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走一步-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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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赤几乎是不由自主的便将面前的女魃拥在怀里，一瞬间，脑海中闪过非常多的画面，似乎都是之前在回忆结界中看到的，耳边再度响起了从前常常听到的那支歌，在他被绑在神树上受苦遭难的时候，是这个声音一直给他力量。女魃在冥赤怀里一曲罢了，身子渐渐变得越来越淡，面庞上却挂着满足的微笑；她看着冥赤，眼神中满是迷恋与不舍，她微笑，希望这是倾国倾城的微笑，她希望最后留给应龙的，是最美的自己。

　　　　“应龙，永别了，我终于给你唱了最后一支歌，这已经是老天给我的最好礼物了。应龙，请你一定要幸福……”（未完待续。。）

672、回到王府

　　　　“女魃——”

　　　　冥赤是喊着女魃的名字醒来的，不过可惜的是，女魃不会听到了。他定定坐在床上，眼眶还微微红着，半天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完颜东走过来，关切的望着他，小心翼翼的开口唤着他的名号，他才有些迟钝的四下望着，发现他已经不在女魃制造的回忆结界之中，而是回到了明王的行宫中。

　　　　“上仙，您和玉姑娘已经昏迷了很久，现在觉着身子可否好了些？你们受的伤可都是重伤，尤其是剑锋公子……唉。”提到剑锋的时候，完颜东重重的叹了口气；俞涟漪没日没夜的守在几乎半身都只余森森白骨的剑锋身边，眼泪流干了也不说一句话，饭都不吃一口，当真是愁煞完颜东了。万一俞涟漪在明王府有个三长两短，日后在鬼王面前真是一千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玉蓁蓁呢？”冥赤左右望望，完颜东余下的话他好像完全听不进去一般。

　　　　完颜东摇摇头，开口道，“隔壁的房间，还没有醒过来。不过瞧玉姑娘的身子，恢复的要比上仙您好多了，毕竟玉姑娘体内是有圣兽白虎的力量，只不过或许在熔岩火山的时候消耗了太多的力气，她醒的比较晚。”

　　　　“我们怎么出来的？四大僵尸王全都……女魃也……”冥赤抱着头，只觉得头痛欲裂；女魃的声音，决绝的、温柔的、还有带着所有情绪的，依然响在耳畔，可是如今。他却是与女魃天各一方，永不相见了。

　　　　“亏得上仙几个进入熔岩火山。这才剿灭了僵尸王将臣的阴谋，”说到这里的工夫。完颜东似乎还松了口气；毕竟这里虽然距离黄泉鬼族有些偏远，可毕竟是守护着鬼族圣物凤凰石的地方，如果凤凰石被将臣等人掌握，那么鬼族也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不，或许不止鬼族，就连其他族群也会被波及，毕竟将臣可是曾经被封印了的僵尸王，他对这个世界的憎恨是人们永远也想不到的深度，“想不到将臣以及其他三个居然能够从地狱的封印中逃脱。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这里，囚禁青鸾，逼问凤凰石所在。好在青鸾终究还是保住了凤凰石，尽管熔岩火山坍塌，已经不在……”

　　　　“什么？熔岩火山坍塌了？那凤凰石呢？”冥赤一颗心都提了起来，紧张的就连说话都在颤抖——也不知是不是见过女魃、唤醒了缘故记忆的缘故，他的心好像变得更加柔软，一点点小事就能激起不小的波澜，“你说青鸾守护住了凤凰石。青鸾如今在何方？”

　　　　“上仙莫急，这几日发生了太多事情，还请上仙听我一一道来。”

　　　　这次，完颜东话音才落。冥赤立即又提起一颗心，紧张道，“几日？你说。已经过了几日？”

　　　　毕竟对冥赤和玉蓁蓁来说，现在的日子可是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可他们两个居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浪费了不知几日。也难怪冥赤这样紧张。完颜东忙摆手道，“没有几日。距离上仙与玉姑娘、剑锋公子进入熔岩火山，已经过去两日一夜，今儿个，正好是第三日。”

　　　　已经多浪费了两天的时间，也不知道妖族那边怎么样了，毕竟暗还存在在妖族里，万一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俞樾现在日夜守在于三文身边，寸步不离，根本管不得；他与玉蓁蓁能够决策，却都远在千里之外，根本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想想都觉得汗毛倒立，似乎不能再多耽误了，冥赤忙道，“你且莫要细细道来，大概说一下便是，我们不能再等了。”

