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走一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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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凌皓杰就在风花飞简单将事情交代给玉蓁蓁与于三文之后御剑到达，推门而入的时候，由于焦急和赶时间，他额前的碎发全数立了起来，向来最注重外表的他，这个时候倒是完全忘记，也不顾旁边还有人在，上前就抓住玉蓁蓁的手臂，激动的晃来晃去道，“蓁蓁，终于见到你了，这下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咳咳……”于三文脸颊绯红的轻轻示意了下，让凌皓杰别再旁若无人。她向来只知道自己说话和做事直白，可没想到遇上个比自己更直白的。

　　　　凌波当然不愿意了，尽管一直对凌皓杰存在着惧怕，他还是攥着拳头上前，一把拽住玉蓁蓁的后脖领，使劲的往回拖，边拖还边咬牙道，“不行，主人是我的，要和我永远在一起……”

63、基情敌

　　　　永远在一起。于三文的心好像变成一块玻璃，瞬间被凌波击得粉碎。尽管这样的话凌波总是挂在嘴边，可每每听到，她还是难过的要命。难道她陪伴凌波的这些日子，给予凌波这样的爱，还是不足以撼动玉蓁蓁在凌波心中的分毫地位吗？她唯有不停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些不过是赤松子上仙对凌波的灌输，他总有一日会幡然醒悟，留在自己身边。

　　　　“咳咳咳，咳咳咳……”前面是凌皓杰拉着不松手，后头凌波又倔的像头牛，俩人一个往前拽，一个向后拖，中间的玉蓁蓁可是苦不堪言。最后还是凌皓杰看到玉蓁蓁这样痛苦，不忍的放了手；凌波背对两人，哪里知道这些，还在使着牛劲，就这么着，凌波带着玉蓁蓁两个，顺着这股劲儿便摔在了地上，一个是衰狗啃屎，一个是仰脸朝天。

　　　　“凌波！”于三文见了，忙奔上前，将凌波搀扶起来。凌波却在起来的一瞬间，推开了于三文，转身去瞧摔得满眼金星的玉蓁蓁，顺道不温柔的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拉起来，又伸手在她眼前晃晃，半天见她终于回过神来，凌波才对着凌皓杰呲呲牙，证明这次的“玉蓁蓁争夺战”，他凌波还是胜利了。

　　　　“你这臭鲤鱼精！”凌波这行为无疑是对凌皓杰最大的挑衅，凌皓杰才要发作，风花飞却一步拦在了他与凌波之间，蹙了眉头对凌皓杰道，“你来捣什么乱。”

　　　　“大师兄。你一个人带的动三个人回去吗？”凌皓杰撇撇嘴，虽是对风花飞说话，眼神却一直越过他的肩膀，死死望着后头的凌波。那模样像是想将凌波即时炖了喝鱼汤一般，“所以我便向掌门请命，前来协助了。”

　　　　“多管闲事。”风花飞瞪了凌皓杰一眼，后见他依旧盯着凌波不放，便移动了身子，挡住凌皓杰的目光，又冷冷道，“那还不快走，想让我爹等多久。”

　　　　“走了，蓁蓁。”凌皓杰招呼着玉蓁蓁。玉蓁蓁才向前一步。便被凌波拉住了手臂。回头的工夫，见凌波一直有些恐惧的摇头。玉蓁蓁想了想，又瞧了瞧一旁的于三文。对着凌波耳语几句。但见凌波开始还有些为难，后来呲着小牙对玉蓁蓁一个劲儿的点头。玉蓁蓁笑笑，到了一旁，对难得安静了许久的于三文道，“凌波听说要与你一道御剑，着实开心的很呢。”

　　　　于三文听闻，这才回过神来，略偏头望了望凌波。果不其然，凌波正对着她呲开小牙招着手，孩子一样。这一刻。于三文的心终于被凌波的“笑”驱走了一切阴霾，重新为阳光所笼罩，瞬间也跟着笑的灿烂，后一蹦一跳的到了凌波身边，抱着他的手臂就不松开了，之前受的心伤此刻无药痊愈。

