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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女令书-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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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宋月白摆了摆手,转开了话题,“陛下的身子如何?”
明逸正色道:“我一直按着方姑娘给我的方子,每日让陛下服用,现在他每天都能保证两个时辰的清醒。只是方姑娘说过,这是大损的方法,任何的风寒、轻微的伤势,都会夺了陛下的命。”
宋月白颔首:“既然这样,那明日攻城。”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大局已定()
是夜月明星稀,方汝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口干舌燥。她抬头看了看狭窄的天窗,再摸一把身下干枯的稻草,叹了声悠长的气。
白天在金殿里,南晚乔骤然发难,接连例数太子的罪状,加上杨如许送来的相关信件证据,太子和彩衣教勾结的事情,已然是板上钉钉了。
不过她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现如今太子大权在握,禁军全都归属他调遣,在宫里就等同于在他的地盘,纵使有一半的大臣反对他,却也有一半的大臣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太子当庭斩杀了几个楚王党派的老臣,勒令禁军将她、杨如许和南晚乔三人全数收押。
南晚乔最后拼死逃了出去,方汝却没有选择反抗,和杨如许双双束手就擒。
“明天就该攻城了吧?”方汝喃喃自语,坐起身来。
这大理寺的天牢也算是为她准备了一次,好在太子应该没有时间来为难她,京都外头大军盘卧,是个人都知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挡下明日的攻势。
然而还不等方汝计算清楚,就听见天牢走道上传来了脚步声。
狱卒恭敬地说道:“太子殿下,这边走,小心脚下。”
方汝:“”她收回方才的话。
太子他不是个人。
隔着一道木栅栏,太子阴冷的眸光宛如毒蛇,像是随时都会冲上来咬她一口一样。方汝慵懒地靠在墙上,嘴里叼着根稻草,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笑意。
几分钟后,方汝吐掉了稻草:“太子殿下深夜来此,是为了跟我对视的吗?您可真是好兴致,外头大军盘卧,明日便要攻城了,您还来这里,可见是对我情根深种啊。可惜可惜”
太子眼角一跳,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人和狗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方汝托腮,轻声道。
狱卒正要说话,太子伸手拦下,顿了顿,笑道:“本王素来欣赏有胆识的人,不得不说,自去年在元陵城第一次相见后,本王就知道你和宋月白将是本王最大的敌手。所以本王拿彩衣教吸引了宋月白全部的目光,至于你——不过是女流之辈罢了。”
“是啊,不过是女流之辈。”方汝起身,缓缓走上前,朝他伸出手。
太子后退了两步,眼底有一抹忌惮。
方汝呵呵地笑了起来:“你看,我这一介女流之辈,却让堂堂太子殿下不敢触碰。怎么,是怕我身上涂着的那些毒吗?”
“带走。”太子不再多费口舌,朝后挥了挥手。
从他身后走出来两个太监,全副武装,脸上蒙着白布,双手也用白布裹住,在狱卒打开门后,便上前拧住了方汝的胳膊,在她身上套上了枷锁。
方汝任他们摆弄,声音轻快地说道:“这是准备上刑么?”
“你若是答应去劝降,本王可以不动你。”太子望着她,说道,“本王对你,到底是心存怜惜的。”
“好啊。”方汝答应的很爽快,“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刑罚什么的,太血腥了,我答应你。”
太子一愣——他没想到方汝竟然如此爽快,可是就因为她答应的如此随意,他反而不敢相信了。
这样狡猾的女人,他可不敢把赌注压在她的身上。
太子想着,便沉下脸,说道:“带走!”
“喂喂喂,你怎么说话不算话?”方汝叫道,“不是说我答应去劝降就不动我的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
“本王觉得,还是那你去诱敌比较好。”太子冷笑道。
方汝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果然还是要受苦吗?
