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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在上-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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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草的脸上如火如荼地烧了起来,越发有些结结巴巴:“不、不要闹。”
  赵踞觉着她的反应很有趣;好整以暇地微笑道:“朕没有闹啊;在做很正经的事。”
  仙草察觉他的手在乱动;忙抬臂挡在胸前,颤声叫道:“皇上!”
  赵踞见她好像真的有些抗拒,动作略微一停:“你不喜欢?”
  “不喜欢!”仙草急忙摇头。
  赵踞探究地看着她的神情:“可是……”
  皇帝欲言又止。
  他虽然能把小鹿喜欢自己的实情按在徐悯身上;但却不能把小鹿曾对自己下药的那件说出来。
  皇帝下意识地避讳,也许是直觉猜到,有些事跟有些人,最好不去碰触。
  “可是什么?”仙草小声问。
  他看着她有些胆怯跟躲闪的模样,竟是如此别样可爱。
  “可是……”皇帝鬼使神差且自然而然的回答道:“朕喜欢。”
  皇帝说着便又吻落下来,他近乎贪婪地吸吮着那些清甜的甘露,好像是等待了千年才等来的救命甘霖,耳畔听到她低低呜咽的声音,断断续续。
  一瞬间,皇帝心中生出一种感觉:这情形竟跟那日紫麟宫内发生的如此相似!
  那时候他以为身下的人是鹿仙草,谁知竟是徐悯。
  可是现在,明明知道是徐悯,可偏偏……
  皇帝略有些恍惚之时,突然察觉脸颊上多了一点湿润。
  他低头看去,却见仙草皱着眉头,眼角却带着晶莹的泪光。
  皇帝蓦地住手,忙问道:“怎么哭了?是朕弄疼你了?”
  仙草紧闭双眼,趁机抬手捂住脸。
  赵踞啼笑皆非:“到底怎么了,你怕什么?”
  “我不喜欢这样,真的不喜欢。”仙草从指缝里偷偷看他,又急忙重新闭眼,她声若蚊呐地说道:“我、我害怕。”
  皇帝凝视着她略带惊惧的躲避神态,大概连仙草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抗拒里带着一点真真切切地厌恶。
  皇帝按下心跳:“有什么可怕的,朕又不会真的吃了你。”
  仙草轻轻抖了抖。
  皇帝叹了口气,张开双臂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好,你既然害怕,那朕就不做了,这样你不怕了吧?”
  仙草给他搂在怀中,声音自他胸口闷闷地发了出来:“真的?”
  皇帝道:“朕是九五至尊,君无戏言,你忘了?”
  这句话仿佛定心丸,仙草终于肯将手放下。
  皇帝垂眸看着怀中的人,略有点窒息,却假装无事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会不喜欢?”
  仙草微怔。
  皇帝见她好像要认真去想,又忙阻止:“罢了,不必在意。你就当朕没有问。横竖以后……会好的。”
  仙草这会儿说不上来,但皇帝却隐约猜到缘故了。
  不管是以徐悯还是以现在这具身体,对她来说,鱼水之欢从来不是什么令人受用的事。
  她虽然忘记了一切,但是本能还在。
  就像是不记得自己会不会写字,但却能写得很好一样,也许那些伤害,也留在了她的心中。
  另外还有个皇帝不愿去面对的原因。
  那就是……她兴许还因为“太妃”的身份。
  所以才下意识地抗拒皇帝。
  手臂环绕着她,将人往怀中更抱紧了几分,皇帝在她的发端轻轻地亲了一下,像是说服她,也像是告诉自己:“都会好的。”
  ****
  次日,谭伶进宫,皇帝亲自召见,具体吩咐了些什么连高五都无从知晓。
  直到谭伶退出,高五才总算明白了,皇帝居然是想让谭伶贴身伺候着鹿仙草。
  高公公悬了一夜的心没有放下,反而不知像是给甩到哪个爪哇国去了。
  他原本以为皇帝传了谭伶进来,必然是有什么顶天的要紧大事交给他去做,高五在暗暗担心之余还隐隐地有些嫉妒。
  可又怎能想到,居然是让谭伶来伺候鹿仙草,这让高五有一种……类似“杀鸡用牛刀”,明珠暗投的感觉。
  他表情复杂地看着谭伶,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好。
