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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女令书-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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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汝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杨拂晓放学归来。
千面从街上听到了消息,回来和她一说,宋月白当即让人去查。查回来的消息,却让人无比惊讶。
——七公主竟然已经到了扬州城!
“这下可麻烦了。”方汝幸灾乐祸地看着某人。
宋月白按了按额角,为什么她的反应永远跟别人不一样呢?
“小姨。”杨拂晓过来敲了敲门,等方汝允许她进之后,方才进门,捧着一本书说道,“我方才去找红豆姐姐,她不在,我有几个词意思不理解,小姨可以帮我解释一下吗?”
方汝愣了一下:“红豆不在?”
今日宋月白搬来她的院子里,她就借口把红豆调到了外院去帮忙,想着有没有法子来证明一下红豆的清白。
结果晚上红豆就不见了?
宋月白招了招手,把杨拂晓拉到了身边,询问她那些不懂,然后又仔细地解释了两遍:“理解了吗?”
杨拂晓用力地点头:“理解了,多谢宋大人。”
“你先回去吧。”宋月白拍了拍她的肩膀,转头说道,“今日红豆去外院,跟的是谁?”
“是外院的一个陈嫂。”方汝起身,往外头走去。
还没有走出院子,钟誉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喊道:“出事了,我哥不见了!”
红豆和钟远山同时消失,顿时整个庄园都沸腾了起来,所有人都开始在庄园内搜索,金吾卫则是被宋月白派出去上街打探。
庄园内没有任何线索,金吾卫回来也说街上没有人看见过他们。
“总不会是这两人私奔了吧?”千面半开玩笑地说道。
钟誉阴沉着脸说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一定是我哥想拆散我跟红豆,才把她掳走的!红豆很危险,我要去救她!”
他说罢,转身就往外走去。
宋月白冷声道:“拦住他。”
门口两个金吾卫同时伸出手,拦在了门口。
钟誉回头,怒道:“宋月白你干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是红豆挟持了钟远山呢?”宋月白抬眸,冷冷地问道。
“怎么可能!”钟誉握紧了拳头,看着宋月白的目光遥远而又冰冷,霎时又回到了当初的那个浑身是刺的样子。
方汝走上前,抬起手。
钟誉退后半步。
方汝的手最终还是落在了他的肩上,她扭过头,平静地看着他,说道:“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如果我们没有及时找到他们,要么,是红豆死,要么,是钟远山死。”
“我”钟誉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挣扎和茫然,他突然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窗子外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鸟鸣,金吾卫转头看去之时,一把锋利的飞刀已经从门外刺入了屋内的桌面上。
宋月白伸手一抹,飞刀入袖,上面的一张纸落在了他的掌心。
“怎么样?”方汝知道这是墨杀传来的消息,如果连墨杀都查不到两人的下落,恐怕后果堪忧。
宋月白眉头先是一松,紧接着又是一皱。
“人是找到了,不过跟丢了。”
姚家庄园的门打开,门外四匹快马已经等候。
宋月白翻身上马,眉头微微一皱。他的腿伤没有好利索,此番上马,竟然依旧让小腿有抽痛的感觉。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这样的痛楚,转头道:“先出城,墨杀的人会持续传消息过来。”
