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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女令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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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师父你打算怎么办?”方汝捂着脑袋问。

    “最好就是在半路上动手。不过徒儿,千面此人虽不算大恶,但也是朝廷通缉之人,你若是要救他,就必须离开元陵城。一旦被朝廷的人发现,后续的麻烦是不断的。”崇吾剔着牙说道。

    对此,方汝当然心里清楚。

    她不是个怕麻烦的人,但是能不惹麻烦自然是最好的。

    只是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离开元陵城远远是不够的,皇帝一下命令,帝国怕是都不能待的吧。”她说道,”难道我们要去海外吗?“

    崇吾对她小小年纪就能看得如此长远非常满意,便说道:“帝国掌控源东、边西、北地,偌大疆域都有帝国军队驻守。但是有一处地方,就算是皇帝也无法插手。”

    “哪里?”方汝睁大了眼睛。

    “中都。”崇吾缓缓开口,吐出了两个字。

    中都是一个神秘的地方,在帝国的腹地,原本应该是最繁荣的地带,偏偏数百年来却发展成了一个真空地段。

    在中都,只有江湖,没有朝廷。只有无止境的武斗,没有规则。

    而想要在中都立身,没有实力是不可能办到的。

    方汝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师父偶尔不靠谱,但是认真起来还是非常可信的。

    中都吗?

    对于前世一直都在危险中求生存的方汝来说,那是一个致命的吸引。

    离开特种兵的生活已经太久了,如果能有这样一个地方,让她肆意地发光发热,或许也很不错呢?

    “并非所有人都能进入中都,要想进去,要么杀了中都的一个人,取代他。要么拥有青屏山和彩衣教的双重令信,获得承认。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站稳脚跟,你就会变成中都城外的一具尸体,被狼群果腹。”崇吾语气平淡地说道。

    这般危险,但是他说的自然,方汝也听得自然。

    不是方汝对自己有信心,而是她知道,崇吾不会让她白白送死。

    想起白日里的事情,方汝主动为崇吾添了一碗饭,问道:“师父,你知道牌令司吗?”

    她敏锐地注意到,崇吾的眉头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微微蹙了一下。

    旋即,他扒了一口饭,说道:“牌令司天下闻名,谁人不知。”

    “那个杨如许是朝廷第一名捕,怎么又是牌令司的人?”方汝问。

    崇吾斜睨了她一眼:“你知道这么多干什么?”

    方汝对这个朝代还有很多的无知,她不愿意自己总是如此迷茫。

    如今要救千面,等同于得罪了朝廷,更得罪了杨如许。

    至于那个神秘的牌令司,将来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变故,她也不得而知。可是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一定要了解牌令司。

    “我喜欢把事情掌控在自己手里,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她说。

    崇吾听到这个解释,有些意外。

    但是看到她坚定的眼神,他的心里竟也觉得欣慰。

    作为他的徒弟,金字野捕第七代传人,确实不能畏首畏尾。

    即便能在中都独善其身又怎样,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千面,就一辈子在中都当一个缩头乌龟吗?

    崇吾自从捡到方汝的那一天开始,就隐约相信,自己的这个女徒弟,终有一日会比他更风光!

    于是,他挑了一块五花肉放进嘴里,淡道:“牌令司是开国皇帝创设的机构,直接听命于皇帝,与其他机构之间相互独立。”

    方汝放下碗筷,认真地听着。

    牌令司,因出行办事必以牌令为尊,由此得名。牌令司如今的最高当权者是魏岑山,京城五大家族之一,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的家主。

    魏岑山手下,则是四大梅令,杨如许便是其中之一。

    杨如许被称为京城第一名捕,只是因为他破获了三年前皇宫夜失玉玺大案,而被众人广知。

    但事实上,牌令司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破案手法,暗中破获的案件不计其数。

    只是他们习惯了隐藏在暗处,百姓并不了解罢了。

    崇吾搁下筷子,表示自己吃饱了,灌了口茶,最后说道:“那本宝华律法正是魏岑山主编。”

    方汝肃然起敬。

    对于能编出这么厚一本律法的人,她还是很愿意给出一咪咪的尊敬的。

    “三天后,我会把千面带到十里外方北城的喜来客栈,你收拾好东西,在那里等我。”崇吾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吩咐道。

    方汝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

    当天晚上,崇吾没有跟方汝打招呼,就消失了。

    方汝能感觉到师父离开,她也没有动弹。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神秘的牌令司——破案如神,低调行事,世家背景,皇帝直属重重故事都为它增添了不少的神秘色彩。

    更让她在意的是,师父在听到牌令司三个字的时候,那一闪而过的表情。

    师父和牌令司之间,又有怎样的纠葛?

