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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在上-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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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此刻,看着他跟仙草你一言我一语的,才突然觉着皇帝又是以前那个皇帝了。
  雪茶心头一热,便赶着说道:“皇上是错怪这头鹿了,其实她也记挂着皇上,之前皇上吃的那点心,就是她叫人送去的。”
  赵踞一怔。
  仙草瞪了雪茶一眼。
  雪茶说道:“其实就算我不说,皇上也早猜出来了,御膳房的人最怕弄些新鲜玩意儿,怎会花心思做那些。”
  仙草见暴露了,索性笑道:“我本是怕做的不好吃,皇上会怪罪,所以才不敢叫你告诉的。偏你嘴快。”
  提到吃,赵踞突然才觉着饿了。
  说的也是,这些日子来他废寝忘食,尤其是这两天,几乎连茶饭也少进。但是奇怪的是,身体却并不觉着如何饥饿,好像是待处理的那些大事、要对付的那些狠人都变成了食物,将皇帝的心脑都填满了,竟是无暇他顾。
  ***
  不到半个时辰,饭菜陆陆续续送了来。
  皇帝看着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御膳,却并不忙吃,反而叫雪茶开了一坛子寒潭香。
  自打亲政以来,皇帝极少喝酒,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小酌两杯,也都是清酒。
  这寒潭香却最是有后劲的,平常之人三杯就倒。
  雪茶不由道:“皇上真要喝这个?”
  赵踞命他斟了个满杯,闻到那清冽浓郁的酒气,才要先喝一口,仙草忙道:“皇上,空心喝酒容易醉,对身子也不好,先吃口菜吧。”
  谁知赵踞笑道:“偏不听你的。”果然啜了半杯。
  仙草眼睁睁地看着皇帝痛快的动作,心中不由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忙向雪茶使眼色。
  奈何雪茶是个老实人,虽然知道皇帝空腹喝酒、又喝的这样猛烈不太好,却并不懂仙草的意思。
  赵踞喝了半杯酒,却觉着如饮甘露,这些年来的隐忍苦楚,都好像在这杯酒里载浮载沉,如今总算可以扬眉吐气。
  皇帝凝视着金杯之中酒水闪烁,一仰脖,居然又将剩下的半杯都喝光了。
  雪茶正看的呆呆的,赵踞道:“再斟满。”
  雪茶最是听话,痴痴地又给他倒满了。
  仙草忍无可忍,已经飞身过来,陪笑道:“皇上还是吃口菜吧,御膳房的手艺越发出色了,奴婢闻着都垂涎欲滴呢。”
  她想拦着赵踞,手却不慎碰到了他的手背。
  肌肤刹那间接触,温软可人的感觉像是水珠溅起了涟漪,层层漾开。
  赵踞转头看着她:“你的胆子真是越发大了。”
  仙草迎着他闪烁的眸色,心怦怦乱跳,顾不得说什么,忙夹了一筷子八宝鸭的细肉,本是要放在他跟前儿的,却又怕他不吃,心念转动,鬼使神差地便送到了皇帝嘴边。
  赵踞果然是不想吃的,可是那鸭肉蹭在唇上,平白多一股诱人之意。
  皇帝一愣之下,情不自禁地张口,竟咬住了,到底吃了。
  仙草见他竟还算“听话”,又是意外又且松了口气,忙又捡了些笋尖:“皇上再吃口素的。”
  赵踞听了这句,蓦地竟笑了:“素的?”也咬着那嫩笋吃了。
  雪茶在旁抱着酒坛子,看的愣了神儿。
  仙草喂皇帝吃了菜,才后退一步,在皇帝背后瞪着雪茶,又向着他怀中的酒坛子使眼色。
  雪茶拼命想领会她的意思,还没看明白,那边儿皇帝趁着两个人眼神交流的瞬间,一仰脖,竟把手中的那杯酒又喝光了。