  倒是谭伶有些泰然自若宠辱不惊的意思,笑道:“高公公是不是觉着意外?奴婢也是没想到,上回从济南府送了小鹿姑姑回宫,万想不到有朝一日还能再相处。”
  高五好不容易收拾起自己跌了一地的心,斟酌着说道:“皇上……很看重小鹿姑姑,她的情形又有些……一言难尽,以后你就多费心吧。”
  谭伶道:“多谢公公提点,奴婢必会多加留意,希望不会辜负皇上跟公公所托。”
  高五叹了口气:虽然谭伶会说话,但高五着实不想承认这件事是自己“所托”。
  想想自己殿内的那位高高在上的主子,主子倒是个绝顶聪明的,只可惜在看女人方面儿……有些“高深莫测”,匪夷所思。
  站在高公公的角度,先前去了的人不提,如今这宫内却也是环肥燕瘦,琳琅满目。
  若论起绝色来,自然是颜珮儿为首;若论起聪慧玲珑,却是江昭容当仁不让。
  就算皇上喜欢泼辣娇蛮些的,好歹也有个来自幽州还会武功的冯绛啊,且冯绛姿色也是不差,性情也不算差。
  为何见识过这许多的女子,皇帝居然还会死死地抱住那头鹿不撒手。
  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真是千古不解之谜。
  高五正跟谭伶说完,那边儿却见一个小太监领着沈君言走来。
  原来,因为仙草的身子大有起色,沈先生如今是来向皇帝恳求出宫的。
  太监领了沈君言入内,跪地磕头。
  皇帝看着那道身着青灰色麻布袍子的身影,这青灰色甚是暗沉,皇帝却总觉着刺眼:“听说你想出宫?”
  沈君言并不抬头:“回皇上,正是。如今宫内也不需要草民了,草民也该出宫去了。”
  皇帝道:“但是她才醒,你是不是急了点儿。”
  沈君言道:“草民毕竟不是宫内之人,住在宫内难免不惯,而且宫中太医们医术也十分精湛,先前只因不知道草民所用之药才束手束脚,如今他们尽数掌握,有他们在已经完全无碍了。”
  “你说的轻巧,”赵踞淡淡的,“如果有什么不妥,你却跑了,一时叫朕哪里找人去?你如果怕留在宫内不便,或许可以让司礼监给你净身,以后自然无碍。”
  沈君言蓦地抬头,苦笑:“皇上……这如何使得?还求皇上开恩。”
  皇帝瞟他一眼,嘴角带了一抹冷意:“怎么,你舍不得?莫非还惦记着跟什么人去做夫妻?”
  沈君言听出皇帝的话里有话。
  当初他陪着仙草回京,一路上都以夫妻相称。难道皇帝、是知道了此事?
  沈君言咳嗽了声:“请皇上恕罪,先前在宫外,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其实并未事发生。”
  “你在说什么,”皇帝却仿佛不解似的,“什么权宜之计?”
  沈君言低头:“没、没什么。”
  赵踞冷看了他半晌,终于道:“既然没什么,那就暂时留在宫中吧。就先给你在太医院挂个闲职,也不用你净身。只是你说的也对,毕竟你出入后宫,行事一定要谨慎些,不然的话……朕可不能担保。”
  沈君言吁了口气:“草民遵旨就是了。”
  等沈君言退出之后,雪茶笑道:“皇上,你干什么恐吓沈大夫?”
  赵踞道:“朕看他面目可憎。”
  雪茶疑惑道:“没有啊,沈大夫明明眉清目秀,是个美男子。”
  赵踞瞥他。
  雪茶即刻醒悟:“但那是跟寻常人想必,若比起皇上来,那简直是什么大米小米之光也敢跟太阳星星相比。”
  “什么大米小米,太阳星星,”赵踞忍笑:“米粒之光,也敢跟皓月争辉。”
  “是是是,就是这句。”雪茶拍手附和,“皇上真是博古通今,无所不能。”
  “唉,”赵踞叹道:“你可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皇帝叹了这句,又沉声吩咐雪茶:“去告诉高五,让他安排个人在太医院里,好生盯着沈君言。”
  雪茶凛然。
  ****
  沈君言得了高五的叮嘱,虽每日给仙草看诊,但往日之事一句也不多说。
  倒是仙草觉着他眼熟,曾问长问短,沈君言知道自己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敏感的话自然一句不提。
  这日沈君言给仙草看罢,回到了太医院,恰好乾清宫的小太监来取给皇帝的参茶。
  沈君言经过的时候,那食盒正要盖上。
  刹那间,沈君言突然嗅到一股奇异的味道,不由转过头来。
  给皇帝的药自有专门的太医负责,那太医送了小太监出门,回身却见沈君言捻着柜子上的一些杂药,问道:“皇上年纪轻轻,正是龙精虎猛的时候,怎么每日都要喝参茶呢?”
