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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在上-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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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禹泰起闻言;也忙收敛心绪:“皇上说的对,你身子要紧;别哭了。”
  这会儿雪茶在旁边,早忍不住也落下泪来,抽噎说道:“原来、原来我们小鹿是禹将军的亲妹子……太好了;这太好了,老天有眼。”
  谭伶忙轻轻地拉了他一下,雪茶擦了擦泪;却实在情难自禁;哽咽道:“若早就跟将军相认了该多好,不知道少受多少苦楚呢。”
  这一句话落入禹泰起耳中;禹将军的双眼顿时之间又红了几分。
  赵踞扶着仙草,亲自给她拭去眼角的泪;轻声道:“你觉着怎么样?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
  仙草许久不曾这样痛哭;确是觉着有些心倦力乏;便顺势靠在皇帝的身上:“不用。”
  赵踞叹了口气:“谭伶,你先带德妃到内殿歇息。”
  谭伶忙上前领命,仙草转身之时又看向禹泰起;目光相对,才低头随着谭公公去了。
  皇帝又吩咐道:“先将冯昭仪送回宫中。”
  雪茶正在犹豫要不要跟着仙草进内殿,听皇帝这般吩咐,福至心灵,忙上前答应,叫了两个小太监,带了冯绛离开了乾清宫。
  不多会儿,殿内剩下了皇帝跟禹泰起面面相对。
  禹泰起重又双膝跪地,皇帝却立在桌边儿并未落座,过了半晌,赵踞道:“真是想不到,冥冥中你们竟有这种关系。可是朕仍是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禹泰起道:“小妹的本名唤作俞露,跟人说话的时候常常自称露露,小鹿之名,恐怕因此而得。带她进宫的是宫内的人,这件事皇上若要追查,却比臣去查要容易多了。”
  赵踞不言。
  禹泰起停了停,又道:“臣在这时候跟小鹿相认,并无别意,只是不想皇上因此而生出不必要的疑心。此事如何处置,其实还在皇上。”
  赵踞说道:“你虽然说怕人说你有攀龙附凤之心,但朕却正好相反。”
  禹泰起有些不解地看着皇帝,却见赵踞望着自己,说道:“你总该知道朕对她是何等不同,当初之所以要封妃,不过是想要抬举她而已,因为她没有身世,没有仰仗的家族,之前也无品级,所以太后跟其他大臣们自然也不服,所以朕才会一块儿把颜贵妃跟江贤妃也都封了,不过是想封住其他人的嘴,实际上只为她一人。”
  禹泰起俯身:“皇上重情重义,臣亦感激。”
  赵踞说道:“你有这话,可见你已经把自己跟德妃视作一家人了,当初你的身世飘零,家人流亡,朕也颇为怜惜,如今你能够在茫茫人世之中找到亲生妹子,自是一件普天同庆的喜事,朕也替你高兴。你不必有别的想法,改日朕做主,让你们兄妹相认。”
  “多谢皇上恩典!”禹泰起微震,磕头有声。
  赵踞见状,亲自走下丹墀,走到禹泰起身旁,他伸出双手将禹泰起扶住,道:“禹卿请起,你既然认了德妃,跟朕也是亲族之谊了,很不必行此大礼。”
  “臣谢主隆恩。”禹泰起顺着他的手势站起身来。
  两人目光相对,赵踞微笑说道:“冯昭仪的事情,朕不会再追究,禹卿只管放心。朕会另赐你一处京城的宅邸,以后就作为你落脚之处。”
  禹泰起垂首:“臣不知该如何感激圣上。”
  赵踞道:“说什么感激,从此你我虽是君臣,却也算是一家人了。”
  安抚了禹泰起退下之后,皇帝回到御座上重新落座。
  高五在下面,端详了半天终于道:“皇上,这禹将军所说,皇上可尽数相信?”
  因为对原本的小鹿毫无兴趣,皇帝自然也不曾对她格外留意,原先只知道她是在浣衣局里的,至于来历,原本姓名等等,一无所知。
  赵踞说道:“禹卿不是那种大奸若忠之人,以他的心性,若非是真情流露,决不至于在朕面前演这处戏。但是至于真相如何,正如禹卿所言,咱们去查,比他查起来要容易的多。”
  高五已经领会:“皇上是让奴婢去查此事?”
  赵踞道:“不错,务必要仔细,有多少算多少,朕统统要知道。”
  高五答应过后又道:“奴婢还有一件最新的机密禀告皇上。”
  赵踞问道:“怎么?”