大理寺的刑罚种类更全,比起当初在刑部被戚行方所施加的刑罚,也更加残酷。这不由就让方汝想起了前世所学的那些东西,包括二战时期日本人的那些下三滥的主意,果然刑罚是上下五千年都通用的啊。
梁佑就站在刑堂外面,看见她来,睫毛微微一动,避开了她的眼神。
当初在元府案上,两个人也算是合作过,现在却已经是敌对阵营了。
“自己挑,还是本王替你选?”太子跟着走进来,看着一屋子的刑具,冷声道。
方汝踱着方步在刑堂内来回走了两圈,苦恼道:“看着就好疼,能不能不选?”
太子额角青筋抽搐,她当这是什么赏赐让她挑选吗?
他随手一指,说道:“绑起来,上刑。”
方汝打眼一瞧,得,竟然挑了个刖刑。
这群人到底什么想法,怎么人人都要跟她的腿过不去?
“我说,太子殿下——”方汝被那两个太监绑在了木架上,跟着说道,“咱们也好歹有过交情,当初商山春社宴咱们可还是一队的队友呢。”
太子转身,摆手:“行刑!”
第一把锋利的刀刺入腿弯时,方汝狠狠地哆嗦了一下。她再能忍,也不是铁打的身子,何况是在如此清醒的情况之下。她甚至能感受到刀锋与骨头摩擦的声音,殷红的血淌了出来,她骤然握拳,死死地咬紧了牙关。
那刀沿着她的骨头缝隙,眼看就要剜下她的膝盖骨。
“慢着!”刑堂外忽然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方汝抬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牌令司现在显然已经被禁军团团围住了,杨如许和千面又跟她一起被关在这里,会来救她的,她心中有三个人选。
第一个,自然是还在城外的宋月白,但是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面对紧张的大局,宋月白不太脱得了身。
第二个,便是她的师父崇吾。崇吾当初护送楚王离开,在宋月白抵达元陵城后,必然会提前赶回来找她。
第三个,是东瑞。宋月白脱不了身,就可能会让东瑞代劳,出动墨杀精锐——不过这一点她并不愿看见,墨杀这么神秘,要是为了救她而被皇室得知,恐怕是得不偿失。
所以,她只想着要拖延时间,等崇吾来救她,没有想到等到的竟然是
景从!
景从走了进来,还是一副懒到骨子里的状态,走路没骨头一样,一进来就靠在了门边上。
“你来做什么?”太子冷着脸问道。
景从指了指方汝,说道:“我来与殿下谈一笔生意。这个人,我要带走;代价就是,与琅华国通商的河运收入,景家一分不取,全都归殿下。”
这个交易方汝暗暗咬牙,景从是疯了吗?
太子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谈条件,你不过就是本王的一条狗!”
景从掌心一亮,笑道:“凭这个啊。”
太子一瞧,顿时脸色大变:“你——”
方汝也看了过去,却见他手中所拿的东西,竟然是禁军调动的虎符!
“殿下可能还不知道,禁军副统领程昱,是我的人。”景从咧嘴一笑。
太子捏紧了拳头,冷声道:“景从,本王最后给你一个机会,把虎符交给本王,立刻离开这里,本王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景从叹了口气,摇头道:“殿下,您怎么如此天真?”
“你说什么?!”
景从侧身一让,在他身后,阴暗处缓缓走出来三个人。
方汝顿时傻眼了。
宋月白、东瑞和崇吾!
这三个人都蒙着脸,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但是熟悉他们的方汝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她有些瞠目结舌,实在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给吓了一跳。
而在他们身后,跟的便是牌令司的江影和八大兰令。
到了个齐。
“保护殿下!”梁佑大喊一声,挡在了太子面前。
但是没有人响应他。
景从手中的虎符闪闪发光,所有人都没有动。
太子顿时明白了什么——这一切都是个局。
从景从入京开始,或者说更早,从宋月白去淮南道巡视春汛时,便已经布下了。他以为景从是自己的人,没有想到,他已经和宋月白他们狼狈为奸!
