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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情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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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紧顺着声音跑到厨房,定睛一看,一个中年人正颤巍巍地趴在隐沉脚下,颤声告饶。我连忙上前,将那人拉了起来:“怎么回事?”
  那人抬头满脸惶恐地看着我,脸上涕泪纵横:“……求求你,别吃我。”
  我嗤笑:“谁要吃你呀,给我吃我还嫌你老呢,”
  那人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我指着阚自珍道:“那位公子是上清派的修行弟子,听闻镇上闹鬼,特来驱鬼除妖。”
  那人听了,这才颤巍巍地直起身子,如释重负地往地上一跪,口中念念有词:“感谢菩萨,感谢如来佛祖,终于听到我们的祈祷了。”

  隐沉拉着我的手,满脸不高兴:“娘子,我呢?怎么不介绍我?”
  我眉角抽搐,只好又将隐沉介绍了一番:“这位是……是……。”我心下暗思,且不提语林徽长相与我一模一样,还有上清派那些糟心事没有解决,我同隐沉不能暴露身份。打定了注意,我含笑:“嗯,这位是我相公,我们是游历在外的散仙。”又指着语林徽道:“那位白衣姐姐是青蓝派的仙女,我们也是来驱鬼除妖的。”

  说清了来意,那人才兴奋地拉着我说清了来龙去拍。原来他们这个镇上从半个月前开始闹鬼,最初是镇上的小孩无辜失踪,后来连着大人也一起失踪了。他是这家店的掌柜,因为闹鬼,镇上的人都不敢随意外出,客栈没了生意,他便关了店,将店里帮工的人都放了假。

  后来镇上连大人也开始失踪了,镇上的人这才惊慌,家里有小孩的人,连忙收拾细软,想出镇去投靠亲人。这才发现,镇上邪门的紧,所有的人都出不去。走到镇口,就好像有一道无形的门将所有人都挡在镇子里。

  镇上的人无法离开,只好家家关门闭户,以求得保安全。可是,镇上的人还是接二连三的失踪。说道这里,他又往地上一跪:“求求你们大发慈悲,一定要救救我们。”
  阚自珍上前将他扶起,温和道:“店家莫慌,我们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隐沉朝店家和蔼可亲一笑:“有吃的吗?”
  店家点头:“有,有,我在地窖里存了好些土豆。”
  隐沉斯文一笑:“给我们做些菜,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捉鬼哟~。”

  店家得了肯定,兴奋激动地烧水端茶做饭。不一会儿,热气腾腾地饭菜上了桌,店家心灵手巧,还将冷馒头沾了鸡蛋炸成馒头饼。
  我将馒头饼放进嘴里一咬,这才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声,笑着说:“店家手艺不错。”
  店家正在上菜,闻言笑容满面:“我家祖上就经营这家客栈,手艺是祖传的,喜欢吃就多吃些。”

  阚自珍喝了口茶,问道:“店家可知那吃人的是什么妖怪?”
  店家想了想,道:“听人说声音像小孩,眼睛长在胳肢窝里面,长着一张人脸却是兽身。”
  “其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阚自珍缓缓念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摸样!”
  隐沉一口喝干茶水,接话道:“饕餮性好食,吃人!”
  店家一听,身子一哆嗦就往地上倒,隐沉连忙将他拉住:“怕甚,且不提饕餮之事的真假,有我们几个修仙界的精英在,你就莫怕!”
  店家擦擦额头上的汗,忙不迭地跑回厨房:“我再给你们做几个拿手好菜。”
  隐沉哈哈一笑,神气十足。

  我悄悄地拉了他一下,低声道:“淡定,淡定,主角是他们,莫要抢了风头!”
  隐沉哼了一声,夹一筷子红烧土豆给我:“吃饭。”
  我一时哭笑不得,想说点什么,见阚自珍和语林徽都奇怪地看着我和隐沉。只好做闷葫芦,也夹了筷子土豆丝给他:“多吃些。”
  隐沉看着我勾唇一笑,这才安生吃饭。



(三十二)
  店家又端了几个菜上桌,隐沉老神在在地将腿搭在凳子上:“大叔,有什么事情忘记交代了吧?”
  店家闻言神色一变,支支吾吾地不肯开口。
  隐沉将筷子一丢,挑眉软笑:“不说?那我们可不一定能将吃人的妖怪捉住。”
  “别,别,我说。”店家神色一慌,急促开口道:“……其实,其实,前阵子有人在镇子东边的山上,无意中挖出了一个古墓,墓中除了一具白骨剩下的都是金银珠宝。镇子里的人听闻这个消息,都跑出去抢东西去了。后来,大家不知道起了什么邪门心思,日日都拿着锄头去山上挖古墓。怪事也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店家一边回忆,一边为难的开口:“镇口有家姓郑的石匠因为挖墓和人起了争执,失手将人打死了。发生这事的第二天,郑石匠的儿子就失踪了,后来……后来……”

