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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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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解释,二太夫人倒不好再多说什么:“赶紧把药膏寻来!”
过了好半天,管洛的伤口终于上了药包扎好。二太夫人带着其余人等走进里屋的时候,梁氏正一脸忧色地看着管洛,眼底有微不可查的愠怒。
“洛丫头,还疼吗?”二太夫人很是关切地坐到管洛床边。
管洛泪盈于睫,嘴角翕动,什么都还没有说,就扑到二太夫人怀里抽泣起来。
管沅秀眉微蹙地别过头去:她很清楚二太夫人的个性,除了自己亲生儿子,对谁都淡漠无情,势力得很。眼下却上演一台祖孙情深——还不是亲祖孙呢!
她明白二太夫人根本没多少真心,看二太夫人略带浑浊却无半分悲痛之意的眼眸就知道,还不如一旁的梁氏半分。
二太夫人这是想抬举管洛打压她,玩制衡的好手段。
“洛丫头,不用怕那些牛鬼蛇神,你和我说,是谁要害你!”二太夫人直直看着管洛红肿的双眸,眼神在传达某种暗示。
管沅再次攥紧了手心。
一一一一
感谢影子繁星的平安符!
o(n_n)o真的好感谢大家,无论什么困难,我都会努力写下去!
042 转折
“二太夫人,大姑娘,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柳臻突如其来的揽罪让所有人震惊不已。
管沅诧异扭头,半晌都没想明白,柳臻这般出来认罪用意何在。
她再怎样也是这定远侯府的主子,最多就是禁足抄书去田庄;可柳臻不同,她的身份是明师傅的侄女,是府外人,二太夫人就算不把此事捅到顺天府,也很可能据此把明掌柜连同柳姑娘一同赶走……
然而柳臻并未想这么多。她进府前,宁大哥就嘱咐过,无论如何要保护三姑娘。如今眼看着三姑娘就要被污蔑受罚,情急之下除却出来顶罪,她想不到别的法子。
二太夫人正纳闷着要问缘由,管沅已抢先插嘴:“柳姑娘的意思是,书房的桌椅是她摆放的。明师傅讲课习惯面朝窗户,因此嘱咐自己的侄女,也就是柳姑娘,挪动过书房的桌椅。”
她不可能让柳臻替她顶罪。且不言柳臻受罚她没法向柳嫂交代,自己的人都保不住,她管沅这番重生也算白瞎了!
遑论柳臻若被二太夫人抓到把柄,明掌柜还不知会如何。
“可是,”管沅继续补充,“这桌椅自明师傅开讲就不曾挪动过,之前我在那也好好的并未摔倒。莫非长姐是一时不舒服或者有什么其他情况,才被桌腿绊倒的?”
二太夫人想挑毛病,却不知从何下手。桌椅自明师傅开讲以来就不曾动过,昨天以前没人知道管洛会自请跟着一同听讲;另外,管沅这些天没有出事,柳姑娘也没有出事。
“婶母,”满面忧色的梁氏站出来回禀二太夫人,“洛丫头这是老毛病又犯了。每到天热的时节,她就容易胃疼。兴许今日听讲更加辛苦,牵动了胃疼的老毛病,才会摔伤的。婶母关切洛丫头,是洛丫头的福分,但此事和其他人无关,还请婶母宽心。”
梁氏突如其来的举动,是柳臻之后第二个出人意料的转折。
二太夫人疑惑地看向梁氏:“此话当真?”
管沅不解地看了眼平日里默不作声的梁氏,把目光转向榻上的管洛。
管洛神色恼怒,磨了许久的牙才出声:“母亲,当时您并不在场,情况怎样该我来说!”
“你疼起来连人都不认得,”梁氏走到床边把女儿抱在怀里,“哪里知道究竟什么情况!”
管洛还想争辩什么,就听到二太夫人略带晦暗的语气:“洛丫头还有这么严重的毛病,要尽早请太医来诊治才好。”
梁氏木讷地叹息:“婶母还记得前年夏天,洛丫头十来天没好生吃东西?就是那时候才发现的,太医当时就说只能好生将养,受不得热。”
管沅回忆起来。前年,隔了一个前世,她只觉得像一辈子那么遥远。但那时候,管洛似乎真的病了……
世子夫人杨氏出言提醒:“确有此事,那时洛丫头胃口差得厉害,我记得厨房送什么过去都没用。太医也来了好几次,回事处有记录的。”
事到如今,管洛再想说什么都已经没有信服力了。梁氏是长辈,她的话定然比管洛有分量。何况杨氏也出来确认此事,回事处的记录都有迹可循……
管洛本以为今日这苦肉计使出去,再有二太夫人帮衬,定能击垮管沅。
孰料竟然因为生她养她的母亲插手阻拦而功亏一篑!
