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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好丈夫-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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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就好。否则我还要担心。万一楼大人那一天不做这淮东节度使了,你们这船帮开不下去了。你家老四就要和三郎说。叫我把楼大人给休了。看着下一任是谁在山阳城充老大,能替你们保着这楚扬西河道。我就得改嫁给他去。”
南坊几人都知道她是骂着许老四,顿时都不出声了。
“……老四的心是大了些。还没看清如今这局面。”
许老大这几年沉稳了许多,终于是苦笑了起来,
“如今在这山阳城。水路有水路生意,旱路有旱路生意,官面上的生意要和州、县衙门相公、各坐地商分润,私商手上的生意要和地头蛇分润。一个地方没摆平,就要出事。楼大人这几年做节度使,能扶着咱们船帮。又能叫别人不骂他偏袒,他也对得起你了。”
说了半响的话,劝了她早点成亲好好过日子,许老大才告辞而去。
他只留了一句,说他们唐坊来楚州的时机不对。
怪不得楼大人。
劳四娘听得这句,掩嘴笑着,道:
“大娘子,妇人以为这许大爷是三郎的腹心,没想到还能说出这样讲理的话来。”
“ 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们能抢到这条河道。是因为新河道支持了军衙门的战事。
但眼看着金人就在对岸,他不能光顾着扶植三郎的船帮。否则城里自乱了起来才是要命。”
“是,大娘子放心。楼大人眼里只有大娘子呢。”
“……”
季青辰失笑看她,然而劳四娘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妇人我听着消息,楼大人知道大娘子去金国,当时就痛骂了三郎一顿。说以后
不许大娘子坐他帮里的船。但妇人看大娘子回来的时候。楼大人可是一句话都没提。堆着笑脸忙着献殷勤。”
说到这里,她也期期艾艾地劝。
“大娘子知道他担心了这一两个月。也该和他说几句心里话。他要是知道,你就是怕误了婚期才赶回来。他保准高兴。”
“我以为他明白的。”
就像她以为。她和他在山阳见面后不过三四天就订了亲,不过半年就要成亲。
她是想补偿一下他。
可他还是会发脾气。
“大娘子,你这心思可不对。这可未必就是补偿他。大娘子和楼大人认识了三年。该打的交道只怕比陈公子还多。知根知底,该争的争过,该吵的吵过。大娘子心里是对楼大人放心的。”
“……”
她歪了头,仔细寻思了半会,“这话,他听了应该会高兴……”
接下来几日,她耐心等着楼云。
他忙着军衙门里的事,好些日子没空来。
她没打算把楼云扯到江西茶商这件事里。
但她从许老大嘴里问清了,韩府来时坐的是江操兵船,前些日子又去兵码头看过,是有准备回去的样子。
但兵船一直没有来。
外面的战事谣言纷纷,都说长江上有一路官军已经败了。
到了第三天,楼云果然还是来用了一回晚饭。
“宿州被李全的义军占领了。”
楼云满饮了一盏山阳春后,志得意满之色不需掩饰。
她早命下人院子南面的檐下搭起了歇凉的卷棚,内外两间。
棚里向寺僧要了里外的桌椅、云床、屏风。
前军得胜的消息满城传到,寺监亲自送来了酒席,恭贺一番后放心地回去了。
楼云在酒席上说着水师在淮水攻打州城,李全的义军抄了后路,一举破城。
姬墨、楼春也站在卷棚外听,家将们守在精舍院门外兴奋议论着。
二白和四白摇着尾巴,伏头在桌子底下啃着肉骨头。
她笑着敬了楼云一杯,趁着他高兴,又让劳四娘去重赏了下人。
赏的是这些日子把守青龙寺,准备带着她随时逃走的坊丁、家将还有军衙兵卒们。
卷棚外的桂花树花影参差,六瓣黄桂落了满院。
楼春、姬墨自然是喜气洋洋,领着一干人上来谢赏。
楼云看她一眼,没有出声。
劳四娘眼神好,以为楼大人觉得没成亲,不喜欢大娘子这样多事去赏他府里的人。
“大娘子……”
她借着倒酒,悄声提醒了季青辰一句。
也不知季青辰听没听着,她转头只顾着和楼云闲谈,说了说亲事上的事情。
她要去京城里买凤冠喜服,山阳城里没有她中意的款式。
楼云又看她一眼,微带些诧异。
然而他看着她微笑的脸,明白她早知道了一些军前的消息,他只能叹了口气。
他接了她的话,笑着说起,他托了张学礼打理亲事,他似乎在京城订了喜服,就是她以前喜欢的那间绣坊。
她在桌下安慰地拍了拍楼云的手。
楼云本来强撑起来的得意,渐渐转成了几份苦笑和安慰。
季青辰又命人去大雄宝殿上捐了功德灯,这才转了头,悄声道:
“我去金国后,你骂了三郎一顿,还说了,以后在山阳城里没你的话,不许我坐他帮里船?”
