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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肴记-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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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说来……

    他该派人回老家瞧瞧去。

    只是麻双环若是真的死了,那这计划,怕是要再变一变了。

第六百九十三章

    汴京城外西南方向三十里,一处茶寮摊子。

    已经化装成男子的麻悠儿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这般小心谨慎,却还是露了行踪,让冯家的人找上来了。

    麻悠儿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严格说来,她也算得上是半个江湖人。麻家人虽然很少出世,但是也有人在江湖行走,真要论起来,没有哪方势力愿意得罪像麻家这样的人。

    巫蛊之术,向来诡异神秘,让人闻风丧胆。与这样的人对上了,虽无刀光剑影之险,但一颗心却时时刻刻都要被笼罩在阴影和忐忑之中。谁愿意平白招惹一个这样的仇家?

    冯耀宗也是不愿意的,但是麻家与冯家的约定还没完,就算麻双环死了,不是还有麻悠儿在吗?

    冯耀宗看着一脸戒备的麻悠儿,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

    他带了不少人过来,阵仗不小。麻悠儿若是因此恼了他,却是得不偿失了。

    “麻姑娘,有礼。”冯耀宗抱拳行礼,一身利落的江湖做派。

    麻悠儿最不耐烦那些读书的酸儒,张口闭口孔孟之道,说什么惟小人与女子难养!

    女子怎么了?难道学孔孟的秀才就不是娘生的?若是没有女子,光凭他们一群老爷们,能生出孩子来?

    麻家的女儿,就没有一个是懂贤良淑德那一套的!大概是因为寿数不长的缘故,所以麻家的女儿活得很是肆意洒脱,倒比这世上其他女子活得随意一些。

    “你是冯家的人?”麻悠儿虽对冯耀宗身上的江湖气息颇有好感,但眼中的防备之色,并没退去。

    “在下冯家冯耀宗。”

    对于他的身份,麻悠儿早就知晓,她装成不知道的样子,也是为了迷惑对方。

    “原来是冯三爷!不知冯三爷寻小女子何事?”她心里对冯耀宗的到来有些准备,其实也知道他是为何而来,但是现在姑姑不在了,她一个人在外面行事,凡事还是多长个心眼的好。

    麻悠儿自幼是跟着麻双环着长的,麻双环曾教训她说,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更不存在天上掉馅饼这种事。

    麻悠儿见了冯耀宗,脑海里便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这句话来。

    冯家人,对姑姑不过是利用罢了。

    姑姑能舍出自己的命去帮冯家人做事,为的就是想葬在那人墓边。

    两边都有利用之心,谁也没比谁高尚到哪儿去。

    只是姑姑死前,让她离开这事非之地,只怕也是不想让她掺和到冯家的事情里去。

    姑姑心愿未了身先死,是死不瞑目的。她知道冯家的人不甘心,一定会找上门来,所以才留下遗言,让自己离开。

    只是冯家人好不容易抓到了她们的痛处,又岂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不敢当姑娘这声‘三爷’,姑娘,敢问麻前辈何在?”

    麻双环与冯家的联系并不多,进京前,麻双环曾与冯家人见过一面,但是并没有带着麻悠儿。

    麻悠儿过后才知道,当时与麻双环见面之人,有冯家的当家人冯汤,还有眼前这位冯家三爷。

    那时姑姑的阳寿还剩下一年许,身体虽然还算过得去,但老态横生,根本遮掩不住。

    实际上,姑姑与眼前这位冯三爷是同龄人,如何当得前辈二字?

    不过,他倒是会做人,至少语气恭敬,让人听着心里舒服。

    “姑姑阳寿已尽,驾鹤西去了。”此事瞒不住,也没有必要瞒着。

    麻悠儿的坦荡,倒让冯耀宗有了两分另眼相待的意思。麻双环已死,麻悠儿便是麻家家主,无论如何,得说服她替冯家做事。

    他瞧了瞧她身后背着的小包,暗想着麻双环的骨灰是不是就在里头。

    麻家人死后火葬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麻悠儿见他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注视着自己身后的包袱,心里便是一阵冷笑,好在她有后手,并没有将姑姑的骨灰带出来,否则落在冯家人手里,只怕事情就没那么容易了解了。

    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冯家人若敢对姑姑不敬,她定要让这些人尝尝尸蛊的滋味儿。

    “怎么会这么突然?难不成有了什么意外?”冯耀宗虽然已经猜测到了是这么一回事,但是亲耳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觉得很意外。毕竟麻家人都不是普通人,别人想算计她们,并不容易。

    提起这个,麻悠儿心里不由得掀起一阵阵的怒火来。

    若不是冯家人多事,姑姑还有一年好活。

    他们想借着姑姑的手算计人,怎么也不打探清楚了?对方能耐大,居然能解得了姑姑的本命蛊,这样的人,岂是好对付的?

