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走一步-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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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火龙愈发活灵活现，而且似乎比之前强壮有底气了许多，很快的便冲进了被紫色光所覆盖的法阵之中。

　　　　之后，便是盖过雷声的一阵极大的爆炸之声。云朵所在的法阵瞬间崩溃，紫光如同来时一般迅速的消退。被困在结界中出不去的凌皓杰大大的吁了口气，回过头时，惊奇的对菩提子道，“师父，原来随着蓁蓁灵根的变化，她的神符术竟这样厉害了！”

　　　　菩提子却仍旧没有褪去一脸的担忧，他摇摇头，指了指天空，后道，“恐怕云朵没这么容易输，你看天空。”

　　　　凌皓杰随着菩提子的手指方向向上一瞧，果不其然，天空还是紫红紫红的，异像环生；而从爆炸之处，渐渐有火光闪现，待众人看清了，才发现云朵毫发无损的打火光之中，踏着玉蓁蓁所控制的九条火龙，笑嘻嘻的逐步向前；而她手持的落玉瞳焰之上，血丝流动更甚，似乎她整个人都被火与雷缠绕，整个人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不行，师父，你放我出去，我要去救蓁蓁！”凌皓杰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的拔出玄华剑，对着结界一阵乱砍，地面已经因为他几次使用的土咒而变得凹凸不平。可即使如此，菩提子仍旧没有放软话。毕竟他是一楼之主，用一个人的安全换一行人的安全，这样的事情他做不出。

　　　　玉蓁蓁望着愈发接近的云朵，尽管再三忍耐，还是掩饰不住眼神之中的绝望。无论她如何用臆想来控制九条火龙，可它们却像乖乖的宠物一般，任由云朵践踏也心甘情愿。玉蓁蓁感觉到体内的灵气再渐渐流逝，琼阳剑失去玉蓁蓁传送的灵气支持，也打半空之中落了下来。玉蓁蓁以琼阳剑支撑身体，咬牙望着云朵。云朵好笑的居高临下瞧着玉蓁蓁这副可怜虫的模样，啧啧摇头道，“蓁蓁啊，看来，这次是你输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玉蓁蓁实在不明白，难不成只为了那一次她站在了程思芜那面，云朵就要置她于死地吗？云朵虽刁钻任性，可也不像是那样心狠手辣的人啊。

　　　　“给你些教训而已。”云朵做了噤声的手势，后打半空一跃而下，落玉瞳焰一指九条火龙的工夫，它们便重新以激昂的态度对着玉蓁蓁冲了过去。

　　　　“这是你的灵气幻化而出的，”云朵浑身都是紫与红交织的光芒，天人一样，只不过笑容中满是残忍，“现在，本姑娘全部还给你。本姑娘可从来不欠别人什么呢。”

　　　　“啊——”玉蓁蓁的惨叫回荡在破天楼内，而结界中的众人，眼瞧着玉蓁蓁被九龙缠身，痛苦的满地打滚，却无能为力。凌皓杰的嗓子喊哑了，玄华剑被摔在地上，本人也软软的倒了地。他不想就这样看着心爱的人儿受伤，可如今，他出不了结界，他没有办法，菩提子的心，好像铁石一样，他说什么都没有用。

　　　　“凌波——”

　　　　就在所有人的心都揪起来的时候，于三文忽的惊吼出这么一句。后众人讶异的回过头，发现凌波的双手已经满是鲜血，却仍旧在不停的幻化冰剑，以穿透结界。而于三文之所以会喊出这么一句，是因为发现凌波已经将自己整个幻化冰剑，后使尽浑身力气，用力的撞向结界。

　　　　“凌波，你不要命了吗！”于三文望着结界上那个只容一颗头出去的洞，眼眶红了又红。那洞的周遭是鲜红的血，都是凌波留下的。直至这个时候，于三文不得不承认，即使忘记了玉蓁蓁这个人，可心底的那份爱，的确还在，永远都无法磨灭。

