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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锅我背了![快穿]-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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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刚才,误解度忽然急剧下降,几乎已经降到了岌岌可危的及格线边缘。
虽然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是哪里漏了陷,他还是必须尽快做出应对才行。
“戴纳,你的伤好了吗?”
莫名的冲动叫维诺低声开口,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收紧。
“对了多谢你提醒,我几乎都忘了,我还欠着你一枪……”
被警告的苏时立刻振作起了十二分精神,神色重新冷下来,唇角挑起锋利的弧度,扶着桌沿缓缓撑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精致的配枪在他手中轻巧地转了个圈,苏时单手扶住维诺的肩,似乎极亲切地俯身凑到他耳旁,枪口无声抵上对方眉心:“我还活着,失望吗?”
先前的温润慵懒似乎只是错觉,眼前的青年神色阴鸷气息冰冷,黑洞洞的枪口贴合着维诺的皮肤,冰凉的触感叫他心口微沉。
这才对这样才是对的。
那双眼睛里盛着的应该是冷漠和高傲,应该是对他这个手下败将的不屑一顾,应该是属于背叛者的狂妄野心。
他努力这样说服自己,脑海里却依然挥之不去那一瞬的欣慰暖色。
“戴纳,你想开枪吗?”
维诺轻声开口,神色平静下来,语气和缓得甚至有几分温和。
苏时当然不想开枪。
高端局的职业划分很细,他不是格斗型高玩,对枪械使用并不熟悉,实在没把握能擦着维诺的头发开一枪来吓唬他。
万一走了火,这一枪少说要崩出去三万经验点。
赔不起赔不起。
直接威胁主角生命的警报声响得苏时头昏脑涨,偏偏又不能说一句对不起指错人了,就这么把枪直接拿开。
迟疑一瞬的功夫,维诺的身形骤然暴起,劈手拧下了他手里的枪。将苏时狠狠勒在身前,枪口电光火石地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元帅!”
中尉上前一步,紧张地喊了一声,周身迸出凌厉杀气,举枪对准了维诺的眉心。
维诺岿然不动,幽微痛楚在胸口无声蔓延。
距离无限拉近,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戴纳的呼吸清浅短促,步伐也无力虚浮,几乎就像是个从没接受过训练的普通人一样。
可戴纳当然是不可能没有接受过训练的。
作为帝**事学院成绩最优异的毕业生之一,戴纳曾经是无数人所难以企及的顶峰,连他在与对方交手时,都未必有着全然的胜算。
唯一合理的解释,只能是对方的身体确实已经到了无力掩饰虚弱的地步。
维诺的目光愈加幽深,静静凝在对方苍白的侧颜上。
究竟是因为戴纳的身体已经差到这个地步,所以才没能躲开那一枪,还是正因为没有去躲开那一枪,所以才会这样虚弱?
不论哪个答案,似乎都不是他所期望的。
他不能再继续思考下去了。
现在看来,戴纳已经在特伦斯政府有了相当的话语权。不光是军事行动,连政权运转、政令推行都开始渐渐倚仗于这位深受总统信任的年轻元帅。
如果戴纳确实是背叛者,只要将他除掉,特伦斯政府就将至少有一半的运转陷入瘫痪,远比零散的暗杀打击要更为有效。
而如果对方确实有不能说出的苦衷,他再追问下去,更是只会毁了对方苦心经营的局面。
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适合探寻真相的时候。
“没错,我是很失望,居然没能亲手替老师报仇,除掉你这位荣耀万丈的帝国元帅……”
明明是和平时没什么差别的不屑嘲讽,却像是透着叫他发冷的寒意,带着尖锐的冰碴一路剐蹭,留下极隐蔽的伤口。
误解度终于不再下降,听到了熟悉的冰冷话语,苏时才总算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放下枪,维诺!”
虽然了解元帅的苦心,但毕竟保护元帅的生命安全才是第一要务。中尉举枪上前一步,语气已经透出隐隐杀意。
“努亚,你先把枪放下。”
大山芋越来越烫手,苏时头痛得要命,蹙了眉沉声开口,深吸口气握住维诺的手腕:“挟持我以求脱身,这真是我见到你做过的最蠢的事了,维诺就凭外面的森严戒备,你觉得你用枪顶着我,能活着走出去十米吗?”
