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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藏师-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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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步步后退,束手无策。

    退到最后,下一步即是风洞出口的万丈深渊。

    “记忆,每一块玛尼石都是一个人、一件事的生命记忆,是浓缩的画册,是生命蜗居的蝉蜕……”有个声音黄钟大吕般悠悠响起。

    “我知道。”林轩环顾那玛尼堆和风洞四壁上镶嵌的玛尼石。

    “历史会重演,不同的人走向同样的结局,这里就是轮回的终结点。看懂玛尼石上的图案,就看透了生命。你怕,你追逐,你欲求,你渴望向前揭开谜底……那就代表你看不透。看看这些玛尼石,看从前那些人带着各种各样的**到这里来,放下一块石头,就放下了生命中一切羁绊和拖累,然后顿悟回头,这样不好吗?”那声音说。

    林轩问:“你的意思,也要我回头?”

    那声音回答:“没错,回头是最好的结局。”

    “是否每一个到这里的人都留下了石头?有没有例外?有没有人忽视了你的警告,继续向前?”林轩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没有。”那声音回答。

    林轩咧了一下嘴角,淡淡地笑了:“错,我知道曾有两个人消失在这里,他们既没有回头,也没有留下石头和文字,而是从此消失,与这个世界彻底断了联系。我潜伏藏地这么久,就是为了寻找他们。”

    “他们是谁?”那声音问。

    有两个名字在林轩嘴边打转,他张开嘴,想要说出名字。

    “他们是谁?”那声音催促。

    林轩的心弦猛地振颤起来,那是另一种奇特的警告。自小到大,每次他面临某种巨大危险时,身体就会发出这种自然反应。

第一百四十二章 翻梦之术

    “你又是谁?”林轩反问。

    “他们是谁?”那声音倏地靠近,在林轩耳朵两边缠绕着,“他们是谁?说出名字,我才可以帮你寻找到他们。他们是谁,是谁,是谁……”

    在睡梦中,林轩反手向上,十指微屈,插入那团声音里。

    声音是没有固定形状的,但他却触到了一张脸。他的反应极快,十指收紧,铁钩一般箍住对方,先左后右,一拧一转,对方颈椎的错位声清晰入耳。

    他醒来,手中已经擒拿到一个人,这种“翻梦之术”是组织里的领导亲自传授给他的,据称是由越战时的美国海军陆战队擒拿格斗总教头詹姆士??克瑞发明的,只有最聪明的人才能掌握。

    “你是谁?”他低声喝问。

    帐篷里没有开灯,门帘半掀,外面的雪光倒映进来,令林轩能够逐渐分辨那人的五官相貌。

    “怎么可能?”他有些吃惊,因为那只是众多工人中的一个,皮肤黝黑,面目平凡,应该是最不出众、最不引人注目的一个。

    林轩并没有继续声张,以避免将众人都吵起来。

    那工人的行动颇为古怪,虽然头颅受制,但身子仍然保持前倾,双眼死死盯着林轩。

    “你叫什么名字?你受谁的指派到我帐篷里来?”林轩又问。

    按常理推断,对方一定是被某个人收买,才夤夜闯入。

    “告诉我……他们是谁?你来这里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他们是谁?他们跟你什么关系?”那工人咧开嘴,露出两排被香烟熏黑了的大板牙。他脸上的肌肉极为僵硬,眼睛直勾勾的,几分钟内都不眨一下。

    林轩将对方向后推,使其坐在一张折叠椅上,随手捡起一条绳子,把对方捆住。

    “他们是谁……他们是你的朋友,你的父母,你的哥哥……还是别的什么人?你脑子里的大秘密又是什么……”那工人并不急于挣脱束缚,僵直地坐着,身子每隔半分钟就产生一次大幅度的抽搐动作。

