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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财女掌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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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樽自朱府独行出来,他并没有按照夏霜吩咐,在府中等待月琅。反而按照羊皮信笺中所述,寻至东丈山北,意图暗中救出月琅,毕竟一条鲜活生命如果就此丧去,自己多少也会因冷酷无情而倍感自责。寻觅中,突然听到山后发出巨响,飞鸟惊散,心下顿感不妙,急忙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急奔而去。

    井樽离爆炸处并不远,很快便已寻到,他拨开遮挡视线的树枝,林间木屋一应情景,全部映入他的视界,而恰在此时,正前方有个狼狈身影也仓皇离去,隐入丛林之中。只看背影身姿,玲珑娇俏,似是个女人。是月琅!井樽第一时间意识到,正欲追过去。忽见月琅身后爬起个鞑靼人,那鞑靼人面目焦黑,显然是被烈火灼烧过,那家伙举着硬弓,搭上穿心箭,拉满弦,正在瞄准月琅离去方向,情况危在旦夕,那里轮得井樽细想,脚下用力,立刻蹿了出去,以手为刀,直取鞑靼人手肘,力道之猛,将地上生生踩出个坑,泥土四处飞溅,荡在花草之上。

    井樽手刀劈砍在鞑靼人胳膊上,微末间,似发出骨折之声,那鞑靼人本就被炸的头昏脑涨,眼目无法看清,此时又被井樽搓断手肘,疼痛袭上心头,箭势射偏,“嗖”的一声,长箭飞钉在一旁树干之上。

    井樽双脚落地后连消带打,鞑靼人胸口连中几拳,倒退开来。但暴戾之色却丝毫不减,右臂不能动弹,便以左手抽刀,杀将上来,乱劈乱砍,完全是以命相搏的架势。井樽接连躲避,不去抵挡,鞑靼人砍至力竭,动作减缓。井樽看准时机,挥出重拳击中他胸口,震其心脉,掌扫他腰间,断其肾脉,边腿斜掠侧颅,闪其目脉。三招过后,那鞑靼人完全失去战斗能力,口吐鲜血,颓然倒地,再也不能站起。井樽环视四周,见另一个鞑靼人在火堆中已被烧成焦炭,死相难看,脚下这个虽未毙命,却也不能再为难与他,当下再也不取他性命,转而去追月琅。

    盛夏多雨,可解酷暑,每当此时下雨,百姓皆会躲避在自家屋檐下,临看这场好雨。雨水既润泽了东丈山后千里沃野,又使得落樱平湖增添了不少活力,细雨激起湖面涟漪,荷叶低垂翠首,岸边蛙鸣不断,鱼儿也上下巡游,吐出许多气泡,将个落樱平湖点缀的端是好看。但此时,月琅却独自行进在湖畔小路边。井樽此时也已巡将回来,他走进前来,撑开伞,挡在月琅头顶,不料此时的月琅根本没有丝毫反映和感觉,也不理会井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一点点向西街蹭去,井樽跟了几步见月琅并不领情,便怅然停下,任由月琅独自在雨中踉跄缓行。

    凝望着月琅凄凉背影,井樽也突然感到自己茫然若失,他知道月琅要去哪里,会做什么,但他却不加阻拦,似乎,这次,连他也认定,是轩主错了。回忆将他拉回二十年前,那时夏霜兄长新丧,也像今天月琅这般,独自行走在雨中,满身泥泞。而趁雨天在田间捉泥鳅的井樽,见到夏霜行为如此奇怪,便多看了几眼。不想只是这一眼,便足足牵扯了他二十年光阴。

    恍惚间,井樽回过神来,眼前月琅已不知去向,长街之上空无一人,井樽长叹一口气,收起伞。驻足在路旁酒馆,并未赶回朱府,或许他已然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吧。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月琅浑身被浸湿,却也不去管理,犹如失魂般,目不旁视,任由雨注风斜,任由路人猜忌,就这样,踉跄着,一步步,一步步,走到“冶平朱府”门前。她仰起头,盯着,那目光中似有股恨意,那恨意仿佛要将着块牌匾生吞活嚼下去。

第11章 宁折不弯有傲骨 风停雨住定波澜() 
朱府近几日恰逢易货日,大门向外敞开,并不关闭。几个家丁身披蓑衣,在清点装车铁石。月琅立于门下,盯着那块新挂上去的红漆牌匾,凝视良久,而后,顿足低头冲了进去,守门家丁虽一早便得到夏霜指令,听得近几日可能会有陌生女子求见,待那时无需禀报,直接放行即可。但现在,家丁陡然看到这个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的女子冒然闯入,心里先生三分畏惧,而后再有些迟疑,反映慢了片刻,还未等上前询问仔细,月琅便已经大踏步的进去了。