被勒在怀里的身体消瘦得有些硌人,那只手虽然握着自己的手腕,却明显有些力不从心,没有做出任何试图挣脱的举动。
掌心冰凉地贴在自己的腕骨上,不知是不愿使劲还是使不上劲,力道轻得叫人心里发酸。
中尉依言将枪口转开,向后退开几步,目光却仍然带着锋利的警惕威胁。
维诺不为所动,枪口稳稳抵在戴纳太阳穴上,手臂依然勒在他颈间:“我的命换你的命,也不算是多亏本的生意,不是吗?”
听到他的话,中尉眼中几乎冒出火来:“维诺!元帅他明明”
“努亚!”
沉声喝止了激愤之下就要说出实情的中尉,苏时总算弄清了维诺挟持自己的目的,心口终于隐隐沉下来:“维诺,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不愧是被剧情选定的主角,明明对方也是才受过重伤,又被拷打过一次,手臂却依然带着强横的力道,勒得他几乎喘不上气。
113、不具力量的至强者
您的购买比例不足,请等待72小时再来哦~ 身上依然没什么力气; 看来把林?揍一顿的计划还要延后几天。
苏时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想起自己跳楼一样暴跌的经验点,心情就又低落了不少。
“对了; 你还不知道这几天的事呢!”
见他情绪不高; 助理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没把话说清楚,连忙拍了一把额头; 努力叫自己的语气轻快起来:“瑾初,二少去澄清了车祸的事,现在大家都”
“李哥; 不要说了。”
一点都不想被人在伤口上撒盐,苏时低声打断了他; 垂在身侧的手攥紧片刻,就又不得不力竭松开。
见他反应不对,助理神色微怔,迟疑片刻才轻声开口:“瑾初,事情好不容易水落石出; 难道你不高兴吗?”
“我”
对方不是什么需要隐瞒内情的重要角色; 苏时轻叹口气才要应声; 却忽然听见门外传来隐约的脚步声。
一定是主角又来听墙角了。
给自己下药的人还没查出来; 林?那里应该还有锅可抢,现在绝不能继续刷主角的好感度。
“我当然高兴。”
苏时迎上助理的目光,眉眼弯起清淡的弧度,眼里却隐约显出些伤人伤己的刻薄凉意。
“真相大白; 水落石出,我也保住了一条命,难道还有什么可不知足的吗?”
心脏的损伤是难以彻底恢复的,演员是个高强度的职业,失去了充沛的体力和健康的身体,几乎就已经将这条路堵死了一大半。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只是没人敢说出来而已。
助理脸上的笑容一僵,小心翼翼地瞄着他忽然冷淡下来的神色,硬着头皮低声开口:“瑾初,医生说你还要多休息,不要多想,我扶你再睡一会儿……”
任他把床摇下来,苏时凝神听着门外的动静,察觉到脚步声停顿良久终于离去,才总算放下心。
根据主角的性格来看,越听话越懂事,就越会受到照顾,像林?那样任性胡闹,才能有把锅抢回来的希望。
下药的事到底还没定论,一定还有锅可背。离那趟航班还有大半个月,只要稳住,一定还能找到机会。
看着床上的青年重新柔和下来的眉眼,助理却不敢再开口,只是替他盖好了被,就借口要找医生匆匆离开了病房。
林封正站在楼梯口,目光晦暗不明。
刚才来的果然是自家总裁,助理连忙快步迎上去,压低声音开口:“林总,瑾初他”
“他知道我来了,话也是有意说给我听的。”
几乎能想象出病房里的青年倔强舐伤的样子,林封的唇角挑起了个苦涩的弧度,眼里浸润过极黯淡的暖意。
“现在的局面,我越向着他,公司和林?那边就越难处理。下药的事还没追查清楚,如果继续闹下去,无论是林?还是公司,都很可能会受到致命的打击他还以为学着小?那样任性,我就不会再管他……”
“怪不得。我也觉得瑾初心里是亲近您的,他才一醒了就找您,看见是我还挺失望呢。”
助理这才松了口气,却又因为他的话生出些忧虑:“林总,那咱们还要继续查吗?万一真的对公司影响太大,恐怕瑾初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
“真相大白,水落石出。他也保住了一条命,难道就够了吗?”