　　　　玉蓁蓁走到凌皓杰身边，对他嫣然一笑，后道，“多谢二师兄这番周全。”

　　　　“谢什么谢，和我还客气。”凌皓杰说着，立即祭出玄华剑，拉着玉蓁蓁的手一跃而上，两人即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风花飞，风花飞，我们也走吧。”凌波见玉蓁蓁不在身边，头一次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胸口里面缺了什么一样，让他非常的不舒服。他也不顾什么男男授受不亲一类的，上前就一把拉住风花飞的手，另一只手指着玉蓁蓁与凌皓杰消失的方向。

　　　　“凌波，有外人在。”风花飞余光瞥着有些目瞪口呆的于三文，微微的赧了脸色。后发现凌波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越来越急，就快要攀到自己背上，忙对于三文道，“还不快走！”

　　　　“是，大师兄。”于三文傻愣愣的眼瞧着风花飞与凌波小情人一样的亲密无间离开小屋，此时方才幡然醒悟，原来自己最大的情敌不是玉蓁蓁，而是这个平日里一副目中无人模样、一见凌波却立即大变脸的破天楼大师兄风花飞！

　　　　***

　　　　这还是玉蓁蓁头一次踏足逍遥派前殿，殿中那庄严肃穆的气氛，着实让她紧张了一把。不过她所有的紧张，在看到逍遥派掌门——才出关一日的风瞿之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自己都无法抑制的一声疑问，“咦，是你？”

　　　　“玉蓁蓁，面对掌门，不得无礼！”叶灵芸实在讨厌玉蓁蓁的这种故意眼熟套近乎的路数，在她看来，这行为无疑是恶心做作至极，难不成就连风瞿的宠爱，玉蓁蓁也要前来抢夺吗？

　　　　“掌……掌门恕罪，弟子知错。”玉蓁蓁闻言，连忙单膝跪地，垂头拱手。可尽管这般，她心里的疑问还是一直萦绕，这逍遥派掌门风瞿俨然就是当日明觉洞那个救了自己的男子。可他既然是掌门，为何出关后不但不对自己之前的失礼而做出任何责罚，还这般照顾呢？难不成，是丁啸的关系？玉蓁蓁想着，微微抬起了头，眼神悄悄望向一侧的丁啸。

　　　　答案没有出乎玉蓁蓁的意料，唯有在私底下的时候，丁啸才会露出真正的自己；在这些人面前，他一直是挂着一副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色。

　　　　“无妨无妨，快些起来吧，”风瞿可没有半分生气的模样，一直笑望着玉蓁蓁，后道，“从前之事，你我心里有数便是，一切皆为天意。”风瞿此话，表面上是说给玉蓁蓁听，实则是在告诉在场众人，他之前的确见过玉蓁蓁，只不过在哪里相见，因为什么缘由相见，其他人不容置哙。

　　　　“是，掌门。”玉蓁蓁起了身，后在菩提子的眼色下与于三文、凌波一同入了侧列。

　　　　见此，风瞿又呵呵一笑，后开口道，“至于凌波一事，既是上仙所赐，来我逍遥派与其主玉蓁蓁一道修行。就请各楼长老通知底下弟子，决不可亏待凌波，要平视之，否则。以触犯逍遥派门规处置。”

　　　　“是，掌门。”菩提子、宗道子、流仙子共同拱手恭敬答道。

　　　　风瞿见一切安排已然妥当，便又回归正题道，“既二十人到齐，我便与你们说一说下山之事。以峨眉山为中心，琼州位于其正北方，灵山涧位于其北方偏西，而黄略镇和木叶村皆位于西南方，两地紧挨，就在武夷山脚下。这几处虽然离峨眉山距离都不近。可你们决计不得御剑前行。依我看来。这几位弟子多数已经不在村镇内，所以一路上你们都要提高警惕，四下询问。尤其是村镇附近的山林湖海，绝不能含糊，务必要将七星楼失踪的十二位弟子全数寻回！”