138、惊天动地

　　　　一个血淋淋的洞口破坏了结界，只不过菩提子没有时间惊奇，尽管外头看起来似乎危险已经渐消，但他感觉得到，几里之内，空气中全然都是雷光，擦枪走火间，也许就会被击到，根本避无可避。所以不用三思，他立即念起咒语，迅速将血洞补好，尽管凌皓杰已经冲了过去，可还是撞到了壁，又弹了回来，落在地上。

　　　　“师父，放我出去，我要救蓁蓁！”凌皓杰心急火燎的，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从地上爬起来，以哀求的态度对菩提子说着。

　　　　“不行，”菩提子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凌皓杰，后一指刚刚出去的凌波道，“你只瞧他，便知道外头有多危险了。”

　　　　几乎半身浴血的凌波，才解除了自己身上的冰息术，接触到外头的气，便立即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以他瘦削的身躯，似乎再向前行，都困难的紧。结界内的人们眼见着凌波身上开始被无形的紫色气体所包裹，他每艰难的向前一步，就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可尽管如此，他也没想过停下来。

　　　　“那是什么！”凌皓杰脸色铁青的望着菩提子。

　　　　菩提子没有答话，但是同为雷灵根的风花飞却冷冷道，“那是雷，现在以云朵为圆心，周遭一切静物无虞，但是若是动物的话，必遭雷击。”

　　　　“蓁蓁！不能动，绝对不能动！”眼见着玉蓁蓁痛苦的满地打滚，身上也渐渐有了紫色的雷光，凌皓杰再度焦急的大喊起来。

　　　　凌波咬紧牙关，越接近玉蓁蓁，他的头痛就越厉害；头疾混合着全身的雷击，让他的眼前开始冒出金星。一咬牙、一跺脚的工夫，凌波索性奔跑起来。大吼着向玉蓁蓁的方向奔去。同时，双臂展开，一个巨大的水球开始无限膨胀。在最接近玉蓁蓁的时候，凌波用力的将水球向玉蓁蓁抛去。水球在玉蓁蓁身上爆破的一刹那，九条火龙瞬间消失。

　　　　“真是多管闲事，自己还顾不了，居然跑出来管别人。”云朵一撅嘴的工夫，单手一扬，凌波只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用力的推搡自己，而自己也像一片鹅毛一样。轻易的就被弹出老远，落地的工夫，吐出一口鲜血。

　　　　“云朵！你别太过分，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凌皓杰见菩提子誓不放人，他又没有凌波的能耐，能够将自己化成一柄剑，所以唯有如此，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云朵的身上。希望她能够就此收手。

　　　　其实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如今就连云朵都回忆不起来；只不过她听着凌皓杰的这番威胁，再去瞧玉蓁蓁的时候，火气更旺了。本来她想就此收手，让玉蓁蓁去后山面壁思过些阵子。她也能好好与凌皓杰相处。可如今，凌皓杰居然为了玉蓁蓁说出这样的话，那她如何能承受的来。玉蓁蓁抬眼间，发现云朵整个人似乎都被火焰所包围，落玉瞳焰发出耀眼渗人的红光，晃得人一阵迷茫。默大王虽也遭雷击，但毕竟还有些力气，当即一跃至玉蓁蓁面前，死死盯着云朵的时候，对玉蓁蓁小声道，“来孤的空间里躲一躲吧，这丫头好像要来真的，这次可不是闹着玩了。”

　　　　“不行——凌波，凌波还在那里。”玉蓁蓁望着不远处正挣扎着起来的凌波，尽管身上疼的犹如刀割一样，可还是尽量的以琼阳剑支撑着身子，慢慢的向后挪去。

　　　　“坏事的鲤鱼精，这个时候跑来做什么。”默大王嘀咕着，随着玉蓁蓁一道后退。

　　　　云朵见玉蓁蓁似有退意，嘴角横起一丝冷笑，口中道，“你以为可以轻易逃脱本姑娘的手掌心吗？”语毕，又一道掌心雷打过来，正中玉蓁蓁胸口，玉蓁蓁一个闪避不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淋在了默大王的身上。

