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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尸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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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看到我的表情就知道结果了,道:“你爷爷没有对你说过什么吗?火桃木在法事行属于很名贵的东西,误种的可能性不大。”

    我摇头,闻所未闻,小时候家里穷,能吃到一点水果都很奢侈,所以爷爷种了一些果树,什么桃树梨树李子树都有。

    “说说你爷爷吧,他有文化吗?”黄毛见此,摸着下巴问。

    我点头说有,孟家祖上可不是农民,而是地主阶级的知识分子,曾祖爷爷就很有文化,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闹过革命,见过大世面;后来日本人打进来了,他便回乡做了个教书匠,没多久我爷爷便出生了。

    据说日本人来还找过我曾祖爷爷,说让他当一个什么维持会会长,曾祖爷爷不答应,结果差点没被枪毙。

    再后来打土豪分田地,孟家的田宅都被没收,便没落了。爷爷虽然有文化,但成分不好不受人待见,加上天灾人祸没饭吃,便逃了。

    这一逃,就是整整二十年!

    没有人知道那二十年爷爷去了哪,干了什么,我好奇的问起过好几次,他总是慈祥的摸着我的头,笑而不语。

    爷爷回乡之后,社会开始拨乱反正,便在乡里做了好多年的教书先生。

    同样对那二十年闭口不提的是,他从来不提起我的父母和奶奶。我对她们没有任何印象,村里也没有人见过她们,就连三叔都没见过,因为我是爷爷直接从外面抱回来的。

    黄毛听我说完,抱着胳膊沉吟了一会儿,说:“你对你爷爷了解恐怕有所欠缺。”

    “怎么说?”我急忙问。

    “虽然我不太懂风水,但那些火桃树种的位置正合阴阳八卦,你爷爷有可能懂行。”黄毛道。

    我怔住了,“这…;…;你有几分把握?”这可是大事,如果黄毛推论没错的话,那我对爷爷的了解,恐怕差了很远。

    甚至于冯家人今天要挖我爷爷坟,也和这件事有关联,否则无法解释冯家人的行为。

    “啧,我找个人问问,离开几天。”黄毛对我道,他脸上已经没了平时的吊儿郎当,变得有些严肃。

    “那…;…;冯家人呢?”我有点舍不得让他离开,眼下诡事频发,冯家人又蠢蠢欲动,自己没人指导真应付不来。

    黄毛道:“冯家人背后明显有人遥控,你暂时不要和他们不要发生冲突,能避则避。”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少则三两天,多则五六天。”黄毛道,然后又看向曹楠,说:“你送我去县城,现在就走。”

    曹楠点头答应,然后便和他离开了,我给黄毛拿了一部手机还有一些钱送他们上了车。

    回到店里后,我心里惴惴不安。冯家人挖坟一事,一下就把我爷爷给扯了进来,时间跨度可就不是这半个月了,而是几十年。

    冯犟头说我爷爷不是好人,乡里的那些东西是他招来的,而且还坏了乡里的风水。

    我不知道他的话有多少可信度,但明显意有所指;加上黄毛的推断,爷爷似乎有着自己不知道的一面。

    然后是陈老根,爷爷的丧事是他做的法,寿穴也是他点的,如果他知道那块地是大凶的养尸地的话,那他岂不是有意害我爷爷,还有我?

    上次在山上还有李家,他就两次抛下我独自面对险境,让自己险些丧命。

    “怎么会这样?”我不禁后脊背发凉,都不敢往下想了,越想越害怕,难不成自己一开始就信错了人?

    有没有可能是误会?

    法事行的人最讲究因果,陈老根要是这样害人的话要遭天谴的,弄不好还要遗祸子孙,他不是有个七八岁的孙子么?

    我无法肯定,事情还要等黄毛的消息才能做判断。

    …;…;

    晚上,我早早的洗洗睡了。

    半夜时红衣娃娃来了,和上次一样扑到我身上吸阳气,黄毛给的“泻药”屁用都没有,反应还越来越大了。

    第二天我起床,吃惊的发现自己身上被踢打的淤青竟然散掉了,几乎没怎么留下痕迹。

    尤其是脸上,挨了冯大牛两个拳头,都青了,结果早上起来什么都看不见了,气色还不错。我本能的想到了红衣娃娃,心说难道是因为她的缘故?