    方汝次日早上起来,照例在院子里做了体能训练,然后洗漱,平静地收拾好了行囊,上街买了简单的油条和包子,边走边吃。

    她在元陵城住了也有大半年了,跟随师父走南闯北过这么多地方,元陵城算是她比较喜欢的一个城市。

    马上就要走了,突然还有些舍不得。

    “连碧。”后面有人叫她。

    方汝转过头来,却见是收拾一新的宋月白。

    她咧嘴笑了笑,随口打招呼道:“好巧,你也来买早饭吗?”

    宋月白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半根油条,摇了摇头:“我在府衙已经用了早膳了。我是来与你告别的,先生要押着怪盗回京,我也要走了。”

    “你也回京城吗?”方汝眼底闪过一丝光。

    “你那日猜得不错,我确实是京城人氏,不过我不回京城。我要回师门去,以后有缘再见吧。”宋月白摘下腰间的一块玉佩,递到了她的手里,“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拿着这个玉佩去和风镖局,就说是我司庭轩的朋友就好了。”

    方汝捏了捏玉佩,倒是上好的玉料,她也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想着既然拿了人家的,好歹也要回赠点什么,但是她摸遍全身上下,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赠品,最后从腰封里抠出了一枚铜板,递给他:“喏,我自己磨的,可以当暗器使。”

    铜板的边缘被她磨得很是锋利,拿大拇指轻轻一碰,都能感受到锋利的金锐之气。

    宋月白暗暗咋舌,这倒是一个好东西,以后可以多做几个出来玩玩。

    “多谢了,那后会有期。”宋月白抱拳,行了个江湖礼。

    方汝叼着油条,油乎乎的手随意抱了抱拳,先行离开了。

    后会有期个鬼,她要去中都了,这个小帅哥估计是见不到她了。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把他们千辛万苦抓到的怪盗劫走了,他怕是也不会这么心平气和地说告辞了吧?

    三日后,方北城。

    喜来客栈内人来人往,三教九流都有,招呼声此起彼伏,伙计忙得脚不沾地。

    外头进来两个男人,皆身着灰袍,腰佩短刀,一副老江湖的打扮。

    伙计不敢怠慢,忙上去接待,却见领头的男人往他怀里甩了半锭银子,说道:“地字二号房,找人。”

    “二位楼上请。”伙计收了银子,侧身让开。

    两人闪入房中,方汝已经戒备地站起了身。

    见是他们,她松了口气,拎起包裹道:“我们走吧。”

    “师兄,有你的信。”

    宋月白愣了一下,从同门师弟手中接过一封加急文书。印戳是从京城来的,杨如许的专用印章。

    展开信纸,他越看越惊异。

    怪盗被劫走了?

    在大理寺官兵的重重监视下,竟然有人能一人一剑杀入重围,毫发无损地带走怪盗?何时江湖上出现这样一号人物了?

    他知道自己的师父或许可以做到来去自如,但是要再带一个人走,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等等

    师父?

    他眸子微微一眯。

    如三月的暖风倏然被冻结,他嘴角温和的笑意也有了破裂的痕迹。他捏紧拳头,信纸皱成一团,身上月白的秋衫随风鼓起,腰间佩剑嗡嗡作响。

    同门师弟见他倏然动怒,吓得退后半步:“师兄,你怎么了?”

