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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走一步-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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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我，我和凌波……我们，我们……”于三文迟疑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闭口不言。也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没有脸面对玉蓁蓁说这些。她要说什么？说自己如今家破人亡、或许已经是鲛人族最后的希望、一定要与凌波结合壮大鲛人族？这好像摇尾乞怜一般的话算什么？
见于三文最终选择了沉默，玉蓁蓁依旧挂着理解的笑容。她伸出双手，紧紧的握住了于三文的，后语调温柔的开口道，“三文，没关系的，觉得什么时候我可以知道了，你再告诉我也不迟。我玉蓁蓁是完全相信你的，我们是好朋友、好姐妹，不是吗？”
“蓁蓁……”于三文的眼眶红了又红，只是眼泪始终没有落下来。半晌，她才咬了牙，对玉蓁蓁使劲点头道，“谢谢你对三文的信任。蓁蓁，三文可以为你做一切，只是，除了凌波，三文什么都不要，只要凌波，凌波是对三文至关重要的一人，所以，请蓁蓁你无论如何……”于三文说着，抽出了被玉蓁蓁紧握着的手，后双膝跪地，头快垂到了胸口，语气忽的激动起来，“也将凌波让给三文吧！”
“三文，别这样，快起来。”于三文忽至如此，倒弄得玉蓁蓁有些手足无措。见于三文跪地不起，玉蓁蓁唯有对一旁看起来呆呆的凌波急急道，“凌波，快将三文扶起来，地上太凉。”
100、凌波，一生挚爱
“唔唔唔。”凌波答应着，总算是将于三文扶了起来。
玉蓁蓁望着羞愧的头也不敢抬的于三文，却第一次笑靥如花，“三文，你知道吗，我特别羡慕你。认识你这么久，就算发生天大的事情，你都没有掉一滴眼泪。你坚强，你勇敢，你单纯，你直爽，我喜欢这样的你。这样的于三文，绝不会自私到仅仅为着自己的爱情而向挚友下跪乞求，三文，我相信你有苦衷。其实你完全不用对我说那个‘让’字，凌波不是已经在你我之中做了选择吗？安心吧三文。”
于三文却摇头，使劲的摇头，再度抬起头的时候，对上玉蓁蓁那样坦诚的双眼，于三文觉得自己愈发的渺小，“蓁蓁，凌波说的，都是三文曾经教她的，凌波的心里始终只有……”
“别说了，”玉蓁蓁轻轻捂住于三文的嘴，摇摇头，笑容不减道，“如何都好，我听到了，看到了，也就死心了。”
于三文愣了一下，她想不到平日里那样沉稳得体的玉蓁蓁，竟也会选择这样的自欺欺人方式。她何以如此，不都是为了自己。越这样想着，于三文心里就越难过，玉蓁蓁的愈发高大，便显得她愈发矮小。半晌，于三文才喃喃着说出了一句话，“无论如何，蓁蓁，三文谢谢你。”
默大王有意无意的瞧着这边，在气氛最温馨最感动的时候，不适时宜的插了句话，“时候不早了，赶紧洗洗睡吧，明天若起晚了，风花飞可是要暴跳如雷的。”
“对了。”听到默大王开口，于三文才忽的想起什么，给玉蓁蓁重新盖好被子后，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默大王跟前，变戏法一般的从衣襟内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打开两层包装之后，一股香味儿便溢了出来，“大王。这是黄略镇的特产紫薯煎饼烙，你和蓁蓁回来得早，没赶上逛街，三文就给您带回来一个尝尝。”
默大王上下晃晃尾巴，道了句，“有心了。”后几乎小嘴都戳进了第三层的牛皮纸袋里。凌波眼巴巴的望着。没出息的舔舔嘴唇，抓抓头问回来的于三文道，“三文。我也想吃……”
“就知道你会这个样子，”于三文终于展露笑颜，这个时候的凌波是最可爱的，只要看到凌波的脸，她的一切烦恼就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喏，买了两个，这个给你。”
