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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是大美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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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想主义”在这里是贬义,君不见菜市场里二十个铜板一斤的猪肉都经常卖不出去,客人要有多大的决心才肯花全家人近一个月的伙食费踏进他的铺子,只为一块能比皂角洗得更干净的洋肥皂?

    赵行槐朝铺子注入不少心血,甚至一度想将它发展成商行,这样自己就能一步踏入上流社会——上流到底是个怎样的上流法,他说不清。只知道报纸上写得生活都美好极了,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灯红酒绿。

    以前苏丫在他眼中是个透明人,鲜少有交流。今天她莫名其妙说这样一通,赵行槐恼怒了。

    “你懂个屁,洋货不贵点还叫什么洋货?他们要是想买便宜货,满大街哪里不是?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至此苏丫算是摸清了他的脾气秉性,认为无法为己所用,以后还是避着走比较好。

    她打算离开,赵行槐没好气道:“按脚也按不好,说话也说不好帮我把中日报拿过来。”

    刚才看到一半的中日报上,刊登了一个顾姓将军的履历。长得堪称英姿过人,据说还去国外留过学,会说一口流利的洋文,让赵行槐既羡慕又嫉妒。

    苏丫从桌子上拿来一份中日报递到他手上,转身便走。

    赵行槐漫不经心地看着手里的报纸,最上面是硕大的“中日报”三个字。他隐约觉得有哪里奇怪,当苏丫走到门槛边时,他猛地抬起头,问道:“你怎么突然识字了?知道这份就是中日报?”

    苏丫心脏一沉,暗道不妙,自己太过粗心,居然忘记宿主是个不识字的。

    幸好她背对着赵行槐,对方无法捕捉到她表情的变化。

    当她转过身来回答时,脸上已经很平静。

    “我偷偷把字的模样记下来了,以后方便帮你收拾。”

    赵行槐微讶,以为她是用这种办法讨好自己。毕竟她是他们家的童养媳,而他是她将来的丈夫,媳妇哪儿有不讨好丈夫的理由。

    可惜他对她那搓衣板似的身躯和竹竿似的四肢毫无兴趣,随便嗯了声,就让她出去了。

    苏丫端着面碗回厨房。赵行槐只动了一口面,鸡蛋连碰都没碰。尽管他说把面倒掉,但是这年头面粉和鸡蛋都珍贵得很,沈梅花肯定不会同意。

    于是她把面放在锅里坐着,盖上盖子,端起砧板菜刀等物去井边洗。

    沈梅花仍在院外嗑瓜子,是去年攒下的南瓜子,没油没盐的,在锅里炒出香味,是她最喜欢的零嘴儿,经常吃得满嘴燎泡。

    她和邻居聊得开心了,干脆去他们院子里坐着聊。

    苏丫得了机会,把锅碗瓢盆放下,蹲到井边往下看。

    这是水井相当老旧,连个压水泵都没有,还是个辘轳井。用水时需得把井盖挪开,将木桶丢下去,手动拉上来。

    刚才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提上来半桶水,却在不经意间发现幽深的井水很适合做一面镜子,让她得以一见自己的全貌。

    她有着一张单薄的瓜子脸,稀少细软的枯黄头发在脑后编成条小麻花。眉毛像头发一样不甚明显,一双眼睛还算清丽,隐约可见双眼皮的痕迹。小嘴皮薄薄的,不显气色。

    再看身材,胸前胸后一样平,因为平日干太多重活,背脊甚至还有点弯,越发显得人瘦小。

    手腕脚腕纤细无肉,只有骨头支棱在那里。放在普通人家,这就是个还没长开的小孩相貌。

    在沈梅花眼中,她却成了肯定生不出孩子的赔钱货。

    宿主五官端正,之所以不好看,完全是由于营养不足。

    她现在才十三岁,初潮都没来。要是能想办法吃点好的,过点好日子,把自己养得白皙丰腴,那变美就不在话下了。

    苏丫摸着脸沉思,沈梅花从院外走进来,看见她就骂。

    “你又偷懒是不是?天都快黑了,还不去田坝上把家里的牛牵回来。”

    苏丫瞥了她一眼,慢吞吞地站起身,摆放好锅碗瓢盆就出门去了。

    沈梅花想起她刚才那一眼,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

    牛这是一种苏丫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动物。

    现在居然要去把它牵回来,让她压力很大。

    她走出赵家院子,顺着小路行往田坝上,一边把村里房屋的分布记下来,一边很想撒丫子跑,甩开对她没有任何怜爱之情的未来婆婆和未来丈夫。

    然而外面据说在打战,到处都乱得很,她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跑出去,和找死没区别。