“……”
楼云本来带了一丝笑意的脸色全僵住了,好在他反应快,马上肃然,
“绝没这回事。”(未完待续。。)
ps: 抱歉,今天晚了。
239 亲事在即
“……”
见他一口否认,季青辰觉得还是不用和他说几句心里话,哄他高兴了。
就算她不说,楼云也能自得其乐。
楼云心虚,在桌下试探握着了她的手。
她未尝不因为楼云刚才的否认而又嗔又笑。
她和他在桌下紧握着手,旁若无人地讨论着嫁妆用什么样式的抬盒,送嫁鼓乐订哪一间瓦子里的吉庆班子
成亲酒席在军衙门里办,前堂多少席,侧堂摆多少席。
劳四娘听得大娘子这样不害臊,心里着急。
刚才寺监要亲自进院来送酒席,她就不赞同。
可大娘子不听。
她没有再劝,毕竟这寺监这些日子抄写了三本空明大师交给大娘子的梵经原本。他对大娘子是赞不绝口,不至于坏事。
再者,成亲前私会这样的事情,在这军州里,只要没有官吏府里的女眷亲眼见过,绝不敢传出什么闲话。
但她如此明目张胆议论婚事,传出去,不仅是军州的女眷在背后议论。
将来回了京城,世家书香们就得当面嘲笑她出身微贱,不知礼数了。
她本来想暗示劝一句,却接了季青辰平平看过来的眼神。
劳四娘低了头,心里却发了凉。
——前军难道不是大胜?
家将们笑着在精舍内外议论,如果前军再攻下几座城,朝廷里的诏命就来了。
楼云升官加爵,就能在楚州大办一场风光的婚事。
青龙寺里虽然没有游客外人了。但僧人、火工们也担心受怕了好些日子。
少不了有火工就借着给家将们送茶饭时,偷听着消息。
卷棚里的晚饭还没有用完。楼大人准备成亲的消息就传遍了全城的大户。
没多久,城中各坊的小门小户都开了家门。安心地开始出来走动。
消息到了城南聚义坊魏府里。
魏大官人上了六十,就算穿了一身印大绿花白夏衫子也不显得年轻,他膝下有了二子一女,十二个孙辈,头发已经花白。
但为了魏家的生意能子子孙孙地继续做下去,他把自己歇夏用的凉轩腾了出来,打扫一新,恭请了给韩管家入住。
传信的家丁向前宅凉轩里走去时,魏府老爷正一脸恭敬。垂手站着。
他暂充师爷,陪着韩管事在书房闲话。
能有机会和韩大老爷身边的亲近人说话,这岂不是他难得的福气?
“明翁,这几日见得贵府韩娘子、陈娘子的举止气度,实在是比一般人家的主母还要体面。果然是老夫人调教出来的。”
韩管事倚在了躺椅上,书房中的两名美婢扇风,又有两名美婢跪着捧了果盘。
纤指捻了水漫果子送到韩管事的嘴里。
魏老爷敬陪一边,比小厮还要有眼色。
他稍稍提起了韩老夫人身边的两位内管事韩氏和陈氏。
他把韩老夫人也只是县吏女儿出身的实情甩在一边,埋怨着他自家的老妻早逝。两个儿媳年轻粗鄙,不足以教导儿孙。
“明翁,我六个孙女儿里,有一个十一岁的孩儿。生得如珠似宝,最得老夫的疼爱。我想把这孙女儿送到韩府,在老夫人面前做个侍婢。好好学些规矩。不知可否……?”