　　　　完颜东点头，后尽量简短道，“事情是这样的，王爷敏感的听到青鸾的鸣叫之声，似乎充满痛苦，与当初与青鸾会面时候的声音完全不同；后来王爷与我一起进入熔岩火山时才发现，里面已经与从前大不一样，就连火焰都不如之前那般热烈。待到了最上层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当初将上仙几个从半空中震落的并非是青鸾，而是四大僵尸王中的后卿，不过那时候将臣、后卿、赢勾和女魃都已经死去多时，但因为已经是僵尸之体，并没有再受到任何的侵蚀，只不过被火焰一直烧着。然后在不远处发现了本该是第二层的守护神兽，愈发近了之后，王爷发现那正是没有被发现的剑锋公子，再远一点的地方，便是上仙和玉姑娘的所在了，我们将你们三个救出熔岩火山之后，又听到青鸾一声尖锐的鹤唳，冲出熔岩火山的工夫，火山整个坍塌，夷为平地。青鸾口中衔着凤凰石，一直跟在我们身后，来到了王府，如今正在给他收拾出的后院火种之中休整，上仙如果觉得无恙，可以与我一道前去看看。青鸾如今不理会任何人，包括王爷，他只是一直合目衔着凤凰石，于烈火之中，不起不落。其实……王爷一直很担心青鸾的状态。”末了，完颜东加了这么一句，他本来不打算说出来，可是看到冥赤若有所思的样子，还是开了口。

　　　　“走。”半晌，冥赤说了这么一句，后起身，弯腰穿靴子的工夫，还觉得浑身酸痛；起来时候一个踉跄，亏得完颜东眼尖，扶了一下，不然就要向前栽倒了。

　　　　冥赤摇摇头，示意完颜东放手，后稳定了半天，才抬腿向前走去。完颜东跟在后面，走到门口的工夫，才试探着问了一句，“上仙，青鸾所在的院落，还是让我带着上仙去吧？”

　　　　冥赤嗯了一声，让出路，完颜东好走在前面；两人向右而行，经过玉蓁蓁房门的时候，却忽的感觉一阵风起，转过头的工夫，玉蓁蓁急匆匆推门而出，眼眶还是红红的，见冥赤在外面。已经完全没注意到完颜东的存在，便直接道。“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女魃呢？其他人呢？上仙。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女魃她……”

　　　　说到这里的工夫，玉蓁蓁才注意到，完颜东有些尴尬的站在前面；她忙站好，看起来恢复的的确比冥赤要好，毕竟冥赤起身还踉踉跄跄的，现在走路也是节奏颇慢，可玉蓁蓁都已经跑出来，还有精神一次性说了这么一大堆话。完颜东无谓笑笑。对玉蓁蓁道，“玉姑娘，四大僵尸王已经全部离世，熔岩火山已经坍塌，青鸾与凤凰石现在在前面的院落中，上仙正准备与我一道前去瞧瞧；如果玉姑娘觉得身子无恙，一块去可好？”

　　　　玉蓁蓁立即犯了与冥赤一般的毛病，似乎听话只能听到前几句，后几句便一句都无法入耳了。她定定望着冥赤。从冥赤的眼神中，她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末了，她低下头，低低喃喃道。“女魃……救了我们。”

　　　　“嗯。”冥赤也低低的回应着。

　　　　完颜东是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冥赤和玉蓁蓁会因为一个恶贯满盈、甚至把他们伤的这么重的僵尸王这么低沉与伤心，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也不该询问——关于这一点。完颜东知道的清清楚楚。

　　　　玉蓁蓁鼻子一酸，余光瞥到完颜东正有些好奇的望着她。忙摇头道，“东伯。我们走吧，正事重要。”

　　　　完颜东聪明的回过身子，放慢了步子走在前面；玉蓁蓁一眨眼的工夫，眼泪就掉了下来。冥赤伸手帮玉蓁蓁擦去眼泪，后摇摇头，继续有些踉跄的走着；玉蓁蓁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前搀扶着冥赤，两人跟着完颜东走在后面，亦步亦趋。忽的，玉蓁蓁好像想起什么，又开口问完颜东道，“东伯，那个二层的神兽，是剑锋公子所化，当时剑锋公子也受了很严重的伤，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完颜东闻言，叹了口气，一面前行一面道，“王爷当时便看出了二层的守护神兽就是剑锋公子，我们合力把他也带了出来；青鸾在后跟着，发现之后，以圣火将我们包围；奇怪的是，那圣火虽然烧在身上，却丝毫不觉得痛苦，而二层神兽也在圣火中逐渐重新变成剑锋公子的模样，只不过那时候的剑锋公子，已经几乎半具身躯都成了森森白骨，如今……正在居所内，由公主照顾着。”

