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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女令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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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曹将今日所开审的一切都写成了奏章,递呈给齐王看。

    齐王过目后,示意封存,立刻送入宫中。

    这一切自然有专人去办理,案子中断,众人纷纷起身。

    “令书大人。”牌令司前来听审的,先前是杨如许和温泽,并不知道魏岑山也会过来。此时两人纷纷上前,和他打招呼。

    魏岑山颔首,说道:“你们陪我回去吧。”

    “是。”杨如许扶住他,三人和齐王打了个招呼,便先行离开了。

    方汝扭头看魏岑山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

    宋月白已经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梁佑和刑部尚书。

    “今日还要多谢方大人相助了。”梁佑笑道。

    方汝区区一个有名无实的顾问,自然不能真的让梁佑跟她客气,于是她回礼道:“梁大人真是折煞微臣了。在其位,谋其事,微臣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刑部尚书也说道:“方大人此言差矣,戚行方这张嘴,又臭又硬,若不是方大人和宋大人联手,怕还不能审出来呢。”

    正说着,齐王也走了过来,几人纷纷行礼,他伸手一托,却托起了方汝的手臂,笑道:“诸位大人无须多礼,明日还要再审,今日可千万要看管好人犯。”

    梁佑说道:“殿下放心,大理寺的牢房一贯安全,守卫森严,谁若敢来,必叫他有来无回。”

    闻言,方汝抬眸,和宋月白对视了一眼。

    散场之后,方汝来了兴致,非要去盛龙河边的宝鹃楼吃八宝鸭。宋月白无奈,只得陪她一道去。

    “烦请去千里居传个信儿,就说方大人夜游盛龙河,晚饭不回去吃了。”方汝随便揪了一个大理寺的下属,给了一些打赏,就让他去跑腿了。

    宋月白叫了马车,方汝却道:“整日坐马车,腻也腻死了,骑马吧?”

    “你的脚”宋月白低头看了一眼。

    方汝单脚蹦了蹦,笑道:“没什么大碍,不是有你吗?”

    不是有你吗这句话落在宋月白的心里,实在是比任何的甜言蜜语都让他心底生起暖意。

    他抬眸,看向她。

    她穿的是干净利落的女官服,比起一般的女子,更加的睿智大气。额上不离身的银月装饰,配着墨绿的独山石,则是多了三分妩媚。

    她笑得张扬,笑得明媚,冬天灰蒙蒙的景色,都在她的笑容里成为了最耀眼的光彩。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除了宠着她,没有任何法子。

    让小厮卸了一匹马下来,宋月白先上了马,然后俯身,揽住她的腰,手腕巧劲一使,便将她也带了上来。

    “坐稳了。”他轻笑一声,一抖缰绳,骏马掀蹄而去。

    方汝展开双臂,深吸口气,说道:“这几天可真是把我憋死了。”

    “过些日子,听潮山上的桃花就可以开了,到时候我带你去看。”宋月白一边御马,一边说道。

    他的骑术很是了得,方汝每回骑马都觉得颠簸的很,这次却没有这样的感觉。她舒适地往他怀里一靠,笑道:“怎么,想找个谈情说爱的好去处?”

    宋月白的胸口一暖,低头只能看见她毛茸茸的脑袋,他空出一只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一本正经地问道:“本官想与你谈情说爱,不知可否?”

    “唉,你们追女孩子的手段可真是单一的很。”方汝很忧愁,“连起码的撩人都不会,这让我怎么心动啊。”

    宋月白不耻下问:“何谓撩人?”

    “七分真心,三分套路,如果再来点六六六的技术就更好了。”方汝解释。

    宋月白再度询问:“何谓套路?何谓六六六?”

    方汝转头,忽然说道:“呐,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嗯?”宋月白不知道她突然转变话题是为什么,但还是很配合地说道,“什么游戏?”

    “谁先动,谁就输的游戏。”她笑道。

    宋月白心道这有何难,笑而应允,直接勒马停住。

    谁知道片刻后,方汝却道:“我输了。”

    “你动了吗?”宋月白皱眉。

    方汝捂着心口,叹道:“我的心动了。”

    宋月白沉默,沉默。

    “咳咳虽然只是一次现场教学,告诉你什么叫套路,什么叫六六六。但是你好歹给一些反应啊,不然我会觉得我撩得很失败!”方汝羞恼。

    她可是难得放飞自我的!