　　　　凌波看到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玉蓁蓁，不知哪里又来了力气，不顾身上受到的雷击愈胜，还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冲了过来，一下便拦在了玉蓁蓁与默大王的跟前。

　　　　而云朵眼中的凌波，如今已经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他只是以意志强撑着，站在自己面前。云朵心中不免有些惊悸，可恨意很快超过了这种情感，她咬牙切齿的再度打出几道掌心雷，凌波双臂交叉的工夫，一道冰墙，拦住了云朵所有凌厉的攻击。

　　　　“雕虫小技！”云朵大喝一声，再度如之前那般，将落玉瞳焰祭于胸前，口中叨叨念着，“雷光勐电，欻火流星。付臣诸将，烈面南行。勾面使者，立当乾坤。烈面使者，敷散乾灵。掷目使者，撼动雷神。争目使者，列阵布营。八杀威勐，追到翼星。神兵队队，九天敕命……”

　　　　巨大的法阵再次出现，而与此同时，手臂一般粗的惊雷开始在玉蓁蓁与凌波身边爆炸开来。玉蓁蓁见冰墙已经渐弱，忙祭起琼阳剑，咬牙坚持着念出火咒咒语，在凌波的一侧筑出一面火墙。

　　　　“笨笨笨，真是笨死了，水火相克，这样下去的话……”凌皓杰当真是看得一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他不停的敲打着结界壁，对外头的玉蓁蓁大吼道，“别强撑了，快带凌波往这边来！”

　　　　只是无奈，正与凌波对抗云朵的玉蓁蓁，根本听不到任何话语。云朵的笑声横贯半空，只是很快的，她的笑声戛然而止，后瞪着杏核大眼死死盯着面前的冰墙与火墙——虽是两种力量相克，可在琼阳剑的力量之下，冰墙与火墙居然愈发的厚重相容，直到最后，融合成一面内冰外火的坚硬铁壁。

　　　　“这……不可能！”云朵不可思议的摇头，后不再有任何的收敛，落玉瞳焰对着玉蓁蓁与凌波的方向一指，登时，所有惊雷皆向二人处毫不留情的劈了去。玉蓁蓁手中的琼阳剑却好像有了力量一般，发出“铮铮”的响声，后剑身一震，所有铅华瞬间脱落，玉蓁蓁头一次看到的琼阳剑再现眼前，并且，瞬间发出夺目的耀眼光芒。

　　　　“这……是封印解开了！”默大王见了，语气中也难掩惊喜，“玉蓁蓁，你现在可以以琼阳剑与她一决胜负了！”

　　　　玉蓁蓁重重点头，回望凌波的时候，发现他双眼已然闭上，整个人已经呈现晕厥状态，只不过是心还在勉强支持着意识，所以水灵气依旧不断的输送至眼前的冰火双壁。玉蓁蓁心疼的工夫，眉头一蹙，再度握紧琼阳剑，口中叨叨念着火雷神符的咒语……

　　　　***

　　　　“轰隆隆——嘭——”

　　　　“嗷嗷嗷嗷嗷——”

　　　　风瞿本正于掌门大殿中打坐，可忽的感觉一阵地动山摇，接着便是神兽蒲牢不停的吼叫声。神兽蒲牢就是因为好吼，所以被风瞿关在了结界之中，可今儿个倒是奇了，蒲牢的叫声居然传到了这么远的前殿之中，难不成结界被破坏了？！

　　　　风瞿正忧心着的工夫，玄奕与舜英却忽的进了来，面带疾色的对风瞿拱手道，“报掌门，破天楼上空忽现紫红之色，刚刚一道红光打地面直冲天空，地动山摇后，天空虽恢复如初，可蒲牢居所却因为那一阵地动而遭到破坏，如今正与后山，耍的一干看管弟子团团转。”

