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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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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深深地看了挽心一眼,笑离神情一整,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小绿真的不错哦!”说着,笑离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眼睛却没有看一眼身边的挽心。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无视她,他发觉自己太自私了,明明不能陪她到老,明明他还只有半年的时间,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她呢?

如果……如果她真的喜欢上了他,怎么办?

他走了,她会孤单一人的,那样,他会心痛,婆婆说过,人,最怕的不是死亡,而是不放心。

原来,婆婆说的是对的,他真的不该再次离岛的。

婆婆说他牵念的那个女子是他的劫,她会让他走的不放心,当初,他还笑婆婆多心,他以为对她,他只是疼惜而已,而他不知道,原来疼惜会让人不放心,会舍不下。

也许,他该狠心一次。

在小心心没有完全在意他的时候狠心一次。

“小沁走咯,我们去吃大餐。”笑离笑着喊了一声绛沁,头也不回地朝着未曾合起的地方走去。

绛沁不解地看了一眼笑离,又看了一眼挽心,刚刚不是还很好吗?

淡淡地望着笑离的背影,挽心未曾开口,但是没有人发现她藏在袖中的手已经紧紧地握住,握得是那样地用力。

原来,被人无视的感觉竟是如此的痛。

但,挽心终究是挽心,她不会像其他女子似的哭,更不会像其他女子似的自怜,她只知道,只要在意了,就不会后悔。

先是笑离,然后是绛沁、飞小小,最后是挽心,四人一次踩到地面上那个像圆盘的东西,随着它缓缓地降了下去。

裂开的地面,第三次合上,洞穴中除了几只累得懒得蹬脚的老鼠,只剩下洞穴上方那“滴答”、“滴答”的落下的水滴,像在为谁而哭的泪。

第七十章世事难料

世间的事,总是充满了神奇,而神奇的事,也往往是需要人去经历的。就像这间屋里的几人,她们正经历着令她们想破头,也想不出原因的事情。

“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我都快闷死了,我想要出去呀!”双手揪着头,烦躁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的飞小小一边大声嚷嚷着,一边用眼睛偷偷觑一眼门外的守卫,奈何人家就像木头人般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喂,你们说,这算什么啊?从那个阴暗的洞穴中出来,竟又被关在了这样的地方?”看到门外的人对她连日来的叫嚷依然是如此无动于衷,飞小小只好将矛头对准屋内的另外两人——绛沁与挽心。

明明同是被关在这里的人,绛沁与挽心的表现则平和、宁静许多。此时的两人,就如同在自家闺房般,安静地喝着茶,而放置茶壶的八仙桌上更摆有几味可口的甜点。

“累了吗?喝口茶。”微微一笑,绛沁将另一只杯子斟满,递到飞小小面前。

“你还静得下心喝茶?你知道我们被关到这里多少天了吗?”飞小小气闷地夺过绛沁递过来的茶水一口而尽,叫喊、折腾了这么久,的确是又渴又累。

“十四天!”淡淡的声音,若一缕清风拂过飞小小的耳际。

“呃?”飞小小一怔,将头转向挽心,“挽心姐姐,你……”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

“……”

微微仰首,挽心迎上了飞小小探究的视线,精致、清雅、恬淡的玉颜之上,不露丝毫情绪,只有一双比月还淡的眸子变得朦胧、悠远。

挽心姐姐的心中其实是担心着那个人的吧?

眨了眨眼睛,飞小小暗暗地在心中揣测着。

自那天离开洞穴后,姐姐的师父,那个叫做笑离的人即被绿袍人带走,她们担任也被带来这个华贵、富丽的房间。

在这里,非但一日三餐,顿顿丰盛,就连她们身上的衣服也舒适、柔软的仿若是披上了天上的白云。

这里,这个房间的一切,都是世上最好的:最好的衣服,最好的床,最好的锦被,最好的甜点,最好的茶水……

这样的享受,这样的奢侈,这样的生活,即使是作为天下第一山庄大小姐的飞小小,也从来没有享受过。

在这样的地方,莫说是待上一天,即使只有一个时辰,恐怕也没有人想要离开吧?除非她是傻子。

飞小小不是傻子,然而,她却一点也不喜欢这里,若说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一个人宁愿舍弃如此奢侈的生活,也不愿待在这里,那就是——自由。

不错,自由,在这里她们可以得到她们想得到的一切,除了自由。

“不知道离少会被他们带去哪里。”聪明如绛沁,她又怎么不知道挽心在担心笑离呢?