“罢了,洛丫头你好生养伤,”二太夫人忍下心中的愤懑,神情诡异,“你们也都散了,都给我小心伺候着注意着,再有什么事我决不轻饶!”
众人噤若寒蝉。
管沅在打帘子前,回头看了眼一脸平静的梁氏,方低头走了出去——
梁氏为何要解围?
梁氏从来是不关己事不张口,一问摇头三不知。就算事关管洛这个唯一的女儿,她通常也都袖手旁观。但为何这次,梁氏会站出来帮助自己?
她很是疑惑,若梁氏帮的是自家闺女,她完全可以理解。可梁氏显然破坏了管洛的苦肉计。
若梁氏因为看不惯管洛耍心机玩阴招,为什么从前不管教,抑或是,管教不住?
管沅摇摇头,依旧不解。
“灵修,”管沅低声吩咐,“你去帮我留意桐青苑的动静,看看二太太和大姑娘有没有闹什么矛盾,闹的是怎样的矛盾。”
灵修答应着去了。
柳臻则微露胆怯地走上来:“姑娘,我方才出来认罪……”
管沅拍着她的手,语重心长:“臻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卷入我们姐妹的争斗,变成无辜的牺牲品。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有事,都会有对策,你要先保住自己。要知道你是柳嫂唯一的牵挂,而且如今你身份特殊,会牵连到明掌柜的。”
“还会牵连明掌柜!”柳臻不曾想自己一时冲动的后果会有这般严重,险些帮了倒忙,顿时愁眉苦脸起来,“是我不好,差点就害了姑娘和明掌柜。”
“我和你说这些不是让你自责的,”管沅劝慰,“我是在教你吃一堑长一智呀,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也不要随意责怪自己。人哪有生下来什么都明白通透的,见得多才会知道。你只要记住,先保全自己。”
柳臻似懂非懂地点头。
管沅继续解释:“后宅的争斗,再怎样都走不出后宅,因为定远侯府要顾及名声,故而惩罚的后果,是我能受得起,而且有机会东山再起的;但如果牵扯到府外的人,性质就不一样了,定远侯府有理由把事情闹大,甚至闹到顺天府。所以,你要先保护自己。”
柳臻这才明白:“姑娘我懂了,我下次一定不脑热了。”
“你这也是病急乱投医,你要相信我有能力解决才好呀!”管沅浅笑,心里却在叹息:其实今日若不是梁氏解围,她还真没什么好对策,几乎就是听天由命,再奢望一下祖父会帮自己。
桐青苑内室,“啪啦”的声响传来。
管洛一挥手甩掉药碗汤勺:“不喝!我不喝!”
梁氏呆滞地站在一旁,眼中含着肃穆的严厉:“我知道你今日都做了什么,又想做什么。”
“你知道,你当然都知道!可你为什么拦我,为什么!”管洛通红着一双妙目,说话间又拂落一地狼藉。
“我不想看你在歧路上越走越远,”梁氏眼底哀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就这般轻易自伤自残!”
管洛理亏语塞。
的确,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没有资格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可不通过这方法,她又怎么能扳倒管沅?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二太夫人也知道。她今日对你这么热络对沅丫头步步相逼,他日你真把沅丫头拉下来,二太夫人还会管你死活吗?”梁氏神情冷淡。
二老爷宠妾灭妻,二太夫人又何尝管过——她若真为洛丫头好,就该让洛丫头有成器的兄弟可以依靠。即便没有嫡亲兄弟,堂兄弟也是好的。可如今撺掇得洛丫头和大老爷那一脉水火不容,二太夫人倒是渔翁得利了,洛丫头日后又怎么办?