    搞不明白,我也懒得去猜了,反正奇怪的事情越来越多了,不多这一件。

    …;…;

    上午做了几单生意,十点多钟的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个人,让我微微有些意外,竟然是派出所那个姓王的所长,平头方脸,穿着笔挺的警服,看起来一身正气。

    “王所长,您是公务还是买东西?”我急忙站了起来,本能的有些犯嘀咕。

    “我的手机按键有点毛病,想请你帮忙看看。”王所长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然后兜里掏出来一个手机递过来。

    我接过看了一下,是诺基亚最老的款式,分量沉屏幕小,还是黑白的,早就在市面上淘汰了,号称砖头机。手机用了很多年头了,按键上的数字和字母都磨没了。

    我试了一下,果然发现有几个按键不灵,便说:“王所,你这手机早就退市了,我帮你拆开看看,但不保证能修好,因为配套的电子器件早就买不到了。”

    王所长点点头,“尽量修吧,用习惯了,其他的手机用着别扭。”

    我请他坐下,拿起螺丝刀开拆手机。这一边修我就感觉到,王所长的目光一直在打量我,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哪怕不抬头都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很锐利,像刀子。

    我心里不免犯嘀咕,他这是职业习惯,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黄毛之前说派出所不对劲,而他调派过来的时间正好在冯德亮“自杀”前后,时间上有些过于巧合。

    想了想,我装作不经意间抬起和王所长对视过去,四目相对,只见他微微皱着眉,目光如炬,像在看一件他看不懂的东西。

    见我突然抬头,他目光瞬间柔和下去,掩饰的飞快,笑着问:“怎么了?”

    “噢,键根失去弹性,我帮你垫点东西改善一下,需要点时间,您要不抽根烟?”我也急忙掩饰,顺手抽出一根烟递过去。

    “谢了,没这习惯。”王所长摆摆手婉拒。

    我笑笑,将烟插回去继续修,大约一刻钟修好了,王所长开机试了一下后很满意,道:“修理费你看看给多少合适?”

    “不用了,也没费什么材料,举手之劳而已。”我连忙摇头,他是官我是民,这种钱不能随便收,哪怕是出于客套也必须做做样子,万一得罪人自己就麻烦了。

    “那怎么行,修好了就该给钱,否则传出去老乡们还以为我以权谋私呢。”王所长笑笑,说着话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五十的,放在柜台上转身就走了。

    “哎王所,多了!”我急忙去找钱,修这种小毛病我一般只收五块钱,他居然给了五十。

    可等我找好零钱再跑出去,他已经骑着摩托车走远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隔着领子本能摸了摸脖子上红衣娃娃给我烙的胭脂印,他刚才很长时间盯着那里看,目光好像能穿过我的领子看到一样。

    我有种强烈的直觉,他不是来修手机的。乡里发生的诡事,卷入的人越来越多了。

    …;…;

    就如同为验证我的预感一样,下午的时候又出事了。

    接到突然有人跑动起来,朝着一个方向去,还有人喊什么疯了之类的。

    我神经本来就高度敏感,立刻丢下手中的活跑出去,只见远处的街角围了一大圈人。

    我立刻挤进去看,发现地上躺了一个又脏又臭的乞丐,惊恐着大喊大叫,而且神经质的不断重复:“我看见它了,它回来了…;…;我看见它了,它回来了…;…;”

    整个人大汗淋漓,面容惊恐到扭曲,瞳孔缩成了筷子尖那么点,如同陷入梦魇一般不能自拔。

    我心头发紧,这人认得,是乡里的乞丐贺老幺,精神有点问题,喜欢自言自语,平时靠吃百家饭过日子,经常在圩场讨点残羹剩饭什么的,如果有人家里办喜事,他还能讨点酒喝。

    话又说回来,他虽说是乞丐,但其实并不是无人要的孤寡;相反,他有家有口,儿孙们也不能说不孝顺,最大的原因还在于他自己脾气古怪。

    儿孙们给的干净食物不吃,新衣服不穿,非要出去讨别人的残羹剩饭,穿别人丢掉的破衣烂衫,有家也不回,就窝在圩场旁边一个废弃的土窑子里面。

    所行所为,让人根本无法理解!