听到绛沁的自言自语,挽心的视线又微微地垂下,是啊,他会被带到哪里去呢?

也许,只有带他走的人才会知道。

“落宫”,苍劲有力的两个大字,高高地悬挂在门庭之上,虚掩的门内,传来一阵阵吆喝声。

“咬,咬它,咬……唉呀,笨啊!”

推开门,院内一方石桌旁,十几个人正对头对头地挤在一处高声叫嚷着。

“啊,咳,又输了。”有人气愤地猛拍一下石桌,震得桌下发出一阵“扑扑”的声音。

“呵呵,你、你、还有你,掏钱,掏钱,人家的‘小乖’赢咯。”有人笑嘻嘻地在人群中间开心叫道。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乍然而起的声音,在门口冷冷地响起。

呃?四爷?

不用抬头,单听这道冷冷的声音,众人就知道来人是谁,“忽”地一声,刚刚还围挤在一处的众人,眨眼间即消失在院中各个角落,除了一个如婴儿般漂亮、顽皮的人错愕地伸着手,指着空无一人的空气。

“小绿,你嫉妒人家?”一对如黑夜繁星般明亮璀璨的眸子,此刻正如怨妇般,哀怨地瞪向走过来的绿袍人。

“蛐——蛐——”一声清脆的蛐蛐叫声适时地附和着他的指控。

“呵呵,小乖你真是好乖哦!”听到如此给面子的支持声,一张本就灿烂的容颜笑得更是灿烂、惹眼。

“你想好了吗?”仿若是怕被眼前的漂亮男子的笑颜迷惑了心神般,绿袍人冷着一张阴沉的脸,将视线投向被对方拿在手上的黑色瓷罐。刚刚的叫声,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你赔给人家银子,人家才要告诉你。”拿着一截细细的干草,笑离一边逗着那只被他叫做“小乖”的蛐蛐,一边毫不退缩的坚持道。

“——快说!”没有丝毫犹豫,绿袍人大方地自袖口中掏出一大锭银子,向前两步,递到笑离的眼前。

“咦?小绿你发财了?”放下手中的蛐蛐,笑离笑嘻嘻地将到手的银子揣进怀中,一双慧黠的眸子不住地在绿袍人那只宽大的袖子上转来转去。

“小子,快说,不要再跟我玩什么花样。”袖袍倏卷,绿袍人将盯着他的袖子认真研究、打量的笑离拉到眼前威胁道,阴狠的眸子里藏着骇人的不耐。

世上,没有几人能在他这样的瞪视下依然自若,所以,他有自信,他一定会让这小子——

呃?

绿袍人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眼前,本应该吓得面色苍白的人,非但没有面色苍白,反而是朝着凶神恶煞的他娇媚地眨了眨眼睛,“小绿,原来,你……你竟然有这样的爱好?”笑离掩嘴笑得一脸暧昧。

“我才不是小七。”羞恼地暴喝一声,绿袍人猛然出掌。

“砰”地一声,笑离被击了出去。

“四哥?!”一道惊恐而又无奈的叫声在绿袍人出掌的瞬间忽地响起。一名紫袍少年自门外若一道风般抢了进来。但,枉他身手再快,他依旧是来不及出手拉住笑离的身子,一抹哀凄的光芒在他的眼底一闪而逝,伸出去的手带着丝丝颤抖停在空中。

绿袍人也在出掌后,怔怔地呆在那里,仿若是不相信自己竟如此冲动。

笑离的身子就像一只射出去的箭,急速地朝后飞去,在他的身后,是一块布满钢针的钢板,这要是跌上去,他岂不是会变成刺猬么?

四下里,刚刚与笑离一起逗蛐蛐的人也不免想要闭上眼睛,即使杀人无数,他们依然有不忍看到的事情,就像是现在。

然而,在扫过笑离身影的瞬间,他们蓦地一怔,他……他竟然还在笑?

没错,笑离是在笑,而且笑得无比欢畅,好像是知道了别人不知道而又异常好笑的事情似的。

笑吧,也许这是他在世上的最后的一次欢笑,有人哀叹!