  我们都看着店家,等着他说下去。店家在我们的注视下,苦着脸道;“后来郑石匠儿子的尸体,在我家柴房被人发现了。”说道这里,店家连忙摆手:“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我听着觉得奇怪,这有什么好藏着不说的?我看店家一脸惊恐地摸样,开口:“后来,该不会失踪的人,过几日尸体都会在你家柴房里出现吧?”
  店家一惊:“……姑娘怎么晓得?”
  我失笑,还真是这样!

  隐沉冷笑:“说重点!”
  店家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惶恐道:“小的真的没有杀人,后来山上的草木就开始枯萎,夜半三更地时候总能听见鬼哭,直到天明方休!”
  隐沉拿手指点着桌面:“恐怕店家还是忘记了要说什么?”
  店家惊讶:“说什么?”

  阚自珍偏过头,温和道:“从我们一进客栈开始,空气中就有一股异味。店家近来是否捡拾过什么宝贝?”
  店家一拍脑门:“嗳哟,瞧我这记性。”他讪笑:“有,有,我以前也去挖宝,捡了一幅画回来。”说着,他急急忙忙往楼上跑去,年久失修的楼梯,被他踩得吱吱作响。

  我抽抽鼻子,仔细闻了闻,空气中除了饭菜的味道还真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花香。我顺着香味源头寻去,却发现是语林徽身上的体香。我尴尬的坐直身子,端起冷茶细细品味。眼角的余风一直在语林徽脸上打转,闲来无事,从语林徽脸上找出不同于我的表情,是我这些天来养成的怪癖。

  只要找出一点我便乐的开怀,如现在,语林徽矜持且斯文的在喝茶,我一边妒忌地觉得她做作,一边又美好地觉得原来我也有告别屌/丝拥有白富美的气质。

  当店家把他那副宝贝古董画抱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将语林徽身上缺点数落了一大堆,一边又不甘心的寻找她的优点。
  将画展开,是一副很寻常嫁娶图,热闹的街市中,新郎官骑着一匹枣红大马从西边徐徐而来。后面是一座花轿,花轿周围都用花卉装饰着,花轿旁是一个捧着新娘梳妆盒的侍女。后边是抬着嫁妆的脚夫,抬嫁妆的队伍很长,一直蜿蜒到画的尽头。

  我看来看去都没看出什么不妥之处,语林徽笑了笑,伸手指着图中的一角:“这里有生魂的气息。”
  闻言,我们仔细看着她指的地方,那里除了能依稀看清几个脚夫的容貌。店家眯着眼睛看了半响,忽然大惊失色:“这,这,这不是郑石匠吗?”

  我与隐沉互看一眼,隐沉挑眉:“找他问一问便知道发生何事了。”他弯腰,将手落在画上,用手轻轻一点,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屋中便多了一个人。店家见到他,尖叫一声,吓的昏了过去。
  隐沉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些呆。”他将头凑到那人面前:“嗨~看的见不?”

  郑石匠呆滞的双眼,咕噜一转,然后尖叫:“不要杀我!”
  隐沉拿手掏耳朵:“别叫了,别叫了,都死硬了谁还杀你。”
  郑石匠自顾自的叫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我死了……?”
  “嗯。”我顺了顺头发,点头:“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
  郑石匠想了半天,忽然捂住脑袋往地下一蹲,崩溃道:“……我……我不记得了……美人,对,有个美人……。”他忽然有些有些激动:“新娘子,美人。”

  语林徽蹙了蹙眉,施了一个平心术,郑石匠这才平静下来,与我们讲:“他那日与人起了争执,失手将人打死了,然后就带着这幅画回了家。然后第二天他儿子就不见了,第三天深夜,他在自己房间里见到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新娘子牵着他儿子,然后,他就记不住了。”

