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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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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过,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他们决不允许出现任何纰漏的。
“啊?怎么会这样?”
“绛沁姑娘若是无法参赛,蝶衣姑娘岂不是也要退出么?”
“对啊,对弈没有对手,要大家如何评判啊?”
“没错,没错。”
不等彩蝶再次开口,众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热讨起来。
“这……”即使是巧舌如簧,面对这样的情况,彩蝶也是不知道如何处理才好,更何况,她的心思早已转到了如何应付主人的盛怒上,哪里还管这里如何处理啊!
“各位客官,是否可以容蝶衣出个主意呢?”一道稳稳的声音幽幽传来,在众人嘈杂的声音中竟是那样的清晰有力。
“嗯,蝶衣姑娘请说。”
“绛沁妹妹既然不能出场,蝶衣亦不愿退出,所以,蝶衣想在各位客官之中选一名对手与蝶衣对弈,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呢?”轻轻笑着,蝶衣温和如水的视线缓缓地自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在场的每个人都过得她在看自己,而又觉得她的眼中并没有自己,即使是英俊潇洒、自诩风流倜傥的飞天,亦没有在她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嗯?除了挽心,这个叫蝶衣的女子是第二个没有将他放入眼中的人,难道是他的魅力下降了么?
蝶衣的视线,一直在对上挽心清淡如风的眸子后才微微一顿,笑,更加舒缓、温润。
她竟然在这里?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呢?
她难道认识自己么?
淡淡地望着那个名叫蝶衣的女子,挽心的心中升起一丝疑惑,但是脸上却是一片宁静,只是眼中,却是缓缓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像一朵清雅的水莲在池中轻轻绽放出一道道恬静,悠然的花晕。
“蝶衣姑娘,你打算选谁呢?”
“蝶衣姑娘选我吧,我的棋艺……”
“不,蝶衣姑娘选我,我……”
“选我。”
“我。”
……
像是在争抢地上的一块元宝,众人各不相让的卷起胳膊,互相叫着、嚷着。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毕竟,能够跟有可能成为“花魁”的女子下上一盘棋,说出去,也算是一项炫耀的资本啊,更何况,若蝶衣姑娘真的成为花魁,将来别说是下盘棋,就是看人家一眼,都得花出上千两的银子才可以吧?所以,这样的好事,他们是绝对不能让给别人的。
争啊,抢啊,多希望蝶衣姑娘选上自己呢!
然——
“唉,各位客官如此盛情,可真是让蝶衣有些为难呢,”紧紧皱起好看的眉头,蝶衣轻轻地说着。
呃?是么?众人看了看自己仿若与人拼命的样子,尴尬地顺顺身上皱掉的衣衫,捋了捋卷起的衣袖,摸了摸头,讪讪地坐下,嗯,他们可不能做那种让佳人为难的鲁男子。
望了望众人,蝶衣再次含笑,轻声道:“蝶衣以为,蝶衣无论选哪一位客官,都有所不妥,所以,蝶衣决定选一位让各位客官都会同意的人,不知各位觉得如何呢?”
呃?有这样的人吗?
众人疑惑地互看了一眼,她无论选在场的哪一个男人,他们都会嫉妒的。
“蝶衣姑娘请选吧。”坐在飞天身旁的男人瓮声瓮气地说道,他最受不了这种婆婆妈妈的气氛了。
“蝶衣要选的人就是——她!”纤手轻指,红唇微张,蝶衣笑若春风地说道。
呃?是她,是那名刚刚被一名漂亮男子带到这里的绝色女子?若是她的话,他们的确是无话可说了。
挽心?
看到蝶衣指向身边的挽心,飞天微微一怔,但随意又不得不佩服起她的机智来。
的确,在这种情况下,她选择挽心与她对弈,是一个让众人说不出任何反对之话的上好对策,只是挽心,她会答应么?
挽心静静地望着蝶衣良久,而蝶衣也不急不躁地看着她笑了良久,众人也屏住呼吸看了这两人良久,终于,挽心淡淡地开口:“我只下过一次棋。”
她没有说自己不会下,而是说只下过一次棋,因为这就是事实。
“我知道。”对这个云淡风轻的女子,她是知道的,毕竟她是他喜欢的人,而自己又喜欢着那个人。
那她们算是情敌么?不算吧!毕竟,喜欢她,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喜欢他,也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一切,皆是单恋啊!
