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走一步-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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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蓁蓁的目标锁定在几个刚刚从丝绸地摊上哄抢一番的妇人身上，她们年岁大都都在四十以上五十以下，经典的家庭主妇年纪。玉蓁蓁凑上前准备问话的时候，她们好像正在讨论谁家的孙儿尿床次数多，见蓦地多了个女子进来，妇人甲一双鼠眼立即落到了玉蓁蓁胸前的长命锁上，开口便阴阳怪调道，“呦，这是谁家的大姑娘，带了一个这样好看的长命锁啊。”

　　　　玉蓁蓁登时有些尴尬，对着妇人甲笑笑，没有答话。也巧这时候凌波和于三文都跟了上来，妇人乙立刻拍了妇人甲的肩膀一下，开口瞟着凌波道，“这还看不出么，是小情人为了锁住大姑娘的心才买的呗。”

　　　　这一下，于三文可是不让了，立刻拉住凌波的手，举得老高，同时对着几个妇人道，“喂喂喂，别乱说，我们才是一对！”

　　　　几个妇人登时面色复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小声的议论起来。玉蓁蓁当真有些头疼了，看来没准过几日，他们这段“三角恋”就要被民间传的惊天地泣鬼神了。

　　　　“几位大娘，我们几个是打外地来的，初次经过贵地，什么都不懂，小女瞧着几位大娘，一看便知阅历颇丰，还望几位大娘多多指点一番。”末了，玉蓁蓁只得这般生硬的将话题转移到自己想要询问的事情上来。

72、七嘴八舌的收获

　　　　“大姑娘这么说可就客气了，这附近十里八乡的事儿啊，可都逃不过我们几个老姐妹的耳朵。”开始发现玉蓁蓁的妇人甲立即拍着胸脯对玉蓁蓁保证起来，见玉蓁蓁谦卑地笑笑，忽的又想起什么，不待玉蓁蓁开口便又问了起来，“不过瞧着大姑娘几个的打扮，该是山上的修仙士吧？”

　　　　“大娘说的正是，我三人是峨眉山上逍遥派破天楼十九代弟子。”玉蓁蓁对着几位妇人拱拱手，一脸恭敬的模样。却不成想，她话音才落，几个妇人居然自行发起了一场让他们三人谁都插不进话的议论。

　　　　“哎呀，说到修仙五大门派，自然属逍遥派是最正宗的。”妇人甲立即瞪大眼睛，这番话却并非是对玉蓁蓁说，而是对着其他几个妇人说着，好像她懂得最多一样。

　　　　“可不是么，逍遥派的历史，可以追踪到几百年前了，其余四派却都是后起之秀，听说他们的掌门，都是从前逍遥派出去的弟子呢。”妇人乙立即接上妇人甲的话，生怕会被他人觉得自己的知识不及妇人甲渊博一般。

　　　　这时候，一直都是小声讨论的妇人丙开了口，声音细细的，带着一脸的神秘，“不是这么回事儿，我小时候曾经听我祖母说过，百年之前，神州大地上只有三派，分别是西北方的花溪宫、东南方的赤炼阁和正中央的逍遥派，后来神州大地发生了一场大变故，妖族作乱，还闹到了逍遥派内部去，后来几乎灭了花溪宫与赤炼阁的所有弟子。而如今东西南北方的四大门派掌门皆是从前花溪宫与赤炼阁的幸存弟子，所以他们与逍遥派的关系很微妙。”

　　　　“你胡说，五大门派关系紧密，情同手足，哪有你说的这么紧张。你就是在造谣，还什么祖母说的。你祖母不是已经去世多年了吗？”妇人乙可不让了，当时就蹙眉瞪着妇人丙，不争出个胜负誓不罢休。

　　　　“我祖母是离世了，可我说了，这些是我小时候听来的！”妇人丙据理力争。

　　　　“哎呀。小时候的事情。你怎会记得这样清楚。”妇人甲明显和妇人乙是同伙，立即统一战线炮轰妇人丙。

　　　　“……”