  隐沉抱着胳膊,笑吟吟地说:“一个说是饕餮,一个说是美人,这事情越来越迷糊了。”他笑嘻嘻地靠近我:“娘子你怎么看?”
  我白了他一眼,朝阚自珍嘿嘿一笑:“阚……阚道友怎么看?”
  阚自珍想了想,含笑道:“这卷画中并无妖魔的气息,却能容纳鬼魂,想来画中所有的人皆是现实中死去的人,只是年深日久,那些鬼魂的魂魄都消散了。”说着,他指着郑石匠淡道:“他也只余了两魂一魄,这卷画与饕餮有关。”
  我呵呵一笑:“阚道友果真聪明!”
  隐沉伸个懒腰,慢悠悠地说:“那我们该去那座山上找原因。”话音一落,他祭出一把长剑,嗖地一下没了踪影。

  我看着屋顶被他撞出的大洞,摸了摸鼻子,隐沉大爷好大的火气。我朝阚自珍和语林徽尴尬地笑了笑:“我家夫君是个急性子,莫怪,莫怪。我去追他。”说着,我便朝门口走去。
  “……这位夫人……。”阚自珍唤住我。
  我回头,狐疑,这是我们见面以来,阚自珍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

  阚自珍温言道:“你打算骑马去?”
  我愣了一下,无崖子师傅给的石剑还在,只不过现在不好拿出来罢了。
  “呃,骑马去……。”
  阚自珍轻轻一笑,柔声道:“如果夫人不介意,便同我一起吧。”
  我面上犹如春花开放,语无伦次地说:“真……真的哩?”
  阚自珍慢慢转过身子,咳了一声:“当真的。”

  语林徽扑哧一笑:“再聊下去,你家相公都快被妖怪吃了。”
  我一着急,传说中的怪兽饕餮贪吃,万一隐沉真的被他吃了,还不够饕餮塞牙缝的。我走到阚自珍面前,急急道:“那快些,他如果出了事怎么办?”
  阚自珍垂下眼,勾唇一笑:“失礼了。”
  他伸手将我拉住,御剑朝山上飞去。

  月黑风高夜,谈情说爱天。
  我小心翼翼地揪着阚自珍腰间的衣裳,嘴角微微上扬,一颗心如沐春风忍不住的荡漾。
  阚自珍扶了扶我的手臂,嗓音带着笑意:“小心,别掉下去了。”
  我抿唇浅笑,朝他贴近一点:“公子真是善解人意。”
  阚自珍低低一笑:“不是道友么?”
  我脸上的笑容顿时凉了三分,我现在名义上隐沉地妻子,不能乘他不在,就如此生猛的勾搭阚自珍。万一在阚自珍心底留下一个龌蹉的形象,那就不好了。

  我又往后移了移,面上保持着温婉的笑容,柔声细语地说:“公子也好道友也罢,左不过是个尊称而已。阚道友就莫要较真儿了。”
  阚自珍顿了顿,才道:“……夫人所言极是。”

  我猛然想到他和语林徽貌似很亲密,装作不经意地道:“语仙子那副容貌真美。”
  阚自珍笑了笑,才轻声道:“是呀,只是……。”
  我心中一动,忙问道:“只是什么?”

  手心出了些汗,有些腻。看不见他地表情,只能听见他温柔的声音:“我心下很欢喜!”
  微微松开抓住他衣裳的手,心中有些失落,低低道:“……原来你喜欢她。”

  话刚落下,忽听“砰”地一声,前方亮若白昼。亮光转瞬即逝,空中传来“噗啦”“噗啦”的声音。夜色之中只能看见铺天盖地得血红色双眼,密密麻麻的地集聚在一起。
  阚自珍出声嘱咐:“这些蝙蝠嗜血,要小心。”
  他反身抱着我,抽剑一挥,长剑发出一阵清越的剑鸣,一道白色的光芒激射而出,瞬间就打散了空中的蝙蝠群,腥臭的血液和着蝙蝠的尸体像下雨一般纷纷落下。

  我忽听脑后风动,连忙捏了一个纵火诀,召唤出一道火龙,心随意动,火龙迸发作无数道火箭,将身后的蝙蝠射落在地。
  火光之下,只见我们周围的蝙蝠围成一个圆球,死死将我两包围住。蝙蝠翅膀扇动的声音,震耳欲聋。我挣脱开阚自珍的怀抱,借势将脚落在蝙蝠头上稳住身形,清叱道:“我两一起攻出去。”紧跟着一道火龙又射了出去,空中传来一阵阵糊臭味。我皱了皱眉鼻子,太难闻了。

  那些蝙蝠嘶吼着绕着我们打转,嘴里滴出绿色唾沫,偶尔一些落在身上,将衣服灼出一个个小孔。阚自珍张出一道结界:“待会儿我放出剑气,你乘机冲出去。”
  我点头,额上渗出了热汗,得快些冲出去,不然这样一波一波的杀,何处是个头啊!

