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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好丈夫-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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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门前劳氏的人影还不见,就听得她的声音传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禀告着,道:
“大……大娘子,不好了——”
季青辰顿时皱眉,不等劳氏进得舱内开口说话,就被她冷冷地瞪了一眼。
劳氏此时也看到了厅里的陈文昌,马上意识到不能直接说起楼云来台州的事。
然而不等她着急怎么开口禀事,港口上马蹄声雷鸣急响,早已经传进了舱中。
季青辰转头看去,看得到下面港口马道上飞驶来了几匹俊马,猛然在渡口板桥前勒缰停住。
马嘶声中,她一眼看出,为首马背上坐着的白衣男子正是楼云。
他一身居家的道袍大衫,宽大的衣摆随便地捞高了扎在了腰间玉带下。沾着河堤边的春日柳絮,看起来灰尘扑扑的样子。
“……青娘。我回船上了。”
陈文昌此时也正站在她的身边,看向港口。
楼云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唐坊的船。并没有看向这边,陈文昌眼望着楼云直接下马,向陈家的福建海船走过去了,他摇头一叹,道:
“楼大人应该是来找我的。”
“……”
季青辰不安万分,看着陈文昌,不知说些什么话才好。
陈文昌却笑着道:
“等我和楼大人说完话。他必定会被谢府的人请走的。那时我们就开船回去吧。”
他虽然说着要下船,脚步却没有动。
他只当没看到舱厅里还有劳四娘,另外。舱门口还站着一直端着新鲜果盘不敢进门的小厮。
他看着季青辰道:
“回去后,我们就准备过礼订亲吧。成亲的日子我已经让我娘看过,七月初一就好了。”
离着七月初一不过只有三个月不到的时间,然而季青辰到这时候。当然只能一边送着他出门。一边笑着回答,道
“好。”
她最多只是提醒了一句,道;
“还得等等我二弟回来。”
……
从午后到夕阳将落,季青辰一直站在窗口前,远望着陈文昌的船。
窗前的格窗关掩着。她能从花枝格子里到陈文昌陪着楼云上了船。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舱,开着的舱窗里看得他们各自坐下的身影。
说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话,楼云才走了出来。
“大娘子……”
劳四娘半点也不觉得七月初一就成亲这是什么好主意,乌氏因为要回去打理手上的生意。所以已经坐船去泉州城了,只有她一人在侧。
她就忍不住道:
“楼大人要是在回京城前的这个节骨眼上来求亲。这心意可就诚了……”
“……”
季青辰扫了她一眼,没出声。
“文昌公子他是不错,但大娘子看看纪二公子逃到寿威军里的风险,还有纪府里现在火上房一样着急为他办亲事。这士子们闹事的风险可不小。大娘子,赵宰相已经死了,陈公子跟着孙昭那些人胡闹,不仅没有半点好处,那可是随时要出事的……
这位敢叩阙骂官家的陈公子,他根本就是个大累赘!
“你也把孙昭想得太简单了。”
她斜身坐在了椅上,等着陈文昌传信过来开船回去。
她的眼睛看着楼云,见他一直走过了渡桥,上了马,果然还是被匆匆赶来的谢府族人请去了。
直到走得没了人影,他也没有转过头来看她的船。
劳四娘就更觉得楼云这样的行止太贴心,他完全就是为了季青辰,为了她不被传闲话。
“四娘,你想想,清流就不用吃饭穿衣,不用赚钱过日子了?他们就只为大义,一无所求了?韩参政他那位死了一百年的曾祖父,听说以前在旧京城里还曾经当面骂过皇帝,口水还喷到人家脸上去了。他不还是做了他们韩家第一个宰相?”
劳四娘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孙昭八成是有意借着弹劾韩系官员,在士林里博命望求官位,但她也从季青辰嘴里听说了陈文昌的事。
他并不打算借着老师的关系,到御史衙门里做书吏。
——这事情就更不划算。
她忍不住就嘀咕道:
“既然冒着杀头的罪,搏了个好名声,怎么就只去开书院,也不知道去谋个前程?他要是和楼大人一样做官出仕,大娘子你也不用这样辛苦,四处拉着关系去开河道做生意。他们陈家的族老亲朋,怎么也不说说他……”
“天底下的人都要和楼大人一样才好?”