　　　　眼见着几个妇人就要吵起来，玉蓁蓁也不好插手什么。正有些犹疑尴尬的时候，于三文却大步一跨，直接站在几个妇人之间，掐腰瞪眼的开口道，“你们几个不要吵了，我们此番下山是有大事情要办的，如果不好好配合，等我们一走，你们就只能等死了！现在问话。你们回答问题就是，多余的话留着以后说！”

　　　　“三文……”玉蓁蓁登时觉得有些尴尬，于三文这番话，有的没的都说了出来，怕是吓着了几位妇人。

　　　　“凌波，过来！”于三文生怕气势不够。还对着凌波一招手，凌波立即听话的跑了过去，但见于三文对着凌波耳语几句，凌波立即双手幻化出冰剑，后又变魔术一般的让冰剑应声而碎。地面上满是指甲大小的碎冰块。她们不过是山野妇人，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阵势，登时便面色青白，谁都再没有吵架斗嘴攀比的心思了。

　　　　这两人也太胡闹了。玉蓁蓁无法，也只得上前一步，对着几位妇人拱手道，“抱歉，我等当真是有急事，小师妹才会这般失了分寸，还望几位不要介怀。”

　　　　几个妇人互望了一眼，最后，还是妇人甲战战兢兢的开口道，“姑娘要问什么，只问便是，我们绝不多言一句。”

　　　　“多谢。”玉蓁蓁再度一拱手，与于三文对视的时候，但见于三文对自己眨眨眼。她想了想，或许有时候解决问题只靠礼貌怕是真还不够，于三文也没做错什么，又没有伤天害理。念及此，玉蓁蓁心境刹那开阔，便又开口道，“几位大娘都是这附近的村镇上人吗？”

　　　　“嗯。”几位妇人异口同声的颔首，并且没有一人多说一个字。

　　　　“那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我的意思是……”玉蓁蓁斟酌了一下用词，后又道，“或者说，近几年来，你们村镇附近的树木花草、山湖河海有没有什么变化？”

　　　　若有异兽出没，就一定会有人发现有异变，玉蓁蓁是报着这样的心思。却不想，几个妇人同样默契的摇摇头，没人搭话。

　　　　于三文对着玉蓁蓁摇摇头，看来这里附近该是风平浪静，其实他们早该想到，如若这里有人失踪或者闹了什么怪异的事情，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有心思赶集市呢，早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了磕头烧香拜佛求平安了。

　　　　既然无果，玉蓁蓁只得对着几个妇人一拱手，准备告辞。可就在三人转头走了几步的时候，妇人丁却忽的开口道，“大姑娘且慢，若说变化的话，离我们来仪村十几里的地方，有一处沼泽地，那里似乎与从前不同了。”

　　　　玉蓁蓁三人脚步立即止住，后转身回头，脸色略带激动的回到原处，却吓得几位妇人都倒退了一步。顾不得这些细节，玉蓁蓁又开口问道，“大娘，您说说，那沼泽地有何不同？”

　　　　“大概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吧，”妇人丁说着，敏感的望了一眼凌波，后咽了口唾沫道，“是这样的，我们家是做药草生意的，有些药草是长在沼泽地旁，所以我家夫君常常去那片沼泽采摘药草。但是约莫十几年前，有一日，夫君再从沼泽回来的时候，却有了中毒的迹象，我阿爹开了几副药，让夫君喝了整整半年，他才逐渐好了起来。后来听夫君告诉我说，那片沼泽地好像一夜之间便多了许多雾气，从前满是生气的树木也大多枯萎了，还多了许多的怪异花朵，开的妖艳异常……”

　　　　“什么啊，十几年前的也算，那十几年前，我家老母鸡下的都是双黄蛋，也算奇事咯？”妇人乙好像特别不喜欢别人知道的比她多，妇人丁还没说完话，她就已经完全忘记于三文刚刚的威胁，接话跟上了。