    他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失态了,微微闭眸,掩去眼底那一丝冷嘲。

    “无妨,我回一下信,你替我送出去。”

    他转身回房,落笔。

    “先生亲启。庭轩细思,此事或与连碧有关”

    写完这封信,他在位置上愣了片刻,忽然伸手,将信纸揉碎,重新写了一封,快速封好,让同门师弟送走,生怕自己反悔。

    连碧,你真是——

    他的眼前浮现出小女孩狡黠疏离的笑容,暗藏锋芒。

    你带着全国通缉的怪盗,能去哪里呢?若你不傻,我就在中都,等着你来。

第十四章 京都流血夜() 
宝华三十年初冬,冬至节。

    宫里素来无趣,嫔妃们能抓牢的机会,也只有这三不五时的节日,冬至节这样重要的节日,也早已通告皇后,交由内务府筹备了。

    京城百姓也喜欢借着冬至的名义团聚一堂。

    元府后门,几个仆役相继离开,他们都是家在京郊的短工,自然不必再留在这里。

    其中一个短工走到西锣巷时,突然皱起眉头,叫唤道:“不行了不行了,肚子疼你们先走,我去下茅厕!”

    “老刘头,刚才叫你偷厨房的肉吃,吃坏了吧。”另两个短工忍不住嘲笑道。

    老刘头的眉头越皱越紧,甚至开始站不稳。

    他扶住一边的墙壁,浑身上下从手指开始痉挛,一直到抽搐。

    眼看着他面色变得青紫,跪倒在地上,另两个短工终于觉得事情不对,立刻上去扶他。

    他伸手,五指成爪,用力地扣住一个短工的手臂,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断断续续地说道:“肉有毒”

    两名短工相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

    元家是京城五大家族之一,当朝显赫无比的世家,在三十年前的那场天兆之变中立下了汗马功劳,是陪着当朝皇帝打江山的元老。

    元府的长女在宫里做娘娘,生下了一位八皇子,深得陛下宠爱;元府的幼女嫁给了当朝宰辅,生下两个儿子。元家就算是靠着这两个女儿,都足够屹立不倒了。

    但是现如今,竟然有人,敢在元府的饭菜里下毒?

    然而最让他们惊恐的是——元府有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今日冬至,阖家团聚,元府自然不例外。

    除了良妃娘娘和那位相府夫人,其他的儿女都要回来与元老爷子一起吃个团圆饭。

    所以今天的厨房本就很忙,这老刘头才能趁乱偷吃了几块红烧肉。

    在这种情况下,元府会有人发现饭菜有毒吗?

    “老赵,你你你你说,怎么办”短工将老刘头的尸体放下,两眼发直,颤声问道。

    老赵咬牙:“一大家子人呢,这会儿回去应该还没有来得及吃,咱们得去通报一下。元老爷子人不赖,给咱们的钱不少,咱们不能做那没良心的人。”

    “你疯了!”短工压低声音道,“有人要害元家,而且能耐还不小你这上有老下有小的,万一平白送了性命,谁给你收尸!”

    老赵被他一唬,也没了那股子冲劲。

    而此时,元府的家宴,正刚刚开始

    宫中一片其乐融融,皇帝应了皇后的邀,一并来了清凉殿。此时,诸位皇子公主们也相继入场,坐在了各自母妃的身后。

    良妃微微皱眉,转头对旁边的嬷嬷说道:“去瞧瞧,八殿下怎么还不来?”

    她话音刚落,便听见座上皇帝询问:“子房怎么还没有到?”

    良妃连忙站起来,蹲身行礼:“许是有事给耽搁了,臣妾已经让人去催了。”

    “八殿下有出息,前儿梁武傅还夸他是诸位皇子中功夫最好的,说是要收他做个亲传弟子呢。”明皇后抿唇一笑,柔和地说道。

    皇帝的江山是马上打下来的,自然重视武学,听皇后这么一说,心下也很是欣慰,觉得这个儿子错不了。

    清凉殿内正一派和乐,良妃派出去催人的嬷嬷却已经面色苍白地跑了进来,进殿时慌了神,被门槛绊了一脚,直面扑在了地上,再抬起头时,鼻血都流了出来。

    殿内霎时一片死寂。

    嬷嬷来不及擦掉鼻血,膝行上前,颤声道:“陛下娘娘八殿下殁了”

    席面上一片惊呼,良妃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她没有听到后来的消息。

    元府家宴,有一批刺客闯入,大开杀戒。

    元府上下两百七十二口人,全数身亡,包括从龙有功的开国大臣元老爷子——元靳松。

    皇帝震怒,连夜召集牌令司执掌令书魏岑山和大理寺少卿付冰,要求全城戒严,彻查此事,绝不姑息!