方汝、钟誉和千面三人跟着上了马,四匹快马绝尘而去,并没有注意到楚王所居庄园,门打开,七公主正在门口冷冷地望着这边。
出了城,墨杀查出的方向是一路往东,跨过横在南淮河上的一座桥,对面便是一片深山老林,人迹罕至。
方汝勒马停下,喊道:“庭轩,前边儿好像我们来过了。”
“不错,是那个村庄。”宋月白回头,说道,“当初真该杀了那村长。”
千面也意识到,这就是前段日子巡查堤坝的时候,留宿过的村庄。那村长的臭鞋子,他至今印象深刻。
钟誉二话不说,冲进了林子。
“小心一些。”方汝叮嘱了一句,一夹马肚,也跟了进去。
四匹马消失在密林之中,有两人从树后钻了出来。
“去通知圣姑,他们来了。”
一人转身,未料迎接她们的竟然是如雪刀锋。
刀尖滑坡咽喉,两人捂住喉咙倒了下去。
原本纵马离去的四人,又出现在了这里。
“主子。”生江扯下了遮脸的黑布,从那两个女子身上搜出了两枚烟火令信。
宋月白接过一看,上面赫然画着彩衣教的教印。他看了一眼这两人,说道:“把尸体处理好,吩咐墨杀的人,全部潜入村庄待命。”
“是。”生江退后,又隐匿在了丛林之中。
钟誉的脸色已经无比苍白了。
彩衣教他当然知道钟远山不可能是彩衣教的人,如果不是钟远山,那答案只剩下了一个。
可是,他同样不敢相信,不愿去相信。
“赶紧走吧。”方汝调转马头,“事不宜迟,对方一定早有准备了。”
这个位于南淮河末段的一个小村庄,叫做陶家村,村中只有一百多口人,年轻力壮的早已离开,大部分都是五六十岁的老人,平日里斗鸡遛狗、下地种菜,也算是自给自足。
然而今日,当四人走进村庄的时候,整个陶家村却是一片寂静。
千面飞身上了屋顶,左跳右跳,不大会儿又落回马背上:“没有人,整个村子都没有人。”
宋月白和方汝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屠村”一词。
“若真是如此,恐怕对方的意图,比我们想象的更决绝。”方汝叹道。
第一百十五章 你要成为钟家的骄傲【精】()
村庄不大,四人分散开来各自搜索,片刻后,忽然听见了不远处钟誉撕心裂肺的一声哭喊:“哥——!”
三人分别从三个方向朝着钟誉跑去,方汝第一个到,然而看清面前的景象时,她已经僵硬在原地了。
钟远山被两根铁链穿了琵琶骨,挂在离地半尺的地方。他的脚下积了一滩已经凝固的血,浑身上下都是刀剑的伤痕,血肉模糊,没有一处皮肤是完整的。
就这样,他的胸膛还在隐隐起伏,还没有死。
钟誉跪在他的脚下,哭得肝肠寸断。
方汝挪步过去,从袖中掏出一瓶淡青色的膏,放在钟远山的鼻下。
钟远山颤抖了一瞬,突然睁开眼睛,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声嘶吼。痛苦,而又绝望。身上的剧痛让他差点又昏死过去,可是钟誉的哭声却让他清醒了过来。
“钟远山”方汝喃喃道,“是红豆吗?”
钟远山虚弱地点了点头:“你们不该来的这里已经被彩衣教包围,她们就是想把你们一网打尽”
“哥,哥你别说话了,我带你回去,我一定带你回去!”钟誉站起身,就要去扯动旁边的铁链。
“别动!”宋月白厉喝一声,扑上前来,按住了他的手腕。
但是钟誉已经失去了理智,肩膀一振,将宋月白挣脱,然后摘下了铁链。
“啊——!”钟远山顿时发出痛苦了叫声,那铁链上带着细碎的毛针,钟誉一动,便扎入了他身体的深处。
钟誉茫然回头,捧着铁链无所适从。
千面也走了上来,接过铁链,挂回原处。
“怎么会这样”钟誉双眼失神,跪坐在了地上。
方汝三人望着他,都没有说话。
钟远山喘了几口气,缓过劲来,咬牙道:“钟誉,站起来!”
“站起来!”
钟誉机械地起身,站定在钟远山面前,抬头看他。钟远山被血模糊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哥走了以后,钟家就靠你了。”
钟誉不停地流泪,只知道摇头。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钟远山沉声道,“这次哥栽了,但是你要好好活下去。你记住,爹娘的仇,钟家的仇,你要一直背负着,永远不能忘记!”
