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遇萝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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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研究对手。

　　　　其实钱万廣与其他的编辑不同，他从来没有将《春季》看作对手，或者说是他从来没有将任何一家杂志当作对手，这不是什么自大中二的意思，而是钱万廣认为严格上来说自己就是商人，而《那时光》就是商品，抛开《春季》的销量不谈，《那时光》上一周的销量调查还是保持在六千万册以上，也就是说其实《春季》崛起并没有影响到《那时光》的销量，那么他为什么要着急？这就好比你开着kfc一类的快餐店生意一直火爆，然后某一天街头的兰州拉面突然大卖了你就开始着急了，话说回来，你急毛线啊，人家生意好你自己的生意又没有变差。

　　　　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其实在钱万廣的眼中那个所谓的销量第一还真无所谓，自己作为一个商人，所作的一切应该是为了提高销量而不是想着挤兑对手，击败对手也只是为了提升销量而所做的措施，并不是提升销量是为了击败对手，所以在钱万廣眼中那窗外一群急的跳脚的毛头小子真是舍本逐末了。也许以后他还会与《春季》这一个“对手”合作推出一些活动，商人嘛，其实讲究的是双赢。

　　　　再说了，就算你要去搞《春季》搞随心，你要怎么搞？现在《春季》的支柱无可置疑就是随心，所以要搞《春季》那就是要搞随心，但那随心可是除了一个笔名外其他信息都是不详，连《西游记》上册发行后获得的一些文学奖都没有露脸去领，网上不是没有水军在黑他，但黑来黑去无非是说什么“随心身份其实是什么什么见不得人的”“随心不公布身份其实有n个目的”，黑来黑去都是这么几点，黑多了反而显得黑得苍白无力，成了为了黑而黑了，然后当然是被随心老师庞大的粉丝群喷死，然后随心老师的知名度更高，钱万廣甚至好多时候都以为网上的那些水军黑子其实是高级真爱粉……

　　　　不过这个随心除了一个笔名外连性别都是不详的，出道也快一年了也就只是低调地写文章，这实在是找不到地方黑，实在是为难那一些水军了……

　　　　对于商人来说，弱小的对手破绽百出的对手当然是将之击溃免得要分他一杯羹，而强大的对手才会选择去合作，如果《春季》的盛况及其的确存在很多问题的话钱万廣是不会介意去踩上一脚的，但现在明显是奈何对方不得，那何必白费力气吃力不讨好？将自身做到更好才是王道，整天去想怎么把竞争对手绊倒这不是长久之计。

　　　　如今的钱万廣倒是挺感谢《春季》的，因为《那时光》坐在第一的位置太久了，导致许多编辑开始存在着自傲，固步自封等问题，如今正好借着《春季》的崛起让这一群年轻人看清自己，虽然《那时光》里存在着郭四姚这一位镇压气运的大神，只要郭四姚存在的一天，凭借着其庞大的粉丝基数《那时光》就立于不败之地，但是郭四姚能写多少年？如果《那时光》内部众人还没有意识到自身的问题而是长期被这第一名的虚名遮蔽着双眼，那么总有一天固步自封的《那时光》终将自我毁灭，所谓盛极而衰，自满，不去自我提高，固步自封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而不是什么《春季》！更不是什么随心！

第四十三章　《那时光》不再是杂志界的第一

　　　　“总编，关于《春季》近几个越来越步步逼近我们的销量，您有什么对策吗？”也许是钱万廣想问题想得太入神了，连有人开门进来都没有察觉。钱万廣听到叫到自己的名字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向来人，来人正是钱万廣提拔起来的小李，这个小李工作挺积极，每天还非常早就来到公司，在同事还没有来上班之前打扫一遍办公桌。

　　　　不过，以前还没有发现，这个小李怎么进门前不会敲门？就算自己不是他上司也该敲门得到允许后才进来，这是最基本的礼貌，也是职场上最基本的细节。小李进门没有敲门这里固然有他的错，但是作为一个上司一个长辈，钱万廣如果想其进步的话也是需要适当的提醒与强调的，不过想他钱万廣当年凭什么从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小编辑一路升到《那时光》的总编？凭的就是对自己的严苛！上司不说你你就不去改正了？你这是吃枣药丸！看来《那时光》里内部的确存在着非常多的问题。