    林轩转动椅子,将那人的脸向着门口。

    雪光映射下,那人的两颗眼珠中央都出现了一条竖向的苍碧色直线,如同两颗印度猫儿眼石,诡异绝伦。

    林轩明白了,此人是受了另外某个催眠师的蛊惑,身体和思想属于被遥控状态,所行所说,都是那催眠师一手操控。

    “这一次,也许是找到幕后敌人的最佳时机——”林轩将帐篷后方掀开一角,无声地钻出去。

    冷风扑面,将他脑中残存的睡意全都吹散了。

    除了营地门口站着打盹的值班工人,所有帐篷里都没有灯光。耳畔,只有寒风吹雪之声,再有就是营地里使用的静音发电机工作时发出的轻微“突突”声。

    “会是骆原吗?或者,空沙有嫌疑吗?”林轩自问。

    他猫着腰前进,迅速到达空沙的帐篷后面,侧耳倾听,帐篷里传出了空沙的鼾声。

    同样,当他向右移动,到了骆原住的那座帐篷侧面,也听到了鼾声。

    “如果这两人都摆脱了嫌疑,还会是谁?难道是另外那些工人?”林轩犹豫不决。

    陡地,西面二十步以外,有座帐篷里的马灯亮起来。

    那帐篷里住的是田梦,随着灯光晃动,田梦的影子也映在帐篷四壁的油布上。

    林轩一惊,马上由田梦联想到田雨农,更想起了与萨曼莎谈到的光纤专家高锟。

    “田雨农上过天外峰,他会把某些秘密告诉田梦吗?他在古船上说的那些话是真话吗?像他那样的高手,会轻易就丧命荒谷吗?田梦内心的世界是怎样的?我们这个团队中,是否每个人都各怀心事,期望最后独霸胜利成果……”一万个问号在林轩脑海中盘旋着。

    胜利还遥遥无期,但这个团队中已经出现了隐隐约约的裂痕。

    情感上,林轩觉得自己应该相信田梦,就像之前相信堂娜一样,按照自己的直觉行事,不在意一些小误会、小意外的羁绊。

    理智上,他觉得自己并不了解田梦,还需要深入考察。

    于是,他迂回潜行,无声地到了田梦的帐篷后面。

    “恰恰是那列火车,带走了昨日的寂静

    而河对岸,桃花开得极不安分

    此时若有蜜蜂,贴着风儿飞,并告诉我们

    阳光的味道,其实,是在落叶上的

    又一列火车停下来,接着,急速地离去

    那些贴着玻璃窗的面孔

    与死亡交谈着;光阴成为背景

    而河对岸,极不安分的桃花已纷纷落地

    更轻盈一些,那些尘埃一样的姓名

    让远方,真的更遥远了……”

    田梦的声音幽幽传来,从油布上的影子看,她正捧着一本薄薄的册子阅读。

    林轩皱眉,田梦读的应该是一首抒情现代诗。如果没有眼下这些诡异杀戮事件困扰,试想一下能在珠峰绝顶的冰天雪地、夜风缭乱中读诗,确实是一件美事。

    “多好的一首诗啊——更轻盈一些,那些尘埃一样的姓名,让远方,真的更遥远了……”

    田梦的叹息声轻轻传来,林轩的心底微微悸动,因刚刚这首小诗而忆起年少轻狂的时光。年轻时,在大学校园里华盖般的相思树下,他也捧着厚厚的诗集忘情诵读过,也曾为了某个女生的曼妙身影、横波眼眸而中宵不寐。

    他抓起一把雪,塞进嘴里,无声地咀嚼着。

    江湖和诗歌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前者关乎人的生死,后者只带给人一场风花雪月的梦。

    “你可以进来了。”田梦站起来,撩起了帐篷的门帘。

    遥远的西面,似是高原雪狼,又似是某种无名野兽的嗥叫声断续响起,忽远又忽近,忽南又忽北。

    “进来吧。”田梦探出身子,望着林轩。

    她的头发略显凌乱,脸上带着难以抹去的倦容,想必整晚都未曾睡着。

    “好。”林轩走过去,拍拍掌,将指尖的残雪拂去。

    两人进了帐篷,相对无语,有些尴尬。

    林轩不清楚那工人是被谁催眠的,他希望不是田梦,但“希望”只是“希望”,却不能代表事实。

    “我们之间似乎有些误会,尤其是从堂娜失踪之后。其实,对于鬼湖拉昂措那边发生的意外,我也很痛心。在那之前,我父亲的死,已经给了我沉重的打击,所以我了解失去亲人的感觉。”田梦说。

    她的手上拿着的果然是一本诗集,淡青色的封面上有着“漂泊的钢琴”这五个洋洋洒洒的小字。

    “父亲死后,我从没安睡过一晚,睡不着的时候,就看他留下的这本诗集。不过,诗不是他写的,而是他的一位好朋友。父亲曾说,这一生错入江湖,其实应该像他那位朋友一样,做一个安安静静、清清白白、坦坦荡荡、洒洒脱脱的诗人。”田梦又说。