　　　　“那剑锋公子会不会……”死这个字玉蓁蓁说不出口，只不过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剑锋会变成这样，他们有着无法推脱的责任；就算不提责任一事，剑锋如今是他们的伙伴，是不可或缺的朋友，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又让玉蓁蓁如何能够安心呢。

　　　　“公主在施鬼族秘术来维护剑锋公子的魂魄不受侵害，至于剑锋公子的**何时才能恢复……也不知公主能否支撑的到那一日。”念及此，完颜东都有些着急了。

　　　　“上仙，”玉蓁蓁忽然有了一个突发奇想，只不过不知道能否实现，于是便直接问一旁的冥赤道，“我体内的白虎之力是可以迅速修补身上伤口的，这股力量能否用在剑锋公子身上？我不想看到……他死。”这一次，玉蓁蓁说出了死这个字，双目之间一片萧瑟悲凉。

　　　　冥赤回过头看着玉蓁蓁，办法不是没有，可是那又要伤害玉蓁蓁的身子，他不想那么做。可是看着玉蓁蓁这样难过的样子，再想想之前剑锋对他们说的话、做的事，冥赤的心也不是铁打的，怎能一直那么坚硬。况且如果日后让玉蓁蓁得知自己其实是可以救剑锋、当时却并没有救，一定会不停自责的。那并不是冥赤想要看到的样子，玉蓁蓁就是玉蓁蓁，他看中的，就是这个事事为了别人、从没有一点私心的玉蓁蓁。

　　　　“你体内的血液，是存有白虎之力的，”冥赤直言不讳，不过双眼之中始终带着担忧，“不过要想让白虎之力发挥作用，必须要你体内半数以上的血液。玉蓁蓁，你可知道，普通人只要体内失去三分之一的血液，便几乎成了废人？”

　　　　“我不是普通人，我可以的！”玉蓁蓁果然重展笑颜，知道自己能够救剑锋之后，她的心似乎也由冰块一点点融化了，以前的以前，剑锋救过她太多次，在凌皓杰的梦境之中，如果不是剑锋的话，她与凌皓杰两个都会永远被锁在其中；在进入鬼族的时候，也是多亏了剑锋，才能够一切顺利。如今，也到了她报恩的时候了。

　　　　“东伯，在咱们见过青鸾之后，便带我们去剑锋公子那里吧。”玉蓁蓁说着，眼见着完颜东面庞上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又笑笑道，“好了东伯，别傻站着了，我们快去找青鸾吧。”

　　　　完颜东从未见过一个这样的女子，她可以为了一个朋友而做到这份上，就算玉蓁蓁体内拥有白虎之力，流干了血也能够即使补充，可那毕竟也会危及生命，万一白虎之力大量流失，赶不及制造新鲜血液，那她无疑和送死一样。可现在，她竟然挂着这样的笑容，说着开解他人的话，完颜东忽然有些明白，何以一旁的冥赤上仙、以及三尾狐族的剑锋都对她情有独钟了，她身上的确有着普通女子不曾有过的闪光点。

　　　　青鸾就被安置在明王府最大的一处院落里，而且为了配合青鸾的习性，明王使用了大量火种，将整个院子以结界包围之后，再点燃火种，青鸾就单独处于这个炙热的火结界之中。完颜东带着玉蓁蓁与冥赤到达的时候，结界外丝毫没有一丁点儿的炙热之感，看起来明王的结界之术也颇为精通。玉蓁蓁与冥赤近距离的望着青鸾，发现他的外表与朱雀真的有些相似，甚至身上传来的种种气息，都与朱雀相差无几，带着一股神圣的味道。

　　　　玉蓁蓁搀扶着冥赤，大着胆子走到距离结界最近的地方，对着里面闭目养神，口中衔着凤凰石的青鸾大声道，“青鸾神兽，我们是来借凤凰石的，不知可否借我等一用？用过之后，必定立即归还！”（未完待续。。）

673、得凤凰石，再救剑锋

　　　　玉蓁蓁话音才落，但见青鸾缓缓睁开眼睛，那双澄澈的眼珠在玉蓁蓁和冥赤身上来回流连，看的玉蓁蓁忍不住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越跳越快。青鸾的双眼中明显有一种她如何都读不懂的情绪，就是这种无名又莫名的情绪，才让玉蓁蓁一直无法心安。

