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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走一步-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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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凌皓杰依旧不死心的原地踏步浪费着体力，云朵提着颗心上前，站在他一旁的工夫眼见着他还在努力的向前踏步着，尽管只是原地踏步，云朵的心里也泛出一阵阵的难过，后摇摇头对凌皓杰道，“凌帅哥，没用的，我们如今虽然看到的碧海云天，看到的满山玉石，不过都是结界中而已，如果没有朱雀族的应允，怕是我们根本离不开。”
“那怎么办，蓁蓁他们都去了朱雀族，我们就什么都不做的等着吗？而且和那个冥赤在一起，我怎么能放心！那个冥赤的脑子和正常人差了那么多！”凌皓杰说着，抬手抹了抹头上的汗珠，这才发现，手掌都跟着潮湿了。
“我们如今能做的，便是在此打坐，吸收天地灵气，”苑博不知何时跟了上来，因为对冥赤的信任，他倒是没有凌皓杰那番的诸多担心，“你们这翻心急，还没发现这里虽然是结界，但是气却是极上乘之气吧，许是接近圣兽一族的缘故？”苑博说着，自行在原地打坐，双手置于腿上，一呼一吸，感觉到体内的灵气在极快的恢复着，并且，不知是否是错觉，他的灵力好像也跟着增长一般，似乎一甩手，就已经使出最高级的法术了。
凌皓杰哪里安心的下，急的热锅上一般；云朵安慰了几句之后，他才随着云朵一道坐下，虽然心急，也是调理气息，尽量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的确，在这结界之中，气息是最最上乘的，甚至比逍遥派的观星台要强上百倍；普通人在此修仙的话，哪里用得上几百年才能登仙界；恐怕只要灵根好仙姿高的，几十年便可有了百余年修为了。
***
玉蓁蓁还记得她初到白虎族，那里绿地红花，小桥流水，一派祥和之色；天空呈现出的是一种大雨清洗过后才会有的澄净的蓝，空气中花香扑鼻，沁人心脾，简直仙境一般；如今通过一道简短的赤红结界之后，眼前再度豁然开朗起来，朱雀一族的大貌便呈现眼前。这里完完全全不同于白虎族的仙境之色，相反的，这里就像是北京香山红叶的秋，一眼望去，是漫山遍野的红；地上一根绿草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透明的又极其少见的红色翡翠；那翡翠地十分通透，走在上前，一眼望下去，还是无边无尽的红意；偶尔从红色的地间长出一两棵树木，那树叶也是红的似火；玉蓁蓁眼睛一直纳闷的盯着那唯有的几棵树，口中不禁感叹，“朱雀族当真是神圣之地，居然没有土地仍旧可以生出树木。”
“那并非是种在土地上的树木，这是朱雀族的神树，名为红玉。”这些仙谱上都有记载，冥赤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玉蓁蓁居然这么无知的问出这些问题，他都觉得有些不屑了。
青峰与白羽熟稔的走在其中，说也奇怪，他们踏在红色翡翠路上，却好像脚掌一直没有着地一般；周围经过的朱雀族人，也皆是朱雀外形，并无人形，似乎只有白羽和青峰是如此。这倒是让玉蓁蓁想起了在白虎族的时候，白虎族民个个皆是吊睛白额巨虎，倒是没有一个有人形的。
受了朱雀族人的注目礼之后，几人沿着翡翠小路一路向南，红玉树渐渐不见的山崖顶上，终于遥遥的望见百里之外，似乎有另一座山崖，那山崖微微向外泛出一股股的温暖气息，不同于岩浆路上的灼热；青峰对着遥远的山峰行礼，表情极为恭敬，后一转眼的工夫恢复朱雀之身，挥舞着巨大的翅膀对着玉蓁蓁与冥赤道，“圣兽大人就在焰崖之上，吾等先去通报。”
语毕，青峰便与不知何时同样恢复朱雀外貌的白羽一道展翅高飞，这边的崖顶上很快只余下玉蓁蓁与冥赤两个，气氛一时间倒是尴尬下来。
玉蓁蓁清了清嗓子，倒是开始找话与冥赤沟通起来，“冥赤仙人，一会儿待我们见到了圣兽大人，该询问什么呢？”
“鹿吴山的所在，以及对付蛊雕最有效的办法。”冥赤的回答依旧是言简意赅，并且没有引起后话的意思。