太子推开梁佑,走上前,看着宋月白,说道:“好,果然是帝辅星。”
宋月白的声音从黑巾下传了出来,淡淡的,带着些染血的杀气:“楚王殿下已经护着陛下,入宫了。”
原本打算明日攻城的,可是宋月白收到了消息,方汝被抓,他按捺不住了。
恰好遇到了景从的随侍阿良出来找他,说是景从手里有调动禁军的虎符,还有太子亲赐的令牌,可以调动禁军,宋月白当即便定下了这个计划。
当初随他一起出征的那两万禁军,已经被他策反,如今靠着这些人,和景从里应外合,很快就破了城门。
即便太子派了再多的精锐守着城门,却也防不住城内有他亲信的景从作乱。
与此同时,九城兵马司也开始乱了起来,一部分人要来增援城内禁军,但是另一部分人却借口有奸细,拖住了他们,一场内乱过后,城门已破。
大局已定!
“丫头,那混账没把你怎么样吧?”崇吾先一步走了上来,随手一弹,就把旁边两个傻了眼的小太监弹昏过去了。
方汝抬头,和宋月白对视了一眼,眼底划过一抹笑意,说道:“我还不至于输给这个蠢的人。”
宋月白抬了抬手,后面牌令司的人走了上来,拿了绳子,将太子和梁佑捆了个严严实实。
“送去金殿,交由陛下裁决。”他淡道。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不如归【本章完…结局】reens。()
太子等人被带走后,千面和东瑞对视了一眼,一人一边,把崇吾给拉出去了。偌大的刑堂内,便只剩下了宋月白和方汝两人。
方汝还被绑在木架子上,竟然没人来给她松绑。
两人对视了片刻,方汝掀唇一笑:“原来庭轩你喜欢这个调调?”
宋月白挑眉:“哪个调调?”
“s&m?”方汝嘻嘻一笑,动了动手腕。
宋月白快步上前按住她,轻柔地解开了帮着她的锁链,然后将她横抱起,看着她膝盖上的斑斑血迹,眸色冷了几分。
方汝靠在他颈间,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觉得颇为安心。
“等等——”她微微皱眉,再嗅了嗅,忽然抬起头看向宋月白。
宋月白心里一个咯噔,暗叫不好。
“补骨脂的味道,你是不是受伤了?”方汝问。
宋月白面色镇定,抱着她往外走,声音从黑巾下传来,沉稳有力:“你瞧着我像是受伤了吗?”
“那你干嘛还蒙着脸?”方汝伸出手,抓向他脸上的黑巾,“我想你想的紧,让我看看你的脸。”
宋月白侧脸避开,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轻声一笑:“想我想的紧?是想我还是想我的脸?”
他越是这样,方汝越觉得有问题,还要说话,谁知道宋月白直接在她的后颈上捏了一下,正点了她的睡穴。
“你”
“乖乖睡一觉,我去把皇家那些事处理了。”宋月白低头在她干裂的唇上轻轻一吻,然后走出了天牢,将人交给了崇吾。
崇吾看了一眼方汝的膝盖,确认她还没有来得及被剜去膝盖骨,也松了口气,说道:“你入宫去吧,这里有我。”
宋月白点了点头,带着东瑞离开了。
金殿上,强撑着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已经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但是他依旧瞪大了双眼,愤怒地看着跪在殿下的儿子。
太子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和楚王,阴冷地笑了起来。
楚王微微皱眉,说道:“五哥,你还不肯认错吗?”
“错?本王何错之有!”太子握紧拳头,直挺挺地看着上头的人,“圣旨亲封,本王乃是太子,而后父皇退位,本王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楚王冷笑道:“圣旨亲封?难道五哥当真要欺骗自己,这储君之位是顺理成章给你的吗?圣旨究竟是怎么来的,父皇究竟怎么会变成这样的,难道你心里没有数吗!你还有脸在这里说这样的话!”
“那又如何!”太子站起身来,指着楚王怒道,“你是嫡子,你自然无所谓,可本王若是不争,根本没有这个机会了!”