  朱太医道:“皇上日理万机,每天子时过了才歇息,又寅时起身早朝,自然要用参茶养养精神。”
  沈君言问道:“这药……咳,这参茶皇上一直在喝?”
  朱太医想了想,道:“自从亲政,几乎每日都不缺。”
  沈君言挑了挑眉,笑道:“皇上也真是不容易。”
  朱太医感慨说道:“那是自然,先前为了南边减税的事朝堂上又好一阵闹,内阁都吵翻了,这幸而是皇上,换了别人,真真未必撑得住。”
  此刻另一名太医正经过,闻言道:“这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倒也罢了,你们知道今日又出了一件棘手的事吗?”
  朱太医问道:“你说的莫非是御史弹劾夏州禹将军跟邺王勾结、意图谋逆之事吗?”
  沈君言微微动容:“竟有此事?这可奇了,那禹将军远在西北,邺王却在西南,天南海北的,怕是无稽之谈吧?”
  那太医道:“这可未必,听闻……”他左右瞧了会儿,低低道:“听闻禹将军已经不在夏州许久了!”
  太医说完又摇头道:“这件事真的非同等闲,只可惜皇上竟然不放在心上,着实叫人忧心。”
  原来今日御史弹劾禹泰起跟邺王,朝堂上文武顿时吵闹起来,竟有一大半儿恳求问罪于禹泰起和邺王,也有人主张,要么将人押到京城审讯,要么派钦差去封地问责。
  面对吵的沸反盈天的朝堂,皇帝的反应却很平静,他安抚了群臣,说道:“禹将军有功于社稷,乃是西北长城,朕绝不会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流言而质疑股肱之臣。至于邺王乃是朕的王叔,邺王为人忠实能干,当初也多亏了他,才镇住了西南那些散乱部族作乱起事,同样是有功社稷,这两人谁也不容撼动。”
  大家听着皇帝不容置疑的坚决语气,面面相觑。
  皇帝却又看向那御史:“你很大胆,竟敢把这两人牵扯在一起,实在是其心可诛,若非先祖遗训,今日朕便要将你斩首示众,免得鼓惑人心。”
  那御史大吃一惊,跪地大叫:“皇上,明明禹泰起已经数月不在封地,也有人说邺王跟清流社之人过从甚密……如果不及早处置只怕就晚了,皇上,臣忠心耿耿,此事不可不防啊!”
  面对这样的劝谏,皇帝仍是不为所动,反而叫人把御史拉下去打了五十大板,革去官职,流放梅州。
  同时皇帝又表示会尽快择选钦差,作为安抚使,前往夏州跟蜀中两地。
  ***
  退朝之后又料理了些杂事,正参茶跟糕点等送了来。
  皇帝不理点心,接了那参茶在手中。
  垂眸看着那发黑的汤色,皇帝略一犹豫,仰头一鼓作气地喝光了。
  然后他抖擞精神,开始批改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
  正在全神贯注,鼻端突然嗅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淡香,似有若无。
  赵踞还以为是哪个妃嫔来了,心里略有些恼怒,觉着雪茶必然又疏忽了,竟敢在这时候放人进来。
  当下冷冷地目不斜视,心想不管来的是谁,最好在他没发作之前悄悄离开。
  谁知那人非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伸出手来,鬼鬼祟祟地从赵踞旁边的碟子里拿了一块儿白玉梅花糕。
  赵踞用余光瞥见,微怔之余,眼中冰寒消散,却多了几许浅笑的影子。
  耳畔却传来细微的咀嚼声,听的赵踞几乎忍不住要笑出来,口中却有些唾沫涌起。
  本来不饿,此刻却突然饥饿起来。
  正此刻,那只手又伸了过来,这次竟不是去取点心,而是直接要端了盘子去。
  实在太胆大包天了。
  赵踞终于忍无可忍,探手一把摁住了她的手腕,顺势把人往怀中一拽。
  仙草猝不及防,整个人跌入皇帝怀中,她惊慌失措地仰头望着皇帝,嘴角还带着梅花糕雪白的点心渣。
  赵踞垂眸笑道:“你干什么,跑到朕面前偷吃的?”
  旁边雪茶正要为自己的无辜辩解,蓦地见皇帝一出手就不同凡响,反而把他满嘴的话给堵了回去似的。
  仙草眨了眨眼:“我、我来看看皇上,不是专门来偷东西吃的。只是看着这些点心放着不吃怪可惜的,所以帮你吃两个。”
  赵踞哈哈大笑:“这么说,朕还要感谢你?”
