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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是大美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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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有你这样的骗子朋友,装傻骗别人骗得很开心是不是?”
苏丫忿忿地背过身,看似在生气,实际是害怕面对他的注视。
夜风吹了起来,把傻子歉疚的声音吹进她耳朵里。
“对不起。”
苏丫的心脏随着这三个字震颤了一下,忍不住问:“你到底要去哪里?”
傻子低声道:“抱歉,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去多久?”
“我也不知道。”
“你还会回来吗?”
“抱歉”
苏丫回过头,一拳捶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可惜她的小拳头对他来说毫无杀伤力。不仅眉头都没皱一下,还握住她的手腕,让她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你在做什么?放开我。”
“苏丫”傻子任由她挣扎,巍然不动地看着她,极其认真地问:“如果有一天我回来找你,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跟你走做什么,继续被你骗吗?”苏丫想都没想就说出这一句。
傻子眼中闪过一抹伤感,松开手语速极快地说:“抱歉,打搅你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高大的背影在夜色中飞快离去。
苏丫情急之下喊道:“傻子!”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眼中含着期待。
苏丫知道他想听什么,也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要以后回来找她,现在就带她走不行吗?
可是走到他面前后,她为了任务,不得不说出一句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的话。
“你既然要走了,帮我最后一个忙行不行?”
“什么忙?”
“九月二十四这天,村里会有一次很大的危险。你在外面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通知镇上的警察过来,带得人越多越好。”
傻子困惑地问:“什么危险?”
“土匪下山。”
“你怎么知道?”明明事情还没有发生,谁能知道以后的事?
苏丫摇头:“我暂时不能告诉你,总之这件事绝对会发生,你要是答应我,我也没什么可报答的,这些”
她掀起褂子下摆,没管腰肢露出雪白的一截,从衣服内层解下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啪的一下塞到他手中。
“这是我所有的钱了,你拿着。”
傻子皱眉推回来,面容严肃。
“我不要钱,我只要你告诉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难道你和土匪是一伙的?”
“当然不是。”
傻子也觉得不可能,苏丫是赵家的童养媳,从小在村里长大,怎么会和土匪扯上关系?怕是见都没机会见过。
“那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原因我真的不能跟你说,可我保证没有骗你一个字。”苏丫迫于无奈,只能如此说道。
傻子沉默很久,久到苏丫都以为他一定会拒绝时,才点了下头。
“我答应你。”
“真的吗?”苏丫都做好失望的准备了,冷不丁又得到承诺,心情直上直下,朝手里看了眼,强硬地把钱袋塞到他口袋里。
“这个你一定要收着,不然我没脸接受你的帮助。”
袋子里有四五十块银元,都是苏丫在周宅做工时拿得月钱,除了偶尔给自己打打牙祭以外,基本没有花过。
本想着留来当盘缠的,现在用来当谢礼正好。
傻子瞥了一眼自己被银元坠到变形的口袋,抬起眼帘道:“那我走了。”
“好。”
苏丫目送他离去,忽然想到别人都说外面乱,到处在打战,特别危险。就算什么都不做,只在路上好端端的走着,都有可能横空飞来一个把你给炸死了。
她担心起来,想嘱咐傻子一定要小心,别傻乎乎地往人家枪口上撞。可是还没等她开口,傻子就已经走得没了影。
这大概就是他们之间的缘分。
不是她错过,就是他错过。
苏丫心不在焉地回到房间,正要睡觉,感觉枕头底下硬邦邦的,伸手一摸摸出个沉甸甸的钱袋。
看着钱袋上熟悉的花纹,她鼻子发酸,抱着袋子慢慢躺下,蜷缩在床上,黑暗里肩膀一耸一耸的。
民国童养媳(20)()
自那晚之后傻子就消失了;起初村子里的人刚发现时还惊慌的不得了;怀疑他是被人打死了;还是被野兽拖走吃了。
但是时间一长;并没有更大的意外发生。他既无家人也无朋友;就像当初莫名其妙的来一样;又莫名其妙的走;没人找他。
唯一知道秘密的人只有苏丫,她一天一天的数着日子,心情越来越不安。
赵行槐度过和玉莲甜甜蜜蜜的新婚之月后;打起了新主意。
他认为自己的铺子之所以不挣钱,完全是因为镇子上的人消费欲太低,买来买去都是柴米油盐。要想把生意真正做起来;那就得去更大的地方;比如繁华的沪城。
去大地方开店,得需要一笔很可观本钱;包括路上的路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赵行槐盘算自己把店卖出去;店里的东西都清仓后;应该能得两百块。玉莲把根儿家的财产当做嫁妆带进来了;也归他管理;除去婚礼上的开销还剩下八十块。
二百八十块;太少了点,租个店面就没了。
赵行槐不得不找到沈梅花,告诉她自己的新打算。
沈梅花素来无条件支持儿子;今天却一口反对。
“不行;你想开店留在镇子上开就行了,为什么要去沪城?沪城多远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我怎么跟你爹交待?”