  仙草目瞪口呆。
  赵踞将酒杯放下:“再添。”
  直到皇帝吃了五六杯酒,雪茶才终于明白了仙草的意思,但也为时已晚。
  赵踞原本如冰雪般的脸上,添了些胭脂般的红。
  皇帝本就生的俊美非常,如此醉颜微酡,凤眸迷离,更是别有一番风流之态。
  仙草不敢再靠前,雪茶也识趣地上前扶住赵踞:“皇上,奴婢扶您去歇息罢。”
  赵踞微微垂头,并不言语。
  仙草忖度他是醉了,多半要醉倒,便小声道:“再叫个人。”
  不料才一出生,赵踞突然闪电般探臂,将她猛地拽到跟前。
  仙草大惊,赵踞却慢慢睁开双眼。
  “你不是人吗?”皇帝问道,嘴里的酒气冲了出来,醺人欲醉。
  仙草勉强道:“奴婢力气小,扶不动皇上……”
  皇帝盯着她,突然笑道:“是吗?可朕觉着一点儿也不小,不然你怎么能把朕……”
  仙草的眼睛几乎瞪大到极致,不等皇帝说完便忙打断了:“那奴婢扶皇上回去歇息。”
  赵踞眯了眯双眼,不再言语,只是张手搭在她的肩臂之上。
  雪茶本想扶住皇帝的另一只手,谁知皇帝并没有这个意思似的,蓦地便站起身来。
  “皇上您慢点儿。”雪茶只得跟在身边儿,小心照看。
  赵踞脚步蹒跚,一路往龙床而去,他的身形长大,如此拢着仙草,就好像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中似的,又像是一座大山将她罩住。
  仙草几度觉着他若压下来会把自己压的半死,可奇怪的是,皇帝的身体虽然沉重,脚步虽然趔趄,却奇迹般并没有倒下来。
  直到来到床边,仙草松了口气,才要叫雪茶来伺候皇帝更衣,不料赵踞直接往床上一倒,却还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臂,几乎把她也一块儿拽倒。
  仙草挣扎着,想叫雪茶过来救命。
  赵踞却向着雪茶一摆手,竟像是示意他退下。
  雪茶迟疑地看向仙草。
  仙草拼命摇头。
  古怪的僵持里,赵踞却长长地吁了口气,叹息道:“朕终于……不再受那老匹夫的气了。”
  仙草一怔。
  赵踞闭了闭双眼,声音温和,底下又藏着些许伤悒似的:“昨日朕把这些年来所受的气都还给了他……你替朕高兴吗?”
  雪茶跟仙草都睁大了双眼。
  然后雪茶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悄悄地往后退下。
  等仙草发现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赵踞听不到回答,便又睁开双眸:“你怎么不言语?”
  仙草只得硬着头皮道:“自然是替皇上高兴。”
  赵踞一笑,断断续续道:“朕没有辜负你……其实朕也想过,若是败了会怎么样,若是败了……也许一了百了,也许也不是坏事,毕竟可以见到……”
  他并没有说完。
  仙草忍着如擂鼓般的心跳,想将皇上的手从自己臂上扳开。
  谁知这个动作反而像是提醒了赵踞。
  皇帝紧紧皱了皱眉:“不对,不对……”
  他自言自语似的,定睛瞪向仙草。
  给皇帝如同清醒般的锐利眼神逼视,仙草吓得连挣扎都忘了。
  赵踞盯了她片刻,突然笑道:“你啊……”
  仙草也敷衍地笑说:“是奴婢,皇上该安寝了,奴婢也该告退了。”
  “你……这会儿倒是知道避嫌了。”赵踞突然用力。
  仙草猝不及防,往前跌倒在榻上,赵踞顺势翻身,将仙草压了个正着。
  “禹卿、如璋……算什么!你的心上人,不应该是朕吗?”没头没脑的说了这句,赵踞轻笑着:“避什么嫌?这不是你、巴不得的吗?”
  酒气四溢,每一寸呼吸里都荡漾着微醺,仙草竭力转头避让:“皇上请放开……奴婢,奴婢实在、不敢。”
  赵踞盯着她脸颊上浮现的樱粉色:“你不是很敢吗,嗯?”
  那一声“嗯”,百转千回的,像是有手指勾动心弦般,心跳的要炸开。
  “那就让朕来,”赵踞却缓缓低头在她颈间轻嗅,湿润的唇蜻蜓点水,欲近非近:“如何?”