    他们倒好,上下嘴唇一碰,就要让姑姑去卖命!若非他们这般儿戏,姑姑岂会死得这么突然。

    “冯三爷还问我?”麻悠儿脸上带着几分冷意,“你们不是说那人只是一个深宅妇人,毫无手段吗?我们麻家远在深山之中,不问世事,全然依赖你们,才会任凭你们冯家人的几句话就出手了!结果呢?我姑姑第一次出手,子虫直接就被降住了,连同母虫也没活多久!若非被逼到了这个份儿上,姑姑如何能以本命蛊相搏?”

    冯耀宗听了这番话,也有了几会动容之色,麻家的事,他知道的不多,本命蛊一事,却是听说过的。

    那周氏何德何能,居然能让麻双环动用了本命蛊?更可气的是,如今麻双环已死,而那周氏,居然毫发无损。难道她身边,真的有什么奇人异士不成?

    “姑娘莫恼,此事是冯家的不是,连累麻前辈身损。”他正了正神色,给麻悠儿揖了一礼。

    麻悠儿心中的凄苦之色更浓,“冯三爷不必如此!姑姑说过,命中注定之事,避无可避。”她虽对冯家人多有怨言,但是也晓得,姑姑之所以执意要用本命蛊,也是因为受不得漫长的折磨,想早日解脱。还有就是她想快点办完冯家交待的事情,好追那个人而去。

    姑姑生前时常一个人独自陷入深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里透漏出来的东西,先是欣喜怀念,而后则变成深深的痛苦。

    她有一次对自己说:他先一步离自己而去,只怕早就过了奈何桥。即便自己现在追去,只怕也是来不及了。

    这种求而不得的痛苦,麻悠儿不曾体会过,但是姑姑眼中流露出来的绝望,却是带给她许多震撼。

    让麻悠儿接受不了的是,姑姑已经死了,可是那被下蛊之人,却还好端端的活着!换言之,那人不就是害死姑姑的凶手吗?

    “麻姑娘,想必前辈与我冯家的恩恩怨怨,姑娘也知道几分。眼下前辈身死,但两家恩怨尚未了结。”冯耀宗说到这里,目光微闪,“麻姑娘眼下要离京,莫不是置前辈的心愿于不顾?”

    麻悠儿眼中精光一闪:“你在威胁我?”眼前这人,一看就是练家子,且身手不俗。虽然说动起手来,自己不一定能打过他,但是敢跟麻家人动手,他莫不是嫌命长?

    “不敢!在下只是怕前辈死不瞑目。”冯耀宗早就让人将这附近围了起来,眼下二人的对话,也不怕被人听了去。

    麻悠儿沉声道:“你想怎么样?”

    “姑娘勿恼!在下猜想,姑娘怕是想先带前辈离开,再自行带着前辈的骨灰去冯氏一族的祭田进行安葬吧?”

    麻悠儿没说话,沉默,有的时候代表默认。

    “姑娘怕是失算了!那人,并不在冯家的坟茔之中。”

    麻悠儿听了这话,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有一股怒火从她的双眼里喷射出来!

    “你们冯家简直欺人太甚!”姑姑被骗了,被他们冯家的人骗得团团转。

    冯家有什么了不起的?

    在世人眼里,冯家是官,惹不起。可是在麻悠儿眼中,高官也是人,是人就没有不怕他们麻家的!

    “姑娘息怒!想来姑娘是不了解这里头的内情!”冯耀宗只道:“前辈大概并没有跟姑娘说过这宗旧事,姑娘,实在不是冯家有意欺瞒,而是此事事关冯家基业和清誉,故而才未对外人说实情。”

    外人?