“三文万岁！”
玉蓁蓁躺在床上，看着于三文与凌波那样温馨的场面，心里是又难过又高兴。翻了个身的工夫。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稀里哗啦的流了下来。既然路是自己选择的。那么，即使再艰难，即使再痛苦，也要坚强的走下去。
永远，永远也不要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
这个夜，似乎特别寂静。于三文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耳边听不到凌波的呼噜声，还当真是有些无法心安。只是忽然的，她似乎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谨慎的半眯缝着眼观察四周时，于三文蓦地发现，她的床边居然立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于三文没有轻举妄动，因为四周当真是静的太出奇了。不止没有凌波的呼噜声，就连玉蓁蓁与默大王的呼吸声也听不到，她好像到了一个另外的空间一般，这个空间除了寂静之外，一无所有。
于三文默默的观察那黑影半天，但见其一下都没动过，一直保持着一个俯视的姿势。他在看什么？难不成是在看睡梦中的自己？那此番醒来，是否已经被他发现了？
怎么办？这样被盯着的话，于三文当真是不敢轻举妄动了。就在她踟蹰犹疑的时候，黑影忽的发了话，只不过说的内容让她恨不得锤这黑影几下：
“已经醒了，还装什么睡？”
于三文一个鲤鱼打挺就起了身，直直的站立着与黑影对峙，“我说三皇子，三皇子大人，这大半夜的，你闯入女子闺房算什么英雄好汉啊！”
不错，那黑影正是俞樾，曾经跟踪过于三文的俞樾。俞樾总算是动了动身子，后保持着平淡的语气道，“这里不是有男人么。”
他指的自然就是凌波。不过也多亏他这么一说，让于三文忽的想起不对劲，连忙下地跑到凌波床边瞧了瞧，又瞧了瞧玉蓁蓁与默大王，他们似乎都没了呼吸，像具死尸一样的躺着。于三文提起了一颗心，戒备的远离了俞樾，才谨慎问道，“他们怎么了？为什么都没有呼吸？”
“*散。”俞樾言简意赅的说了这三个字。
“那是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此番跟着我们，到底是什么目的！”于三文一面这么问着，一面悄悄的往门口移去。如果俞樾真的是心怀叵测，那她就必须得唤醒其他众人，一起对付这个自称是鬼族三皇子的男人了。
“我没有恶意。只是如果不这般的话，凌波闹起来，怕是大家都会惊醒了，”俞樾自然看得出于三文的意图，瞟了她一眼之后，倒也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至于*散，这是为黄泉路上生魂所撒的一种吸魂粉末，对于活人的作用，就是让他们陷入昏迷而已。”
“你还没说你是什么目的。”听闻俞樾这么说，于三文心里好歹有了底，知道俞樾没什么恶意。不过为顾周全，她还是将手放在了门栓上，以随时可以离开屋子。
“不过还是有一点坏处，”俞樾没有理会于三文的问题，依旧平淡的开口道，“因为*散是针对生魂而用，所以对活人的话，是会伤及内脏等器官，造成七日内身子不适……”
“你这家伙！”于三文几乎不顾一切的从门边跑了过来，到了凌波床边，后恶狠狠的瞪着看不清面容的俞樾，“快快将他几人唤醒！”
“我此行来，是为提醒你。”不想，俞樾在此忽略了于三文的话，反而自说自话道，“你不要再与他们一路向前了，离开这里吧，如果放不下凌波，就带着凌波一道走。”
“谁理你，快把他们几个弄醒！”于三文丝毫不将俞樾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心心念念着凌波几人的身子。
“于三文，前方等待你的，是无尽的痛苦深渊，你尽早逃离吧，越早越好。不然，你一定追悔莫及！”俞樾再度发出警告，语气中带了七分的认真与坚定。
见俞樾不说完这个话题似乎也没有让凌波几人醒来的意思，于三文只得蹙了眉头，后对俞樾道，“你……你平时不是闷闷的一言不发吗？怎么对我倒是这样关心起来了。莫不是喜欢上我了？告诉你，我于三文除了凌波之外，不会再喜欢上任何男子！凌波就是我今生的挚爱！”