而对于这个女子,这个被那个男人喜欢了五年之久的女子,她并不讨厌,是,非但不讨厌,她还有着淡淡的喜欢。果然啊,自己对女子,无论怎样的都没有免疫力,若非是喜欢上了那个男人,她都以为自己今生喜欢的是否是同性呢。
“下棋的规则我已忘记许多。”挽心再次轻轻地说道,但她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
这个女子很奇特,以往,在她身边围绕的都是男子,即使有女子像是铃儿、宫主不是缠着她比试,就是吩咐她接下来的行动,而更有那对母女时不时地找茬,从来没有见过像她似的对她笑得如此温润的女子,一向清冷、漠然的心,在她的微笑之下变得温暖,好像,好像她很喜欢这名叫蝶衣的女子。
“我教你。”蝶衣脸上的笑容晕开的更大,若是她告诉他,她——凌蝶衣,让冷冷淡淡的余挽心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对她露出了真诚的笑,他会怎样,嫉妒她么?毕竟,他可是好&书&网久之后,才获得她给的一丝淡笑的啊!
“好!”仿佛受到了蝶衣的感染,挽心的脸上笑意也更浓了。
天啊,他们今天赚到了,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美的女子啊,而且还不是一个耶!
众人的眼睛在挽心与蝶衣的身上来回转着,而胸腔内的一颗心“砰砰”跳得如万人在擂鼓。
他嫉妒,他嫉妒得要死了,挽心怎么会对一个女子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容呢?飞天双目狠狠地瞪着笑得雍容、温和的蝶衣,但是不可否认,她也是一名出色的女子,不过……咦,眼神一转,扫到场中一直未曾开口的彩蝶,刚刚他好像是看到她眼中闪过一抹异样,是什么呢?因为太快,令他无法抓实。
对了,刚刚因为沉入自己的思绪中才没有仔细去想,那名唤作绛沁的白衣女子果真是不舒服才不上场的么?虽然,刚刚在她退场的时候,脸色的确是苍白,但是,应该没有到那种不能上场的地步吧?
况且,这个叫彩蝶的女子,既然能够放心地在她内力受损的时候还要加上轻轻地一击,就一定是有足够的把握断定她无事,她们是一伙的吧?她们并不是单纯的青楼女子,或许,就连这个名叫蝶衣的女子,也不是真正的青楼女子。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让本事很单纯的“花魁大赛”变得如此不单纯了呢?
他难道起疑了?偷偷地觑了一眼沉思中的飞天,彩蝶暗暗警惕地想道。
“彩蝶姐姐?我们是否可以开始了呢?”蝶衣走到彩蝶的身边,轻声问道。
“哦,好。小围、小棋准备了。”猛然回神,彩蝶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回身对着两名青衣小婢吩咐道。
“是!”轻应一声,两名青衣小婢双手轻拂,那张垂于她们身后的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即已清扫一空,一张纵横交错的棋盘立时现于众人眼前。
而场子中央还放有一张普通棋盘,两张小凳。
真正的对弈者是要在此棋盘上下的,而为了让周围的人看到双方棋子的走势,赏花楼又特意打造了一张大棋盘,悬起,再命两名小婢各执棋子,将对弈者的棋子落法复制出来给众人评赏。
一个只下过一次棋,连棋法规则都记不清的人,要如何下这盘棋呢?恐怕盏茶时间都用不了,这盘棋就会结束吧?虽然他们也想支持一下那名不知姓名的女子,但是,他们——算了,他们还是支持稳赢的人——蝶衣姑娘好了。
然而,很快,他们就知道自己错了,一个人虽然只下过一次棋,甚至忘记了棋法规则,但却不代表她的棋会下得很烂。
第五十六章焚香之毒
赏花楼大堂四角。
紫色香炉中的檀香在明亮的纱灯与炉壁的交错掩映下,幽幽地发着微弱的蓝光,缕缕奇香袅袅地在赏花楼的大堂中飘散。
而堂内的众人则若未曾嗅到一般,神情专注地盯着场中两名对弈的女子。
若世间女子皆似她们两人般,如此灵逸、清秀,岂不是世间男子的福气?
众人暗自在心中奢望着。
而场中棋盘旁的两人,则犹如无人般,静然地坐在那里,独成一道焕丽的风景。
自始至终,无论是落子、无论是冥思、无论是等候,蝶衣都是盈盈地笑着,笑得柔和,笑得温润,仿若世间没有任何事、任何人可以让她失了这份笑。
而另一位女子清丽的神情中,虽未曾有蝶衣姑娘那样的笑,但那份安宁、恬淡却也悠然似远山上飘过的行云,清淡若空谷中拂过的凉风。
“你赢了!”缓缓起身,挽心看向眼前笑意温温的女子,悠悠地说道。
“不,是你赢了。”蝶衣也站起身,抚了一把衣袖,轻笑着说道。
两个人,两句话,却说出两种结果。而更为令众人惊奇的是,这两人竟似谁也不把输赢放在心上。果真是两名奇女子也!
