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姑姑在上-第4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倒是真的,当初徐悯救了小鹿之后,待她养好了曾经询问她的身世之类,她却一概不知,命紫芝去内务司查,却只查到语焉不详的记录,是某年某月从民间选入宫中的,也无甚稀奇。
  仙草见禹泰起好像不再怀疑自己喊哥哥一事,便又问道:“将军,将军真的把匪巢都平了吗?”
  禹泰起“嗯”了声。
  其实仙草的马屁拍的倒也不错,禹泰起的确早就料得先机,自有打算。
  禹泰起细看过徐慈所绘的那张图,他是行军打仗的将军,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这张图的不同,上头竟有许多军队之中惯用的标记,比如哪里有埋伏,哪处是关卡且有武器防御等等,如果说是伪造,那这伪造的未免太精心了。
  所以在仙草认出这是徐慈的手笔之前,禹泰起听着身边众将士跟县衙之人的议论,其实心里早在盘算如何上山,如何抢攻等的行动计划了。
  这些土匪虽然盘踞本地多年,但之所以能够成为顽疾屹立不倒的原因,一来是官兵太绵软,作战不力,二来他们仗着沩山地形,巧妙设伏周旋等等。
  但是如今遇到了禹泰起,他所带的人马虽然只有百余,但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精锐,且他自己又是个擅长谋划强攻之人,再加上徐慈的地形图,简直似如虎添翼。
  土匪们那会儿正想要徐慈祭刀,听闻禹泰起攻上来了,已经自乱阵脚,才在抵抗与逃跑之间逡巡,那边儿禹泰起已经率兵直上,砍头如削菜般利落痛快,所向披靡。
  这场攻山之战进行的极为顺利,将沩山贼匪几乎全剿,其他小部分残余跟伤者都给关押入县衙大牢。
  仙草瞥着禹泰起的脸色,小声问道:“我……我们大爷呢?”
  “什么?”
  仙草道:“我们大爷是要留在县衙呢,还是怎么样?”
  “他们应该要往济南府去。”禹泰起回答。
  仙草的心猛然一跳:“什么时候走?”
  禹泰起奇怪地看她一眼:“我虽不曾问过,但想必徐慈是去看那罗管营伤情如何的,若是无碍,应该明日就走。怎么?你莫非还跟他依依不舍?明儿一早我们也要起程了。”
  仙草直直地看着禹泰起,那句话却不敢说出口,因为知道就算说了也无济于事。
  此时历城知县亲自前来相请禹泰起,他便不再说别的,只对仙草道:“你好生安歇吧。”
  仙草低着头恭送了禹将军出门。
  可就在禹泰起迈步而出的刹那,突然间一声尖锐的响声破空传出。
  仙草不知如何,吓得一抖。
  禹泰起单手在她肩头上一拢:“别怕。”
  这会儿,只听“嘭”地响动,夜空也随之陡然而亮,竟是一朵烟花绽放。
  紧接着,外间便传来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响,而烟花也一朵朵直冲天际,逐一绽放。
  原来因为沩山的匪贼给剿灭,历城的百姓们欢欣鼓舞,便放起爆竹跟烟火来庆祝。
  仙草仰头看着天上那璀璨的烟花火,双眼不由也随着亮了,禹泰起转头看着她烂漫的笑容,也随着一笑,缓缓撒手去了。
  禹泰起离开之时,正好小翡,慧儿彩儿三人也都跑了来,只是碍于将军在侧不敢上前,直到禹泰起去后,她们才冲上来围着仙草问长问短,又格外地盛赞禹泰起。
  仙草跟众人看了会儿烟花,便假借累了回房。
  等到门外人都散了,她才偷偷溜了出来,往前院而去。
  那罗管营养伤之处仙草一早就探听明白,猜这会儿徐慈是在那里探视,当下便往南跨院而来。
  幸而因为匪贼被灭,县衙里的防范并不森严,倒是让她轻而易举地就到了跨院。
  正好一个县衙的丫鬟路过,仙草拦着询问徐慈是否在内,那丫鬟道:“有个样子很英俊的爷在里头探视之前受伤那位。不知是不是贵人所说的。”
  仙草听到“样子英俊”,便笑道:“是是是,就是他了。”
  当下来至屋门口,探头望内,却并不见外间有人,依稀有说话声从里头传出。
  是一个沙哑的嗓音道:“我已经听王差拨说了,这一次委实多亏了你,才保住了大家的性命,连我的命也是徐兄弟所救,等回到沧州之后,我会向司官大人禀明,一定不会埋没了兄弟的功劳。”
  仙草知道必然是那受伤的罗管营。
  只听徐慈说道:“管营不必挂念那些,为今之计只要好好养伤才是。”
  仙草听着他的声音近在咫尺,只觉心头一阵甘甜。
  那罗管营又叹道:“虽然如此,可是济南府的差事只怕要耽误了,回头不好向大人交代。”
  徐慈道:“毕竟山贼拦路谁也想不到的,管营不如写一封书信,命人紧急送回沧州,大人见了自然不会为难咱们。”
  罗管营道:“话虽如此,难道你不知咱们这位大人的脾气?若是冲上来,哪里管你是什么理由?”他说了这句,突然道:“对了徐兄弟,你如此精明强干,遇事不慌,就算不必我跟随,想必你也能安然稳妥地把那些东西送到济南府。不如你就替我走这一趟……等你们回来的时候,我的伤应该也养好了,那时候咱们再一块儿回去,岂不是两全?”