“我爱的，也唯有我的亡妻。于姑娘莫要多想。”俞樾摇摇头，沉痛的开了口。于三文既然如此食古不化，他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放任事情继续这般发展下去。
“那你就不要管我，快让他们几个醒过来！如果他们都伤及身子，我一定不会饶了你！”于三文放重了口气，丝毫不客气的对俞樾开口吩咐道。
俞樾心下叹了口气，后一挥衣袖，碧色的磷粉末便落了下来。很快的，凌波的呼噜声、玉蓁蓁与默大王轻轻的呼吸声再度入耳，于三文终于放下心来，才要抬头再与俞樾说话，却发现俞樾早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真是莫名其妙的家伙。”于三文摇摇头，打了个呵欠，后回到自己的床上，根本没把俞樾的话听到心，反而继续打盹去了。
或许是玉蓁蓁的那番成全，让于三文被幸福冲昏了头脑，放松了一切的警惕。这个时候的她，完全不会想到，之后自己，真的如俞樾所说，遇到了那样痛彻心扉的事。
***
早起的时候，因为俞樾昨晚关于*散的说法，搞得于三文紧张兮兮的盯着玉蓁蓁三人瞧。但见他们都如平常一般，她才放了心，下楼用过膳后，十二人便分道扬镳。
七星楼女弟子班昌的家或许是这几个失踪弟子之中最富裕的一个，单单从位置就看得出了——班昌的家在黄略镇的中心地带，占地面积颇广，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玉蓁蓁三人进院还要写拜帖，被请进院子后，与仆人在迷宫一般的院内绕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才到了一处别致的小院前。
“三夫人就住在这儿了，几位请进吧，小的就在此候着。”仆人对着几人做了请进的姿势，后一动不动的立在院门前。
玉蓁蓁抬头一瞧，“绿萝苑”三个字极为显眼，带头进去后，发现这院内处处翠色，小桥流水，红檐绿瓦，的确让人心旷神怡。班昌的娘是这里的三夫人，人长得极美，三十上下的年纪，颇有风韵。见是班昌的师兄师姐过来探访，三夫人显得尤为热情，将三人迎进屋子后，便差人上了上等的天池茗毫，后带着一张客气的笑脸，对三人道，“不知是昌儿的同门过来，也没什么准备，还望三位不要介意。”
101、惹事、生非
玉蓁蓁微微掀起紫砂杯盖，一阵茶香立即入鼻，望着那秀丽弯曲的茶叶，她笑笑，后放下茶盏。从前她清贫，哪里饮得上茶，更别提这样闻着便知是极好的茶叶了。不过素闻茶苦，太苦的东西，无论有多好多么难得，玉蓁蓁倒也不愿再去品——她吃的苦已经够多了。
念着风花飞的一再叮嘱，玉蓁蓁稍稍注意了措辞，后拱手对三夫人道，“夫人万福，我等三人皆为破天楼弟子，行径此处，特意前来代为探望同门弟子家人，以将他们在楼内表现一一告知。”
“那当真是太客气了，呵呵，”三夫人和蔼的笑笑，后对一旁的丫头道，“柳叶，你瞧瞧，我说什么来着，昌儿那不是突然消失，咱们黄略镇的其他几个回来的弟子我也去问了，都是同一晚离去的。想来他们定是有什么要务在身，不方便告诉咱们的，要不，今儿个也不会特意派人来看我了。”
同一晚离去，还是很突然。玉蓁蓁注意到三夫人的这几个关键字，看来他们最后存着的一点希望也抹灭了，这无疑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黄略镇这几个七星楼弟子就是让异兽族的给捉去了。
“昌儿回来总是在说，破天楼的弟子可是逍遥派的精英，能力修为都要比其他二楼高出不少。今儿能有破天楼的修仙士过来，我府倍感荣幸了。”三夫人看来是个天生的乐观派。班昌那样神秘的失踪，她居然还和另外四人的失踪联系起来，给自己找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这一点也不像为人母的爱女心态。
“夫人客气了，我等怎敢当。夫人所料不错，那夜的确是有要任。具体细节我等不方便透露。还请夫人谅解。不过班师妹如今在逍遥派一切安好，修为提升循序渐进，还望夫人放心。”玉蓁蓁唯有就坡下驴，这样答了一句。
“昌儿如今是修仙士，身上有工夫的，一般人怎么欺负的了她，我们当然放心。”三夫人眉开眼笑的接着道，“况且昌儿素日里性子便淡了些，不太爱讲话，还希望您能担待着点儿。”
“这是自然，自然。”玉蓁蓁礼貌且谦恭的笑笑。