然——

“呃——”一阵阵惊愕声,在笑离的后背贴上钢针时响起。

贴?

没错,不是刺,而是贴,笑离的身子竟贴着钢针滑落下来。

原来,他竟没有撞上钢针。

“你——”不知是喜还是惊,紫衣少年怔怔地望着依旧笑若春风的笑离说不出话来。

“你没有中掌?”最惊异的莫过于出掌之人,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一章的威力,正式因为知道,他才会比任何人都来得吃惊。这小子的功力究竟到了什么程度?竟可以不动声色地将他的掌力化于无形?

“你说呢?”眨了眨眼睛,笑离神秘地笑道。

“好好好,我果然没有选错,你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连说了三个好,绿袍人脸上的阴狠早已消失,换上的竟是无比的兴奋。

“阿紫,你说小绿是不是老了呢?”没有理他,笑离将头转向紫衣少年。

“不要叫我‘阿紫’。”皱了皱眉头,紫衣少年低声纠正着,但是声音里却没有一丝往日的煞气。这让知他甚深的众人皆暗自在心中称奇。

“呵呵,知道了,阿紫。”笑离笑得一脸灿烂。

看到笑离的笑,紫衣少年的脸上忽地漾起一抹羞涩的红晕。

“小子,不要妄图用美色勾引小七。”绿袍人向前一步,拦在笑离与紫衣少年中间,说道。

“那人家勾引小绿你怎样?”笑离对着绿袍人抛了一个勾魂的媚眼,贼笑道。

“你——”

“呵呵,小绿,不要总是这样一本正经嘛,适当的时候,也要学会开心啊!”挥了挥手,笑离恢复了正经模样,说道。

“开心?哼,你问一下小七,我们七色门自那一劫之后,可曾有谁开心过?”冷笑一声,绿袍人的眼中射出道道寒光,直逼笑离。

想到当年的一切,紫衣少年投向笑离的视线也闪动着复杂的神情。

两个人的目光里都蕴藏着浓厚的情感,那目光中有恨,有怨,有不甘。

“那件事——是婆婆错了。”声音幽幽,颜色幽深似海。

说这话的时候,笑离没有笑,只有一脸的深沉、凝重。

绿袍人与紫衣少年不意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互看一眼后,又将目光转向他,这是他的真心话么?这个总是笑嘻嘻的人,这个由于当年的血咒,或许只有半年生命的人,真的比江湖中的一些前辈看得还要透彻么?

当年的事,每个人都以为是他七色门活该,都以为享誉江湖盛名的笑婆婆没有错,但是,真的没有么?

若不是笑婆婆所谓的仁慈,当年会死那么多人么?

若不是她的仁慈,他们这些人会成为无家可归的孤儿么?

若不是她,他们七色门的人会像今日似的不懂开心是什么么?

若不是……

“好,人家决定了!”笑离忽然击掌大叫一声。

“决定?决定什么?”绿袍人与紫衣少年显然跟不上笑离的转变,有谁思维变得如此之快?

“决定答应你们的请求啊!”瞥了两人两眼,笑离一副你们是“呆瓜”的表情。

“你说你答应了?”绿袍人不相信似的问道。

“是啊!不过,小绿你如果不愿意,就算了,人家还懒得……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有人替他们送死,他们还能不愿意么?

“我不同意。“一直沉思的紫衣少年忽然开口道。

“小七?“绿袍人不解地看向他。

“阿紫是担心人家么?“笑离笑着转向紫衣少年。

“小七,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么?“听了笑离的话,绿袍人的声音里明显染上了一丝不赞同。

“四哥,我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可是,他——的日子也并不多了,半年很快就会过去。“他不是因为担心他才如此说,他的死活与自己无关的,对,无关。

“这个么……“他倒是忘记了这一点。

就在绿袍人为这半年的时间矛盾时,笑离却忽然用着异常柔和、平缓的声音开口,说道:“半年足够了!”