    这两个字,让麻悠儿好不恼怒。

    她姑姑虽是姓麻的,可是用了自己的性命去替冯家办事,在他们眼里,居然成了外人。

    哼!

    好,好的很。

    “哦,此时又没有外人,冯三爷不如说说,为何那人没有葬在你们冯家的祭田之中?”

    冯耀宗也知道,这事儿要不说清楚了,想使唤麻悠儿做事,是不可能的。

    他想了想,面露难色,道:“要说起来,这是一桩陈年旧事。子不言父之过,还请姑娘担待一二。”

    原来,当年冯汤有一外室,是花楼里赎回来的清倌儿,姿色不俗,故而颇受冯汤宠爱。冯汤的正妻是个不能容人的,对养外室这件事情,更是深恶痛绝。后来也不知道听谁说了什么,就对冯汤的行踪起了疑心,细查之下,就发现了冯汤在外面养人的事情。再加上那外室是花楼出身,就更是不待见了。

    “母亲大怒,将人绑了,趁父亲不在时,将人卖了,送上了南下的船。”冯耀宗三言两语将往事说了,却是避重就轻的只挑能说的说了,有些隐讳之事连提都没提。

    “谁也没想到,那外室当时居然怀了身孕,等我父亲赶回来,想着寻人的时候,却是再没了那外室的音信。”

    麻悠儿不懂得大家世族的那一套,联姻带来的利益好处,她更是一窍不通。她只知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若不然,姑姑怎么就为了一个臭男人,受了那么多年的苦?

    她眼睛里毫不掩饰的厌烦,并没有惹得冯耀宗有任何不快之色。那人是冯家血脉不假,但是不过是个短命鬼罢了,他这一条命,能为冯家换来麻双环那样的助力,倒是有些用处。

    “你姑姑只知道他是冯家人,却并不知道他早年流落在外,一落地便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子。父亲虽然有意接他回来,可是他却惦念生母所受的委屈,不肯归家。”那人因出生时早产,故而身子比寻常人孱弱了许多,一副病病歪歪的样子,倒是招惹了不风?流债。

    “他的死,与你姑姑也有些关系,所以你姑姑才会答应他那个条件。”

    麻悠儿听了这些,也不知道心里是何滋味,“难道就因为这个,他不能入你们冯家的坟茔?”

    “是他自己不愿意。”冯耀宗只道:“所以,姑娘若想完成前辈生前所愿,最好还是与我们合作!此事,在下能作主,只要姑娘帮我们除掉一个心腹大患,不仅前辈可以达成生前所愿,我冯家,也会不遗余力的帮助麻家……”

    麻悠儿伸手打断他的话,道:“冯三爷,我与你们合作,为的是完成我姑姑的心愿。以后,我希望麻家与冯家桥归桥,路归路,再无往来。”

    冯耀宗大喜,“姑娘是这答应了?”

    她能不答应吗?

    麻悠儿想到麻双环临死前的那一幕,心中世痛,强忍着悲痛道:“我答应了!但也请冯三爷记住小女子的话,此事一了,还请冯三爷告知他的葬身之处,另外,麻家与冯家,再无瓜葛。”说到最后,麻悠儿的双眼中,不免带上了三分厉色!

    “冯家绝不是无信之辈,姑娘尽可放心。”冯耀宗只道:“姑娘,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姑娘可否随在下回去细谈。”

    麻悠儿想了想,就同意了。

    茶寮的桌子上,放着茶壶,茶碗。

    麻悠儿倒了两碗茶水,自己端起来一杯,与冯耀宗道:“先预祝我们合作成功?”冯耀宗说的话,她既不全信,也不会妄加质疑,但是该用的自保手段,她是一定会用的。

    冯耀宗瞧了瞧那碗茶水,若无其事的接过,与麻悠儿手中的茶碗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后面的事情,似乎就简单多了。

    麻悠儿以为冯耀宗还会让她害那个周氏,不想,这次却是换了另一个人。

    她毫无负担的应了,心里却默默的道:姑姑,对不起,悠儿要让您失望了!

    只盼着地下的姑姑,不要恼自己以蛊害人才好。

第六百九十四章

    周佳瑶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已经知道冯家请了能人异士来对付自己,她怎会任由别人作践自己,不找回场子去呢!

    在旁人眼里,自己就那么好欺负?

    冯微姿为什么嫁给别人做了填房?