正客气着的时候，外头响起了个男子的慵懒声，“娘——谁来了？”
玉蓁蓁几人循声望去。但见大门被吱呀的一声推开。一个衣着鲜丽、服侍富贵的俊朗男子摇着纸扇进了门。他脸上多有惰色，看人也多为不屑的瞥见；他的眼神在玉蓁蓁三人身上转了一圈之后，撇撇嘴一收折扇，对三夫人道，“娘，班昌回来了？怎么还带回来一堆人。”
“盛儿不得无礼。这是昌儿的师姐，是破天楼的修仙士。天之骄子。”三夫人尽管蹙了眉头，不过声音中还是有掩盖不住的宠溺。
“我不喜欢这些神棍，给我赶出去！”班盛说话可是没有一丝客气，似乎并没人教他待客之道一般。
“盛儿，够了！”三夫人拍案而起，后望向玉蓁蓁三人的时候，一脸抱歉的笑意，“请三位不要介怀，盛儿是班府唯一的男丁，昌儿的兄长，平日被人宠惯坏了……”
“娘，你怎么替三个神棍说话。别说他们了，就连班昌，我都不想让她回这个家！乌烟瘴气的，烦死人！”班盛说着，再度瞟向玉蓁蓁三人的时候，眼神却定定落在凌波身上。
这眼神里头可没多少善意在，班盛忽的笑了起来，刷的一声打开折扇，几步走到凌波身边。他身材略显矮小，却壮硕的很；而凌波则是高大瘦削。班盛忽的伸手捏住凌波的下巴，仰头看着他，后不怀好意道，“想不到这世上居然有男子长得这样好看，行了，她们两个走，你留下！”
“拿开你的脏手！”于三文怎能容忍有人对凌波这般，立即拔出冰霜剑，迅速抵在了班盛的脖颈上。
气氛一时间变得剑拔弩张，就连三夫人都不知道怎么办。班盛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威胁，自是倔强的不肯松手，他可不相信这个弱弱的小女子敢对他怎么样。从小到大，没有一样东西，是他喜欢而得不到的。
“这位班少爷，凌波可不是一般人留得下的。”玉蓁蓁依旧不改笑意，这一刻，她的心好像忽的跳炸了一般，大脑已经完全不能控制身体的动作。所以琼阳剑出鞘的时候，就连于三文都始料未及；一干人等眼睁睁的看到琼阳剑在班盛的手背上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登时，数个小血滴喷溅出来。
班盛痛呼一声，松开了手，三夫人惊叫着上前，但见有细细的血丝开始打班盛捂着的手背殷出。玉蓁蓁收回琼阳剑，后对手忙脚乱的三夫人道，“夫人请见谅，如若以咒术施放在班少爷身上，恐怕后果更严重。蓁蓁唯有小施惩戒，不然，以班少爷的为人行事，恐怕日后也难成大器。”
“你……你叫什么名字，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尽管只是小小的伤口，不过班盛的愤怒却已经到了顶峰，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过他，即使是班府的大夫人，待他也是礼让三分。这个小丫头片子算什么东西，竟敢伤他！
“逍遥派破天楼十九代弟子玉蓁蓁。”玉蓁蓁对着班盛一拱手，从头到尾，脸上的淡然笑容都不曾变过。
不过好在三夫人是个明理的，也知道班盛是被骄纵惯了，而且看那伤势，玉蓁蓁的确已经手下留情。她讪讪笑笑，挡在班盛前头，对玉蓁蓁三个道，“昌儿日后还要拜托几位多多照顾，今儿个的事，希望不要放在心上。”
“夫人客气了，倒是蓁蓁今日失态。”玉蓁蓁说着，余光瞟向一直骂骂咧咧的班盛，打心眼儿里厌恶这样小肚鸡肠的男人，“时候也不早了，我等告退。”
“死丫头片子，有种你别走，看我不叫府里的下人们把你打死！”班盛还来劲儿了，一直到三人的背影消失，还不停的破口大骂着。
出了班府，玉蓁蓁才卸下脸上的笑意，深深蹙了眉头道，“这样的男人，当真让人觉得恶心。”
“蓁蓁，我倒是第一次见到你如此失态。”于三文笑笑，后望着凌波，心下却无法平静。如果不是因为凌波的刺激，她定不会如此。看来凌波在她心中的份量定是重如泰山，可尽管如此，她都愿意割爱。对于玉蓁蓁，此时的于三文又有了一番新的认知。
“这样的男子，人人得而诛之，”玉蓁蓁说着，回头望了望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凌波，想来他一定不明白班盛所言的意思，“凌波，以后不许别人随随便便的摸你的脸，知道吗？”
“唔唔唔。”凌波点头，还有些遗憾的回身瞧瞧，本来三夫人是差丫头出去给他们准备上好的膳食了，结果莫名其妙的他们就走了，他等也白等了。