    沈梅花肯定也是认准这一点,所以才放心的让她出来干活。

    苏丫穿过村子走上田坝,昨晚才下过雨,她鞋底沾满湿泥。赵家村在南边,六月时的天气很是炎热,走了没多会儿她已经渗出汗,营养不良的黄脸皮因为热变得红润些。

    站在田野间她茫然四顾,左边是赵家村,右边是片小树林,前面是重重大山,后面则是由无数方块田组成的原野。

    稻子快熟了,沉甸甸地坠在枝头。与菜地里的蔬菜一起组成副硕果累累的丰收景象。

    苏丫无暇去欣赏,只想找到她的牛在哪儿。

    “哞——”

    树林后边有牛叫声传来。

    苏丫快步跑过去,看见四头黑皮水牛站在那里吃草,耳朵都是被剪过的,和记忆中一样。顿时心里一喜,跑过去牵绳子。

    她个子小,比牛背高不了多少。她拉拉绳子发现不动,低头一看,原来绳子被铁楔子固定在地上,以防牛逃跑。

    苏丫只好先把铁楔子。

    前三个都拔得很顺利,只是花点力气。拔到最后一个时,她莫名感觉到一股危险逼近,扭头去看,只见那头牛站在她身后,目露凶光,宛如处在疯狂边缘。

    苏丫不拔楔子了,想跑。牛的速度比她更快,头一低再一抬,正正好好地戳住了她。

    两只结实锋利的牛角戳穿她的粗布上衣,苏丫被迫悬在半空,吓得魂不守舍。

    慌乱之中好像有人跑到旁边,两只有力的手掌托住她的腰,把她从牛角上“摘”下来,放在地上。随后又把绳子抓在手里,将那头牛远远的拉开,用铁楔子钉在地上。

    苏丫生平还从未遇到过这般恐怖的事情,心脏都快冲破胸腔,在原地愣愣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有人救了自己。

    她努力镇定,走到那人面前想说声谢谢,看清他的脸和打扮后,再次愣住。

    那人穿一身单薄衣裤,码子有点小,十分紧绷地裹着身体。袖口和裤管都磨出毛边,布料脏到看不清原本颜色。

    脸上长满乱糟糟的胡茬,头发却剃得极短,几乎露出头皮。脸颊上有条陈年老疤,皮肤黝黑。

    当看见苏丫走过来后,他抓抓鼻子,咧出一嘴大白牙,冲她露出一个傻气冲天的笑。

    “嘿嘿”

民国童养媳(4)() 
苏丫被这股傻气硬生生激得后退两步;发现他原来不是皮肤黑;而是脏到发黑。

    她不好意思鄙视自己的救命恩人;抿抿嘴唇对他说:“刚才谢谢你了。”

    那人不说话;只是冲她傻笑个不停;两只黑溜溜的眼珠子看着她;眼白和牙齿是全身上下唯二白的地方。

    苏丫被他笑得心里发毛;想走,又不敢去拉缰绳,怕之前的惨剧再一次上演。

    毫无征兆的;那人弯腰捡起缰绳,牵着牛拔腿就跑,速度飞快;转眼就冲出十几米。

    这难道是个偷牛的?!!

    苏丫脑中警铃大作;顾不上怕不怕了,奋力追过去。

    那人言行举止和打扮都不像正常人;体力却好得很;苏丫拿出吃奶的劲儿都没追上。

    最后是他自己停下来;牛累得呼哧呼哧喘粗气;他倒像个没事人;人高马大地站在旁边。

    苏丫又花了两分钟才跑到他面前;一把抢过牛鼻绳,忿忿地瞪他。

    “我以为你是来救我,原来是抢牛的!”

    那人还是不说话;只傻呵呵的笑;也没有要把绳子抢回去的意思。

    莫不是碰上了一个精神病

    苏丫不敢多待,怕他又做出什么莫名其妙的事,再者天色也晚了,她得尽快回去。

    牵着那头精疲力竭的牛,苏丫回头把另外三头牛也带上了,手里握着四条牛鼻绳朝村里走。

    走到村口时她下意识地回头,看见那人仍然站在田野上,高大的身影被霞光镀上一层金红色的光边,居然十分帅气。

    才想到这里,背光的脸上露出一排白牙,苏丫收回刚才的想法和视线,走进村里。

    赵家习惯天黑之前吃饭,尤其是在夏天。这样吃完赵行槐就能去蚊帐里躺着,省得被蚊虫叮咬。

    可是今天天都黑了,苏丫却还没牵牛回来。

    沈梅花不得不自己去淘米做饭,刚把饭放上锅,她就听到开门声和牛蹄声,连忙跑出厨房,果然是苏丫回来了。

    “你怎么去那么久?是不是在路上偷懒了?”