林封的目光沉下来,缓声重复着在门外听到的那句话,垂在身侧的拳不觉攥紧。
会说出这种话来,心里又怎么可能不委屈。
只是因为更懂事而已。因为懂事,因为总是顾虑到身边的人,所以能承受更多的委屈,能忍耐更多的苦楚。
但刀割在身上,也一样还是会疼。
“你去叫林?过来,我去看看他。”
林封低声吩咐一句,深吸口气,重新朝病房里快步走去。
推开门,床上的人也正巧将目光转过来。
那双眼睛里还没来得及垒起防备,见到他居然去而复返,眼里不由显出些无措讶异,黑亮的眸子显得无辜又柔软。
根本没有半点儿任性得起来的架势。
林封哑然轻笑,朝他走过去,侧身坐在床边,轻轻抚了抚他的头顶:“怎么回事,醒了没见大哥,闹脾气了?”
……
迎上那双眼睛里依然柔和温暖的光芒,苏时掀起被子,心情复杂地躲进去。
骗子!
明明林?胡闹的时候都不是这个待遇的!
“好了,不生气了,大哥给你认错。”
耐心地把人从被子里扒出来,林封直接揽着他靠在自己身上,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又把装了热可可的保温杯拧开递给他:“没来得及回家,叫奶茶店做的,尝尝喜不喜欢?”
背后传来的声音都已经隐约沙哑,身上还带着香烟的味道,也不知道有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
苏时下意识抬起头,那双眼睛里已经显出些血丝,眉宇间凝着心力憔悴的疲倦,却依然含笑望着他,目光显出些温和的疑惑。
那只保温杯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商务款,又高端又大气,装龙井都嫌不够格,里面却装了满满一杯热可可,还有袅袅的热气缓缓腾起来。
……好像除了降低好感度,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心里再一次莫名其妙地软了下来,苏时点点头,听话地凑了过去。
林封耐心地揽着他的背,倾斜杯口叫他喝了几口:“烫不烫?”
苏时在香甜的热气里摇了摇头,重新靠进林封怀里,回身主动抱住他:“大哥,其实我没生气。”
“大哥知道,你是心疼大哥,不想叫大哥这么辛苦了。”
瘦瘦弱弱的身体主动回抱上来,力道轻缓柔和,戳得人心口微缩,无声蔓开极柔和温存的暖意。
林封放下保温杯,揽住他的背,力道轻缓地慢慢拍抚着:“瑾初,大哥向你保证,你的身体一定能好起来,真相也迟早会水落石出。你相信大哥,好吗?”
就知道不能心软,果然一放松就出问题!
眼看着主角的发力方向又和自己的任务背道而驰,苏时急切地撑起身,张了张口想要说话,胸口忽然又泛上一阵强烈的心悸。
视线瞬间归于黑暗,心口激烈地跳动着,强烈的窒息感瞬间剥夺了他的体力。
林封匆忙捞住他无力倾倒的身体,抬手按下呼叫铃:“瑾初瑾初!”