　　　　钱万廣眼角扫过玻璃窗，窗外的众人果然或探头或竖起耳朵听着他办公室里的动静，看来这小李也只是众人的代表而已。

　　　　无论出发点是什么，所作所为对错与否。起码编辑部里的兄弟姐妹们还是关心着《那时光》的不是么？这可比那些拿着工资却只知道混日子的油条们好多了。

　　　　看着因《春季》的步步逼近而着急的众人，的确需要钱万廣这个总编出去稳定军心了。

　　　　钱万廣放下手上的最新一期《春季》，起身与小李一起出门。

　　　　小李在钱万廣的示意下回到座位，钱万廣自己却直接在办公室门口站定，总编的办公室位于整个编辑部大厅的中央，整个编辑部由四排的办公桌组成，这四排办公桌就是编辑们工作的地方，钱万廣站在办公室门口也就是站在了整个编辑部的中央。

　　　　环视了一周众人沉默着一副等领导发言的样子，钱万廣没有像其他领导那样喜欢扯一些有的没的，而是直奔主题。

　　　　“相信大家也知道，最新的一期《春季》销量已经突破五千万册，距离我们《那时光》的六千万册已经不远了，大家非常的着急，我也明白，相信大家也在等着我拿主意。对于大家这么着急，我是既高兴又悲哀，高兴，为什么而高兴？因为你们将自己当作是《那时光》这个大集体的一部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与《那时光》共进退的精神值得表扬。可是，我为什么会感觉到悲哀？你们知道吗？我只问你们一句话。”

　　　　钱万廣停顿了一下，环视众人一圈才平静地吐出那句话：“我们《那时光》销量停留在六千万册已经多少年了？”

　　　　仿佛像在等待众人回答一样，钱万廣并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端起刚才办公室里拿出来的一直拿在手上的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一手拿着瓷杯的杯耳一手托着杯底，轻轻地吹着面上还在散发着的热气，然后轻饮了一口。

　　　　在这一个众人屏息着呼吸的大厅里，这一声轻吸发出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到众人耳里。

　　　　众人虽然表情上是一副欲言又止想要反驳的样子，却没有人出声，而是静待总编的下文。

　　　　钱万廣心中长叹一口气，又喝了一口咖啡，呼出一口热气平复了一下只有钱万廣自己知道的起伏的情绪，才再次用恢复平静的语气说：

　　　　“那么，你们想要我针对《春季》的崛起作出哪些对策？是要请水军什么的抹黑其台柱随心么？相信你们也看过《春季》的人气调查，五千万册里有两千五百多万册是冲着随心的连载的，《春季》没有随心不过是如往常一样销量两千万册而已，要针对如今的《春季》其实就是要针对随心，说是等我拿主要，其实你们自己早已想到了不是吗？”

　　　　钱万廣再次环视众人，希望能看到哪怕是一个反驳的眼神，可惜入眼的却要么是一副总编和我想的一样，要么就直接一副总编说的都是对只需跟着总编走奉承的样子。

　　　　低头再次喝了一口咖啡，想要将心中的不喜压下。

　　　　“我们《那时光》销量停留在六千万册已经多少年了？！”钱万廣感觉自己的耐心已经要耗尽了，这句疑问句再次说出口音调却提高了好几度。

　　　　抬头发现众人居然还是一副想要反驳，却因为是上司在训话而没有说出口的样子。

　　　　“你们是不是想说市场已经饱和了，每个作家基本都有固定的读者，要想从对手手中抢那些老牌作家的粉丝不是那、么、容、易？”

　　　　钱万廣越说声音越大，到了最后几个字基本上都是吼出来了。努力想要压下的火气却被这一群他再三提醒也没有自我反省的下属激得再也压不下了。

　　　　“啪！”钱万廣猛的将手中还装着半杯咖啡的瓷杯砸到地上，清脆的声音在这众人屏息着的寂静的空间清晰地传播到众人的耳朵里，吓了众人一跳，仿佛那一下砸在了他们的心头。

　　　　“别特么和老子提什么市场饱和！别特么和老子说什么固定粉丝！老子不是第一天当编辑！别光顾着看别人，你们自己看看自己家都成什么样子了？！《那时光》的人气调查看了没有？！六千万册里面郭四姚就占了四千五百万册，顾军、文涛几个老牌作家占了一千万册！剩下的那些人都干嘛去了？我们每年花那么多钱那么多精力搞的那些比赛挑选培养的新秀都是****的？！或者是从那么多冲着我们第一杂志的名头来的新人中，挑选不出有潜力的人培养不出有实力的作家的你们这一群编辑是****的？！你们都看看！都看看！我们六千万册销量郭四姚占了四千五百万！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如果有一天郭四姚如果跳槽或者退休了我们只剩下一千五百万的销量，我们也要跟着喝西北风！！！”