    苏丫抠着衣服上被牛角顶出来的洞,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我的天啊,你怎么就剩一只鞋了?另外一只呢?”

    苏丫闻言低头看去,左脚果然是光着的,难怪她一路走来都觉得硌得慌。

    沈梅花绕到她身后,一看破了两个拳头大的洞,方脸一沉,叫嚷起来。

    “你个败家丫头,我让你牵牛回家,又不是让你去打野猪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把好好的衣服弄成这个样子?”

    苏丫把牛发疯和那个怪人讲给她听。

    沈梅花听完又骂:“你是不是缺心眼儿?没事和那个傻子呆一起做什么?村里谁见了他不是跑远远的。”

    “傻子?”

    “你是不知道还是装傻?去年他一个人到村里来,浑身都是血,醒来后就变成傻子了,天天没事干,站在街头傻笑,还偷人家的鸡蛋吃上次我去菜市场买菜,他抢走我的篮子就跑了,等找回来时就剩一个空篮子”

    沈梅花仿佛很讨厌那人,说起他来咬牙切齿的。

    苏丫暗道自己居然猜对了,对方真的是个傻子。

    可他救自己也是真事,不然恐怕她现在还在牛角上待着。

    而且他虽然脏,却长得高高大大的,行动也很敏捷,隐约能够看出以前是个体面人。

    真如沈梅花所说,他是重伤伤到脑子,所以变傻了么?

    沈梅花将她骂了一通,让她把牛牵进牛圈,另外喊赵行槐出来吃晚饭。

    苏丫饿了一天,对晚饭很感兴趣,准备大吃一通,绝对不亏待自己。

    不过当沈梅花把菜端上来,她就看傻眼了,迟迟下不去筷子。

    桌上摆着三碗饭,两碗干的一碗稀的。

    桌中间是两盘菜,一盘白萝卜丝儿,一盘腌酱瓜。

    苏丫从不认为自己胃口大,但此刻她真的觉得,这些菜就是她一顿的饭量。

    来到这种地方,就得做好吃苦的准备。她硬着头皮伸出筷子,打算夹点萝卜丝。沈梅花却眼疾手快挡开她的筷子,从酱瓜盘里夹出两片放在她面前的稀饭碗里,筷子还在碗边上敲了敲。

    “你晚上就吃这些吧。女人吃多了不好,容易得病,得留给男人吃。”

    说完她把萝卜朝赵行槐面前推了推。

    赵行槐默不作声地吃着,没有任何要客气的意思,仿佛他吃是天经地义的。

    苏丫垂着眼,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碗里清汤似的稀饭,在心中把牛羊鱼肉都吃了个遍,然后仰头将稀饭和酱瓜全都灌进肚子里。

    沈梅花皱眉道:“一个女孩子怎么这样吃饭?老赵家没让你吃饱过么?当着外人的面可不许,看着跟猪投胎似的。”

    苏丫抹抹嘴站起身,“我吃饱了。”

    “那你就去烧洗澡水,烧好了给行槐弄到房间里去。”

    苏丫已经懒得反驳,哦了声就出去。

    忙活到晚上点,苏丫终于空闲,走进自己的倒座房中。

    房内就一张木板床和一个小柜子,连把歇脚的椅子都没有。沈梅花还不许她点油灯,说浪费。幸运的是她窗户正好对着月亮升起的方向,眼下清冷的月光照进来,将房间朦朦胧胧的照亮。

    苏丫坐在床沿上,屋子里又热又闷,有一床打了补丁的破蚊帐。防蚊能力很有限,她已经听到蚊子在里面嗡嗡地飞舞。

    这样下去可不行。白天吃不到什么好的,活却是从早干到晚。入夜还得回来喂蚊子,她要是不改变生活现状,一辈子都别想变美。

    苏丫边思索边躺下,本来打算好好想出个计划。谁知身体实在累得很了,腰酸背痛,一躺下就情不自禁地闭上眼。

    几秒之后,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她睡着了。

    半夜时分,赵行槐的房间里传出吩咐。

    “我要喝水。”

