埃及直飞尼泊尔,然后请他由尼泊尔入境。那样的话,最快二十四小时内我们就能会面了。另外,请他尽快给我电话,谈谈‘关节长草’那种病的治疗方法。”

    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极致,把每个人的效率发挥到最高极限。

    电话彼端的人答应一声,便挂断了。

    茶凉了,但林轩丝毫不觉,因为他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他在想:“梵天会意欲何为?”

    观看嘉斡上师临终前的身体变化是一件很残忍的事,他很庆幸,格桑没有目睹那些。否则,她年轻的心灵可能无法承受。

    想到格桑,他便立刻拨电话给多吉措姆。

    他没料到,多吉措姆仍然站在八卦阵外,没有挪动地方。

    “我在等待嘉斡上师的召唤。”多吉措姆的声音疲倦而虔诚。

    林轩一怔,随即满脸苦笑。他甚至不忍心揭穿真相,以免多吉措姆伤心。

    “大师,千里搭凉棚,没有不散的宴席,不是吗?”林轩极委婉地劝慰。

    “嘉斡上师是极物寺的灵魂,他若离去了,对所有修行者是个巨大的打击。现在,我已经召集本寺的年轻僧众,围绕玛尼石阵点燃招魂檀香,帮助嘉斡上师度过生命中最大的难关。我想,他将会以最圆满的方式离开这世界,而不是抱着种种遗憾而去。”

    电话中,隐约传来无数人一起诵经的声音。

    林轩无法再劝,只能连连叹气。

    “林轩,我也许会代替嘉斡上师镇守玛尼石阵,成为第二个半枯半荣的修行者。对于我来说,这是个十分艰难的决定。如果你肯过来,我们也许能好好谈谈。”多吉措姆又说。

    林轩小小地吃了一惊:“大师,那的确是……的确是个非同寻常的决定,您要三思而后行。”

    一旦进入半枯半荣的修行方式,其生命状态就与“活死人”无异,与红尘俗世中种种苦乐烦忧彻底斩断关系。世界上每个人的思维模式、嗜好意愿是完全不同的,有的人能枯坐修禅,有的人却半分钟也静不下来,只能纵情声色于灯红酒绿之间。

    多吉措姆是很高明的掘藏师,对于藏传佛教之教义的理解非常有心得,但这并不表明他就能承受半枯半荣的修禅方式。最可怕的是,当他开始那种修行,又发现自己根本承受不了其中的痛苦,则变得骑虎难下,数十年修行化为灰飞烟灭。

    也就是说,在人生的关键时刻,错一步,就会错一生。

    “大师,慎重。”林轩只能如此说。

    多吉措姆在电话那头笑起来:“林轩,我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之所以迟迟不能做决定,是因为我害怕自己的悟性太差,不足以担当镇守玛尼石阵的重任,导致极物寺遭受‘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冰川湖眼星罗棋布之战’的大溃败。那样,我就成了极物寺的罪人,使得喜马拉雅山脉北侧的修行者全体蒙羞。那样的责任,我真的承担不起。”

    他的笑声中饱含着苦涩与绝望,完全失去了昔日那大掘藏师的开朗与豁达。

    林轩本来是坐着打电话,一听到那个冗长的名字,倏地站起来,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凝重。

    门外,本来阳光灿烂,天晴气爽,但因为多吉措姆这一番话,那温暖和煦的世界也顿时失去了欢快颜色。

    “大师,我错怪您了。”林轩诚恳深挚地致歉。

    他以为多吉措姆是担忧自己的生命,没想到对方早就忘掉了个人生死,而将寺庙的威名与山北修行者的荣耻高高地置于个人生死之上。只这一段话,就能证明多吉措姆的思想境界实在是超凡脱俗。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冰川湖眼星罗棋布之战”是一个有着千年历史的围棋棋局,其起源已经无从查考,但有具体资料记载的年代是从吐蕃王松赞干布迎娶尼泊尔尺尊公主开始,对局双方是尼泊尔修行者的圣地大天龙寺与喜马拉雅山脉以北的修行者。对局中,环绕喜马拉雅山脉的山峰、荒丘、平地、湖泊、古树、冰川都是棋盘上的棋子,而山南山北的每一位修行者都不能置身于事外,皆被卷入其中。