    朱府正厅周围烛架之上点满蜡烛,似乎这雨天带来的清冷,经过烛光印染,变的些许温暖起来。夏霜稳坐大厅之中,听取下人汇报铁石装车数量,面目间依旧冷淡如常,无所动容,下人说罢自去办理,她亦不再多言。

    忽然,院落传来家丁呼和,嘈杂声愈来愈大,正向正厅而来,夏霜抬眉轻扫,心中已知大概。夏霜端起茶水,茶水已经彻底变凉,但她似乎没有察觉,轻启朱唇,缓缓饮下。屋门“嘭”的一声被推开,月琅直挺挺的站在门扉下,浑身被雨水浸透,头发散披,甚是狼狈。她的睫毛之上挂满水珠,使得月琅看满屋烛光尤为刺眼,她下意识的用手遮挡。

    夏霜看到月琅,缓缓起身,踱步走来,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捐金丝手帕,抵到月琅面前。“啪”月琅反手将手帕打落,手帕飘然落在地上,夏霜却也不生气,反而揪住自己衣袖,给月琅擦拭雨水。

    月琅再也忍耐不住,伸手抓出夏霜手腕,满腹气愤,欲将冤屈一股脑的宣泄出来。她声嘶力竭的喊道:“你早就知道!是不是!说!你早就知道那鞑靼人是绑匪,是不是!”

    夏霜神色泰然,反手挣脱被抓手腕,镇定的点点头。

    月琅见夏霜承认,更加愤怒,扬起手,牟足劲,一掌扇来,但挥舞的手掌却在半空中停住了,月琅看到,自己即便如此气愤,甚至要大打出手,那夏霜却依旧气定神闲,不但不闪不避,甚至根本没有丝毫触动神色。

    极度愤怒后往往会伴随着极度失望,月琅无力的将胳膊垂下,怅然道:“好,你是冶平府家主,落樱豪富巨贾,你很强。我是平民,是弱者。。。。。。。。。。。理应被你驱使压迫,理应被骗,理应任你们玩弄。”

    “怎么?有错么?”

    自始至终,夏霜都在冷冷的看着月琅,此时,终于开口说了话。

    月琅双目圆睁,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万万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女人即便做错了,却还能如此心安理得,一时气郁,嘴唇发紫且微微颤抖起来。夏霜眼见如此,依旧继续道:“压迫弱者有错么?难道让我去压迫强者?让我去掠夺强者?笑话,自古以来,弱者就是这番命运,千年之前如此,千年的千年之前还是如此,承认自己是弱者的人。。。。。。只配苟活!”

    夏霜所言如此理直气壮,令月琅不由苦笑起来,她踉跄着倒退几步,道:“好。。。。。。。哈。。。。哈。。。。。。弱者只配苟活。。。。。。。。好!朱厂主,把我应得的五百钱拿来,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夏霜嘴角微斜,露出个不屑的笑容,用眼神朝桌上的褡裢扫了一下,说道:“那是一千两白银,足抵五千钱,是约定金额的十倍,本来用做赎你回来的本金,但看你现在平安,这一千两便是你的了。“

    月琅正要去拿,夏霜却将褡裢按住,继续道:”从你依靠自己的胆量和智慧逃出升天后,便已不再是弱者!”说着,夏霜向月琅伸出一只手,道:“来我这里,这区区千两白银何足视之,你将会不可限量,变的更强!”

    月琅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夏霜,就这么看着,良久之后,终于恨恨的说道:“你看错我了!人!从不和冷血的野兽打交道!即便我现在一无所有,你也休想买下我!”说罢,像刚才打翻手帕那样,将那袋装着一千两白银的背带打落地上,叮叮当当,银锭散落一地。

    而后,月琅愤然转身,步出大厅。

    夏霜神情自若,冲着月琅的背影说道:“我从不会看错,并且,是我看中的东西,最终定会落入我的手中。。。。。。”月琅一怔,这句话,她曾听过。没错,就是在这里,也就是前几日的安顺府中,她与夏霜第一次见面,夏霜对她说过的话,与此一模一样,分毫不差。但月琅心早被愤怒驱使,不做丝毫犹豫,快步向大门方向走去。

    看着月琅愤然而去,夏霜便再没有说出其它挽留之言,任由她隐匿在庭院外蒙蒙雨雾之中。

    “轩主,要我抓她回来吗?”不知何时,井樽已然回来,他在门旁低声说道。

    夏霜轻叹口气,道:“不用,刚才她已经动容了,但是碍于心中那道难过的坎,这才离去”。晃了晃,她又续道:“井樽大哥,你可知人内心最可怕是什么吗?”