  仙草舔了舔嘴唇:“倒不用格外感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赵踞看着她粉红的舌尖在唇瓣上掠过,留下一点晶莹的水渍,不由自主想起那夜销魂的经验。
  “你敢吃朕的东西,那么朕,”皇帝心头一荡,温声道:“……就吃你罢了。”
  话音未落,皇帝低头,迫不及待地吻住了那看着便极为诱人的樱唇。


第154章 
  这日;江水悠来至冯贵人宫内。
  冯绛正躺在床上看书;宫内清清冷冷,门可罗雀。
  只有一个从幽州带来的宫女儿站在门口;相请江水悠入内。
  里头冯绛听见声响,抬头看了一眼,却仍是窝着不动。
  江水悠也不以为忤;看她懒洋洋的样子,便挥挥手叫身边的人都退下了。
  她走到床前的桌子边上落座;含笑说道:“人家都说新年新气象,贵人好歹也要改头换面些才好。”
  冯绛掀了一页书,道:“怎么改;改了给谁看?”
  江水悠听她的话着实有趣,嗤地笑了声:“给你自己看如何。”
  “我没那个闲心。”冯绛不以为然的,眼睛盯着书看了数行;却没听见江水悠说话。
  冯绛不由悄悄瞥了过去;却见江昭容手托着腮,好像在出神。
  再细看;她脸上肌肤胜雪,毫无瑕疵。
  冯绛不由松了口气。
  当下冯贵人道:“你忽然跑来我这里;可是有什么事儿?”
  江水悠嫣然一笑:“太久没跟你照面了;我心里怪想念的;所以过来看看。”
  冯绛把书扔在一边,坐起身来:“不要跟我假惺惺的,你知道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经过上回的事,你一心避嫌,从不跟我照面,今儿却是怎么了?你不怕太后跟那颜大小姐忌讳了?”
  冯绛这话的意思,却是从当初冯绛知道是江水悠出卖自己私密那时候起。
  当时江水悠将自己家里跟禹泰起的瓜葛倾囊相告,果然冯绛知道他们家对禹泰起有恩,不禁略有些刮目相看。
  如果江水悠那时候求自己不要敌视于她,冯绛只怕也就答应了。
  谁知江水悠接下来竟提了个令她甚是意外的请求。
  江水悠请冯绛跟自己做一场戏。
  竟是类似于周瑜打黄盖的“苦肉计”。
  也正是因为此事,让冯绛也不禁对于江昭容的心机佩服的五体投地。
  江水悠将形势看的很清楚,如今太后当道,一心宠颜珮儿,之前什么朱冰清罗红药等都不在,连那个不安定的因素——鹿仙草也如愿消失。
  那对于颜珮儿一系来说,最大的敌人自然就是这位头号得宠的江昭容了,虽然江水悠有方太妃做靠山,但太妃终究比不过太后。
  虽然江水悠曲意迎合,但只要她稍微威胁到颜珮儿或者夺了她的宠,只怕太后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她剪除。
  如今颜昭仪似是温柔大度,姊妹情深,但江水悠也清楚颜珮儿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而已。
  与其等着对方下手自己再被迫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找什么应对之策,倒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免除后患。
  江水悠选择的正是“以退为进”的计策。
  江水悠辅佐方太妃暂理后宫之事,妃嫔们的四季常服、日用之物自然也都经手。
  那日尚衣局派人给各宫的娘娘们进献吉服,江水悠正富春宫在看颜珮儿试穿新的宫服,冯贵人却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不由分说,照头把一件吉服扔在了江水悠的身上。
  把颜珮儿吓了一跳,江水悠则忙起身问怎么了。
  冯绛瞥一眼颜珮儿身上鲜亮华贵的宫装,冷笑道:“江昭容真是会做人,哪里有热灶你往哪里跑,只是你也太看人下菜碟了,这种霉烂的宫女都不穿的东西,你也敢叫人给我送去?”
  江水悠身边的嬷嬷忙捡起那件衣裳,细细一看,果然见腰间有个拇指大小的破洞。
  那嬷嬷忙道:“贵人息怒,我们昭容自然并无此意,只怕是底下的人疏忽了。”
  话音未落,冯绛一扬首,啪地一记耳光打了过去,宋嬷嬷踉跄退后:“我跟你主子说话,你插什么嘴?狗仗人势的东西。”
  颜珮儿越发惊呆了:“冯贵人,有话好好说。”
  江水悠见宋嬷嬷给打,面上也多了三分怒色:“冯贵人,我因为念大家都是宫内姊妹,所以跟你好言好语的,你为何如此蛮横,上来就要动手?你莫非真的当我怕了你不成?”
