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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故人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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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您确定带了药吗？”
这然后，那妇人便没有了声音。殷童慌了神，这万一要在这里出点什么事，她会不会被当成是犯罪嫌疑人啊？
慌乱中，殷童忘了叫人，她忽然拿起手机打电话。
“对了，打给姐姐，姐姐是医生。”殷童自言自语，姐姐殷文是心脏科医生，“把情况告诉姐姐，姐姐肯定有办法。”打电话的时候殷童特别担心万一姐姐在手术或者在门诊接不到她的电话，但是，很幸运，电话接通了。
“姐，我这边有个人昏倒了，她一直说药，但找了半天没有，估计她是忘记带了，你说怎么办？”心里着急，没等殷文开口，殷童便抢了先。
“怎么办？赶紧叫救护车啊，你打给我浪费时间干什么！”
“不能叫救护车，这边贺家有宴会呢。”救护车，她也知道，可是殷童要真这么做了，且不说外面会传出什么样的新闻，光贺家内部，她就是“千古罪人”！
“面子重要还是人命重要？要是出了事，比丢面子严重几百倍！”作为一名医生，殷文无法理解。
“好好好，姐我不跟你争，那你告诉我在救护车来之前我要怎么做，人好像已经没知觉了。”殷童碰了碰躺在地上的人，有点害怕。
“那个人有什么症状吗？”殷文问。
“咳嗽，呼吸急促，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这样也判断不出来，你先打电话叫救护车，尽量让人平躺，你看着点，要是不行就人工呼吸，这我可教过你，关键时刻能救命。”
从进门到打完电话，短短不到三分钟，殷童感觉比三个小时还要长，深秋的天气，汗水湿了背。此刻的殷童就这么坐在地上等着救护车的到来，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出了事情是多少面子也赢不回来的。
尽管殷童让救护车停在了后门，也吩咐了家里人不要走露消息，但还是有人听到了风吹草动，也对，救护车的声音加上这么大个人要几个人抬出去，能不让人知道才是神奇。为了避免听到闲话，殷童索性跳上了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
好在救护及时，再加上有殷文的专业指导，通过抢救，那妇人总算是平安无事了。
可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如何通知妇人家里人？殷童根本就不认识她呀！
就在殷童一筹莫展之际，一个年轻的女孩跌跌撞撞地跑向了病房，脚上还穿着高跟鞋。殷童疑惑，问护士站的小护士。
“你好，请问那个是谁？”殷童用手指指病房门，暗示刚刚那女孩。
“她啊，陆太太的女儿。”小护士一脸了然的表情。
“那个，你们都认识啊？”
“认识，陆太太心脏不好，今年来住过一次院了，住的vip病房，这种有钱人还是少数，来过我们就能记住。而且，那家人特别好，所以我们记得特别清楚。”
“哦，这样，那我就可以撤了。”殷童无语，自己一个人忙活了半天，刚刚还愁死联系不上她家里人，人家倒好，还是这里的名人。
折腾了半天，殷童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别说午宴，连晚宴都结束了。贺家的习惯，早睡早起，即便是有客人，也会早早结束。
“你在家啊。”殷童吓了一跳，刚进门的瞬间，屋顶的灯就亮了起来，下意识地伸手去档。待到眼睛适应了眼前的灯光，殷童才看到窗前的人。
又在抽烟！
殷童有时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像贺瀚这样挺爱干净一人，怎么洗漱完还能忍受一股烟味在房间。大概，抽烟的人都觉得，烟味是香的吧。