    关于那个棋局,真要详论细说的话,只怕连篇累牍十几年都说不完。

    这样的棋局,比起日本近代围棋界的十番棋大战、呕血对局而言,其境界与实力不知高出几万倍。因为这样的对局,根本不是两个人在下棋,而是几十代人、几十门派、几千万修行者的旷世大会战,没有开始,没有结局,只有一轮接一轮的苦战。其过程与生命力,与天地同寿,与宇宙共存。

    “错怪与不错怪,对与错,诋毁与赞美,正确与谬误——与那样一局棋相比,都算得了什么呢?”多吉措姆淡淡地回应。

    “大师,是不是嘉斡上师一旦离世,极物寺作为棋局的一部分,就会无法发力,造成局势倾颓?”林轩谨慎地问。

    在藏地,没有人敢冒然谈论那局棋,因为其中蕴含的哲理太过深奥,即便是修行超过百年的大宗师,都不敢自夸能窥到门径甚至是略知皮毛。

    “我不知道,只有进入玛尼石阵,代替了嘉斡上师的位置,才能融入那棋局里面。我没有嘉斡上师那种生而死、死而生的独特经历,所以才担心无法胜任。林轩,其实我现在的心情,就像少年时第一次登上辩经场那样忐忑不安,总担心被别人窥破自己胆怯与心虚。事实上,我与尼泊尔大天龙寺的高手打过交道,他们智慧与能力高出山北修行者很多,即使是四代以下的弟子,都能面对世界地图指点江山,将很多高深的道理解释得通通透透。反之,在山北一年一度的伏藏师大会上,没有一个人能提纲挈领地讲解我们当前面临的困境,而是大谈如何修缮寺庙、粉饰佛像这种表面功夫。唉……”

    听筒中的诵经声越来越低沉,让林轩昏昏欲睡。

    他虽然不是正宗的修行者,但却深知“诵经弘法”的真谛。

    多吉措姆曾说过,真正高明的诵经者,每次发声,都能振聋发聩,给人以积极向上的力量,让那些迷迷糊糊的修行者和朝拜者立刻警醒,集中精神,回到正路上来。如果诵经变成了催眠曲,则落入了修行的“最下乘”。

    现在看来,极物寺的年轻一代并没有领悟前辈们的教诲,完全把“诵经”和“修行”分离开来,言不走心,则无法抵达听经者的内心深处。

    那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与汉传佛教中的俗语“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是同一个道理。

    撞钟是为了用巨响惊醒世人,其节奏与力道都有相当复杂的讲究,而那些浑浑噩噩的撞钟者只是例行公事一样去做这件事,丝毫考虑不到其深远意义,其所作所为,必定会误人子弟,可恶至极。

    同理,藏传佛教的某些经文意义深奥、语言晦涩,专心致志去读,尚且不能领悟其中的哲理,更何况囫囵吞枣去读、迷迷糊糊去看,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徒耗青春。

    由这一点,林轩也在深刻反省,思索入藏这几年来自己有没有尽心竭力做事?有没有积极努力奋发上进?

    他是个悟性极高的聪明人,别人说一个字、一句话,就能让他如醍醐灌顶般幡然觉悟。

    “大师,难道就没有什么挽救办法吗?”林轩不甘心,继续追问。

    “你们汉人有句俗语,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是吗?最起码在极物寺,我找不到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年轻弟子。连那样一个资质高明的人都没有,又何谈培养未来的修行者领袖?”多吉措姆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

第四十五章 俄罗斯第一预言大师

    林轩默然,“悟性”二字,犹如千斤重锤,击碎了许多人的奋斗梦想。悟性,是天赋,是与生俱来的本能,而非后天学习所得。

    “我本以为,你可以——”多吉措姆长叹。

    林轩能感觉到,在此之前,多吉措姆对自己青眼有加,可惜他知道,自己对于极物寺而言,只是匆匆过客,而非归人。

    “林轩,嘉斡上师也看到了你的可贵之处,但他最后选择了放弃。他的身体已经修行至‘半枯半荣’的境界,洞察力也超出普通人数百倍,能够一眼看透人的内心。他选择放弃,一定是看到了你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我突然间感到迷惘了,如果你都不适合做衣钵的传承者,那还有谁?谁还能超过你?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多吉措姆连续发问,声音中透着极度的无奈与不甘心。

    一想到嘉斡上师的眼睛,林轩不禁内心惶然。

    那双眼睛一苍老、一稚嫩,一阅尽天下苍生疾苦喜乐、一纯洁至真童蒙无邪,的确能够在一瞥之间,将人的思想看个通透敞亮。

    “他真的能看懂我的心吗?”林轩默默地自问。

    “你说,现在我除了自己去做那件事,还有其它选择吗?”多吉措姆问。

    接着,多吉措姆也加入了诵经的行列,与那些年轻僧人混合在一起。

    林轩默默地挂了电话,心情复杂,情绪低沉。

    对于极物寺遭遇的困难,他无力相助,于是就没有发言权,只能任由多吉措姆去处理。衡量嘉斡上师与多吉措姆的智慧,前者肯定高过后者无数倍。那么,连嘉斡上师都落得“溶于水”的结局,多吉措姆的结局又能好到哪里去?