第七十一章不舍之舍

夜色,如水般清凉。

天边,几颗不眠的星星在树影掩映下,透出一丝淡淡的青光。

树下,一条修长、挺拔的身影在那里静静的站立。那一身黑色装束,让他整个人都融入了这片无声的夜色中。

春天快来了吧?只是他的下一个春天……

微微闭上了眼睛,笑离默默的感受着心中那股突如其来的恼意与苦涩。

原来,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知命;原来,他也是不想死的;原来,他也与天下所有人般逃不过感情的枷锁。

用心体味着这清冷的月色,他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第一次与她相识的夜晚。那天,他是跟踪“花蝴蝶”而去,他要用“花蝴蝶”换官方的赏钱,然而,当他看到那个沉睡中的人时,所有的心神都被她摄了去,沉睡中的她是那样是安然、宁静,就如这凉凉的夜色,好像能涤清世间所有的污浊。

他出声了,他不忍那样的好,被“花蝴蝶”的脏手所碰触。果然,睁开眼睛的她,也同样令他感兴趣,看到眼前的陌生人,她竟然没有丝毫惊慌,她的眼睛清澈如水。

决定了,他决定在他短暂的人生中添上一笔,而那一笔就是——挽心。那个让他总想逗弄,但又总想宠爱的清淡女子。

是对抑或是错?就连他自己也分辨不清了。他总是能掌控自己,然而,感情的事情却是他掌控不了的。事情发生了变化,对她,他不再是单纯的喜爱。那里面多了一丝丝他不懂的情愫。

他喜欢婆婆,但是他却不会担心,他知道,没有他,婆婆依然会健康的活着;他喜欢铃儿,他知道他的离开,她一定会非常难过,但是这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淡;他也喜欢岛上的小花、小黄、大明、阿天……但,他们所以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他走了,他们依然可以开心的生活……

只有她,只有那个被他霸道的拗来的小徒弟,那个不懂的表达自己的傻丫头,让他担心、牵挂。

他走了,她怎么办?

虽然,他知道教她的武功,足以让她自保,可是,这并不够。她对任何事都看的太淡,包括她自己的生命,所以,这样的她,仅仅武功好是没有用的。

他最希望的是她能够在未来的日子里开心、幸福。她应该获得幸福的,因为她是那样的不染纤尘。

她……

忽然,一缕淡淡的如兰般淡雅的幽香,随着夜晚的微风,轻轻的飘进笑离的鼻端。心,微微一怔,他睁开了那对比午夜的繁星还要璀璨的眸子,眨也不眨的望向翩翩而来的白衣女子。

他怎么了?

带着满腹的疑惑,挽心站在了笑离的身前,刚刚那些人说有人要见她,接着就将她带到了这里。

这个地方,有她认识的人吗?

虽然疑惑,她却没有问,只是静静的跟他们走了过来。当他看到树下的人时,她终于有了一丝了然,原来是他,他没事,那就好,只是,旧的疑惑平复,新的疑惑又升起。

那些人,为什么如此放心让他们单独相处,看四周,好像没有任何守卫,又或者,那些人藏在了暗处,只是她的功力不够,听不真切而已?

而他,何时学会了沉思?最近的他,真得有些儿让她不懂了,又或者,让她不懂的还有自己,一向如湖水般宁静的心,不知为何总是为了他,为了这个她早已在许多年前就已熟悉的他而不规则的跳动。

“你……”他,他又如何呢?

“小心心,不要生人家那天的气好不好?”不待挽心再吐出第二字,笑离嘴唇一瞥,飞身扑过来,抱住她纤细、柔软的身子撒着娇,就像他每次惹她后的情形一样。

他们还是像以前一般,对吗?

被笑离霸道的揽紧在怀中的挽心,红唇处缓缓的勾起一丝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绝艳。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让他抱着她,闻一闻她身上软软的、淡淡的清香。过了今夜,他或许再也见不到她了,见不到了,永远的分离……

所以,在走的这一刻,他要求他们让他见她最后一面,单独的,不让任何人打扰的一面。至于他们为何会同意他的这个要求,而不怕他带着她跑掉,他笑离自有让他们相信的理由。

“不许有下次。”她霸道的说,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说,但是,她的确说了,用着她陌生的语气,他那天的疏离,其实还是让她的心有了些微的受伤。她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难过,那是一种空的仿若心都失掉了感觉。

“嗯,不会了。”

他抱的那样紧,紧的让她的骨骼都有了一丝丝的痛。

终于,她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今天的他,真得很不同。以前,他只是轻轻的抱她,从来不会像此时这般,好似生怕她跑掉似的。