“嗯。”贺瀚拿起窗台上的烟灰缸，掐了烟，然后破天荒地居然躺在床上开始睡觉。
怎么要么不回家气死老头子，回家了就扮起五好青年？
好在贺瀚没有开口问白天的事情，“还好。”殷童松了口气。
一天下来，殷童也累了，准备洗澡睡觉，拿衣服的瞬间，殷童忽然想到那个金镯子的事。
“贺瀚，爷爷睡了吗？”殷童下意识地出口问。
“刚刚还在书房，你去看看。”今天贺瀚倒是好脾气，十分配合。
听贺瀚这么说，殷童开始翻箱倒柜地找，等找到了自己那个，她可要好好跟老爷子聊聊。可找了半天她也没找到，“难道是没带过来，放在家里了？”殷童想问一下姐姐，看了眼床上的贺瀚，又看了眼时间。
“姐，你今天住家里吗？”想了想，殷童只是发了条微信给姐姐。
“没有。”
算了，等姐姐在家的时候让她在家里找找吧，殷童心里想。想了一下又不甘心，继续找，找不到对不起她的好奇心。
“你大晚上的找什么呢？”终于，引起了某人的抗议。
“吵到你了？”殷童明知故问。
“你试试，看家里跟进贼了一样你能不能睡着！”
“哦，对不起。”殷童关起柜子，拉好抽屉，不再折腾。
好奇心害死猫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镯子的事情就像猫爪子一样一直抓着殷童的心，痒痒的，她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终于，在殷童第七十八次翻身后，某人又一次忍不住了。
“睡不着是不是？”贺瀚低沉的声音响起，隐约还带着怒意。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殷童的沙发旁边，并且一把掀掉了她盖着的被子。
“干嘛？”殷童坐跳起来，她不就是睡不着翻了几个身嘛，这是要干嘛！
“你要是睡不着，沿着咱家的房子跑它个十圈，回来保准你睡到日上三竿。”因为是站着，加上人家自带的气场，贺瀚这样一吼，倒像是在公司训下属。
“哦。”殷童扒拉几下混乱的头发，垂下眼睛，乖乖应声。没办法，谁让她扰人清梦呢。
见殷童这样，贺瀚倒是奇怪，这小妮子平常有什么事，不管对也好，错也罢，总要回他几句才会罢休，今儿怎么这么听话？他低头看向殷童，她耷拉着脑袋，头发乱糟糟的，长长的眼睫毛微翘着，身上的睡衣因为刚才起来的动作有些大而扭歪了，露出了一大片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白得发光。一直以来，在贺瀚眼中，殷童就是一个合作伙伴，在他的字典里，合作伙伴只有合不合适，有没有利益，从来没有漂不漂亮这一说。他记得第一次见到殷童的感觉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要是非说哪里有什么特点，那就是眼睛很漂亮，乌溜溜的眼珠，双眼皮，睫毛很长，静静地看着不说话的时候，那双眼睛好似会说话。
贺瀚咽了口口水，转身回到床上继续睡觉，却是再也无法入睡。
这一晚，俩人各怀心事。一个挖空脑子想着一个冷冰冰的镯子，一个不怀好意地想着不远处熟悉却又陌生的妻子。
第13章 13。人尽其才（上）（）
第二天，殷童又迟到了。
“殷童，最近怎么老迟到？是不是晚上太累了？”一大早，殷童刚溜进办公室，她的冤家死对头华石楠向她打招呼。
“关你屁事！”殷童回赠他一个白眼，华石楠比她早来公司，这个人都快而立之年了还在人事部做个小小的部门经理，每天只知道跟她斗嘴，殷童看着都替他着急。
“啧啧啧，出口成脏，殷童你”
“童童姐，总监找你。”华石楠的话没说完，被冯倩打断了。
殷童随手拿起桌上的纸巾砸向华石楠，然后才去方向明的办公室。
“方总您找我？”殷童站在方向明的办公桌前。
“殷童，这是上次老贺让我改的方案，你帮我拿上去。”电脑后面的方向明眼里写的全是捉弄。
“怎么又是我？”
“你跟老贺熟，要换了别的小姑娘，我写的不好被老贺骂怎么办？”
“我跟他不熟，方总您还是自己拿上去吧，万一贺总要是问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方向明为什么会认为我跟贺瀚熟？哪里没演好被他看出来了？殷童在心里担忧。