　　　　“就是，十几年前，我儿子出外砍柴，看到一团白色的球在唱歌，这可比你家那奇事奇多了。”与妇人乙同一战线的妇人甲也接了话道。

　　　　那是默吧。玉蓁蓁无奈的瞧着又开战的几人，回头间，看到于三文又要上前，忙拉住她的手臂，对她小声道，“可以了，我们先回去将此事禀明大师兄，向下一个村镇行走的时候，顺便去调查一下这个沼泽就是了。”

　　　　“这群人啊，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于三文撅起嘴瞪了眼还在激烈讨论的几个妇人。

　　　　玉蓁蓁也没再叨扰几人的口头战争，与于三文和凌波一道悄然离去。好不容易离开了人群，凌波却忽的不走了。玉蓁蓁正纳闷的时候，却见凌波拽着于三文的衣角，一双桃花眼使劲的眯了起来，舔了舔嘴唇道，“你答应我买烧饼的。”

　　　　“哦，对了，买买买。”于三文拍了下头，后转身对玉蓁蓁道，“蓁蓁，不如我们先去买些干粮吧。”

　　　　见此，玉蓁蓁也唯有点头，后与欢天喜地的呲着小牙的凌波一道往宝月斋去了。

　　　　***

　　　　“蓁蓁！蓁蓁！”

　　　　凌皓杰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快将玉蓁蓁、于三文和凌波的房门砸烂了，而在他身后，阮瑾言、吕瑾和袁紫嫣就那么无奈的互相对望着，都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劝一劝。

　　　　“闹什么。”不厌其烦的风花飞推门而出的同时，苑博、萧潋晨、叶灵芸也都出了各自的房间，齐齐站在了客栈的二楼走廊上，望着没头苍蝇一样的凌皓杰，一脑袋的问号。

　　　　“蓁蓁，蓁蓁回来没？”凌皓杰见风花飞出现，立即跑上前询问。

　　　　“我哪里知道，你们不是一块走的么。”风花飞白了凌皓杰一眼，顺带用余光瞟了瞟玉蓁蓁的房门。

　　　　“我们本在银铺子，后来走失了，蓁蓁、三文和凌波统统不见了，还有凌波，凌波！”凌皓杰对着风花飞提了两遍凌波的名字，而且一声大过一声。

　　　　“二师兄，你吼什么，大师兄又不是聋子，”叶灵芸可不干了，立即上前，挺胸昂头的望着凌皓杰——不这般的话她也看不到——又道，“况且玉蓁蓁他们几个都不是小孩子了，又不是找不到路，和你们走散了的话，一会儿也就回来了，这有什么可着急的。”

　　　　“关心则乱，凌师兄也算是性情中人。”萧潋晨说话总是留着几分情面。

　　　　“什么性情中人，不过是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的蠢蛋。”苑博向来与凌皓杰不合，说话自也就是尖酸刻薄了。

　　　　凌皓杰瞪了苑博一眼，才要开口还击，风花飞的话却已经接了上来，“此番出行，可有收获？”

　　　　“自然有啊，”听了叶灵芸的话，凌皓杰也稍稍心安些，立即转身回头，指着阮瑾言、吕瑾与袁紫嫣手腕上的素银手镯骄傲道，“大师兄放心，我向来不会让心爱的师妹们空手而归的。”

　　　　风花飞登时就铁青了脸色，而阮瑾言三人也吓得都不敢开口，都只是低垂了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凌皓杰见此，将三人护在自己身后，还要说自己的理论之时，风花飞又冷冰冰的开口道，“别在那给我不傻装傻！我让你们出去调查，你们却出去乱花钱？掌门分给每个小队的银钱数量并不多，来回路上买干粮打尖住店已是不足，你却还有心思买这些无用的东西来哄师妹？！”