　　　　蒲牢果然还是老样子。风瞿摇摇头，关于蒲牢的事情，他倒是不需过度担心；但是玄奕与舜英口中的破天楼怪事，他却必须去瞧瞧，毕竟，那个人的女儿在那里。念及此，风瞿当即对两人下令道，“蒲牢乃神兽，暂时放之也无可厚非，只是注意，他嘴馋，别让他乱吃东西。至于破天楼的动静，我先去瞧瞧。你们两个也去支援一下后山的弟子吧。”

　　　　玄奕与舜英交换了个眼色，后道了声是，便下去了。而风瞿心急，直接祭出混沌神剑，御剑便往破天楼而去。

　　　　***

　　　　而此时的破天楼，当真楼如其名，变成破破烂烂的了。玉蓁蓁的一招火雷神符之后，大地震动，本来已经有了些眉目的藏经阁，再度毁于一旦；而结界中的几人，也因地面晃动不已，菩提子无法再维持结界，而七倒八歪；好在云朵也被玉蓁蓁的火龙缠住，落玉瞳焰吸收不及，生生将云朵从半空拉了下来，跌在地上，她所持的法咒因此没了效用，所以一干人等才避免了被雷击的命运。最惨的要数凌波了，待玉蓁蓁持着琼阳剑单膝跪地，喘息不已的时候，他已经不省人事的向后倒了去，身子险些落在裂开的地缝里。若不是默大王眼疾嘴快将他叼了出来，怕是在地裂很快合拢之后，凌波要被挤成肉酱了。

　　　　“不可能的，她怎么会赢得了我！”云朵坐在地上，摔得屁股生疼。火龙的威力虽猛，但因为被落玉瞳焰吸收了大半，还是没有太伤到云朵；倒是玉蓁蓁，身上多处灼伤，如今痛得呲牙咧嘴。

　　　　“蓁蓁！”一有了自由，尽管站的不稳，凌皓杰还是跌跌撞撞的跑到玉蓁蓁身边。而于三文也奔跑到凌波身边，心疼的将他搂在怀里，以手探鼻息之时，感觉还有微弱的气息，这才稍稍放了心。

　　　　玉蓁蓁对凌皓杰虚弱的笑笑，后目光越过他的肩膀，对于三文道，“凌波他……怎样？”

139、明显的偏袒

　　　　于三文摇摇头，道了句“没事，但是需要多休息”，后便将凌波担在肩膀上，一言未发的向着梅苑走了去。

　　　　这一次，菩提子没再阻拦。毕竟刚刚琼阳剑的威力，他也见识过了。这是菩提子有生以来，首次看到这样的震撼场面，一时半会儿的，他居然说不出一句话了。

　　　　难不成，当真是赤松子上仙显灵，引得他们几人半夜三更的往明霞洞府去了？不然，玉蓁蓁手中的宝剑怎会由默默无闻而突然有了这样大的威力？那这一把，就是传说中的琼阳剑吗？菩提子的眼睛盯在玉蓁蓁手中的琼阳剑上，惊讶中带着几分思虑。

　　　　玉蓁蓁的眼神一直目送着于三文入梅苑，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所有人都那般唐突的站着，没有一个人开口再说一句话，就连云朵的嘟囔声都越来越小。玉芃芃紧紧攥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她真的受够了，为什么上天竟如此眷恋玉蓁蓁？她已经得天独厚，如今又锦上添花，连上线都格外见怜，以佩剑相赠。为什么，为什么同是清虚宫出身的人，玉蓁蓁竟比她幸运这许多！

　　　　玉芃芃这方怒火中烧、咬牙切齿的时候，但听半空之中传来一阵唏嘘之声，众人抬眼的工夫，风瞿已经乘混沌神剑而来，望着这四处混乱的场面，先一拂衣袖，走到云朵身边，将其扶起，后望着一身是伤的玉蓁蓁，斜瞥着菩提子道，“这是怎么回事？”

