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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那些年的人和事儿-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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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公元前117年八月,霍去病上书,请封三王,朝野哗然。

第两百九十二章身体不好

    八月中旬的未央宫夜晚。

    刘彻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书案前批阅着奏章。

    案桌旁的烛火轻轻跳动,他的心也一直都没能静下。

    奏章批阅到了一半,他就停了下来,拿起另一本竹简看起。

    这份竹简,正是霍去病前几日那份请封三王的奏章。

    攥着手中的竹简,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刘彻不禁暗自摇头,“写的真直白啊,倒也像是他的风格,呵呵,请封三王,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当真是够傻的啊。你难道不明白,你带头上书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和卫氏站到了一起,意味着你和据儿站到了一起啊。”

    “朕当然知道,你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你只是单纯的喜欢据儿,认为他可以做我大汉未来的帝王,但不行啊。。。。。。。”刘彻放下了手中的奏章,苦苦一笑,“你真的不该公开表态,公开要求朕册封三位皇子为王啊,朕已经吃够了外戚的苦,不想再让大汉下一代皇帝也走上和朕年轻时同样的道路啊。”

    回想起那日霍去病在朝堂上公然提出要册封三皇子为王时,那一刻,刘彻望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杀气,那一刻,刘彻几乎都快要按压不住自己心中的杀意。

    册立三王!这么说你霍去病也要和卫氏站在一边了?纵然你和他们水火不容,可在未来储君的选择上,你们却是一模一样啊。

    请封三王事件只是一个*,但这个*却重重的激发了刘彻对霍去病的恐惧。

    就像他想的那样,不管霍去病和卫氏之间的矛盾有多深,只要他们在储君的选择上站在了一起,那也就表明,他们是一路人。

    太子,皇后,大将军卫青,卫氏,再加上你霍大司马,这卫氏的势力大的可都有些吓人了。

    刘彻无奈的攥着手中的奏折,痛苦的望着奏折上的每一个字,而此刻,他的脑海中也浮现了过往的一幕幕。

    霍去病不听圣旨,擅自斩杀浑邪王,当着小顺子公公的面,一刀杀了浑邪王,视自己的圣旨为无物。

    霍去病抢在他的前面,封禅天地,直到现在。。。。。。他这个帝王都没有能封禅啊。

    越过自己,擅自调离二十五万大军,消失两日,两日后大军归来,死伤两千余人,所有随行将领全部选择袒护他,而他到现在也没给出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甘泉宫狩猎,霍去病无视自己,当着自己的面射杀李敢。

    甘泉宫狩猎,霍军哗变,三千霍军将士为了霍去病,选择用刀指向自己,指向了他这个皇帝。

    请封三王。。。。。。在储君这个禁忌的话题上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明确表明了他这个大司马的态度。

    宁愿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也不愿意娶他大汉的公主。

    还有那无数次的顶撞,无数次的争吵,无数次在朝堂上指着自己,大骂朝局黑暗,社稷不公。

    想到这里,刘彻苦笑连连,“去病啊,你做了这么多事,你做了这么多足以诛九族的好事,还让朕。。。。。。怎么袒护你啊。”

    “陛下。”江源来了,跪在刘彻身前。

    刘彻没有理会他。

    江源双眸一转,微微一笑,随后轻轻的说出了一段话。

    “漠南大捷,河西大捷,收服河西,漠北大捷。”

    刘彻怔住了,他怔怔的看着江源,过了许久,口中呼出了一口郁气。

    “太多了是不是?”刘彻苦笑着问。

    江源点了点头,“确实有点多了,甚至。。。。。。不应有这么多。”

    刘彻认同道:“是啊,如果只有一两件,那还算不了什么,但他的功劳实在是太多了,威望也太盛了,就连朕。。。。。。”

    “陛下,臣以为,其他不谈,光是这一条就够了,臣子的威望怎可超越陛下!”江源看着刘彻,目光灼灼,“霍大司马的功劳太多了,威望也太盛了,不适合,不适合继续存在了。”

    听着江源的话,刘彻沉默了许久。

    半响后,他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他的存在对朕的皇位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威胁,只要有他在,朕就不能睡一个安稳觉,只要有他在,朕就要日日夜夜的提防着,可他。。。。。。可他足够忠诚啊。”