    沈梅花好似随时待命,当即吆喝起来。

    “苏丫,水。”

    苏丫猛地打了个激灵,从梦中惊醒,迷迷糊糊地去倒水。

    帮赵行槐倒完了,她准备回房睡觉,又听见沈梅花吩咐。

    “今晚太热了,行槐最怕热,你去帮他打扇子,等他睡着了再睡。”

    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苏丫现在绝对把空杯子丢到沈梅花脸上去。

    她把杯子放回厨房,又从堂屋捡来把扇子,打算推门进赵行槐的卧房,给他打扇时,视线扫过天空皎洁的明月,停顿了一会儿。

    她一定要想办法,不能这么苦熬下去,否则把自己累得筋疲力尽不说,变美也是痴人说梦。

    苏丫深吸一口气,走进房间。

    清晨时,苏丫提了个木桶,里面装满全家人的衣服,去村外的小溪边洗。

    溪水清澈无比,能看得清底下的鹅卵石和游动的小鱼。水里还带着微微的凉意,让人神清气爽。

    村子里的妇人都是来这里洗的,一人占一块码头。有些嗓门大的还一边搓衣服一边隔岸聊天,弄得小溪热闹得像个集市。

    苏丫前面的石头上蹲着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女人,穿得是一身深褐色衣裤,要是往泥地上一躺,估计都分不出哪里是人哪里是泥。

    苏丫来这里后还没有和她说过话,却认得她——她就是后面与赵行槐携款私奔的女人的婆婆,玉莲丈夫的亲娘。

    同是童养媳,玉莲却比苏丫好过得多。一是得益于她有个胸大臀肥肤白的好相貌,招人喜欢。二是有个任劳任怨的好婆婆,对待她比对自己亲女儿还好,一点活儿都舍不得让她干。

    可即便如此,玉莲对自己的婆家却一点也不满意,因为只是个普通农户,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两回肉。日子再好过,也好得很有限,还不如城里给人家当佣人的。

    正洗着,苏丫看见玉莲穿一身月白衣裳,浓密的乌发披散在肩上,打着哈欠朝这边走来。

    到达岸边,她把手里刚换下来的衣服丢进婆婆的木桶里,说:“你帮我把这两件也洗了吧,屋里实在热得很,睡一觉就流汗。”

    她婆婆毫无怨言,点头道:“行,你现在回去是不是?记得帮根儿盛一碗粥晾着,这样他干活回来就能吃凉的。”

    玉莲满脸不耐烦。

    “晾什么晾啊,吃碗热粥还能烫死人吗?我看他就该少吃点,胃口跟牛似的。”

    “他是男人嘛,你千万别忘记了。”

    “是是是”

    玉莲不情不愿地答应,很快走远了。

    苏丫洗完最后一件衣服,提着沉如铅块的木桶往家走。

    木桶着实太沉,她又不是原装货,每走几步就得停下来歇一歇,否则胳膊都要断了。

    一路走走停停,路过某棵树时,她看见一个眼熟的身影站在树下,仰头望着树杈上的鸟窝。

    那不是昨天的傻子么?他站在这里做什么?

    难道饿极了眼,想掏鸟蛋吃?

    昨天他救了自己,还没来得及报答。今天一早沈梅花就去菜园子了,厨房还有点剩饭,不如拿来给傻子吃,算是还清他的恩情。

    到时沈梅花问起来,她就说剩饭被老鼠吃了,也能糊弄得过去。

    当然除了报答恩情以外,苏丫还存了另外的小心思。上个世界里,她误打误撞地完成一个隐藏任务,拿到额外奖励。谁知道这次会不会也有隐藏任务?为了多赚积分,她什么都得试试才行。

民国童养媳(5)() 
苏丫加快脚步回到赵家;天色尚早;不到七点;赵行槐都没醒。

    她急急忙忙地把衣服晒了;赶在赵行槐起床、沈梅花回来之前;从厨房偷出剩饭;用过瓷碗装着;藏在衣服里匆匆往外走。

    回到树边时,傻子还站在树底下,但不是在看鸟窝;而是踩在树杈上,很努力的把什么东西往窝里送。

    苏丫定睛细看,他双手捧着的是一只叽叽喳喳的鸟;鸟叫声有点凄惨;一边翅膀也扑腾不起来,像是受了伤。

    所以傻子站在这儿不是为了掏鸟蛋;而是把受伤的鸟送回去?