　　　　众人仿佛被平常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总编突然竭斯底里地怒吼的样子惊呆了。

　　　　“你们都看看《春季》随心人气调查五千万册里占了两千五百万册，随心的确起到了一个镇压气运的支柱作用，但是剩下的人呢？以前的《春季》销量是两千万册吧？即使是不算上随心的两千五百万册，那么还多出来的五百万册呢？怎么多出来的？！他么见鬼的市场饱和呢？！”

　　　　钱万廣仿佛对于自己云淡风轻文雅的形象彻底崩坏已经破罐子破摔，直接每一句都爆粗。

　　　　其实《春季》里原本就有几位有实力的作家，只不过局限于《春季》的这一个低于《那时光》的平台所以人气只是不温不火，毕竟你写的再好，你所连载的杂志没人买没人看又有什么用？其实《那时光》里顾军、文涛几位老牌作家是沾了郭四姚的光的，毕竟许多会买《那时光》的人都是冲着郭四姚的连载去的，然后顺便看到了他们的连载，导致看他们文章的人变多，他们的实力发挥才有了用武之处，所以随心的崛起在《春季》里也起到了郭四姚在《那时光》的作用。不过这一些都不重要，此时钱万廣只是将《春季》当作“别人家的孩子”用来打击手下这一群还在做梦的编辑而已。

　　　　“现在开始，我们已经不是什么销量第一的杂志，你们要忘记这一个狗屁称号，如果近期我再看不到那群新人的成绩，我就该怀疑你们这一群编辑的眼光与能力了。还有，马上要开展的今年的“校园作家梦”活动和《春季》商量一下，今年我们一起搞，如今《春季》的名气人气已经不逊于我们《那时光》了，固步自封是愚蠢的，遇到难以击败的对手的时候联盟才是上上之选。”

　　　　“这个事情，莉莉，你来找《春季》协调。”

　　　　“是！总编！”

　　　　“小李！你刚才进门没有敲门吧？！进门前先敲门这是最基本的礼貌不知道么？！”

　　　　“是！对不起！”

　　　　“啊豪！看看你的桌子！乱成什么样子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对不起我马上整理干净！”

　　　　·········

　　　　最后挑了一堆众人的“小毛病”看到众人忙碌的身影，脸上的表情却不再着急生气，钱万廣转身背向众人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时光》也许不再是杂志界的销量第一，但它却会越来越好！

第四十四章　周芳芳眼中的凌馨

　　　　“小馨你要报考哪所学校？”宁静手上拿着刚发下来的志愿表扭头问同桌。

　　　　“嗯~四中吧，因为我哥高中在那边读，所以对那边还是比较熟悉，还有就是距离我家也不算太远……”凌馨扭头果然看到宁静已经在志愿表填上了四中。

　　　　“你写了没有？我帮你写。”说着也没等凌馨反应，填完自己的后就从凌馨手中拿过对方的志愿表再次写上了“江明市第四中学”。

　　　　其实市内也就一中是重点中学，一般成绩好的都会报考一中，所以宁静才会问好友要考哪里。剩下的几所公立中学其实都相差无几，教学条件什么都差距不大，一般都会根据家里的位置来选学校，虽然学习也提供住宿，但一般都是村里镇上离得远的学生或者外省的学生所住的。

　　　　其实刚才老师就找凌馨谈话了，因为以凌馨的成绩不去考一中实在是太可惜了，因为每年的小考中考，市内的几家学校都以考进一中有几名学生为“优秀率”的标准，学校老师当然都希望多点学生能考进一中，再说了，对于学生来说一个好的学习环境的确非常重要，所以无论是出于为学校着想还是为学生着想，老师还是希望有实力的学生能去报考一中的。

