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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好丈夫-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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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十条船不是她的嫁妆,而是唐坊的公产。

    “依靠陈家,难道你就能在泉州港靠海吃海,养活三万坊民?”

    阿池断然摇头,“这不可能。”

    “我与陈文昌的婚事,是我自己的事。”

    她坦然而语。

    “岂能依靠陈家?我只是觉得泉州港近两年来刻意招揽了很多西南夷蕃商,会有一些大改动。只要我们能从中取事,自然就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看来你去年去了一次大宋,心思就不在唐坊这里了?”

    她笑而不语。

    阿池说得也并没有错,她正是去了一次泉州城,才渐渐察觉:

    楼云不仅需要福建海商为他提高市舶司的税收,他还早已经笼络大宋边境西南夷族的蕃商,控制了长江上游的马源。

    她不知道楼云是不是故意如此,以钳制韩参政府的马政。

    但如果王世强的马政要成功,一定需要楼云的协助。

    ”……三郎问你。去年去泉州城的时候,是不是也见过了国使?”

    阿池的声音突然响起,让她吃了一惊。

    “并没有……”

    她诧异于季辰虎突然提起了楼云。阿池却斜眼细辩着她的神色,沉吟着,道:

    “三郎似乎很赏识那位国使。他虽然没有明说,但他话里的意思是,如果你愿意,他就按大宋的风俗,为你出面和楼家提亲。”

    “……”

    她半晌无语。简直是啼笑皆非。

    “……三郎难道不知道?王世强娶的就是楼家的长房嫡女?按大宋的风俗,我们家和楼家根本就没有说亲的可能。”

    她耐着性子,甚至都来不及升起一丝伤心:

    季辰虎为了在扶桑抢地盘。不但要在许淑卿之外再娶个扶桑王姬,连她这个姐姐的婚事他都利用上了。

    ——他本应该知道,她是有意于陈文昌的。

    “就算我嫁给了国使,楼云也绝不会答应支持三郎在扶桑立国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阿池却冷笑了起来。讥刺道:

    “……果然是信不过三郎了?”

    她一怔,心中刚刚升起沉郁的顿时消淡,忍不住就掩唇笑了起来。

    她总算是明白,季辰虎居然是来真的。

    他觉得楼云不错?

    “楼国使已经和一位赵氏宗女订亲了。听说回去就要成亲。”

    她慎重其事,叮嘱着阿池,不管他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我知道三郎不喜欢陈文昌那样的书生。但楼云他本就是夷族出身,就算他是汉统又和楼家认了族亲。却毕竟要受些猜疑。他不论立多少功劳,都远不如娶一名宗女更容易让他得赵官家的信重。”

    否则他何至于一面要打压赵秉谦那样的近支宗室。一面又要和宗女联姻?

    反正只要不是官家的近支堂兄弟,临安城里不也有姓赵的远支宗室考中状元,成为参知政事之一?

    韩参政也不过是太后的外戚,却能在朝中把持大权。

    阿池对大宋的内情了解得远不及她清楚,便也不再多言,只道:

    “你非要嫁回大宋我也管不着。只不过,三郎要船。他也拿得出足够的好东西,和你交换。”

    阿池说到冷漠苍白的脸庞上,居然透出了一些“大事将成”的兴奋神色,索性直言道:

    “谢国运已经回来了。他现在就在中殿里和僧官们议事。只要驻马寺也支持平家,再加上西坊的扶桑海商,你那十条船难道还怕毁在了濑户内海回不来?”

    听到台州谢家谢国运回来的消息。她微微皱眉。

    几个月前,扶桑内乱有迹象时,谢国运就赶去平安京城打听消息了。

    他既然曾经从平家手上拿到的封地公文,他当然是支持平家的。

    谢家和四明王家毕竟不一样。至少王世强就算得到了转让箭楼的文契,却仍然远不如谢国运了解扶桑内情。

    他甚至都不知道谢国运两个月前就去了平安京城。

    “三郎也让我去问问谢国运。”

    她不明所以,反问道:“问什么?”