73、捅娄子了

　　　　凌皓杰摊开手，一副无谓的模样对风花飞道，“大师兄，银子花完了可以再赚。可若能以银子来换取师妹们的开心，我倒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值得去做的事情，并且极乐意为之。大师兄，别不解风情了。”

　　　　“苑博，你们四队的银钱还剩多少。”风花飞实在懒得去理会凌皓杰的谬论，憋着一肚子火气蹙着眉头对苑博问道。

　　　　苑博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前一刻还带着些得意的脸色刹那苍白如纸。凌皓杰瞥了苑博一眼，后摆摆手道，“四队的财政大权在我手里呢。”

　　　　“你，你什么时候拿走的！”苑博气咻咻的立在原地，鼻尖上不知何时缀上了几颗亮晶晶的汗珠，眉毛怒冲冲的向上挑着，嘴却向下咧着。他是气凌皓杰，可同时也气自己，怎会就这般的不小心，着了凌皓杰的道儿。

　　　　“就昨晚，你睡着的时候，我同你说了，四队的银子不如全数交到我手上保存，你也说了‘完全可以’啊，怎么现在倒不承认了。”凌皓杰耍起无赖来，倒是当真让人无可奈何。

　　　　“我什么时候说过完全可以了，又什么时候同意了！”苑博的声音由低而高，渐渐的吼叫起来，脸色涨得通红，渐而发青。

　　　　“说梦话的时候。”凌皓杰只这六个字，就让苑博所有的愤怒都烂在了肚子里。

　　　　风花飞冷哼一声，毕竟这是四队的事，他管不着也不想管，便对与凌皓杰同个房间的萧潋晨道，“萧师弟可莫要上了这凌皓杰的鬼子当，三队的钱财先交由我保管吧。”

　　　　萧潋晨的笑容中满是尴尬，将钱袋交给风花飞的时候，风花飞掂量了下，却又皱了下眉，对萧潋晨道。“怎会只有如此之数？”

　　　　“别对萧师弟这般严厉，是我在出去之前，问萧师弟拿了些。与师妹们出去逛逛，身上银钱不够怎么行。”凌皓杰说的理所当然。

　　　　可也就是这种理所当然，已经让风花飞接近爆发的边缘。他紧紧攥住拳头。当真想一拳将凌皓杰定在墙上，看他是否还这般得意。不过最后，他还是打消了这种念头。咬牙对凌皓杰质问道，“身上所剩之数，统统交出来。”

　　　　“哦，对，大师兄不说我都忘了，”凌皓杰一拍脑后，从衣襟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素银镀金蝴蝶簪，直接别在了叶灵芸的发髻之上，后又啧啧称赞道。“嗯，果然叶师妹还是带这样的簪子最好看。”

　　　　叶灵芸羞得满脸通红，尽管知道不合时宜，还是垂头小声道了句，“多谢二师兄。”

　　　　“凌——皓——杰！”风花飞向前跨了一大步，揪起凌皓杰的衣领。逼他直视自己，后用杀人般的凌厉目光死死盯着他道，“身上所剩的银钱，悉数上交！别逼我和你动手！”

　　　　“可是，花完了呀。”凌皓杰眨眨眼睛。一副无辜的模样。

　　　　花完了，也就是说，这一行，算是凌波一共十一人，如今可用银钱唯有风花飞手里这点了。风花飞登时觉得天好像都塌了下来，并且还是被凌皓杰踩塌的，可无辜受牵连的却有十个人，其中包括他最看重的凌波。

　　　　“我杀了你！”风花飞使劲一甩手臂，凌皓杰便从二楼栏杆上直接翻了下去。好在他及时祭出玄华剑，最终还是稳稳的接住了他，没摔出个好歹。

　　　　不过在凌皓杰站稳身子，收回玄华剑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身后，正立着刚刚从外头回来，带着一脸惊诧的玉蓁蓁、于三文和凌波三人。他赶紧捋了捋稍显凌乱的头发，后对玉蓁蓁笑道，“如何，我这个迎接方式，还喜欢吗？”