　　　　但这些对于凌馨来说真不重要，首先一中相对于四中距离家里更远，然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一中作为一所重点学校当然少不了各种补课各种题海战术，平常各种晚下课，周六周日花样补课，还有那铺天盖地的各种卷子练习册，凌馨想想都头皮发麻，果然四中那种周六周日还有双休，下课时间非常早，的自由的学校才是理想的学校啊，你问她明明没有在四中上学为什么会这么清楚？拜托，家里明明有一个明明是高三的货却每天回家时间比她还早，周六周日就蹲在家里码字的货。如果是在一中这种管理严格的重点中学早就花样见家长了好不好。

　　　　不得不说即使是小学的毕业班，凌馨还是能感觉得到一丝的紧张的气氛，下学期开学以来每天下课布置的作业变多了，除了每月月初的月小考外老师还会玩突击测验，不过对于凌馨来说小学的知识早就熟透，每天上课就写稿子，下课就回家睡觉，晚上空出半个小时再将老师布置的作业刷完，她觉得这种重复的生活，每天就是写写稿子睡睡觉、做做作业考考试，日子真的过得飞快。

　　　　“同学们开学以来连续几个月的枯燥繁重的学习辛苦了，下周一就是我们学校的校庆，这周末连着下周一放三天假，大家好好放松一下，还有就是下周一晚上学校校庆每年都会举行的文艺晚会，要求每班最少出一个节目，周芳芳，可以拜托你吗？”

　　　　班主任林老师看向周芳芳问道。毕竟在这个学校已经好几年了，谁有什么才艺老师基本上都会知道，如果班级上如果没有什么人会表演什么才艺的话那只能班上捉“壮丁”搞个大合唱或者小品什么的了，但今年林老师班里有周芳芳这一个有才艺的学生在，所以林老师就不用费心去考虑要凑什么节目了，直接让会表演的学生上多省事？

　　　　对于这个周芳芳，基本上学校里的老师都认识，毕竟她母亲以前就是学校里的音乐老师，现在退休了在市里开了一个钢琴培训班还小有名气，而且她自己从小就在她母亲开的培训班里学习，学校里的每年的才艺表演总有她的钢琴表扬节目。

　　　　“好的，没问题。”周芳芳站起来给予老师自信的回答。不过她的确有自信的资本，也许是因为其母亲是音乐老师的缘故，从小在钢琴上对周芳芳十分的严格，即使是与她一起学习的许多初中生甚至高中生的钢琴水平都比不上她。

　　　　看到周芳芳果然在回答完老师后向自己传来一个挑衅的眼神，凌馨也没有生气，毕竟在凌馨眼中这周芳芳还是个小孩，自己无论是学习成绩还是在老师眼中的表现可都是压她一头的，天可怜见，估计自己没少当“别人家的孩子”这一个拉仇恨值的角色。你处处压着别人一头还不让别人不喜欢你了？凌馨觉得自己还是挺通情达理的，再说了，良性的竞争有益于进步啊，你们都没看到这个周芳芳刚开学的时候还在及格边缘上徘徊，现在都已经能进班上前十了么？凌馨觉得自己这个“别人家的孩子”起到的激励效果还是蛮大的。

　　　　正如凌馨所想，周芳芳是班上少数的不喜欢凌馨的人，每次路过凌馨身边的时候她都仰首挺胸俯视凌馨，因为身高可是她少数的可以完败凌馨的优势，周芳芳觉得，每次她调戏凌馨的时候对方居然回以微笑，这分明是在嘲讽她！这分明就是“呵呵”的意思！

　　　　周芳芳对于凌馨这个“别人家的孩子”可是记忆深刻，估计凌馨已经忘记了，但是周芳芳还一直记得，那是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周芳芳如同往常一样周六去母亲的钢琴补习班上课。

　　　　因为周芳芳是补习班里年级最小的，学姐学长们总喜欢围着她逗她，这一天学姐学长们居然不再像往常一样课间的时候围着她了。因为凌馨来到了补习班，她永远都忘记不了，那个如同她放在房间里的娃娃一样精致可爱的小女孩，相信那些学姐学长们也是这么认为的，那群人一到课间基本上都围着凌馨，有几个学姐甚至还抢着抱凌馨，虽然周芳芳也不喜欢那种被人围着的感觉，但总有一种什么东西被抢走的感觉一样，从那天开始，她就讨厌上了这一位如发光体般吸引人的女孩。后来周芳芳才明白，这其实只是一个开始，这个凌馨根本就是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才刚来的第一堂课就学会了看母亲刚教给她的五线谱，要知道周芳芳当时刚学看五线谱的时候足足用了一天的时间才学会看那些小蝌蚪，当时母亲还直夸周芳芳有天赋，说一般人要学会看五线谱要两天的时间。