钟誉张了张嘴,哑声道:“哥——”
“红豆的脚腕上,有一个血图腾的记号,是我偶然发现的”钟远山的脸色抽搐了一下,喘了两口气,接着说道,“这个记号,我先前在爹的尸体下,看见过这是爹留下的证据,可惜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
他始终想着保护钟誉,由自己来背负钟家的血仇,让钟誉在干净的人生中成长,这是他对钟家的养育之恩的回报。
可是也正因为如此,很多事情,钟誉都被蒙在了鼓里,两兄弟的世界像是有一层无形的薄膜,将他们隔开。
一边,是血海深仇;一边,是纯净无暇。
钟誉哽咽着说道:“哥,你别说了,我们先回去好吗?以后我一定听你的话,我绝对不会再跟你吵架了”
“阿誉”钟远山笑了笑,忽然眼神狠厉,双臂猛地用力下坠。
那铁链连着他的琵琶骨,钉在一旁的木桩上。他骤然发力,木桩砰地碎裂,与之一同碎裂的,还有他肩部的骨骼。
钟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钟远山扑倒在地上了。
一旁,千面飞快地躲闪,宋月白也将方汝拉到了高台之下。
眨眼之间,五支箭钉在了高台上。钟远山的背上扎了两支,另外三支,都在宋月白三人先前站立的地方。
钟远山本就已经是穷弩之末,如今两支箭入体,吐出一口血,眼里的神色渐渐灰败起来。
“哥,哥”
“阿誉,你要成为钟家的骄傲”钟远山笑融融地看着他,最后气息一绝,倒在了他的身上。
钟誉颤抖着抬起手,抱住了压在自己身上的哥哥。他身上的血,随着伤口,滚烫地落在了他的怀里。
钟誉到现在都记得,小时候他调皮犯错,每一次都是哥哥代替他受了爹娘的惩罚;正如他记得清清楚楚,昨夜钟远山的那一巴掌之后,露出的悔恨、痛惜的目光。
如今他犯了错,犯了大错,可是任性无知的他,最后还是让哥哥代替自己,受了这般最严重的惩罚。
他望着头顶那黎明前最深邃夜色,发出了绝望的嘶吼。
“哥——!”
方汝抬起手背,抹掉眼角的泪花,转头看向箭射来的方向,缓缓握紧了拳头。
今天的事情,她也有责任。所以,她必须为钟远山,讨回一个公道。
犯她者,杀之!
“出来吧。”她淡淡说道。
馥郁的香气传来,旁边一个院子的院门打开,十多个人缓缓走了出来,南晚乔和红豆就站在十人中间。
而旁边的屋顶上,火把亮起,茅草横飞,潜伏的弓箭手全都站起了身,所有的箭都对准了中间的四人。
南晚乔笑眯眯地看着她:“好巧啊,方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方汝抬起手,指着红豆说道:“你把这个人交给我,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留你们全尸。”
“好大的口气啊。”南晚乔佯装害怕地拍了拍胸口,“郁儿可是我的大功臣,我怎么舍得把她给你呢?”
方汝看向红豆,或者说,看向郁儿,眼底尽是森冷的杀机。
郁儿回望她,眼神挑衅,唇畔扬着放肆的笑容,和曾经乖巧灵动的红豆判若两人。如今的她,脱去了伪装,完成了任务,自然是最大的胜利者,方汝也不过是她的手下败将,她当然要得意。
南晚乔笑道:“我想你一定很好奇,明明你去供人院,也是随机挑选的,我是怎么把人安插到你身边的对吧?”
方汝冷声道:“这不重要,杀了便是。”
“可我还是想告诉你呀。”南晚乔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抬了抬下巴,笑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你还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之前,我就已经将你摸透彻了。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我就给你什么样的人。你有没有觉得,第一眼看见红豆,就很合你的眼缘呢?那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收集到的情报呢。”
方汝冷笑抬手,缓缓握拳:“兵法?你可别侮辱了兵法二字。”
拳头收拢的那一刻,南晚乔忽然一惊,当即翻身后退。
下一秒,一声细微的碎裂声在她耳畔响起,让她不由再度想到了那日她引爆火药针,制造恐慌的场景。
“都别慌!只是最普通的火药!”她喝道。
“是吗?”方汝眼底寒霜一片。
今日不杀南晚乔和郁儿,难解她心头之恨。
那不动声色便靠近了她们的银针,刹那炸裂,飞溅而出的不是白磷,不是火药,而是毒液。
毒液是方汝前几天晚上得空提取的,按照天命毒经的毒方,提炼出的七香果液,堪称毒液之王。
被毒液溅到的那些人,全都捂着脸倒地哀嚎,脸上开始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血洞,片刻后就全都化成了面目全非的尸体。
饶是南晚乔这种见惯了毒药的人,看到这样的死状,也愣住了。
“这是什么毒!”她抬眸,眼里除了惊讶,还有垂涎。
彩衣教的毒方大部分都已经快要过时了,就算教派中人经常搜寻各种各样的草药,提炼、配制,却始终没有制造出更好的毒方。
眼前方汝的这个毒方,却超出了南晚乔对毒药的理解概念。
一滴毒液溅到脸上,就能腐蚀整张脸的皮肉,顷刻间取人性命,要是得到这样的方子,她在彩衣教的地位必然能有更大的提升。
方汝两手一抹,冷笑:“让阎王爷去告诉你吧!”