　　　　“是，掌门！”这次的回答，响亮而齐整，看来二十位弟子都已经跃跃欲试，他们修炼这样久，除了与派内弟子切磋之外，这或许是他们的第一次真正的战斗。

　　　　“异兽，与其他兽族不同。他们天生便可幻化人身。只是无论他们如何幻化，唯有一样是摆脱不了的，便是他们的眼眸。所有异兽族的子民，除异兽之主外，瞳孔都是带颜色的，所以如若你们遇到眼珠颜色有异的人，那十之**都是异兽幻化，抓住一个便不要错过，定要问出失踪弟子行踪。之后决计不得亏待，要好好的带回派内。”话已至此，风瞿微微出了口气，后又道，“三队与四队终点相近，你们便一同出发，路上也好互相照应。”又关照完这句之后，风瞿才将众人驱散，让他们各自去准备了。

　　　　很快的，刚刚还满是人丁的前殿，如今惟独剩下风瞿与丁啸这两位至高的掌门了。风瞿一拍椅背，起身对丁啸微微笑了下，后道，“如何，丁掌门，我的这番安排可好？”

　　　　“看来放不下芥蒂的不止是我们，就连你自己也是如此，”丁啸却顾左右而言他，再度与风瞿对视的时候，眼中已无初见面时候的那些漠视，而是多了一丝的同情道，“风花飞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没有错，每个孩子都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你也是如此，不是吗？”

　　　　风瞿脸上的笑意随着丁啸一字一句的吐露而逐渐泯灭，直到最后，他铁青着脸，扭头不再与丁啸对视，低低道，“若非因为他的名字是她所取……算了，丁掌门，这是……我的家事。”

　　　　“哼，”丁啸冷哼一声，拂袖便走，临到大殿门口，忽的又回过头，对身后风瞿道，“我……明日送玉蓁蓁下山。”

　　　　“嗯。”风瞿闷闷答了一声。

　　　　“还有，”丁啸前脚已经迈出门槛，顿了顿，又低沉道，“谢了。”

　　　　***

　　　　这可当真是忙碌的一天，不过也难得与爹娘团聚，玉蓁蓁或许已经许久没有真心的这样开心笑过了。程思芜、玉芃芃虽都未与自己一队，可也过来陪着收拾包袱、打点一切，同一组的于三文通过这几日相处，今晚还打定了继续与玉蓁蓁同住的心思。乱乎乱乎的，这一日也就过去了，玉蓁蓁瞧着桌上堆着的小包袱，忽的对这趟下山有了些期待——毕竟对她来说，任务并不止于寻找七星楼的失踪弟子，还有一项，便是寻找火系秘籍炼狱焚天。

　　　　“怎么了蓁蓁，盯着那些包袱做什么？可是在想着，这一路要与矬子粘豆包相处，真是太困难了？”程思芜笑着说道，后又抓抓头，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了几分苦恼，“不过也不知道掌门是怎么分队的，怎生将她放在你们队里了。”

　　　　“掌门自有他的道理，”玉蓁蓁说着，再度展开了手中的成员名单，后又道，“我只能看得出，每队都有七星楼弟子，这约莫对我们寻找失踪弟子是有好处的。”

　　　　“管他呢，大师姐在我们队里又如何，我一定闹的她鸡犬不宁！”于三文似乎对这次外出很有兴致，说话间双眼直放光。

　　　　程思芜却立即一盆冷水泼了下来，“于师妹，路上你还是安静些的好，别惹怒了小矬子，她的修为可是高你一大层呢。”

　　　　只可惜程思芜并不知道于三文是鲛人的身份，最喜欢水了，她立即不以为意的摇头晃脑道，“程师姐这可是错了，玉师姐作证，在林中小屋的时候，大师姐每每都被三文气跑呢，可没得过什么乐子，也没难为着我们，是吧，玉师姐？”