  阚自珍挥剑,又驱退大批蝙蝠。他捏了个剑诀,将真气灌注于剑上,剑上光芒大做,他将剑一挥,冲天的金色光芒势如破竹,蝙蝠群登时被打散了,阚自珍伸手拉住我,急忙御剑冲了出去。



(三十三)
  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蝙蝠的尸体,腥臭味扑面而来。我抖了抖衣裳,将落在身上的蝙蝠碎尸抖掉。阚自珍伸手将我扶住,他将腰间的香囊解下来递给我,温言道:“你没事吧?”
  我接过香囊放在鼻尖使劲嗅了嗅,摇摇脑袋:“没事,没事,就是这些味道太难闻了,还好有你的香囊。”
  阚自珍咳了一声,将我放开,柔声道:“我们快些赶过去。”
  我在心中苦笑一声,他连多接触我片刻的时间都不愿意。我颔首,面上却是云淡风轻:“先过去,与他们会和再说。”

  我们朝前方走去,到了山顶,草木枯萎,四处也被掘的坑坑洼洼,风穿过萧索地树林呜呜作响。
  我捂住鼻子:“这什么怪味儿?”
  阚自珍看着前面的洞穴,道:“方才那些蝙蝠是变异的蝠妖,嗜血,好斗,它们居住的洞穴里面生长这一种叫车碗花的草,会散发出一种怪异的香味,嗅之使人梦魇。村民们所挖的宝藏,不过一场幻觉而已。”
  我从袖中将白纱拿出围在脸上:“那我们只要将车碗花拔掉就可以了吧?”
  阚自珍摇头:“不能过早下定论,待我们去洞穴里探一探。”

  当下快步朝洞穴内走去,洞内经过爆炸的洗礼,碎石四处散落。阚自珍递给我一枚药丸,温言道:“这是蔽障丸。”
  我“唔”了一声,将药丸含在嘴里,顿觉神清气爽。我笑嘻嘻地跟在他身后,忽然想起来从方才便没有见到语林徽的身影。

  “……阚道友”我出言唤住阚自珍,他回首,唇角挂着笑容:“何事?”
  我努嘴:“语仙子不见了。”
  “嗯,”他拉长了语调,尾音绵长诱惑。彼时洞内昏暗,他朝我靠近几步,轻轻一笑,柔声道:“……只有我们两不好吗?时歇……”
  我几乎要跳起来,他知道了,他知道了。我喉头一颤,语无伦次道:“你……你……怎么……晓得……我……语林徽……。”
  阚自珍抬手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含笑道:“许久不见,还是如此没心没肺的。”
  我红着眼睛,拉着他的手急急道:“方才你说你欢喜语林徽,现在又来管我做甚。”讲完,我又觉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吃醋。

  阚自珍咳了一声,将唇落在我的耳畔,嗓音低且哑:“方才我讲的欢喜,是你。”
  我心底感到货真价实地开心,我软着嗓音:“……真的么?”
  阚自珍却微微一笑,他伸出拇指摩挲着我的嘴唇,眼中风情潋滟:“时歇。”
  此时此刻,我只觉夜色碎成无数块,他眉角蕴含的轻笑,搅地我一池春水碧波荡漾。春风朵朵桃花开,我唇角掀起,笑的灿烂,。

  他将我的头发绕在指间把玩,目光犹如融融春水,对上他的目光,只觉人心暖洋洋地。他凑近我,修长地手指轻轻捏住我的下巴,炙热地目光落在我的唇上。我脸红如潮,犹豫地将眼闭上,细细密密地幽香若有似无的窜进鼻腔,如梦如幻。我忽然觉得不对,睁开眼猛然将他推开:“你是谁?你不是他?”
  他站在我跟前,饶有趣味地盯着我:“你猜!”
  我若有所思地扶住下巴,上下左右地细细打量,恍然大悟:“你是萱绯也是语林徽!”
  萱绯笑的满面春风,声音极温柔:“小五记性极好。”

  我黑了脸,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她顶着阚自珍的脸这样笑,真是受不了:“到底想怎样啊?”
  她眉眼展开:“想和你玩个游戏。”
  我哭丧着脸,小心翼翼的赔笑:“那……我如果不愿意呢?”
  她抱着胳膊,笑意盈盈,醇厚地嗓音里带着酥软:“由不得你……。”
  “…………。”
  她笑地更欢了,衣袖轻轻拂过,一股异香扑鼻而来,她柔声道:“好好睡一觉。”
  “……你……。”我只觉头一昏,垂头便倒入萱绯的怀中。