她脚下踩着奇异的步伐,身形左右晃动,几乎是眨眼之间,便已经欺近了南晚乔身侧。郁儿抢先迎上,和方汝对了一掌。
方汝的手腕骤然下沉,反手上握,想要捏住郁儿的手腕。
然而郁儿和她相处这么久,每日都能看见她在院子里打拳、练功,方汝的套路,全都被她摸清楚了。当下郁儿的手便朝侧旁移动了一下,避开方汝的掌心,另一只手拔出了短剑,左手剑法舞得神出鬼没。
方汝更擅长贴身打斗,郁儿的短剑虽然奈何不了方汝,却也限制了方汝。
而南晚乔更是趁此时机,对着弓箭手下达了必杀的指令。
当下百箭齐发,有一半是冲着钟誉去的。
宋月白已经过来支援方汝,千面便翻身跃上高台,手中提着农户家中随处可见的镰刀,左右劈砍,挡下了大部分的箭矢。
还有一部分,钉在了钟远山的身上。
“你小子还发什么愣!要把你哥带出去,你好歹也要活下来啊!”千面百忙之中回头怒吼。
钟誉终于有了些人气,他的手指缩了缩,然后将钟远山的尸体从自己身前推开,将他抱到了一侧,捡起了地上的长枪。
钟家枪法,历来都是在武林上名列前茅,钟誉懒惰,没有好好学,从来都是钟远山挡在他前面。
但是从现在开始,钟誉告诉自己,他要抗下所有的苦难,他要成为——钟家的骄傲!
第一百十六章 交战【求票】()
江湖上曾经出了一个文武双全的才子,闲得蛋疼的时候,为江湖上势力写过一首诗,便称作——
青屏风起彩衣凉,寒烟治世流玉觞,萧刀钟枪端木剑,秋府意浓百花藏。
钟家的枪决,预示着一往无前,从没有回头、退缩的说法。
钟誉虽说昔日懒惰,但是也深得钟大侠真传,如今这一手枪法使出来,枪花绽放,炫得像第二轮太阳,夺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他现如今满腔怒火,撇开箭矢之后,便翻身跃上房顶,一枪平扫,足足一百八十度的范围攻击,房顶上的弓箭手毫无反击之力,统统被他扫了下去。
紧接着,枪尖银光绽放,但凡被银光扫过之人,皆是血花四溅,惨叫落地。
见他一人足以独当一面,千面便也上了另一边的屋顶。
宋月白也赶到,他出门前特地拿了剑来,此时寒光出鞘,宛如一泓秋水,潋滟眉梢。他的双眸印在剑后,是淡漠的森意。
郁儿的剑法不赖,但是对上目前公认的剑法第一人,依旧没有什么胜算,只剩下了苦苦支撑。
而方汝则是已经对上了南晚乔。
南晚乔的武器依旧是那根深绿色的鞭子,方汝直接伸手从头上一抹,取下了发冠扣在腰间,旋即机关声响起,眨眼间她的手里便多了十把飞刀。
“你若接的下我这十把飞刀,今日我方连碧束手就擒。”
方汝冷笑一声,脚尖点地,宛如一阵风转了出去。她将自己的速度提升至极限,加上她没有内力,攻击前根本无从预兆,南晚乔打落了三把飞刀,就已经觉得不可思议。
竟然有人能把暗器玩得这么好,若不是早就调查过她,南晚乔都要以为她是玉觞派的传人了。
或者说,玉觞派都不一定有这个手艺。
方汝的身形忽然静止,她双眸闭起,掌中最后三把飞刀呈“品”字飞射而出。这三把飞刀的角度刁钻毒辣,南晚乔用鞭子击落了一把,另一只手接住了第二把,却没有功夫再躲开第三把。
恰在此时,琴声响起。
无形的音波扩散而来,铮地一声,最后一把飞刀也在南晚乔眼前落地。
方汝抬眸,闪过一抹嗜血的笑意:“破!”
