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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女令书-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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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府是京都世家,如今世家接连遭逢巨变,元府、魏府先后走向灭亡,明府也险些被牵连进欺君大罪之中。齐府想要立足,我能够理解,但是若是为了一己私利,就做出那等出卖良心、陷害忠良之事,我齐清宴,第一个不同意!”
“说得好!”门外传来了男人冷漠的声音,伴随着鼓掌声,齐王走进了祠堂。
齐大人见了他,面露尴尬:“殿下,今日之事”
“本王真是没想到,本王谋算了这么久的一出好戏,竟然是被清宴你给毁了。”齐王笑了笑,眼底却是冷霜一片,“倒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齐大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齐朗也十分紧张,用力握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的肉里,勉强维持自己的冷静,望着齐王说道:“殿下容禀,连碧现如今掌控牌令司,颇得人心;更何况在她身后还有一个庭轩护着,庭轩有多大的能耐,殿下应当也清楚,我只是——”
“不必说了。”齐王抬手,打断了他,“本王苦心筹谋了这么久,岂能因为你就改变主意。你们齐家既然已经依附了本王,就该遵循本王的规则。齐朗,你如今破坏了规则,你说本王应该怎么罚你呢?”
齐朗腿一软,也跪了下来。
他心中清楚,自己不愿做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他想成为的是光明正大、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像宋月白和明逸那样。
可是他一想到齐王惩治属下的手段,便觉得不寒而栗——在齐王的背后,可是有着彩衣教的支持啊!
“殿下,清宴一时糊涂,请殿下给他将功折罪的机会!”齐大人到底不忍心,连忙替齐朗求情。
齐王垂眸看了一眼两人,忽然笑了一声,自袖中取出了一包药粉丢到了地上:“齐清宴,这是本王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过些日子本王的王妃过生辰,你到时若是能将这药粉下到方连碧的饮食之中,本王便宽恕你。”
齐朗望着眼前的药粉,双手微微颤抖,几次探出手去,最后一咬牙,将之握在了手心里。
“清宴一定不辜负殿下厚望!”齐大人喜道。
千里居内烛火通明,夜色深浓,但是众人都没有睡意,除了明天休息的杨拂晓,这会儿已经回房间去睡觉了。
今晚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要不是白天宋月白察觉到齐朗的不对劲,明逸又在一边不停地劝说,才让齐朗把事情说了出来,否则今晚恐怕没这么容易糊弄过去。
这会儿回想起来,前头齐大人和三师叔的话都是铺垫,齐王站出来提到钦天监是最阴险的一手,而最最关键的便是由齐监令亲口证实方汝乃是祸胎,如此一来,为了宝华的国运,皇帝也定然不会心慈手软。
好在乔语柔出手相助,好在宋月白在钦天监有自己的棋子,否则这一切恐怕就是另一个结局了。
“齐家竟然已经投靠了齐王,真是没有一点世家的骨气。”千面吐槽。
方汝道:“齐王背后有彩衣教的相助,元府和魏府就是和他作对的下场,明府也是这样,只是明府运气好一些,我们对彩衣教有所防备,查明了千秋月的真相,负责明府就是世家中第三个消失的。齐府显然是怕了,所以选择了屈服。”
“齐府的这个选择,我并不奇怪,我奇怪的是,寒烟谷竟然和彩衣教为伍了?”钟誉披着一条毯子,缩在躺椅上头,手里把玩着一颗胡桃。
宋月白摇了摇头,说道:“寒烟谷并非是与彩衣教为伍,只是双方短暂地达成了目标的一致,就是要除掉连碧。”
“唉,压力山大啊。”方汝感慨。
崇吾坐在屋顶上,听下面人说完了一通话,甩手丢了个酒壶下来,正对着方汝的头顶,最后被宋月白伸手拦截。
崇吾探出头来,呵呵冷笑:“丫头,你真是太没用了,白教你这么多东西。”
方汝抬眸,慵懒一笑:“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您教了我什么。”
“嘿——你这个白眼狼!”崇吾翻身跳了下来,说道,“老子教了你什么?老子把金字野捕的独山石都交给你了,你说老子教了你什么?”