  高五道:“往蜀地的细作传回消息,说邺王近来动作不断,似乎有蠢蠢欲动的意思。”
  赵踞冷笑道:“这一次他不回京,已经是个预兆了,不过是迟早晚的。”
  皇帝说完,突然发现高五脸上有些踌躇之色,便问道:“怎么了,还有事?”
  高五才躬身道:“之前回来的那个细作,带了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
  赵踞本来不以为意,突然心头一动:“说。”
  高五上前两步,才低低道:“据那人说,曾经在回来的路上看到过一人,有些类似于徐慈的样貌。”
  赵踞震动:“人呢?”
  高五说道:“那些人是背道相驰,再另派人去追已经不见了踪迹,又怕耽误了密奏,所以……”
  赵踞良久不曾做声,半晌后道:“知道了,再派人去细细追踪就是。”
  高五低声道:“皇上,假如徐慈未死,他又跟蜀中方面有所牵连,那……”
  高五是在询问,假如徐慈也参与邺王之事,两下动起手来的话要如何对待。
  赵踞眼神一变,过了会儿才说:“不管怎么样,朕要见他的活人,不得有误。”
  高五已经明白了。
  这边禀奏完毕,外头报说小国舅进见。
  赵踞命传,不多会儿颜如璋快步走了进来,上前行礼道:“臣听说贵妃娘娘出了事,不知现在如何?”
  赵踞道:“你不必着急,朕先前已经去探望过了,并无性命之忧。”
  颜如璋道:“好好地怎么会落水呢?”
  赵踞道:“这件事太后那边已经做了处置,你待会儿也可以往富春宫走一趟,亲自探望一下贵妃。”
  见颜如璋应了,赵踞又道:“另外朕还有一件事想跟你商议。”
  小国舅忙问何事,皇帝道:“太后已经把谨宁公主许配之事跟你提了?”
  颜如璋闻言眉头皱起:“皇上……”
  赵踞道:“谨宁还不错,性情沉稳,多才多艺的,怎么,你看不上她?”
  颜如璋道:“臣只是、不想攀附金枝玉叶。”
  赵踞笑道:“什么话,颜家如今已经是皇亲贵戚,若说攀附,也是互相攀附而已。”
  颜如璋面有难色。
  赵踞道:“莫非你心有所属?或许你看中了哪家哪府的姑娘,只管跟朕说。”
  颜如璋沉默片刻:“皇上恕罪,臣目前只是不想分心而已。”
  赵踞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是天经地义的,何况太后也为了你的事儿操心呢,太后还是很喜欢谨宁的,方太妃也不住地在太后面前提此事,早点定了,她们也都安心。”
  颜如璋迟疑:“可是皇上……”
  赵踞不等他说完,便道:“倘若你不讨厌谨宁,那么朕就替你们做主了。”
  颜如璋见他竟不由分说似的,忙道:“皇上!颜家如今本就煊赫无两,有太后在宫内,又有一位贵妃,我又在镇抚司为皇上心腹,已经是锦上添花甚是鼎盛,若是此刻再尚公主,势必会引人非议的。”
  赵踞眼中漾出笑意,道:“你果然看的清楚。可正是如此,方太妃才相中了你的啊,怎么能让她失望呢。”
  颜如璋一怔,似乎听出皇帝话中还有别的话:“皇上的意思……”
  赵踞却摇头道:“没什么,近来宫中多事,朕只是想消停些而已……对了,朕还有一件喜事跟你说。”
  皇帝便把禹泰起认回了仙草一事告诉了颜如璋。
  小国舅听后十分震惊:“此事当真?”又道:“怪不得先前禹将军对小鹿那么不同。原来是有这样一宗原因在内。”
  皇帝道:“他那边查的有了七八分,剩下的两三分,朕会替他填上。若事情确凿,朕便会公告天下。”
  颜如璋寻思着此事:“这却的的确确是一件好事,禹将军重情重义,如果德妃当真是他妹子,又在后宫得宠,对于禹将军来说,自然越发忠心于皇上。”
  赵踞一笑:除去仙草这一节不提,皇帝心中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他正为难没有什么可换绾系禹泰起的,谁知柳暗花明,果然冥冥中自有天意。
  ****
  颜如璋出宫自去探望贵妃,赵踞起身进了内殿。
  却见仙草已经侧卧在罗汉床上睡着了,谭伶正立在旁边,拿着个扇子轻轻地给她扇风。
  赵踞道:“怎么样?”