“那……那神州大地恢复和平之后，冥赤大人又要去哪里呢？回仙界吗？”玉蓁蓁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
冥赤摇头，直接道，“回明霞洞府，重新修炼成仙。”
“嗯。”玉蓁蓁无语，低着头不知又想什么了。
冥赤却回过头，望了玉蓁蓁一阵儿，后突然道，“刚刚，谢谢你。”（未完待续。。）
476、见朱雀
刚刚？说的是在火山中的熔岩小路上吗？玉蓁蓁思考着这番的时候，眼神之中难免讶异；一直以为冥赤是那种已斩断七情六欲的仙人，如今看来，也并不完全如此。其实细心之下她该发现，随着日渐的相处，冥赤已经愈发的有人情味儿了，与初见时的那个他大有不同——至少从表情上看来的确如此。
“仙人何须与蓁蓁客套，我们是同伴，这是应该做的。”玉蓁蓁回答的彬彬有礼，她待冥赤向来是恭敬有佳。
冥赤唔了一声，没再说其他，眼睛重新望向对面的崖顶。而这个瞬间，玉蓁蓁却好像忽然从冥赤身上看到了风花飞的影子，一别这些天，不知风花飞过的又是如何？云朵与叶灵芸的几番思念，他可是收的到？
没等玉蓁蓁想太多，对面的崖顶蓦地发出一阵红光；待红光渐退，青峰和白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回来，对着两人忽闪着巨大的翅膀道，“圣兽大人有请。”
“多谢两位大人。”玉蓁蓁再三拱手言谢，后与冥赤同时御剑，一火一水，向着对面的崖顶极速而去。
青峰和白羽恢复人身，望着这一红一蓝两道光迅速消失眼前，又沉默半晌，还是青峰先开了口，“圣兽大人似乎对他们很有兴趣。”
“那是自然，不然之前怎么会将珍贵的朱雀之火传入玉蓁蓁身体里，以将白虎之魂重新困住，”白羽云淡风轻的说着，细长的眼睛里，永远充盈着波澜不惊的眼神，“看来不止白虎大人，就连我们的圣兽大人，也待这个叫玉蓁蓁的人类不薄。在那一行人中。她本该是最不惹人注目的，如今却走到了这一步，人这种生物还真是奇妙。”
“圣兽大人说了，他们是如今关系到神州大地生死存亡的最重要的五灵，”青峰继续说着，后摸了摸下巴，黝黑又俊逸的脸庞上显出一丝焦虑之色，“只不过他们想要对付的蛊雕，怕是胜算颇低。”
“哼，上古神兽岂是人类便能够轻易击败的。”白羽摇摇头，“就算他们向圣兽大人求救，怕是也没什么能够扭转乾坤的了。”
对此，青峰却持了与白羽完全不同的态度，毕竟他是亲眼见到这五人是如何隐忍着通过他的考验的，“也许，扭转乾坤的，正是他们五人也说不定。”
“我便与你赌一赌，”白羽见青峰竟然忤逆了自己。眼神中再也无法继续沉淀波澜不惊的情绪，反而带了一丝愠怒，“若他们败于蛊雕之手，就算我赢；但若他们打败了蛊雕。夺得青铜地图，就算你赢！”
青峰欣然接受，嘴角微微扯了扯，算是笑过。“只是赌注用什么呢？”
白羽眉头微微一蹙，思虑了片刻后道，“若你输了。日后必须对我完全服从；若我输了，日后听凭你处置！”
“好，”青峰颔首，算是同意，“吾之家姐，说一不二，就这么定了！”
***
看着似乎很近的对面崖顶，直到御剑时才发现，那竟如同海市蜃楼一般，简直可以称作是触不可及。两人御剑飞行的速度极快，也用了约莫两盏茶的工夫，才算抵达；双脚落地的一刹那，却几乎叫出声来；这里的地面灼热程度，不亚于直接踩踏在岩浆上行走；这让本来腿上、脚上就有伤的两人更加的寸步难行。
玉蓁蓁死死咬着牙，对冥赤伸出手；冥赤有些不明所以，只是那么定定的望着她。玉蓁蓁深深吸了口气，后对冥赤道，“仙人，这段路若我们搀扶着，或许会走的快些；不然，我们的脚都会受太重的伤，对日后的赶路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冥赤听完之后，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伸手握了过去；两人就这么一路搀扶着，往不远处散发着巨大热气的洞口走去；空气中似乎都翻滚着热浪，两人呼吸间，就能感觉到鼻孔出的气都带着灼热之感；虽已经是极不舒服，可还是坚持着到了洞口。
这里想必就是圣兽朱雀的栖息之地了。两人对望了彼此之后，方才放开了手，双双拱手，恭敬道，“拜见圣兽大人。”
