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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枭之道-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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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阴魂不散,如人所说的冤家路窄”。面对老对手,气势不可输。
“我现在没空理你”。李福州扭过头,对着一众马仔挥了挥手,秦天知派来的人未到,但秦氏在江浙的力量几乎齐用,来烂尾楼的起码有十几二十众,路上的人也在陆续赶来。李刚那边情况相似,这个夜晚可谓风起云涌,八方云动。
没过一会,老四匆匆下楼,在李福州耳边轻语。
李福州不动声色,压了压手,一干手下提枪直指对面。李刚正听手下汇报,这突然的变故让他一惊,不过作为一个行走在刀尖上的人物,现在又是临时指挥官,迅速又恢复了常态,不屑的笑笑,“怎么想和我玩枪,老子玩枪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和稀泥呢”!
“继续说”。他指挥着手下,面对数条指着自己脑袋的手枪纹丝不动,颇有大将之风。
“我把话先放下,不论什么情况,谁要是敢动秦唐,你们一个别想从这儿走出去”。李刚落音一落,齐刷刷的枪支亮出,谁也不比谁逊色。
“你是准备跟我死磕喽”?李福州无喜无悲,更没有惧意,他本一心求死,能带着敌人的鲜血共赴黄泉,美哉!
“是又如何不过我提醒你,秦素雅被绑架的时候秦唐在我监视范围之内,他是得到指示甩开了我们,你我又同时出现在此,你应该知道,有人希望我们拼得你死我活”。
李福州皱了皱眉,静静地看着李刚一言不发。随后,转身,负手而行。
二楼。
依然是对峙,秦唐身边有几个手下维护着,得知李刚和李福州同来,头脑不笨的他意识到自己和秦素雅成为了父辈之间交战的一根***。敌人的手段并不高明,可他睡了秦素雅是事实,而且是在她无意识下,尽管当时中了烈性**,如果不行房或出意外。但他不敢保证秦天知能咽下这口气,那个横立在他和秦素雅之间的京城大少究竟怎么想?
秦唐不后悔,在那种情况下明知是圈套他也必须钻。只是有些对不起秦二世,本来以为脱离了家族凡事自己扛,可他瘦弱的肩膀又如何挑的起千斤重担?
李福州上楼,一眼所望,星目剑眉,赤露上身,负手而立,秀发如墨,轻风吹拂,竟有几分仙气逼人。而后扭头,地上秦素雅
“秦唐”
李刚一行人来,护于秦三代前。“李福州,别让躲在暗地里的人看笑话”。
“我只问一句,你有没有欺负我家小姐”?李福州不理李刚,直视秦唐,看似平淡无奇,心中怒火已蔓延至喉咙口,顷刻间将从身体溢出。
“李福州,别太放肆”。李刚闪电般掏出跟随自己多年的勃朗宁,指向他的脑袋。
一群人迅速转移枪口,直指李刚。李福州面对指向自己,近在咫尺的枪口视而不见,目视秦唐,“有还是没有”?
“有”!
“很好,小四,将小姐抱下楼”。
“今天,谁也别想将她带走明天中午,我亲自将人送还”。秦素雅今天受了诸多惊吓,秦唐希望她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还有一个迟早要面对的窘境,秦素雅稀里糊涂失去清白之身又会用怎样的一种目光看世,看他?
“做梦,交出小姐,今天你可以活”。
“素雅怪我,我无话可驳。你哪来的资格于我指手画脚”?
李刚手中的枪紧了紧,秦二世不在,秦唐的话犹如圣旨。别人他不知道,但今天谁想动秦唐,先问过他手中的枪。
“这么说,没的谈喽”?
“我在,素雅谁都带不走”。
李福州有顾忌呀,秦素雅在别人手中难有动作,可让秦唐带走,不说面子是否拉的下,与狼共舞无异于羊入虎口。
他对着一个机灵的手下使个眼色,那人会意,躲到一旁请示去了。
秦天知是个沉浮极深的人,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但依然让许多人惧,说不定他能对你笑的同时,胸口刺你一刀。卑鄙、无耻,那只是对失败者言。倘若成就人中雄,谁又敢放肆?