    刘彻当然知道霍去病的忠心,他当然知道那个少年郎的一颗赤子之心从来都没有变过,但他的功劳实在是太大了,他的威望也实在是太盛了,这就是隐患,霍去病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成了刘彻皇位的威胁。

    事实上,霍去病以往做过的那些事不过是陪衬品,真正让刘彻对他起了杀心的还是他那天大的功劳,和无与伦比的身望。

    就像卫步曾经猜测的那样,漠北之战还没结束时,刘彻的心头对霍去病就已经隐隐起了杀心。

    还是那四个字——功高震主。

    而功高震主也必将引发另一点,那就是君疑。

    试问,立下如此多战功之人,他就算是再怎么忠诚,帝王。。。。。。也不敢相信了吧。

    而君疑,也就代表——臣死

    君疑,臣死,亘古不变的法则,亘古不变的道理。

    君疑臣死。

    。。。。。。。。

    “可他足够忠诚啊。”刘彻似乎在自己说服自己,似乎在强迫他继续信任霍去病,可很快,他又笑了,“忠诚,忠诚和所谓的大局比起来,真的算不了什么啊,朕要从全局来考虑啊,朕要从整个大汉的角度来思考啊。”

    江源赞同道:“不错,陛下贵为天下之主,本就该从整个天下的角度来考虑一件事情,来思考一个人是否还应继续存在下去。”

    “你想说什么?”刘彻无奈的盯着江源。

    江源直视刘彻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匈奴已经成不了气候。”

    “所以,狡兔死,良犬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的好戏也该上演了是不是?”刘彻无力的念着,无力的说着,无力的说着这天下最为浅显的道理。

    没有了利用价值的人,也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必要。

    这很现实,但这也正是这个世界不变的法则。

    刘彻眯着自己的眼睛,看着桌案上缓缓跳动的烛火,声音中包含着无尽的疲惫和自嘲,“看来,朕真的要变成那种朕最讨厌的人了,呵呵,帝王,不坐在这个位置上还真不知道这么多的东西,唉,帝王啊,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利的是帝王,而最无奈的人。。。。。。也就是帝王了吧。”

    “淮阴侯啊,冠军侯啊,两者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们都太能打了,他们立下的战功。。。。。。。也都太高了,太平盛世真的没必要有这么能征善战的名将存在。”

    刘彻微微仰头,看向未央宫的房梁,口中喃喃自语,“高祖,朕今日,真是体会到了您当年杀淮阴侯时的感情了,呵呵,可没办法,这就是我们,这就是皇帝。”

    “不过。。。。。。。”说道这里,刘彻忽然又笑了,“不过朕还是想在给他最后一次机会,毕竟这么多年的情谊摆在这里,朕也不想太无情,就算是真到了那一天,朕也会好好替他谋划一下他的后事啊。”

    江源清楚的知晓,刘彻就要动手了,别看他现在说什么再给霍去病最后一次机会,事实上,倒不如说他这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借口,找一个。。。。。。杀他的借口。

    刘彻只是再求一个自己的心安罢了。

    因为刘彻清楚的明白,对于那个倔强的孩子来说,他给他的机会,他一定不会答应。

    事实上,江源很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了。

    刚开始,刚刚决定自己背着刘彻去搞垮霍去病时,江源还比较犹豫,比较害怕,别看他安慰卫步时说的挺好,说什么陛下早就对霍去病起了杀心,我们尽管放心的做。但实际上,他当时心里也没有多少的谱,只不过是求生米煮成熟饭,逼着刘彻下手罢了。

    可最近他才忽的发现,不用自己逼,刘彻也肯定会亲自动手。

    原因?呵呵,仔细想想,最近这一年多,刘彻有因为霍去病的事情发过火吗?刘彻有因为霍去病的事情还像以那样破口大骂吗?

