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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尸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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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树灌血是不是有什么讲究?”曹楠追问。

    黄毛摸了摸下巴,说:“那种槐木叫鬼槐,喜阴、晦、煞,很稀有,这是有人要搞事情啊。”

    “那该怎么办,砍了它?”我试着问。不知为什么,那棵树总让我感觉非常的不舒服,好像是冲我来的;虽然不知道理由何在,但直觉却非常清晰。

    结果黄毛却摇头,说:“你慌什么,现在最着急的不应该是冯家吗?”

    我一愣,好像也是哦,自己跳的太高,万一被冯家人误解是我种的槐树,那就遭了。

    “那我们就不做点什么吗?”曹楠又问。

    “这事不着急,静观其变。”黄毛漫不经心的说道,说完伸了个懒腰,冲我伸出手嘿嘿一笑:“借二十块钱用用。”

    “干嘛?”我微微一愣。

    “网吧上网,找人咨询一下鬼槐的事。”黄毛笑的格外诡异。

    “你这就算完了?”我满头黑线,立刻说:“那你再说说,我怎么就时日无多了?”

    这是我最关心的,因为陈老根的孙子也这么说我。

    “观相呀。”黄毛一摊手,说:“不过虽然你三宫晦暗,但天灵穴却有一道红光,这是有贵人相助,暂时出不了什么事。”说完他大拇指指向自己,意思很明显,他就是那个贵人。

    我顿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不爽:“我这里有电脑有网,你在这上就行了。”

    “啧你这网速太慢,快快快,我赶时间。”黄毛迫不及待。

    我被他撺的没办法,只得给了他二十块钱,黄毛接过钱吧唧亲了一口,兴冲冲跑了。

    “我去盯着他。”曹楠自告奋勇追了出去。

    我心头一阵无语,五千大洋的呀,他一共才回答了两个问题,也忒贵了吧?

    不过想想他说的也对,坟头栽槐这件事冯家关联最大,自己还是等冯家做出反应再介入比较妥当,万一引起误会自己可就得白遭殃。

    想到这,我干脆打开店门做生意,既然什么也做不了,就静观其变吧。

    中午的时候曹楠回来了,却只有他一个人,黄毛没和他一起。

    我心里一惊,道:“他人呢,不会跑了吧?”

    “放心,跑不了。”曹楠嘿嘿一笑。

    “什么情况?”我莫名其妙。

    “他在玩游戏,说是要和对面大战一百回合,现在才二十回,估计得到明天早上了。”曹楠笑道。

    “你妹的!”我骂了一句,就知道黄毛之前在撒谎。

    只是让我奇怪的是,曹楠这一脸笑意是什么意思?

    曹楠知道我想问什么,笑道:“他技术还是不错的。”我差点没昏过去,他这是被黄毛一起带到坑里去了。

    “别担心,妥妥的。”曹楠说了一句,也溜了。

    我无可奈何,但想想这样也好,至少找他的时候可以去网吧,要是他到处跑,那五千块就算白瞎了。

    吃过午饭后,我一边做生意,一边的打听冯家的动向。

    探听到的结果是冯家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冯犟头一家人更是深居简出,连农活都不干了,也不知道窝在家里干嘛。

    就这样,此后一连平静了好多天,晚上红衣娃娃有时来,有时不来,弄的我就跟古代后宫的“妃子”一样,每天等着她来“宠幸”。

    唯一的变化是,她娇躯的体香越来越浓郁了,我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这几天黄毛基本泡在网吧里,晚上也不知道他在哪过夜,隔三差五就跑回来找我“借钱”;我问他什么,他翻来覆去就一句:耐心等待。

    我去网吧找过他一次,那场面就跟打仗一样热闹,一帮人大呼小叫,乌烟瘴气,不光玩,还带彩头。

    黄毛吃喝网费基本都是靠彩头赢钱,等他跑回来找我要钱的时候,就是他输的底掉的时候。

    …;…;

    时间推移到农历二十三,这天晚上终于又出事了。

    我在监控里面看到门口出现了一个脚穿黑布鞋的人,一动不动的,和冯德亮以及冯大牛媳妇一样,惹得整个圩场的狗吠了一两个小时。

    第二天传来消息,说是李家的一个老头,中风瘫在床上半个多月,昨天下午捱不住去世了。

    这让我更加惊疑了,因为他印证了曹楠无意中说过的一句话:为什么死去的人都会在当天晚上来找我,不管有关系还是没关系都来?