他心情不好,喜欢将自己关在书房。有时静坐一小时,最坏莫过于一天不吃不喝,那一次是和秦二世争斗输的最惨的一回。可今天,破天荒的书房内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轰鸣之声。秦天知居然在砸东西,在林如雪的认知中这应该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天知,是不是雅雅出事了,开门,赶紧开门啊”!
“秦二世,我c你祖宗十八代”。
“你去吧,我祖宗们都在地下等你”,
“让你家该死的儿子交出我女儿,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看来你没弄清楚我家的状况,如果是天老大,地老二,人老三,儿子就是天,老子就是地,我排其三。所以,我管不了他。不过谁若动他,举族之力,砍他全家”。
“有人让你接电话”。李福州面无表情的看着秦唐。
秦三代并不感到惊讶,李刚制止,不希望他暴露于危险之中,秦唐笑了笑,穿过人群。
“交人,李福州没资格,我有”。
“今天不行,她受了很大惊吓。明天她若是醒了,选择回去,我自然将人送回”。
“那么我问一问,你又是哪来的资格”?
“她是我女人”。
“男人间的战斗,你用个女人做牵绊,我替你害臊。交出素雅,可以安全从那里走出去”。不过过了今天,秦天知绝不会善罢甘休。
秦唐付之一笑,道:“你英明一世,创下偌大家业,但你不是一个好父亲,素雅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你可知道?今天生的事情,你只想着我落了你的面子,该如何报仇。可你有没有想过今天的事会对素雅造成怎样的伤害?也许我应该感谢那藏在暗中的黑手,如果不是他,我不知道该如何捅破现有的状况,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如果你们只想着打江山赢天下,那么就让我这个没有多大志向的人来,照顾她一生”。
他并没有等那边的回应,已然挂了电话。一步一步走回,抱起秦素雅,直面李福州。
李福州如一条拦路虎,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别说两个大活人,就是一只苍蝇今天也别想从他眼前飞过。
小刀擅长用刀,但不是什么场合都适合。比如现在,几十杆枪对着他们,就算他的刀再快,能砍一个,两个,之后,一定会被打成刷子。他一颗颗扣子解开,袒露上身,上前一步。他不喜欢说话,不过用行动足以!
疯子,没错,他有时候的确很疯狂,袒露的上半身绑着令许多人都惧怕的**,只要‘篷’的一声,在场的所有人都别想活。
“来啊,不是牛吗?老子从走这条路开始就想到了今天。有本事开枪,这么多人下地狱也不寂寞。不想死的,将路让开”。李刚不怕死,也怕死,能活谁不想活。他在赌,赌李福州不敢,他同样骑虎难下。秦唐在,秦素雅也在,就看谁会作出让步。如果都是倔强的仰着头,只能高傲的对世界说再见。
秦唐又向前一步,平视前方。李福州不退,他从来不喜欢后退。曾经孤身一人哪怕面对十名道上威名远扬的刀手他没有退,身上被砍二十一刀,命悬一线。十名刀手一战十之剩五,其余五人落荒而逃。
“福爷,老板电话”。
李福州瞪了他一眼,“小四,断他一只脚”。将在外,他是主将,越级上报,贪生怕死。扰乱军心者,难有好下场。这种人他李福州看不上眼。
“让他们,走”!秦天知看着身旁梨花带雨的妻子,艰难开口。
李福州一言不发嗯下挂机键。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铁了心要带走小姐,我的字典里没有退让。玩一局俄罗斯转盘吧!谁离开,谁倒下,命由天定”!
“老子陪你玩”!李刚道。
李福州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不屑道:“你,够格吗”?他是秦天知身边第一战将,李刚呢?不论出道时间,实力对比,李刚加上小刀都不够他的分量。
“此一时彼一时,你如今是战场主将,我同样是指挥,你不会怕我吧!也是,我既为枪神,理应让你出枪”。
李福州懒得看他一眼,李刚那点小心思岂能不懂?他只是盯着秦三代,目光如炬。
“好,总有个结果”。事情因秦唐而起?不然。可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不可或缺。树欲静而风不止,谈何之静。
李福州伸手,小四递上手中枪支,娴熟退去子弹,只留其一。
旋转左轮。“谁先”?