　　　　半晌，青鸾却做出了让在场所有人——说是所有人，其实也不过冥赤、玉蓁蓁与完颜东三个——都完全诧异的事情；但见他脖子微微一扬，口中的凤凰石便呈抛物线状，直接投到了玉蓁蓁这边。玉蓁蓁有些措手不及，可还是本能的上前去接；当凤凰石被她双手捧住的时候，她才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这凤凰石似乎有灵性，可以随意变幻大小；从鬼族人口中听出的凤凰石应该是很巨大的物体，可是刚刚见青鸾居然可以衔着它；如今到了自己手中，又变成了手掌就可握住的小玩意。

　　　　不过凤凰石的幻化大小并非是最奇怪的事情，最最令人不解的就是，青鸾是守护凤凰石的神兽，这是天界派给他的任务，他应该誓死捍卫才是，不然也不会一直被四大僵尸王囚禁，却一直不肯交出来。可如今，玉蓁蓁说的话不过十句，而且没有出示任何物件，青鸾竟然可以这么轻易的就将凤凰石借给她，这实在是大大的说不通。

　　　　青鸾对上三人同时投来的诧异目光，先是高声鸣叫，后猝不及防的大口呕血，惊得完颜东汗毛都快倒立。他活了这么久。何时见过神兽呕血；别说完颜东，就是冥赤都刹那间变了脸色。神兽本该不死，就算是现在看着他消亡。他不过是回到天界他出生的地方，重新来过而已。可即使知道这些，突然看到青鸾呕血，也还是让冥赤的心紧紧揪了起来。冥赤觉得这似乎并不是自己的情绪，可那种感觉却深深的捉住了他。

　　　　“我去叫王爷来！”完颜东已经完全无法控制眼前的情况，唯有这么说了一句，后转头就疾行奔走；青鸾稍微镇定了情绪之后，继续以那样复杂的眼神望着玉蓁蓁与冥赤，半晌。他竟开口，是一个低沉并且有些虚弱的男子声音——

　　　　“应龙，女魃……看到你们终于走到一起，我……也颇为安心。”这是青鸾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话。

　　　　冥赤这才明白刚刚那种揪心的感觉来源于哪里，那并不是他的情感，或许，那是应龙残存在他体内并不完整的魂魄见到青鸾时候引发出来的一种抑制不住的情感，已经影响到了如今冥赤的本体；而从青鸾看得出他与玉蓁蓁身上有着应龙与女魃魂魄一事看来，青鸾应该与这两个是熟识的。而且关系匪浅。

　　　　“青鸾神兽，这，我们其实……”玉蓁蓁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若说他们并非应龙与女魃。可他们体内的魂魄之中的确吸收了应龙与女魃的魂魄碎片，可以称得上是二者的转世；可他们如今的身份的确已非应龙与女魃，而且玉蓁蓁心里一直记挂着凌皓杰。所以她现在混乱的很，已经不知道到底该如何选择。

　　　　青鸾看起来已经非常虚弱。连说句话都要喘好久，便只能捡重要的说。“应龙，女魃，你们救了我，只可惜，守护凤凰石的任务我已无法完成。这具身躯马上就要毁灭，在最后，这守护凤凰石的任务，我就交给……最信任的你们！”

　　　　“这是鬼族的圣物，青鸾，我们借用之后，会还给鬼族。想必届时天界会再派神兽来看护，你不必担心了。我向你保证，在下一任神兽看护来之前，一定会好生守护凤凰石。”冥赤对着青鸾拱手，满眼都是认真的这般承诺着。

　　　　青鸾虚弱的颔首，后想挥舞那满是火焰的翅膀，却都没有力气；而他周遭的火焰也不知为何，开始黯淡下来，不再那般熊熊燃烧；他再度深深吸了口气，后开口，声音却越来越低沉，“女魃，你……的初衷是否已改变？”

　　　　“我的初衷？”玉蓁蓁指着自己，如果问她的初衷是什么的话，想想刚刚到达异世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可能就是保命了；后来一点一点的发展到现在，愿望已经几经改变，如今，她只想在神州大地恢复和平，不再需要她的使命过后，与心爱的人隐居与世，过着简单的生活，仅此而已。

　　　　“女魃，你的心很乱，远不如……应龙坚定。看来，几经易世，你已经变了，”青鸾咳了一声，又是一大口血吐了出来，每当他的血液流失，他周遭的火焰就更黯淡些，似乎那火焰就是他的生命之源，“应龙，女魃，无论如何改变，命运……命运的轨迹是个圆圈，就算绕的再远，你们终究还是会……咳咳，咳咳咳……”