　　　　菩提子将事情一来一回是如何发生，全数讲给了风瞿听，语气中难免带了几分愧疚。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因为藏经阁刚刚被毁，他这些年的骄傲毁于一旦。心情并不怎么晴朗；偏偏这时候玉蓁蓁又往枪口上撞，搞什么彻夜不归，一旁人的煽风点火。外加玉蓁蓁所言的确太难让人信服，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风瞿听过之后。眼神一下便落在了玉蓁蓁的琼阳剑上。他上前，伸出双手，玉蓁蓁便将琼阳剑递了过去。凌皓杰搀扶着玉蓁蓁，焦急的对风瞿道，“掌门，蓁蓁受伤不浅，弟子觉得。当务之急，是先治疗她的伤势优先，其他事情，之后再谈。不知可否？”

　　　　风瞿通融的点头，凌皓杰感激的道谢，带着玉蓁蓁往梅苑走的时候，还未到门口，玉蓁蓁却喊了停。“二师兄，我们可不可以换个地方？”

　　　　“……好。”凌皓杰没有多言，只是轻轻将玉蓁蓁横抱而起，往破天楼大殿而去。破天楼大殿内的右侧是两个连着的客房，玉蓁蓁还属于清虚宫弟子的时候。曾经住在过那里，对那里也算是熟悉。

　　　　见凌皓杰与玉蓁蓁走远，菩提子望着一直死盯着琼阳剑的风瞿，有些为难的开口道，“掌门，对于玉蓁蓁的说法，此宝剑是赤松子上仙的佩剑琼阳剑，不知掌门如何看？”

　　　　风瞿将宝剑郑重的递给菩提子，后一脸认真的颔首道，“我完全相信玉蓁蓁的说法，众所周知，峨眉三宝中，落玉瞳焰为火属性神器，是当时世间最厉害的仙器之一；如今再观玉蓁蓁这柄宝剑，虽没有明显的火灵力波动，可从那巨大的爆炸来看，她的威力丝毫不逊于落玉瞳焰。”风瞿说这话的时候，还偷偷的瞟了云朵一眼，见她一直撅着小嘴不说话，心里难免有几分担忧。

　　　　“落玉瞳焰？”菩提子的眼光中登时满是讶异的望着云朵手里那柄古箫，后眼也不眨的对风瞿干干道，“云……云姑娘的仙器，正是峨眉三宝之一的落玉瞳焰？可是在逍遥派通史的记载之中，落玉瞳焰早在百年前与妖族天狼星对战的时候，消失了啊。难不成……”菩提子的眼睛蓦地瞪老大，可是怎么看云朵，都不像是可以决定妖族未来的狂战之星。

　　　　风瞿一拂手，后对菩提子道，“一切皆因缘，不必深讨论。至于玉蓁蓁的事，我自会处理。菩提子长老，你向来是三位长老之中最慈爱的，这一次，可是有些过火了。”

　　　　“是，是老朽态度过激，才导致如此。”菩提子对着风瞿深深一鞠躬，面上惭愧之色更甚。

　　　　风瞿见了，也生出诸多不忍，又道，“也罢，这阵子破天楼琐事繁多，想来长老你也是心里作乱。这样吧，待玉蓁蓁醒了，便派人前来通知我，我会亲自问问她何以有这番奇遇。还有凌波，我于半空之中看到他时，觉得他有些奇怪。”

　　　　“是，掌门。”菩提子再度一拱手。

　　　　叶灵芸可老早就看不下去了，这次的事情，风瞿还真是一二三四的都推在了菩提子身上。尽管她没什么想维护菩提子的心思，可是看到风瞿对云朵那般宠爱，她还是不满的抱着膀子开了口，“掌门，这次的事情虽有师父的不对，可是那个家伙，”她指的自然是云朵，“是她将事情越闹越大，还搅得破天楼不得安宁。弟子认为，这样的人不适合继续呆在逍遥派。”