“他都死了那么多年,交待什么?”
“那也不行!家里总归有那么多地,你留在这里就算生意亏本也饿不死。可要是到了沪城,那指不定回家的车票钱都留不下来,你是想让娘担心死吗?”
赵行槐不悦道:“我都没开始呢,你就盼着我亏本,是不是亲娘?”
沈梅花强硬道:“总之就是不行。留在镇子上开新店可以,去沪城想都别想。”
赵行槐气得想一走了之,不干了。可是手里那点可怜的银元实在经不住他花销,他是想出去做大买卖的,不是想出去受苦。
思来想去,他决定口头妥协,拿到钱再说。
“你能给我多少?”
“只要你肯留,多少钱都好说。”
看样子,她手里积蓄不少了赵行槐打量着亲娘,试探地问:“那我能租多大的店?娘,我都决定留下来了,你总该跟我透个底,让我心里有准备吧?”
沈梅花想了想,对他比出一只巴掌。
“五十块?”
沈梅花摇头。
“五百块?”
“嗯。”
赵行槐暗暗地吸了口冷气,心想他娘还真是富得流油。平常看着不声不响的,居然能攒下这么多钱。
五百块,加上他的二百八十块,总共七百八十块。
要是能凑满一千就好了,沪城富人那么多,他有个一千银元傍身,走到哪里都不怂。
他打定主意,让玉莲帮着自己劝沈梅花,希望她能想点办法再凑些钱,比如把家里的地卖了,这样他们就能一起做大生意。
玉莲是个嘴甜的,把沈梅花哄得晕头转向,差点就答应了。
幸而田地是他们老赵家的命根子,她尚存一丝理智,对二人道:
“卖田不行,一来马上就收割,现在卖太亏。二来万一生意赔本了,咱们手里有田就不愁没饭吃。你们要真想凑钱,我倒有个好主意。”
“什么主意?”
沈梅花抬手朝倒座房一指,二人齐齐看过去。
她说:“反正那贱丫头不肯跟你行房,留着她也没用处,不如趁着年轻卖个好价钱。我听说隔壁刘家村里有个死了老婆的老鳏夫,这两年快六十了,因为长得丑一直没续弦,但是手里攒了不少钱,花个几百块娶小媳妇是没问题的。你们愿意的话,我就把他请家来看看苏丫,看对眼了就给他,怎样?”
玉莲拍手道:“好呀,这个主意不错!还省得家里天天供她三碗饭。”
赵行槐却不吱声。
说真的,苏丫现在漂漂亮亮的,就是瘦了点。要把她卖给别人,尤其是那种又丑又老的鳏夫,他有点舍不得。
可是对方的性子太难掌控了,留在身边也是给自己找苦头吃,他有个言听计从的玉莲就足够了。
沈梅花催促道:“行槐,你说话呀,到底怎么想的?”