父兄都不管,只能期望洛丫头找个明理的好人家。
“与其花心思在这些事,不如切实学点有用的东西,日后才能找个好人家,才有底气不被旁人欺负了去。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真要被人发现你做的那些手脚,后果不堪设想!”梁氏恨铁不成钢,却也明白铁只是铁,不经过千锤百炼怎会成钢。
自己曾经也是这般无知,如今见多识广了,反倒心如死灰。
只可惜女儿什么都不明白。
“不,”管洛斩钉截铁地拒绝,“你只是个失败者,你有什么资格训导我!我才不会走你的老路,成为你如今的样子!”
梁氏蹙起眉头:“你以为我要你走我的老路?正因为我是失败者,我才知道走什么样的路注定失败!”
“你知道什么路失败,可你后来走成功了吗?”管洛冷哼,“二太夫人待我有几分真心我压根不在乎,至少她能帮我张罗和仁和大公主府的亲事;而你呢,你找的那都是些什么人!”
叹息着摇摇头,梁氏再一次意冷心灰:“我找的是什么人,我找的虽然家世不显赫,却都是青年才俊,过几年自有一番前程。我知道他们比不得齐允钧,但你又比得谁?就算你把沅丫头拉下去,又能有什么好结果。”
不改了这性子,再好的姻缘也会搅得一塌糊涂。
“我比不得谁了?哪有你这样贬低自己女儿的,我谁都比得过,不要你管!”管洛哭喊着把梁氏赶出了门。
一一一一
马云言:成功的道路各不相同,失败者却总有相似的原因,因此我们要学习失败者,知道他们为什么失败,自己要避免什么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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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败家
日头正毒,管沅倚在含露居的窗前,听灵修回禀:“瓷器碎了一地,二太太是被赶出来的,似乎闹了很大的矛盾。下人们都被二太太撵到院子里,因此也没听到具体的。偶尔有几句传出来,说为什么拦我,还有不要你管。”
管沅轻轻合上双眸:“罢了,你下去吧。”
此番梁氏的举动,管沅看不出其意欲何为。
梁氏到底是太通透,还是太糊涂?
但不论通透还是糊涂,管洛肯定都不会理解也不会赞成自己的母亲。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对自己能下得去这样的手,也证明她根本没把生身父母放在心底。二叔管达那边也是一团糟,还不知道梁氏这般回去,要被那几个飞扬跋扈的小妾如何排挤呢……
如是想着,管沅心头一动走出屋子:“灵均,你去挑些田庄送来的瓜果,咱们去二太太那里。”
灵均愣了一下,还是应了。
自家姑娘从不和二太太打交道,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二太太梁氏的屋里,此刻十分热闹。
“听闻大姑娘受伤,妹妹们好心好意去探看,太太还拦着,”乔姨娘笑里藏刀,“太太真是越发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殷姨娘不咸不淡地接话:“二太夫人为大姑娘受伤的事急成那样,哪里还需要乔姐姐你上去嘘寒问暖,难不成你有二太夫人金贵?”一句话既打了二太太梁氏的脸,也打了乔姨娘的脸。
乔姨娘妩媚的眼角一瞥:好你个殷姨娘,就仗着那冷清模样,让二老爷的银子流水一般为你花出去!嚣张什么,生不出儿子什么都不是——临了连送终的都没有,白花花的银子给了你也没人传承!