“进来吧。”这个带着谆谆教诲之感的女子声音，是玉蓁蓁极熟悉的；他们拜谢了之后，本打算接受更大的剧热考验，却没曾想，待跨入山洞之后，却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这里极为凉爽，空气中流动着威风，那般的沁人心脾；而这里的景色也不同于外面是完全的红，而是七彩的琉璃之色，美得让人眼睛都发花；不止是墙壁，就连脚下踩着的大地，都是由七彩琉璃制成，虽然是山洞，并没有阳光，但是圣兽朱雀本身的光芒已经足够映的洞中五光十色，绚烂非常了。
两人小心翼翼的前行，待又走了几十步之后，才发现前方的巨大圆盘上，圣兽朱雀正庄严的立着；两人连忙俯首行礼，就连冥赤这个曾经有仙位的仙人都恭恭敬敬的问安，丝毫没乱了规矩。朱雀满意的颔首，后道，“尔等来意吾已清楚，冥赤既曾登仙界，有仙位，便必定阅读仙谱，清楚青铜地图一事；而如今，能够聚齐五灵的最终办法，也唯有这青铜地图了。”
“还请圣兽大人告知鹿吴山的所在。”玉蓁蓁拱手，这会儿不敢有丝毫怠慢，甚至不敢抬起头看着朱雀，生怕不小心便招惹了她。
“吾心知尔等争取的这些日子不易，便直接说了罢。七星连珠被阻止，神州大地突变，南方山系多数已经沉入地底；尔等寻求之鹿吴山，位于山系之尾，位置，便在火山之下。欲寻鹿吴山，必先跳入岩浆，向下游千米，方可见到鹿吴山真容。”
朱雀话音一落，玉蓁蓁与冥赤的心便都提了起来；别说向下游千米了，就算一米都无法忍受；那可是火红的岩浆，正常人落入其中，瞬间就变成一滩白骨了。这已经不是九死一生的问题了，这是百分百的十死无生。
朱雀见玉蓁蓁与冥赤瞬间脸就变得煞白，摇摇头道，“有了朱雀之火力量的包围，是远远胜过岩浆力量的千百倍；对于此，玉蓁蓁，你只需以朱雀之火在几人身边制造结界，后向下努力游便是；那种被烤着的灼热感，你们已经感受过了，不是么？”
玉蓁蓁这才明白何以他们来的时候，青峰要带他们走那条火山之中的小路；原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朱雀早早就算计好了，已经对他们进行了考验，为他们扑了后路。念及此，玉蓁蓁感激不尽的双膝跪地，对着朱雀用力的磕了个头，拱手道，“圣兽大人这般为我们着想，事事铺垫好，我等当真感激不尽。”
朱雀对着玉蓁蓁挥舞了下翅膀，示意她起身，后又抓紧时间道，“这不是最难之事，待尔等见到上古神兽蛊雕，才是此行最危险之事。蛊雕具有食人性，而最近鹿吴山长埋火山底，他约莫已然饿了些许日子，这个时候尔等送上门去，蛊雕怕是太过不好对付了。”
“圣兽大人可有妙法？”冥赤这般开口道，眼神中，是从不曾有过的希冀。
只是朱雀却摇摇头，遗憾的开口道，“这是场硬仗，蛊雕没有明显的缺点，可以说，是上古神兽之中都极少见的战神，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尔等若对付蛊雕，须用尽全力，吾所指的全力，尔等可懂？”
玉蓁蓁与冥赤对视了下，后拱手答道，“圣兽大人的话，我们懂了。蛊雕虽是战神，可我们拥有白虎之力、朱雀之火，仙灵的灵力，妖族的狂战之星，还有修仙士超凡的能力，就算是苦战，我们也一定会努力战胜！”
朱雀颔首，再度挥舞翅膀的工夫，一个锦盒从天而降，落入玉蓁蓁手中。玉蓁蓁打开后，看到里面手心大小的一个圆形物件、散发着温柔光辉，朱雀的声音同时传入耳中，“这是翡翠与琉璃研成的粉末所制成的烟雾球，能够让蛊雕在一段时间内迷了双眼，轻微致盲，希望能够帮到尔等，吾能力所致，只能为此了。”
玉蓁蓁将锦盒收好，对着朱雀三扣六拜，又说了不少感激的话，这才随冥赤一道离开。朱雀意犹未尽的望着冥赤的背影，晃晃头道，“同样的身子，不同的灵魂，这次连仙界都参与其中，看来吾当真不能不管了。”
青峰与白羽将玉蓁蓁、冥赤两人送回朱雀族与火山之间的连接处，便迅速消失了，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般；而眼尖的凌皓杰见两人终于回来了，直接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向着玉蓁蓁所在之处跑了去，一面跑还一面激动道，“蓁蓁，你总算回来了，可担心死我了……”
冥赤瞟了拉着玉蓁蓁手臂就不松开的凌皓杰，没说什么，反而大步向前，走到云朵和苑博身边，有些讶异的看着他们这般迅速的恢复好灵气，还没开口问，苑博已经说了原因。冥赤听了，想也不想，便直接对身后一直被凌皓杰纠缠的玉蓁蓁道，“我们也在此打坐迅速恢复灵气，待到了火山下游，还有一场硬仗。”（未完待续。。）