“没事,一会儿就好……”
这几天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状态,苏时按住他的手,紧闭着眼睛尽力平复下呼吸,轻轻摇了摇头。
这一会儿的功夫,怀里的人脸色就又苍白得几乎透明,冷汗涔涔冒出来,身体无力地蜷成一团。
想起医生的话,林封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值班医生很快赶了过来,检查了苏时的身体状况,又替他吸上氧,嘱咐病人卧床休息,才对林封朝门外示意。
看着他渐渐缓过些血色的面庞,林封总算稍稍松了口气,轻轻抚了抚他的发尾:“大哥出去和医生说几句话,没事的,很快就回来。”
已经没有精力多说什么话,苏时点了点头,朝着他弯了弯眉眼,就疲惫地闭上眼睛。
脚步声纷乱离开,病房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还不到半分钟,门就又被人小心翼翼推开了条缝隙。
这种时候不该有人会来,苏时蹙了蹙眉,侧头望过去,林?正低着头站在门口。
苏时的火气就腾地冒了起来。
“瑾初,我要走了……我有话和你说。”
没有注意到他眼里的怒气,林?哑声开口,脑海里却依然是刚才所见的画面。
他当然也听见了医生说的“频繁心悸”,可他从来都没想过,这样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原来可以叫人痛苦到这种地步。
强烈的自责并没因为承认了车祸的真相而排解多少,林?胸口起伏一阵,终于横下心走上去。
“我知道你一直偷偷喜欢梁秋,你不要喜欢他了,他不是好人,药就是他威胁我给你下的他想要你的股份,又知道你不会给,所以才会叫我给你下药。然后他就可以趁机假装成救你,一步步把你控制在手里。”
从来没想过还会有这样一段剧情,苏时神色微变,撑起身要打断他的话头,林?却下定了决心似的一气说了下去。
“瑾初,你太单纯,谁对你好你就相信谁。可你要小心他,他都是骗你的,他是个魔鬼……”
“林?!”
看着门口的林封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的目光,苏时越发觉得事情不妙,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林?仓皇回头,见到门口的大哥,脸色就瞬间苍白了下来。
气氛瞬间凝滞,林封的目光缓缓从他身上收回,敛成滴水不漏的冰冷:“滚回去,我没让你走,你哪儿都别想去。”
林?吓得站都站不稳,踉跄着退了两步,助理适时上来,把他从屋里拖了出去。
林封反手合上门,替苏时把床重新摇高,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又把被子重新整理好。
他一直以为那次在拘留所看到梁秋,对方只是想要趁机示好拉拢,现在回想起来,却都是刺眼的亲昵暧昧。
穆瑾初性格内向,在圈子里也没几个朋友。难得有一个人作为前辈对他有所照顾,生出好感也是正常的情况。
身为兄长,他似乎也没有权利过多干涉瑾初的感情归属。
“大哥……”
被对方的沉默引得有些不安,苏时轻声开口,迎上那双眼睛里灼烧着的暗色火焰,心里却莫名的一缩。
他记得这双眼睛。
林封静静望着他,神色柔和下来,轻轻抚了抚他的头顶:“瑾初,你喜欢梁秋吗?”
当然不能喜欢!
苏时张口就要否认,却发现自己居然发不出任何声音,正茫然间,耳旁忽然响起了系统的机械提示音。
“检测到宿主尝试甩锅一次,本次已开启自动拦截。宿主需注意,不可主动进行任何推脱、否认、解释他人产生误解的行为,下一次违反条例,将直接予以扣除一千经验点。”
114、不具力量的至强者
您的购买比例不足,请等待72小时再来哦~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 苏时的身体忽然不自控地蜷紧; 腥甜的气息莫名溢上喉咙,随即迅速充斥了整个口腔。
麻醉剂只能阻断他的感知; 却无法延缓身体毁损的进程。
他已经没力气再挪动身体; 这一口血就一点儿没浪费地洒在了维诺的衣服上。
“戴纳!”
耳旁传来嘶哑到变调的疾呼,他被维诺一把打横抱起来; 不顾一切地冲出了那间破旧的小屋。
也不知道一路被送到了什么地方,只觉得待遇像是好了不少。虽然迷迷糊糊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周遭的环境变得温暖而明亮。
似乎有人始终攥着他的手; 无论身边怎么折腾,有多少人来了又走; 耳旁由琐碎的交谈归于安静宁和,都始终没有放开。
苏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值勉勉强强掉到十八,就再也磨蹭不下去,过了一晚上,居然还有了隐隐回升的趋势。
大概是也感觉到了他身上生机的恢复; 那只手终于松开; 轻轻覆上他的额头; 极轻地舒了口气:“还好; 退烧了。”
好个大西瓜。
二十四小时的麻药特效正好到期,周身的琐碎痛楚一齐卷土重来。胸闷气短头晕目眩,伤口牵扯着丝丝拉拉地疼,胃里似乎尤其闷痛得厉害。
苏时忍不住蹙了眉; 咬紧牙关别过头,才总算没有一不小心疼得叫出来。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戴纳。”
维诺不知道他的变故,只当他还在赌气,力道轻柔地拦住苏时的身体,小心地扶着他重新平躺回来:“但你的自作主张,可一点也不比我的好到哪儿去。”
像是责备的语气,却又偏偏放得极温和,尾音终于泄露出些许劫后余生的轻颤。
“你要是配合我的自作主张,现在没准都站在总统府,向全国人民发布演说了。”
苏时气不打一处来,别过头闷哼一声。
要是能死在响彻全国的胜利演说里,绝对悲壮得要命,经验点都能保住不说,完成度说不定还能拿个特等。
居然会有这么不务正业的主角。
还敢对他振振有词。
像是看穿了他的念头,那只手忽然将他重新紧紧攥住,嗓音蓦地喑哑下来:“那你呢?”