方汝闻言,抬手摸了摸自己常年带着的额饰,上头镶嵌的一块深绿色玉石,正在指尖发出沁凉的寒意。
她有些发愣。
片刻后,她忽然起身:“师父,难道你的意思是——”
“金字野捕的祖训,你全都忘记了吗?”崇吾斜了她一眼。
方汝哑口无言——她还真是给忘记了,这种东西就跟当年的宝华律法一样,她属于看过一眼就丢掉的,毫无兴趣。
崇吾背过手去,说道:“历届金字野捕的传人,皆可利用独山石对整个武林进行一次人员调动,武林若有违者,人人得而诛之。你以为金字野捕世世代代为了武林任劳任怨,真是白干的吗?”
方汝心中腹诽——她就没为现在的武林出过什么力。
像是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崇吾说道:“你若是能与朝廷一道,铲除彩衣教,那你就是武林最大的功臣,这就是你未来千秋百代,将会是记录到金字野捕光辉传承中的最浓重一笔。”
第一百六十七章 时机成熟()
且不说方汝死后,会成为金字野捕大拇指传承中怎样的浓墨重彩一笔,如今方汝得知了自己拥有调动武林资源的一次机会以后,就开始寻思怎么把握这个机会。
“我觉得这会儿动用这个机会,显得有些太着急了。”方汝说这话的时候,正在院子里指导杨拂晓练武,一边嗑着南瓜子。
宋月白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他在雕刻一样小物件,手上不停,嘴上说道:“但是现在不用,以后也没有什么可以动用这个机会的日子了。”
方汝道:“怎么没有?现在不用的话,以后等我们成亲了,我就号令整个武林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要多盛大有多盛大。”
宋月白闻言,失笑道:“原来你是要一个无比盛大的婚礼。”
“唉,觊觎你的人这么多,我唯有如此,才能确保将你锁在身边啊。”方汝无比惆怅地说道。
宋月白吹了吹手上的木屑,转手把木偶放到了方汝的面前:“谁敢觊觎我,我第一个替你宰了她。”
方汝捧起木偶,放在眼前端详了一下,微微挑眉:“你这刻的是你自己?”
“把我,送给你。”宋月白眨了眨眼。
杨拂晓收势,哀怨地看着两人:“师父,庭轩叔叔,你们能不能稍微含蓄一点呢?考虑一下我这颗幼小的心灵嘛。”
方汝噗嗤一笑,上前去指点她的招数,宋月白坐在原地,目光落在了自己刻的木人偶上。
下午方汝借着去太医院找施院长切磋医术的时机,将太医院近期所开的药方都翻了一遍,着重在给皇帝开的方子里头,找到了和皇帝目前所中之毒的气味及其相像的一味补药。
如此可见,必然是有人将药物掉包,却没有让任何人发现。毕竟皇帝饮用的汤药,每一碗都是要经过试毒的,试毒的太监,有最大的嫌疑。
但是令她惊讶的是,皇帝身边跟随的所有人,大部分都被齐王笼络了,却有一小部分还不归属于齐王一派。
这个试毒太监,就是这类人。
“德公公”杨如许回忆道,“这个太监应该是从景泰宫出来的,三年前被良妃娘娘贬到了杂役局,后来得见圣颜,办了桩不错的差事,就被提拔到陛下跟前了,这三年来也深受陛下的重用。”
方汝坐在令书阁的太师椅上,披着织造局新赶制的令书官服,眉梢微沉,银月额饰仿若第三只眼,冷漠平静地窥探这个世界。
听罢杨如许的话,她说道:“景泰宫,元良妃,自元府的案子结束,魏府伏诛后,我就觉得元良妃也很不对劲。尤其是她和裕王殿下走到一起以后,我更觉得不对劲。元良妃有野心,而且绝对不小。”
杨如许颔首:“我会派人去查的。”
“裕王越是没动静,越要关注他,最怕的便是毫无声息的毒蛇,他若是反击,一夕之内便可颠覆整个棋局。”方汝说道。
正说话间,江影走了进来,对着方汝抱拳:“令书大人,寒烟谷有动作了。”
“如何?”方汝忙问道。
“果然如大人所料,他们去了齐王府。”
方汝靠回椅背上,微微眯眼:“去了几个人?”