皇帝颤抖着手,朝太子遥遥挥了一下,像是在扇他的巴掌一样。
他满腔的愤怒,却因为身体已经支撑不了,而无从宣泄。
楚王扶住他,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五颗药了,方汝说过,一天至多吃三颗,但是皇帝非要吃,可见他是真的不行了。
强撑着精神,皇帝终于开口,虚弱地说道:“传百官”
金殿门打开,深夜,殿外却站着文武百官所有人。众人沉默着依次入内,若是仔细分辨,可以发现太子一派的亲信全都不见了。
众臣站定后,一身劲装的宋月白便也走了进来,只是他脸上照旧蒙着黑巾,看起来有些不协调。
他站定在所有人前头,行礼道:“陛下,楚王殿下,所有反抗者,均已伏法。东宫二百六十人,全数入狱。”
皇帝握紧扶手,嘶哑着声音说道:“杀了,全都杀了!”
宋月白顿了顿,颔首:“是。”
“众臣听旨”皇帝瘫在位置上,说道,“即日起,五皇子贬为庶人,行车裂之刑!七皇子仁德宽厚,为储君不二人选,册封太子。”
百官纷纷交换了眼神,然后跪了下去。
“谨遵圣旨,臣参见太子殿下!”
宋月白回到宋府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与他一起回来的,便是宰相宋定边。父子二人一同进门,客气地道别,像陌生人一样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宋月白累得很,却也强撑着让生江去烧水。
他每天都必须要用热水擦去身上结痂的旧肉,然后在新肉上重新上药。
热水递进来,生江要替他擦身子,被他拒绝了。宋月白把房门关了起来,然后才把面巾摘下。
“这就是你遮遮掩掩的理由?”窗外忽然传来了少女清冷的声音。
宋月白正在解衣裳的手指一顿,扭头看去,便见窗户被人推开,方汝纵身跳了进来,反手又把窗户关上了。
他:“”
方汝朝他伸出手。
宋月白叹了口气,转身把药膏放在了她手上。
“你坐下,腿还伤着就乱跑。”他把方汝按到了小榻上,端来了热水,拿着一条小板凳在她旁边坐下,“腿怎么样了?”
方汝说道:“上了夹板,疼是疼了些,不过还能走路。”
宋月白伸手摸了摸,见夹板固定地还算是牢固,猜想她也是被人送进来的,不可能真自己一个人摸过来。
但是转念一想她刚才竟然敢跳窗户,又是一阵头疼。
“别想说我,你这,又是怎么回事?”方汝拧了热毛巾,轻轻地敷在他的脸上。
宋月白明智地闭了嘴。
方汝先帮他擦去结痂的皮,然后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上完后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不说我也知道,薰华草哦?彩衣教的蛇窟哦?”
“连碧”
“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宋月白握住了她的手,按向自己的胸口:“我身上也有,你帮我上药么?”
方汝眉梢微挑,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然后迅速扒干净了他的衣服。身上的那些疤痕越发狰狞,像是记录着他惊险的历程。
“没孩子就没孩子嘛,我又不在意这些”方汝显然是知道了宋月白取薰华草的目的,低声说着,埋头去擦他身上的伤痂。
宋月白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撞见了她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泪花。
“唉”他轻声叹气,一把将她搂紧,揉着她的头发说道,“连碧,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方汝抱着他的脖子,说道:“得知消息的时候,我甚至在想,如果你真的回不来了,我替楚王筹谋这么多干什么呢?还不如”
话音未落,已经被他全数吞没在了唇齿之间。
上完药,宋月白换了一身干净的棉袍,便抱着方汝出门去看星星了。
方汝其实觉得这么冷的天气,两个人盖着棉被纯聊天就行,看星星什么的,太文艺了,不适合她啊。
但是宋月白兴致高,她也不好泼他冷水。
上了屋顶,宋月白又下去拿了一床棉被来,两人裹着一条棉被,小口地喝着浅山云雾酒。
“对了,我有一个故事想说给你听。”方汝说道。
宋月白低头看她:“哦?”
“嗯,是关于真假皇子的。”方汝眨了眨眼,就把自己从元良妃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了他。
宋月白沉默了好一会儿,仰头喝了口酒。
一口酒下肚,关于二十多年的那桩事情,便随着这口酒,一并烂在了肚子里。
“我说,你怎么什么反应也没有?”方汝挑眉,“尊贵的皇子殿下?”