    “嗨。”堂娜无声地开门,站在里间的门口。

    短暂休憩过的她,疲态尽去,精神抖擞。

    “是不是感觉好一点了?要不要吃点东西?”林轩关切地问。

    同伴与车子消失,对堂娜打击极大。这时候,她真的应该停下手边的一切事,静心调养身心,完全恢复后再开始工作。

    “我好多了。”堂娜一笑,眼中充满温柔与感激,“真的很感谢你,让我在失去一切之后,还可以收获友情。”

    遭受重创后,她没有向深居极物寺内的骆原求救,而是留在林轩的小诊所内,选择闭门思过,足见她非常信任林轩。

    林轩苦笑:“惭愧,我又没能帮你什么,如果有需要我做的,一定义不容辞。”

    他打开冰箱,取了两盒牛奶,投入热水中。等到牛奶热了,取出来递给堂娜一盒。

    “谢谢。”堂娜说。

    两个人默默地喝奶,一时间无话可说,并肩看着外面。

    仅剩的那辆车子静静地停在空地上,一左一右四道深深的车辙,仿佛四道崭新的血淋淋伤口,刺痛着他们的视线。

    “其实在入藏之前,我专程去拜谒过俄罗斯最著名的预言大师伊万??阿芙罗拉,请教她此行的吉凶——”堂娜低语。

    那个名字代表的是东欧最著名的预言师家族,在沙皇俄国时期,曾担任过宫廷天象师、皇族御用预言师,以准确地预测国家级大灾难著称。据说,正是因为这一家族的帮助,俄罗斯航空航天局才对著名的“通古斯大爆炸”做出了准确的描述。还有,这一家族在俄罗斯开发北极圈海底废墟的大项目中,也担任着相当重要的角色。

    “她告诉我——山鹰会钻入地底,并行者不吉,死神会一个一个勾选他们的灵魂,直到剩下最后一个。必须不断做出抉择,不断失去爱的事物,直到在自己和最爱的人之间决定,两个留哪一个。在最高的雪山顶上,展开最血腥的一局俄罗斯轮盘赌,就算是最后的胜利者,也不可能赢得最后的荣耀。她看到,时间和空间构成了混乱无序的双重旋转,白的云和黑的云相互吞噬,大爆炸开始前,大幕落下,重构一切。”

    这段话,堂娜用俄语和中文交替讲述,每说一句,便向林轩投以询问的目光,以确定他听懂了自己的话。

    预言师们的话总是晦涩到使人无语,古今中外,莫不如此。

    “就这么多,听懂了吗?”堂娜问。她想在脸上挤出微笑,让沉闷的气氛变得活跃一点,但并不成功。

    林轩点头:“听懂了。”

    此前,他听过很多关于伊万??阿芙罗拉的精确预言传说,其中最神秘而不可思议的要数大剧院暴恐案中,她竟然准确预言了该事件的最终结局与各种统计人数。

    官方发布的消息称,*约40余人,挟持人质总数为850人左右,被释放获救的为30人,进攻中击毙*39人,人质被军方秘密化学气体麻醉而死的为129人。

    在该事件发生前的一个月,伊万??阿芙罗拉曾在一次半公开的“祈灵会”上写下了一串阿拉伯数字——2002102332140850102739129。

    该数字拆解开来,恰好与大剧院暴恐案中的各项数据严密吻合。

    世界公认,伊万??阿芙罗拉是近百年来欧洲最伟大的预言师,其准确性远远超过《诸世纪》的作者诺查丹玛斯。所以,她的话,让人不得不信,不可不信。

    “白的云很好理解,黑的云代表什么就很令人费解了。”堂娜自言自语。

    其实那段话的后半部分比较晦涩,而前半部分则相当恐怖,尤其是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还有什么比失去爱人更恐怖的呢?

    “你说,这预言会发生吗?”堂娜问。

    “也许——”林轩很难回答。

    堂娜指向那仅剩的车子:“其实,无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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