    冯德亮来了,冯大牛的媳妇来了,现在一个根本和我还有冯家都没有交集的李家老头也来了。

    最关键的是他不是横死的,而是自然病死,哪来的仇和怨?

    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事情越来越邪性,也越来越解释不通了。

    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店子出了什么问题?比如风水,亦或者店子里有什么东西不成?

    以至于一大早我就把店子里里外外翻了个遍,结果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于是,我只得奔向网吧去找黄毛。

    黄毛一如既往的“敬业”,我去的时候他正叼着烟对着电脑屏幕大呼小叫,一会儿这个是傻逼,一会儿那个是傻逼,我还没走到跟前呢,全地图就剩他不是傻逼了。

    我走过去拍他,说:“别玩了,昨晚又出事了!”

    黄毛看了我一眼,惊喜道:“来的正好,快,帮我充二十块网费,我要断网了!”

    “跟你说正事呢。”我一把将他耳麦扯了下来。

    “别别别,一分钟,一分钟就好!”黄毛又把耳麦戴了回去,鼠标和键盘按的飞快。

    我耐着性子等他,结果十分钟过去后他还没完。我急了,照着电脑的重启键就按了下去,黄毛的电脑顿时一黑,重启了。

    “我操!!”

    黄毛一下揪住了那一脑袋的黄毛,怪叫一声:“完了完了,老子的一世英名啊!”

    “少特么废话!”我直接把他拖到网吧外面,跺脚道:“昨晚我店门口又来死人了。”

    随后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黄毛狠狠的拔了一口烟,满不在乎,说:“来就来呗,它们又不会咬你。”

    “你大爷的,说的倒轻巧,这事不对劲啊,不是吗?”我两手一摊,心说早知如此,那五千块自己就不该出。

    黄毛见我真动气了,急忙收拾了一下表情,道:“我跟你说,这些事都不简单,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你最好什么都不做,否则越做越错。”

    “那我就这样干等着?”我不甘心,直觉告诉我危机在一步步朝自己靠近,无论是红衣娃娃还是冯家那摊子事。

    “告诉你个秘密,官家已经觉察到你们乡里不对劲了,要不了多久就会强推火葬,这是我在派出所探听到的消息。放心,天塌下来个高的顶着,你暂时不会有事。”黄毛郑重的拍了拍我胸口,说完转身跑回了网吧。

    但很快,他又溜了出来,舔着脸笑道:“借我二十。”

    我彻底没了脾气,抽出一张二十的拍在他手心,怒道:“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你给我等着!”

    “放心,妥妥的。”黄毛朝我丢了一个恶心的飞吻,一溜烟又钻进去了。

    回到店子后,我越想越觉的黄毛不靠谱,当务之急还是要联系上陈老根。

    可陈老根的电话还是打不通,于是我便想,是不是找人问问陈老根去哪了,然后去找他?

    但我很快又为难了,陈老根平时独来独往,亲戚熟人一概不知,上哪找人问去?

    焦躁不安了几乎一天,到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店门口站一人,撑着伞,我一看蹭的一下便站了起来。

    陈老根!

第十一章:抹金身() 
我立刻走出柜台迎上去,一肚子的疑问想问他。

    比如冯家的事,比如他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山上,还有鬼槐栽在坟头到底有什么图谋。

    相比于不明不白的外人黄毛,还是陈老根更值得相信些。

    可陈老根一句话就把我堵回去了,他说:“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跟我来。”说完转身便走了。

    我被噎了一下,也只得应了一声追上去。

    陈老根脚步很快,一会儿就出了圩场,急匆匆的。

    出了圩场后他一路朝着南,我顿时明白过来,他这是要去李家。昨天下午中风病死的李启山一家就在圩场南边,有个三五里路。

    很快我们便到了李家,李家人看到陈老根立刻迎了上来,主事的是李启山的大儿子,叫李根生,和我做过生意,算认识。

    我敏锐的发现李家人的脸色不对劲,不光他们,一些来帮忙的乡里邻居也都是离灵棚远远的,似乎忌讳着什么。

    李根生的气色不太好看,说:“陈叔您可来了,我爹不肯闭眼,劳烦您给抚一抚。”