“有寒烟谷的谷主、二长老和寒鹊。”江影说道,“他们去后不久,宋是白也去了,与他同行的是秋文正。”
方汝冷笑。
寒烟谷、宋是白、秋文正,加上齐府和至今没有正式出面的彩衣教,还有戍守边关的二十万大军。
齐王的纸面上实力,已经远超楚王和裕王了。
“看来,他是觉得时机成熟了。”方汝缓缓道。
杨如许说道:“我们在等的,不就是他们先动手吗?如此,我们才能站稳立场。”
方汝抬眸,看向两人:“九城兵马司那边,我们的人可安插进去了?”
“已经安插完毕,任何动向都会及时来报。”杨如许颔首。
方汝眼底划过一抹精光:“很好。温泽害死了魏令书大人,他又是彩衣教的一员,他的行动若说没有齐王的授意,我是断然不会相信的。既然彩衣教龟缩在中都不肯露面,南晚乔那边我就暂且放过她,但是齐王这里”
他敢动手,她就敢狠狠地给他一记!
方汝连着又下了几条指令,因为令书一位空缺,许久没有大动作的牌令司,终于开始有序地、缓缓地运转起来了。
如此庞大的机构,又是刺探情报、破除悬案的第一司,它所能发挥的能量,必然让齐王都会觉得胆寒。
然而令所有人最猝不及防的是,三日后皇帝下旨,封帝辅星宋月白为定国将军,禁军副统领程昱为安远将军,率领一千近卫军、两万禁军前往中都,剿灭彩衣教。宝华各地守城军齐齐出动,于各地剿灭叛贼逆党的所有分教。
“怎么会这么突然?!”方汝得知消息后,震惊不已。
皇帝已经多日没有上朝,本以为他中了毒,会安分许多,谁知道突然一道圣旨,打破了她所有的计划。
“不算突然了,陛下对彩衣教忌惮已久,近卫组建成了,成日无所事事地养在京都,他必然心中不快,巴不得早日将彩衣教铲除了好。”宋月白淡道。
方汝皱眉:“可是近卫中,先不说寒烟谷的人都还在,便是别的门派,与彩衣教有往来的也不少,你带兵去剿灭彩衣教,这根本就”
“陛下可不会管。你难道要去同陛下说,组建近卫,剿灭彩衣教只是一个目的,另一个目的是为了清扫其他门派中彩衣教的势力吗?陛下不会相信的,他现在病入膏肓,疑心甚重,只会认为你在推诿责任。”宋月白说道。
方汝烦躁地一拳砸在了桌面上:“该死!”
“你不必为我担心,中都本就是我所熟悉的地方,更何况那些人不过是跳梁小丑,我还掌握有两万禁军,不会有事。”宋月白握住了她的拳头,轻轻地将她五指展开,与她十指相扣,“让我不放心的是你。”
方汝没好气地说道:“我控制着整个牌令司,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与齐王真正的战场,就在京都。”宋月白叹了口气,“你也不必跟我逞强,齐王能崛起到如此强大的地步,不是没有理由的,你可不要轻视他。”
方汝颔首:“我自然不会,当初魏府可是跟着他做事的,最后呢?那把杀人的手弩就是他交到我的手上的。齐王心狠手辣,对自己的下属也毫无怜爱之心,如此之人,我定然不会轻视他。”
门外,千面敲了敲门,探进头来:“有人送来了请柬。”
“请柬?”方汝愣了一下,千面递上来一张浅蓝色的信纸,展开一看,竟然是齐王府的请柬。
齐王妃过生辰,诚邀方令书大人过府一叙。
“明天晚上。”方汝说道,“你们启程的时间是——”
宋月白道:“明日下午。”
方汝冷冷一笑,将信纸拍在了桌面上:“看来是鸿门宴无疑了。”
“不去便是。”宋月白并不希望她去赴宴。
“那怎么行,这是我上任后的第一个宴会,满朝文武都看着我呢。”方汝掀了掀唇角,缓缓道,“更何况,在百官面前,我和齐王并未撕破脸,若是不去赴宴,难免遭人非议。”
宋月白却觉得没有必要,既然都要撕破脸了,他自然不希望方汝涉险。
不过方汝执意要去,他也不会阻拦,多加人手保护便是了。
隔日吃罢午饭,宋月白便要率军出征了。方汝带了“浅山云雾”去送行,直送出了五里方才停歇。
“行了,至多三个月我便回来,那时再与你一并赏梅饮酒。”宋月白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眼底盛满了笑意,“这趟出去,我顺便把师父要求的聘礼也备下,等今年年底,便好娶你了。”
方汝的脸微微一红,望着他,认真地说道:“行,我等你回来娶我,到时候我会把京都的事情都处置妥当的。”