  徐慈听了这话忙道:“虽然管营看得起,但我毕竟是个罪囚,怎么好办这样重要的差事?”
  罗管营道:“什么罪囚不罪囚的,我们的命都是你所救,何况等完了这宗差事回到沧州,我必求司官大人尽量免了你的罪罚,到时候大家依旧兄弟相称。你若是再推辞,便是要我扛着伤赶路不成?”
  徐慈听他说的恳切,只得答应。
  两人说完,徐慈告退而出,恰仙草躲在门口,偷偷唤道:“大爷?”
  徐慈蓦地回头,却见她站在自己身后,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他诧异问道:“小鹿姑姑,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仙草笑道:“上次宫内一见,本以为再见不到了,没想到偏偏这么巧,这一定是天意。”
  徐慈听到“天意”,脸色却是微凉的,他疏离地一笑:“是吗?虽然是有些巧,但小鹿姑姑明日便将随着禹将军前往夏州,而我也会离开此处,倒是各自珍重便是了。”
  仙草见他迈步要走,忙追上:“大爷!”
  徐慈转头:“姑姑或是有事?”
  仙草好不容易见到亲人,恨不得一刻也不离开徐慈,当下目不转睛地殷切盯着他:“我、我想问大爷在牢城营怎么样?是不是受了许多苦?”
  徐慈眉头微蹙:“被流放的囚徒里头,我的处境算是还好。”
  仙草道:“可是看你比上次见到的时候瘦了好些。”又看他脸颊边上似乎有些伤痕,便凑近细看:“这是怎么伤着的?”
  徐慈不等她靠近,便后退一步:“小鹿姑姑请自重。”
  仙草只顾关心他,见他面颊寒霜,不禁一惊,忙道:“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徐慈的脸色又略缓和了些:“话虽如此,但毕竟男女有别,且姑姑是皇上赐给禹将军的,倒是不便跟别的男子如此亲昵,免得给人误会。”
  仙草怔怔地看着他:她一片热忱,偏偏徐慈并不知情,竟如此冷漠。
  虽然知道徐慈这样做没有错,可心里仍是难过的很。
  这瞬间,仙草几乎想要立刻大声地告诉徐慈,自己就是徐悯,是他的亲生妹子。
  但是仙草还没开口,徐慈已经拱手行礼道:“请恕我告退。”
  他转身要走,仙草再也无法按捺,猛然上前拉住了徐慈的衣袖:“哥哥!”


第79章 
  且说仙草大叫一声“哥哥”;徐慈蓦地回头;又惊又疑:“你叫我什么?”