被南晚乔捏在手里的飞刀,倏然炸裂,南晚乔毫无防备,被炸了个正着,一枚绣花针般粗细的金针,刺入了她的左胸口。
“你”南晚乔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方汝。
方汝随即纵身而起,腾空飞踢,双脚交错,竟然直接在南晚乔的胸口提了十二下,方才后空翻落地。
连环十二踢,这已经超出了方汝平时能做到的极限十踢,可以说也是一次超常发挥。
她腿上的力道,就算是宋月白也不敢轻易接招,南晚乔的胸口明显被她踢得下限了一寸,肋骨断了两根,那金针也刺入了左胸口内。
南晚乔向后摔去,撞在了墙上,又倒在地上,抽搐了一下,便没有再动弹了。
方汝喘着气,捂住了左肩。
方才交手之际,也被南晚乔甩了一鞭子,鞭子上有倒勾,还喂了毒。她随手掏出一小瓶解毒丸服下,抬头,看向了对面的屋顶。
玉觞派掌门楚弄音,抱着琴站在屋顶,眉头微皱。
“你竟然杀了彩衣教圣姑?”他的语调有些不敢置信。
宋月白已然走了过来,将方汝拉到身后,抬眸看着楚弄音,淡道:“楚掌门,想不到你们玉觞派也参与了此事。”
楚弄音随意扫了一眼下方,南晚乔已死,郁儿也被宋月白刺了一剑,重伤倒地,另外那些弓箭手更不是钟誉和千面的对手。
他笑了笑,缓缓道:“彩衣教许得起我们报酬,我们助其一臂之力,无可厚非吧。倒是你,是该叫你宋大人,还是庭轩贤侄呢?”
“我无意与玉觞派为敌,楚掌门若是还愿意给我一个面子,就请离去。”宋月白抬了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楚弄音嘲讽地问道:“你现在以什么身份在同楚某说话?你被逐出青屏山,青纵云也死了,谁能给你撑腰?”
“既然如此,那就让在下领教一下楚掌门的琴绝吧。”宋月白说罢,纵身跃上房顶,手中剑花一挽,正宗的青屏剑法便已经使了出来。
方汝转头,却见郁儿已经站了起来。
她挪着步子往南晚乔那儿去,然而她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道人影。
郁儿弯唇一笑,抹掉了嘴角的血迹:“钟誉”
钟誉的眼角微微抽搐,手中长枪抬起,没有丝毫犹豫,刺入了郁儿的胸口。他右手持枪,左手凝聚内力,拍在了枪尾。
长枪从郁儿后背穿透而出,郁儿瞳孔散大,跪倒在了地上。
钟誉刹那间便失了力气,同样跪坐到了地上。郁儿已经倒下,她的双眼却还死死睁着,仿佛不敢相信钟誉如此不留情面。
“你为什么要害我哥哥”钟誉哽咽着说道,“我那么喜欢你你就算要下手,杀我便是为什么要杀我哥!”
方汝叹了口气,没有去安抚他,只是转头,看向南晚乔。
她有些疑惑,南晚乔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这样一个为彩衣教夺得了中都霸主地位的天才少女,她杀起来就这么容易?
想着,方汝就往那边走过去。
“别过去!”千面的叫声忽然在背后响起。
方汝在同一时间飞身后退,脚步鬼魅一般闪过了好几个弯。不停地有细微的“夺夺”声在她脚前响起,待方汝退到了高台之上,才发现一路都是手弩之箭。
她抬头,便见端木栩持剑而下,同样炫目的剑光刹那间如雪花般笼罩而下。
方汝再度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木桩之上,掌心一晃,一把银针铺天盖地对着端木栩刺去。
端木栩手中长剑舞动,密不透风的剑光将那些银针轻而易举地抵挡下,光是这一招,方汝就看得出,他的武学修为已经快接近宋月白了。
之所以说快接近,只是因为如果方汝现在面对的是宋月白,这些银针就不是落地,而是向她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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