    没有,这一年多,不管霍去病做了多少令他生气的事情,刘彻都没有在发过火,都没有在私下里破口大骂。

    他给人的表现只是平静,甚至是冷漠。

    遥想当年,霍去病杀浑邪王,刘彻因为这件事情足足生了霍去病很长一段时间的气,还把该给他的赏赐都没收了,但。。。。。。。霍去病擅自率二十五万大军离去,刘彻不罚。

    霍去病杀李敢,刘彻只是装了个样子,罚了他三年俸禄,对于哗变的霍军,他甚至只给了“好自为之”四个字。

    霍去病有了其他喜欢的女人,他不管,装不知道。

    霍去病请封三王,和卫氏站在一起,刘彻不管,留下了一句让大臣们自己研究。

    他没有再管霍去病,这一年多,他都没有再管霍去病,没有在像一个长辈那样去管那个不听话的孩子。

    或者,他不敢,因为那个不听话的孩子。。。。。。。已经不能称作是孩子了,而是一头强壮的猛虎。

    或者,他不想,他不想再去管他了。

    或者,他不愿,他不愿再去管他了。

    他。。。。。。早就放弃他了。

    。。。。。。。

    此刻,确定了一切的江源已然不敢再说什么,今日,他几乎是看到了霍去病日后的结局。

    但就在他准备向刘彻行礼离去时,刘彻忽然叫住了他,淡淡的吩咐了一件事。

    “没事的时候多出去说说,就说冠军侯近些日子来身体不太好,朕已经派了很多的御医,可还是没办法,对了,顺便向全天下征集良药名医,替朕医好冠军侯者,重重有赏。”

    江源心头一颤,最后拱手行礼,“臣。。。。。。明白。”

    冠军侯身体不太好,嗯,确实不太好啊。

第两百九十三章死得其所

    “姐夫,咋们可说准了哈,打完这场仗就回家,你,你到时候给别特么耍赖哈。”

    将军府的花园中。

    夜色下,钱明光和霍去病坐在花园的凉亭中,痛快的对着夜空中的那轮圆月把酒言欢。

    酒到酣时,俩人已然彻底沉浸在了烈酒带给他们的爽快中。

    听着钱明光那醉醺醺的话,脸色涨红的霍去病笑了,伸着自己的手,胡乱晃着,“放心,这次我特么不骗你,打完仗就回家,反正。。。。。。反正姨母那边我都说完了,等咋们得胜归来的时候,我直接就去向陛下和舅舅辞行,到那时,咋们直接走,回家,回家学习,回家上学,哦对了,还有回家结婚。”霍去病呵呵的傻笑了起来。

    钱明光抓起酒坛,大口喝了一口,随手将空荡荡的酒坛丢进了花园的池塘,溅起了一池的涟漪。

    醉醺醺的钱明光半眯着眼,一抹嘴,指着霍去病,“那,那咋俩可就说好了哈,别反悔,到时候谁反悔谁孙子的!哦对了,你说这次,你说这次咋们能不能消灭匈奴人啊?彻底的那种,直接灭了他们全族,男女老幼一个不留。”

    霍去病趴在凉亭的石桌上,拄着头,“放心,有你家将军在,有你姐夫我在,绝对没问题,哎,我说,你就这么跟我走了,不继续替李大哥和孙铭照顾他们的父母了?”

    钱明光躺在地上,哼哼唧唧道:“照顾,肯定照顾,不是有小伟哥在吗,老子一个瞬间就能回大汉,再不然,老子直接把他们接回家去住,我指定像对待我亲爹亲妈那样对待。。。。。哎,尼玛,对了,想起件事儿。”

    钱明光一拍脑门,“我说姐夫,你们这都是一家子什么人啊?赢哥是秦始皇,蒙大哥是蒙恬,你是霍去病,那俩老头一个叫曹操一个叫刘备,最让人不敢相信的就是小伟哥了,好家伙,黄巢哎!”

    霍去病无力地笑了,眯眼遥望夜空那轮圆月,“什么人?呵呵,一群,一群被命运捉弄的人,一群被老天爷开了场玩笑的人。”

    “我跟你说,我就不爱听你拽这些词儿,而且说老实话,刚来大汉那会儿我真是恨你恨得要死,天天都巴不得拿把刀捅死你个王八蛋。”钱明光从地上爬起,晃晃悠悠道。

    “呵,你还有脸提,你那时候是副什么臭德行你不会忘了吧?我一看见就来气,怎么,你这气还没消啊,来来,今天你姐夫我高兴,让你打两下的。”

    钱明光烦躁的摆了摆手,“少特么扯淡,一块儿滚了五年的人,一块从刀山血海爬出来的人,哪有什么气可说的,我今儿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儿,想跟你说说。”

    说到这里,钱明光一个踉跄,又坐回了地上,靠着石桌,此刻的他竟然哭了,一拍自己的大腿,“惨啊,当年打的真是太惨了!一万多兄弟啊,到最后就回来了那么两千多人,多少人,多少兄弟都留在了那座山脚下啊!”

