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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在上-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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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踞见她身子不便,便只让人告诉仙草,让仙草来带了她去了。
  谨宁在紫麟宫里跟仙草哭诉了小半个时辰,好不容易才给安抚停当。
  才抚慰了谨宁,要送她出宫的时候,外头谭伶进来,在仙草耳畔低低说了句话。
  仙草惊问:“真打死了?”
  谭伶点点头。
  仙草皱皱眉,终于道:“既然木已成舟,那就算了,随她去吧。”
  谭伶退下后,谨宁因问:“出什么事了?”
  仙草微笑道:“公主这已快要七个月了,以后不可再大喜大悲的,也不要听那些话,免得对这孩子有什么影响。”
  谨宁本好奇,听仙草劝慰,这才又打住。
  只是往外走的时候,谨宁吞吞吐吐地问:“先前那个、那个袁琪进宫来,她可说我的坏话了吗?”
  仙草笑道:“并没有。”又道:“公主放心,我曾经跟阿琪相处过一段时间,她为人心直口快,却并没什么坏心眼,是个好人。天长日久的公主就知道了。”
  谨宁怔了怔,终于叹了声,出宫去了。
  等谨宁去后,仙草才又走了出来,问谭伶:“好好的怎么就把人打死了?”
  谭伶正欲回话,外头道:“贵妃到。”
  仙草忙先噤声。
  不多时颜珮儿在嬷嬷宫女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其中奶母怀中还抱着大公主。
  颜珮儿行礼落座,问道:“小公主呢?”
  仙草说道:“也不知怎么,跟禹将军格外亲,先前一直念叨舅舅舅舅的,给抱了去内阁了。”
  颜珮儿笑道:“可惜,本来还想让茁儿跟她一块儿玩耍呢。”
  当即先叫把公主带到外间,颜珮儿才道:“想必娘娘已经听说我打死人的事吧?”
  原来方才谭伶进来告诉的,就是颜贵妃命活活打死了个新进采女的事。仙草正欲问颜珮儿,见她主动提起,便问:“是做了什么恶行惹怒了你的?”
  先前颜珮儿觉着身子好些,便乘了肩舆出宫,本是要往紫麟宫来的,不料走到半路,无意中听见几个新进的采女在门楼底下闲话。
  其中一个说道:“小公主给娇惯的如此,把皇上的脸都抓破了,皇上竟丝毫都没有怪罪。真是稀奇。”
  另一个道:“如今那夏州王禹将军才进了京,那可是小公主跟大殿下的亲舅舅!皇上又怎敢对皇贵妃如何呢?”
  “哼,皇贵妃生了两个孩子,也够了,且她年纪也都大了,好歹给我们一条生路,别人老珠黄的还指望着独宠才是。”
  颜珮儿听到这里,便命人把里头说话的揪了出来。
  果然是几个新进的采女,其中一人生得格外水灵,眉眼里透着一股妖媚。
  颜珮儿打量着,道:“方才你们在说什么?”
  三人吓得发抖,面面相觑。
  为首那人自恃机灵还试图巧辩:“回贵妃,我们不敢乱说什么,只是说了几句没要紧的玩笑话。”
  颜珮儿听到此人正是“独宠”的那个,当即冷笑道:“仗着年纪轻就口没遮拦的,殊不知,自个儿还活不到人老珠黄的岁数呢。”
  淡淡地说了这句,颜珮儿道:“把那个诋辱主子的贱婢拉下去,杖毙。”
  那为首的采女起初还以为只是给斥责几句就罢了,此刻才听出有些不对,正惶惑间,旁边两名太监将她押下往外拖去。
  采女方明白将发生什么,一时哭叫起来:“贵妃娘娘饶命!”
  颜珮儿丝毫不为所动,淡漠的眸子环顾周围众人,道:“既然进了宫,就该守宫内的规矩,谁若是因为听了几句不实的传言,就异想天开胡言乱语,这个贱婢就是下场。”
  大家纷纷跪地,瑟瑟地口称不敢。
  颜珮儿冷笑了声,方命人起驾而去。
  此刻仙草听她说完,哑然道:“你又何必跟那种糊涂人一般见识?”