    我心头一跳,死人不闭眼是丧葬的麻烦事;这叫死不瞑目,是没办法下葬的,强行下葬会出事。

    李根生说完一揖到底,行了个大礼,李家其他人也跟着作揖,这点可比冯家人知礼多了。

    “带我去看看。”

    陈老根点点头,这时候太阳正好落下了山,他瞥了一眼西边的山头,把撑开的大黑伞收了起来。

    之后李家人便和我们一起进入了灵棚,里面有一口棺材,李启山躺在一块门板上,身上盖着尸布,脚上穿着一双崭新的黑布鞋。

    我心里微微一紧,昨天晚上去我店门口的人确实是他,自己没认错。

    陈老根走上前,慢慢掀开头上的尸布,李启山躺在那,嘴巴张开,眼睛圆睁,略显浑浊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挣扎。诡异的是,他明明已经死了一天了,脸上的尸斑竟然不多。

    陈老根眉头微微一皱,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对我道:“你来殓棺!”

    “我?”

    我一愣,反应过来后不禁头皮发麻,熟话说死不瞑目,必有遗怨,加上他昨晚分明已经诈过尸了,邪性啊。

    陈老根没回答我,而是转向李根生一家人:“跪,三拜九叩,哭灵!”

    说完他自己也开始念念有词,李家人自然照做,一边哭一边跪拜;我没了选择,于是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托着李启山的尸体往上抬。

    可这一抬却让我大吃一惊,好沉,根本抬不动,就像一块铁。我本能的用尽全力,结果尸体依旧纹丝不动。

    “抬不动!”我叫到,心里狂打鼓,尸体不对劲。

    陈老根脸色一变,立刻冲尸体喝骂:“李启山,你寿数已尽,该去地府投胎了,如有未尽之事,头七之夜自可托梦于家人,如此作态,居心何忍?!”

    这一吼声浪滚滚,震人耳膜。李家人个个惶恐不安,连连磕头。

    李根生头皮都磕红了,哭丧道:“爹呀,您就安安稳稳的走吧,要是有未尽的心愿,尽管托梦给儿子,儿一定给您办到,求您了,求您了…;…;”

    说来也奇怪,他番话说完,李启山的尸体忽然一轻,以至于我没来得及收力,一个趔趄蹬蹬瞪往后退。

    “稳住,金身不能落地!”陈老根脸色大变,李家人也是吓的惊叫一声。

    我险之又险的稳住,差一点就摔倒了,不由惊出一身白毛汗,按照乡下的土葬规矩,不管是尸体还是棺木,一旦脱离了地面,那下葬之前就绝对不能落地;否则的话,落在哪就得埋在哪。

    这里可是李家的前院,尸体要是在这里落了地,李家人还不得把我给撕了。

    我暗呼一口气,慢慢把李启山的尸体放入棺材中。

    陈老根走上前,“李启山,不管你今世还有什么遗愿,那都与你无关了,人走灯灭,给后人一个安宁吧。”

    说完,他嘴里再次念念有词,语速比之前还快,念了一会儿,伸出手缓缓在李启山的眼睛上抹了一下。

    李启山眼皮合上了,可还没等陈老根的手完全收回,他的眼睛居然又睁开了。

    陈老根脸色一变,眉头顿时皱成了川字,李家人见此,又开始大声哭,让李启山安心走。

    陈老根看向我,说:“你来试试。”

    “我?”我瞪大了眼睛,有些没反应过来;开什么玩笑,自己又不是法师。

    “快!”陈老根不容质疑。

    我只得照办,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在李启山的眼皮上抹了一下。

    竟然有效,闭上了,没再睁开。

    这让我莫名其妙,这算什么?陈老根不行我倒行?