赵行槐咬着牙关点头。
“就这么办。”
两天后的下午,苏丫坐在房间补衣服,被沈梅花叫到堂屋。
椅子上坐着个丑老头,头戴一顶油腻腻的帽子,酒糟鼻窝瓜脸,见她进来笑出一口大黄牙,由内向外的散发出一股酒臭,看着就是一副邋遢相。
沈梅花热情地招呼她。
“苏丫,来,叫叔。”
苏丫扫了二人一眼,又看见窗户下面探出两双眼睛,是赵行槐和玉莲躲在那里,冷冷道:
“有什么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沈梅花本来也不想跟她客气,就怕吵起来把老头吓走了,耐着性子说:
“是这样的,我之前跟你提过,既然你不喜欢我们家行槐,那赵家也不绑着你,把你当亲闺女一样嫁出去今天我给你寻了个好婆家,让你们见见面,要是合适的话,我们就尽快办事了。”
苏丫闻言看向那老头,“是他儿子?”
老头看她又年轻又漂亮,小脸上唇红齿白,一条大辫子乌黑发亮,笑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指着胸口说:“不是,是我。”
苏丫差点没把早晨的粥给呕出来。
沈梅花问:“你觉得怎样?”
苏丫道:“我自己当然是不想嫁的,但是你们非得逼我嫁的话”
她顿了顿,冷笑地看着沈梅花,“那我们就警察局见吧。”
沈梅花憋不住了,脸色一沉说:“你这丫头怎么不讲道理?”
“道理?你想讲我就来跟你讲讲好了。”苏丫掷地有声道:“你姓沈我姓苏,看在同住一屋的份上我才叫你一句婶婶,咱俩既不是母女也不是婆媳,你有什么资格卖我?”
“怎么不是婆媳了,你不是已经”沈梅花差点叫出来,临到关头才想起自己为了方便苏丫嫁出去,对媒人和老头都撒了个谎,说苏丫是没有嫁给赵行槐的。于是急急忙忙改口:“我没有卖你,你别血口喷人。”
“你收了他多少钱?”
“我没收钱。”
沈梅花的否认让老头不干了,怕自己的钱白花,站起身说:“你不能不承认啊,我可是给了你五十块订金的,说好事成之后再给二百五十块你就把媳妇给我,现在是想反悔吗?那你把钱还来!”
沈梅花道:“我没说要反悔”
苏丫道:“你收了人家三百块,不叫卖叫什么?”
沈梅花气急败坏地转过头,怒道:“我当初买你花了三十块,现在卖三百怎么了?你该感谢我给你卖了个好价钱。”
苏丫冷笑一声。
“行啊,咱们到警察局好好感谢去呗。”
一边是苏丫要报官,一边是老头要还钱。沈梅花烦得头都大了,冲门外喊道:“你俩别看热闹,进来帮忙。”
赵行槐和玉莲走进来,玉莲揪着苏丫开口就骂。
“你是赵家花钱买来的童养媳,婆婆帮你找新婆家还不好么?多少人想也想不来呢,你能不能本分一点,少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找新婆家原来是好事啊,我明白了”苏丫似笑非笑地转过头,指着玉莲对那老头说:
“我就是个干粗活的丫头,这才是漂漂亮亮的小媳妇,你看喜欢不喜欢?”
老头看着玉莲饱满的胸脯和屁股,眼睛都直了,走过去要牵她的手。
“这个我喜欢我就要她当媳妇!”
玉莲冷不丁被他抓到手,吓得尖叫一声,往赵行槐怀中蹿。
苏丫嘲道:“你不是喜欢新婆家么?跟他走啊。别说闲话时一身劲儿,到了自己身上就受不了了。”
玉莲躲在赵行槐怀中直哭,根本没心思回嘴。
赵行槐脸色阴沉地看着眼前这场闹剧,低喝道:“够了,咱家谁也不嫁!娘,你把订金退给他。”
沈梅花不乐意,“那可是三百块,你舍得?”
“有什么舍不舍得,让别人看笑话你就舍得了?”
沈梅花朝门外一看,果然有几个村民在院门那里探头探脑,想知道他们家在闹什么。
她瞪了苏丫一眼,不情不愿的把五十块订金还给那老头。
老头被他们戏弄一场,光拿回订金还不干,忿忿地说:“我坐了五块钱的车才来赵家村,你们茶都没让我喝一口,白跑一趟就回去,不该给点补偿?”
“你还想要补偿?”