    “谢十三和楼云是好友,想必他应该知道国使是不是有意和你们家联姻。你急什么?问一句也就是费些口舌罢了。”

    阿池显然不觉得这事情太丢脸。

    哑然之后,她并不指望马上就能说服阿池。

    “……等我从佛斋回来,再说这些吧。”

    她只要知道,她没答应,季辰虎是绝不会开口去问这事怀的。

    她反倒更明白:

    三郎能拿来和她换船的,除了足够的金砂海珠,必定还有他从楼云手里交换的东西……

    阿池看着她走向秋荻院后门,也不急于挽留,只是道:

    “三郎还让我告诉你,以他对那楼云的揣测,此人精明胆大,极好行险。今晚他必定是已经亲自登岸扶桑了。”

    她的脚步不乱,心中却是大震。

    只是一瞬间,她就已经明白: 她在月光树林中遇上的宋人,不会是楼府家将,只可能是楼云。

    国使楼云。

    ……

    楼云从桉树林中缓步走出。双手横抱着一名女子。

    那是终于被他追上,顺手打晕的李墨兰。

    地上的季大雷一手抱着万根生的头,一只断手拖在身侧。他那小眼睛里闪着疯狂的光,死死盯着他。

    因为阵主被抓,四面潜伏着的楼府家将们都放了心,纷纷现身出来。

    他们都看到那女阵主那诡异美丽的鱼皮服,衬出月光下她倚在楼云怀中,极美的身段。

    他们个个都心痒着,要围上来看脸。

    然而楼云瞪眼扫过去。他们只有嘻笑着远远站定,不敢走近。

    楼云瞥了阵眼中的季大雷一眼,在隔火带的边沿就停了下来。

    他把李墨兰平放在了地上。蹲下来第一次仔细打量她。

    黑暗中看去,她的五官并不出众,细眼薄唇,过于平凡。和山中那名美貌可爱的生番女子完全不能相比。

    她并不是那女坊主。

    但任谁也不能无视此女。

    他再次承认。楼已在这林子第二次失手,确是无奈。

    因为这李墨兰的脸上蒙着一层极薄的绿色细纱,系在她头上草帽边沿。

    她的草帽是用黄绿色的楼树树叶和枝根围成,和她身上的鱼皮装混然一体。

    即使她现在晕迷过去,也没有隐藏地站在林中。她都容易让人视线模糊。

    就算在西南夷山中,他们习惯于用草汁图符来隐藏狩猎,却都不如此女能用得如此无懈可击。

    他不由得在心中暗叹,季辰虎之所以有内侵扶桑的胆量。也是因为这唐坊里有可用之人。

    薄纱下,她的五官虽然并不出众。但他还没有忘记刚才在林子里,他第一次看到她回头时的震惊。

    月光下,她一双漆黑的眸子却如丛林中的兽眸,泛着危险的光泽。

    即使在面纱下,她的眼睛都如磁铁般吸引着所有的月光。

    再配上那一袭独一无二紧贴着身段的深绿鱼皮装,他的脑海里,她整个人在黑暗中就透出一种诡异吸魂的美丽。

    他没有忘记,在与她双目相对的一瞬间,他居然不由自主把月光树林边的那名女子暂时忘记。

    李墨兰拥有和任何人都不一样的别样风情。

    他伸手去揭她的面纱。

    唐坊的弩机和这林子里安排的阵法都让他意外,早已生起了不敢小看之意。

    不看清她面纱下的脸,他是不会随便就确认她的身份。

    他不能再让那狡诈的女坊主,从他眼皮底下逃走。

    然而不出他的意料,当他的手碰到李墨兰时,十几步外的阵里,季大雷说话了。

    “……你别碰她。”

    楼云半蹲着,侧头一笑,看着地上面无表情的季大雷。

    “怎么?你已经拿到万根生身上的火弹了?”

    突然听到他的问话,四面站着的楼府家将顿时吃惊。楼云却斜扫了他们一眼,暗骂这些手下们白长了一双眼睛。

    “火弹?”