    这一夜,被史家载入史册,记为“京都流血夜”。

    同夜,相府之中,大夫人也收到了这个消息。

    她倒是比她的姐姐更镇定一些,只是失魂落魄地望着来报信的人,喃喃道:“这不可能”

    是,按常理来讲,确实不可能。

    元府是什么地位,元靳松是什么身份,元府上下多少暗卫护院,竟然任由一帮贼匪闯入元府,悄无声息地杀了两百多口人?

    宋定边一边安抚自己的夫人,一边派人加紧护卫。

    相府比起元府来说,防备力量也差不了多少。既然有人要针对元家,宫里那位动不得,他家里这位怕是也危险了。

    但是,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要对元府下手?

    “老爷,挡得住吗?”大夫人望着院子里来回调动的护卫,紧张地问道。

    她当然也知道,相府和元府之间的护卫力量,根本半斤八两。

    宋定边沉默片刻后,说道:“今夜应该是安全的,京畿卫全城出动,搜捕那伙刺客,如果他们敢现身,那正好一网打尽。”

    “可是明天呢?后天呢?”大夫人紧紧抓着他的袖子,“挡不住他们的话,我也会死,老爷,我也会死吗?”

    “母亲!”相府的两位嫡少爷跑了过来,他们今夜在青衣巷和京城的其他几位少爷寻欢作乐,显然也是刚刚才得知消息,紧赶慢赶回来的。

    大夫人看着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咬紧牙关。

    相府靠他们两个是保不住的,相府如果保不住,那她也保不住了。

    人怕死,这是不变的定理。

    她转头看向宋定边,说道:“叫庭轩回来,现在就派人去叫他回来!”

第十五章 中都城外() 
方才还是炎炎烈日,转瞬之间乌云压顶,沉闷的雷声在耳边响起,山间的风卷地袭来,吹起沙尘。

    车队刚刚穿过山道,豆大的雨点已经砸了下来,闪电如银龙一般流窜,霎时雷声大作。

    “小姐,雷雨时不宜走山路,咱们赶紧找个地方避避吧。”马上男子压低笠帽,转回马身,凑到马车边说道。

    车帘后伸出一只纤细素白的手,指甲修剪圆润,呈现饱满的亮色。女子挑起车帘,说道:“我记得前面不远就有一个破庙,去那里避雨。”

    “是。”男子纵马走到车队最前面,朗声道,“兄弟们再坚持一路,去前面破庙修整!”

    很快,车队就到了破庙外,男子跳下马,掀开车帘。

    女子撑着一把浅青色的油纸伞跳下马车。

    她穿着改小版的男装圆领袍,乌发束起,圈在白玉发冠之中,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额间带着一抹月牙形的饰品,其下眉如远山,眸若星辰,肤质宛若瓷玉,吹弹可破。

    她唇角惯常带着冷淡疏离的笑,虽容颜秀丽,却也让人不敢亵渎。

    正是七年后的方汝。

    泥水溅脏了她的皂靴和裤脚,她也并不在意,带着男子走入破庙。

    破庙中已经有三个男人在避雨,她立在屋檐下,说道:“千面,让他们把货都搬到屋檐下,这些酒虽然密封不错,但万一进了水就亏大了。”

    “好,我去办,外头风大,你进去休息会儿吧。”浑身湿透的男人掸了掸身上的水珠,离方汝站得远了一些,免得溅湿了她。

    方汝摆了摆手:“我就站在这里好了,快到中都了,还是小心为上。”

    千面自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点了点头,转身朝破庙外头走去,边走边招呼:“兄弟们,帮忙搬一下酒,到时候酬金再加一半。”