　　　　素日里，风瞿对叶灵芸是颇为宠爱的，毕竟叶灵芸的爹娘可是风瞿不可多得的左右手；而且从前，即使叶灵芸多番刁难，风瞿也从不生气，对其骄纵的很，这才使得叶灵芸即使不敢太过对菩提子放肆，却对风瞿无所顾忌。只可惜这一次，叶灵芸或许高估了自己的位置，风瞿并没有对她的话上心，甚至都没有回一句，只是转头望着云朵，眼中的溺爱让叶灵芸快要疯狂了——她最讨厌的，就是和自己抢东西的人。无论是玉蓁蓁还是现在这个云朵。

　　　　“掌门！”叶灵芸提高了嗓门，这样一声，使得风花飞都特别的看了她一眼，“掌门，云朵这个野丫头就是咱们逍遥派的扫把星！您瞧，她才一来，破天楼的藏经阁就烧的一干二净；之后又把咱们的弟子弄得遍体鳞伤。掌门，您擦亮眼睛看看吧，就算她是什么故人之女，可您首先是一派之主，您无论如何都要以逍遥派的安全为先！”

　　　　叶灵芸所期待的掌门，是像风花飞那样，一切都以逍遥派利益为先的掌门；只可惜，风瞿不是，尤其对着昔日最爱女子的女儿，他更是无法说出一句哪怕是重语气的话。几乎不错眼珠的，风瞿对着叶灵芸摆摆手，走到云朵身边，对其小声道，“云朵，你瞧瞧，这逍遥派都被你闹的乌烟瘴气了。”语气中，宠溺大过一切，根本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

　　　　云朵怎会看不出风瞿的心思，尤其是云宿曾经在她耳边说了那么多关于风瞿的事情。她清楚的知道，只要她是方泠芷的女儿，她就不怕风瞿说一句重话，因为在风瞿心中，没有什么会比方泠芷更重了。念及此，她撅起嘴，做出一副委屈至极的表情，对着风瞿泪眼汪汪道，“掌门，你这是在责怪我了，可我当时也的确是为了蓁蓁着想，才那样做的。当时的情况，掌门你是没看到，如果不是我这番证明，菩提子师父也不会相信，蓁蓁手里的，正是那个什么上仙所赠的什么阳剑了。”

　　　　“你这家伙！胡邹八咧倒是有一套，你根本就是故意搞破坏的！”叶灵芸也是急了，气的抓耳挠腮的。

　　　　“要是掌门不信，我走就是了，反正这里也没人欢迎我，没人喜欢我。”云朵既然抓住了风瞿的心，就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这样的一击即中，是从前她常常对云宿用的，云宿也说，最拿这个鬼灵精没办法了；如今的风瞿也是一般。

　　　　“好了，”风瞿一把拉住云朵的衣袖，背对着风瞿，云朵的嘴角洋溢起一丝微笑，不过稍瞬即逝，回过头的工夫，但见风瞿脸上满是无奈道，“真是被你气死了，日后不许这么淘气了。”

　　　　“知道了掌门。”云朵立即笑开了花，这般看来的话，的确与方泠芷有太多的相似。

　　　　就在风瞿看得有些呆住的时候，风花飞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后，开口间，语气中带了前所未有的沉痛，“爹，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从不偏私的，你太让我失望了。”

　　　　“啪。”

　　　　清脆的一声，在场所有人，包括被风瞿哄着的云朵，都惊在原地。风瞿丝毫不留情的这一巴掌，打的风花飞一个踉跄，险些倒地。一向坚强冷漠的风花飞，此时眼眶红红的，低垂着头，一言未发。

　　　　叶灵芸却看不下去了，她一把将风花飞拉到自己身后，对着风瞿狂吼道，“掌门，您是被这个妖女蒙蔽了心智吗？虎毒不食子，如今你为了这样一个野丫头，而打自己的亲生儿子，你当真是连畜生也不如！”

　　　　“灵芸，别这么说掌门！”菩提子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风瞿的确是打过风花飞，可这一次大有不同，这一次是风花飞并没有说错话、做错事，却无辜的挨了打，也怪不得叶灵芸这般的维护；菩提子虽也这样想，也终究年纪比较大，经历的事情多，所以只是轻描淡写的规劝了句，不想事情再度被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