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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夫-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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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怎么死的?”另一人好奇地问。

    “听说是匕首穿心,血流尽了才死的!这种死法真是残忍,也不知得罪了谁……”那老人唏嘘不已。

    “倒是可惜了,听闻杜姑娘可是京中小娘子里的第一人,花容月貌——”一个年轻公子哥无比怅惘怀念的模样。

    那中年男子不屑:“瞧这品端,外表清高圣洁如仙,内里和畅春阁的那些风尘女子也没什么两样,稀罕个什么!”

    一时间,京中对杜思之死议论不休,甚至波及到武康伯府的名声。

    刘瑜坐在宫外的私宅,面前一壶清茶久久未动。

    “刘公公,天气热了,清茶太烫,还是换掉吧。”正五品吏部文选司郎中张彩似笑非笑。

    “呵,不过死了一个小娘子,算不得什么大事。武康伯府就要换了?”刘瑜面上不以为意,心里却在认真思考张彩的话。

    “武康伯府的灵魂就是杜思。何况,刘公公莫不是以为,杜思死了,这事就结束了?武康伯府如今只怕自身难保。”张彩新近投靠了刘瑜,他善于谋断,又没有太重的身家背景,很得刘瑜重视。

    刘瑜摇摇头:“你说的话我自然都明白,不过,武康伯府也不是那么容易倒下的。”

    “那可未必,总之武康伯府的事。刘公公不要再管了。他们是死是活。对刘公公都没有任何帮助。被武康伯府拖下水,才是头疼。”张彩劝告。

    “你让我狡兔死走狗烹?”刘瑜嘴角带笑,却让人看不明白这笑容是褒是贬。

    张彩否定刘瑜的说辞:“不,狡兔没有死。只是这只狗。连牙齿都没有了。还可能随时把主人拉下水,怎么能抓到兔子?所以,该换一只了!”

    西江米巷。锦衣卫衙门所在的地方。

    盛阳处理完公务,到了下衙时分,便来到附近管沅休养所在的院落。

    当时选这个地点,就因为离锦衣卫衙门近,若有什么状况也好及时赶到处理。

    “她还是昏迷未醒?”盛阳紧盯着榻上面色青白的女子蹙眉。

    负责照顾管沅的灵均摇摇头:“姑娘虽没有醒来,但情况也不曾恶化。”

    当日把杜思的尸首扔在烟雨阁时,盛阳的人就把灵均也带了出来,如今安置在此处服侍管沅。

    “你去准备煎药。”盛阳吩咐完,在管沅榻边坐下,指尖放上管沅的脉搏。

    如今她的脉相和症状,又偏向黄藤之毒。

    金银花、甘草各一两,大黄一钱,煎服。

    盛阳写好药方,交给下面的人去准备,宁护卫就开始回报事情的详细进展。

    “杜思的名声已经彻底崩坏,武康伯府的弹劾证据已经全都准备好,只是,谋杀老定远侯一事,证据不充分,现在只能从收受宫中物品这条罪责出发。”宁护卫有些为难。

    “除了这条罪责,还有其他的吗?”盛阳显然不满意。

    “查出一些私藏杀手、绑架之类的证据,可以弹劾他们欺压良民。”宁护卫补充。

    盛阳合上眼眸,半晌才道:“我今晚去找李阁老商议弹劾的问题。靖恭坊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定远侯府二太太很爽快地应了,说自己是为杜思做事,把管姑娘抓出去的,”宁护卫义愤填膺,“说来也是愤恨,他们猜测到管姑娘身边有高手保护,才用这等卑劣骗局。若非管姑娘信任二太太,又是大白天,我们的人不好在定远侯府里明目张胆行走,哪里会出现这样的事!”

    “二太太为什么要帮杜思?”盛阳很快发现了问题的关键。

    宁护卫回答:“二太太说是为了自己的女儿。”

    盛阳蹙眉:为了丽妃,也在人之常情。这其中到底有没有蹊跷,只能等阿沅醒过来亲自审问。

    然而倘若阿沅醒不过来,等待他们的就是千刀万剐生不如死!