“蝶衣姑娘,虽然高某是个大老粗,只懂得舞刀弄剑,但是亦能看出是你赢了,为何要说是这位姑娘赢了呢?”坐于飞天一旁的汉子站起身,满头雾水但言语耿直地问道。
“高兄所言甚是,不过我们也知道,这位姑娘是连下棋规则犹自不清的人,随后能以一子之差落败,岂非有着极高的天赋?我想,蝶衣姑娘说她赢了,实是此意吧,蝶衣姑娘,不知在下所言对否?”
不等蝶衣开口,飞天兀自“唰”地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轻摇了两下,双眸含笑地望向蝶衣问道。
而在他那一摇、一笑、一问间,自有风流韵味若高山流水般自然流泻。令在场的男人都暗自在心中为他叫了一声好,而那站于大棋盘前面的两名青衣小婢更是面色一红,不敢再看。
倒是被他盯着看的蝶衣神情不改,落落大方地朝他一笑,开口道:“飞天公子果然聪明,蝶衣确是词意。这位姑娘有极高的下棋天赋,蝶衣想,假以时日,她在棋艺方面的造就绝对不俗,若是那时候,恐怕蝶衣就只有认输了。”
长长的睫毛,盈盈的水眸随着蝶衣的话语微微闪动:原来这名飞鹤山庄的少庄主也喜欢她呵,如此看来,算是那个人的情敌了么?唉,真是让她好为难啊,虽然她从来没有忤逆过他任何事,但是,关于这件事,她可不想帮他,毕竟她也只是一个自私的小女子,她还没有大方到愿意帮他追求他喜欢的女子,虽然她也很喜欢这名女子没错,但她依旧不会帮他。
“呵呵,虽然可能对蝶衣姑娘不敬,但在下不得不承认,在下也是如此认为。”听到蝶衣的话,飞天将一双黑眸转向静立一旁的挽心,轻声笑道。他也是直到此时才知道,她竟然由此天赋呢,或许,这该归咎于她宁静、淡泊的性子所致吧,毕竟,下棋的要诀即是:清、淡、静、雅,而这刚好与她的人非常相似。
“两位的话虽然有理,但这位姑娘终究不是参赛的姑娘,所以,今天大赛的花魁就应该是……”
高姓汉子话还未说完,却听“砰”的一声,他高大的身子就那样直直地向前扑了下去,途中,半个身子被身前的长桌拦了下来,人就像一条破布般,挂在了桌上抽搐着,而桌上尚未吃完的各种水果则由于这猛烈的一碰,骨碌碌地滚落一地。
四周之人在微微一怔之后,皆惊呼、哭叫起来。
而刚刚还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赏花楼大堂顿时一片狼藉。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一声尖叫之后,依靠在大堂角落里的彩蝶苍白着一张俏脸,颤抖着双唇,哆嗦地指着眼前的混乱,惊声问道,看那样子仿似是吓得不轻。
“有人下毒。”翻过高姓汉子沉重的身体,飞天看着他青紫色的脸,神情凝重地说道。
“毒?呃——”听到飞天的话,彩蝶眼睛一闭,嘤咛一声,人已靠着墙壁晕了过去。
“毒?”有人惊呼,“是谁下毒?在哪里下毒?”
然而还不等有人反应,大堂内又传来几道“砰砰”声。
“怎么办,怎么办,我们都会死在这里吧?”有人开始哭泣。
“这是焚香之毒。”一道清清淡淡的声音,若一道静静的溪流,在慌乱的中央涓涓地响起。
蝶衣有些吃惊地看向身边的挽心,她居然知道?她难道不单是一个被家人忽视的可怜孩子?
咦,对啊,她怎么忽略了这样一件事呢?
眼神微微一闪,蝶衣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刚刚嫣红她们不是说过,有一名漂亮的男子带着一名女子从大堂上方跃了下来吗?难道说的那名女子就是她?若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名漂亮的男子又是谁?而她是否除了是余府的私生女以外,还有其他的身份?
嗯,或许,她该调查一下。
她是谁?