    直到这时,楼春才发现,楼已有点不对劲。

    楼已本来一直在照顾两个俘虏的伤势,然而他在半刻钟前拨出的刀,一直没有收回去。

    他配合楼云,拨刀砍向季大雷的脚骨,故意恐吓诱敌。之后,他的刀就一直压在了万根生的头顶上。

    楼春本来以为他是为了一直配合楼云,好让那李墨兰心乱被捉。所以他便专心于指挥家将们,让他们在林子边找出一种草根。

    根里的汁水能去除他们身上沾来到的油迹。

    然而此时,他才发现:

    楼已一直没有出声,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汗。他正盯着季大雷。

    似乎只要季大雷有妄动,他就会手上用力,把刀锋压进万根生的头顶。

    而季大雷只是僵硬地被半捆在地上,还拖着一支断手,但他的小眼睛亮得赅人,就像是烧红黑炭球。

    他盯着楼云,沉声道:

    “……你不要碰她,我把出林子的路告诉你们。”

    楼云刚才在林子里顺利抓到李墨兰时,就知道上了当。

    真正的第三阵火弹阵没摆完,它的发动也和李墨兰无关。

    万根生受伤被捉却是故意的。

    他身上藏着火弹。

    季大雷一个劲地嚎哭,死死抱着受伤的万根生,压根不是因为心痛这小子受伤。

    他是为了是趁他们不注意,拿到万根生身上的火弹。

    只有楼已发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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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嫁妆箱子

    “我本来也想到了这个方法,却没料到你们用得如此彻底。”

    楼云瞟了一眼李墨兰的面妙,知道季大雷是防着他对李墨兰有不轨之心。

    他干脆地站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季大雷,

    “唐坊里,你的对手不少吧?她这样的女子恐怕不只你一个人喜欢?你为她不要命了,结果可是便宜了别的小子。”

    季大雷一声不吭,只是紧盯着他。

    “……死脑筋。”

    楼云笑骂了一句,倒也欣赏这小子的悍勇之气。

    他瞟了一眼自己脚下被打晕的李墨兰,又看看阵眼里的部属:

    楼已一刀压在了万根生头顶,离着季大雷只有两步远。

    ……

    楼云看着这两相僵持的形势,回想着刚才李墨兰被他捉到的过程。

    那时因为误伤了万根生,他追丢了李墨兰,他便也懒得再费功夫。

    他如同闲逛一般在两个俘虏面前走了几步,最后还是站在了万根生的身前。

    “李姑娘,只要你不阻碍我出阵,让我离开,你多的是时间来替他治伤。否则这小子就算不死在这里,将来伤重难治也不能怪我了——”

    四面仍然漆黑寂静。

    他刚才那一脚踢得有多重,李墨兰不可能不知道。

    就算他的伤药能保住这唐坊坊丁的元气,但如果不早点送回山下去治伤,这小子将来到底如何。只怕是难料。

    年纪轻轻成了个废人也不是不可能。

    季大雷着急发怒的样子,当然不可能是全装出来的,李墨兰想必也会担心。

    “我只数三下——”

    他耸肩一笑。

    楼已随之而动。在手里挽了个漂亮的刀花,刀锋一顿,压在了万根生的头顶上。

    他刀下的万根生当然根本出不了声,他仍是晕迷着,努力向外面吐着血泡儿。

    季大雷一声不吭,紧紧抱住万根生的头,

    林子里李墨兰还是没有出声。楼云对着林子深处,不紧不慢数到了第三下。

    楼已的刀还没有动,他们终于听到了一声冰寒女声。

    这声音从他们的身后响起。道:

    “住手。”

    一瞬间,他听出了她的声音沙哑,带着些让人心神摇动的意味。

    并不是月光树林里的生蕃女子叽叽喳喳,连比带划和他说话时的清亮。

    他转头看去。就见一个欣长修美的身影站在了林影之间。出了阵法。李墨兰离他不过只有十步左右。

    因为距离太近,他当然没有和再继续谈条件。

    临阵反悔直接去捉她,顺手把她打晕抱回来——于他而言,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李墨兰出来时,应该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了。

    只是他没有料到,季大雷这小子对她死心踏地到如此地步。

    ……

    “你是觉得楼已的刀不快?”

    他笑着双手抱胸,站在李墨兰身边打量着季大雷,“还是你们唐坊的火器。果真足够厉害?”