“要是一年前,这事情还成。”
因为收足了他的厚礼。眼前又有美人陪伴,韩管事的脸色还好。
他半坐着。挥退了美婢。
魏老爷连忙弯着腰,把耳朵送了上去。
他稍稍提点了魏老爷一句。
“孙女儿送到老夫人跟前,不是不好。如果被大老爷看上,说不定她的叔伯兄弟将来都要靠她。但大老爷最近的心思变了。不好这一口了,喜欢新妇人。”
这一年没出别的事,就出了个茶贼谋反案,这韩管事也感叹着,
“那些私茶贩子敢和大老爷争茶道,倒把大老爷的雄风给激出来了。何苦来?大老爷生下来时没吃过苦,但十来岁时跟着在县刑房里历练,手里的人命多了,定案翻案是他的拿手好戏。哪一个案子不要去几条人命?如今有了儿孙才开始修身养性。何必去惹他。”
“果然是大老爷,知道这新妇最叫人疼。”
魏进财只是个货郎起家的本地土财主,靠着韩府才发家,将来还指望着韩府从指缝里漏下些生意,让自家接下来几代还能富足。
他哪里敢议论谋反的事。
他只遗憾不能用孙女儿替两个儿子换前程了。
他只能恨自己,没有先见之明,听了老妻的话,说是娶妻娶贤,两个儿媳妇都是小户人家的贤良闺女,姿色上实在拿不出手。
他就算是想不要脸,也没办法把儿媳妇送到韩府里讨好。
“老爷——”
外面在军衙门打探消息的家仆回府,悄悄请了魏老爷出来。
家仆小声禀告了楼大人要办亲事这消息。
但凡是在边州里的人物,没有不关心战事的。
他喜上眉梢,进了书房,拱手对韩管事道:
“明翁,咱们楚州这边应该是一路捷报,就算是长江上的战事还胶着不动,楼大人军辕下的武宁、寿威两军沿运河进山东,拿下五六座州城应该是不成问题了。”
否则统军大将怎么有心情谈论成亲的事?
他在边州,都不知道看过多少位将官因为忙着在榷场里捞钱,外面金人围城,府里娶妇纳妾,贻误军机,被弹劾为临阵怯战的。
楼大人不好这调调,他现在这副从容劲,将来必定是要高升。
在韩管家的颔首后,魏大官人唤了自家的管事进来,捋着花白的须发让他去内宅,和管家的大儿媳妇交代清楚。
“去和少夫人说。就说是我的话,虽然现在不好出门去走动,但早些准备贺礼。多用心。记得要送四份。”
管事连忙应了,都不用问,就明白一份是楼大人府上,一份上是隔壁季府上。
另两份是替韩府准备的。
“明翁,那季府大娘子在寺院里清修,为高僧祷福。送些金玉俗物只怕不入她的眼。”
他犹豫着要不要还送一份到龙树精舍的时候,韩管事一咳,笑道:
“佛祖也喜欢铸金身。青龙寺的和尚就不吃粮了?更用心一些才好。不是为了她一个吃斋妇人,是为了让楼大人看到。”(未完待续。。)
240 诰命落空
美婢走进,送上了消暑的汤饮。
魏大官人亲手揭了盖,挥手叫美婢送上。
韩管事就着纤手饮着凉汤,觉得这魏进财懂进退,会侍候,又给他塞足了好处。
他少不了要拉拨他们家一回,也能让韩府在那季娘子面前讨个好。
“这山阳城里的榷场巨商多。你如今虽然也是数十万贯的身家,却不是靠榷场吃饭,难免被排挤。”
魏进财听得心有戚戚道:
“不只是我,连季府从两浙来这里河道主讨生活,也被排挤。”
“季家在城内有楼大人顶着,在榷场有黄氏货栈扶着。他们怕什么?”