    宋月白忽然伸过手,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座下的马儿知趣地缓缓行走着,此时两人已至盛龙河畔,二月的春风拂面,竟已经带了丝丝暖意。她靠在他的怀里,微微扯起了笑容。

    什么撩人,什么套路,其实都是她瞎编的。

    她的心已经不知不觉属于了他,只是她还不想承认罢了。

    前世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敢示爱。今生难得遇到一个,她第一反应不是牢牢握住,而是患得患失。

    没有得到,才不会失去。

    在感情上,她其实害怕失去。

    “我很高兴。”宋月白紧紧地拥着她,声音温润,带着些微的颤意,如醇香的浅山云雾,被风吹起了丝丝涟漪,而酒香四溢。他跟着又说了一遍:“连碧,我真的很高兴。”

    方汝弯唇,回手拍了拍他的头:“成了,别犯傻了,赶紧去点菜,我要吃八宝鸭,饿死我了!”

    走进宝鹃楼,今日客人不多,宋月白要了二楼的一个雅间,两人对坐,小酌一杯,等着上菜。

    因为各怀心思,他们没有发现,在盛龙河上的一艘画舫内,有一人正冷笑着松开了手。

    “是不是庭轩?”齐朗在一旁问道。

    宋是白冷淡地应了一声:“这么好奇,你怎么不自己去看?”

    齐朗识趣地闭了嘴——太过得意忘形,竟然忘记了这位大哥和宋月白很不对付,属于兄弟见面像死敌的。

    魏良枫自然是站宋是白这边的:“一个庶子,娘都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人,竟然还能在朝堂上蹿下跳,也不嫌丢人。”

    明逸皱眉,说道:“这有何丢人的?颂之兄,寒门士子不计其数,难道你也觉得他们丢人吗?没有一个好的出身,却有出色的能力,陛下器重,这难道不值得我们学习吗?”

    “学习?学什么?学他宋月白如何跟一个女人共乘一骑,招摇过市吗?”宋是白冷笑,“狗男女,都是不知廉耻的人。”

    “宋是白,你说话未免太难听了吧!”明逸拍案而起,拂袖离去,“哼,若是嫉妒便直说,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告辞!”

    “随风!”齐朗叫了一声,却见他已经上了小船,往岸边而去了。

    他叹了口气,说道:“日升兄,都是兄弟,你这又是何必呢?”

    宋是白依旧是冷哼一声,不肯多说半句话。

    “好了,喝酒喝酒,何必为了这么点小事伤了和气?”魏良枫笑着给两人倒酒,“说到底,京城六少,除了死去的见德兄,也就他宋月白是外来的,咱们四个人,现在才应该抱成一团。宋月白前些日子往陛下案头递了好些信件牵扯六部,你们敢说,牵扯到的那些人里,没有你们家的人吗?”

    两人皆是沉默。

第六十三章 魏府生变() 
“你们敢说,牵扯到的那些人里,没有你们家的人吗?”魏良枫的一句话,问倒了另两人。

    怎么可能没有,世家大族的旁枝末节,都借着树根往上爬,三姑六婆的谁家没有在六部谋个一官半职?

    如今宋月白一纸状书递上,六部动荡不说,京城明、魏、宋、齐四大世家现如今的日子也不好过。

    宋是白说道:“爹早就将他叫去书房教训过了,可是人家现在是帝辅星,司天监钦点的,陛下对他信的很,就算是我爹也没有办法动他。谁敢动他,还不得被陛下冠上一个动荡国本的滔天大罪!”