“不过刚刚那位夫人说了，黄略镇的五个弟子是同一晚消失的，也就是说，他们都被异兽族抓走了，而且还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难不成，他们连呼喊的机会或者还手之力都没有？”
于三文说着，攥了攥拳头，又道，“看来七尾狐族还真是已经对修仙士下手了，希望我们能快点找到这些人，别让他们成为七尾狐族的傀儡。”
玉蓁蓁点点头，后三人一道回了客栈。到达客栈之时，才发现诸人都已经回了来，并且好像等了半天。玉蓁蓁带头进去，对着风花飞等人拱手问安后，才道，“班师妹的娘告诉我们，班师妹是与其余四个弟子在同一晚消失的。”
风花飞沉重的点点头，想起之前应粼的话，后暗暗叹了口气，道，“我们也没得到其他有用的信息，黄略镇附近都寻过了，没有能够容人之处。时至如今，我们唯有去木叶村再瞧瞧了，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是！”众人一道拱手，唯风花飞马首是瞻。
风花飞颔首，眼神飘过玉蓁蓁身上的时候，忽的一顿，后上前几步，抓住她的手臂，轻轻拧了一下。玉蓁蓁吃痛，蹙了下眉，却发现在她的小臂内侧，有几滴已经凝固了的小血滴。她心下一沉，想来定是划伤班盛的时候，不小心溅上的。她微微低了头，闷闷的说道，“大师兄，弟子在班府时候失了态，不小心伤了班师妹的兄长。”
“怎么回事，好好的探访，怎么竟闹出这样的事来。”风花飞略带责备的望着玉蓁蓁，后念起玉蓁蓁那样稳重的性格，况且他们三人之中有于三文这个冒失鬼在，怎么可能是她失了态，而不是于三文？这事情定然有许多波折才是。
不想，叶灵芸可没给玉蓁蓁什么解释的机会，直接一棒子打死，抱着膀子开口道，“伤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对修仙士来说可是大忌。在逍遥派的门规之中，是要去后山面壁三年、日日砍柴三十担的！”
“大师兄，玉师姐这般是有原因的，都是那个班盛他……”于三文急急的想解释，这时候客栈大门外响起闹哄哄的声音，好像聚集了许多人一般，好多食客都踮着脚尖往外瞅。一个男子的声音高亢而尖锐，刺进了所有人的耳中：
“那个伤了老子的玉蓁蓁就住在这里，给我狠狠的打她，打死她的，赏一百两银票！还有那个叫凌波的，务必活捉，可别伤着他的俊脸！”
102、险些露馅
“哎呦呦，玉蓁蓁、凌波？”叶灵芸听了，不感到焦急不说，还先抓住两人的小辫子不放了，“你们两个还真出名，看来这次是惹了大事儿了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逍遥派有了你们俩，真是想安宁消停都难！”
“像班盛那种恶霸，一看就是素日里欺压善民惯了，今日教训他，也是为民除害！”于三文立即愤愤不平的接上了叶灵芸的话，后转头气势汹汹的望着玉蓁蓁与凌波拍着胸脯道，“玉师姐、凌波，就算回到逍遥派之后会面壁砍柴都无所谓，今儿个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于三文，这里岂是你说了就算的，”叶灵芸白了于三文一眼，语气中是少有的波澜不惊，“大师兄还站在这里，岂容你胡作非为？”
于三文可没打算在这里认输，只是才要开口说什么，风花飞却已经冰冰冷冷的开了口，“玉蓁蓁，究竟怎么回事，简洁明了的说。”
“是，大师兄。”玉蓁蓁对着风花飞拱拱手，后开口便道，“我等三人去班师妹家了解全部事实后，遇到班师妹的兄长班盛。班盛欲对凌波无理，态度极强硬，蓁蓁迫不得已，唯有以剑稍稍割破班盛手背。不过没想到，班盛竟真的如他话中所说，派人过来捣乱了。”
“说的真轻巧，谁知道当时是不是你自己找茬。”叶灵芸不屑的哼了一声。
玉蓁蓁向来对叶灵芸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也不太在意，但于三文可容不下她，当时就道，“当时是叶师姐不在，若叶师姐在的话，受到那种侮辱，定要将班府烧了才心气儿顺。”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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