韩管事冷笑着,
“等东河道一打通,他们能走长江水路了。山阳城的人还怎么把他们怎么样?这里离两浙太远,不知道他们家和黄氏货栈是什么关系。黄氏货栈的东主里有一位是京城里韩宰相府的幕客,听说如今也已经出仕。要交结上这样的人物可不容易。”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魏进财,
“你也别想着把孙女儿送到老夫人身边了,季府是要给帮里的头目配妻室,你怎么就不知道巴结上去?”
“这……”
魏进财为难了起来。
魏家内宅里,大少夫人正陪着两位韩府内管事在花厅外间里说话。
花厅凉爽,夏花如锦。
内厅间里,二少夫人带着两房六位嫡庶小姐。做些针绣,说些闲话。
得了公公的吩咐后,大少夫人的眼光就向内厅看了过去。忍不住猜测着:
把二房庶女送到韩府给大老爷做小妾的事情,不知道成与没成。
她先叫人去开了库,早些准备楼季两府的贺礼,又叹了一口气,向韩娘子诉苦道:
“干妈,这备礼再用心。楼、季两府什么没见过?人情来往都要见面才好攀谈。上回去了季府,才知道了这位季大娘子在府里管事。实在是让干妈为难了。”
她愁着送再重的礼。也没办法见着季娘子的面。
韩娘子在八月天里饮着热茶,不紧不慢地笑着,道:
“急什么?你们家毕竟不是榷商出身。根基浅了。没办法到她面前去。”
“干妈说得正是。”
少夫人知道分寸,没敢递贴拜见过季青辰,更不知道她在京城里的事情。
她只知道楼大人最近订了亲,她这才想明白。
原来季三官人是楼大人的未来妻弟。
想到隔壁季府这样好的靠山。公公必定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她看了韩娘子一眼,问了些韩府里教养闺女的规矩,也暗示了公公想让庶女为妾的意思。
接着,她渐渐说到了季娘子从京城过来,不知道喜好。
这就有了求教的恳切。
韩娘子笑了起来,看着花厅内间整齐坐着的魏府六位嫡庶娘子,指点道:
“到了大老爷跟前为妾虽然好,但自家的孩子何必这样委屈。”
让小姐们同在花厅玩耍。这本就是请她看看女红手艺,容貌举止。
有请她举荐的的意思。
二房庶女虽然是容貌最好的。但要是嫡女被看上了,魏家也是愿意的。
舍出去一个女儿,还能保住下两代的富足。
“娘子们也是金奴银婢地娇养长大的,何不就让她们和季府里的舅兄、管事头目们结亲?好歹也是个正室夫人。在爹娘面前也能照应好。”
韩娘子提点着,
“我们家二老爷如今正在京城里走门路,想去见一见楼大人。到现在都没消息。你们家掉下来这样好的机会,千万把握住了。”
……
要让自家的孙女儿嫁给船帮里的头目,这却是个为难的事。
韩府里走不通,魏进财退而求其次。
他未尝没想到让孙女儿进季府里给季辰虎做妾。
至于送到楼云身边,他是想也不敢想。
但下嫁到船帮里去,就算是正头夫人也吃了亏。
韩管事的意思,季府的主母许娘子似乎和季娘子亲近,送妾还要缓一缓看看才好。
“明翁这是老成之言。”
魏进财从善如流,唤了人回来,道:
“季府的许四舅爷在坊里安排联防巡查,为的是保一方平安。好生辛苦。如今虽然有捷报了。但咱府里的家丁岂能懈怠?告诉他们,谁要是敢叫许四舅子不满意了,报到我这里来。就直接从府里赶出去!他们爷娘兄弟在作坊里的活计也都一并开革了。”
魏大官人巴结了季府,又讨好了韩府,一时间也觉得自己左右逢源。
韩管事捻着鼠毛须,半闭着语,久久不语。
“进财,这事情只怕没这样简单。”
他一个韩府的管事,年纪不过四十,唤着魏家六十岁的老爷就像是唤子侄晚辈。
“还请明翁指点。”
魏老爷觉得理所当然。
他指望着韩管事在大老爷面前说上一句话,明年再拨十万贯的茶器生意到他的二十来座手工作坊里来。
他顶着花白的头,恭眉顺眼地听着。
“你看,这回我能过长江来山阳。不过是因为攻打江陵府那一处的郭统制破了城过了江。我现在不能回去,是他那一路过江后已经在符离惨败。其余两路连一场都没胜就败了。如今金军分九路而下,山阳城这里越胜越招摇,只怕要被围住了……”