    陈老根若有所思,但什么也没说,而是扭头对李家人道:“今天还是和昨天一样,不许留人守夜,晚上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往外看,更不要出门开门,明天日上三竿便上山安葬,去吧。”

    李家人千恩万谢,急忙应是,然后便出去安排去了。

    没几下外面来帮忙的人就走了个精光,李家人也进了屋子将大门紧闭,整个偌大的前院和灵棚,就剩下我和陈老根两个人。

    见此,我有些明白了,难怪李启山昨晚诈尸没人看见,原来是没人守夜。不过话又说回来,最近因为冯大牛媳妇被咬死的事,整个乡里都是人心惶惶,各种谣言满天飞,晚上已经没人敢在外面呆了。

    “老叔公,我们也明天再来吗?”我问,看了看四下,总感觉心里不安。

    “我们守夜。”陈老根道。

    我吓了一大跳,急忙道:“可…;…;晚上不安全啊。”这话还是他叮嘱我的,让我晚上不要出门,更不要进山;再者,冯德亮和冯大牛的媳妇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有些事情,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否则越躲越麻烦。”陈老根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我哑口无言,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他懂行,他说了算。

    想了想,我便打算开始询问之前的事,结果陈老根似乎看出了我心里的想法,道:“有什么疑问都憋着,这里不是谈事情的地方,烧纸钱吧,别让火盆和长明灯灭了。”

    我一口话噎在喉咙里分外难受,但也没办法,只得把旁边备好的纸钱拿出来,蹲在地上一点点的烧。

    陈老根端着一张凳子坐在我后面,一言不发,安静的就像一个雕塑,我甚至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而这时,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

    山里昼夜温差大,天地之间的闷热之气开始渐渐散去,夜凉如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回过头看陈老根,他坐在凳子上半眯着,像是睡着了。

    很快,时间推移到十一点,午夜将至。

    我开始紧张起来,如果要出事,最大的概率就是从现在。

    “呜!”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阴风突然毫无征兆的从灵棚外灌了进来,就像是空调里面出来的冷风,让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紧接着,“嗬嗬嗬…;…;”棺材里面竟然传来异响,就像是有人被掐住了喉咙拼命吸气的声音。

    “嘛呀!”

    我吓的手一抖,纸钱全掉在地上,蹬蹬瞪的往后面缩去。

    “嘭”的一声,我撞倒了一个东西,伸手一摸竟是一张板凳。

    我猛的回头,顿时吓的全身汗毛炸立!

    陈老根不见了!

    “我操!”我脑子一片空白,这种最关键的时刻陈老根竟然不见了,几分钟之前明明还在的。

    紧接着更加让我惊恐的事情出现了;李启山忽然从棺材里面坐了起来。

    他眼睛睁开,眼球上翻,只见眼白不见黑瞳,喉咙里还发出“嗬嗬嗬”的音啸。

    “嘛呀,救命啊!!”

    我尖叫一声,拼命的往后撤,很想站起来跑,可一双腿却不听使唤,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没人回应我的尖叫,陈老根不见了,李家人或许能听见,但他们是不会出来的。

    我转身拼命的往外爬,等爬出灵棚再回头更是魂飞魄散,李启山竟然出了棺材,抻出手,就像僵尸电影里面的僵尸一样,朝我张牙舞爪的走来。

    它指甲尖锐,就像刀片一样锋利,还泛着幽幽的冷光。

    我瘫在地上成了一滩烂泥,眼睁睁看着李启山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却一丁点力气都没了。脑子里拼命的大喊快跑,两条腿却不听指挥。

    很快李启山就走到了离我不足三步开外。

    “磊子!”

    就在他要扑过来的时刻,后面传来一声大吼。

    我一听,体内竟然涌出了一丝力气,是曹楠的声音!!

    借着这点力气我紧爬几步,正好看到曹楠和黄毛疯狂的朝我冲过来。

    曹楠一马当先,冲上来一把将我拖出去十几步,险之又险的避开了李启山。

    随后黄毛也冲了上来,手一指李启山,一张嘴…;…;顿了两秒,愣住了,然后回头问我和曹楠:“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李启山!”曹楠替我大吼一声。

    黄毛这才大吼一声:“李启山,你已经死了,躺下!”

    这声吼音浪滚滚,如同惊雷,竟比陈老根还要雄浑嘹亮几分。

第十二章:瞒天过海() 
“啪”的一声,李启山应声而倒。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简简单单一吼,竟然就把李启山给吼躺下了?