  之后,我只觉一颗脑袋沉沉朦朦,我恍惚被人囚禁在一个地方,每日看着阚自珍同萱绯耳鬓厮磨,恩爱无比。看着阚自珍温柔与萱绯谈天说地,看着他语笑宴宴地将盛开的鲜花插入萱绯的发鬓。

  日子浑浑噩噩地过了许久,腹中饥饿,看着阚自珍对萱绯温柔情深的模样,我只觉心中又酸又涩。泪水掉在干裂的脸颊上,腌地发疼。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又苦又涩,我出声唤阚自珍,他却只笑意温柔地注视着萱绯,连一个眼神也吝啬给予我。我靠在冰冷地石壁上,心中的委屈犹如潮水一般,一股接一股的涌了出来。

  萱绯回眸朝我勾唇一笑,妩媚的眼中倨傲,睥睨。我不由得窜紧了手指,心中愤怒委屈,一时之间只觉挫折、耻辱,怨怒,诸般情绪纷沓而来。她蹲下身子,柔软地手触摸我的脸颊,我浑身开始颤抖,我在她的眼中看清了自己可怜又可悲的模样,羞惭、酸涩叫人无地自容。
  “……你。”我嘶哑开口。
  “你爱上了他,他却被我诱惑,眼中没了你的身影,你却还在这里卑微的乞讨着,希望他能眷顾你,哪怕一个眼神也好。”她唇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抬手指着站在一旁的阚自珍,一字一句的道:“你的心上人却绝情的转身,你的爱慕使他厌恶,如此卑微又可耻……”
  阚自珍在一旁撩眉,嘴角微微带着笑意,他将匕首插/进我的心脏,回头对萱绯温柔道:“理她做甚?我再也不想看见她。”一个字,一个字,宛如万古寒冰,冻的人心中只剩悲凉。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绝情,断念,竟是这样。

  “时歇!”有人悲怆大吼,我迷茫地睁开眼。有人用力的将我抱在怀里,朝我体内疯狂地注入灵力。我努力地睁大眼,想看清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庞,却只见到一片模糊。
  “没事的,没事的,师兄一定会救你的。“抱住我的人,嗓音颤抖哽咽。伤口的血慢慢开始止住,只是神魂却越来越虚弱。

  “阚自珍!”他怒吼,手中的剑凝结出巨大的光晕,他刹那出手,惊天动地一击眨眼移到萱绯和阚自珍两人面前。
  我想要动手阻拦,只能勉强地将手移动半分。萱绯娇媚一笑,手中豁然拿出一把通天轮回镜。通天轮回镜一出,必败无疑!我命数已尽,却不能拉着他一起坠入地狱。
  通天轮回静发出耀眼诡异的彩光,周围地空气犹如水波一样荡漾颤抖,时间的河流仿佛遇到了冰封,开始凝结,迟缓地向后倒退。

  “师兄,不要!”我瞪大眼睛惊恐地看向他,他低头朝我裂嘴一笑:“别怕,有我在!”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朗眉俊目,笑容灿烂。眼泪悄无声息的掉落,我将手伸向他,无声道:“……淮师兄。”
  他握住我的手,用尽全力将我抱在怀里。一声巨大的爆破轰鸣声,仿佛整个天地都崩塌了一般。温暖的鲜血四处飞溅,眼前一片血红,犹如画中的油彩,浓腻地滴满了整个画面。

  我摊开双手,凉风吹来,却吹不开手中的粘稠和血腥。我爱谁?谁又爱我?方才温暖的怀抱不知去了哪儿,那个能让人安心温暖的人又去了哪儿?眼眶酸涩发痒,却哭不出来。我捂住眼睛,呵呵直笑:“你死了,他们为何还活着?”

  “师兄以后会好好疼爱你的哟!”
  “师妹你记着,有师兄在谁也别想欺负你。因为这世上,除了你亲亲师兄我可以欺负你之外,别人休想染指!”
  “小蝎子有小秘密了,师兄心都碎了。”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每想起一点片段,心中便多一份柔软与痛楚。我双手颤抖结印,将淮师兄四散的魂魄慢慢聚拢。淮师兄地身影在空中凝结成型:“……时歇。”他轻唤。
  我慢慢抬起满是血丝的眼,死死地盯着他,眨也不敢眨眼,生怕一闭眼他就再也看不见他。

  萱绯裙摆轻扬,伸手直向淮师兄后背而去。“不要!”我大惊失色,淮师兄被通天轮回镜打撒的魂魄好不容易聚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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