　　　　周芳芳永远也忘不了，当时母亲看到凌馨第一堂课就读懂五线谱的惊喜的眼神。

　　　　可是那只是一个开始，周芳芳从那天开始才深刻体会到这种名为天才的人是多么让人绝望的存在，她无论花费多少精力去学习去练习都无法赶上凌馨，她花费好几天的练习，凌馨却只用力一天就比她做的更好，她无数次从母亲的眼神中读懂了“你不如她”的意思。

　　　　不过那个优秀的如娃娃一样的小女孩却在那一天后再也没有来过学习钢琴，她还记得那天凌馨的父亲过来接女儿的时候，对老师说以后不来了的时候凌馨的父亲的宠溺的眼神以及周芳芳自己母亲那惋惜的眼神。周芳芳不禁将自己代入到凌馨的角色，如果她像凌馨一样放弃钢琴的话父母会打死她的吧？肯定会的！为什么上天总眷恋着那个凌馨？有着令人羡慕的钢琴天赋，令人羡慕的精致外表，令人羡慕的宠溺着她的父亲，甚至连周芳芳自己的母亲都关照着她，有时候周芳芳都想大声对母亲说“我才是你的女儿！”

　　　　凌馨走的那一天，周芳芳与母亲的心情却刚刚相反，为什么要放弃？你不是很有天赋吗？是怕单调枯燥的练习的劳累吧？走吧走吧！快走！钢琴可不是你这种空有天赋却怕苦怕累的家伙能弹好的！

　　　　可是最后周芳芳才明白，凌馨的身影并没有随着她的离开而在周芳芳的生命里消失，反而像是梦魇一样缠着她。

　　　　她知道，母亲是希望有一个人能得到她的传承的，周芳芳开始疯狂的投入到钢琴的学习，甚至不惜牺牲大量的学习时间导致学习成绩直线下降，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取得了怎样的成绩，她总是能在母亲的眼神中发现那一个熟悉而又烦人的身影，母亲肯定是在想“如果她还在弹钢琴的话又会取得怎样惊人的成绩”吧？

　　　　直到小学三年级周芳芳才发现原来这个“优秀”的凌馨居然还和她同一个学校，她开始感到疑惑，“优秀”的凌馨为什么在学校里却默默无闻导致同学校三年了她都没发现？要知道周芳芳自己连续两年校庆晚会上的钢琴表演，学校里的人基本上都认识她，而两年前与凌馨的接触当中发现，虽然不想承认，这世界上的确有天才的存在的，这个凌馨居然有着过目不忘这种逆天天赋，按理说这么“优秀”的凌馨不应该这么“默默无闻”才对。

　　　　周芳芳通过朋友的关系很快就问到了凌馨近两年的动向，其实这也不难问，因为凌馨凭借其精致的如洋娃娃一样的外表就算两年里什么都不干在班里也是一个发光体。据说凌馨在两年里从钢琴到画画到围棋再到吉他基本上都玩了一边，你没看错，就是“玩”，凌馨没有一个东西是认真学下去的，基本上都是三分钟热情，过一段时间后兴致过了又放弃了。就连最基本的学习成绩都是惨不忍睹。

　　　　周芳芳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禁在心中冷哼，任你再有天赋又如何？没有恒心与吃苦耐劳的精神终究一事无成。

　　　　没想到六年级后这一个凌馨却再次以优秀的学习成绩强势出现在她的面前，周芳芳发现无论她怎么追赶，现在也就只有身高能算是胜过她了。当然，还得算上凌馨早就放弃了的钢琴，周芳芳承认凌馨真的非常有天赋，但有天赋又如何？钢琴可是需要日积月累的枯燥的练习的！

　　　　周芳芳挑衅地看向凌馨，果然对方再次回以一个笑容，周芳芳心中不禁一阵气闷，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一咬牙，转身向班主任林老师已经远去的方向追去。

　　　　“林老师！”周芳芳还是在林老师马上要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追上了她。

　　　　“周芳芳？什么事？”林老师疑惑地问道。

　　　　“我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