    井樽回道:“何物?”

    “是贪欲。。。。。。。贪欲就似颗神奇种子,一旦种进人心,任你如何正直,任你信佛学道,都不可抑制它的生根发芽,直到长成谁也无法撼动的大树,所以,她会回来的,只要她还想努力的活在这个世间,她就一定会回来。”

    井樽默然垂首,没有回话。

    夏霜则继续说道:“这段时间,若你有空,还请仔细护她周全,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戏耍知府小姐的胆量与智慧,为逃生不惜挺而走险的气魄和决断,一介女流能蕴藏如此强大能量。。。。。。。。。着实难能可贵。每次看到她的时候,我就好像在照一面铜镜,看到了十年前的我。。。。。。。。。。此女若加锤炼,可堪大用。”

    井樽听后,随声附和,转身离开,朱府大厅之中,又剩下孤独一人的夏霜,没有家丁,没有丫鬟,尽管蜡烛通明,却显的异常寒凉。

    落樱镇的雨持续了整整七天,将整个落樱平湖湖面抬高了许多,也给无数的低洼处居民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在这七天里,本应该繁华热闹的街市上,变得罕有人迹。好在这天下午,雨水渐停,阳光被乌云遮蔽了七日,终于探了头,街道上积水亦随之退去,露出满地被雨摧落的花瓣,行人踩在上面,如同畅游花海。这或许是大雨留给镇上居民的一些道歉礼物吧。

    月琅自朱府事后,每天往来东丈县与落樱镇,依旧杂七杂八什么都做,唯一不同的,便是没有以前那么喜欢说话了。和她那几个没心没肺的叔叔不同,姑姑心思颇为细密,见月琅似有心事,茶饭也都是粗略吃吃,只当是月琅这牙婆做的不顺,堵心了。

    夜晚,姑姑帮月琅推拿走穴,她知道,月琅虽然是女儿身,却承担着男儿都难以完成的工作,明里买卖胭脂水粉,又要帮助县内登记查录管理妓所妓女,还得去到义庄代替仵作验尸,整日忙碌,甚少休息时间,身上多有劳损所致的瘀斑。姑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毕竟月琅如此辛苦,是为了替自己分忧,一来养活没出息的叔叔们,二来供读弟弟,三来还要月月缴纳居住租银。姑姑每每看到这个侄女,都想略表感谢之情,但却屡屡说不出口。

    “月儿。。。。。。。。。”姑姑小声叫了下月琅小名。

    月琅正在舒服的享受推拿,迷迷糊糊应了一句。姑姑则继续说道:“前几天,房主又来催租,我想正巧就应在这个当口,咱们呀,不在这儿住了,搬到东丈县去。”

    月琅猛的睁开双眼,回头便说:“切不可如此,嘉儿在镇中书院攻读,一旦全家搬到县里,势必会给嘉儿造成困惑,姑母,听我一言,嘉儿那些书院同窗,若知嘉儿家居县里,定会笑他家贫,嘉儿又如何读的好书,习的道理?我意,切不可搬,租银一事,我自有办法。”

    正说着话,忽然听到屋外院门“咣咣”作响,有人在门口大声叫喊。

    月琅仔细听去,道:“听声音好像是县里仵作,嘿,一定是又来生意了,姑母,你且放心,一切以嘉儿为重,钱的事,我自有分寸。”说罢,翻身起来,披件衣服,急匆匆冲了出去。姑姑在后急忙提醒道:“休忘了自己的女儿家,衣着规整好再去。”

    话音未落,月琅却已跑了出去。

    姑母看着月琅背影,自言自语道:“倘若日后月儿能给嘉儿当媳妇,那真真是再好不过了。。。。。。。。。”

    院外敲门之声甚是急促,月琅掀开门栓,果然,来者正是东丈县仵作,没等月琅问话,仵作上气不接下气,一只枯瘦的手紧握月琅的手腕,神色焦急道:“快快,你前些日子验过的那具尸体不见了,快随我去找,否则,大难就要临头拉!”

    月琅一惊,急忙问道:“怎么可能?此事发生多久了?”