　　　　于三文“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却被凌皓杰用做旧暗八仙藏银头钗扎了一下。她惊叫一声后，有些莫名的望着凌皓杰，后接过头钗，对其眨眼道，“二师兄，三文也有份儿？”

　　　　“那是自然，”凌皓杰拍拍胸脯，后掐了掐于三文的脸蛋道，“我凌皓杰对每个师妹可都是公平的，蓁蓁除外，因为她是最重要的一个！”

　　　　“哇，如若不是凌波先出现了，三文一定会对二师兄死心塌地的。”于三文笑呵呵的和凌皓杰打着哈哈，气氛一片祥和。

　　　　“你们在底下闹够没，闯了这样大的祸，还不快给我滚上来！”

　　　　风花飞的声音忽的响起，让玉蓁蓁心中一惊。她可不知道究竟是闯了什么祸，弄得风花飞竟这样失态于人前。与凌皓杰一道在底下一干众人的疑惑目光中打楼梯而上的时候，凌皓杰小声又无奈的对几人道明缘由，末了还补充句，“别看风花飞是掌门之子，可是小气的很呢。”

　　　　玉蓁蓁却在心中暗想，这哪里是风花飞小气，分明是他挥霍过度。到了风花飞面前之时，风花飞才要发作，玉蓁蓁却聪明的先一步开口道，“回禀大师兄，蓁蓁这一行，颇有收获。”

　　　　风花飞表情一怔，叶灵芸却一眼瞟见了玉蓁蓁胸前的那个长命锁，她不屑的扬了扬嘴角，后满是酸味儿的开口道，“可不是颇有收获么，你带的那个，是最昂贵的吧。那可是我们未来日子里的干粮钱，你也真有脸显摆。”

　　　　眼见着风花飞脸色再度黑了下来，玉蓁蓁忙解释道，“蓁蓁所言并非这个。蓁蓁与三文、凌波在路上与这附近的村民打听过，在一个叫做来仪村的附近，有一处沼泽……”玉蓁蓁将妇人丁所言之事悉数说给风花飞听。

　　　　风花飞听完之后，面上多有思索之色。半晌后，他颔首，道，“来仪村正在爹画的地图上，我们经过之时，定要前去调查一番。一个地方若突然发生大的变化，定是十分有问题。”

　　　　“蓁蓁也是如此想的，”玉蓁蓁点头，后道，“听闻那妇人说，沼泽之上一夜之间便多了许多雾气，从前满是生气的树木也大多枯萎了，这般看来的话，突然而至的雾气。该是瘴气才对。”

　　　　“瘴气？”风花飞犹疑了一下，这个名字他还当真是第一次听说，“峨眉山的死亡沼泽之中，似乎并无此物。”

　　　　“不错，瘴气是一种有毒气体。吸入人体之后。重者会中毒不起、难保性命，轻者也要发热头痛、呕吐腹胀，总之。是一种极难对付的气体。”这些，都是玉蓁蓁从前在生物课上学到的，没想到这会子还真的用上了。

　　　　“那我们去了，不就是送死么。”叶灵芸瞪了玉蓁蓁一眼，她是知道玉蓁蓁喜欢泡在藏经阁看书，可看到她这样卖弄，还与风花飞这般心平气和、你一言我一语的畅快交谈，心里还是生出诸多不舒服。

　　　　“有法可解，”玉蓁蓁说着。仔细回忆起从前看过的内容，“若要破除瘴气，一种是服用薏苡仁，久服之后，可以轻身辟瘴；还有一种叫做槟榔子的，亦可以胜瘴。至于雄黄、苍术一类。拿来烧了熏，也可以暂时的除去瘴气。”

　　　　“有法就好。”风花飞颔首，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

　　　　见风花飞面色缓解，苑博立即来了当头一棒，“有办法又如何？我们剩下的银钱。住店打尖都不知道够不够，还如何去买这几样东西呢。”