    “定远侯府现在如何?”盛阳有些纠结地问。

    阿沅此次遇险,他们大约已经把罪责和缘由怪罪到他了。

    他是孤煞,会将所有人一起拖下地狱,没有人不忌讳,没有人不害怕——

    除了皇上和阿沅。

    皇上是个性使然,一边痴迷于道法番僧,一边视天道礼法为无物,以惊世骇俗不拘一格为喜好。

    阿沅才是真正的不畏。

    当初她不知道孤煞是假的,尚且不管不顾,没有忌讳。

    阿沅,只有你。

    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

    “定远侯府一直想将管姑娘接回去,”宁护卫也十分无奈,“说是说府里好养伤,另一方面估计是……”

    他没有说下去,但大家都心照不宣——估计是怕靖安侯世子的孤煞继续影响管沅。

    盛阳苦笑,这样的情况他也预料到了:“三天,再给我三天,我会把她完好地送回去。”

    三天,他会竭尽全力。

    他必须治好阿沅,必须让定远侯府看到结果,看到他不是无能,看到他不总是在拖累阿沅。

    他会帮阿沅血债血偿。

    这个夏天的京城注定不平静。

    在盛管联姻、杨石瑞入阁这些重磅消息之后,又发生了杜思惨死、武康伯府被弹劾。

    从收受、贪墨宫中御用物品,到绑架、谋害等欺压良民,再到结党营私,武康伯府罪行累累。

    结党营私,是盛阳同李阁老商议后加上去的,这是一项嫁祸,为的是扯出武康伯府的根基,拔除刘瑜的一部分势力。

    嫁祸的结党营私,牵引线就是杜思本人,利用烟雨阁之死,牵出杜思与多人有秘密往来和交易。

    反正杜思已死,死无对证,只要在这些人那里查到相关证据,便足矣定罪。

    此事闹得朝野沸腾,更翻出武康伯世子家眷曾经临阵脱逃的旧账,还抓出如今弃官从商的武康伯世子欺行霸市。

    一系列罪名狠狠砸在武康伯府头上,武康伯和武康伯世子当日就被下了诏狱。

    一同被牵出的,有十数人之多。

    办案的锦衣卫如今从属于盛阳手下,大家都知道武康伯府和定远侯府不对付,定远侯府的三姑娘是上峰锦衣卫都指挥佥事的未婚妻,亲属远近,没有人不明白,自然你也没有人会手下留情。

    盛阳翻着手中如雪花一样飞来的邸报,正在理头绪,从四品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齐允钧求见。

    锦衣卫分南北镇抚司,北镇抚司,也就是齐允钧任职之所,专管诏狱。

    齐允钧行礼完毕,盛阳就开口询问:“何事?”十分言简意赅公事公办,没有半句寒暄。

    一旁的其余锦衣卫,都在心里暗自打鼓。

    谁都知道定远侯府三姑娘曾经和齐允钧定亲,最后因为焦家的小娘子,两家闹翻退亲。

    现在,这两人碰上——

    虽说这个情形早就成了定数,靖安侯世子来锦衣卫任职,又是齐允钧的上司,势必会碰上的。

    前些日子没人进诏狱,自然两人没有怎么打交道。

    如今这情状,也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人言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再加上这一个是皇上的亲表哥,一个是皇上如今第一宠臣,情势就更加复杂了。

    预料到即将迸出的烧焦气味,其余人纷纷找借口离开,出去传八卦了。

    齐允钧转头看着那些蜂拥而出的人群,不由得摇摇头:“趋利避害的家伙。”

    盛阳没有理会齐允钧的题外话,似乎在等正题。

    齐允钧这才开口询问:“你真要至武康伯府于死地?”

    “一应都是皇上的旨意,我们锦衣卫从来照章办事,何来这种说法?”盛阳面无表情。

    齐允钧转头看了看窗外,半晌才苦笑:“明人不说暗话,有些事我虽不确定,也能猜到一二。武康伯府是太后远亲,又是刘瑜亲信,你因定远侯府而对付武康伯府,你这是在帮定远侯府还是在害定远侯府?你不怕太后和刘瑜针对定远侯府?”