    仵作一头大汗,烦躁异常道:“哎呀,月儿,莫要问了,快。。。。。快。。。。快随我去。”

第12章 诈尸还魂惊活人 家道中落苦女童() 
当仵作将尸体不见之事告知月琅后,月琅心下也似火焚般焦急,如若此事被县令知道,那么自己恐怕难逃个藏尸弃尸的干系。当朝刑部有明令,凡治下百姓,死者为大,当享入土为安。意外死亡者,需要案发地官吏破案昭雪,无主孤尸,则需要查验身份后由官方代为埋葬。除仵作外,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损坏或肢解尸体,如果已经登记在案的正常死亡尸体在尚未埋葬前,便被发现已经损坏或是丢失,那么负责看管尸体的差役和仵作都要受到连坐的罪行,轻者脊杖二十,重者剥夺职位,远放充军。月琅明白仵作为人,胆小怕事,恐怕若是闹到公堂之上,都不用上刑,他便会将自己也查验尸体之事和盘托出。想到这里,那容得半分耽搁,急忙随着仵作向东丈县奔跑而去。

    月琅仔细验查仵作用来停尸的房间后,满脸疑惑的询问道:“这几天连绵阴雨,室外的痕迹全部被洗涮干净,但这室内却又没有丝毫异像,地面无外人走动,外墙也无攀援翻越时的损坏。。。。。。。。。。。。大叔,你确定离开之时,确信房屋有锁?”

    仵作无可奈何的点头道:“我确定,我在锁门时都会将铁链挽个花扣,那是别人不会的,明天是尸体下葬之日,我今天特来多看一眼,门闩上铁锁完好,铁链也是原样,没啥异样,可是我推门进去后,那。。。。。那。。。。。那尸体却好端端的不见了。”

    月琅皱起眉头,道:“窗栏我也看过,同样完好无损。。。。。。这可就怪了。。。。。。。。。。门,窗,锁,具无疑点。。。。。。。。。。”刚说到这里,月琅忽然听到停尸的床下传来一阵悉悉索索之声。尚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月琅紧盯着远处那床,异响随之越来越大,心中恐惧油然而生,心乱间回首想要找仵作帮忙查看。不料回头看时,仵作却早像受了惊的耗子,一声不吭,溜之大吉了。顿时,整个屋子里,只剩下月琅孤零零一人。以木板钉着的窗户射入几率幽暗月光,生硬的打在那发响的床面,随着床面晃动不断袭入月琅内心。

    月琅声音已有些发颤,强提胆量,试探着问道:“谁。。。。。。是谁?出来!”月琅厉声询问,果然,那张停尸床下的苫布渐渐被掀起。这下可好,月琅顿时感到整个世界都凝固了般,恨不得将自己微弱的鼻息都彻底停止,想跑,双腿却又像灌了铅水,半步都挪动不得。想喊,喉咙如被鬼魅狠狠掐住,“咿呀”之声也难发出。此时的她只能圆睁双目盯着那块苫布,惶恐不安的揣测接下来要发生些什么。

    苫布被掀起,一条白森森的手自床下伸出,继而传来声低沉的犹如鬼吟的“唉。。。。。。。。”。月琅不得不顺手拿起些什么防身,可是左右找不到器具,只能握紧两对秀拳,摆出格斗架势,但如若让拳术行家来看,还不及六岁儿童撒泼打架来的有效果。

    终于,苫布全部掀起,一个批头散发的东西从床下滚出。月琅再也忍不住了,尖叫一声冲过去,双手齐上,揪住那家伙的头发,疯也似的摇晃起来,看样子已经做好了与这个怪东西同归于尽的觉悟。

    “别,别摇,我要。。。。要死了。。。。。。”

    正摇着,忽听那怪东西竟然说了人话,月琅一愣,急忙停手,拨开那东西的乱发,方才看清,这人不就是前几日仵作叫他来验的那具尸体吗?怪不得仵作说尸体不见了,验查门窗墙锁均不见损坏痕迹,原来是他自己滚到停尸床下了,也怪自己疏忽,刚才所有细节都检查个遍,唯独没有查看最明显的床下。

    借着月光,月琅细看他容貌,妙有迎姿,玄气若朗,也算生的较为俊美,看年龄应该不超二十。忽又想起验尸时,已将他扒的精光看了个便,心中不觉尴尬,猛的将其推开一边。

    那人喘着粗气,直愣愣伸出手,不清不楚的说了几句糊涂话,便又昏死过去。月琅上前探测鼻息,暂无大碍,便放下心来,心中暗道:这也真是奇事,此人明明心脉已绝,浑身冰凉,胸口凹陷,前几日见他的确是个死透的家伙,可今日却突然活了过来,不是阴司勾魂无常出差错漏掉了他的魂,便是他行善积德多凑了几年阳寿。自己验尸之术断然是不会错的,想到这里不禁暗自摇头,自言自语道:“断然不是我验错了,啧啧,不会,不会。。。。。。。。。”