  颜珮儿说道:“一个糊涂人自然不足为惧,可要不理她,一个个都都糊涂起来,我却不耐烦去教导。不如杀一儆百。”
  仙草瞧着她泛白的脸色,想想还是把心里的话压下去,只道:“你动手也就罢了,只是不要太往心里去,宫内人多,人心各异的,自然防不胜防,要是每一句都生起气来,损了自己的根本,却是得不偿失了。”
  “难得你不怪我凶狠,却叫我保养,”颜珮儿微微一笑,片刻后却低低道:“我虽然讨厌这种轻薄狂浪的人,但她有一句说的对,咱们年纪都会渐渐大了,将来自然有更新鲜更好的人进宫来,你……不怕皇上将来会移情别恋吗?”
  仙草想不到她会问这话,迟疑了片刻,终于说道:“若是说实话,还是有些怕的。”
  颜珮儿道:“当真?”又笑道:“原来你也会怕么?”
  仙草苦笑,心中却掠过江水悠说过的一句话“谁先动心,谁就先输了”。
  她跟赵踞之间,的确她不是最先动心的一个,但是……
  那句话当真绝对吗?
  仙草道:“你怎么突然跟我说起这个来了?”
  颜珮儿道:“只是忽然间想到了而已,也许是连我自己都觉着好奇,皇上他对你的情分到底能够深到几许,是否是磐石无转移的……”
  说到这里,颜珮儿突然咳嗽起来,仙草忙起身给她捶背,又叫人送茶进来。
  仙草皱眉道:“你上次月子没有坐好,一直都落下这个弱症,还不仔细调养,反而私下起这么多心思,又喊打喊杀的,不是我说,如今除了你自个儿的身子,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要紧的呢。”
  颜珮儿听到这里抬头看向仙草,她看了仙草半晌,道:“上回他们回去,说你让小殿下跟公主玩耍,茁儿也出人意料地吃了点心。如今你不怪我杀人,反劝我这些话,我才知道,原来小国舅说的你很好……的确是很好。”
  仙草语塞:“好好的怎么又说这些。”
  颜珮儿道:“我原先觉着你蠢,很瞧不上,现在才渐渐地觉着,最蠢的竟是我。”她笑了笑,又咳嗽了两声方起身道:“罢了,我也该回去了。”
  仙草方才扶她的时候,觉着她比先前越发瘦弱了,心中很是不安:“贵妃……”
  颜珮儿回头:“还有事?”
  仙草想了想道:“没,你且回去吧,改天得闲我去探你。”
  颜珮儿一笑,这才扶着宫女的手往外去了。
  出了紫麟宫上了肩舆,一行人走了半晌,颜珮儿目光略微一凝,突然道:“去平章宫。”
  ***
  又过了数日,宫外忽地传了个消息进来。
  原来袁琪提前分娩,但幸亏天意庇护,没有费多少事就顺利生下了一个健健康康的女孩儿。
  仙草听了这喜讯,忙先去上了一炷香,可回头之时,却鬼使神差地又想起了当初拓儿的指腹为婚之事。
  当时仙草本能地就觉着不妥,只是要阻止已经晚了,何况那时候心里还怀着侥幸,觉着未必就给拓儿说中了。
  没想到现在果然是生了女孩子,假如拓儿是玩笑,那就罢了,但要是他不是玩笑……
  毕竟,虽然血缘上算来没有关系,但到底那是自己亲哥哥的女儿啊。
  仙草很想立刻去徐府探望,只可惜自己身份如此,不便出宫。
  赵踞却也理解她的心情,当夜便劝她道:“只等那孩子略微过几日,就叫抱进来给你看。”
  仙草说道:“孩子尚小,不适合挪动,我悄悄地出去,看了就立刻回来,你说好不好?”
  “不好。”赵踞干净利落地否决,“你只要一步挪出宫门,朕就觉着会生事,绝不许。”
  仙草无奈地叹了口气,白日颜珮儿来找自己的那些话在心中转来转去,最终却只尽数压下。
  “对了,”仙草道:“还有一件事。”
  赵踞把她拥入怀中:“什么?”
  仙草便把拓儿指腹为婚的事说了,又心怀侥幸地说道:“那孩子看来不像玩笑,不过我想他年纪还小,再大些应该就忘了。”
  赵踞却道:“踞儿想娶徐慈的女儿?”
  仙草窘然。
  赵踞目光闪烁,却反而笑道:“好小子,心思起的这样深远,却比朕想的还周详,好好好,这个很不错,不用怕……以后就算那小子忘了,朕也给他记着呢。”
  仙草大惊,本以为皇帝会取笑自己,没想到竟是这个反应:“你说什么呢?”