  仙草的双眼迅速地给泪水模糊。
  她明明知道此刻就算自己自认是徐悯,徐慈也绝对不会相信她的话;但是方才那一声呼唤,却是发自肺腑,无法阻挡。
  而随着这一声唤出;给压抑的情感也仿佛开了闸似的,泪如泉涌;无法按捺。
  她抬起衣袖擦了擦泪,索性一了百了地继续说道:“哥哥,是我啊;我……”
  “够了!”徐慈的脸色却在惊疑之外,又显得甚是凝重。
  他不等仙草说完便出言打断,且用力将袖子从她手中抽了回来。
  “小鹿姑姑;你虽曾经是我妹妹的心腹之人;但如今我妹妹早就……”徐慈说不出那个词,便顿了顿:“而小鹿姑姑也早另觅新主;如今更是跟了将军,以姑姑的聪明伶俐;将来自有一番造化。”
  仙草听他说了这些;不明所以;因为心情起伏,导致她情难自已地不停抽噎。
  徐慈深锁眉头:“至于我,本来就跟小鹿姑姑并不熟悉;又何必仿佛久别重逢依依不舍的呢?至于方才你说的什么……”
  徐慈皱着眉,几乎怀疑自己方才是听错了,或者面前这女孩子有些失心疯了。
  终于他一摇头,只言简意赅地说道:“请你不要再如此唐突、胡言乱语的了。”
  “哥哥,”泪从嘴角滑过,又沿着脸颊掉落,仙草仰头看着他,喃喃道:“真的是我啊,哥哥。”
  徐慈心头巨震。
  他皱眉看着仙草双眸通红带泪的模样,以及那眼神之中无法掩饰的依恋,他淡漠寒冷的心头竟掠过一丝异样。
  只是徐慈还未开口,却见跟他一块儿从沧州牢城营里而来的差拨等人,从院门处一拥而进。
  大家看见徐慈,忙围过来,又见仙草在旁,却不知她是什么身份,看打扮不像是县衙的丫鬟,又不像是主子,且跟徐慈之间的相处颇为古怪,当下都盯着她看。
  徐慈看瞥一眼仙草,不再理会她,转身请众人入内。
  有人便问徐慈:“那女孩子是何人?”
  徐慈道:“是皇上赐给禹将军的宫女。”
  大家这才明白,纷纷发出惊叹,有人说道:“怪道长的那样好看,原来是宫内的贵人。”
  正要进门的时候,一人回头盯着仙草,问徐慈:“这宫女跟哥哥在说什么?怎么她还哭了?”
  徐慈道:“没什么,只因跟她同行的一名宫女给山贼伤了,所以她来打听山贼的情形,一时伤感吧。”
  大家这才明白。
  仙草盯着徐慈的身影,他却连回头看自己一眼都不曾。
  离开南跨院的时候,仙草有些失魂落魄。
  之前她百般筹谋,寻思着要见徐慈,却低估了自己见徐慈之后是如何反应。
  本来她打算着,起初绝对不能操之过急,毕竟这种还魂之事匪夷所思,是绝对没有人会相信的,何况她很明白徐慈的性子,若贸然告诉,恐怕会适得其反。
  毕竟要等自己跟徐慈相处一段时间,至少让他相信自己后,再徐徐地透露出来。
  但是方才看着徐慈冷淡的脸色,拒人千里的模样,仙草竟然无法按捺涌动的情绪。
  果然结果如她先前所料。
  仙草垂头丧气地往回走,才拐过月门,冷不防有道影子从旁边掠了出来,一把捂住她的嘴。
  仙草猝不及防,连呼救都来不及,眼前一花,给那人拽着倒行。
  等到对方停步,仙草定神看时,却见自己仿佛置身县衙一间空房之中,而这动手掳劫自己的人竟然一身车夫的打扮,脸也看着平平无奇,唯独一双眼睛透出了不善的光芒。
  仙草道:“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车夫眯起双眼:“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只问你,夏叶怎么了?”
  仙草听他问起夏叶,豁然明白:这是蔡勉的人,夏叶的同党!
  心中顿时焦急起来,偏偏这会儿禹泰起给知县请去,县衙内防范又松懈,只怕无人知道自己给掳劫了。
  仙草便假作无辜道:“你难道不知道?夏叶姐姐给山贼伤了,现在后院养伤。”
  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一记耳光:“住口,再敢敷衍我,就先割了你的舌头。”
  仙草虽不知这人是出言恐吓还是当真,但好汉不吃眼前亏。
  车夫盯着仙草,冷道:“夏叶的武功非同一般,又岂是区区山贼能够伤着她的?何况她给禹泰起关押似的看管起来,还谁都不能接近……这就很可疑!”
  仙草小声道:“这都是禹将军安排的,至于不能接近,禹将军应该是怕山贼再来。好了我不说了。”说完后又迅速闭嘴。
  车夫才要抬手打她,不料她自己停了口,便皱眉:“胡说,夏叶明明告诉我你要对禹泰起动手了,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反而是她受了伤?哼,不用说,是你从中捣鬼!快些说实话,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仙草见他连自己要动手都知道,当即苦笑道:“实不相瞒,我的确在那天晚上是要动手的,谁知偏偏禹将军的人来禀告说山贼伤了夏叶姐姐,我见没有了照应,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何事,所以就不敢动手了。”
  车夫狐疑地盯着她。
  这车夫虽然是蔡勉的人,但不像夏叶一样可以在内宅走动,何况先前禹泰起防范严密,所以他也不敢进内探查,因此竟不知事情的究竟。
  如今见仙草说的真切,所以半信半疑。
  他掂掇地看了仙草片刻:“那好,你想办法,让我去见夏叶一面。”
  仙草略觉窒息:让他去见夏叶,那不是让自己去送死吗?