季青辰面无表情地一眼扫了过去,劳四娘再不赞同也只能闭了嘴。
她自然看出季青辰那小眼神里的意思:
陈文昌在陈家时,就已经是这样出了名的不经商不做官了,他要不是这样古里古怪地不走寻常路,她季青辰还不稀罕呢。
楼云官大又怎么样?
她就是喜欢陈文昌这样的,她就是愿意辛苦,他管得着吗?
说到底,她是喜欢过他,但那也是月光树林里的他。
不是现在的他。
他追到那枯梅渡亭里和她说话,现在又特意赶来和陈文昌把话说开,这确实不容易。
但她季青辰也曾经为了见一见陈文昌,从海外唐坊直接渡海坐船,经了三次几乎翻船的海险,万里迢迢到了泉州城。
他还不如她呢!(未完待续。。)
171 备贴求亲
季青辰和陈文昌各自坐了船,一起回了明州城,到了第二日凌晨进港时,也都小心谨慎,一前一后地分开泊了船。
她比陈文昌早了一个时辰进城,到了季园时,天刚刚发亮。
在路上,她在家船时就已经觉得明州城今天格外的热闹,除了进城的商贩农夫,府衙大衙前来来往往都是士子模样的书生们,三五成堆的不知在议论些什么。
她方一踏进门,刘老成就忙忙着迎了上来,看起来就是一晚没睡的样子。
她笑着斜看了劳四娘,正要打趣她这一对夫妻,刘老成却把压低声音把明州里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喜欢和瓦子里的人打交道,消息灵通,已经听到了传言——说是昨晚三元阁里有士子在粉墙写诗,嘲笑王安抚使名为大儒,暗地里却不守名节,与官伎有染。
“大娘子,你看。”
刘老成送上来两三张薄纸。
季青辰一看,上面抄写的除了昨天晚上三元阁里的诗,还有一夜之间冒出来十七八首与之唱合的诗句。
全是府城里赶考士子们的大作。
“小心着吧。”
季青辰匆匆扫了两眼,无非是藏头诗之类,暗骂王仲文不能持身有节,有失官体的句子。
“各地方和官伎有染的官员多了去了。怎么就挑出了王仲文?他们是先拿了两不靠的王仲文开刀,然后再弹劾韩系的官员呢。”
刘老成也是这样想的。见得坊主心里明白,这就放了心。
他接了老婆一起回院子了,走了两步又回头道:
“大娘子。三郎的屋子就在大娘子南面。正睡着没起呢。”
记得在唐坊时,季辰虎也喜欢住南边的屋子,通常是他先挑,挑剩了才轮到她和季辰龙。
其实现在的青砖基地屋子,又临着河,住东面的大河房才更凉爽。
季辰虎却是不在意这些了。
季青辰走到他的房门前,听得里面季辰虎正睡得不省人事。呼吸起伏。
除了发病的时候,这个凶汉子的弟弟睡觉和过去十年一样很安静,并不会打鼾。
她不自禁就欢喜了起来。
平常看着青波绿水的季园。如今在朝霞下花红水艳也更叫人舒服了起来。
许淑卿就住了河房屋子里的厢房,也没有起床,季青辰让叶娘子去和季妈妈商量,外面去雇两个丫头来照顾她。
叶娘子笑嘻嘻地问着季辰虎和许娘子什么时候成亲。季青辰想着三郎这阵子到了大宋。也没听说有什么乱七八糟养女人的事情。
她顿时觉得处处顺心。
只要季辰龙早点回来,这次回大宋的事情就是一切顺利。
她心满意足地回了院子里,进了平常不太住的正屋里打算再打盹补一下觉。
这时,她的心情便不好了起来。
因为她看到了一张求亲婚贴子,放在了正屋十九年床几桌上的。
“大娘子,张书吏昨天晚上就送了草贴子过来了。”
阶娘子已经知道了楼云要来求亲的事,只是没料到这样急,“官媒今天一大早就到了。正在门房那边坐着。”
“……”
季青辰打开看了。上面写了楼云的姓名和官称,西南夷的出身。还有他在泉州的产业。
季青辰猛然间就瞪圆了眼睛,那贴子居然写了他用几个家将的名义,在西南边境的椎杨里和几个马商商队一起在养马。有十二个马场。
她顿时就把贴子反扣在了桌子上。
大宋制,官员是不禁止经商的。而且衙门还有公廨钱给官员拿去做生意赚外快。
但正儿八经科举出的官员,毕竟很少这样去亲自钻营。
更何况,西南榷场上的马商都是夷人。
稍不留心,他就要被弹劾。
而且,这还是草贴子内容,他要是写细贴子,他是不是还做了叙别的生意?