第220章 
  仙草没料到皇帝会是这样想法;果然不愧是小拓儿的父亲;父子两人竟似心有灵犀。
  仙草睁大双眼看着皇帝:“你明明知道,那是我哥哥啊。”
  赵踞笑道:“那又怎么样;你若是……阿悯的话,这门亲事自然是不能够的,但是现在……你自己说。”
  仙草皱眉想了片刻;又是无奈,又觉好笑:“但我心里是知道的。”
  赵踞看着她苦恼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尖,宠溺地笑道:“你呀,又开始想不开了;不过这样却……更可爱了。”
  仙草恼恼地推开他的手,望着赵踞凤眸含笑的样子:自己如临大敌的忧心之事,在他看来却轻描淡写、甚至是好事一件……
  不过转念一想;将来的事情谁说的定?更也许徐慈不会答应呢?
  又或者;拓儿长大了后真的忘了此事、或喜欢上别的女孩子。
  但再怎么样,要谈婚论嫁也是十年后的事情了;自己又何必先未雨绸缪地在这里为这件事而烦心?
  仙草想到这里,才长长地吁了口气;她伏在皇帝胸前;轻声道:“有时候我真不知……你们父子心里在想什么。”
  赵踞听着她轻轻的叹息;唇角微扬。
  皇帝伸手抚着她缎子般的发丝,悄悄地将那柔滑的青丝缠绕在手指间,他似乎贪恋上这种感觉。
  仙草忽地又想起一件事;便道:“你可知道了……贵妃杖毙了一个采女?”
  宫中的事情几乎没有能逃过皇帝眼睛的,仙草猜到皇帝已经知道了,不过却猜不到皇帝是何想法。
  赵踞的手势并没有停,淡淡道:“知道了。”
  仙草转头看他:“你……”
  赵踞对上她猜测的眼神:“不用理会这些事情。贵妃想做,就让她做吧,而且,有人去做这些也好……”
  皇帝说到这里停了停。
  仙草却察觉了:“你想说什么?”
  赵踞道:“朕只是觉着,你毕竟有些跟先前不同了,有别人去做这些事,比你沾手要好。”
  仙草微震:“你……”
  赵踞却又微笑道:“好了,不要说这些了,还是早点安歇吧。”
  仙草凝视着皇帝,终于也不再追问下去,她慢慢地靠在赵踞的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渐渐地好像自己的心跳也跟皇帝融为一体了。
  赵踞的话并没有说的很清楚,但仙草已经明白。
  且她自己也清楚,自打她生下了怀敏后,心境的确跟先前不大一样了。
  她更想日子太太平平的,最大的心愿是小拓儿跟怀敏能够安安稳稳快快乐乐地长大。
  除了这些之外的事情,她都不太愿意去想。
  当初因为拓儿的事设计责罚了陈婕妤,最后陈婕妤却阴差阳错而死,虽然是陈婕妤自己先心存邪念招致祸患。
  随着年纪渐长,又照看着两个孩子,仙草越发地心存敬畏,尤其是对“因果”二字。
  她如今是皇贵妃,手掌六宫之权,又蒙皇帝的恩宠,若要谁烟消云散自然易如反掌。
  但是仙草却越发的谨慎,不敢让自己行差踏错。
  今日颜珮儿杖毙那名宫人,仙草隐隐地觉着有些不安。
  但是贵妃的行事她又不愿意多加褒贬,何况她也察觉颜珮儿的身体情形似很不好,由此更加不愿多言。
  仙草心底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她坠入了梦乡之中。
  不知沉睡了多久,耳畔好像听见有人呼唤自己的声音。
  仙草隐约觉着耳熟,一时却记不清到底是何人。
  直到黑暗中有一道身影飘了出来。
  那人一张明艳而跋扈的脸,趾高气扬地看着她,唤道:“鹿仙草,你还记得我吗?”
  仙草一怔:“朱冰清?”
  朱冰清一笑:“你果然还记得本宫,还以为你如今风光得意,已经忘了昔日的旧人了呢。”
  仙草仰头看着她,隐隐有些明白:“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
  “已经死了吗?”朱冰清笑道:“是啊,我已经死了,是你害死我的,你如今倒是知道何为因果了,洗心革面要做好人了?”
  仙草皱皱眉:“朱妃,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
  朱冰清桀桀地笑了起来,声音竟好像是夜枭的尖利诡笑:“我自然是来跟你讨债的!”
  她说话间,猛然变了脸,原本明艳动人的容貌突然间变的惨不忍睹,同时又有重重地白纱裹住,只露出了一双狠厉带红的眼睛。
  她盯着仙草道:“你不记得了?是你设计招来了乌鸦,是你害死本宫的!今日本宫便要你血债血偿!”