  谭伶忙将扇子放下,垂首道:“娘娘先前自顾自流了半天眼泪,后来委实乏了,便睡着了。”
  赵踞心头一软,迈步上前在榻边坐了,低头打量仙草,却见她脸色微粉,鬓边尚有细密的汗意。
  皇帝信手将桌上的扇子拿了起来。
  心底却想着方才跟高五和颜如璋的谈话,徐慈果然可能生还,只可惜消息未必确凿。
  皇帝思忖了会儿,对谭伶道:“明日禹泰起会往宝琳宫去,你可记得要好生照看。”
  谭伶躬身答应。
  皇帝将仙草鬓边的发丝轻轻撩起抿在耳后,又说道:“今日她怎么突然就来了?”
  谭伶说道:“是雪茶公公之前跑去说了此事。”
  皇帝道:“就知道少不了那混账。”
  谭伶道:“皇上,德妃娘娘当真是禹将军的亲妹子?”
  皇帝不答,只看着仙草问道:“她可跟你说了什么?”
  谭伶道:“先前回来后,只是落泪,也没有说别的。”
  皇帝想起徐慈,不由道:“想来有个八九分了,这也是好事,到底多了个她系心牵挂的人在。”
  谭伶诺诺称是。
  皇帝将扇子递给谭伶,起身道:“让她多在这里歇着,不必就惊动。”
  ***
  高五行事果然快速,当日那随军前往河阳的老太监虽已经不在,却找到了这老太监当时的副手,又从司库房内将有些霉烂的旧花名册子找了出来。
  果然,小鹿那一行的出身地都是河阳,除了小鹿之外,还有几个存活于宫内的小宫女太监,都是一起入宫的,有的比小鹿当时年纪大,自然多记得一些事情。
  其中一人记得当初是她跟小鹿一块儿同车进京的,当时她问小鹿叫什么,多大,小鹿统统不知,只指着自己说叫“露露”之类的,后来给那老太监听见,就只唤她小鹿。
  那宫女却还记得,当时小鹿身上戴着一个长命金锁之类的东西,却给同行的一个太监抢了去。
  高五细问那锁的形状,图样。当即把当日随行的太监名册一一找出来,终于找到那太监,因为时隔多年,这太监几乎都忘了自己做的缺德事了,却到底抗不过慎刑司的手段,终于记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只可惜他所偷抢的值钱物件,或赌或托人偷偷地都卖到宫外去了,而那件东西因为是金器,就也给典卖了出去。
  高五立刻派人按照这太监所供认的收赃之处,一番抄检,倒是无意中搜获了许多先前宫内丢失的东西。
  只是没有找到那宫女描述的金器,毕竟时隔十数年,早不知流落到茫茫人海何处去了。
  谁知正在无望的时候,那典当铺内的小孙子蹒跚走了出来,颈间竟挂着个明晃晃的长命锁,看着很是眼熟。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当皇帝将这长命锁给禹泰起看的时候,禹泰起顿时便落下泪来。
  当着皇帝的面,禹泰起将锁打开,原来这锁上有个小小地机关,只要摁压祥云旁边的云头,金锁就会打开,里头有一包包裹的很严密的朱砂,里头盛着的是俞家小姑娘的生辰八字。
  禹泰起捧着这金锁,几乎放声大哭。
  此事之后,尘埃落定。
  皇帝特下了一道旨意,将德妃跟禹将军之间的兄妹关系昭告天下,同时重新嘉赏了河阳俞家。
  这则传闻在宫内自然也引发了不小的波澜,因为仙草是“宫女”出身,有没有可仰仗的家世,皇帝突然就封了她为德妃,不知多少人气恨着呢,突然间知道她竟然是夏州王的亲妹子,顿时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同时哑口无言。
  这日,禹泰起来至宝琳宫,兄妹相见,自有一番无法形容。
  仙草道:“哥哥什么时候回夏州去?”
  禹泰起含笑道:“半个月之后就走。这一次要顺道回河阳,祭拜祖先,告诉咱们的爹娘终于把妹妹找到了。”
  仙草说道:“我也一块儿好不好?”
  禹泰起一愣:“你想跟我一块儿去河阳?”
  仙草点头。
  禹泰起笑道:“我当然巴不得,只是怕皇上不会允许。”
  仙草道:“等我求一求皇上就是了。”
  禹泰起笑道:“皇上虽宠你,只怕这件事上不会答应。”
  这会儿谭伶悄无声息退后了数步,转身到了外头,禹泰起压低了声音道:“那天你是故意让我告诉皇上你我的关系?”