第124章 
  虽然是询问的口吻;皇帝却并没有想要仙草回答的意思。
  赵踞说着一笑;却陡然垂首下来,好像是因为不胜酒力;整个人有些重地跌在了仙草身上。
  与此同时,皇帝的脸也正好贴在了仙草的颈肩之间。
  濡湿的唇,温热微软的肌肤贴了过来;仙草能清晰地感觉到皇帝头上戴着的翼善冠的乌纱轻轻地擦过脸颊,有些难以忍受的微痒。
  仙草毛骨悚然;浑身汗毛倒竖,恨不得此刻能够幻化成飞虫,可以悄无声息地逃走;但偏偏两人身形相差极大,给皇帝重重地压着,又加上紧张;连呼吸都开始艰难。
  “皇上……”仙草试着唤了声;抬手推了推他的头,却把翼善冠给推的歪了歪。
  随着她的动作;赵踞微微一动,像是抬起头来。
  他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寒潭香的后劲开始发作;让皇帝的眼神越发地迷离闪烁。
  终于赵踞抬手抚在了仙草的脸颊上;他认真地看了仙草半晌;便又垂手将她抱住。
  “朕……”酒力驱使之下,皇帝的声音都开始有些含糊不清。
  方才那番凝视,仙草也看出赵踞酒力发作了;当下屏息静气,不敢乱动,生怕惹醒了他。
  只是绷紧心弦打量着赵踞,心念转动,便尽量将声音放的温和,絮絮善诱般道:“皇上你累了、也困了……不如且先安生歇息。”
  “朕……”赵踞喉头动了动,贴在她的脸上轻轻地蹭了蹭,“朕的确是有些累,但是……”
  自从谋划对蔡勉动手开始,皇帝就没有一刻放松心神的时候,几乎每时每刻都打起十万分精神预备跟调度。
  连日来的精神高度紧张,加上不眠不休,饮食不调,在今日事情终于定局、总算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所有疲惫跟困倦都潮水般涌起,更因为吃了酒,所有的感觉都给无限放大似的。
  本来想彻底地就这样睡过去,但是不知是一种何等的执念,让皇帝不能松手。
  他闭着双眸,感觉怀中之人温软娇柔的身子在抱,半晌,终于又道:“朕真的很想你……”
  双臂陡然间缩紧,赵踞将唇贴在怀中人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口中喃喃地唤了一个名字。
  仙草隐隐约约听见了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稍纵即逝,仿佛幻觉。
  虽然很轻,却足以引发她身心战栗,只是凝神再听之时,耳畔却响起了一阵轻微的鼾声。
  有那么半晌,仙草的脑中一片空白,她愣了愣,感觉皇帝沉沉地压在身上,听着他绵密的呼吸声,终于确信他是睡着了。
  仙草本不敢动,直到此刻才终于试着伸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皇帝身上将手臂探出,扶着皇帝的腰,一寸一寸地想将自己从这如倾颓玉山般的人身下挪出来。
  仙草挣扎了半天,额头隐隐见了汗,才终于勉强钻了出来,
  只是她的头发丝给翼善冠上的金龙给勾住了,动作不慎,便将皇帝的帽子也给带了下来。
  仙草探出半边身子,双手撑着龙榻气喘吁吁。
  垂眸看着躺着沉睡的皇帝,却见他的唇角微微挑起,仿佛是一个有些许满足的笑。
  仙草呆呆看了会儿,突然想起方才皇帝在耳畔说的那句话:朕真的很想你。
  他想谁?
  自己听到的那个名字是真的?
  难道他真的……
  仙草不敢再想下去,极大的难堪跟羞愧让她举手捂住了耳朵,虽然想法出自她的心中,但却好像有人在耳畔如此告诉她似的,又或者是想要抱着头,生恐会叫人看见听见她此刻心中的猜测。
  但是这会儿龙床周围明明无人,仙草定了定神,这才又慢慢地将自己的双腿从赵踞身下抽了出来。
  只是在最后脱身的时候,皇帝突然咕哝了声,两道浓眉蓦地皱了起来。
  仙草吓的心跳都停了,突然间像是意识到什么,忙从旁边把个枕头拿了过来,急急地塞到了皇帝的怀中。
  说也奇怪,那枕头一塞过去,皇帝即刻便用双臂拥入怀中,如获至宝般紧紧地抱住了,那刚刚紧皱的眉头也终于慢慢地又舒展开了。
  仙草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竟有点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终于反应过来,当即连滚带爬地翻身下地,定了定神,忙先查看自己身上,见衣裳只是给揉搓的有些皱,并无大碍。
  仙草回头看一眼赵踞,却也不敢多看,忙转身往外走去。
  还没有出寝殿,就见前方雪茶揣着手站在那里,仙草忙叫道:“雪茶!”
  雪茶闻声蓦地转身,看见仙草,眼神有些奇特:“你、你……”
  仙草道:“我怎么?皇上睡着了,你……你去看看,要不要替他更衣,或者不要惊动他。”
  “睡着了?”雪茶吃惊地睁大双眼,然后他来不及多问,拔腿往内殿跑去。
  仙草见他这般着急,还不容自己把话说完,不由哑然失笑。
  那边雪茶飞奔入内,上前一看,见皇帝紧紧地抱着个枕头,衣衫完好,翼善冠却给扔在了旁边。
  雪茶眨眨眼,回头瞪向仙草:“你、你对皇上干了什么?”