    “这似乎不是你关心的问题,你以什么身份担心定远侯府的安危?”盛阳冷声回应,“你说有些事你不确定,也能猜到一二——你不确定不了解的事太多,不要以为你猜到什么就是什么。”

    对齐允钧,他不想解释太多。

    为管沅名声计,那天的事都下了封口令,除了参与其中的几方和盛阳的心腹,其余人皆不知晓。

    对于弹劾武康伯府的举动,如今武康伯已经下狱,武康伯府危在旦夕,而所有人都以为,一切会到此为止。

    只有他和李阁老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还有更重要的罪责,也是最核心最关键的罪责,等待武康伯府招认。(未完待续。。)

141 血偿

    至于太后和刘瑜——

    如果刘瑜还想保武康伯府,在弹劾之际就会站出来阻拦,甚至很可能隐瞒此事不报皇上。

    刘瑜如今作壁上观,证明武康伯府对刘瑜而言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证明刘瑜已经放弃了武康伯府这颗棋子。

    而太后,本朝约束内宫甚严,内宫不得干政,是清清楚楚写在宫里的。

    齐允钧惨淡一笑:“是,比起你,我有太多事情不确定不了解。”

    “仁和大公主府,也算半个刘瑜的亲信,但你好像还不知道刘瑜的态度,你先去自己搞清楚吧!你的职责,是锦衣卫,锦衣卫的职责,是听命于皇上,保护皇上。下去吧!”盛阳说得极其严肃。

    齐允钧叹息着行礼告退:“我的职责是锦衣卫,锦衣卫的职责是听令于皇上、保护皇上,却不是让皇上蒙蔽视听。”言罢他转身退出。

    盛阳无奈摇头:真正让皇上蒙蔽视听的,是皇上自己。

    锦衣卫的刑罚,从来都令人谈之色变。

    杖刑、夹棍、脑箍、拦马棍、钉指等等不一而足。

    因此,没有费太大功夫,武康伯就招认了谋杀老定远侯管路一事。

    “你们怎么在定远侯府下毒的?”盛阳坐在阴暗的审讯室里,临近屋顶的高窗透进唯一的一道阳光,照在他身上,辉煌之中又带了些许的诡异,与漆黑一片的诏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是杜思牵的线,我只知道。她找到了定远侯府的二太太,其他的我都不清楚……”武康伯奄奄一息。

    “不清楚?那就继续上刑,”盛阳冷冷搁下茶盏,转身离去,“审到他知道了为止。”

    乾清宫内,盛阳把武康伯府一案最新的结果呈给皇上。

    皇上初看还不觉得什么:“既然如此,一命偿一命吧,朕倒是没想到,武康伯这么大胆子。”

    盛阳恭敬行礼:“皇上,臣以为此事不简单。已故的定远侯。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封的超品二等爵。又有重要的官职在身,武康伯居然说杀就杀。朝廷命官、超品爵位之人尚且手刃如此轻易,那对待更重要的朝臣呢,对皇上呢?”

    这番话让皇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谋杀朝廷命官。真是好大的胆子!连定远侯这种身份的人说杀就杀。下一步岂非要谋反了……数罪并罚。满门抄斩!”

    轰动一时的武康伯府大案,短短几日便出了最终结果。

    满门抄斩,谁也没有料到。几件宫中之物引发的案子,会牵扯出如此多的猫腻,引发了京中百姓的无数议论。

    “你们听说了没有,老定远侯,居然是武康伯府谋杀的!”

    “这么大的胆子!这都敢谋杀,那真是活该!”

    “你说武康伯是不是不够聪明呀,直接用谋杀,来点嫁祸什么的,岂不是更安全?”

    “武康伯府除了谋杀老定远侯,还有那么多罪证,收受贿赂,偷拿宫中之物,结党营私,哪一条都够受了。我看老定远侯是个正直之人,说不定是抓住了武康伯府的什么罪证,才被他们杀人灭口的!”

    “很有可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么多**勾当,说不定就是被人抓到把柄,要急着杀人灭口。否则,也不会用谋杀这样的手段吧?”

    “哎,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锦衣卫诏狱里,盛阳把圣旨放在一旁,没有拿给武康伯。

    “最后一次机会,招还是不招。”盛阳语意森冷。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罪证在定远侯手里……是你们拿到了……”武康伯早已奄奄一息。

    盛阳摇摇头:“也罢,你不说,或者你不知道,我都总能够查到,”他转身离去,眼角带了嗜血的疯狂,“行刑吧!”