    林轩苦涩地一笑:“其实每个男人心底都有做诗人的梦,写诗需要激情,男人有的是激情。”

    “要不要看看这本诗集?我的这位陈叔叔是长江以北诗坛上的常青树,每一首诗都让人扪心自问,掩卷沉思——”田梦把诗集递过来。

    林轩翻开扉页,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两行瘦硬的文字。

    第一行字极大、极孤傲——“铁肩担道义,杀人写好诗。”

    第二行稍显温和,字号略小——“雨农兄惠存指正。”

    最下面,有那位诗人的签名。

    林轩曾在报纸上读到过那位诗人的作品,果然有特立独行、发人深省之处。

    “你心里,一定有话要问我,对不对?”田梦在床边坐下,示意林轩在折叠椅上坐。

    林轩无言,慢慢坐下。

    “我看到你的问号全都写在额头上了。”田梦微笑。

    林轩慢慢翻阅诗集,借此来平复心情。

    他不怕有人半夜袭击自己,敌人行事越急,他就越有反击的机会。更何况,敌人的本意是想套出他脑中的秘密,还不到图穷匕见、杀人灭口之时。

    “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田梦又说。

    林轩抬头,凝视田梦的脸,稍作沉吟,才轻轻问:“我们现在是在珠峰绝顶,靠近田前辈说的天外峰。毫无疑问,他到过那里,但在绝谷古船上,他并没有详细解释到那里的路径有多复杂。我猜,他一定跟你说过某些隐情,你是他唯一的后代,那些他用生命换回来的情报,不告诉你,还能告诉谁?”

    田梦的神色出奇地平静,慢慢地点点头:“继续问。”

    林轩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我猜,他不会轻易死。在组织内部,他是上下公认的有能力执掌大局的上一辈高手,就连现任领导,也对他相当尊敬。我在他的内部档案中看到过心理分析师写下的评语,他是一个有极大野心的人。”

    田梦探身,由林轩手上拿回诗集,细心地抚平那册子里的每一个小小的折角。

    那本诗集的名字就叫《漂泊的钢琴》,是一本在大陆文坛获过无数奖项的名作,其中某些篇章,被称为“划时代之作”、“顾城之后的灵魂之作”、“朦胧诗派巅峰之作”。

    那个诗人在文坛的盛名,正好等于田雨农在组织内部的口碑。

    如果田雨农没有中途改弦易辙,也许今日就是组织的最高领袖了。

    “我父亲说过,一个好男人,就应该有野心。野心越大,他未来能创造的成就就越大,正如昔日三国时代的大野心家曹操那样,一定要做‘乱世之枭雄、治世之能臣’。我相信,如果给你合适的机会,你也会做出像他一样的抉择。不是吗?”田梦低语,并在那段话的结尾,目光专注地凝视林轩的眼睛,然后眉梢微微上挑,淡笑着问。

    “田雨农,乱世之枭雄、治世之能臣也——三国曹孟德转世,行事不拘一格,不肯久居人下,如同一罐重水,善用,必能创顶天立地之事业;不善用,则颠覆组织,成为一枚深水*。故,不可重用,亦不可不用。如果不能为我所用,必要时候,当格杀之。”

    这些,就是心理分析师给田雨农下的结论。

第一百四十三章 野兽的嗥叫

    组织,是一个可敬、可怕又可歌、可泣的地方,只有身在其中又立志为组织奉献一生的人才会感觉到活着的意义。

    太聪明的人是不适合待在组织里的,因为聪明人往往喜欢打自己的算盘,精确衡量得失并且锱铢必较。

    对于田雨农,林轩既有敬佩、尊崇又有感叹、鄙视,因为对方脚下有千万条成功之路,却最终选择了一条通往失败的泥泞小径。

    “我没有野心,只想一件事一件事慢慢地做好,把人生的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林轩不动声色地回答。

    男人的确都有野心,但野心与野心不同。田雨农的野心是一个人权倾天下,为个人而奋斗,而林轩则是为人类和平而战,从不在意个人得失。

    他从不想走田雨农那样的道路,尽管很多男人都希望自己“醒掌杀人权、醉卧美人膝”,但他不是。

    “真的?真是可惜了我父亲曾一直都看好你。”田梦有些惋惜地轻叹。

    林轩苦笑着摇摇头:“多谢,那是我的荣幸。”