    “庭轩倒也算是真君子,连宋家的人都没有放过。”齐朗啧啧了两声。

    “宋家?”宋是白露出一抹讥笑,“宋家没有承认过他,他又何尝承认过宋家。”

    魏良枫哼了一声:“好歹给了他宋的姓氏,否则他哪里来的资本花天酒地?他不知道回报家族也就罢了,竟然还落井下石。”

    宋是白心里本就烦躁,被他一说,更是觉得无名火起。

    想着,他便起身道:“我出去透透风。”

    “一起吧。”魏良枫也站了起来。

    齐朗无奈,只好陪着一起走了出去。

    “咦,那不是何家两兄弟吗?”魏良枫抬眸一看,对面过来了一艘小一些的画舫,外头正站着三个人。

    三人也看见了他们,画舫近了,三人纷纷抱拳。

    魏良枫笑道:“何少爷,秋少爷,何小姐,这是赏景呢?”

    何俨元说道:“表哥说想游船,我们就陪他一起来。”

    “对了,秋少爷是要参加今春的春闱吧?”魏良枫看向秋文正,笑道,“预先祝秋少爷旗开得胜了。”

    秋文正忙道谢,末了又道:“对了,我们方才来的时候听说,大理寺派人去魏府了,魏公子可知道?”

    今日大理寺开审元府案,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这个点,按理说应该审完了。但是为什么要派人去魏府?

    魏良枫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

    难道案件牵涉到了魏府?!

    宝华律法上,对于世家大族的保护还是非常周全的,一旦大型案件事涉世家大族,必然会提前通知,择日开审,留出足够的时间。

    但是这一次的案件与众不同,元府满门被灭,皇帝雷霆震怒,三月不能破案,现如今一旦揪出头绪,便是抽丝剥茧、连根拔起!哪里还容得魏府有什么准备!

    魏良枫能成为京都大三少,也不是全靠了他一张脸,他很快就把事情想通了,虽然还不知道魏府如何就牵扯进了这桩案子里,但是他立刻下了画舫,朝魏府赶去。

    等他回到魏府的时候,大理寺的前来通知的下属已经走了,整个魏府阴云密布,人人自危。

    “爹!”魏良枫大步走入书房,看向呆坐在书桌后的魏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魏大人回神,看他进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颂之,你回来了啊。”

    魏良枫站定在他面前,皱眉道:“我听说,今日大理寺审案,将咱们家给牵扯进去了?爹,元府的事情,魏家参与了吗?”

    “当然没有!”魏大人神情激动,拍案而起,“胡言乱语,都是那个戚行方胡言乱语,攀咬我们魏府。”

    魏良枫松了口气,旋即问道:“爹,那明日我们怎么办?”

    魏大人抿唇,片刻后,从桌上拿起一张纸,递给他:“颂之,魏家的生意你也应该熟悉起来了,每日和那帮小子胡天海地,魏府的担子你不要挑了吗?”

    “爹,这是”

    “这是淮南道魏府的盐商生意,盐运向来都是魏府的主要来源,官盐的盐引掌握在魏府手中,万不可被别人拿走。”魏大人说道,“但是淮南道如今新出了一个人物,叫做景从。景家是河运起家,景从是景家的少东家,此人年纪轻轻,但是手腕着实不一般。你大叔伯在淮南道和他斗得焦头烂额,这才来信求助本家。今年的盐引竞争就在五月,你现在即可动身,前往淮南道,务必将此次的盐引争取到手!”

    魏良枫仔细看了一遍这封信,确实是大叔伯的笔迹。

    但是

    “爹,明日大理寺就开审了,魏府深陷泥潭,此时此刻,我怎么能一走了之?”魏良枫紧盯着父亲的双眼,“你不会是想支我走吧?”

    魏大人突然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颂之啊,你还是太年轻。元府的案子,魏府根本没有参与,空口无凭,谁能奈何我们?魏府好歹是京都世家之一,便是陛下也不能这么胡作非为。”

    顿了顿,他说道:“但是,盐引的事情却迫在眉睫,若是盐引落入他人手中,魏家才是真的穷途末路。更何况,倘若有人想要借元府案,泼我们脏水,一旦他们从官盐入手,陛下才是真的要震怒了。”

    魏良枫找不出他话里的漏洞,便认真地点头:“是,父亲,孩儿明白了。那我这便动身,去淮南道找大叔伯。”

    “去吧,跟你母亲也道个别。”魏大人拍了拍他的肩,“颂之长大了,为父很自豪。日后,魏家也是要交到你手里的。”

    魏良枫走后,魏大人整个人仿佛失了力气,瘫坐在了椅子上。

    不大会儿,书房的墙壁缓缓挪开,一人黑布裹面,走了出来:“看不出,魏大人还有拳拳的爱子之心。”

    魏大人看见来人,哼了一声,挺起了脊背:“虎毒不食子,让他走,还能保留魏府的火种。”

    “元府案真相大白后,你以为皇帝会留魏府一条命么?斩草除根,向来是皇室之人的手段,不是吗?”