“哦，挺有道理。”方向明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见他这样说，殷童心想此事已了，便回去准备工作，昨天请假，有好多工作耽搁了。
“殷童，今天又迟到了吧。”
殷童转身，说话的人此刻正笑意盈盈地拿着文件看着她。殷童无语，迟到本来没什么，碰到方向明这样的领导，估计可以拿这事“威胁”她到明年。
“我今天有没有迟到？”殷童一手抓过方向明手上的方案，“恶狠狠”地问。
“小殷同志是遵纪的好员工，怎么会迟到呢！”
贺瀚办公室。
贺瀚看着桌子上的文件，又看了眼眼前的人。
“这是什么？”他记得他没有安排任务给殷童。
“方向方总让我拿上来的，是上次我们人事部开会你让他写的方案。”
“知道了，还有事吗？”贺瀚抬手看了看表。
“没了，走了。”
贺瀚看着走向门边的背影，感觉她是上班累了来他这里遛弯的。贺瀚扶了扶眉头，她好像不是那么尊重作为公司高层的他。他又想到昨天晚上的场面，今天她穿了普通的职业装，西装西裤，嗯，挺好。
“童童姐，昨天干嘛去了？”回到办公室，刘宇宁拉着殷童聊天。
“昨天啊，昨天我回家了一趟。”殷童捏了捏脖子准备开工。
“回家就一天啊，怎么不多休息几天？”小丫头一副“我才不信”的表情。
“休息了谁养我？”殷童开了电脑，拿出文件夹准备开始工作。刘宇宁见状也不再缠着殷童，起身离开了。
中午吃完饭回办公室的时候，殷童在电梯里遇到了一个熟人，哦不对，应该是见过一面比没见过面熟一点的“熟人”。
殷童本来没有看到那个人，华初在最顶上的三层，人事部在21层，殷童看过了20层那个人还没有出去，便抬起头多看了一眼，想着是不是认识的同事。
“是你啊。”殷童率先开口。
“真巧，你在这里上班？”那个人也认出了殷童。
“对啊，你不会也在这里吧？”虽说是玩笑，但殷童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没有，我来找人。”
“哦，我到了，先走一步了。”殷童看着数字21，开口道别。
“等等姑娘，那天的旗袍家母很是喜欢，还要谢谢你的成全。”那个人按住了电梯。一件小事，居然还能再碰上，碰上了，难得他还记得道谢。
“没关系，反正我穿着应该不好看。”殷童笑，人家这么有诚意，她虽然没穿上，心里还是挺开心的。而且那个人并没有提到他母亲住院，想来，那天那个妇人穿的那件并不是他们口中的那件旗袍吧。也是，在这个世界上，一样的人没有，但要做件一样的旗袍，还是简单的。
这一插曲就此谢幕，殷童并没有放在心上。
殷童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华石楠刚好在她的桌上拿她早上刚买的口香糖，自己拿了还不算，还“好心”分给了别人。
“化石男，你在干嘛！”殷童冲过去吼他。
“你要来一个吗？”某人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还贱兮兮地问她要不要。
众人拿了口香糖自觉散开，这种场景在他们人事部早已见怪不怪了，华石楠和殷童就是一对冤家。
“好吃吗？”殷童双手交叉在胸前，斜睨着某个厚脸皮不自知的人。
“好吃啊，你这在哪买的，改天我也去买，得多买点，你买太少了！”
殷童无语，对付这样的人只能采取“适当”的措施。
“啊！！！！”杀猪般的叫声在办公室响起。
“怎么样，这高跟鞋我前几天新买的，质感还行吧？”殷童收回脚，得意地看了看“功臣”。她偏爱高跟鞋，虽然她个子小穿不出气场，但她就是喜欢穿，家里的鞋柜里，清一色的高跟鞋。
“最毒妇人心呐！”华石楠冲着殷童的背影幽怨地抱怨，“不就吃你几个口香糖嘛，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殷童下午的工作并不忙，上次去销售部了解了部门用人需求，几天物色下来，另殷童没想到的是，诺大的上海，人才济济，华初的实力也不弱，找个会阿拉伯语的怎么就这么难！
“难找是一定的，你这几天再看看，要是到下周还没消息的话我来想办法。”对着殷童的抱怨，蔡苑文对她开口。