    “……你们退到林子里,我就把路告诉你们。”

    季大雷不回答。只是盯着他,嘶声叫着,“走远点,退到林子里去!”

    “……你还真是不怕死。”

    楼云笑了起来,他们都退到到处是油的林子里,当然就更不能把他怎么样了。

    否则他随时会把火弹爆出来。

    同归于尽。

    而他楼云,刚才他抱着李墨兰停在在隔火带的边沿,也是防着季大雷。

    他看了一眼和季大雷只隔了两步远的楼已。

    有他在,他们虽然不至于完全被季大雷胁迫,但唐坊的火弹到底是什么程度,他没有把握。

    他不由得笑了起来。

    因为有三个家将在唐坊被围,为防万一,他本来是要抓拿下这一女两男。将来也好从那女坊主手里把几个家将换回来。

    没料到这三人却居然有这样自保的本事。

    所以他没再坚持,只是瞟了一眼李墨兰脚上的鱼皮靴。

    他确认那靴子里没有机关,不会让她的身材平白无故长高半寸。

    她绝不是她。

    “……我们走。”

    他向家将们打了手势,让他们随他离开,楼已压后。

    他当然已经摸深了出林的方向。

    不需要季大雷的指路。

    天色是黎明前的漆黑,桉树林离驻马寺很近,家将们分散着纷纷向寺院东侧门暗潜而去。

    山路曲折,他远望着佛寺的塔尖灯光。

    眼看着驻马寺侧门在望,楼春追在他身后,低声道:

    “大人,楼蟋儿他们从唐坊逃出来了。”

    残月扑面,他知道,楼蟋儿就是陷在唐坊的三个家将之一。

    两个时辰前,他们暗袭季家小院不成,而被围在东坊。

    “季辰虎倒也没有失言。”

    他深知其中有季辰虎的掩护,笑问着,

    “他们现在在哪里?”

    “他们直接从西山道上驻马寺,已经和楼铃会合了。”

    “……还算是不笨。”

    他眼神一动,“让楼铃来引路,让他们三人去取信吧。”

    “是,大人。”

    清凉的凌晨山风中,楼春应命时是一脸笑意,楼已听到这里,也暗暗松了口气:

    今晚的事情总算开始顺利了……

    楼云越过驻马寺墙头,踏进空空的寺奴寮,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楼铃,而是谢国运身边的小厮谢药头。

    同一时刻,季青辰离开了秋荻院,终于到达了空明大师的圆止佛斋。

    廊板上是六间相连的板屋,她看到了法止僧官的房间里。有着两个熟悉的身影。

    法止和法显都已经在等着她了。

    斋里的寺奴打着手式,暗示着这佛斋里还没有外人潜入。

    而最后的那间斋房里,佛灯明亮。

    她移步走了过去。

    当眼看到的。还是空明盘坐在蒲团上,苍老的身影。

    “……慧空来了……”

    她爬进屋,忍着泪,慢慢挪近到了他的面前。

    她感觉到了,这曾经给予过她温暖的老宋僧,确实已经停止了呼吸,

    “慧空来晚了……”

    她轻轻握住了他冰冷的。还缠着佛珠的老手。

    眼泪落在了他苍老脆薄的皮肤上。

    “慧空很快就要回大宋了,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在金国买了一座大宅子和十几个田庄。”

    她哽咽着。说着她在金国洪灾地贱时,托黄七郎给她买下的户籍和田地,

    比起嫁到陈家,她回大宋还有她必然要去办的事情。

    “等我去了金国。就把你送回五台山。你高兴不高兴……”

    ……

    隔壁屋子里,直柱灯盆上油灯明亮。

    姬墨向法止、法显两位僧官深施了一礼。

    “多谢两位大师。”