477、或许是最后一晚
“到火山下游，那是怎么意思？”云朵听冥赤这么一说，脸色直接刷白刷白的，涂了漆一般；如果当真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下游指的就是火山之下，需要潜到火山底部——那可真是送命的一行，绝对没有任何生还可能，没准连魂儿都跟着在这让人无法忍受的岩浆中飞灰湮灭了。
尽管云朵的外貌可以算是国色天香，让人见之不忘，只不过她这唐突的性子实在不是苑博的菜；所以在苑博这里，也就没什么怜香惜玉一说，直接生硬的打断了云朵的话，道，“仙人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了，火山下游，即是沿着岩浆小路一直往下走，走到熔岩尽头；难不成是让你游到火山底去送死么？”
苑博的话中，带着一万分的不屑，他实在是对这种空有其表的女子没有一分好感。不过不待云朵还口，冥赤已经先开了口，答应着苑博的话道，“没错，是游到火山底。”
“听见了没！”苑博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为冥赤说的与自己同一意思，直到云朵惊恐的脸色变得愈发抽搐，他才想明白冥赤的意思，立即转过头，眼睛都快瞪出来，诧异不已的对冥赤道，“冥赤仙人，您说什么？游到火山底？我们五个？”苑博撩起道袍，露出受了不小灼伤的小腿——倒也唯有他与玉蓁蓁受到的灼伤极多——不敢相信道，“如今还只是轻微的灼伤，但如果跳进去的话，就一定没命出来了！”
冥赤懒得解释，便不再做声；玉蓁蓁见了，唯有出来对着余下三人道出朱雀的意思，并且将朱雀所赠可以使蛊雕致盲的丸状烟雾球拿出来，让三人瞧了瞧；三人这才微微放下心来，冥赤见了。又对玉蓁蓁道，“届时你以灵气驱动朱雀之火制造可以容下五人的结界，不知又要浪费多少灵气。如今这里仙气汇聚，速速与我坐下，调理气息为主。”
玉蓁蓁答应着，后对几人笑了笑，便与冥赤一道坐下，安安静静的调理着自己的气息，使得灵气由体内缓缓再生；而默大王也从空间运出一些从前风花飞给的仙丹，让玉蓁蓁服下。以最大程度发挥她的潜能——或许届时对付蛊雕若真到了不利的那一刻，玉蓁蓁的白虎化也是一个胜利的因素。
这一打坐，便是一日过去；在这朱雀族与火山的连接口中，还是看得到太阳的，所以待天空渐渐黑下来，所有人肚子打鼓的工夫，也逐渐的感觉到困乏了。
默大王从腹中将祝余灵草运出，这是最能果腹的灵草，这些日子没吃到膳食的时候。几人都是靠这些生存；服下几株祝余之后，几人也渐渐有了饱腹感，这会儿又灵气充沛，便在地上随意的打了地铺。好生休整一晚，明早精力充沛的上路，去迎接他们或许是此生最后一次的战役。
蛊雕的恐怖之处，冥赤已经再三提及；再加上。圣兽朱雀都明断过，蛊雕没有任何缺点，即是说。他们没有任何空子可以钻，这一战，便是实打实的力量的冲撞，谁赢谁输，根本说不准。就算有了朱雀赠予的这珍贵的烟雾球，可是烟雾球的使用也是有限时的，到时候是什么情况，怎样才使出烟雾球，几人心中并没有数。
入了夜，满山的翡翠之路没有阳光的折射，便逐渐的暗了下来，一直变成黢黑；几人和衣躺下，本该好生休息，可明知明日有生死之战，又有谁能够完全无动于衷，这会儿还能睡得着？云朵本想蹭到玉蓁蓁身边，和她说说话；每每到她最无助、最难过的时候，她都想在玉蓁蓁身边，听着她温声软语的安慰，就好像与娘亲在一起一般；只不过她眼尖的看到凌皓杰已经向玉蓁蓁的所在缓缓挪了去，便也不动声色的还离玉蓁蓁远了些，生怕打搅到两人。
玉蓁蓁睡不着，两只眼空洞的睁着，望着夜空中的星星；那些星星，一闪一闪的，不知有多神秘；从前听说人死了之后，就会升到天空，变成星星；不知道那些逝去的人，凌波也好，程思芜也好，是不是这会儿也变成了星星，正在看着他们呢？
越是这样的夜，思绪就越是纷扰；明日与蛊雕的一战，曾经太多太多次的战役，无论是对异兽军团，还是在蛊人族，那些回忆，潮水一般的将玉蓁蓁淹没……
“蓁蓁，蓁蓁。”
玉蓁蓁回过神来，还亏得凌皓杰轻轻推了她两下；她转过头的工夫，才发现凌皓杰正躺在她的一侧，满脸的关心；她立即条件反射般的笑笑，后道，“二师兄，还没睡着啊？”