没有了彩衣教的相助,齐王等同失去了最大的助力,二十万边关军短时肯定赶不回来,她有足够的筹码和齐王打擂台。
旋即,她第一次取下了自己额头佩戴的额饰,将那绿独山石交到了宋月白的手里。
“呐,这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你收好了。”她微微一笑,眼底含着许多的欲言又止。
宋月白反手握住,轻笑道:“好。”
钟誉和乔语柔远远地朝她挥手告别,两人此行一并前往中都,等手刃仇人后,便会直接北上,去北地找萧听墨协作,重振钟家。
直到这支队伍消失在眼前,方汝才缓缓松了口气,调转马头,看向身后的京都城。
气势恢宏的城门内,就是她的战场。
一如三月时,他被封钦差,孤身下扬州,她留守京都,破解元府案。
转眼半年过去,其间发生了多少故事已经数不过来了,而历史,却是惊人地相似。
或许也有不同,她的刀,已经磨得更锋利了。
马蹄卷起一地尘埃,载着她冲入了京都城的城门。高扬于身后的披风,卷起下摆的衣角,露出牌令司的独特图腾云纹,凛凛地生出了一股杀气。
而在她的前方不远处,牌令司两位梅令、八大兰令已经整装相迎,等候着今夜将吹响的第一声号角。
第一百六十八章 绝不容忍!()
齐王妃办生辰宴,邀请了大半个京都的名门贵胄,方汝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到场了。此时她才发现,其实自己自进入宝华官场以来,所识得的官员数量真是少之又少,至于六部任职的二品、三品的官员,她是两眼一抹黑。
好在她身为牌令司的令书,又有陛下钦赐“第一女令书”的名号傍身,根本不需要上去跟那些二三品的官员应酬,自有想巴结的人上来打招呼。
“令书大人这里这般热闹,倒显得这宴会的主人是您一样。”方汝刚应付完一个某部的中书令,就听到了背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方汝转头看去,得,见着一个老熟人。
她微微一笑,并未起身,只是端着茶杯笑道:“秦大人,别来无恙?”
金吾卫统领秦忠,此时换上了一身靛青色的方领蟒袍,正站在一旁,见她并未起身,眼底划过一丝不屑,嘴上跟着说道:“令书大人的身份地位果然是水涨船高,这才多久未见,竟然也学会了飞上枝头变凤凰。”
方汝咧嘴一笑,露出八颗白森森的牙齿。
她看着秦忠,余光瞥见四周官员们竖起的耳朵,缓缓说道:“秦大人掌管金吾卫,劳苦功高,堂堂武夫,没什么学识倒也真是不能怪你。我这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至于凤凰一词,秦大人以后可别再糊涂了,这是形容皇后娘娘的,您在齐王妃的生辰宴上大放厥词,可别让有心人误会了去。”
秦忠登时被她的一番话堵得面红耳赤。
又听她释怀般说道:“当然啦,本官身为令书,虽有监察百官行为之责,却也不会过分苛责秦大人,本官年纪轻,很是好说话的。”
秦忠捏着酒杯的手掌倏然握紧,额角青筋乱跳。
一旁的官员有没忍住的,背过身去捂着嘴偷笑——谁不知道,秦忠虽然是武将,当初也是殿前三甲之一的探花,可谓是文武双全的。
如今被方汝这样不见血地奚落了一番,难得他还忍得住。
气氛正紧张,便听得一旁的长廊上,传来了女子娇柔的声音:“哥哥,这是怎么了,好热闹啊。”
秦忠回头看去,面色缓和,走了上前。
方汝缓缓起身,目光落在了来人的身上。
明青色曳地长裙,裙摆绣着几朵艳丽的芍药,上襦着了坦领,戴了八宝璎珞,臂弯间玉色的披帛流光溢彩,更显得她像是凌波微步一般,明丽动人。
齐王妃的五官并不显得出色,只是她极善于掩饰自己的弱点,所画妆容仿佛将她整张脸点亮,让人只记得住她的柔媚无双。
“昔日魏令书见了本王妃,也要执礼以待,怎么,方令书的地位是比本王妃更超然一些吗?”齐王妃盈盈一笑,发问道。
方汝从容地搁下酒杯,上前行了小礼:“下官初见王妃尊容,惊为天人,一时忘了礼数,还望王妃莫怪。”
齐王妃准备好的一堆话,就被她的这副姿态堵在了喉咙口,吐不出来,却又不甘心咽下去,直梗着脖子僵了一会儿,方才冷硬地说道:“乡野村妇!”