　　　　青鸾的咳嗽声忽然加剧，同时，周围的火焰已经由橙红变为浅蓝的火苗，当最后那些火苗都被青鸾的血液所淹没的时候，青鸾的身影逐渐变淡；他似乎满是留恋的望着玉蓁蓁与冥赤，口中的话语都跟着身体一点点消失，“当初被贬在遗忘之地的……又何止是你们，我，天天……看着你们，女魃，在海边歌唱……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场景……”

　　　　玉蓁蓁死死握着凤凰石，眼见着面前本该是庞然大物的青鸾逐渐消失，直到最后连声音都消失不见；空荡荡的巨大院落，就像玉蓁蓁空荡荡的心；她的眼泪开始流了出来，却让玉蓁蓁觉得，这并不是自己的情绪，更像是掺杂了太多的女魃的难过。她的泪滴落在凤凰石上，凤凰石蓦地发出巨大的光辉，待那耀眼的光辉一过，凤凰石发出的莹莹之光变得十分柔和。

　　　　“青鸾！”

　　　　与此同时，明王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因为太过紧急与焦躁，他本来一丝不苟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散乱。当看到偌大的院落。唯独剩下玉蓁蓁与冥赤，青鸾消失的无影无踪时。明王铁青着脸迅速跑到冥赤身边，一把提起他的衣领。死死咬着牙道，“青鸾呢？”

　　　　冥赤面不改色心不跳，直视着明王满是愤怒的双眼，冷冷道，“已经重生天界，不会再回来。”

　　　　“可恶！可恶——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不救他！”明王逼近了冥赤的脸，浑身散发的怒气将冥赤包围，似乎随时都能打起来一样；冥赤感觉着明王的呼吸他都可以清晰可见。却依旧没有丝毫紧张，只以刚刚的语气继续道，“他的生命火焰已经熄灭，再救不活。”

　　　　眼见着明王和冥赤都要打起来的样子，完颜东也没法上前说话，玉蓁蓁唯有先将凤凰石收好，后上前，尽量让自己平静道，“王爷。青鸾神兽并没有死，他不过是重生了。上古神兽出现在我们身边，都是为了任务，如今他已经将任务托付。无可留恋了。王爷为青鸾好的这份心思，青鸾已经收到了。”

　　　　明王一把松开了冥赤的衣领，顺便用力的将他向后推一把。转头离开的工夫，冷冷道。“你们既已得凤凰石，赶紧离开本王别院。这里不欢迎你们！”

　　　　完颜东头一次见明王红着眼眶，眼泪再止不住的样子，他的心同样很乱，对着玉蓁蓁和冥赤拱手道别的工夫，赶紧追了上去；这个时候，如果自己不在明王身边，他是如何都不能安心的。玉蓁蓁和冥赤同样在空荡荡的院子里站了很久，两人各怀心事，也不知过了多久，冥赤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既然我们目的已经达到，现在便去剑锋那里吧。”

　　　　“嗯。”提到剑锋，玉蓁蓁才稍微有了些精神，毕竟想起自己肩膀上的重任。两人默默无语的沿着原路返回，待到了剑锋门口，冥赤深深吸了口气，转头望着同样停下脚步的玉蓁蓁，语气凝重的开口道，“你真的决定好了么？”

　　　　玉蓁蓁重重点头，道了声是；冥赤叹了口气，倒也没叩门，直接推门而入，与玉蓁蓁一前一后的迈入剑锋所在的居所之中；本来俞涟漪正默默守护着剑锋，忽然听到门声，漠然转过去时，竟发现同样被救出的冥赤和玉蓁蓁却生龙活虎的站在门口，还以一副悲天悯人的目光看着她；俞涟漪一下就火大起来，这些日子心里的难过和委屈在这一刻倾数爆发，她起身，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转过身子，颤抖的指着冥赤和玉蓁蓁所在的位置，说着话的工夫眼泪就刷的一声落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偏偏是活着的！为什么所有的痛苦都要我的剑锋来承受！这一切本不该是这样的！都是你们害了剑锋，你们要给我的剑锋偿命！”

　　　　“公主，请不要太激动……”玉蓁蓁上前一步，本想规劝，却被冥赤一把拉了回来；有些不解的望着冥赤的工夫，却听冥赤对俞涟漪冷言冷语道，“若想让剑锋活着，就退到一边老实的等着。”

　　　　俞涟漪似乎在那次之后，就对冥赤颇多敬畏；尽管心中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可还是恨恨的咬牙切齿的退到一边，尽管默默不语，可那凶狠的眼神可一直微微呲着的牙齿已经暴露了她现在的心理——如果有可能的话，她真的想扑上前去一口咬断玉蓁蓁的喉咙，以她的死为剑锋祭奠。

　　　　“准备浴桶，与三分之一的甘冽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