如今二老爷管达屋里,最得宠当属殷姨娘,可惜殷姨娘并无一儿半女。
“殷妹妹呀,你没生养过不知道,这血脉相连,才最是关切。任谁也比不得太太揪心,不知伤在哪儿,会不会留疤?”生下管达庶长子管泽的简姨娘皮笑肉不笑,神色幸灾乐祸。
殷姨娘被戳到痛处,刚想张嘴反驳,门口便传来语气极淡极清浅的声音:“灵琐,你去回了我母亲,简姨娘、乔姨娘、殷姨娘私议嫡长女,颇有微词,罚三个月月钱。”
三人愕然看向门口那天水色的身影,不约而同地噤了声。
她们很少见管沅,平日里上房和二太夫人的惠安堂根本没有她们的位子。虽然少见,却也在一个多月前那次肃清中,听闻了三姑娘雷霆的名声。此刻管沅突然出现在从未踏足的二太太的地盘,又出手整治她们——
三人陡然紧张起来。
“是三姑娘来了呀!”乔姨娘见势不好,忙站起来行礼,笑容谄媚,“三姑娘和二太太有事商讨,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着便要告退。
“急什么,”管沅挥挥手拦下了乔姨娘,“平日里我很少见几位姨娘,今日一并说说话也好。”
三人相视一眼,都没看出管沅是什么打算。
管沅走到主位的梁氏面前:“二婶母,田庄送了些瓜果来,我也不知长姐有无忌口,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所以直接送到您这。”
梁氏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多谢沅丫头好意。”
管沅落座后,先把眸光放在故作高冷的殷姨娘身上:“我兄长那日问起成化年的白瓷笔洗,管事去库房没找到,一翻册子才知道是二叔拿走了,二叔说转手给了殷姨娘。一件笔洗倒没什么,不过兄长说要拿着送人,殷姨娘晚膳前差人送到库房吧。”
殷姨娘冷清的神色微变:“三姑娘也知道,不过是个笔洗,怎么如此——”
管沅立刻打断她的话:“是呀不过是个笔洗,但我想,殷姨娘似乎是不识字的,拿着也不能物尽其用;不过是个笔洗,殷姨娘若舍不得,再买回一个一模一样的也罢。”
前阵子翻账,她才知道二叔管达在殷姨娘身上花了多少银子。他自己从官位上捞银子供殷姨娘花销,她虽不赞成也瞧不起,可鞭长莫及她管不着;但拿着公中的钱**祸害,就不是她会骄纵放任的了。
整治完府里头的下人,就该好好约束这些败家的。一个姨娘,比她母亲世子夫人花销都大好几倍,也实在荒唐。
殷姨娘轻轻咬牙,神态楚楚可怜:“妾这就去回禀了老爷,把笔洗送回去。”
管沅轻轻摇头:想趁机给二叔通风报信,让二叔来给她撑腰?想得倒美!
“殷姨娘是打算为这等小事,打搅二叔在衙门当差吗?被上峰发现玩忽职守,这样的罪责,殷姨娘担得起吗?何况还是为了——不过是个笔洗!”管沅语速渐渐慢下来,气势却生生逼上去,令殷姨娘不知所措。
简姨娘一见这架势,马上出言讨好管沅,打压殷姨娘:“三姑娘说得对,咱们就是要为老爷分忧排难,怎么能害了老爷呢。殷妹妹这般推脱,莫不是摔坏了拿不出来了?”
她早就看不过管达偏宠殷姨娘,这回不叫殷姨娘出点血,这群人都忘记老爷的长子是谁生的了!
管沅见有人帮嘴,便不再多说。
殷姨娘只得唯唯诺诺地应了。
而从头到尾,主位上的梁氏都不曾说一句话。
临走前,梁氏撇开那几个姨娘,才对管沅道:“沅丫头,我有一事相求。”
管沅神色诚恳:“二婶母,有事请直言,我自当尽力。”不论管洛怎样和她水火不容,梁氏到底没助纣为虐;不但没有,还在悬崖边拉了她一把。
梁氏叹息一声:“你是个明白人,我这一辈子,便也这样了。洛丫头虽比你大一岁,却没你清楚明白。别的我不敢奢望,只求你——倘若日后她犯下什么错,还请你救救她!”
管沅只觉得梁氏抓着自己的手特别紧,紧到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
表面上再麻木的人,都割舍不下骨子里那血肉相连的情。更何况,是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
“婶母,”管沅秀眉轻蹙,“如若能救,我必尽力。再如何,长姐也是咱们定远侯府的人。”
这句话说得有些飘渺,如若能救。如若管洛做出天理不容之事,她势必不能救。她虽感激梁氏今日的解围,但她有她的底线。
回到含露居的管沅,在晚膳前收到了笔洗。至于今晚殷姨娘要如何对二叔管达吹枕边风,她不感兴趣;但二叔如果敢来找她麻烦,她自有对策。因此她巴不得殷姨娘的枕边风多花些气力!
而晚间书房窗前“啪”的一声,令管沅看到一张心思巧妙的颜楷——
044 风声
雄土鳖四钱。胆南星五钱。血竭五钱。没药八钱。马钱子(微炒)九个。龙骨(涩舌者真)三钱。南红花五钱。川羌活三钱。螃蟹骨三钱。当归三钱。净**一两。口防风五钱。白芷五钱。升麻五钱。菖蒲三钱。川芎四钱。
此方乃上好伤药,但若加入官桂、生姜各一两,用酒调和,则有燥散之害,用者虽能痊愈,然疼痛不止。
管沅看着手中的方子会心一笑:这个人,是想让她拿这样的方子去报复管洛吗?