她可没忘记,他一直劝着官家要整兵的事。
季青辰的手心占在了贴背上,额头上微微渗出了汗。
陈文昌不是个笨蛋,他一准和楼云说地他们七月初一就要成亲的事。楼云把这些会出麻烦的家底都写了出来,送到她面前。
他这是什么意思?
最要命,这贴子里的内容她还不好和陈文昌去商量。
她独自在房中沉思了也没有多久,外面的鞭炮就已经响了起来,陈家那边过来送订亲礼的
管事就已经到了。
她醒过神来,把贴子塞在了枕头盒子里,又觉得不安全,到底还是塞到了床柱和墙之间的
夹逢里,用帐子挡住。
她把发怔的神色端正了过来,走出去笑道:
“吵到三郎了,他醒来了没有?”
……
楼云坐船出城时,听到了季园方向一天接一天连放了三四天的鞭炮声。
张书吏接过他手写的细贴子,看着上面清楚写着楼云在西南榷场几大货栈里的暗股,这老
书吏额头上渗出的汗比季青辰可多多了。
“大人……”
“怎么了?我在福建一带可没有生意。我名下一条船也没有。都是当初我从山里出来时,
认识了西南榷场的商队。后来在军队里的时候,边军里都用我们这些兵卒、马匹运输经商。我算是会经营。十几年就这样做下来了。而且……”
张书吏虽然是心腹,却也是这五年在泉州城里才跟着他的。
所以楼云简略说了一些过往,并没有细说这些暗股和他回到西南一带夷山里联络的土司部族有关。
“季坊主和齐家打交道,这些她应该知道吧?”
楼云摆出一副我实在太能干。而且我家里六七十个汉子都要吃喝拉撒娶老婆,我不去想办
法赚钱我根本养不起他们的表情。
张书吏苦笑着,不知道要怎么劝解这年轻的上官。
并不是不吃空饷。不伸手直接侵占公廨钱就不会被骂,这样来历不明的家底不叫人怀疑那
才叫不正常。偏偏他要明明白白写出来,下面还有他楼云的花押姓名。
这不是送到别人手里的把柄吗?
“我明白。如果她要问起,我就仔细和她说清。”
“大人……”
求亲的规矩可不是这样,应该互表诚意,看着对方的尺度,一步一步地来。
他这样倒叫人家以为他以钱势压人。
季园现在都没回贴子。意思不是很明确了?
楼云微一沉默,点头道:
“我确实急了些。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们在舱里说话,这船上还有同回京城的谢国运。早被他赶到了船尾。
这人也不在意,一边摸了砚墨,铺了纸准备沿河画画,一边笑道:
“确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师妹就是吃一套。明州府这边士子们传了那些诗。过几天御史台就要开始闻风弹劾了。陈文昌不帮着孙昭把这人弹劾下来。他是没功夫成亲的。”
楼云的船从拱桥行过,看到士子们已经把诗作贴到了酒楼和安抚使官衙的门前。
他毕竟在王仲文门下请益过,忍不住就要替王仲文辩解,道:
“王安抚使除了这件事确实失了分寸,其他的事都算是——”
“大人,这话现在不能说。”
张书吏冲着他摇头,“王世强去拜会过他。大人你也上门劝解过。但他要是坚持不靠向你们两边。总有人要找他下手。女色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既然持身不正,又自恃大名不愿意与人互相援应。就怪不得现在的局面。”
楼云知道他这话里的意思是,要么就真清高,假清高是要被雷劈的。
看着楼云神色不快,张书吏知道他是王仲文的门下出身,少不了沾了那人的名士风流之气,他便把手中要去求亲的细贴子伸到了楼云面前,笑道:
“大人。我看那位季坊主是极忌讳这件事的。大人想想王郎官当初另娶后的下场。季坊主和楼大小姐是两种人。”
“……我可没说什么。”
他便也闭了嘴,站了起来,走到谢国运身边看他在后舱甲板画画。
然而到了画边这一看,楼云终于也有心笑了起来。
“你在胡画些什么?”