    “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一想起那天,我就忍不住想哭,算上半路没顶过来的兄弟,八千多人啊,全都死在了那里,全都死在了那一战,老子跟多少人一起喝过酒,老子跟多少人一起吹过牛,呵呵,没了,全没了,都特么死在了那座该死的山脚下啊。”

    霍去病的双眸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搓了搓脸,强迫自己压下心头的痛苦,他问,“明光,当年从皋兰山下活下来的兄弟,现在还有多少了?”

    钱明光想了想,叹气道:“没多少了,这几年咋们又连续和匈奴人拼了这么多次,收服河西,还有漠北之战,跟着咋们从皋兰山下爬回长安的一千九百老兄弟,现在就剩下不到一千多了,你的八百骁骑,跟你第一次出征的八百人,皋兰山下死的就剩二十一个了,现在,更是只有周兴那小子一个人还活着。”

    对着月亮,钱明光大声嘶吼。

    “惨啊!这些年太惨了,这些年我们拼的太惨了!老天爷,你看到没有,你看没看见我们这些人,你看没看见我们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拼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去死的啊!”

    霍去病闷闷的抓着酒杯小口喝着,一千多人啊,自皋兰山那一战后,直到今天,当年的一万铁骑,就只剩一千多个老兄弟了。。。。。。。这个损失。。。。。。是霍去病没想到的。

    可无所谓,我们不怕死,我们都死得理所应当,我们都死得光荣!

    “看见了,肯定看见了,明光,那些弟兄们走的无怨,他们都是为了大汉,为了我们的家园!还记得李大哥说过的一句话,总得有人去死,咋们不去死,又让谁去,关键时刻,”霍去病伸手拍着自己的胸膛,“我,还有你,就是死在最前面的那批人!”

    “好,说的好!当了兵就得有这觉悟,老子明白这道理可不比你晚多少。”钱明光哈哈大笑。

    霍去病一挑眉,调笑道:“不比我晚多少?呵呵,你不就是在那天才明白的吗?知道吗,我在六岁时就已经有这种觉悟了。”

    钱明光靠着石桌,挠了挠脸,含糊不清道:“说老实话姐夫,我到现在都看不太懂你,你说你这人。。。。。。哎呀,怎么形容,太特么硬了,也太特么强了,当年我真以为咋们是必败无疑,可你愣是能凭着心中那股子劲儿,哦不对,这特奶奶的叫信念,对,你愣是能凭着心中那股子信念带我们顶过来,赢下那一战,姐夫,小舅子我今儿采访一下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又到底是咋想的啊?”

    听着钱明光的疑问,霍去病呵呵的笑了,“怎么做到的?很简单,因为我霍去病生来就是要打胜仗的人,因为我霍去病生来就是要为大汉驱逐匈奴的人!”

    “明光,你可能不懂我,但没关系,我今天告诉你,在我霍去病的眼里,什么都比不上大汉,什么都比不上陛下,我霍去病发过誓,此生定要帮助陛下扫平匈奴,定要让大汉成为一个辉煌!”

    霍去病趴在石桌上,小声呢喃着,“大汉。。。。。。就是我的一切啊,没有他们我也不可能走到今天,没有陛下的支持,我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明光你懂了吗?这就是我一直不愿离去的原因啊,不仅是因为大汉是我的一切,是我为之奋斗,为之战斗的全部,更是因为陛下啊。要是没有他我怎么可能成为今时今日的霍去病,所以我要报答他,我要报答他的知遇之恩。”

    钱明光胡乱的摸着脸,“姐夫,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忠的一个人了,话说你还想咋报答陛下,你对他忠诚的都吓人了。”

    霍去病噗呲一笑,“还能怎么报答,替他彻底消灭匈奴人呗,不仅如此,等我日后结婚我还要请陛下去,就像你说的那样,等陛下和姨母还有舅舅他们老了后,我也要把他们全都接到现代,让他们在现代好好过几天安生日子,享享福,我霍去病更要好好的孝顺他们,给他们养老送终。”