64、原本的一对

　　　　第二日一大早，被派下山的所有弟子便都聚在一起，并且以修为高低选出了每一队的队长。一队队长是破天楼的傅墨轩，二队队长是落月楼的骆清夜，三队队长是破天楼的风花飞，四队队长是七星楼的苑博——尽管仅比其少一小层的凌皓杰很是不满。在这次行动中，所有队员都要对队长服从，这也是临行前，风瞿对一干人等的最后嘱咐。

　　　　“掌门，四队队员玉蓁蓁不在。”苑博已然等了许久，见其他队伍都已经准备出发，这才不得已的对风瞿开了口。

　　　　不想，风瞿却一摆手，对苑博道，“无妨，她已在山下等候。”

　　　　“肯定是被那个别有用心的清虚宫掌门带走了。”凌皓杰不满的嘟囔着，一想到那个阴沉脸丁啸，他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喂，二师兄，二师兄！”凌皓杰还在那里小心眼儿吃醋的工夫，程思芜已经招手跑了过来，连呼带喘道，“二师兄，这一路可能会有未知的危险，你事事……小心。”

　　　　“先喘匀你的气儿吧，”凌皓杰虽带了些嫌弃的目光，可依旧轻轻拍了拍程思芜的背，见她站直身子，方才又摆出一张臭屁脸道，“我可是破天楼头号花美男，这个名称得来是有实力的，你放心就是，快回去吧。”

　　　　“哼，光有张花哨的脸顶什么用。”不成想，不待程思芜接话，苑博的冷嘲热讽就旁若无人的传了过来。

　　　　“喂。苑博，我提醒你，这一路上，你别对我二师兄使暗刀子。不然，我可是对你不客气！”程思芜立即对着苑博掐腰瞪眼的，使尽一切要挟之术。

　　　　“就是，你少在那边冷嘲热讽的，不过高我一小层而已，得意什么。”凌皓杰与程思芜并肩而立，双双对着苑博“开炮”，有程思芜在的话，凌皓杰从不担心吵架会输。只是这一路没有了程思芜的陪伴，尽管有玉蓁蓁在。心里终究还是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走着瞧了。”苑博摆摆手。也知道程思芜那张利嘴的厉害。所以没有多做逗留，主动撤出“战场”。

　　　　“算他识相，”程思芜对着苑博的背影吐吐舌头。后才又对凌皓杰道，“唉，这次二师兄的队伍里有苑博这个死对头，叶灵芸那个心怀不轨的矬子，再加上没头脑的三文鱼和呆头呆脑的鲤鱼精……天啊，这组合我还真有些不放心。”

　　　　“最起码还有蓁蓁在呢，安了，你快回去吧。”凌皓杰说着，立即把一副老妈子惆怅情怀的程思芜往外推。

　　　　是啊，有蓁蓁在。即使是地狱你也心甘情愿的去吧。程思芜念及此，心中一痛，忽的回过身，深深的望了凌皓杰一眼，道了句“后会有期”，便头也不回的离去。凌皓杰呆呆的立在原地半晌，后抓抓头，直到听见风瞿的那声“出发”，才缓过神来，将玄华剑祭出。

　　　　而从头到尾，玉芃芃一直在一侧看着。论与凌皓杰的相识长短，她不及程思芜；论凌皓杰的关注程度，她不及玉蓁蓁，或许永永远远，她都要这样，在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里默默的关注着凌皓杰，就如从前对丁啸那般——在清虚宫如此，如今在逍遥派，她还要这样一直退缩不前吗？

　　　　“玉师妹，玉师妹？”

　　　　玉芃芃神游太虚的时候，傅墨轩的轻柔声音打耳旁响起。她一激灵，回过头的时候，抱歉的对傅墨轩笑笑，“三师兄，何事？”

　　　　傅墨轩神色复杂的看了看玉芃芃，后指了指一侧的人群，道了句，“出发了。”