第一六七章 江湖难行,身不由己()
秦三代凝视怀中秦素雅,似如大病之中,脸色苍白,我见犹怜。此时睡得安详,秦唐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生、死而已。世人皆言苟且偷生,我不是仙,没有永恒的生命,我言死得其所。眷恋而贪婪的看了最后一眼,将人转向了李刚。
李刚不接,身为一个保镖,他的职责是为顾主扫荡所有危机,必要时刻用身体面对子弹坦然而笑的顽主,让顾主为自己顶枪?恐怕将成为保镖界最大的笑柄。这沉甸甸的“荣耀”,他李刚一辈子都不想要。
“世上皆传阿斗烂泥扶不上墙,纵有诸葛孔明在世又如何?依然免不了亡国恨。老爷子对我寄予厚望,秦二世望子成龙,可谁又知道帝位非阿斗之向也!如南唐后主李煜,谁能否认他在诗坛地位?他们不过要一场风花雪月的浪漫而已。我不过是个阿斗,生时壮烈,死而清冷。我不需要千万人为我吹唢呐、唱悲歌。一副枯骨化成灰,撒向四方大地,尘归土!”秦唐风轻云淡,像我佛参透了生死。顿了一顿,又道:“所以,我不需要秦二世为我报仇,就让我静静地、悄悄离去。如果他觉得一定要为我做点什么,将我的‘孩子’抚养成人,让曙光希望小学开遍全国数十个省,几百个市,千余个县区,万个乡镇,数十百万个乡村。我地下有知,无憾也!此生我未敬孝道,愿来生我能为他们奉茶”。
李刚叹了口气,木然接过。秦三代拿起李福州手中之枪。后者却突然一拍他右手肘关节,枪支脱落,又落入李福州手中。
“我先来”。这是他临时起意,眼神复杂的看了秦三代一眼,转移目光,落在秦素雅身上。“她是我看着长大的,一直当成自己女儿。你非英雄,却胜过天下无数豪杰。好好对她,就让我这残缺之躯落下今天的帷幕”。
夜色下的一声脆响,谁又知道一条生命的流逝。它是如此的脆弱,烂尾楼中所有人呆然。
赌场之中十赌九输,因为庄家控场,今日李福州为庄家,他有必胜的把握。
他是残缺之躯,毕竟有了死志,能拉上秦唐垫背,买卖虽有点亏,但也勉强接受。秦素雅于她如女,伤她,需付出鲜血的代价。李福州打算他开第一枪后,用性命相陪。秦二世便没有报仇的机会。可是,他在最为关键时刻改了主意,因为那个看秦素雅眷恋的眼神,不为生死的勇气,一片丹青的赤诚,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李福州不是大侠,可从小心目中也有个大侠梦。可以说是被秦唐的魅力所折,他选择了一个人扛下所有。
也许,如人所说的好人有好报吧!有时候只是时候未到。
“真英雄”。面对生死而坦然。秦唐不如他。毕竟自己是有活下来的机会,而李福州明知会死。
“老子不跪天,不跪地。今天给你磕个头,理应”!有一种微妙的关系为惺惺相惜,无关于敌我。秦三代死,李刚身为战场主帅,难逃厄运。
这个头磕的,既为了自己,也为了人性残余的那份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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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坤今年四十有六,在辽省之地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餐厅,常因与人结善,回头客多,老常生意还算不错。
老常不开早餐,但开夜市,毕竟是两个孩子的爹,现在的小孩不好养,即便是穷养,到大学毕业也是个天文数字,如果争气研究生、博士生,总不能不上孩子上吧!老常结婚晚,三十五岁抱得美人归,大的女儿十岁,儿子七岁,趁自己还有一把力气,将孩子抚养长大,挣足老两口余生的保障。父养子天经地义,而让子养父,老一代心中几乎会忽略这个问题。等有朝一日入土了,子女能捧着自己的黑白照片,将骨灰撒入故土便是孝道。
在灯红酒绿的年代,夜市来钱相对容易,相对的会比较辛苦,而且夜间无酒不乐,把酒则欢,两个在楼上睡觉的孩子经常抱怨,老常却无力改变。