燥散之害,疼痛不止,的确是很好的教训。
不过,她觉得不甚妥当。
如今二太夫人只怕就盯着管洛,管洛有何三长两短,二太夫人最开心不过——这样就能抓住机会嫁祸到她头上。
因此,即便此方有药效、能痊愈,她也不敢用在管洛身上。万一再牵累了掌中馈的母亲怎么办?
但她还是感激这个神秘人提供的药方,于是回到桌案边,拿起一张雪宣,提笔写道:
不胜感激,虽有此方,为避嫌疑,不用为佳。
便把雪宣放在窗外。
她此举也有心引神秘人暴露,就看神秘人会不会上钩。
管沅趴在窗前,透过窗缝一瞬不眨眼地盯着。
可久等不来,便在管沅快以为自己计策失败的时候,一阵清风拂过,雪宣不知去向。
管沅目瞪口呆:身法如此之好,怪不得她之前怎么都发现不了这个神秘人!
那这个人到底是谁呢?目下看来,神秘人是在帮自己,但根本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她愈发疑惑起来。
字迹,身手,见识,能力。
不容小觑!
此时,少年拿着雪宣坐在屋脊之上,清朗的月光下,清丽姿媚的台阁体,令他不自觉勾起唇角,淡去了眸中那一层时常笼罩的冰霜。
他怎会看不出她的小心思?
引蛇出洞?
只可惜他不是蛇,没有被她抓现形。
少年的指尖在墨迹上轻轻拂过,眸中笑意变得复杂起来。
那年庐陵,他也是这般写了一张极其复杂的药方,想治愈水患中得了疫病的灾民。彼时尚年轻气盛,自以为能救万民于水火。她却一盆冷水泼下来——
“且不言他们都是寻常百姓,拿不出钱买这些药材;即便买得起,如今道路不通物资匮乏,上哪去找齐全这方子上的药?”
他一阵语塞。
从前只知闭门习武,埋头看医书,却不料临阵时刻,自己竟像绣花枕头一般,中看不中用……他见她拿起笔:“你只说简单易寻的几味药,暂且给患疫病的灾民们应急罢。其余的。只能尽快疏通道路,调运药材粮食方可解决。”
他眼见她如兰似玉的纤手下,开出清雅姿丽如摩罗花一般的台阁体,才相形见绌地惊觉,自己方才那张药方的字迹,简直比鬼还难看。
少年从回忆中抬头,仰望晴朗的夜空,拧了拧右腕的腕口。
如今,他的字早已脱离鬼画符,而她的笔迹仍旧绚美如花,甚至更胜当初。
但江南的水患,早已没有他与她的身影。
或许,也算是好事罢,那样鬼一般难看的字,他一个人记得就够了。
少年自开解般地自嘲摇头。
管洛这回苦肉计失败,不仅没嫁祸成功,还折了自己——不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只怕下不来了。
而令管沅没想到的是,管洛这般“卧病”在床,居然还引来了探病之人。
焦婉妍走到垂花门的青石台阶前:“洛姐姐身子也太虚弱了,该好好补一补。不过最近时气的确越发燥热,我也快受不住了!”她轻摇手中团扇,神色明澈诚恳。
管沅一边领路一边礼貌微笑:“这时节秋老虎正厉害呢。”却并未再多说什么。
正三品礼部右侍郎焦孟,前世是刘瑜手下第一文官。如今新皇登基不久,刘瑜还没完全掌控内宫,焦孟也没有明确站队。
不过,管沅十分确定,最多明年,焦孟就要站在阉党背后,和清正文臣彻底划清界限了。何况,据书斋的消息,近来焦孟和刘瑜宫外的兄长走得很近呢!
故而对于焦孟的孙女焦婉妍,她没有多少交好的意思,不失礼数也就罢了。
“可惜了,昨天盛陵妹妹在府里做荷花灯玩,我本想拉着洛姐姐一同去,可惜她病了,”焦婉妍轻蹙黛眉,语气惋惜,半晌突然反应过来,“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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