    血债血偿。

    寂静的夏夜,格外漫长。

    盛阳将空掉的粥碗搁在床头的案上,轻叹一口气。

    绿豆黑豆粥,有利于解毒。

    这些日子,他每日亲自喂管沅吃粥服药,然而她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今夜是最后一天,明天,他就要如约将她送回定远侯府。

    唯一的好消息是,她肩上的伤口在渐渐好转,证明身体机能还未完全丧失。

    盛阳握着她的手,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就这般静默呆滞着,直到明月东升。

    “世子爷,您已经连续守了好几天了,去休息一下吧,这里交给丫鬟们就好。”宁护卫叹息着。

    盛阳摇头拒绝:“不必劝我了。”

    宁护卫无奈地退下去。

    盛阳拆开她左肩的绷带,帮她换药重新包扎。

    雪肩在烛光下越发清惑,盛阳情动却无心旖旎。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为何这么多解毒药下去,始终没有很大的改善?

    他再一次把脉。

    如果不是解毒的问题,就是阿沅自身体质的问题。

    阴虚肝旺,隐有浊气。

    盛阳迅速写下方子,交给底下人煎药:

    犀角先煎四钱。羚角先煎四钱。酒沙知母四钱。川贝母杵八钱。生石膏先煎一两六钱。酒炒栀皮三钱。酒炒翘壳三钱。

    凝视她紧闭的美眸,盛阳微微叹息。

    阿沅,你一定不能有事。

    当初母亲离世,是我无力;但如果你也弃我而去,便是我无能了。

    翌日清晨,管沅乘坐的软轿停在定远侯府门口,几个婆子抬进府内。

    前厅内,管洌神色复杂:“你既然说毒已解,为何妹妹还是没有醒来?”

    “我在尝试调理她的体质,”盛阳郑重地回答,“如果管世子不放心,还可以请太医来看。”但是太医的水平,他再清楚不过。

    管洌深深看了盛阳几眼:“杜思已死,武康伯府也满门抄斩。何况若不是定远侯府自身有问题,也不会被武康伯府利用;如果不是二太太,妹妹也不会中招。我没有立场再对你要求什么,毕竟,对于你,我妹妹也是自愿的,”他的语气中有浓浓的怅惘,“也许她在选择你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要经历什么。”他拿出一封信,交给盛阳。

    盛阳疑惑地接过。

    这是管沅亲笔所书,清丽姿婉的台阁体,清澈如流水。

    然而内容却如此沉重——交代身后事。

    “这是哪里得到的?”盛阳锐利的双眸情绪翻滚。

    “靖恭坊给我的,我妹妹写好了,存放在靖恭坊,并交代若是她出事,就把这封东西给到我手上,”管洌无奈地摇头,“她知道父亲心肠比我冷硬,也知道母亲性子过于温和,所以她选择了交给我。”

    兄亲启

    人生在世,多少悲欢。行走于间,无人知晓葬于何方,何时归命。若有不测,亦是天意,无关其他人事。

    靖安侯世子,乃吾一生之决定。择此路而行,便定莫测之结局。早有所预,并非偶然。然其亦是无辜,孰愿背负孤煞,凄冷世间,换一世遗憾?

    万望吾之至亲,勿以个人恩怨牺牲障目;国之久安,重于一命。从前吾之目光亦狭隘非常,总以个人安危、亲友平宁为足。然今既知,一人一事,皆为虚妄;无举世清明,岂有一人一族之安泰?

    莫令追忆,但望前看。

    妹,谨上

    盛阳捏着雪宣,微微垂眸。

    阿沅的苦心……

    她就是怕自己出事以后,旁人特别是父母兄长会把罪责怪到他身上,才留此一书。

    她始终都在考虑他,始终。

    “阿沅就交给你们照顾了,若有什么情况,希望能即刻通知我……”盛阳隐忍着满心的悲戚。

    她在知晓他是谁的那一刻,就已经下定决心。

    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一定能够成功改变历史,扭转乾坤。

    又或许,能扭转乾坤,却救不了自己的命。

    但是她早已准备好了一切。

    一人一事,皆为虚妄;无举世清明,岂有一人一族之安泰?

    她才是真正的胸襟广阔,他自觉做不到,至少做不到,去牺牲她,换举世清明。

    若阿沅不在了……

    前世西北,最后的记忆。

    满门抄斩的圣旨抵达西北时,京中的靖安侯府已成了血流成河的废墟。

    他左手握着明黄的圣旨,在众人的惋惜声中被送上断头台。

    那天的阳光尤其好,没有风沙,也没有雨雪。

    他自嘲地笑了。

    窦娥冤死时,六月飞雪。

    他的死期,靖安侯府的死期,居然是这样的好天气。

    天也要亡了他们吗?