  仙草给她突然变了的脸吓得浑身一颤,但是听了朱冰清的这些话,反而冷笑起来。
  “讨债?你要我血债血偿?”仙草忍不住笑道:“朱妃,你是不是弄错了?当初若不是你处心积虑地要害我跟淑妃,一而再,再而三,让人忍无可忍,退无可退,我会那样对你吗?”
  朱冰清吼道:“你说什么?明明是你们都该死!”她张开双手,向着自己扑了过来。
  “谁也不是该死的,”仙草看着她尖尖的手指甲宛若利刃,却浑然不惧,她昂首冷冷道:“可惜你不懂这个道理!你眼中的别人都该死,唯独你自己不该死!可是你大错特错……你只想逼的别人走上绝路,却想不到自己也有这样一日。你若想讨债,那不如先向你自己去讨,是你逼的我出手反击,而我也并没有想要你死,只是想要你从此不能再作恶而已!最终害死你的,是你的姑姑朱太妃,还有方太妃,以及……你自己。”
  朱冰清定定地听着仙草所说,直到听她说完了最后一句,她尖叫了声:“不!你这贱婢!”
  “没有谁是贱婢!”仙草抬手指着她,厉声道,“只有像是你这种心存歹念且冥顽不灵的人,才最下贱!你死有余辜,还敢到我面前叫嚣!给我滚!”
  一声断喝,朱冰清长啸一声,那狰狞的面孔就在仙草面前寸寸碎裂,然后烟消云散。
  又是一团漆黑,跟异乎寻常的安静。
  仙草松了口气。
  正在这短暂平静这时,却突然又有一道影子从远及近飘了过来。
  仙草抬眸看向来人,眼睛里慢慢地浮现惊疑之色:“皇、皇后?”
  张皇后淡淡地凝视着仙草。
  “好久不见了。”张皇后神色平静,垂着双眸。
  仙草咽了口唾沫,忙环顾左右,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人在冷宫之中。
  她心头一阵模糊,竟分不清楚此刻是什么时候,自己又是何时来到冷宫的。
  张皇后却已经端坐在那张破损的大圈椅上,她人在冷宫殿前廊下:“是不是……很久没有见到本宫了?你已经把本宫抛之脑后了吧?”
  仙草身心突然微微地发冷:“娘娘……”这会儿她一改对朱冰清时候的无惧,心里隐隐有些发虚。
  突然想起一件事,仙草忙打量身上:娇小的身形,有些柔嫩却带着些许伤痕的手掌,——是小鹿,自己的身体仍是小鹿。
  反应过来后仙草松了口气:“娘娘,您可还好吗?”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张皇后的脸上露出嘲笑的表情:“本宫怎么会很好?你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
  “我?”
  “你,当然是你,”张皇后微微扬首,她的脸透着一股奇异的苍白,苍白中泛着可怕的铁青色,“你——徐悯。”
  徐悯。
  随着这一声唤,原本是小鹿的身体突然烟消云散。
  仙草低头,抬手,蓦然发现自己又成为了昔日的徐悯!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属于自己的纤纤素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颊,然后抬头看向张皇后。
  “本宫早知道是你了,”张皇后的声音有些飘忽,透着奇异的冷,“本宫早就该看出来,你不是鹿仙草,你是徐悯。”
  仙草突然无措,她深深呼吸,却有些艰于呼吸。
  “娘娘……”
  张皇后深深地盯着她,突然说道:“你在害怕什么?”