    “其实,刚刚曝尸荒野的万隆宝师是父亲的旧友。”田梦嘴角也露出了一丝苦笑,“万隆宝师、我父亲、这位陈叔叔——他们三人是同一学校毕业的同班同学,但却选择了不同的路。一个,成了云游四海的修行者;一个,成了背靠组织的大杀手;一个,真正遵从自己内心的感受,成了文坛上受后辈们景仰的大诗人。”

    林轩闭上眼睛,回忆万隆宝师带着大鹰出现时,田梦的表现的确有点奇怪。当时,她只忙着带工人们赶回营地,行色匆匆,置林轩安危于不顾,

    现在,田梦终于承认,她与万隆宝师相互认识。

    “正是对生命的不同看法,才导致了他们分道扬镳。否则的话,万隆宝师和我父亲都有可能做一个很好的诗人,写很多脍炙人口的好诗,让喜欢诗歌的人都能开卷有益。很可惜,他们已死,不能再活过来了——”田梦接着说。

    世界上有六十亿人,那就有六十亿个结局。一个人在年轻时选择了什么样的道路,就会落得什么样的结局,这种因果关系非常明确。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猜父亲一定选择陈叔叔这样的路,与诗歌常伴终生,与诗友应和酬唱,过平凡普通但精神充实的日子,远离江湖上的打打杀杀。”田梦又说。

    “漂泊的钢琴”五个字就是那诗集的名称,能为自己的诗集起这样一个意境悠远的名字,想必那位姓陈的诗人一定有着博大奇伟的胸怀。

    “我刚刚听你读了一首诗,真的令我有不一样的感悟。”林轩由衷地说。

    远处,野兽嗥叫又响起来,打断了两人对诗集的讨论。

    林轩深吸一口气,把那些与诗歌有关的风花雪月心情全都拂去。

    他察觉到,田梦对那嗥叫声也非常在意,一直都是竖着耳朵屏息谛听。

    “田梦,有句话十分唐突,但我不得不说——”林轩下了决心,“我猜,田前辈仍然活着。”

    田梦一愣,随即摇头否认:“不可能,你我都看到了,他已经死于绝谷古船。”

    林轩摇头:“那只是个假象。”

    他其实并不想戳穿田梦,因为“父女天性”,如果田雨农活着,田梦一定能感觉到。

    田梦直视林轩,眼神忽然黯淡了许多:“林轩,你不相信我,对吗?”

    林轩欲言又止,因为他不是一个尖酸刻薄的人,有些话只会点到而止,从不直接说到别人脸上。

    “谁在那里?”田梦忽然向门口侧面低声喝问。

    “是我。”萨曼莎应声出现。

    林轩有点意外,自己离开帐篷后的行踪,应该都被萨曼莎看在眼里了。

    田梦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看看萨曼莎,又转向林轩,冷冷地问:“原来,你们两个都串通好了,故意来套我的话?”

    林轩知道她误会了,刚想解释,萨曼莎已经开口:“田梦,别怪他。长夜漫漫,我好不容易睡着,又被远处的野兽嗥叫声惊醒。真是奇怪,按照我的判断,那野兽出没的位置是在玛尼堆风洞附近。你们也知道,那里只有深渊绝壁,鸟兽罕至,怎么会连续传来怪叫声?”

    “那你为什么不赶去看看?”田梦语气越来越冷。

    “我想去,但我发现营地里笼罩着一层怪怪的气氛,比如刚才——”萨曼莎转向林轩,“那进入你帐篷里的工人似乎是被相当高级的催眠术控制,我用冰雪揉搓他的太阳穴和后脑,费了很大劲,也没让他清醒过来。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营地里的人随时都会中招。”

    林轩本来觉得倦了,但萨曼莎的介入,使他又有了新的动力。

    此刻,他并不想讨论田雨农的生死,那是组织需要处理的问题。他面临的怪问题已经够多了,没必要把田雨农再扯进来。

    “我想去西面看看。”他说。

    萨曼莎笑着摇头:“林轩,听我劝告,你应该好好休息。人在珠峰绝顶上,身体多多少少必然受到高原反应的影响,毕竟按照人体医学理论衡量,只要海拔高度超过2700米,人体必然产生不适。我们此刻身处8848米的海拔高度,是安全线的三倍还多。你平时在平原区的行动能力,打个对折都不止呢。”