今日是雨夜,雨势一会大,一会小,渐渐驱散夏日炎热的地面,树木摇曳,呼呼作响的风,让这天气少了许多闷热。
老常想,这天气应该不大有人来,也是,还算宽敞的空间散落着两三桌,几个年轻男女的聚会,少了几分江湖气息,多了几分冷清。
晚上八点一刻,宽敞的大门突然涌入了成群结队的人群,几乎是年轻力壮的男人,穿戴略显浮夸,老常不动声色,他妻子邓氏神情慌乱,以为是来闹事的流氓,老常拉了拉妻子的手,示意她不必惊慌。当了十年的老好人,又哪来的仇人上门。
此时,街边的小雨下的安稳,一群人在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后,分几桌而坐,老常数了数,三十二人。
“老板,虾来十斤,炖几只鱼,其他的你看着安排。酒先上,每桌一箱”。
开口的是位三十出头的青年,他身上没有花花哨哨,寸头,干净白衬衣,沉稳有余,与一群小年轻显得格格不入。
“每桌一箱,喝多了误事,什么时候回家了,哥陪你们醉他个三万五千场”。他扭过头,与身边的人说道。
老常没有起身,示意妻子去厨房,一般情况下,是老常主厨,妻子收钱,餐厅里还有两位切菜与洗碗的杂工,分工明确,但今天老常一反常态,或许担心妻子面对一群凶神恶煞的江湖人士畏畏缩缩,没看到刚刚还散落在桌角的两三桌悄悄结了账溜走了。或许,他还有其他目的。
“邵哥,外界传言秦二世英勇无畏,我看也不过如此”。
他有狂傲的理由,战事初起,秦二世起兵与内蒙边界,他们难以寸进,如今又如何?草莽枭雄节节败退,龟缩于东三省之内。他们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
“你,刚跟我吧”?
被称为邵哥的青年嘴角抹过一丝不屑。
“邵哥,过三天就是三个月了”。小年轻回道。
“喝了这顿酒,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为何?邵哥,三月来我一直无畏冲锋,虽说没斩下多少敌手,但一片丹青可向日月”!
“知道以前多少人跟着我吗?六十三个。如今呢,加上后来招募的不过三十二人,我不想你如此年轻步入他们的后尘。十年前我二十三岁,被迫背井离乡,为何?因为你嘴中无所不能的天知大老板在于秦二世的争斗中落入了无法挽回的劣势,不得不退出东三省的舞台,转战西北。如今能力挽狂澜,多亏了付公子”。
“邵哥,我错了,我想继续跟着您,拿回曾经属于我们的东西”。
邵哥点了点头。他如今身边缺人,又如何会将可用之人像丢垃圾一样丢弃。不过让他们长个心眼,错估敌人的下场往往用性命觉悟。
“邵哥,付公子是谁,能将秦二世这等枭雄打的没有脾气,怎么在道上从没听过这号人物”?这是一位跟着邵哥四五年的老兄弟,仗着老资历和那小年轻怄气着,你勇猛无畏又如何,不过是跟了邵哥三个月的菜鸟,何以与我等争锋?
邵哥没曾想一时嘴快,竟是口不择言,若是上面的人知道了,他岂有命在?脸色微微苍白,横了眼那人,语气清冷道:“不该知道的别多问。那是个通天人物,你们若是在背后乱嚼舌根,弄不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
“辽省头号战将司徒宏宇战死,半数辽地尽在我等掌握之中,理应高兴才是,喝酒,喝酒”!开口的为邵哥亲信,此人头脑灵活,深受邵哥器重。他看场中气氛不对,立马转移话题。
“是啊,邵哥,如今疆土增幅,指不定什么时候邵哥突然就一飞冲天,成一县、一市之诸侯,到时候我们一群兄弟也跟着沾光不是”。
突然,餐厅内传来一声轰响。
“不好意思,手滑了,惊扰了诸位”。老常是个厨子,经常拿盘,除了学徒期间偶尔碎碗,几十年来,还是头一回。
碎碎平安,总会过去的。老常默默无言,心中期盼。
厨房内。火燃烧,勺锅相间,油烟机轰鸣。
“老常,女儿才十岁”。邓氏尽管是在厨房,心如明镜,事出反常必有妖,老常今天让他心忧,只安定了十年,难道又要腥风血雨了吗?他和常言坤认识二十年,她足足等了近十年才等来的宁静,不想平白无故的舍弃。