  仙草“嗯”了声:“这样做,是不是一举两得?”
  既解除了禹泰起的危机,也安了皇帝的心,对皇帝来说,简直如同正打瞌睡的时候塞了一个枕头过来。
  “别的倒也罢了,”禹泰起握住她的手,感慨道:“我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把妹妹找回来。”
  仙草看着他真挚情深的眸子,竟有些不敢跟他相对,便低下头去:“可是很快大家又要分别了。”
  禹泰起问道:“妹妹,你是不是有什么顾忌?难道是怕我走了,这宫内的人对你不好?”
  仙草忙道:“不是,如今太后跟皇上对我都很好,我只是……有些舍不得哥哥。”
  禹泰起目光涌动,倾身俯首,沉声说道:“我当然也舍不得妹妹,之前不敢告诉皇上此事,担心他不信、以为我攀龙附凤还是小事。主要是因为,本来哥哥想悄无声息带你走,从此兄妹不再分离,但是既然挑开了这层关系,那么……行事就没有先前那样便利了。不过假如你改变了主意,哥哥一定会全力相助,不管是谁也无法阻碍,就连皇上也不能。”
  仙草的眼中已经有泪光闪烁,她来不及多想,一声“哥哥”已经情不自禁地先喊了出来。


第169章 
  改日仙草果然跟皇帝提了此事;赵踞也不出意外地否决了。
  仙草本也没指望他能答应;只恳求在禹泰起离宫的时候容自己出京相送。
  皇帝却答应了。
  临别之日,满城百姓都知道德妃相送兄长;一时也自发的沿街肃立,皇妃銮驾出城十里才停。
  禹泰起离宫之后,宫内方太妃已经安排妥当前往行宫避暑之事;按照太后的意愿,颜贵妃因为之前落水身子有损;所以不用她跟随,只让她留在宫内,其他的妃嫔们却随着太后太妃一块儿前去。
  方太妃暗中跟太后商议:“那个胡美人;之前身上受伤,她又不入太后的眼,不如让她也留在宫中罢了。”
  颜太后冷笑道:“皇上比咱们晚走两日;叫她留下;趁机在皇上面前献媚吗?”
  太妃笑道:“话虽如此,倒是也让她跟着太后去受用了。”
  颜太后冷笑道:“看那一脸的狐媚样子;能受用到几时。”
  这日宫内众人启程前往汤山行宫,整整走了一日才到;行宫内的执事众人早就安排妥当;迎着众位妃嫔娘娘进内安置。
  这汤山背后便是山海;格外阴凉,才进行宫,便觉着暑气消退;沁凉宜人。
  大家因为一整天的车马劳顿,也顾不得别的,只先各归各宫,自行收拾。
  太后格外惦记着仙草,派了两名嬷嬷前来询问,正谭伶伺候着仙草躺着歇息,便替她回禀了让太后安心,等仙草歇息过后再去请安等话,那嬷嬷笑说道:“太后说了,才来这行宫,又是晚间,地方不熟,就叫娘娘不必劳动,只安心休息就是了。”
  谭伶谢过,送了那两名嬷嬷离开。
  这一夜,仙草睡得倒也安稳,她毕竟是有孕在身的人,一举一动格外觉着热,睡在这行宫内却很受用。
  次日早上起来,才随着众妃嫔一块儿去给太后请安,大家用了早膳,又陪着太后在这行宫内逛游。
  之前先帝因为年高体弱,最是怕冷的人,所以就算夏季也从不肯出京,仙草还是第一次来这行宫,见到此处山明水秀,景色开阔,远处层峦叠嶂,衬着滔滔烟波,跟宫内看惯了的死板景致大为不同,不由也生出欢喜之意,精神也格外好些。
  中午只略歇息片刻,便又出来闲走,因嗅到一股荷香,便沿着九曲回廊往前,不料将走到那荷塘之时,遥遥地却见有个人站在那里。
  谭伶道:“娘娘,那是冯昭仪。”
  此刻那边冯绛却也听见了动静,回头看见竟是仙草,冯绛的脸上露出几分愕然跟窘迫交加之意,竟站在原地,逡巡不前。
  仙草见她迟疑,便主动走到跟前儿,唤道:“冯昭仪。”
  冯绛正想着要离开,见仙草招呼才止步:“德妃娘娘。”
  仙草道:“冯昭仪为何一个人?”
  “我不喜给人围着,”冯绛说了这句,见仙草泰然自若,她踌躇问道:“你……不怪我吗?”