    板屋中,两个寺奴抬出一口旧黑木大箱放在屋子中央,箱盖陈旧的莲花纹铜锁口上挂着一把重锁。

    姬墨取出了季青辰给她的钥匙,上前轻轻地开了锁。

    团子一样肥胖的法显也盘坐在蒲盘上,看到他手里的宋制钥匙。

    这年轻却福气团团的和尚有些皱了眉。

    虽然这钥匙应该只有一把,也不是普通锁匠能复制。但他记得两个月前,师兄法止差人去了国守城。

    他请了一个铜匠回寺里。说是为了修补重华殿中的铜佛像。

    法止以往是不关心这些寺务的。

    而他也听说。那国守城里的老铜匠曾经和宋匠学过治铜治锁的手艺。

    姬墨揭了箱。

    箱中也并没有他猜测的珠光宝气。

    堆满的全都是一册册旧佛经。

    僧衣磨响,探头过来看的不仅是四面的寺奴、库丁。还有法显僧官。

    他看到佛经便惊噫了一声,回头看向了蒲盘上的另一位年轻僧官——师兄法止。

    法止生得面色清淡,额头有一颗天生的肉圆痣,正捻着佛珠为师尊默念往生经。

    在灯光下,果然是宝相庄严。

    “都是梵语佛经。”

    法显告诉他,法止僧官似乎早有所知,便也只是点了头。

    姬墨看那梵话佛经书页上,不时有几个汉字的旧印章,便也知道它们的来历。

    这些佛经,都是老宋僧多年来收集到的流失佛经。

    它们本来是中土僧人,经由万里跋涉,从天竺圣境带到中原的。

    又经过了战乱,才流失到了海外。

    不过,他也在箱子一角看到了两个堆叠在一起的小铁木箱子。

    并没有上锁。

    他伸手再打了开去。

    第一只铁木小箱子里果然是银光满眼,让他吃了一惊。

    他也是唐坊里见过无数珍奇的老手了。他一眼就认出,小箱子里是一整套纯银佛器。

    粗粗一看,就有银水钵,银摇铃,银佛牌,银香炉座、银泊莲花等物。

    更少见的是,这些银器都是古物。

    他伸手取了一只,在灯下细看,有一只银摇玲法器上还印着东大寺鉴真**师的佛印。

    他知道,这位是唐末时东渡扶桑传法的高僧。

    这就是空明给她准备的嫁妆了。

    果然不菲。

    至于下面第二只铁木小箱子,他只要伸手一拿,就知道里面是上百封的信件。

    当然都是大娘子写给空明的书信。

    “大娘子说,这些也不带走了,就准备在老禅师面前焚化了。”

    正说着,外面的脚步声杂,圆止佛斋外走进了两排的小沙弥,在念着超渡经文。

    他们来接空明的法体到前殿佛会,颂经追魂。

    法显和法止同时站起,颂了一声佛号。

    院子里的火缸前,还堆着空明大师要求焚化的各类遗物,及各院寺送来的祭礼。

    而姬墨知道:

    十二位老宋僧里,包括空明大师在内,有五位老宋僧是希望归葬山西五台山金阁寺旧地的。另外七位,包括大娘子十分感激的一位不知名老武僧,却并不在意。

    按他们的愿望,大娘子早已经把烧化的舍利撒在唐坊外的东海中了。

    一念起,一念灭。

    无牵无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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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对面相逢

    在她哭过了一场后,老禅师便已入殓。

    法显和法止奉着师尊法体到前殿去举行一场往生颂经佛会。而后,才能送到寺后的塔场里焚化。

    院子里火缸熊熊燃烧着,天空已经泛白了。

    一夜过去。

    “国使应该已经进寺了吧?”

    空明的遗物已经烧完,寺奴续着火,缸边还堆放着二十几份金、银泊剪成的祭礼。她拿着那只信箱子,来到了火缸前。

    “大娘子,这里面的信……”

    姬墨轻声问着,开箱时他已经看出信件有些不对劲了。

    大娘子的信经常是他送上山的,所以他很清楚她的笔迹,更知道她用的是简体字。

    她是为了保密。

    而除了唐坊人,只有空明是认得她的简体字的。

    “是法止僧官取走了十几封吧。我也不必去问他了……”

    她打开了信箱,细细看去,已经知道少了的十二封信件,都是和东海女真的往来生意。

    在这些信里面,她可没有骂过赵官家。

    为了让空明觉得她和女真人通信实在是无可奈何,她从来都是一边骂着女真人卖马场卖得太贵,一边向赵官家表忠心的。

    ——楼云看到了对她是有利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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