“你……”犹疑着,挽心想要抬头去看,一只大手压下了她刚刚抬起的头。

“等一下,让人家再抱一会儿。”笑离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沙哑。

“你——哭了吗?”挽心问的不确定,因为“哭”这个字眼,在笑离这个整天像孩子般不知忧愁的人眼里,根本就是个好笑的词。

“哼,小心心好坏呀,人家才没有哭,人家只是突然想感受一下,哭的感觉而已。”推开胸前的挽心,笑离说的满腹委屈、满脸指控,那双明亮的黑眸因染上了片片湿润,而变得更加耀眼,即使是在黑夜。

“是吗?”她才不相信。

“当然是了。”重重的点了点头,笑离说的异常认真,心情因着挽心眼里那抹难得的调皮而上扬。

对,就是这样,他的希望,就是让她能够多一些女儿家娇媚的姿态,他知道,这时的她,是开心的。

挽心轻轻的笑了,眼中的温柔令夜色都为之迷醉。

微微一怔,笑离忘记了眨眼,定定的看着她的那抹笑:她的确很美,他为何到了今天才发现?

注意到他专注的眼神,挽心脸上的笑微微一滞,一抹红晕升上双颊,她……她怎么了?

双手无意识的揪住身侧的衣服,这样的无措,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是自己。

其实,这不怪她的,毕竟,她是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无论什么样的女孩子,在爱情的面前都会无措,都会变得不再像她自己。

轻风乍起,树影微动。

回神的笑离忽然仓皇的移开视线,不行,再这样下去他会没有办法对她开口,他会选择不顾一切的带她走,即使他只能与她在一起短短的时间,他也想放下一切,自私的带她离开。

但——

笑离终归是笑离,一个表面像个孩子,而内心却理智的超乎常人的奇男子。

为了她,为了笑神岛,为了江湖中的宁静,他必须用自己最后的这半年来堵上一把。

赢了,笑神岛几十年的诅咒就会解除,七色门与世人的争斗也会暂告段落,而她,也可以在他离开的时间里将他淡淡的忘却。

“你有事要说么?”缓缓扬起头,挽心淡淡的问道,虽然她说过不想问他,但他犹豫不决的神情,让她没有忍住。

“小心心,明天一早,你与小沁她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我与她们?”挽心不解的轻喃着,“你呢?你不走么?”

“走啊,人家也走,只是……人家不跟小心心你们一路而已。”调开视线,笑离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

“不是一路?为什么?”挽心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他又要丢下自己了么?像几年前那样?

“人家……人家要回家成亲,小心心,你也知道啊,她已经等了人家好多年,如今不能再让她等了呀。”笑离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声音,更尽量的控制想要收回这句话的冲动。他不知道,当年的一个谎言,竟成了如今的挡箭牌。

“成亲?”意外的答案,就像一只重磅,狠狠的敲在了挽心的心上,那样的痛。他要成亲了,他终于要成亲了,她本应早已知道的,知道他终有一天会成亲,会娶那个让他收她做徒弟的女子。

但,知道是一回事,真的在他口中听到“成亲”二字又是一回事。

也许,是他平时孩子气的行为所致,她一直没有真正的想过,他有一天会离开她,会与世上所有人一般,娶妻生子,这样的事情,好似根本不是他这个总是笑嘻嘻的人会做的,但,世上的人,又有几个男人不会娶妻生子呢?这本就是时间生命繁衍的根本,不是吗?

“我曾以为,那名女子是绛沁姑娘呢。”挽心静静的说着,脸上又是无波的淡然,她又恢复了以往无悲无喜的挽心。

“小沁?怎么会?”笑离笑着,但这次的笑却没有达到他的眼底。

他不能告诉她自己的真正去处,相对于所有人来说,他更了解眼前的女子,她虽然看似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但是,对于被她归为朋友的人,她是不会真正的置之不理的,尤其是自己,他很确定,在她眼中,他是她的亲人,不,或许比亲人还要亲。

所以,他的危 fsktxt。cōm险是他自己的,他不能让她涉足,不能让她看到他最后的那一刻,让她误以为他还活着,只是回家娶妻,比让她知道,他是去涉险,并不管成功与否都会在半年之后死去要好的多。

“她,很漂亮吗?”她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那个人漂亮不漂亮关她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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