“王妃,下官不得不提醒您一句,下官是陛下钦点的令书,虽说您是齐王殿下的发妻,是主,下官是臣,但是从品阶上而言,你我皆为一品。您说下官是乡野村妇,恐怕陛下知道了会不高兴的。”方汝笑眯眯地说道。
齐王妃冷哼一声,抬着下巴从她面前走了过去,把蔑视的姿态做了个十成十。
官员们议论纷纷,从秦忠和齐王妃的态度上,完全可以看出来齐王一派对于这位新上任的令书是不认同的。
如此一来,该如何站位,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只是还不等官员们从方汝身边撤开,却有一人逆着人群走了进来,一身紫檀色的长袍,腰间古玉若隐若现,现出了一个“楚”字。
方汝望向来人,淡淡一笑:“殿下。”
楚王站在了她的身侧,看向旁边的官员们,微微挑眉:“怎么不见五哥?”
“想必是齐王殿下还有些事情要忙,没能过来吧。”方汝笑道。
官员们要退开的脚步顿住了——楚王只是一个站位,就宣告了他的立场,他是支持这位令书大人的。
所有人开始头疼了,怎么参加个宴会,变得如此风声鹤唳?
好在请来的乐师已经开始奏乐,宴会要开始了。
方汝和楚王相让着坐了下来,不大会儿,便看见三公主和沈复清夫妇、十公主、裕王殿下也依次到了。
最后,齐王方才姗姗来迟,和方汝对视了一眼后,别开了眼去,携着齐王妃的手走上了主位。
宴至半酣,方汝接了秋文正的一杯敬酒,谨慎地没有喝,倒在了袖中,抬眸忽然看见齐朗神情黯淡地走了出去。
她垂眸沉思片刻,起身告了个急,也走出了门。
和府内的侍女打听了一下后,她追上了齐朗。
“齐公子。”
齐朗回头,见到是她,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旋即扯出一抹黯淡的笑容:“令书大人怎么也出来了?”
“又没有外人,你算是我的恩人,如此唤我一声连碧即可。”方汝笑道。
齐朗抿唇,愣了愣,方才说道:“连碧”
“可是有心事?”方汝问道,“上次你把消息透露给我们,回去后齐大人有没有责罚你?”
“有,自然是有的。”齐朗偏过头去,趁着夜色继续往前走,随手拎起了手中的酒壶,对着嘴灌了一大口,“我本就是过继来的,也只能认打认罚。”
方汝说道:“别担心了,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齐朗走到了花园边上,在台阶上席地而坐,抬手将酒杯递给了方汝:“来一口吗?”
方汝的目光落在了他微微颤抖的手上,旋即接过了酒杯,放在鼻下轻轻一嗅。
“竟然是千秋月,怎么我那桌没有,齐王真是厚此薄彼。”她微笑道。
齐朗张了张嘴,五指缓缓握拳,轻声道:“大概是给父亲的,我出来的匆忙,拿错了。”
方汝嘴角的笑意缓缓淡去,她拎着酒壶,平静地说道:“是吗?这杯酒,你请我喝?”
“嗯”齐朗埋着头应声。
方汝五指一松,酒壶应声落地,砸了个粉碎。
“齐朗,恐怕你和你身后的主子都不知道,金字野捕对毒药的敏感性有多强。”方汝看着齐朗惨白的脸色,缓缓说道,“今夜我本想着给你一个机会的,既然你做了这样的选择,那么你我之间,也算是两清了。”
齐朗抓了抓头发,忽然噗通一声在她脚边跪下:“连碧,方令书我也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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