    还有她,始终是被他连累了的她。

    她又经历了怎样的最后?

    而她始终是不在了,白受了他的连累,步入黄泉。

    只是不知,若有来生,她还会记得他吗,会原谅他吗,会选择他吗……

    又或许,再也不能遇见,那个花朝节里兰心慧质的女子,那个庐陵禾泸水边清婉淡然的女子……

    原来他最怕的,不是她已经不记得他,而是他已然忘却了她。

    若再相遇,他不能认出她,只是擦肩而过——

    为何心如此痛,痛到连呼吸都带着苦涩?

    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经历,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遗憾,只有苍天会知道的遗憾。

    但最终,此生的一切,还是成为了遗憾……(未完待续。。)

142 生母

    定远侯府含露居,守夜的灵修已经有些昏沉。

    榻上,杏色的纱帐垂下,在这般熹微的烛光下,管沅的脸庞有些不真实的朦胧。

    她动了动指尖,双唇微张,似要说什么,最终却没有说出来。

    许久,当托腮的灵修已经陷入梦田时,管沅惊叫着从床上坐起来:“盛阳!盛阳!……”

    梦魇。

    梦魇之外,本就燥热的空气,加上激动的情绪,令她的额角沁出汗珠。

    入眼是熟悉的景致,依稀仿佛当初重生醒来一般,就像做了一场惊世大梦,梦里生死纠葛,血恨交织,显得那样不真实。

    左肩传来些微的疼痛,似乎刚才她动作太大,又扯到了伤口——

    伤口?

    管沅微微低头,看到衣领下隐现的绷带。

    也就是说,她没有死?

    灵修已经被管沅的动静惊醒:“姑娘醒了!姑娘……”惊喜和激动让灵修快要哭出来。

    “盛阳呢?”管沅下意识地问,旋即又改口,“盛世子呢?”

    灵修怎么可能不明白自家姑娘的心思,此时也不知该不该苛责管沅:“靖安侯世子没事,倒是姑娘,差点自身难保还……”还惦念想着那个孤煞!

    管沅微松一口气。

    梦里,她已经不在了,而盛阳选择了去和刘瑜同归于尽。

    她怎能不担心?

    “姑娘身子还很虚弱,先靠一会儿吧。”灵修拿了一个青缎大迎枕垫在管沅背后,“姑娘都不知道,近来发生了好多大快人心的事呢!”

    “大快人心?”管沅茫然地靠着迎枕。

    “武康伯府满门抄斩,老侯爷的事他们也招了。”灵修笑着说。

    管沅并没有表现出狂喜的情绪,却也不是不开心,只怔怔盯着被角发呆。

    武康伯府满门抄斩,靠的是祖父留下的证据吗?皇上和刘瑜又怎么会答应?皇上,盛阳可以劝;可是刘瑜不会暗地里阻拦吗?

    一系列的疑问从脑海中冒出来,管沅却只觉得头疼,没有气力思考出个究竟来。

    半晌。窗棂响动。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盛阳出现在榻前,将管沅紧紧拥住:“阿沅……阿沅,你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阿沅…… ”

    他阖上湿润的双眸。紧紧抱着她。似乎再也不想放开。

    消息传到他的观澜堂时,他几乎喜极而泣,旋即来到定远侯府。一刻也不想耽搁。

    管沅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美眸笼罩着氤氲雾气:“盛阳……”

    看到你安然无恙,心愿已足。

    灵修微微摇头,识趣地退出内室,守在宴息室里。

    管沅伸手捧起盛阳的脸,美眸心疼中带了几分苛责:“看你眼底的乌青,你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盛阳低头吻着她的鼻尖:“我说了,你好好的,我才能安好。所以你要尽快好起来,知道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肩膀疼,头疼,好像没什么力气,似乎没了。”管沅微微退后,逃离开盛阳的亲昵。

    如今夜半,又是在她的闺房,她还真怕……

    盛阳只是拉着她的手,没有再多的举动:“肩上的伤,伤口很深,要一个月才能好;至于其他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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