“瞎说什么?”宋月白瞥了她一眼,鼻息间喷出了一些酒香,“我姓宋,叫月白,字庭轩。”
“皇权诶,江山诶,你不眼红?”方汝问。
宋月白揽着她笑道:“你便是我的江山,我眼红谁去?”
方汝听了很是欢喜,心道总算不用阉了他带回家了。她抬起头,轻轻地咬了咬他的喉结,低声道:“我瞧今夜月色甚好,是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时机。”
“嗯?”宋月白愣了愣,垂眸对上她的眼神,忽而一愣。
“你再拒绝,以后想都别想了。”方汝恶狠狠地露出牙齿,像示威的小狼,“你已经拒绝过我一次了,我不要脸面的吗!”
宋月白哭笑不得,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既然夫人有此要求,那为夫求之不得。”
隔日方汝醒转,便见一身月白色棉袍的公子哥坐在床头,正在翻看一本册子。她探出手来,拿过册子扫了一眼,眉梢高高地挑起。
“礼单?”
宋月白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笑道:“是啊,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娶你过门了,这是聘礼的礼单,请夫人过目。”
“我瞧瞧”方汝坐起身来,靠在他身上,一页页翻过去,翻到最后,眼角含了笑意,“没有房子?”
宋月白将礼单抽回,浅笑道:“听闻夫人有一桩酒楼,地处中都寸土寸金之地,可愿容我入赘?”
“好说好说。”方汝望着他眼里的星光闪烁,回道,“我这便修书一封,让孟奚好生打扫不如归酒楼。”
次年春,新帝登基后的头一年,广开通商口岸,重视与琅华国的河运往来,并且设立新的机构崇武司,广泛向武林招募能人异士,为国效力。
但与此同时,他也加强了各州道对辖区江湖门派的监督审核,杜绝第二个彩衣教的出现。
四月芳菲尽之时,整个武林再度轰动了。
金字野捕的绿独山石重现江湖,所有门派几乎一夜之间就收到了一张大红的喜帖。
以金字野捕第七代传人的名义,广召武林人士,共贺新婚之喜。
中都,不如归酒楼内。
孟奚穿得一身红,喜气洋洋地迎接所有的客人。中都的人全都卖了方掌柜这个面子,大婚当天,无人械斗,流水宴摆了一桌又一桌,上门道喜的全都是各大门派有头有脸的人物。
崇吾蹲在酒楼顶上,嘎嘣一声咬了大口的桃子。
“师祖,你好像不高兴?”杨拂晓晃着两条腿问道。
“废话,师门祖传的宝贝,让她拿来庆贺新婚,暴殄天物!”崇吾很忧伤。
杨拂晓老气横秋地说道:“师祖,你承认吧,你只是嫉妒师父能嫁出去,你却还没有一个贴心的人。”
崇吾一脚把她踹了下去。
千面从二楼飞身而出,接过杨拂晓,落到了地上。
再抬头看去时,崇吾已经不见了身影,却又不知云游去了何方。
北地萧家,新婚燕尔的萧家主夫妇共同备下了一份贺礼,让人快马加鞭送去中都。
“你真的不亲自去吗?其实你去了也没关系的,我不会怪你的。”
萧听墨看了一眼娇妻,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口是心非。”
扬州城内,景府传来了侍从阿良日常大吼:“少爷!起床了!”
景从掏了掏耳朵,翻个身说道:“本公子做了个梦,累得很,再睡一会儿。”
“今日是方连碧和宋月白的大婚之日,人家请柬都送来了,你真的不去吗?”阿良砰砰砰敲着门。
景从嘟囔道:“好困”
“累死了”一天的喜宴后,方汝扯掉红盖头,扒住了宋月白的肩膀,“我走不动了,你快背我上楼。”
宋月白托住她,抬头看了一眼客栈的名字。
银色的月光流水一般裹住了那三个字。
不如归。
番外一:风起于青萍之末Reens。()
青浮玉目光复杂地看着新婚燕尔的夫妻二人,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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