    钱明光的声音越来越弱,“嗯,对,给,给陛下报恩,杀光,匈奴,匈奴。。。。。。。人。”钱明光脑袋一歪睡着了。

    “哎,哎,醒醒,呵,这就不行了?”看钱明光睡着了,霍去病伸手推了他好几下,见这家伙是真的睡着了后,霍去病打了个酒隔,拿着酒坛摇摇晃晃的从石桌上站起。

    一步步走到凉亭边,霍去病慢慢的坐到了围栏上,瞧着夜空那轮散发出柔和光芒的圆月,霍去病的眼神陡然明亮了起来。

    小口喝着坛中的酒水,望着圆月的霍去病眼神越发的温柔,只因那轮圆月之上,出现了一位少女精致的脸蛋。

    瞧着月亮上向自己展露笑颜的少女,霍去病暗自点头,眸光尽显温柔。

    “梦瑶,等我,我马上就会回来了,我马上。。。。。。就会回来履行我们之间的诺言了,等我,一定要等我。”

    “我等你。”

    同一个月亮下,不同的时空中,少女站在自己卧室的窗前,痴痴的望着天空的圆月,口中不断小声呢喃,“我会等你的,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

    一滴眼泪自楚梦瑶的眼角滴落,伸手摸了摸泪珠,不知怎的,楚梦瑶的心头突然响起了一句话。

    “如果等不到怎么办?”

    怔怔的望着指尖的泪水,少女轻轻一笑,“如果真的等不到,那我就去找他,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说完,少女双掌合十,轻轻祈祷,“小军,你一定要回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这些天她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尤其是上一次黄小伟回来,说霍去病暂时不能回家后,那种慌乱的感觉每一日都会在楚梦瑶的心头浮现,她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

    “这些日子以来,我总感觉情况不太对劲,宫里当差的那些朋友也说最近的情况有些不太对,最近长安的防备增强了不少,宫里当值的羽林军将士也是增强了一倍,好像是在防备着什么,不过你放心,我还在这里盯着,有什么事情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勿念。”

    写完了给仆多的密信,张太戍心事重重的取过信鸽,让信鸽带着密信去往青州去给仆多他们报信,也是报个平安。

    但正像张太戍说的那样,情况真的不对劲,虽然他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可他就是感觉不对,这是一位沙场老将对危险敏锐的直觉。

    扭头看向铁匠铺上挂着的两把长刀,望着这俩个陪自己征战多年的老兄弟,张太戍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们。

    “希望。。。。。。。不会再有用到你们的那一天。”

第两百九十四章谈话

    “大司马,陛下有请。”

    八月下旬的这一天,小顺子公公来到了霍去病的府中,道出了刘彻今日要请他入宫,有事相谈。

    正在和钱明光研究第二次漠北之战策略的霍去病,从地图上仰起头,问道:“陛下找我何事?”

    小顺子公公摇头,“奴婢不知。”

    霍去病应了一声,“好,那我现在就入宫。”

    “诺。”

    。。。。。。。

    未央宫内,刘彻脸色沉重的坐在自己书案后的垫子上,今天的书案很干净,上面除了一卷发黄的竹简外,什么都没有。

    自从小顺子公公离去后,刘彻的目光便从未从竹简上移开过。

    这份竹简常年出现在刘彻的案桌上,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地点,它总是会静静的放在刘彻的案桌边,而刘彻每一次看见它,嘴角都会下意识的划过一丝笑容。

    这是一份七年前的竹简,也是一封七年前的捷报。

    是一切开始的源头。

    盯着竹简看了好一会儿后,刘彻回了回神,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轻轻揉了揉。

    今天。。。。。。。大概就是最后一次谈话了吧。

    “虽然才八月末,但这长安的天气真是不太好啊,唉,西北之地吗,本就是这个样子,说实在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朕倒是真想去荆州一带住上一阵子啊。”刘彻温声的闲聊起。

    但却没有人接他的话茬,仰起头,刘彻这才发现小顺子公公不再,殿里其他伺候的宫女太监根本就不敢搭话。

    苦笑一声,刘彻有些无奈的拍了拍脑袋,“这是怎么了,还没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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