    云霆雷为什么会被人发现跟个小?寡妇牵扯不清?

    冯氏又为什么会中风?

    难道这些都不是教训吗?

    又或者,因为她没有痛下杀手,所以这些人当她是个好性的。

    周佳瑶在心里轻叹了一声,到底是受前世的影响太深了,总觉得人命是精贵的,不可好生嗜杀。就算其人有罪,也该押去衙门,按着律法,正经八百的判一回,定罪,才是正理。

    但是,她的心慈手软换来什么了?

    除了得寸进尺,再无其他。

    周佳瑶不由得想起当初在辽东府的日子。

    那时候她对许氏,对周秀儿等人,也是如此。

    总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人性本善。

    想着给她们点教训,或许日后就能和平相处了。

    可是,现实中的情景总是比想象中的要残酷很多。

    心慈手软换来的,不过是对方变本加厉的回敬罢了。

    好比这次麻氏姑侄的事,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

    上次冯家把事情闹得那样大,到头来又怎么了?

    还不是不了了之了。

    三司联合查了许久都没查出什么名目来,难不成还能一直查下去?

    听说王家那边,已经出面在平息此事了。

    冯家人,倒是抱了一条粗大腿,也不知道这王家,能保他们到几时。

    周佳瑶打定了主意,要给冯家人点颜色瞧瞧,便让红衣去了易得档,让史家兄弟去打听麻氏姑侄的下落。

    只是打听了好几天,却什么都没打听出来。

    不知道是这麻氏姑侄行踪过于隐秘,还是有人替她们做了善后,总之史家兄弟打探了好几天,却没有打探出关于麻氏姑侄的任何消息。

    不过,这兄弟二人都是谨慎又细心的性子,虽然没有查到麻氏姑侄确切的踪迹和下落,但是却细心的从一些蛛丝马迹上发现了不妥之处。

    “据那些出城的乡民们说,那日不知怎么的,突然窜出了几个壮汉,将他们都拦了,不让过去。后来史家兄弟还曾悄悄去茶寮附近查看过,知道那天好像有个女扮男装的小哥儿被人拦住了,对方口气不佳,两边差点打起来,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却是和好了。”

    周佳瑶听了这番话,当下便怀疑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哥儿,应该就是麻氏的那个侄女。看来麻氏,是真的死了。

    想到此处,她不由得生出一股无力感来。

    那麻氏也不知因何而死!

    就算自己间接害死了她,又有什么的?

    不是自己不拿人命当回事,而是麻氏害自己在先,身上又背着谋害郡主的嫌疑,怎么瞧她都应该是个人物。可是她就这么死了,当年谋害郡主的事也就断了线索,让周佳瑶心里如何能舒坦得起来?

    “若是麻氏死了,那尸首总有停灵下葬的地方吗?顺着这个,也查不出?”

    到底是不甘心呢!

    红衣道:“此事史家兄弟也曾留意过,去了义庄和寺庙里打探,却是一无所获。”

    外乡人客死他乡,都是有讲究的。若是经济上充裕的,都会选择去寺庙停灵,做场法事。实在囊中羞涩的,也要在义庄停灵,方可扶灵回乡。

    这两处若是查不出什么,那麻氏姑侄的下落怕是就真的难寻了。

    也许就地安葬了也说不定,又或是将人火葬了也是有的,化成了一捧灰,便是她在这世上最后的印记了。

    周佳瑶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己歪打正着,已经猜到了麻氏的归处。

    算了,人都死了,再执着下去就没有意思了。

    “让人盯着冯家大爷!若是有什么事,再让人递话过来!”

    红衣没有答话,反而微微低头,不知道再想什么,片刻后,方才抬头,似是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就问,你一向是洒脱性子,怎么也婆妈起来了。”

    听了这话,红衣便自在了几分,眼睛里还带上了两分笑模样,“夫人为何让人盯着冯家大爷,而非是冯家三爷?”不是说那位冯三爷,才是冯家的接班人物吗?虽是庶出,可是除了出身差一些,论才能,武艺都是出挑的。

    冯三爷是与麻家姑侄直接接触的接着人,正经的码头不拜,却拜冯家大爷这样的野码头,实在是让她有些摸不到头脑。

    “你也不想想,那冯老三可是个好相与的?他手下的人,都是他从外面带回来的,而他这些年究竟在哪里习艺,师从何人,却是怎么查都查不出来。这个人不简单,咱们招惹他,只会打草惊蛇。冯家大爷嘛,虽然对咱们有所隐瞒,但总算是顾全大局,知道轻重的人。冯老三那边,就算咱们不盯着,冯家大爷也会派人盯着的。只要咱们盯住了冯家大爷,便是能耐了。”

    红衣恍然大悟,道:“还是夫人厉害,是奴婢想左了。”

    “你去吧,叫史家兄弟辛苦一些!”