“不要也行,以后你家永远都别想往外嫁人!”
沈梅花气得方脸发白,架不住对方是个老泼皮,耍起赖来不一定谁赢。只好自吞苦果,又排出十块银元,才把人打发走。
老头走了,人也散了。
苏丫嗤笑一声回屋里去,沈梅花和玉莲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恨不得把她活吃了。
这一下没影响苏丫,倒是让赵行槐越发坚定去沪城的决心。
亲娘太蠢,什么事也做不好,他得去个没她的地方,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可是五百块银元还在她手上,怎样才能弄到自己口袋里?
民国童养媳(21)()
赵行槐苦思几天;决定冒险一试;把自己的打算告诉玉莲。
玉莲听后十分害怕;“这样真的能成吗?会不会被抓起来啊?”
赵行槐道:“谁来抓?外面忙着打战都来不及;还有心思管这几百块钱的小事;你按照我说得做就行。”
玉莲揪着他的袖口;小声说:“那你一定得带我走;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个破地方。”
“当然,我到哪里都带着你。”
玉莲得到承诺,不安的心稍微踏实了点;随即不放心地问:“你会带着苏丫吗?”
“不带。”
赵行槐说得是真心话,他就是要让苏丫留下来吃苦头,谁叫她不跟自己行房;不知道讨好自己的?
既然她不尽媳妇的义务;那他就不尽丈夫的义务。
一天上午,玉莲非得拉着沈梅花去镇子上逛街;还说买什么都她出钱。
沈梅花一边感叹自己终于找到个好儿媳;一边兴高采烈的和她搭牛车去了。
赵行槐已经把店给卖了;这几天一直在装模作样的看店面。今天也是一大早就出去;等到二人走了才回来;偷偷溜进院子里。
他先去苏丫房里看了眼;见她捧着张地图,手拿木炭在上面勾勾画画,举止奇怪。
管她做什么;不发现自己就好。赵行槐屏住呼吸溜进西厢房;蹑手蹑脚地开始翻箱倒柜。
沈梅花在镇子上逛了大半天,买得一身新衣服,高兴得合不拢嘴。
回来时玉莲说有个东西忘了,让她先回家,自己随后就来。
沈梅花就先回到家,到家后把衣服放进房间,没有细看就去做晚饭。由于心情好,还特意多炒了个花生。
花生在锅里噼里啪啦响时,她隔着油烟看见苏丫站在门口,表情奇怪地看着自己。
“你做什么?”
苏丫道:“你没必要做这么多菜。”
“什么?”她满头雾水。
苏丫摇摇头,怜悯地看她一眼,回房间了。
沈梅花把饭菜端到桌上,准备等儿子儿媳回来一起吃晚饭。见时间还早,她就回房间试新衣服,心想日子越过越好了。
儿子体贴孝顺,懂得努力挣钱。儿媳漂亮富态,关键是屁股大,看上去就是能生养的。等到了明年她给赵家生个大胖小子,她这一辈子就没算白活。
唯一碍眼的是倒座房里的苏丫,给她找好人家都不肯嫁出去,又不肯跟儿子行房,留在家里什么用处都没有。
这两天还像疯了一样,每天待在房间研究地图还是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晚上倒是总看见她进出。
她该不是准备逃跑吧?
那得赶紧跟儿子讲讲,不能让这么多钱打水漂了。
沈梅花如此想着,又朝门外望去一眼。
儿子儿媳怎么还不回来?
两个小时过去,天色彻底黑了,空中冒出点点繁星。
沈梅花在家急得团团转,觉得宝贝儿子一定是在外面遇到什么坏人,所以才不回来。
怎么办?是不是要去报官?
可万一她前脚出门儿子后脚就回来呢?