角落里,佯装昏迷,将自己的身子卷缩成一团的彩蝶,偷偷地将埋在双臂间的眸子微微抬起,满眼审视地投向面对如此慌乱的场景依旧不动如风的女子——挽心暗自猜测着。
“焚香之毒?”
飞天微微一怔,双眸如闪电般射向大堂内四角上安放的四鼎紫色香炉,原来如此。
心念转处,飞天已出手如电,单手轻抓,四颗晶莹的葡萄已被他夹于五指之间,身躯旋转,“嗖、嗖、嗖、嗖”四道紫芒伴着四道破空的响声分别射向了四鼎香炉,“嗞、嗞、嗞、嗞”几道声响传来,香炉内燃着的檀香已被葡萄的汁液浇灭。
虽然斩断了毒源,但是毒香早已遍布整个赏花楼大堂,所以,“砰砰”之声依然不绝于耳。
众人惊慌失措的哭叫声依然响作一团。
“焚香之毒,与迷香无异,中者虽昏厥、抽搐,但是只要为其放血,即可令其恢复神志,然后再行饮大量清水,毒,自然可解。”飞天无奈地四下环顾一周,高声叫道。
他实在是为这些男人汗颜啊,没有想到,这些大男人在面对危机的时候,竟不弱薄弱的女子来的镇定,虽然,在场的几位女子皆不简单。
“放血?”尚未昏迷的人错愕不解,但此时已不容他们多想,纷纷自腰间抽出刀剑,伸臂在上面狠狠一划。
红色的血,顺着长长的刀伤、剑痕,缓缓浸出、滴落。
昏厥的人,也由周围的人帮忙放血释毒。
顷刻间,赏花楼大堂内飘满浓浓血腥味,虽然那味道令人作呕,但却也因此将飘散在空气中的毒香冲淡。
“你怎样,没事么?”看到众人都已懂得自救之后,飞天也匆匆在自己的手上划下一道,逼出几滴血,然后闪身来到挽心身边,关心地问道。
“没事。”轻轻地摇了摇头,挽心将头转向身边的蝶衣。
自己未中檀香之毒,是因为笑离早已要她服下的那粒紫色药丸保护了她,而蝶衣呢?她又是因何没有中毒?而且她的表现,根本就不像一般人,她太镇静了,镇静得仿若她早已知晓会有此事发生一般。
而飞天亦将怀疑的目光对准了蝶衣。
“呵呵,两位不必如此看蝶衣,我并未恶意,只是,此处已不能再留,挽心,保重了。”
不能再留?她倒并不遗憾,只是呵,若是让他知道她并没有完全照他的计划行事,会很生气吧?但是,离开他太久,她会担心他呵。
既然被看穿,蝶衣也并未隐藏,反而对着两人微一拱手,一个纵起,在众人的头顶上空跃了出去。
“她竟知道我的名字,她是谁呢?”挽心望着蝶衣消失在门口的身影,低声喃喃着。为什么自己对她没有印象,而她好像却是一副早已知晓她的模样?
“不管她是谁,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为好。”扫了四周已然清醒的众人一眼,飞天低声道。
这个赏花楼不简单啊,先是一个用内力施于琴身上的绛沁,然后是那个本会武功,却又佯装吓昏的彩蝶,再又是一个神秘的蝶衣,还有这炉内的檀香,一切的一切都充满了诡异的感觉,也许,他该叫人好好查上一查了。
“……”淡淡地点了点头,挽心没有任何反驳,与飞天两人一同缓缓走了出去。
看到两人走出赏花楼后,其他人也一边咒骂,一边加快脚步地走出赏花楼。
只是一个眨眼间,刚刚还人声鼎沸的赏花楼即变得寂然无声。
地上,除了翻到的桌椅、掉落的水果、一片片红色的血迹之外,再无其他。
而原本卷缩在角落里的彩蝶,不知何时已静静地站在了一鼎香炉旁。
一直娇嫩白皙的玉手正缓缓地自香炉内收回,一撮浅浅的炉灰,被她轻轻捻在食指与拇指之间,在她的眸子中则射出了一道异样的冷凝。
果然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
蝶衣么?还是其他人?
说起蝶衣,她究竟是何人?她冒充青楼女子混进来的目的又是什么?而她又知道她们多少?
“彩蝶,鬼先生找你。”就在彩蝶胡思乱想之际,先前在堂内忙碌的青衣女子悄然立于她的身后沉声道。
“鬼先生?”