    月琅自家书本多到难以估量,父亲故去后,留下的积蓄只有书籍,月琅自小便在书海中长大,然而这书一多,便会失去方向,那本《洗冤集录》至今她也只顾得看上半本,剩余的知识不得何年月才能吸纳完全。若说验尸没错,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她没有通知仵作尸体复生之事,因为这必定会惊到县衙,还不如就让仵作以闹鬼诈尸为由,将怪力乱神的情况报将上去,瞒天过海。这东丈县令为人糊涂,不辨事理,或许惊恐之下,也不敢去明察,糊涂官断糊涂案,便得个糊涂结果,待再过些日子,此事便不了了之矣。月琅将死而复生的家伙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悉心照料,直到那人苏醒,足过了半天时间。月琅闲来无聊,便与那人攀谈起来,只言片语间,月琅大致了解到,这小伙名唤钱半勺,祖孙三代为厨,七岁时便已学徒成厨,如今在县里名唤客来酒家的小酒馆讨些生计,前不久,为了上山寻觅一方草本香料,不慎失足摔下断崖,这才被当摔死送到了东丈县义庄,闹了出“诈尸”的糊涂戏。

    下午,月琅特地去半勺任厨的饭馆询问一番。钱半勺无家可归,掌柜也对他甚是刻薄,平日里睡在饭店大堂长椅上,不想才几日不归,那饭店已经雇佣了新的厨子,半勺也被扫地出门。这下可为难了月琅,丢下半勺不管,于心不忍,但自己此时也甚是拮据,哪有钱给半勺找屋去住,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暂且将半勺接回家里,与嘉儿房内同住几日,再另想办法吧。

    二十年前,落樱镇发生了件震惊全镇的大事。镇上第一大户朱贵堂家下产业被两个结义兄弟安顺与黄铧瓜分。

    官府对这件事遮遮掩掩,只是放出话来,朱贵堂涉嫌运营私盐,被两个义兄弟举报,所以才会导致这般下场。但在当时,七大商家还未得到太后与朝廷扶持,盐铁生意都是国家把持生产,平常商家哪里能染指半点,且一旦有私家商户犯忌,都会以叛逆大罪论处,严令之下,谁敢犯忌。所以,没收朱贵堂家产的处决也让当地百姓难以信服,他们并不相信大善人朱贵堂敢触朝廷逆鳞。一时间流言四起,都说朱贵堂那倔强孤高的性格得罪了大官,这才引火烧身。朱家失了宅子,家奴散尽,只得寻回祖屋居住,朱贵堂自从得知判决后,便气的呕血卧床,虚弱不堪。

    这日,他偶感身上有了些力气,便挣扎着起来,正欲下地走几步,不满十岁的夏霜忽推门而入,急忙上前扶住兄长。不想夏霜年幼无力,搀扶之下,反而力道失衡,朱贵堂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夏霜自知力小无法顶住兄长,未免兄长受伤,竟在将自己垫在下方,朱贵堂摔倒,结结实实压在夏霜身上。

    朱贵堂痛心疾首,挣扎着撑起身体,让夏霜钻出,而后,重重爬在地上喘息不止。

    夏霜不顾自己疼痛,急声问道:“兄长,有没有受伤?疼不疼?”

    曾经富可敌国的朱贵堂忍耐不住,放声痛哭起来,他紧紧抱着夏霜,心中无尽冤屈爆发而出。

    他哭了很长时间,在妹妹的安抚下才止住,看着尚在懵懂的夏霜,朱贵堂长叹口气道:“霜儿,今日起,你定要牢记,生意人,友远远大于敌,但若察觉敌之存在,决不能心慈手软,养虎成患呐。”夏霜眨着大大的眼睛,也不知是否知晓兄长话中意思,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朱贵堂摇头又道:“好了,好了,今日珠算可曾有所进步?”

    “昨日练了一夜。。。。。。”

    “这便好,你来打,我看看。。。。。。。。”说罢,朱贵堂就坐在地上,依靠墙壁等着。

    夏霜知道兄长脾气,说一不二,急取来算盘,噼噼啪啪打了起来,嘴中还不停的念着术法口诀。

    朱贵堂看着夏霜如此精明,嘴角露出微笑,又道:“霜儿,算法虽是用来记账的手段,却也是制敌兵法。。。。。。。。。日后,我若离世,便剩你一人,你虽只七岁,但朱家复兴大业却要全落在你的肩上了。。。。。。只有夺回产业,我们才有脸再面对真皇后裔,才有脸面继续在他身边尽我们为人臣下的权责。。。。。。。。“停了一下,自觉话意说远,转而道:”当今天下就是一盘珠算,每颗珠子都要你去拨动,或加其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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