魏老爷突然发现,他的家业有些不安全时,龙树精舍里,季青辰让家将、坊丁们都下去歇息。
喜庆热闹都消退了去。
楼云用了饭之后,也没有回军衙门,而是和她到了卷棚内间说话。
放下了藤编的卷帘,季青辰帮他脱了官袍,让他倚在了内间的云床上歇息。
他抓紧了季青辰的手,让她同坐在一处,喃喃苦笑道:
“这回你只能嫁给我了。”
他安慰着她,刚才散席时,他已经让楼春他们去传话。
就说她今日闻得捷报,欢喜说这些亲事,全是因为是她伤心金阁寺被烧,对金人恨极。
“……”
楼云的脑筋转得如此快,季青辰居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面对她的呆怔,他露出这是小事一桩,我完全可以帮你搞定的神色,叹道:
“我本来想,这回要是打赢了,我应该能升个两级,由从三品升到正二品,朝廷里有用品级换诰命的规矩,我就和官家说,我不升品级了。用一个品级给你换个诰命,比县夫人高一级。再用一个品级给我母亲追封个诰命——可惜这回怕是白想了。”(未完待续。。)
241 吃饭娶亲
说了这话后,楼云伸手把她揽到了怀中,两人在云床上静静坐了半晌。
八月里的蝉鸣随着天色的入夜,渐渐地由喧嚣而至于平静。
黑漆草丛处的蛐蛐儿,高一声低一声地叫了起来。
家将们守驻巡查的刀鞘声撞在了皮甲铜扣上。
二白和四白还在外面互相舔着毛。
狗卷舌头的口水呼噜声里,不时冒出一个轻轻的饱嗝。
季青辰知道他呆不了多久就要离开,伏在他胸口,突然间抬头问道:
“你阿爹呢,也不为他追封一回?”
难不成楼云也和光宗皇帝一样,和老爹处不好?
季青辰正胡思着,楼云垂眼看她,淡定道:
“下回还有机会。他是家主,怎么能和老婆、儿媳妇抢这些东西。”
季青辰也笑了起来。
她能听出他言语中的感伤,她知道,楼云是遗腹子,从没见过父亲。
不过是说些家事,开些玩笑,让他心情轻松一下。
“……趁还来得及,你今晚就离开山阳吧。”
楼云抚着她的脸庞,终是说出了这句话,
“金军南下现在到了徐州,水师沿着黄河就要到淮水了。他们到咱们这里也是打算要抄后路,他们要是直接攻破了山阳,宿州那边的李全怎么可能守得住?”
季青辰虽然不懂战事,但唐坊也是走私贩子洗白。拼杀出来的家业。
她想着淮水两岸,北岸宿州在李全手上,南岸楚州在楼云手上。两城对峙。
如果好好配合,这战事也不是没有得胜的机会。
只不过,长江上的三路友军不给力,敌人全盯着这边来了。
恶战难免的情况下,安定人心是最重要的。
所以她才和楼云旁若无人地说起了亲事。
他看起来应该很高兴。
她想了想,把江西茶商韩府来招揽船帮的事情说了。
她用办喜事的口气说着,道:
“我打听了。韩府刚和江西鄱阳湖上的一家湖帮结了亲,韩府的一名族女嫁去做了帮主夫人。我看他们家是长江沿岸的地头蛇,又真心想在水上拉拢一些帮手。”
因为不知道这韩姓是不是和京城韩宰相有关系。她还仔细查过。
韩宰相是旧勋贵出身,韩茶商家是地方小土豪出身。
完全不沾边。
“我想趁着这机会,请韩家出面,在他们的茶园户、铺户、茶客里替三郎的帮里兄弟说几门亲事。”
季青辰告诉了他。她向韩家先提出的条件。
这对韩家来说。根本就是小事。
“……”
楼云瞪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最后在她的不耐烦推搡里,他无奈叹气,
“这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些事情……”
“打死打生的是军国大事,但吃饭成亲也是人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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