    他家里人不知道劝了他多少次,但一点用都没有,慢慢的也就随他去了。只是隔三差五去看看他生病没有,生病了就强行拖到卫生院去看病。

    他平时挺安静,喜欢一个人低声的自言自语,几乎没什么存在感,今天突然大喊大叫,所以才引来了这么多围观的人。

    我浑身汗毛倒竖,他惊恐的表情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冯德亮!

    冯德亮“自杀”时的表情就是这样,面容惊恐到扭曲,瞳孔更是极度收缩,仿佛看见了这世界最恐怖的事。

第十八章:它回来了() 
“我看见它了,它回来了…;…;我看见它了,它回来了…;…;”

    贺老幺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不停的重复这句话,浑身打颤,整个人陷入无边的梦魇中。

    “什么回来了?”我大声问。

    贺老幺浑身一震,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抓住我,惊恐的大叫:“鬼!鬼!是鬼!!它又回来了!!它又回来了!”

    叫完他又去抓别人,还把人往外推,“跑啊,快跑啊,都逃命去啊!!”

    所有人都被他疯魔的样子吓的蹬蹬瞪往后退去,贺老幺抓了几下没抓到人,便疯了一般大喊大叫的跑了。

    众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时间面面相觑。

    “这是…;…;疯了吧?”有些人被吓着了,最近村里不太平,迷信的人心底都犯嘀咕。

    “脑经搭错了呗,理他作什么?”也有人不信。

    “还是让他家人送到精神病院去吧,这疯癫样要出点啥事怎么办呐?”有人好心的说道。

    话音刚落,仿佛就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远处突然有人大喊:“快来救人啊,贺老幺掉河里去了!”

    “呼啦”一下,人群又朝河边涌过去。

    …;…;

    贺老幺确实掉河里去了,但发现的快,没淹死,事后被他家人送到卫生院打了一针安定才静下来。

    我心里惴惴不安,如果是以前,我会和旁人一样认为他疯了,但接触的事情越来越多,我不敢肯定了。

    贺老幺确实有点神经质,但向来安静,突然如此竭斯底里,肯定是被什么东西给刺激的。

    他说是鬼!

    我没见过鬼,本能的也对鬼更加的惧怕,诈尸至少还能看见样子,鬼就太玄乎了,未知的东西总是令人恐惧。

    之前我和黄毛聊起过这个问题,诈尸他表现的满不在乎,但一说到鬼,脸色便明显凝重许多。

    很显然,两者似乎不是一个层面的东西。

    我立刻给黄毛打电话,把贺老幺的事情说了一遍,黄毛语气果然凝重起来,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晚上不要出门。”

    我应了一声,然后疑惑的问:“鬼能在大白天现身吗?”

    贺老幺下午才突然竭斯底里,肯定是刚受的刺激,没道理昨天晚上被刺激,憋到下午才发疯。

    “鬼不会在白天现身,它看到的可能是鬼影或者别的,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总之,小心为上。”黄毛道,说完又叮嘱了几句便挂了。

    放下电话,我心神不宁,贺老幺吓成那个样子,事情定然不简单,而且他说的是“它回来了”,说明他以前见过,而且发生了一些让他极度恐惧的事。

    他神神叨叨,弄不好就是曾经被惊吓而落下的病根。还有冯德亮,我一直有种强烈的直觉,他不是自杀的。

    想不通,我又试着给陈老根打电话,结果还是接不通,这也让我郁闷,好好的电话前些日子还给我发过短信,怎么就打不通了?就算事情再麻烦,维持个电话总没什么问题吧?

    整个下午我心里都七上八下,总觉的要出事,要出大事!!

    …;…;

    贺老幺的事情在乡里一下就传开了,说什么都有,虽然不少人嘴上不信,但行动起来都出奇的一致,天一黑所有人都很自觉的关门闭户,不再外出。

    谣言和恐惧在乡里不断的蔓延,已经到了小儿止啼的地步。我也早早的准备,趁着天还有一丝亮色把门窗都关好,准备过夜。

    可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拿起来一看大吃一惊,陈老根!