    “我自有办法,保全他。”魏大人旋即皱眉,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取下裹面的黑布,露出绝艳的容颜,正是菱花楼花魁——云懿。

    云懿走到他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难道魏大人就这么平静?不打算想想办法吗?”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魏大人冷笑不已,“摆在我的面前的,不就是死路一条?难道你有办法?”

    云懿弯唇,笑得灿烂:“当然啦,没有办法,我何苦跑过来找你呢?”

    魏大人一听,立刻正色:“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元府血案,起因是一包毒药。毒药的药方是魏淑妃给戚行方的,而事后,则是大人您去找了戚行方。”云懿缓缓说道,“这就是今日,戚行方在堂上招认的所有内容。”

    “不错。”

    “那么,如果三个主要人物,舍弃其中两个,不就能保全剩下的一个了吗?”云懿说的含糊,魏大人却听得心惊。

    他瞪大眼睛:“戚行方被关押在大理寺牢房内,如何杀他淑妃,淑妃她是我亲妹妹,我怎么能动手”

    云懿低声道:“大理寺那边,我已经派人过去了,等天色一黑,就动手。至于淑妃,如果魏大人有办法,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魏府就能得以保全。牺牲一个女人,保全这么多人的性命,难道魏大人还觉得不值得?”

    “你——”魏大人张大了嘴巴,片刻后,神色一颓,“你已经全都计划好了,是吗?”

    云懿笑:“当然。”

    “若是我不同意呢?”

    云懿柔若无骨地靠在他的怀里:“魏大人怎么会不同意呢?魏大人可是奴家的好哥哥呀。要是好哥哥不同意,那我也只能再勉为其难,去和魏淑妃谈谈了。”

    魏大人头皮一凉:“你在宫里也有人?!云懿,你到底是什么人!”

    云懿叹了口气,素白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胸口:“奴家是魏大人的人呀。”她说罢,主动献上双唇。

    魏大人现在如何有这个心思,然而他的自制力向来不怎么样,竟然被如此撩拨,撩拨出了火来。

    正在此时,门外却传来了管家的敲门声:“老爷,宫里来人了。”

    魏大人立刻清醒,云懿已经娇笑着从书房密道离开了。

    “是淑妃娘娘的身边人。”管家走进来,将一封信交给他,“听那丫头说,娘娘听说了今日的事情,很着急,在等您的回信呢。”

    魏大人接过,示意他先下去。

    他久坐桌案前,对着那封信,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他提笔落字,很快写完了一封信,生怕自己后悔一般,让管家把信送回去了。

    天色渐黑,大理寺内,异变陡生。

    大理寺的牢房被称为天牢,是比刑部的刑牢更严密的地方,重要案犯基本都关押在此处。而此时,天牢内,却发出了一声惊呼。

    “人犯死了!”

    喊声震天,然而本该出现的守卫却没有出现,寂静的天牢之中,缓缓响起了三个脚步声。

    狱卒呆呆地看着三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宋月白走得最快,他站定在狱卒面前,目光随意地在牢房内瞥了一眼,旋即说道:“死了?”

    狱卒立刻说道:“是的,方才小的巡视过来,就看见人犯倒在地上。小的叫了他两声,也不应,打着灯笼一瞧,才发现他撞墙自尽了!”

    宋月白淡笑:“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撞墙自尽的?”