　　　　玉芃芃点头，后沉下心思，与傅墨轩一齐御剑往北方而去。

　　　　***

　　　　其实早上玉蓁蓁醒来时，发现屋子里多了外人的气息，便已经心下一惊。等她揉揉眼睛再一瞧，窗边负手而立的，不是丁啸又能是谁。再看看一侧，凌波倒栽葱的睡在浴盆里，就连一向警觉的默大王也没被惊醒，呼呼的睡在小窝里，玉蓁蓁不禁开始佩服起丁啸的敛息能力，惊不醒凌波虽不算什么，但能让默大王都无防备，的确太不容易了。

　　　　玉蓁蓁起床这会子的动静，已经让丁啸回过头。玉蓁蓁连忙将被子遮住身子——尽管因为屋内有凌波的缘故，她睡下的时候基本都穿着衣裤的，可本能还是使她做出了这样的动作。

　　　　丁啸自然明白玉蓁蓁此举的涵义，他再度回过头，玉蓁蓁立即手忙脚乱的开始穿道袍，还不小心碰倒了烛台。这可让睡梦中的默大王产生了诸多不满，本来昨晚就闹闹哄哄的直到半夜人才走完，今儿天才蒙蒙亮，玉蓁蓁又作什么。不待睁开惺忪的睡眼，默大王已经张开小嘴。只是就要说话的时候，玉蓁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他身边将他一抱而起，面对着丁啸背影的时候顺带捂住了默大王的嘴巴。

　　　　默大王被这么一折腾，睡意全无，瞪大水灵灵双眼的时候，赫然发现屋内多了一男子。他立即选择闭口不言，同时上下动了动毛茸茸的尾巴，玉蓁蓁放心之后将默大王重新放回窝里，做了个“嘘”的手势。

　　　　“我已与风掌门说过，送你下山。”丁啸开口，语气中带了昨日没有的温柔，“快些准备吧。”

　　　　“嗯，多谢丁掌门。”玉蓁蓁礼貌的开口道谢。

　　　　“这么早，谁啊，是三文吗？”凌波迷迷糊糊的，头还栽在浴盆里，吐着泡泡也说了这几句。

　　　　玉蓁蓁无奈的回过头，后眼见凌波从浴盆中起来后，双眼先是朦胧，后在看清来者是谁后，蓦地张大，一个鱼跃打浴桶中而出，啪嗒啪嗒的裸身跑到玉蓁蓁身边将她一抱而起，再一下跳到床上，满是警戒的盯着丁啸，口中道，“这里是女子闺房，男子不得入内，你出去！”

　　　　丁啸先是被凌波这赤果果的身子惊住了，后听闻他说这番话，立即气不打一处来，“让我出去？你才该出去！”

　　　　“凌波，丁掌门是来接咱们的，你快穿衣裳。”玉蓁蓁眼见着丁啸就要发狂，连忙对凌波开口说道。凌波见玉蓁蓁如此，也只得撇了下嘴，将玉蓁蓁放下，方才低垂着头，没精打采的跑去穿道袍了。

　　　　玉蓁蓁微微整理了下仪容，后有些尴尬的对着丁啸拱手道，“丁掌门莫要介怀，凌波他……一直是这样子的。”

　　　　“一直这样？你……你就一直和他这样生活？”此时此刻，丁啸只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这不相当于在虎口下生活吗？让他如何放心？

　　　　“凌波他虽有了人身，可还保留着鱼的习性，三文已经在教他了，会改过来的，丁掌门不用担心。”玉蓁蓁连忙帮凌波解释道，尽管她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对外人解释的。

　　　　丁啸深深的蹙起眉头，后向前一步，拉近了自己与玉蓁蓁的距离。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好好看看她了，但见玉蓁蓁面容红润，双眼有神，脸颊也比之前丰腴了不少，可见在逍遥派的日子，她过的很好。念及此，丁啸的表情逐渐柔和，玉蓁蓁过得好，不就是他所希望的吗？