“我”
当然是微笑着倒在黎明的黑暗里,倒在所有人都唾骂声中,然后把所有的真相埋葬进历史的尘埃里!
苏时气急败坏地转过头,迎上那双眼睛里似乎已经盛不下的痛楚暗色,忽然没了底气,不自在地抿了抿嘴。
根据他对主角的了解,如果这句话答上来,维诺大概转头就会告诉所有人他的苦衷,把他辛辛苦苦攒的经验点都败个干干净净。
赔不起赔不起。
迎上他显然是在心虚的神色,维诺的瞳色愈暗,呼吸也越发粗重。
这个人到现在,居然都还是一心打算送死的。
苏时已经服了软,却发现对方似乎还是越来越生气。转动着目光试图开口,原本守在床边的人却猛地翻身覆在床上,将他圈在了手臂之间。
粗重的呼吸预示着显然不妙的发展倾向,苏时下意识迎上对方的目光,本能地低声开口:“维诺……”
他还是头一次这样叫出对方的名字,没有了掩人耳目的冷漠寒意,尾音甚至隐约柔和地扬起来。稍带了鼻音的语气温润又柔软,带了分明的示弱意味。
维诺忽然低下头,将额头抵在他的额间,声音沙哑轻忽:“戴纳,你骗了我很久。”
不像是质问谴责,反倒像是压抑到了极点的控诉,明明已经疼得喘不上气,却偏偏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看着那个人独自行走在黑暗里,然后忽然纵身扑进火焰中,将自身燃成灰烬。
来守护那一丝微弱的光明。
明明气他的不自惜,气他一声不吭地沉沦进泥淖中去,气他折腾出来的这一身的伤病,可那些叫人触目惊心的伤痕,又分明大半都是源于自己。
维诺的胸口急促起伏,小心翼翼抚上苏时柔软的发尾,力道分明放得轻缓,却依然带了难以自制的颤栗。
有冰凉的液体落在脸颊上,苏时心口微缩,目光终于黯淡下来。
“对不起……”
他还没来得及说下去,忽然被维诺吻住了双唇。
维诺的眼睛里燃烧着暗色的火焰,呼吸急促粗重,力道却依然放得极温柔极小心,只片刻就向后收了回来。
现在的戴纳,经不起哪怕最轻微的强硬侵略。
或许是在忽然得知对方被绑架的惊惧后怕时,或许是在他替自己挡下那一枪的血色中,也或许更早,就在那双眼睛一闪而过的暖色里。
惊觉真相的愧疚悔意,渴望着对方活下去的强烈冲动,和连自己都难以解释的那一份莫名的悸动,不知何时纠葛着植入他的血肉,想要拔…出来,都是鲜血淋漓的疼。
大概是被自己突然的动作吓懵了,身…下的青年瞪着一双眼睛望着他,怔忡地微张着口,倒是一点儿都没了铁血元帅素来冷漠高傲的架势。
戴纳的唇形偏薄,随意一抿就能作出分明的刻薄冷淡,可这样微微张开,只会越发显得柔和无辜。
一天多的断水断食,他的嘴唇难免干燥起皮,又因为虚弱几乎没什么血色,即使细致地润湿过一次,看着也依然叫人胸口发堵。
维诺轻轻抚着他的短发,重新伏低身体,温柔低沉的声音在苏时的耳旁响起,带着叫他下意识屏息的温热气流。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戴纳,我要你活下去。”
苏时的眼中终于蔓过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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