“蔡总监，能不能分析下为什么难找？我觉得应该很好找才是。”殷童做出一副求知少女的样向殷童讨教，这个老师，在很多情况下是不吝赐教的。
“殷童，你来了也有两年了，怎么这种情况还想不明白？自己回去好好分析分析。”蔡苑文批评殷童，她一向严格。
“蔡总监，我分析过了，首先，上海是个大城市，什么样的人才都有，上外每年培养的学生怎么说也有几十个，不缺人才。其次，华初在上海也算是名企了，这些人才选择华初的几率还是比较大的。再者，销售部相对别的部门是比较有发展前途的，薪水也不错，往年我们校园招聘，年初招聘简历都塞满邮箱的！”
“殷童，首先，上海人才多是不错，但是你觉得像上外这样牛逼的学校出来的学生有几个会选择做一个销售助理？据我所知，有大半会选择继续深造。其次，学外语的大部分是女孩子，凭我这么多年的经验，大部分的女孩子如果有别的机会，不会选择销售行业，就算有，成家以后若是做不出什么名堂，大部分也会转行，出于长期的职业规划，她们宁可一开始不选择入这行。再者，你说的没错，校园招聘和年初年底招聘我们华初不缺应聘者，但是殷童你看看时间，现在是11月份，有几个人会在接近年底的时候放弃即将到手的年终奖跳槽？而那些学生呢，你也是过来人，这个时间会有学生来应聘吗？最后，阿拉伯语是小语种，难学，学的人少之又少，在你需要的时候刚好有这么一个人在等着你，你觉得，这个概率很大吗？”
好吧，姜还是老的辣，殷童自以为想的够全面，够具体，经过蔡苑文的分析，分分钟被推翻。
可是等几天呢？殷童可以等，蔡苑文可以等，人家销售部等不了啊！这不，老罗又打电话来了。
“罗总，您好。”殷童只能笑着接起。
“小殷，我要的人什么时候能到位？你先找几个你看着满意的，我到时候看看，后天迪拜客户就到了，我们这没有一个人懂阿拉伯语的，到时候怎么办？大眼瞪小眼吗？”
“客户不会讲英语吗？”
“小殷啊，我们销售部接一单也不容易，为了接这一单，我是吃喝玩乐十八般武艺都使上了，我不管客户会不会英语，我可以肯定的是，有个会阿拉伯语在旁边跟没有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到时候要是因为这个原因丢了单，我们华初的脸往哪儿搁。”
“这么严重啊？”殷童吐舌。
“小殷啊，帮帮忙，这个迪拜佬是土豪，做成了能赚不少。”
第14章 14。人尽其才（下）（）
是你能赚不少吧？后天就来，她上哪儿找人去？总不能随便找个人来算数，完了完事了再把人炒了吧！就算找到了，人家也不会马上来上班。
“罗总啊，找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客户要来您当初就不该那么早放之前的苏平走。”
“哎呦别马后炮了，人走都走了我总不能求他回来，你想想办法吧，就这样我还有个会。”说完老罗就把电话挂了。
挂上电话，殷童苦恼地抓了抓头发，现在有两条路，一，马上找几个会阿拉伯语的，死马当活马医。二，在公司内部找一下会不会阿拉伯语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人尽其才！
要是都不行，那她只有自己上了。
殷童大学的时候在体育课认识了一位学阿拉伯语的“饭友”，阮莹。大一的时候选了排球，那“饭友”是她的搭档。两个人说的来，常常约着一起吃饭，戏称是“饭友”，没课的时候殷童经常跟着阮莹去蹭课，四年下来，基本的对话没问题。毕业后，她第一份工作的老板是阿富汗的，有事没事跟他们来两句阿拉伯语，倒是也没有荒废，只是来了上海以后两年多了，也不知道还能讲到什么程度，再加上那是商务谈判，她估计hold不住。
“殷童，上次的方案贺总不太满意，修改意见我发你邮箱了，你改一下，今天下班前给我。”屋漏偏逢连降雨，说的大概就是这样了，方向明就不能不盯着她吗？她很忙的好不好！
改完了方向明要的报告，殷童就没有时间找人了。
“唉，又要加班喽。”殷童喝掉杯里的最后一口咖啡叹息，有没有人同情一下她昨晚失眠了？
这天晚上，她翻遍了公司员工的档案，还真的如老罗说的那样，别说销售部了，整个公司都没有一个人会阿拉伯语的，不知道是真的没有，还是都像她一样，“掩盖”才华。不过，她好歹在猎聘上找了两个二外是阿拉伯语的，但愿能救场吧。