    狱卒愣了一下,赔笑道:“这天牢里头,自尽还能有什么法子”

第六十四章 将计就计() 
天牢里头,不能携带任何刀具物品,连衣服都是当场换掉。牢房里面除了墙壁,就是稻草,连桌子都不会给你。

    因此说,天牢里头,很多人都是选择撞墙自尽。

    狱卒的这句话倒也不错。

    但是

    “如果是撞墙自尽的话,要把自己撞死,那显然是要用上高于自己十倍的力量,否则人的头骨坚硬,且在撞墙之前,会产生怯懦感,力量更容易变小。理论上,撞死自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方汝笑盈盈地分析,“但如果有人帮忙,那可就不一样了。”

    狱卒抬眸,看向她:“方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汝歪了歪头,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你一个小小狱卒,怎么知道我姓方?”

    狱卒瞳孔一缩,立刻知道不好,下意识后退。然而,他的后边是宋月白,他一退,就退到了宋月白的面前。

    宋月白轻飘飘地探出手来,搁在他的脖子上,两指一错,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便捏断了他的喉骨。

    “来人,把他抬出去,尸首挂在天牢门口,以儆效尤!”梁佑冷冷地下了命令。

    大理寺天牢,多少年没有出过事情,今日竟然混进来了一个人,堂而皇之地杀了本案的重要证人,这让他如何不气!

    眼看案件迫在眉睫,证人一死,岂不又断了线索?

    宋月白却已经走了过来,望着他微微一笑:“大人无须生气,戚行方还没死。”

    梁佑顿时愣住,一身火气都熄了下去:“什么?没死?那他”

    他转头看向牢房内的人。

    方汝已经拿钥匙开了门,走到死者身边,随手一翻,便将那人的脸露了出来。揭掉人皮面具,原来是刑部大牢里随便拉出来的一个死刑犯。

    “今日案审结束后,宋大人就已经和刑部尚书商量好了,借用一个死刑犯。而戚行方,自然是一开始就没有带进天牢之中。”方汝解释道。

    梁佑恍然大悟:“这么说,从一开始,你们就计划好了?”

    宋月白说道:“其实也不是。只是在戚行方供出魏府之时,下官便知道,按照本朝律例,此案必然需要延期一日。在这一日当中,戚行方若是死了,那么线索就算是断了,三司这些日子也算白忙活。因此,下官才临时想出了这替身的法子。”

    “果然思虑周全。”梁佑颔首,赞叹了一声,又问,“那现在戚行方人呢?”

    方汝已经起身,走了出来:“戚行方现在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梁大人无须忧心。明日开审,他会出现的。”

    梁佑微微皱眉,自然不喜她的口吻,但是今晚的事情,他们两个人居功至伟,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默默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宋月白低声道:“你惹他做什么?”

    “事实就是这样啊,我不说,你也得解释。”方汝笑嘻嘻地说道,“人家是你的顶头上司,你得罪他,那还不如我得罪他,反正我又不靠他发月俸。”

    宋月白捏了捏她的脸,两人一并走了出去。

    大理寺门外,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各自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不大会儿,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皇城的西侧永寿门停下,自从方汝除夕夜在这里敲了喊冤鼓之后,这里就加强了守卫。此时夜深,守卫上前询问一番,见那宫女持有淑妃的令牌,便放行了。

    马车在储秀宫外停下,宫女匆匆跑进去,没有发现,有一道身影从马车底下掠出,落在了储秀宫墙内的阴影之中。

    宋月白看着她的背影,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方汝没有说错,今夜魏府大难,淑妃一定会派人去向魏大人询问,以免自己在宫里像个无头苍蝇。

    “从戚行方的言论来看,淑妃是参与到元府案之中的,因此她完全是一个知情人。任何知情人,在发现自己即将败露的时候,必然会焦躁不安。如果淑妃看完魏大人的回信,更加不安,那说明魏大人是打算牺牲魏府,保全她的;如果淑妃看完信后,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方汝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冷冷一笑,“那说明,魏大人要把脏水泼给她了。”

    魏大人越是在信里表现得信心满满,让魏淑妃放松警惕,那就越可疑。

    但是,困在宫中的魏淑妃,不可能想得到这么多。

    宋月白已经飞身上了寝殿,他来的途中已经换了一身夜行衣,此刻隐匿在黑暗中,也不怕被皇宫的禁军看见。

    掀开瓦片,他正好可以看见那宫女将信交给了魏淑妃。

    魏淑妃接过信,展开看了片刻,旋即将信纸一搁,长舒了口气。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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