  仙草因为不放心,也悄悄地跟了进来,听雪茶如此问,便笑道:“我能干什么?不过是皇上酒力发做罢了。”
  雪茶抚了抚胸口:“还好,我以为你又对皇上动手了呢。”
  仙草嗤之以鼻,又道:“这里交给你,我先回去了。”
  雪茶虽还有些话想问她,但现在他全心扑在皇帝身上,倒也罢了。
  仙草回到偏殿自己的住处,本想要洗漱一番的,可不知为何竟然懒怠动弹,终于只和衣在床上倒下。
  回想方才跟赵踞的相处,一旦想起他的言行举止,心都不禁惊跳,倒不知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小鹿昔日的心意。
  仙草抱着头,十分后悔:“早知现在,何必当初犹豫,唉……”
  ****
  皇帝这一觉直睡到次日日上三竿。
  外间颜如璋跟高五等都已经进宫,因抄检贪墨官吏府邸、跟捉拿在逃蔡勉余党等等事宜要面禀皇帝。
  但是颜如璋却又知道赵踞之前多日不曾安枕,正好让皇帝好生歇息,所以并没有叫雪茶进内吵醒。
  赵踞醒来后,除了手臂仿佛有些酸痛外,却并无其他症状。
  好歹休息了一夜,精神却还是极好的,皇帝下地,由雪茶等给自己更衣,但就在此刻,突然间想起了昨晚上的种种。
  皇帝一震,脸色微变,只是此刻许多宫女太监围在周遭,倒是不便询问。
  只等更衣完毕,赵踞才问雪茶道:“昨晚上……咳,朕记得鹿仙草不是在吗?”
  雪茶心怀鬼胎的,垂着头道:“是啊皇上,原本她也是在伺候的,只是皇上醉的睡着了,就让她回去了。”
  “回去了?”赵踞皱眉,试着抬了抬酸痛的手臂。
  浑身仿佛没有别的异样。
  皇帝咽了口唾沫,心里隐隐地掠过一丝恼怒。
  雪茶屏息静气:“是的皇上。所以奴婢才替皇上除了冠带,只是怕吵醒了皇上,并没有敢太惊动。”
  还好赵踞并没有再追问。
  今日颜如璋是来回禀昨晚上彻夜审讯涉案人犯的进展,除了蔡勉,其他大部分的罪臣都并没有负隅顽抗之意。
  赵踞冷笑道:“蔡勉还是嘴硬?”
  颜如璋道:“太师毕竟是虎死威风在,自然不肯轻易低头。”
  赵踞道:“想必他还是仗着太祖皇帝的那道遗训,罢了,这件事就交给你料理。”
  颜如璋领旨,说罢又道:“昨晚上臣抽空回了一趟颜家,果然太后因为听说了些风声,正为皇上担忧,几乎就想立刻起驾回宫,听了微臣所说才打消了念头,只是今日必要回宫来的。”
  赵踞道:“无妨,横竖如今已经风平浪静了。太后也该回来。”
  颜如璋又问道:“还有一件小事,在微臣审问蔡勉的时候,他也提起延寿宫的事,还问什么……在宫内回话的是不是真的太后之类。”
  赵踞扶了扶额角,宿醉之后,还有些微微地头疼:“不用管他,这件事朕还没问明白,得了消息后自也会告诉你。”
  颜如璋闻言才告辞而去。
  小国舅去后,高五回禀了去抄检驸马都尉王畊府邸之事,原来沐芳公主见无法阻止,便大吵大嚷要进宫告状。
  赵踞听了道:“其他不必理会,好生将王畊及一干涉案的人审问明白了就是。”
  高五答应。
  赵踞见他不急着离开,便道:“怎么,还有别的事?”
  高五微微迟疑,终于说道:“奴婢斗胆,不知小鹿姑姑可仍在宫中?”
  赵踞听了这话很觉古怪:“你什么意思?”
  高五道:“奴婢听说,小鹿姑姑似乎曾经有过要离宫之意。”
  “你……你在说什么?”赵踞有些不能相信。
  高五道:“回皇上,当时因为宫变,宫内的守卫跟警戒加倍,看守西安门的人跟奴婢提起,好像看到小鹿姑姑模样的人靠近西安门,只是没有上前,所以并不能完全确信。”
  赵踞盯着他,半晌才道:“没有别的了?”
  高五又道:“另外就是小国舅方才提起的延寿宫的事……”
  说完后,高五正要退出,皇帝又唤住他:“你说,她是什么时候要走的?”