    有钱好办事,这帮镖局派来护送酒酿的人顿时起了精神,纷纷涌到门外去搬酒坛子了。

    方汝靠在廊柱上,百无聊赖地玩着腰间的一块玉佩。

    那个小帅哥送的东西还算是有用,和风镖局果然在看见这块玉佩的时候,二话不说答应帮她送这一趟。

    要不然,一百坛“浅山云雾”,就靠她和千面两个人,是无论如何也运不回来的。

    “姑娘,外头风大,何不进来避避?”破庙里头,正在啃羊肉烧饼的男人忽然抬起头招呼了一下。

    方汝穿男装只是为了方便,并未掩饰自己是女子的事实。

    听闻男人的声音,她回过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目光在他的鞋底飘过,忽然笑了笑:“方才还怕叨扰三位呢。”

    另一人忙道:“姑娘说的什么话,四海之内皆兄弟,如今我们兄弟三人也是避雨来此,姑娘既然来了,也算是缘分。”

    看他用一张猥琐至极的脸说着这样冠冕堂皇的话,方汝觉得一阵恶寒。

    不过,有人送上门来不要命,她也不介意帮阎王爷收一下。

    于是,她跨步入内,在木板凳上坐下,笑道:“诸位也是去往中都的吗?”

    “正是。”一人笑道,“看姑娘年纪轻轻,也能在中都立足,实在令我等佩服啊。老三,别光顾着自己喝酒,给姑娘也倒一些。”

    一海碗的酒递到了方汝面前。

    老三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眼底却划过一丝不为人知的精光:“看姑娘外头这么多酒坛子,想必也是会喝酒的吧?咱这酒是自家酿的,不比外头的好喝,但醇香的很,姑娘试试看?”

    “既然如此,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方汝接过了海碗。

    外头卸酒坛子的镖局兄弟瞧见了,正要开口制止,却被千面拦下。

    “别急,我家掌柜的岂是粗心之人。”千面弯唇一笑,七年来养精蓄锐,让他的容颜都开始焕发光彩,原先的阴晦气色一扫而空,眉宇轩朗,无限风流。

    他等着看好戏了。

    破庙内,方汝端着碗走到三人中间,笑道:“相见也是一种缘分,那今日在下便敬三位一杯,日后中都之中,也请多多关照。”

    三个男人对视一眼,皆露出了鄙视的神色。

    在中都谈关照?一看就知道是个外行。

    死一个这样的女人,太简单不过了。

    四人碰碗,心思各异地笑了笑,共饮黄酒。

    方汝最先亮出碗底,表示自己喝光了,旋即将碗递给老三,转身走出了破庙的大门。

    等会儿场面比较难看,她还是别看了。

    三人盯着她出去的背影,都愣了一下。

    “老三,你药下了没有?”

    “下了啊,下足了的。”

    “那怎么什么事都没有?不是号称是见血封喉的药吗?”

    老二忽然指着老大的脸,惊呼道:“大哥,你你的脸”

    老大愣了一下,觉得自己脸上麻麻痒痒的,伸手抹了一把:“我的脸怎么了——”手掌触碰到黏黏糊糊的一片,拿下来时,才发现自己的半块脸皮全都掉了。

    “老三,你的眼睛!”

    “二哥,你流血了”

    破庙内忽然响起了三声凄厉的惨叫,隔着破败的大门看去,可以看见三人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双手不停地挠着自己的脸和脖子,血肉模糊也不停手。

    就这样生生遭受了半刻钟的折磨,直到这场突如其来的雷雨渐渐停了,阳光重新透过云层照射下来,那三人才变为了三具没有气息的尸体。

    浑身上下,没有一块皮是好的,血流了一地。

    和风镖局的伙计们都打了个寒噤。

    中都出来的人,果然都不是善茬。

    千面靠在马车边,哼了一声:“要拿到进入中都的资格,好歹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进中都就两条路,要么持有青屏山和彩衣教的令信;要么杀了中都的人,一命换一命。

    显然那三个人是想走第二条路,只可惜他们踢到了铁板。

    车队再度启程,向着不远处的中都而去。

第十六章 又见司庭轩() 
中都的繁华是带病的,病态的繁华中,透着一股子血腥气。

    街上随时可能发生的械斗和流血,已经让人麻木了。

    回到“不如归”客栈,一人正在指挥着几个店小二从里面扛出两具尸体。

    看见她回来,忙迎了上去:“掌柜的,您回来啦。千面大哥,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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