她想起苏丫,跑到倒座房门口敲她的门,要她徒步走十几里路去镇子上的警察局。
苏丫拒绝,“我不去。”
沈梅花怒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丈夫,是咱们赵家的主心骨,你不去我干脆今天就打死你。”
苏丫道:“你有这功夫,不如去看看你房里的柜子,看完你想打的就不是我了。”
“你什么意思?”沈梅花怔住。
苏丫笑笑,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房里的柜子沈梅花打心眼里认为她是在恐吓自己,但是双腿还是不由自主地朝房间走去。
屋里的家具乏善可陈,沈梅花最常用的就是那个大衣柜。
这是她嫁人时家里陪过来的嫁妆,用顶好的松木做成,当年在村子里可风光了,多少人都羡慕她。
柜子着实经用,这么多年都没坏。柜门上还有把铜锁,她一些贵重的东西都放在里面。
苏丫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提她的柜子做什么
沈梅花嘀咕着,从裤腰带里摸出一枚小小的铜钥匙,要去开锁。不料手才碰到柜门,看起来好好的门就自己倒了,吓得她打了个哆嗦。
柜门倒在她脚下,柜里的东西一览无遗。
她抬头看一眼,身体凝固,呆呆地张着嘴,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往日被她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衣柜此刻杂乱不堪,衣服裤子乱做一团。用来放贵重物品的小抽屉被抽出来塞在衣服堆里,放在中间的各种小杂物乱七八糟摆放着,她甚至看见一支便宜的玉手镯断成两节。
钱她的钱!
沈梅花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把小钥匙随手一扔,大叫一声去翻抽屉。
可是不管她怎么找,那个装着五百银元的钱袋都迟迟不肯出现,仿佛已经从世间消失一般。
那可是足足五百银元啊!钱袋重得拿都不好拿,她攒了几十年才辛辛苦苦攒下的,每隔几天就要翻出来数一遍,就怕被人偷了。
现在竟然整个消失!
谁拿了她的钱???
沈梅花六神无主,抱着小抽屉跑出去,狂拍苏丫的门。
“贱人,你给我出来!出来!”
苏丫隔着门淡漠道:“钱不在我这里,你找我也没用。”
“不是你拿得你怎么会知道?”
“那就得问你的宝贝儿子了。”
沈梅花一愣,有一瞬间意识全无,犹如天崩地裂中大脑被雷劈中,无法思考。
几秒后她面露狰狞,破口大骂。
“不可能!你别诬陷他,钱肯定是你偷的,你想拿着它们逃走是不是?你这个不得好死的女人!”
任凭沈梅花喊哑喉咙,苏丫都没再搭理她。最后她不得不说:“你给我说话啊!装什么哑巴?”
苏丫抬起头,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的州县地图。
“你心中早有定论,何必嫁祸给我?就算我真的被你逼迫承认,钱就能回得来么?不要自欺欺人了。”
自欺欺人
这四个字宛如一道闪电,将沈梅花劈得动弹不得。
事情很清楚了,儿子想去沪城做生意,她不肯,他和儿媳就合起伙来骗她,把钱从她衣柜里偷走了,二人带着那七百八十块钱远走高飞,很可能再也不会回来。
儿子她的儿子!她宠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的儿子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可是她积攒了大半辈子的钱啊!他们拿走了她往后怎么活?
沈梅花大张着嘴,眼珠子活像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她捧着那个无用的小抽屉,两腿一软跪在地上,望着漆黑的夜空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哀嚎。
赵行槐和玉莲自此再没回来过,赵家丢了五百银元的消息却一夜传遍整个村子,包括附近几个大村庄。
几个债主知道后,立马堵门要钱。
按理说以赵家的条件是不应该欠债的,但是沈梅花脑子灵活,总喜欢搞点小聪明钻个小空子。她手头有几十亩地,全都是雇人种的,每年光是买粮种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仗着自己和卖种子的人熟,她就和他约定好不付现钱,等到秋天稻谷收割卖掉后再一次性结清,这样种子钱就能留下来去做别的事了。
当然作为证据,卖种子的人也会要求她写张欠条,到下半年后好对账。
今年的欠条还是赵行槐写的,是端端正正的小楷。沈梅花为此跟村里人吹嘘了好一段时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儿子是大书法家。
到了现在,看着那几张仍旧字迹端正的欠条,她却欲哭无泪,几乎给对方跪下。
“求求你们,再给我一个月行不行?等稻子一卖我就还钱,往年不都是这样的吗?”
债主道:“往年是往年,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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