    你妹的,刚才还打不通,这会儿竟然自己打过来了。

    按下接听键,陈老根迫不及待的问:“贺老幺今天发疯了?”

    我本来有很多问题的,被堵了一下,于是先应他说是,陈老根道:“你必须得救他!”

    “什…;…;什么?”我愣住了,道:“他,有危险吗?”

    “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今晚会死!”陈老根语气焦急,道:“听着,立刻去你爷爷的坟地,捡一些带红丝的桃核,晚上去贺老幺那里,用红线绑起来挂在门窗背后,守着他到公鸡司晨。”

    我一听,顿时方寸大乱。陈老根竟然如此肯定贺老幺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就是贺老幺竭斯底里的鬼?

    而且,那个鬼今晚还会去害贺老幺?

    我通体冰凉,这种事躲都来不及,陈老根居然要我去,要了卿家性命啊!!

    “我…;…;我能行吗?”我本能的打想退缩,开什么玩笑,对付那些鬼魅邪祟,自己能先不被吓死就不错了。

    “贺老幺不能死,快点去,晚了就来不及了!”陈老根急不可耐。

    我浑身发毛,说句心里话,陈老根两次把我丢在危险的现场,已经对他产生了一定的戒备,这次不知道会不会重演。

    稍稍想了一下,我立刻问:“你为什么要把我爷爷的坟墓点在桃树林?”

    这个问题很关键,如果陈老根真的要害我和爷爷,今晚说什么也不能去,如果不是,那联系下黄毛再说。

    现在黄毛比陈老根更值得信任。

    陈老根明显顿了一下,道:“那个穴位不是我点的,是你爷爷生前要求的。”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大吃一惊。

    “你爷爷懂行!”陈老根说了一句,立刻挂了电话,明显对这个话题很避讳。

    听着电话里的盲音,我懵懵的立在原地。

    爷爷懂行?他会法事?为什么自己从来不知道?也从来没有人告诉我?

    印象中爷爷就是个退休的教书先生,会点篾匠的手艺活,有文化会笔墨,偶有红白喜事,他也会上人家那里做个账房先生,或者写点红白对联什么的。

    这完全和陈老根、麻姑等法事行的人挨不上边。

    本能的,我联想起冯犟头在坟地说的那番话,他说村里的不祥都是我爷爷招来的,他不是好人,坏了乡里的风水。

    难道…;…;爷爷真的有我不知道的一面?

    他离开乡里的二十年,却从来闭口不谈那段岁月,现在想起来,似乎隐隐能对得上。

    如果陈老根没撒谎,那我爷爷图什么?明知道桃花树下是快大凶之地,却要把自己葬在桃花树下?

    最关键的是,那些桃花树可是他亲手种下的。黄毛也说那些桃树的排列隐隐成一个八卦,是懂行的人布置的。

    我一时间心乱如麻,如果只是陈老根一个人这么说,我会认为他在为自己开脱撒谎,但加上黄毛和冯犟头,我心里动摇了。

    想了想,我立刻给黄毛打电话,可电话响了,却迟迟没有人接,不知道他在干嘛。

    我急了,眼看天色将黑,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立刻骑上摩托车往老宅赶,黄毛给了我两颗带红丝的桃核,但肯定不够,医院的病房前后两门两窗,至少要四颗。

    摩托车一路飙,很快就到了桃树林,爷爷的坟地还是之前休整过的样子,我停顿了一下,立刻去桃树下的干草堆里找桃核。

    这片桃林自从爷爷去世之后就没人料理了,果子烂掉之后遗留的桃核很多,但带红丝的桃核却很少。

    我找了很久也才弄到三颗,眼看没时间了,便立刻返回,回到家把黄毛给的两颗也带上,抓了一把红线,急匆匆赶往乡卫生院。

    等到了卫生院,天边的最后一丝霞云也暗了下去,夜色降临。

    我冲进去找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贺老幺,乡下人小病基本都是开点药自己回家吃,很少住院,真到严重了那也是转到县城的大医院去。

    所以卫生院唯一亮着灯的病房,就是贺老幺住的。

    贺老幺躺在病床上,像是睡着了,他儿子满脸愁容的坐在病床边守着他,看见我有些诧异,便问:“孟老板,你这是?”