殷童完成工作后累的不行，公司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看看时间八点多。
“今儿不做地铁了，我要打的！”豪迈地拿出手机，殷童在网上约车，下单后显示到达还需四分钟，便靠在椅子背上闭目养神。
只是这养神的时间有点长了。
“殷童，醒醒！”殷童是被吵醒的，她感觉谁一直在晃她的“床”。
“别动！”殷童翻个身，准备继续睡。
“醒醒！”有人拍她的脸。
这下殷童再也睡不着了，眯起眼睛一看，是贺瀚。
“这椅子比沙发睡着舒服？”贺瀚笑着问她，暗讽昨晚某人失眠的事。
“你怎么在这里？”殷童彻底醒了，怎么最近老有这个人。
“我下班看到只有这里灯还亮着，顺路过来看看是谁这么敬业。”
“有赏吗？”睡醒了，殷童心情大好，开玩笑地摊开右手向贺瀚讨赏。
“啪”地一声，贺瀚顺手打了一下，突兀地在办公室响起，“赏什么赏，回去了。”
“几点了？”问是这么问，殷童还是划开手机看时间，“九点半了！”她揉了揉双眼，惊讶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网约车司机已经走了，中途给她打过电话，但是她居然没有听到。大概，这椅子真的比沙发要舒服。
“走吧，我送你。”见殷童这幅模样，贺瀚猜到她是睡过头了。
“你有这么好！”你忙着回去找方小姐吧。
“不坐拉倒。”
“不坐白不坐！”贺瀚那辆拉风的法拉利，除了上次从机场回来，她还没有好好坐过呢，那上面的真皮椅子，应该比办公室的椅子更舒服。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下班？”出电梯的时候，贺瀚忽然停下来问她，害得她差点撞上他。
“我这么热爱工作一员工，自然是忙工作喽。”殷童没好气地回答。
贺瀚倒也不说话，奇怪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书房的那本阿拉伯语字典，是你的吧？”系安全带的时候，贺瀚问道。
“是啊。”殷童往后座钻。
“坐前面来。”
“我不想系安全带。”其实她不想跟他离这么近。
贺瀚也不恼，也不说话，就这么悠闲地坐着，一副“谁怕谁”的模样。殷童无法，只能下车坐到副驾驶，如此这般，贺瀚才开车。
狭小的空间，这么近的距离，殷童觉得很尴尬。两个人自从“合作”以来，除了结婚那天，好像就没有这么“亲密”过了，以往两个人在一起，不是有事就是演给别人看，此刻自然而然地凑到一起，倒是第一回。
“学了几年？”
“啊？”殷童正打算睡觉，冷不防听到没头没脑这一句，“你是说我学了几年阿拉伯语？”想了想，殷童了然。
“嗯。”惜字如金。
“四五年。”
“罗斌那里，找不到人的话你去帮他搞定吧，四五年的水平，应该没问题吧？”罗斌正是老罗。
“怎么没问题，全是问题好不好！”殷童大叫，她没想到，这事贺瀚都知道了。
“什么问题？”贺瀚想笑，她大概是没看到自己的样子，像只惹毛了的猫咪，好像，很可爱，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首先，我不是销售部的，我为什么要去？又没人付我双倍工资！其次，我两年多没接触了，我能讲成什么样我自己都不清楚，要是那老外第一句话我就听不懂，还不如没人呢！第三，巅峰时我的水平也就是平常聊天，商业谈判，不成！”殷童像模像样地列了几个理由给他，虽然她自己也考虑过自己上，但要是知道的人多了，要是搞砸了，以后她还有脸在公司混吗？
“首先，你要双倍工资，我付给你！第二，我见过很多销售，外语水平都不咋的，最重要的是了解产品。第三，你先去试试，新找的人不了解公司，你明天去罗斌那里学一天，后天我也去，实在不行就用英语。”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有人一二三四地列理由回怼她。
问题是，她一个做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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