    天底下还有这么善良的精神病么

    苏丫耐心地等着;当他跳下树后;她轻声叫道:“喂;过来我给你点好东西。”

    傻子闻言朝她看;面颊瘦削眉目英挺;只是脸上黑成了一团,让人什么也看不清。另外他每天傻气冲天,导致没几个人乐意盯着他细看。

    苏丫见他面露不解;冲他晃了晃手里的碗。

    “饭呐;你想不想吃饭?”

    傻子立即两眼放光,跑到她面前去,和她一起蹲在墙角。

    这年头种地的人都吃不饱饭,更别提无亲无故没田没地的流浪汉,估计一年里饿肚子的时间比饱的时间都多。

    剩饭一点也不香,还冷冰冰的。苏丫却看见傻子的喉结肉眼可见地滚动了一下,显然饿得要命。

    “你吃。”她把碗递过去。

    傻子跃跃欲试地伸出手,捧住碗,看了半天摇摇头,递回苏丫手里。

    苏丫疑惑,“你不饿吗?”

    傻子继续把碗向前推,嘴里模模糊糊地说出一个字。

    “你。”

    苏丫恍然大悟,明白了他的意思,摆手道:“我不饿,还是你吃。这种没油没盐的东西也吃不饱人,顶多让你饿不死。”

    傻子定定地看着她,眼里有感激一闪而过。苏丫没来得及捕捉,就看见他低下头,徒手抓碗里的饭粒,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苏丫还没见过人这么吃饭的,心生怜惜,慈爱地看着他。

    “别急,慢慢吃以后家里要是有,我还拿来给你。”

    要是对方能带来一个隐藏任务,送她积分就更好了。她的要求也不高,有个三分四分的就够了。

    剩饭本来就不多,傻子三下两下吃完,抬头冲她嘿嘿一笑,嘴角还沾了两颗饭粒。

    苏丫问:“吃饱了吗?”

    他点头,扭头就跑。

    吃饱都不知道说声谢谢,看在他是傻子的份上,就原谅他吧苏丫回头朝家走,走着走着发觉不对劲——傻子居然带着碗跑了!

    沈梅花是连家里有几根针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人,要她发现碗少了,那还了得?

    苏丫朝他追去,冲着他的背影喊:“等等把碗还给我”

    怕村子里的人听见说闲话,她把声音压得很低。傻子也不知听没听见,总之跑得飞快。

    跑到一个小巷子里时,他陡然停下来,两眼看着前方。

    苏丫追上去,冲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计大栗子,骂道:“你个小王八蛋,吃完饭连碗都端着跑,小心下次我不给你吃的了。”

    傻子没回头,挥挥手,眼睛仍看着前方。

    苏丫察觉不对劲,躲到前后朝他看的方向望去,只见赵行槐骑在自行车上,正在和玉莲说话。

    赵行槐今天穿得也是一身白衣服,和白白嫩嫩的玉莲站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登对。

    两人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跟对方说话时特别和颜悦色。玉莲再也不会不耐烦,赵行槐一向冷酷的脸上甚至带上点笑意。

    微风扬起他们的衣角,也将他们的声音送进苏丫耳里。

    “行槐哥,你上次送我的洋肥皂真好用,我天天拿它洗澡,别提多干净这个得多少钱啊?”

    “不贵,一块钱而已。”

    “一块钱?!这么贵啊那我都还不起了。”

    “不用还,我和根儿从小一起长大,他家人就是我家人,他媳妇咳咳,总之这点小东西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唉,行槐哥你真好,比根儿好多了,苏丫真是运气好”

    苏丫面无表情地听着,最后太阳出来了,赵行槐戴上帽子,跨上他的二手僧帽牌自行车,一脚支在地上,一脚踩着脚蹬子,格外气度不凡地冲玉莲挥挥手。

    全村就这么一辆自行车,也就他这样一个好看的男人。

    玉莲看得面若桃腮,手臂还在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手指。

    赵行槐去镇子里了,徒留她一个人站在原地,心脏怦怦跳个不停,好一会儿才镇定心神,若无其事地走回家去。

    看二人现在的感情,顶多隔着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

    苏丫收回视线,冷不丁地撞上傻子的眼神。对方别有深意地看着她,像是在暗示什么。

    这傻子,完整话都说不出一句,还能懂得男欢女爱不成?

    苏丫没好气道:“看什么看?”

    傻子又开始傻笑,把碗朝她脑袋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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