  仙草问:“怪你做什么?”
  冯绛满面惭愧:“我当初还怀疑你……没想到你是禹将军的妹子,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好妹妹,你打我吧。”
  仙草嗤地笑了:“我为什么要打你,我自个儿的手难道不疼?”
  冯绛闻言才也忍不住随着莞尔。
  仙草在旁边的栏杆上轻轻地落座,眼前的荷叶翠色连绵,随着微风而缓缓起舞似的,中间的荷花却娇嫩欲滴,极为养眼。
  她深深呼吸,嗅到阵阵荷香,不由陶醉。
  冯绛也随着在对面栏杆上坐了,顷刻又道:“唉,算了。”
  “你说什么?”仙草微微睁开双眸看她。
  冯绛转头也看向面前盛放的荷花,半晌道:“我之前一心恋慕将军,竟是有些走火入魔似的,但是……看到他跟你兄妹相认,我心里突然间,那种冲动就淡了。将军对我无心,却差点儿因为我的莽撞而害了他,如今总算他全了毕生的心愿找到了你……我、又何必再痴心妄想,困了自己,也扰了他人呢。”
  仙草见她竟说出这样一番明白道理,略觉诧异:“冯昭仪……”
  冯绛起身走到仙草身边儿,握着她的手道:“我知道你是德妃,品级高过于我,但我才不在乎那些,你若是看得起我,就叫我冯姐姐,我从此也把你当妹妹一般看待。”
  仙草看着她认真的目光,终于唤道:“姐姐。”
  冯绛嫣然一笑,抬手在她鬓边轻轻抚了抚:“妹妹。”
  正在此刻,却听到有人轻声笑道:“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回头,却见来的正是江水悠,江贤妃笑吟吟地看着两人,道:“姐姐妹妹的,好不亲热,不知道能不能把这份亲热也分给我些?”
  冯绛看见她,脸色就淡淡的。
  仙草说道:“贤妃怎么也没午睡?”
  江水悠道:“才换了地方,不免有些新奇过甚睡不着。就出来走走。”
  冯绛道:“我却觉着这里的风有些大,吹得头都疼了,妹妹,咱们回去吧。”
  仙草看出她是不想跟江水悠多做相处,便也随着起身,对江水悠说道:“这里着实极好,贤妃可以在此多留些时候。”
  江水悠自嘲般笑道:“本还想跟娘娘和昭仪说说话呢,倒还是剩下我一个。”
  正说到这里,突然见前方一队小太监匆匆跑了过去,另外还有几个禁军也脚步匆忙。
  仙草跟冯绛都停了步子,江水悠道:“那不是太后所住的崇阳宫吗?这是怎么了?”
  大家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往崇阳宫的方向而去。
  ****
  正是午休的时候,仙草等几个虽无睡意,但太后是养成的习惯,就在崇阳宫内安歇了。
  起初听见山壑之间的风阵阵吹来,甚是凉爽,太后心中快意,不知不觉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间,天似乎阴沉下来,太后竟觉着有几分凉意,正想让人给自己拿一床被子,突然之间前方殿门口走进一个人来。
  太后起初还以为是个宫女,才要叫住,那人一闪身,越发近了。
  颜太后蓦地把她的脸看清楚,顿时吓得窒息。
  来者眉若远山,目似秋水,身段袅娜,一袭白衣,青丝及腰,竟然正是徐悯。
  颜太后几乎窒息:“徐、徐悯……怎么是你?”此刻心中竟然朦胧起来,不知今夕何夕。
  女子笑道:“为何不是我,太后是做了什么心虚之事,才见了我如此害怕吗?”
  颜太后给她明亮的目光注视,下意识地就有些害怕,竟觉着身上越发冷了,牙齿都在打颤:“我……谁说我害怕!你……”
  混乱中,太后突然想起此刻赵踞已经即位,自己身为太后,竟是丝毫不用怕面前之人。
  一念至此,太后道:“你、你是怎么来的?谁许你进来,你好大的胆子!”
  女子道:“我自然是想来就来,怎么,太后又要赐死我一次吗?”
  颜太后一愣,突然又想起自己已经把徐悯给一杯毒酒赐死了,那么现在她又怎么会在自己面前?
  “你……是人是鬼?”太后已经有些分不清现在的情形了。
  女子厉声笑了起来:“你说呢?”她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惨白,两只眼睛却隐隐泛出血红色。
  一阵森然入骨的冷风掠过,颜太后看到她猛地向着自己扑了过来。
  太后忍不住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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