  “可是禹将军派人看着,都不许我们进去探望。”仙草面露为难之色。
  “你要是这点都做不到,那就证明你心虚,我就先杀了你。”这马车夫倒并不是个傻子,冷冷地瞥着仙草:“太师早就说过,小鹿姑姑看似天真烂漫毫无心机,实际上是个极为诡计多端之人。别以为我会给你的花言巧语哄骗。”
  仙草在心中把蔡勉又骂了几百声,才忙笑说道:“咱们都是一伙的,何必自相残杀呢?何况太师说我诡计多端,这可并不是骂我,毕竟,要是个傻子的话,哪里能给太师办事?比如哥哥你,还有夏叶姐姐,你们都是三头六臂的人物,我自然也要像点样儿,别拖了你们的后腿,也辱没了太师的威名啊。”
  马车夫听她言语顺耳,才哼地笑道:“你倒果然会说话。但是会说不如会做,你既然这样聪明,那么就快想个法儿,让我去见夏叶,只要见了她,就证明你是清白的,我自然不会动你。”
  仙草认真说道:“见也成,可知我心里也早想着要见夏叶姐姐一面,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不能操之过急,咱们毕竟要想个妥善法子才好,毕竟哥哥你也知道,这禹泰起真真的是难以对付,你瞧,那样难办的沩山他居然说拿下就拿下,我也是怕了他。咱们好好地谋划停当再行动作,免得见不成夏叶,反而打草惊蛇。你说呢?”
  车夫忖度片刻,问道:“那你说是什么时候?”
  仙草道:“现在府内正是热闹的时候,等我回去看看他们防范的严不严密,出来给你通个信,争取今晚上就能见到人。”
  车夫盯着仙草片刻,突然抬手在怀中一模,竟掏出了一颗药丸。
  仙草有种不妙之感:“这是什么?”
  车夫捏住她的下颌,不由分说地将那药丸塞在她的口中,又捏住仙草的鼻子。
  仙草虽竭力抗拒,那药丸却还是一点点滑入了喉咙。
  她呆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车夫道:“我毕竟不能完全相信你的话,若是你回去后立刻向禹泰起通风报信呢?方才给你吃的这药叫做‘三日断肠散’,解药在我这里,你要乖乖的,自然无碍,你若是跟禹泰起勾搭,我自然会将解药毁了,让你断肠而亡。”
  仙草虽然智计百出,遇事不慌,但还是头一次见识这种江湖狠辣手段。
  倒是跟先前夏叶的所做所为如出一辙。
  她出了会儿神,苦笑道:“这是何必呢,白白地浪费了一颗毒药。”
  车夫瞥着她,仙草又笑道:“那就照你说的办好了,只是那解药你可要放的妥帖些,别让我冤枉而死啊。”
  车夫见她谈笑风生毫无异样,才说道:“放心,我自然会妥善保管,不会害你白白丧命的。”
  仙草见他并没有再为难自己的意思,便站起身来:“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
  车夫见她要走,却又问道:“对了,你之前去找徐慈做什么?”
  仙草脚步一停:“他毕竟是之前徐太妃娘娘的兄长,这次大难不死的,我特去看了一眼。”
  车夫闻言冷笑道:“他这次大难不死,下次只怕还是躲不过。”
  仙草本是虚应他一句,猛地听了这个,便疑惑地问:“他们很快要去济南府,难道还有土匪拦路?”
  车夫淡淡道:“土匪有什么可怕的,怕的是身边之人不安好心。”
  仙草毕竟是极为机敏之人,当即就听出了弦外之音:“身边之人?你指的是……”
  车夫却又摆手:“这件事跟我们不相干,你就不必问了。何况这徐慈之前得罪过太师,也是太师想杀之人,如今死了倒也罢了。”
  仙草屏住呼吸,她的心念转动甚快,便道:“此一时彼一时,太师这会儿未必还惦记着旧时的事呢。何况自己人有可能反目成仇,敌人自然也可以变成自己人。”
  车夫听她说的古怪:“什么意思?”
  仙草笑道:“夏叶姐姐跟我说了定国公的事,不就是一个例子?”