    红衣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周佳瑶叹了一口气,心念微动,将世子报平安的那封家信从仙府小筑之中取了出来。

    上面总共就两行字,她早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可是眼下看了,仍是觉得眼眶发热。

    那人也是够狠心的,只寄了这么一封信回来,也不知道现在人如何了,差事办得如何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二哥的消息。

    她想了半晌,又把那信收了起来。

    段氏端了一份冰盘过来。

    盘子里摆了几样切好的瓜果,上头插着银制的小签子,看着晶莹剔透的,倒是让人食指大动。

    “夫人快来尝尝,这是庄子上新送来的瓜果,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居然比往年早上市近一个月。奴婢活到这么大年纪,还没瞧见过这个时候下果子的呢!”

    周佳瑶也来了兴致,让小丫头拿了水,投了帕子擦了手,吃了两块。

    味道不错,可是吃到周佳瑶嘴里,也就那样吧!她有仙府小筑在手,寻常东西种下去,都能结出不一样的东西来,若是论味道,又有哪里出的东西,能比得上?

    “你拿下去,与桃儿几个分了吧!”她捧着茶碗,漱了口,便歪在榻上,想要小睡片刻。

    到底是最近事情太多,伤心费神的,精气神看着不如往昔。

    段氏嘴上不说,心里却难免替自家主子抱屈。这日子过得战战兢兢的,便没有寻常人家快活。

    “夫人,奴婢就在廊下,您若是有事儿,就叫奴婢。”段氏亲自侍候着周佳瑶歇下,将屋里侍候的小丫头打发出去,自己则是拿了个小马扎,坐在了廊下。

    院子里静悄悄的,婆子们走路的时候,都放轻的步伐。

    没过多久,前边突然传来蹬蹬的脚步声!

    那动静不小,想来来人应该是小跑着过来的。

    段氏听了,眉心没由来的跳了两跳,却见有个丫头急步而来,到了院子里小跑便成了快走,见到段氏的时候,忙不迭的蹲了蹲身子,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两句话。

    段氏听了,大惊,咬着牙转身进了屋。

    周佳瑶其实一直没睡着,段氏一进屋,她便睁开了眼睛,见段氏一脸的举棋不定之色,当下便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段氏蹲了蹲身子,方才道:“小冯姨奶奶那边,似乎不太好。”

    “怎么了?”周佳瑶从榻上起身,一脸的惊讶之色。

    小冯氏大概是学乖了,有了身孕以后,一直都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除了服侍云鹏,她便在屋子里鼓捣一些小孩子能用得上的小玩意,亲手做些小孩子穿的贴身衣物,乖的很。

    周佳瑶知道这事儿以后,也挺意外的,不过一个女人要做母亲了,性情有所收敛也是常事。所以乍听小冯氏那边出了事,她还是挺惊讶的。

    “听说小冯姨奶奶最近常做恶梦,晚间睡得不好,白天吃饭也不香。今日,似乎是见了红,不大好。”

    周佳瑶微惊,问她:“怎么不请大夫?”自从冯氏中风了以后,府中中馈便暂时由云如娇和程嬷嬷管着。

    程嬷嬷是冯氏身边最得用的人,打理中馈是把好手。云如娇虽然性子有些古怪,可是从小到大都是冯氏亲手教导的,在主持家务方面,也是颇有经验,两个人配合了一些时日,倒也没出什么大的差错。

    “此事,没报给大小姐知道?”

    段氏摇了摇头,“这也是奴婢想不通之处。”照理说,小冯氏腹中的这块肉,便是她的护身符。只要她把孩子平安生下来,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国公爷的老来子(女),即便是庶出,也会备受宠爱。小冯氏应该将这块肉,看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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