  “我……”
  张皇后唇角露出一个惨然的狞笑:“你当然应该害怕的,毕竟,是你害死了朕的彤儿。”
  一句话说完,仙草抬手捂住嘴,泪却从眼中迅速跌落。
  张皇后本是坐在圈椅中的,此刻蓦地飘身而起,竟飞快闪到了仙草跟前:“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
  她伸手捏住了仙草的脖子,那是一双冰冷而铁硬的手。
  仙草动也不动,泪断线似的掉落:“对不住,娘娘……我、我不是故意的。”
  当时因为赵踞在紫麟宫的那场荒唐胡为,让那会儿的徐悯误会了赵踞是在对小鹿施/暴。
  且自己又阴差阳错成了受害者,这让徐悯几乎失去了理智。
  自己从来看重的少年,居然是这样无耻下作的禽/兽,若是如此,自己又何必苦心孤诣的让他扶摇直上。
  当时眼见太子渐不受宠,赵踞却越发得了圣心,徐悯急怒攻心之下,决定铤而走险。
  她让小鹿去接触赵踞所骑的黑马,在马的饲料里下了药。
  当然这件事她并没有告诉小鹿,对徐悯而言,那时候她想让小鹿“亲自”报仇。
  只是她万万也没想到,那少年不知为何竟然没有骑那匹黑马,反而换了太子……
  于是太子赵彤,便自然而然的坠马而亡了。
  徐悯震惊之极,暗中打听,却闻听是太子执意主动的要跟赵踞换马。
  她猜不到赵踞是因为提前察觉了危险故意跟太子换的马儿,还是……这只是一个巧合。
  但无论如何,这直接导致了张皇后触怒先帝被废。
  同时,这也成为她心中无法碰触的一个秘密。
  所以在之后,借助小鹿的身体重生后,她才对张皇后多有照料。
  因为不管自己的起因是如何本意又是怎样,太子赵彤毕竟是因为她的所做而身亡的,张皇后也是因此而入了冷宫。
  ****
  张皇后的手越捏越紧,似乎是想要她的性命。
  仙草几乎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她艰于呼吸,神智迅速地昏沉起来。
  正在无法可想的时候,耳畔响起一声婴儿的啼哭。
  那哭声十分微弱,传入仙草耳中,却恍若惊雷。
  她突然间有所醒悟:这声音是……
  心中模模糊糊地出现两张稚嫩的小脸,两个孩子蹒跚学步,向着自己先后奔来。
  那是……拓儿,怀敏!
  仙草彻底醒转。
  她抬手握住张皇后的手,拼尽全力地挣扎着。
  婴儿的啼哭声愈发的大了起来,声嘶力竭,像是感觉到什么。
  直到耳畔又响起另外一声呼唤:“母妃,母妃,母妃醒醒!”
  仙草猛然睁开双眼。
  模糊的烛光中,是拓儿满是担忧的小脸。
  仙草却仍觉着喉咙火辣辣的,好像给人用力掐过了一样,还没来得及出口唤一声“拓儿”,整个人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谭伶忙叫人去倒茶,又道:“娘娘怎么了?莫非是给梦魇住了吗?”
  仙草无法回答,那股窒息的感觉仍然紧紧缠绕着她。
  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心惊肉跳。
  正在这时侯,外头有小太监跑来:“谭公公。”
  谭伶抽身而出,片刻后才回来。
  仙草若有所觉:“出什么事了?”此刻声音竟然都有些沙哑。
  谭伶略略迟疑:“是冷宫。”
  ****
  夜深了。
  平章宫中,江贤妃无法入眠。
  今晚皇帝在紫麟宫歇息……真是奇怪,皇帝从来不肯留任何妃嫔过夜,却屡屡在紫麟宫中陪伴整宿,直到次日早朝才离开。
  江水悠心想:这真是无人能及的情分啊。
  她看似面色平静,心中却像是藏着一块儿滚烫的热炭。
  白天颜贵妃来探望自己的场景慢慢地在心底浮现。
  自从颜珮儿从偏僻的谨修宫出来后,就极少跟江水悠照面,说话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虽然颜贵妃对于之前的事情只字不提,但是江水悠心里明白,颜贵妃自然是聪明人,她当然很清楚自己想趁着那一次,置她于死地。
  大家彼此心如明镜。
  本来江水悠心中有些不太安稳,毕竟颜贵妃出身大族,性格又是那个样,如果她想要报复,当然易如反掌。
  江水悠有些后悔自己太过贸然了,她低估了皇贵妃的心胸,没想到仙草会在这个时候还替颜珮儿求情。
  同时似乎……也低估了皇帝对于颜珮儿的情分。
  可让江水悠意外的是,颜珮儿并没有做什么。
  反而只是开始亲近皇贵妃。
  起初江水悠以为颜珮儿已经改了性情。
  直到今日她杖毙采女的消息传来。
  江水悠正思量这件事的时候,太监已经扬声通禀颜贵妃到。
  心惊肉跳。江水悠只得假作无事迎了颜珮儿。
  两人相对而坐。
  江水悠暗中相看,见颜贵妃脸色微白,大概是因为才杀了人,身上似乎还有一种没有熄灭的煞气。
  这让江水悠心底的不安更加重了几分。
  就在江贤妃心思忐忑的时候,颜贵妃开了口。
  她一开口,让江水悠几乎当场失态。
  “贤妃不必惊慌,”颜珮儿淡声道:“我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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