    林轩相信科学,知道萨曼莎说的这些都是实情。

    “我去。”田梦起身,穿好羽绒服,套上雪地靴,掀开门帘走出去。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萨曼莎并不着急,而是轻轻向前踱步,把田梦丢在床上的诗集拿起来。

    “那是一个小插曲。”林轩解释,他不想再浪费时间在那本诗集上。

    萨曼莎随手翻阅诗集,连声感叹。

    林轩再次感到,有位深不可测的精神控制者就在他们身边,随时都会出手,灵猫戏鼠一样,让他们疲于应付。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强大的,这令他相当紧张。

    如果有与这位控制者见面的机会,他希望自己能倾尽全力,把握时机,将对方置于死地。

    敌人不死,笼罩在营地上空的阴霾就不会退去。

    关键时刻,唯有雷霆一击,才能力挽狂澜。

    “林轩,难道你不觉得这样一本诗集出现在珠峰上,正是大雪山之神在冥冥之中给予我们的珍贵启迪?”萨曼莎问。

    林轩皱眉,那位陈姓诗人的作品的确是好诗,但华人世界里的诗人多如银河繁星,每年都有大量鱼目混珠的诗集问世,像《漂泊的钢琴》这样的好书最终也会被大量不知所云的诗集湮没。

第一百四十四章 风洞

    “田雨农有着诗人的情怀,所以他行事,一定带着某种深入骨髓的浪漫主义色彩,绝对有别于纯粹的江湖人物。”萨曼莎解释,“读懂了这本诗集,也就能透彻洞察田雨农的心。”

    “嗯,分析得很有道理。”林轩点头。

    诗人的优点是热情激昂,感情丰富,有时候为了理想可以将生命付之一炬,谱写一生中最悲壮的一首诗。他们的缺点则是偶尔失去理性,太过于关注自我而忘记了身外世界,做不到“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其实,身为组织中的一员,这种有缺陷的性格会害死田雨农。

    “我偷听了你们的谈话,告诉我,既然田雨农没死,到哪里能找到他?”萨曼莎问。

    这问题林轩回答不了,他不是吉卜赛算命师,完成不了这“找人”的任务。

    他只是又一次相信了自己的直觉,那才是最最重要的辅助手段。

    “林轩,告诉我一个解释得通的理由好吗?”萨曼莎恳切地请教,“按照常识,田雨农此刻应该是个死人才对。在‘全能候鸟’扫描的珠峰图像中,方圆五百公里内,也没有田雨农的影子。那么,他会在哪里?”

    卫星系统能够覆盖整片喜马拉雅山脉,只要是活动物体,就无所遁形。

    两人对望,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出了那问题的答案:“洞中,田雨农一定藏在岩洞中,才避开了卫星的高空侦察。”

    大雪山上有无数岩洞,只要遁入其中,卫星也无能为力。

    “你守着营地,别让敌人截断咱们的后路,我去风洞,确保田梦无恙。”林轩冷静地吩咐。

    无论田雨农是朋友还是敌人,其手中一定掌握着某些重要线索,可以帮林轩继续前进。

    “好吧,我会好好守着营地。不过,我想提醒你,利益面前,人人都会失去原则。某些人没有背叛,只是因为诱惑不够大。田梦是个好女孩,但那并不代表她不会骗你。”萨曼莎适度提醒,对目前的一切都采取怀疑态度。

    林轩拖着疲惫的身子起程,幸好雪地上留着田梦的脚印,他毫不费力地跟着脚印前进,很快就看到了那风洞。

    远远望去,风洞就像一段古老的廊桥,遮蔽风雨,韵味独成。

    “组织内部的成员个个身怀绝技,如果服从命令,大家就能拧成一股绳,做出惊天动地的伟业来;如果各自挣扎奔走,就会被敌人所乘,各个击破。或者有人心怀异志,中途变卦,那将会成为组织内的致命肿瘤,危及其他人的安全。”林轩放慢了脚步,弯曲膝盖,放低了身子,尽量让自己行走于山坡的低洼处。

    夜已经过去,珠峰的黎明马上就要到来。

    脚下到处是坚硬的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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