听到这个名字,彩蝶的身子猛地一颤,脸色也变得苍白,她所恐惧的终于还是来了,而事情好似变得比刚刚更要糟糕。
第五十七章似真似假
开封城,福瑞客栈,一间临街的厢房。
“下雪了,居然下雪了,难怪人家会觉得冷,不过看起来好漂亮哦!”轻轻搓着两手,笑离好奇的趴在客栈的窗户上,黑灿灿的眼珠闪烁着无比兴奋地光芒,看起来就像个初次见面的孩子般开心的叫着。
静坐一旁,捧着一杯香气袅袅的茶,绛沁优雅的轻啜了一口,微微闭目,悠悠的感受着那股淡淡的暖意。
而对于窗边自言自语的笑离,她则是瞟都未瞟一眼。
他的古怪,胡闹昨天晚上她就已经领教个彻底了,所以,他再出现任何怪异的举动,她都会告诉自己,对他,不要太认真就好。
昨晚,他将她带离赏花楼之后,并没有丢下她,而是一路拖着她满城寻找落脚的客栈。
按他的话说:客栈比破庙要暖和。
虽说多数的客栈已经客满,但最终,还是在她累的腿都要断掉的时候,找到了这间名叫“福瑞”的客栈,在所有的客栈中,只有它,还空着一间房。
一间?他们两个人睡?
当听到老板的话后,就仿若是被人猛然在头上重重的击了一棒,呆怔去那里。
即时当时没有铜镜让她照,她依旧能够猜到自己的脸肯定红了。
是啊,怎能感觉到客栈老板那两道不断在他们两人身上扫来扫去的暧昧视线,反而是他,不但没有任何遮掩,反而大声囔囔着要人家带路。
而她的心,虽然窘迫,但却有着一丝淡淡的窃喜,算了,若非是他,她或许已经放弃了自己,而正是他,让她感觉到了生的希望,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任何事,他都无悔。
然而结果————————————
唉,轻叹一声,绛沁又喝了一口茶,将脸覆在茶杯之上,让脸上蓦然升腾的热气与茶水的热气混淆。
自己到底是在想什么,难道他没有对自己怎样,她就要感觉失望么?真不该在青楼里呆那么久啊,思想都变的随便了。
不错,昨晚虽然是两个人在同一个房间里睡的,但却没有任何事发生。
除了他问了她好多“红衣圣尊”也就是她主人的事情,当然,对于主人的事情,她了解的并不多,毕竟她只是他实现他的目的众多棋子中的一枚而已。
至于笑离他为什么会对主人的事情那么感兴趣,却无从知晓,因为她发现,他是不想让你知道,你就永远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的人。
“唉,不知道小心心的衣服不够暖和,她不要受冷才好啊!”原本开开心心趴在窗边看雪景的笑离,忽然轻轻一叹,背负着双手踱到绛沁一旁的椅子上坐上来。
“她又不是孩子。”微微侧了侧头,绛沁有丝吃味的说道。虽然不应该,没有立场,但是看到他如此担心另外一个人,她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因为为什么呢?
“竟然担心,就去找她呀。”看到他说起那个什么“小心心”时一脸的关心,她的心更加气闷起来,而随之吐出的话也不由的有些尖锐,但出口之后,她又开始后悔的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她究竟是在干嘛?
“咦?”仿若是感受到了她的异常情绪,笑离转过头,一脸若有所思的看向她,直到在他的注视下,她的脸上升起了两朵红云之后,笑离才严肃而认真的开口,“小沁,你可千万不能喜欢上人家。”
“为什么?”听到笑离的话,绛沁就像被人踩到了尾巴,双颊涨红,未经思考的话未经大脑就那样冲口而出,不,她不是要讲这句话的,不是。
“因为……”
“因为我是青楼里的女子,因为你瞧不起我,是不是?”截断笑离的话,绛沁抢着将话说出来。
她不要,不要听到他嘴里说出瞧不起她的话,他是她盼了许久,第一个用行动关心她的人啊,他怎么可以狠心的让她只享受一晚的幸福就那样无情的收回呢?
多年来的孤寂、不安、委屈全部化作灼热的泪,就那样流了出来,原来,认清事实后扽疼痛,比起毒发时的疼痛更令人难以忍受啊。
“笨蛋小沁!”
笑离出手如电,“啪”地一声,一记响头敲在绛沁的头上,将她的自厌、自怜敲走,更将她的狂涌的泪水敲停。
一双泪眼迷蒙的水亮眸子倏的抬起,瞪向笑得一脸得意的笑离,“你才是笨蛋。”
他不知道女孩子是用来宠,不是用来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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