　　　　此言一出，风花飞一双利眼再度犹如激光枪一般，突突突突的扫射在凌皓杰身上。凌皓杰抓抓头，后摊手道，“放心，赚钱一事就包在我身上。我有本事花，自然有本事赚了。”

　　　　“给你一日时间，后天我们再度出发。”风花飞瞪了凌皓杰一眼，后摔门而回。

　　　　萧潋晨拍拍凌皓杰的肩膀，小声道了句，“凌师兄，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一旁的几个师妹也都点头，统统表示愿意帮凌皓杰的忙。苑博却在一旁煽风点火道，“有你们什么事，咱们凌师兄说了，他有本事花，就有本事赚。你们跟着乱搀和什么，这不是让我们凌师兄没面子么。”

　　　　“苑博，你不用在这里阴阳怪调，我就赚银子让你看看，到时候用银子砸死你！诸位，多谢你们的好心，不过这件事情，我自己可以搞定！”凌皓杰白了苑博一眼，后对着众人一拱手，转身便御剑而出。时间紧迫，大话都放出去了，他得赶紧看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门路。

　　　　“咱们等着就是了，我还真希望他能用银子砸死我。”苑博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背手得意的回了房间。

　　　　***

　　　　只不过绕了一大圈回来，凌皓杰满满的自信几乎被磨的消失殆尽。这两天正赶上闹集市，外头卖什么的都有，况且他身无分文，想做二手买卖都没有本钱。用晚膳的时候，凌皓杰都是静悄悄的，没有如往常那般活跃。苑博刺激了几句，他也破天荒的没有反驳，反而在用过晚膳之后，就灰溜溜的回了房。

　　　　见此，玉蓁蓁抚了抚胸前的长命锁，叹了口气。与凌波、于三文回到房间的时候，便将玉葫芦卸下，唤了默大王出来。默大王可是憋了一整天，出来之后不停的抖动身上的绒毛，好不容易整理好了，才一跃跳上玉蓁蓁的身前，眨巴着大眼睛问道，“孤的晚膳呢？”

　　　　“桌上。”玉蓁蓁指了指，后默大王便迫不及待的过了去，狼吞虎咽大快朵颐起来。

　　　　玉蓁蓁见状，踌躇一番，后坐在默大王一旁，对其试探道，“大王，求你件事？”

　　　　“咯——说。”默大王打了个饱嗝，后蹦到玉蓁蓁面前，望着她稍显为难的表情，心里也有了数，便不屑的哼了一声，问道，“喂，贱民，你该不会是想帮那个凌皓杰吧？”

　　　　别看默大王白天都在玉葫芦里，可外头的事情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玉蓁蓁叹了口气，后对默大王道，“说到底，这件事终究也是因我而起，我怎能眼看着二师兄这样颓废呢。”

　　　　“多管闲事，”默大王白了玉蓁蓁一眼，后还是问道，“你准备怎么帮？”

74、助凌皓杰

　　　　“祝余。”玉蓁蓁说道，后戳了戳默大王毛绒绒的身子，开口道，“祝余这样具有神奇效用、可以让人食之不饥的灵草，定是此方村民从未见识过、听说过的，若拿出来卖的话，销量应该不错。”

　　　　说到这做生意的头脑，玉蓁蓁觉得自己还是有的。从前她一切都靠自己，竟能上了大学，可见这些年她可没少打了工，所以这方面的经验，她毫不夸张的说，十一个人中——算上凌波，她可算是最有生意头脑的了。

　　　　“孤腹内的田地最近的确有扩充，并且也有了一口仙泉的泉眼，所以祝余的涨势很快，也很好。只是，你要如何把这些拿出来？又要如何让凌皓杰那家伙接受？孤看他可不愿在你面前示弱呢。”

　　　　“我知道啊，所以，这一宿，恐怕咱们两个都睡不成了。”玉蓁蓁说着，抱歉的对默大王笑笑。

　　　　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