“宏宇走了,我老常还以何面目安宁,十年前战事不平,家何以安?十年后,秦天知卷土重来,辽省之地沦陷大半,阿玉,对不起如果我回不来,将明明和豆豆抚养长大,不要让他们走上江湖路。江湖行,血歌路,抬脚可上,断腿难下,金盆洗手谈何易”。
辽省之地有二将,司徒宏宇、常言坤。郑氏有情,老常有意,秦天知出东北入内蒙,老常为郑红玉选择金盆洗手,秦二世二话没说,给了五百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他不强求。老常盘下餐厅,简装修,当时的物价远不如现在的离谱,只花了十几万,其余钱被他退回了秦二世,自己有手有脚,能养活一家人。
如今战事再起,秦二世这次明显处在了下风,便是辽省第一将的宏宇落得惨死的下场,老常哪还能如老僧入定。
第一六八章 相一人,择一城,安一生()
“老常”郑红玉想问一问他对得起兄弟,又有何面目面对她们母子三人?可到了嘴边的话却是硬生生咽了下去,相濡以沫十数年,她了解老常,如果自己以强硬的姿态要求他留下,老常大概率会听她的。但从此将一蹶不振,活在自责中。郑红玉认识的老常是一个头顶天,脚踏地的爷们,宁可站着生,不可跪着死。她不希望老常丢失自己。
“你,凡事小心,记住家里还有两个等你回来的子女。我,也等你回来”。
阿玉纵有千般不愿,身为江湖男儿的妻,她坦然面对。若是老常真的回不来,再苦再难她一定要将老常的一对儿女抚养成人,等他们不需要自己了,履行与老常的百年约定。
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老板,结账”!
邵哥已经很多天没喝酒了,喝酒容易误事,以至于喝了几瓶啤酒,竟觉得有点儿头晕。不过也好,酒壮人凡,夜黑、风高、雨夜,杀人时,可以无惧。
“今天我请客”。
老常悄悄让妻子和两位帮工上了楼,独自面对。
“我们可不是吃霸王餐的小混混,该多少是多少,放心拿着”。
邵哥笑了笑,他有野心,有实力,缺的只是机会。乱世起,群雄逐鹿,正是上位时。他不会因为一点小钱丧失了某些东西,许多小人物在通往象牙塔的路上,往往因为一次的决定从而失去了本心,难以寻觅。
“我怕你们吃不起”。老常淡然,似不带火气。可话中的内容却并不太友好。以至于邵哥摸不着头脑,可对于一个头脑和手腕都够用的小枭级人物,沉默了片刻,嘴角一扬道:“兄台这玩笑开的有点大”。
他们吃的既不是山珍海味,喝的也不是琼浆玉酿,不过普普通通的家常,顶了天以千为计,如何吃不起?这老板还真有点意思。
“我在菜里面加了一味料,价格不贵,但能让你们安详的睡上几个小时。外面来了我近百兄弟,他们为你们的命而来。此是这餐饭的代价,你们是否吃得起”。
常言坤神色冷峻,一改十年来的老好人脾气。
“你原来是暴君的人”。他们已经足够小心了,没想到还是阴沟里翻了船。“今天我们栽了,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临死前拉上你垫背,至少念头通达”。
看来今生是没机会上位了,没死在大规模的火拼下,却是着了小人物的道。木已成舟,结局已定。唯一通达的念头是将这小人物碎尸万段,带着兄弟们突围,能跑一个算是一个。
没站起来只觉得有点儿头晕,以为是多日没饮酒突然喝酒的缘故,站起身后,方觉得软弱无力,难以自己。终日打雁,最后却小麻雀啄瞎了眼,这念头是难以通达了。
常言坤走到门外,门前有两三个游荡的男人,他招了招手,其中一人电话中一言,顿时由餐馆四周汇聚,整整齐齐数十,上百人聚集。低头一声巨喝:“常哥”。
这附近小本生意的个体户探出脑袋,揉了揉双眼,难以置信。在街道上宿有好脾气之称的常言坤居然是一方大佬,这就好比公司扫地的老头是个身价百亿的老总,太不可思议。有些平时欺负过老常的人深深后怕,后也释然,如果别人要报复只怕自己早已被沉入松江,对于自己这只小蚂蚁,别人是懒得计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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