  听皇帝如此问,高五特回想了片刻,才肯定地回答:“是在拿下蔡太师后次日。”
  高五退出乾清宫后,赵踞便命人将江水悠传到殿内。
  江水悠上前拜见皇帝,赵踞道:“之前宫内发生的事,朕已经听闻,你做的很好。很能掌控大局。”
  “臣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江水悠微微垂首,面带微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罢了。”
  赵踞一笑:“可见你是个识大体的,如今,你便把宫变那日,延寿宫的详细跟朕说一遍。”
  江水悠面露犹豫之色。
  赵踞道:“怎么了?”
  江水悠跪在地上,道:“臣妾要先求皇上恕罪。”
  “你何罪之有?”
  江水悠道:“臣妾所做虽然是不得已,但是若细细追究起来,罪名却也是可大可小的。”
  “你是怕担了干系?”赵踞了然,“你放心,你在危急之时能够稳住宫内人心,且还能将蔡太师挡住,已经是立了大功,就算有罪,也是将功补过了,朕自然不会追究。”
  江水悠道:“除了这个,另外,臣妾本是答应了一个人,不能将真相告诉皇上的。”
  “哦?”赵踞心头一动,“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江水悠道:“回皇上,是小鹿姑姑。”
  ****
  那日,在赵踞出了乾清宫后,仙草便有些魂不守舍,正走出乾清宫,就见江水悠带了两个宫女走来。
  两人相见,江水悠笑道:“这些日子都不见小鹿姑姑,颇为想念,不知在忙什么?”
  仙草并没有心思跟她寒暄,便道:“江昭容是贵人,何必惦记奴婢。”
  江水悠道:“什么贵人不贵人的,假如真的有什么变故,大家都是一样的人。”
  仙草毕竟机敏,蓦地就听出江水悠话头不对,当下转头看她:“江昭容说什么变故?”
  江水悠其实也半是试探,此刻见仙草正色相待,心里就有七八分了。
  抬手示意宫女们后退,江水悠走到栏杆边,才低低说道:“我虽然孤陋寡闻,但是加九锡的礼节,古往今来……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她的声音虽低,仙草却听的明白:“昭容!”忙又飞快地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遍,“昭容休要乱说。”
  江水悠笑道:“小鹿姑姑怎么还对我这样戒备?就算是淑妃在的时候,我也不曾做过什么对不起淑妃跟姑姑的事,直到现在,难道我还不足以让姑姑信任吗?”
  仙草虽然很能窥察人心,但是对于这位江昭容,却一直都有高深莫测之感:“昭容想说什么?”
  江水悠抬头看着那湛蓝的天色,喃喃道:“我只是觉着,好像要变天了而已。”
  仙草道:“江昭容也会看天象?为何如此说?”
  江水悠道:“你看那片云,像不是想一条真龙要腾空而起?”
  仙草抬头看了一眼,见在东南方向,有一道白云,起起伏伏,宛若腾龙,果然有些意思。
  江水悠道:“我自然希望这条真龙能够得脱困局,纵横九天的,小鹿姑姑大概跟我的想法一样吧。”
  仙草的心里掠过阵阵寒意。
  她万万想不到,除了自己之外,这宫内竟有第二个女子能够看穿皇帝的行动。
  如果江水悠是蔡勉的人,或者有别的企图,那么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只是听她的话中意思,却好像对赵踞并无威胁。
  仙草道:“昭容真的是跟我一样想法?”
  江水悠道:“若非如此,我何必来找姑姑。”
  仙草道:“你找我做什么?”
  江水悠轻轻叹了声:“我虽盼望真龙行于九天,却也有些担心,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啊。”
  这话别人听不懂,仙草却几乎窒息,江水悠果然清楚之至:这明明也是在替赵踞担心,怕他斗不过蔡勉。
  正在两人面面相觑的时候,却见是小禄子飞也似地奔来,远远地向着仙草使眼色招手。
  仙草见他行动异常,忙快走几步,问何事。
  小禄子在她耳畔低语数句,仙草脸色大变。
  她扭头先看向延寿宫,然后又看向太和殿:“快去告诉皇……”可是话未说完,却又急忙打住。
  此刻江水悠也走了过来:“怎么了,可是有变故?”
  仙草对上她的眼神:“昭容果真跟我一条心吗?”
  江水悠道:“你要我怎么证明?”
  仙草道:“现如今就有个证明的机会,昭容可愿意跟我同生死?”
  刹那间江水悠屏息,但很快她做出了选择:“当然。”
  ****
  先前赵踞已经从高五口中知道的差不多了,只是欠缺一些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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