“我想大家应该都没睡着吧，明日一战，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呢，”凌皓杰的语气中鲜少的带了些叹息，他似乎是下定很大决心一般，忽的再度望向玉蓁蓁的眼，那双眼中的深情，是比回忆还要波涛汹涌的潮水，玉蓁蓁很快便沉没其中，无法自拔，“蓁蓁，有些话，如果不说的话，我会死不瞑目。”
“二师兄别胡说，什么死不死的，我们都不会死，我们……”玉蓁蓁听到凌皓杰这么说，心里愈发的难过，还想说什么的工夫，凌皓杰的手却捂上了她的嘴，只不过动作依旧轻柔；玉蓁蓁熟悉这个温度，她忍不住红了眼眶，却始终忍住了眼泪。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坚强的，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蓁蓁，从头至尾，我凌皓杰心里只有你一个；程思芜对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人，是妹妹一样的存在，是我最最信赖的朋友，这可以说是亲情，是友情，只是唯独不是爱情。我与程思芜成亲，并且应允会照顾好她和雪落母子两个……本来我也以为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我已经快要将自己催眠了，我已经开始渐渐习惯在背后默默看着你……可谁知，竟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我知道我不该在亡妻冤魂还未消散的时候说这些话，可是蓁蓁，哪怕今日程思芜就在我面前，哪怕雪落已经出生，我也会问心无愧的对你说，我凌皓杰此生唯一爱过并且一直深爱着的女子，除了你玉蓁蓁之外，再无他人。”
凌皓杰这些话之中，虽然偶然有哽咽，不过却是一气呵成，饱含深情。玉蓁蓁的眼眶红了又红，不过眼泪却始终只是在眼圈中转着，不曾留下；半晌，她才带着微微的鼻音回了句，“二师兄，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蓁蓁，我的心里话已经全部说给你听了，我只想听听你的真心话，”凌皓杰收回了轻轻覆盖在玉蓁蓁唇上的手，重新拉住了她的手掌，感觉到她身体的微微颤抖，也知道自己的那些话对玉蓁蓁造成了怎样的触动，“蓁蓁，我知道凌波在你心中的地位无可取代，我只想知道，那我呢？我在你心里，究竟有没有位置？哪怕只是一点点，哪怕只是曾经有过……我想听到你的实话，不然，我还真是，真是死不瞑目呢。”凌皓杰说着扭过了头，不让玉蓁蓁看到自己侧脸划下的一滴眼泪。
玉蓁蓁余光瞥到凌皓杰这个样子，手掌上也传来一阵阵的颤抖之感；她忽然开始心疼这个男子，从一开始，他就全心全意对自己，一直到现在，这份心意从未改变；而他要的也不多，听起来卑微的让她心疼。咬咬牙，玉蓁蓁用力的回握了凌皓杰的手，在凌皓杰有些讶异的红着一双眼望着她的工夫，她开了口，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二师兄，凌波一直是我心中最痛的那个位置，因为凌波是因我而死，是我害死了他；我时常问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勇敢的选择和凌波在一起，为什么让他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痛苦；我的耳边时常响起凌波那些不甘的喊话，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会那么狠心，让心爱的男子受了那么多委屈，自己却还圣人一般的，觉得自己做的是最正确的选择。其实错的是我啊，是我太自私，所以害了凌波，所以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但是二师兄，我够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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