    不光我,曹楠也分外震惊,一脸不解的看着黄毛高深莫测的背影。

    只是让我们大跌眼镜的是,黄毛的“高深莫测”还没维持够两秒,便猛的一蹦三尺高,吼道:“我操,居然真的有效!”

    弄的和我曹楠面面相觑,他这是会还是不会,瞎猫碰到死耗子?

    危机解除,我渐渐镇定下来,在曹楠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问:“你们怎么来了?”

    “有人让我来救你。”曹楠道。

    “谁?”我莫名其妙。

    曹楠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一个陌生号码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我刚开始不信,就去你店子找你,结果没人,于是就和黄毛一起过来了。”

    我脑子顿时有些乱,有人让曹楠救我?会是谁?那个人必须知道我在这里,而且还知道我有危险。

    这范围就很窄,窄道我甚至想不到会是谁。

    “你大晚上不是不出门的么,跑这里来干嘛,刚才多危险啊。”曹楠心有余悸道。

    我喘了几口气,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那陈老根他人呢?”曹楠看向左右。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老根莫名其妙不见了,而且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和上次在山里一样,又把我丢下了。

    “这尸体死不瞑目,你居然还敢守在这,真是无知者无畏啊。”黄毛摇摇头,一脸看傻逼的样子看着我。

    我连忙走过去,只见李启山的之前闭上的眼睛竟然又睁开了,和抹金身之前一样,空洞洞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现在怎么办?”曹楠问。

    黄毛试着在李启山的眼皮子上抹了一下,结果闭上后很快又睁开了,于是摇头,说:“烧了,否则还得起尸。”

    我心里赞同,刚才差点魂都吓飞了,烧了才能一了百了,于是问怎么烧。

    黄毛摸了摸下巴,说必须找个没人的位置悄悄的烧掉,然后把骨灰拿回来放进棺材下葬,时间很紧,赶在公鸡司晨之前办完。

    曹楠建议用汽油烧,这样快些,因为收集柴火很麻烦,而且他还知道一个废弃的砖窑,那里烧尸体不会惹人怀疑。

    眼下就剩一个问题,怎么把尸体搬到砖窑那里去,曹楠说有四里路的样子。

    “你来背尸体!”黄毛对我道。

    “能不能换个方法?”我本能的抗拒,这可是刚刚诈过尸的金身啊,自己背在背上,万一又诈尸了,乐子就大了。

    “放心,今晚不会诈了。”黄毛道,随后解释:“他就是喉咙里还有一口气,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没死,被我道破后就躺下了。”

    “还能这样?”我无语,随后问:“那他为什么冲我来,我和他无怨无仇啊。”

    “这个。”黄毛被难住了,道:“或许…;…;是想吸你的阳气?”

    我一阵犯呕,还是不想背,坚持说两个人抬着更加省力气,曹楠也赞同,说要和我一起抬着,这样也省力一些。

    可黄毛却坚持要我背,“你能让他暂时闭眼肯定是有原因的,目前来看你碰他最安全,我们碰了弄不好真起尸了。”

    我顿时被逼上了梁山,鼓了鼓气,一咬牙一跺脚强忍着不适把李启山尸体背起来,由曹楠带路,朝废砖窑去了。曹楠半道回他的木材加工厂提了一桶汽油。

    等到了废砖窑,我累出一身汗,僵硬的尸体很不好背,直挺挺的,跟一块石板似的。

    进了砖窑我打量了一下,确实是个烧尸的好地方,在里面烧不会透出火光,而且还有排烟的烟囱,位置也很偏僻。

    之后黄毛和曹楠找了几根很粗的木头和一些稻草垫在下面,我把尸体放上去,黄毛浇上汽油,一把火点了。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尸体燃烧,说实话,和想象中出入很大,本以为和烧柴火什么应该差不多的,结果差了十万八千里。

    首先一点,尸体的焦臭味很恶心,我和曹楠闻了两鼻子就吐了,吐到最后吐无可吐,就只能吐酸水。

    第二点是烧的过程触目惊心,最先烧掉的是毛发,然后便可以看见尸体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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