“就是你到京城里审铜镜案。”
谢国运因为今天清早听说了他回京城审案的安排,害怕回去挨骂的心情终于雨过天晴。
所以那画上画的都是泼墨笔法,磅礴大气地海面,凶浪巨涛里海船的争杀。
“不要把我暗中的安排都画出来。我要是在大理寺里被赵秉谦几个人逃了案,必定是你卖了我!”
楼云没好气地抓过他的画,毫不犹豫地几下撕碎,丢进了水中。
谢国运拼命伸手去捞,然而宣纸在水里一浸就糊烂,气得谢国运跳起来乱嚷。
“你就是这样蔫着坏,我师妹才不喜欢你。她要是知道,你根本不需要她的证词也早就能定案,她冒着得罪宗室的风险全是白冒了,她一定会生气。”
“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
楼云一脸的面无表情,眼神看着蹲在船边的谢国运,大有他再去捞画就一脚踢他进河的意思,“她和陈文昌订了亲,已经得了个大累赘了。她再是得罪了宗室,她唐坊怎么还能在此地立足?”
谢国运知道他这几天心里不爽,他生气到极点,古怪地看着他笑了起来,道:
“由之兄,你就这样沉得住气?他们今天就过礼,后天就正式订亲了。”
楼云一脚一个准,把他放后甲板上的砚笔全都踢到了水里,在谢国运的暴跳如雷中,他更要风淡云清地道
“我是没有办法。所以我不是准备把张大人留下来,天天给我送贴子,一直到她成亲?而且,陈文昌有本事就守在明州城,等上三个月成亲。他要是不安分,非要到京城里帮着孙昭和我作对,我难道还要客气?”(未完待续。。)
172 精诚所至
ps: 抱歉,小修了一下。
不过一个月过去,不仅是季青辰与陈文昌已经过礼订亲,京城里铜镜案马上审结的事情更是传得是天下皆知。
无数人都在赞叹楼云的神判堪比青天。
但如季青辰这样从来不相信青天的人,她听到消息后马上启程到了京城里。
她可不相信凭唐坊的一纸证词,就能让赵秉谦那些宗室认罪。
而且陈文昌也在京城。
有了他孙师傅,有了王仲文那叫人瞠目的战斗力,他才没空在明州城准备七月初一的亲事。
在他的歉然中,季青辰体贴地表示,在京城的陈家别院成亲完全没有问题,唐坊也要在京城买个院子才方便以后做生意。
手里有钱好办事,院子就买在京城钱塘门码头官库大货栈的附近。
她和市井闲人们一样,天天坐在钱塘门附近茶馆里等大理寺的书吏卖私活。
听雨茶馆离大理寺衙只有一街之隔,书吏们通过街头帮闲们卖出每日审案卷宗的抄件,赚取外快,她还亲自见过蕃商斜力刺。
“坊主,我们都被楼大人套在这里了。”
斜力刺是原告,这些日子被强制住在了大理寺后衙的屋子里,一个月来抬头低头都看到
那可恶的楼大人。
他心里憋屈也不敢吭一声。
现在好不容易审完了,明天就要结案了。他溜到了钱塘门附近下瓦子里的酒楼包厢,一脸
苦水地用极流利的汉话向季青辰抱怨着。
“我提心吊胆,想着命不要也要替我那枉死的小妾报仇。到了最后才知道——我看堂上赵秉谦那几个杀才也是到了最后才知道。楼大人居然早就亲自在泉州港上抓到了三个海贼头目。拿了他们的供词,居然还有赵秉谦的亲笔信!”