  车夫闻言点头:“夏叶把这个也跟你说了?嗯,倒也有些道理。”
  仙草问:“那么这徐慈……到底是谁还想杀他?”
  她说来说去不过是想探问真相而已,果然,车夫瞅她一眼,终于道:“到底是谁我并不知,只是那跟徐慈一块儿而行的不是什么好人,我因见他们鬼鬼祟祟的,无意中偷听到他们说话,原来他们也是奉命,要在济南府除掉徐慈,或许是徐慈在沧州也招了人的眼。”
  仙草的心已经剧烈跳了起来,面上几乎也都掩饰不住了。
  车夫问:“你既然说这徐慈是徐太妃的兄长,你总不会跟他旧情难忘吧?”
  仙草呵呵笑道:“您可真会开玩笑,如今我自个儿的事还忙不过来呢,难道还有闲心管别的?他又不是我的亲哥哥。”
  她毕竟才吃了那颗毒药,车夫有恃无恐:“你明白就好。”
  当下两人分别,仙草独自往内院而去。
  路上遇见了几个县衙的丫鬟,还有两名巡逻的侍卫,仙草面无表情,直到飞快地进了房间,掩起房门,浑身才筛箩似的抖了起来。
  她立在门口站了片刻,手捏着喉咙,似乎想要将那毒药吐出来,但哪里能够。
  又想起徐慈的事,倒要尽快找个机会告诉他,帮他解除了这危机才好。
  但那马车夫神出鬼没,也许自己还没见到徐慈的面,他已经知道了。
  那是自己唯一的亲人,绝对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仙草想着徐慈之事,几乎把自己肚子里那颗毒药都忘了。
  正在心慌意乱,门突然给敲响。
  仙草正是凝神专注之时,给突然一吓几乎跳起来,才欲喝问是谁,门口道:“姑姑你在吗?”是彩儿的声音。
  仙草忙定了定神:“进来吧。”
  门开时,彩儿走了进来,望着仙草笑道:“姑姑去哪里了,先前慧儿说要去厨房里偷吃的东西,都没有找到你。”
  仙草打量她怯怯弱弱的笑脸:“是吗?对了,你见过夏叶了没有?”
  彩儿摇头:“也不知怎么了,禹将军竟也不许我们去见夏叶姐姐。姑姑,真的是因为山贼吗?可我们去探望姐姐的伤势,这也没什么啊,反而把我们当山贼似的防着。”
  仙草心头一动:“你说的是,咱们不如趁机再去看看。”
  彩儿欢喜:“好呀。”
  两人一拍即合,出门往西南角上安置夏叶的院子而行,才到院门处,就见门口仍旧有禹泰起安排的侍卫看守,远远地见他们来到,便喝命站住。
  仙草忙道:“我们是来探望夏叶的,难道看看也不行?”
  侍卫冷面无私:“没有禹将军的命令,一概不能擅入。”
  彩儿小声嘀咕:“之前是为了防范山贼,现在山贼都给将军剿灭了,又何必这样呢?”
  侍卫仍是毫不留情:“不许多嘴,将军的话就是军令,违抗者杀无赦。”
  这下把彩儿也吓的往仙草身后躲了躲,但她虽然躲了起来,却仍提高声音道:“夏叶姐姐,我们来探望你了,你可还好吗?”
  里头悄无声息,那侍卫皱着眉呵斥:“再敢嚷嚷,连你们也抓起来。”
  彩儿拉拉仙草,委屈似的:“姑姑,他们太凶了,咱们不跟这些粗人一般见识。还是走吧。”
  慢慢地夜深,但因今日是非常之日,历城天空的烟花仍旧此起彼伏,爆竹声也仍连绵不绝地传来。
  两人从游廊下缓步经过,仙草听着廊下水面倒映的烟花闪烁,却听彩儿道:“姑姑,这件事一定有蹊跷。”
  仙草倒是不在乎这个,前来探望不过是做给那马车夫看的,闻言却心头一动,挽住彩儿的手:“你在御书房多久了?”
  彩儿道:“没有太久,只不过自打皇上前去那里,我就在那当差了。”
  此刻两人走出游廊,来至水边空地上,空旷无人。
  仙草说道:“那你也算是皇上的心腹。”
  彩儿一震,旋即笑道:“我哪里称得上是心腹,不过是皇上的奴婢罢了。”
  仙草道:“谁不是呢?”
  两人目光一对,仙草不等她开口,便抬手指了指天上才冒出的一片烟花,向着彩儿略歪头,含笑说道:“你听好了,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去做。”
  彩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