　　　　被人这样直白的盯着，玉蓁蓁自然有些不自在，背在身后的双手不停的交叉再交叉。就在这个暧昧的时候，敲门声忽然大作，伴随着于三文那迫不及待的声音，“玉师姐，凌波，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还真是和在林中小屋的时候没一点两样。默大王张开小嘴打了个呵欠，后默默钻进了玉葫芦里。凌波听闻是于三文的声音，立即一个箭步冲过去开门，拉着于三文的手臂便进了来，还一直指着丁啸，只是不敢做声。

　　　　于三文进屋一瞧，清虚宫掌门丁啸居然大大方方的站在屋里，还和玉蓁蓁保持着一个暧昧的距离。见此，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边笑还边道，“抱歉丁掌门，三文唐突了。”

　　　　她肯定是误会了。玉蓁蓁无奈的想着，后对于三文说了丁啸的来意。不想这一次，虽然是与凌波短暂的分别，于三文却乐不可支的一个劲儿点头，还破天荒的第一次主动离开了。见此，玉蓁蓁与凌波尽快收拾了包袱一类，便出了门与丁啸一道御剑离开逍遥派。

　　　　在空中的时候，凌波还是有些害怕，死死的抱住玉蓁蓁的腰。待到了山下，不过小半柱香的工夫，不知是不是丁啸御剑时候太过迅速之过，才双脚踏地，凌波就双腿一软，抱住一棵大树便吐的昏天暗地。

　　　　“凌……”

　　　　玉蓁蓁才要上前，却被丁啸一把拉住，回头时正对上丁啸畅快的表情，“不要管他，他活该！”

　　　　他肯定是故意的。玉蓁蓁无奈，丁啸都活了百十年的人了，怎么还和一条不懂事的鲤鱼精置气。正好趁着凌波没有如胶皮糖一样的黏上来，丁啸没有松开玉蓁蓁的手，而是继续拉着她，两人在绿意蓉蓉的草地上漫步。清晨的空气清新的很，草地上也还有一些露珠，沾湿了两人的鞋子。玉蓁蓁开始有些脸颊发烫，几度想抽回手，可都被丁啸攥的更紧。

　　　　“蓁蓁，我真的很怕，”在玉蓁蓁第无数次努力想逃离丁啸的钳制时，丁啸忽的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执起玉蓁蓁的手，对她道，“这一次，如果我松开手，你就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

65、看似无情却有情

　　　　“丁掌门，您……”玉蓁蓁不敢抬起头对上丁啸的眼，生怕那种无法自控的情况再度发生，唯有低低的说了句，“请自重。”

　　　　丁啸蓦地松开了手，眼神中夹带着明显的失落。他幽幽的转过身，轻轻道了句，“在你离开之前，再如同从前那般陪我走走，可以吗？”

　　　　玉蓁蓁点点头，也不知丁啸看到没，但瞧他迈开步子，约莫是用余光瞄到了的。两人便一前一后，保持着心碎的距离，漫无目的的一直向前，从蒙蒙亮的天一直到朝霞晕染。

　　　　不知不觉的，两人便走到了玉蓁蓁与凌波获救之处，灵秀湖。此时已是春末夏初，湖面上波光粼粼，远处的几抹绿意，该是田田的荷叶丛。丁啸忽的就停住了脚步，定定的望着那几抹绿意，半晌，才喃喃对玉蓁蓁道，“清虚宫虽寒冷，可时令夏季之时，碧波湖中也会有铺天盖地的莲叶，碧玉一般。那时你最喜欢的便是赏莲，与我二人泛舟湖中，你常常调皮的误入莲池，然后轻柔的抚摸每一片莲瓣，还说莲蓬多子，日后我们亦可……”

　　　　玉蓁蓁依旧立在丁啸身后约莫一步开外的距离，听他如同梦呓般的回忆着他与玉蓁蓁的前事，心里除了同情之外，却再无其他情感。末了，她开口，尽量放轻自己的语气，以不让面前这个清虚宫最高执掌太过伤心，“丁掌门，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