    我本能的编了个理由,说:“那个,这些天感觉心口不舒服,不敢在家睡。”

    神神鬼鬼的事还是别和他说了,自己需要帮手,万一把他吓跑了,自己一个人更加势单力孤。

    贺老幺的儿子点点头,说:“也是,你现在一个人住,万一出点啥事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还是卫生院好,晚上有值班医生,晚上我们也有伴。”

    我笑笑,给他递了一根烟,点着之后说:“好是好,就是最近乡里不太平,卫生院空荡荡的,看着有点渗得慌。”

    在所有的公共场所中,医院、火葬场是最阴的存在,因为是集中死人或者烧尸体的地方。

    我说这话是有目的的,为了放核桃,否则等下没法解释自己的行为。

    果不其然,贺老幺儿子脸色立刻就变了,有些发毛的看了眼门窗外,道:“是哈,那个…;…;冯大牛的媳妇都被咬死了。”

    “没事,我有小玩意,不管有用没有,挂上总没坏处。”见目的达到,我将核桃和红线拿出来,用红线将核桃缠起,挂在前后的门窗后面,多的一颗放在兜里以防万一。

    贺老幺的儿子张了张口,最后却什么都没说,默认了我的行为。

    而这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看了一眼外面沉沉的夜,我后脊背有些发凉,将门窗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心里暗暗祈祷,今晚可别闹的太凶。

    …;…;

第十九章:冥夜惊魂() 
我将头顶的风扇开足马力,和贺老幺的儿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抽着烟。

    他有些木讷,不善言辞,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贺老幺突然发疯让他焦虑的。

    期间我又给黄毛打了一个电话,一如之前,有响铃却没人接。

    我不禁有些闷气,关键时刻总是联系不上人,搞什么东西?

    时间一点点推移,夜渐渐的深了,山区的晚上和白天温差比较大,夜凉如水,呼呼的风扇吹在身上,让我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这时候,贺老幺的儿子站了起来说尿急,去趟卫生间,让我帮忙看着点他爹。

    我看了一下时间,八点半,本能有些不愿意让他出去,但又不好阻拦,便让他快去快回。

    他应下说马上就回来,可这个“马上”,就是足足二十多分钟不见人影。

    我警觉起来,撒泡尿顶多三分钟,根本要不了那么久。楼道里一片漆黑,我又不敢出去找,于是索性把门关死,贺老幺的儿子弄不好是被我的话吓跑了。

    最近乡里人心惶惶,贺老幺大白天大吼大叫说鬼回来了,难免吓到他,他的脸色刚才就不对。

    房间里顿时就剩我和贺老幺,他躺在病床上呼吸低不可闻,像死人。

    时间缓缓跨过九点,夜越来越深。

    一天的十二个时辰当中,有三阴三阳的说法,亥子丑为三阴,巳午未为三阳。

    晚上九点至十一点为亥,十一点至凌晨一点为子,一点到三点为丑。这三个时辰是天地间最阴的时段,如果要出事,百分之九十都出在这三个时辰。特别是子时,又称午夜。

    而三阳则正好对调,是白天的九点到下午三点,早上日上三竿到下午三点太阳西斜,太阳正当空,阳气自然最重。

    一过九点就是亥时,阴气会快速变浓,我心立刻提了起来,手里抓着桃核不停的张望前后门窗,都攥出汗来了。

    外面死一般寂静,听不到狗吠,也听不到夏日的虫鸣,整个金盆乡似乎与声音隔绝了,只能听见风扇呼呼的响声,夹杂着我略微颤抖的呼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病房越来越冷,就好像进入了冷库一样,为了缓解紧张,我抽出一根烟点着,狠狠的吸了一口,可还没来得及呼出来,就感觉背后有动静。

    我闪电般回头,只见贺老幺挺挺的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盯着我。

    “妈呀!”我吓的手一抖烟都甩了,整个人贴在墙上浑身汗毛炸立。

    这眼神太吓人了,上次被冯德亮这么弄,自己都快吓出神经病来了。

    就这么对视了三五秒钟,贺老幺缓缓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看了看窗外,而后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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