  冯绛冷笑道:“你当然不怕,谁不知道江昭容是这宫内人缘最好的,不仅太后太妃赏识,底下的奴才们都信服。只是你却瞒不过我,你今日弄这破衣裳来给我,明摆着是来欺负我,你当我会忍气吞声那就错了!打了一个奴才又怎么样?惹急了我,管你是谁!”
  江水悠浑身发抖,怒道:“真是反了天了,我越退让,你竟越发猖狂,我再怎么不堪毕竟位份也在你之上,到底是我欺负你,还是你来糟践我?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你争辩,且这里也不是跟你吵闹的地方。”
  她回头对颜珮儿道:“昭仪不要惊慌,我如今就去见太后太妃娘娘,请她们处置就是了。”
  颜珮儿忙要拦着她,江水悠已经迈步往外走去。
  不料冯绛见她要出门,竟冥顽不灵地呵斥道:“我看你是心虚理亏,所以才忙不迭地要搬救兵,你以为摆出太后跟太妃来我就怕你吗?”
  江水悠忍无可忍地喝道:“住口!竟敢对太后跟太妃出言不逊,”她气的脸色发红,“来人,给我把冯贵人拿下!”
  外间的小太监闻声忙跑了进来,冯绛哪里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冷笑道:“你以为我是你们这种娇滴滴的千金小姐?”
  当下一脚先踹飞了一个,又干净利落地擒住另一人的手,啪啪地左右开弓打了两记耳光,打的那太监昏头转向,往后倒去。
  正江水悠在身侧躲闪不及,脚下踉跄竟往地上跌倒,偏偏旁边地上放着个银白的炭炉,江水悠一个不慎,贴脸碰了过去!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那炭炉给她推倒,里头的一块炭蹦出来,正落在那吹弹得破的面皮上。
  此事发生之后,冯绛给太后怒骂了一顿,命她在宫中禁足不得擅自外出,若不是看在冯云飞的面上,便要严惩。
  至于江水悠因为伤了脸,自然不得侍寝了,整日里也在平章宫内养伤。
  连太后跟太妃都体恤怜惜她,不叫她去请安,那时候宫内四处都在散播,说是江昭容毁容了,以后再也不能复宠之类的话。
  殊不知,这一切都在江水悠的计划之中。
  她知道跟颜珮儿争锋不是上策,这样做正是急流勇退、以退为进之意,一来让颜珮儿放松警惕不再把她视作眼中钉,自然不会费心地再设计对付她,二来也得了皇帝跟太后的顾惜,她自己则在平章宫内,平安无事地过了一阵儿闲散的时光。
  直到现在。
  ****
  所以这还是那次事发后,两人第一次相见。
  因此方才冯绛见她亲自到来,就知道事情出了变故。
  听冯绛说罢,江水悠又是一笑,却说道:“的确,我不怕了。”
  冯绛问道:“为什么?”
  江水悠淡淡道:“因为如今对太后跟颜昭仪而言,有更难对付的人,我自然就不算什么了。”
  冯绛眼珠转动:“你是指的鹿仙草?”
  江水悠转头笑道:“原来你也留心了她?”
  冯绛冷笑道:“这些日子里,这宫内的丫头们活像是春天里那树林子中的雀儿,唧唧喳喳,叫唤个不停,什么小鹿长小鹿短,我又不是聋子。”
  江水悠笑道:“她真是个难得之极的人,这份女主光环可是别人学不来的。”
  冯绛听她用词儿新鲜:“女主光环?那是什么?”
  江水悠咳嗽了声,她自然是个有城府心思缜密的人,可是在这宫内浸淫了数年,察觉周围并无自己的“同类”,自然便放松了警惕。
  又加上知道冯绛的为人,因为自己跟禹泰起的关系,冯绛只怕不会再对她如何。
  所以江水悠索性含笑说道:“没什么,我也只是一时的有感而发,觉着……我们这些人就好像是传说中的‘女配’,原本我还以为自己是女主来着。”
  江水悠说着幽幽叹息,眼神有些迷离:“真是不甘心。”
  冯绛似懂非懂,却傲然道:“什么女配,哼,我就是我,从不给人做什么配。”
  江水悠看着她冷然不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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