正因为听说了审案的证物是赵秉谦勾结海贼的信件,还有洚贼的供词,季青辰才赶到了京城。她现在大约也能猜到楼云过堂的这些过程。
因为铁证如山,把宗室们的脸都抽肿了。
本来还旁听的宫中中贵人半个月前就打道回宫向官家报喜了。旁听也懒得来了。
所以官家这几天沉痛地自我批评,表示忙于国事,对宗室兄弟们疏于管教。
然后下旨叫宗正司整肃风气。还把几位自他逼宫登基后就嘀嘀咕咕的郡王们叫过来狠狠训了一通。
背地里,他偷偷地地召了楼云进宫,欢快地表示好好干。干完了就给你扶正。
至于你不听话,非要退了和顺昌县主的婚事,官家表示他完全能够理解。
像楼云这样三榜进士出身的翰林清贵,当然有几分清傲气节。不屑靠宗女抬高身份的。
他要忠勤王事和宗室们划清界限。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至于孙昭一直在弹劾你,外面也一直在风传你喜新厌旧,甩了宗女转头就向新认识的夷女求亲,官家同情地拍拍肩表示安慰:
人不风流枉少年,反正人家马上就要成亲了。
你那求亲的草贴子、细贴子天天都差人送过去,但人家兄弟不是都跑到京城里来和你说过了,外夷之女不敢高攀?
所以季青辰现在在包厢里,猜到自己的证词和斜力刺这个原告都仅是楼云用来打掩护的小棋子。她也没多少恼怒。
她只是疑惑道:
“我曾听说楼云派了几个家将到泉州水师里历练,抓到海贼也不算奇怪。但应该是这半年来的事情?”
铜镜案可是前年的事情了。
那时候楼云的手应该还没有伸到水师里去。他得怎么抓到海贼的?
“季坊主,你也不想和我说实话?”
斜力刺更伤心了。
他是南洋岛上三佛齐的巨商,他本来是肥团团的身形,卷曲的褐色头发。如今为了打下这个官司吃尽苦头,他也是瘦成了猴子一样,眼睛圆得像他手里的白瓷酒盅。
“……”
季青辰没好气地道:“我早把实话和你说过了,还要说什么?”
斜力刺的铜镜案,能够以一箱铜镜为证咬住了赵秉谦,这当然有泉州分栈点的功劳。
除了陈家和唐坊,没人能一眼认定是八珍斋正品,还是唐坊山寨货。
她当初到泉州城,参加了蕃商大会,见过了陈文昌,自然还暗中与斜力刺见过面。
只不过,她帮助斜力刺辨认出铜镜抓到了物证,却不是为了帮助楼云。
而是她那年渡海到泉州城参加蕃商大会,确实冒了风险。
她坐的僧船在回程的时候,在冲绳捎了一整船的货物,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船按迷信说法,带了女人所以运气不好。
结果在泉州海面就被海贼盯住了。
她为了见一见陈文昌,也算是九死一生。
她不惜得罪宗室,暗中帮助斜力刺,又写了证词给楼云以方便给赵秉谦定罪。她做这些,除了想给官家留个好印象,她也是为了想出口恶气。
替当时同船被杀的几个船丁和四名朝圣比丘尼报仇。
抢斜力刺和抢僧船的海贼都是一伙的。
那年,她是听乌氏禀告,查到有几件冲绳海珍流落到了市井,最后顺线查到了赵秉谦府上,她才和同样在查海贼赃物的斜力刺相识。
他知道她坐的僧船被打劫过。
这才能互相合作。
“坊主,明天楼大人结案,你去堂上看看就知道我话里的意思了。”
季青辰自知她来京城的事,楼云八成已经听说了。所以她也没有避讳,戴了帷帽去了大理寺公堂。
多亏季大力够蛮横。姬墨会抢位,她挤到了人山人海的前排听了结案。
她果然明白斜力刺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楼云抓到的那三个海贼,在堂上供述的被抓经过就是那一次劫僧船。
当时她也打扮成了比丘尼。遇劫为了好隐藏,脱去了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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