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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盲也要谈恋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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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撤远了一些,对方立刻假装不经意跟上,手脚乱摸乱蹭,嘴里说着浑话,猥琐无赖。

    俞襄向来不是个逆来顺受的,她烦躁地推了那老头儿一把,对方一个趔趄向后。

    等站稳了,老色鬼登时扯着嗓子谩骂,什么“婊/子”“中国猪”“骚/货”,边骂边反过来推搡俞襄。

    这人个子高大,又喝了酒,出手没轻重的,她几乎就要摔倒。

    俞襄被逼的退无可退,求助地在四周找寻刚才还一起跳舞的几名亚洲住客,结果,对方早不见了踪影。

    遇事跑得比兔子还快。

    老头儿见她独身一人,便又贴了上来。他拿出张钞票,在俞襄的脸上刮了刮:“嘿!1000泰铢,给我做全套?”

    靠!什么玩意儿!

    俞襄想还手给他一巴掌,也想还嘴。

    奈何,揣着满肚子不重样的中文问候词汇的她,却苦于失声不得施展……

    她恨呐。

    可心里更多的,是打不过、骂不了、没帮手的恐惧和无助。

    有人替她骂了出来。国骂,自带翻译那种:

    “mother fucker!”

    还没摸清状况呢,她已经被人护在了身后。那是个很高大的男人,肩膀宽阔,气势慑人。这个背影,还有他身上独特的气息,都相当有安全感。

    “别怕。”他回头,语气温柔坚定,“把眼睛捂着。”

    俞襄照做,却依旧从指缝间看到了,男人高高扬起的手。

    邢觉非这一拳,稳准狠,速度也极快。快到俞襄险些没看清他……

    腕上的表。

第3章 Chapter 3() 
那老头儿毫无防备之下被邢觉非打中面门,当场就摔倒在地。他肥重的身躯塌下去,像一摊烂泥。

    可嘴里依旧不干不净地骂着。

    本打算停手的邢觉非,听到那些肮脏词汇,额上青筋跳了跳。一把扯开衬衫领子,他上前又重重补了几拳,那模样,比钓金枪鱼的时候还要骇人。

    可这回,俞襄却没有挪远。

    酒吧工作人员很快赶了过来。

    两个顾客,一个是本酒店VIP会员,一个是住在别家、专门摸来喝酒的,他们自然知道怎么处理。

    “医疗费记我账上,有问题联系我的律师。辛苦你们把他搬走了。”

    找工作人员要了湿纸巾,邢觉非细细擦拭着双手,再抬头,他对上俞襄的笑颜。

    女孩又比了两个大拇指,可仍旧不说谢字。

    “不请我喝一杯?”邢觉非自顾自走回座位上。

    俞襄特意点了之前没舍得的那款威士忌。将其中一杯推到男人面前,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还挺乖巧。

    两个人,一个被动成了“哑巴”,一个本身就不多话,没有谁先开口,只专心喝酒。

    酒吧里很快恢复了秩序。

    空气中弥漫着熏香、酒精与海风的混合气息,有些厚重,有些甜腻,罩在邢觉非和俞襄身上,携着醉人的费洛蒙,来回传递。

    在这方寸之间,气氛意外地好。

    邢觉非冲过来那一刻,俞襄的心脏狂震不止——从小到大,她身高一直比同龄人窜得快,加上性格直接,又爱逞强,很容易给人留下种不需要被保护的错觉。

    可不论男女,任谁都有脆弱的时候,也都渴望有个盖世英雄,踩着七彩祥云从天而降。

    想到这儿,俞襄偷偷用余光看了看邢觉非,收回来,没忍住又瞥了眼。

    心口还在狂跳。

    也许,只是因为他长得足够好看吧……

    毕竟脸盲还有个隐藏型好处——能把惊艳感,在同一个人身上来回体会好几遍。

    有人敏锐地察觉到俞襄状似不经意的打量。邢觉非故意偏过头毫不留情地戳破,眼眸深沉,笑意酿成了酒。

    俞襄一僵,慌忙撇开目光,咕噜噜灌了口酒下去,结果呛得猛咳了几声。

    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是破绽。

    邢觉非想笑,忍住了。

    可能是因着刚才的风波,酒吧里的歌单换了,很舒缓。正播着的这首,邢觉非之前没听过。但他清楚地记住了开头和末尾两句词:

    “I found a love,for me”,以及……“You look perfect tonight”。

    意外地贴切。

    邢觉非的杯子先见了底。

    他忽地开口:“我捡到了你的照片。但没带在身上。”

    单手撑着下巴,微醺的俞襄花了几秒弄明白他在说什么,然后垂下眼皮思索,浓密的睫毛轻颤着,等再掀开,她看向邢觉非的眸色,明亮如星。

    哦?哦。

    让自己猜猜,接下来,是不是会听到一句“要不要跟我回房间去拿”?

    俞襄夏天过完才升大四,比起面前这人,年纪算小的。

    但谁说,小女孩就活该不懂男人?

    还以为多特别……不过如此。

    可邢觉非,不是普通男人。

    他平静地陈述:“我会把照片放在酒店前台。你明天记得去取。”

    男人的神情依旧冷淡,不经意看向俞襄的眼神里却多了几分专注,以及带着探究的玩味。

    莫名地,俞襄想起了这人钓金枪鱼的架势。

    以退为进,收放自如。

    好险,差点上钩。

    把愈发强烈的悸动藏好,俞襄默然起身,又去要了一杯酒来,放在桌上。

    朝男人笑了笑,她示意自己得先回去了。

    酒吧里依旧嘈杂,可俞襄的耳朵忽然变得灵敏。

    走出去几步,她听见有人将酒一口闷了,听见杯子搁在桌面上,听见椅子被人拉开,又轻轻推回原位。

    她听见,邢觉非不急不缓地跟在了自己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往别墅去的小径上。

    洋酒后劲上来,俞襄勉力维持着身体平衡。她脚步时快时慢,偶尔抬头看看天上。

    明月皎皎,星汉灿烂。

    好日子。

    俞襄脑子里冒出个想法:那条金枪鱼如果有思想,会不会后悔咬住这人的钩?

    会不会,会不会……先会会再说呗。

    停住脚步,她回头,鼻尖竟直接蹭到了邢觉非的胸口。

    怎么这么近!

    条件反射地后退几步,俞襄重心一偏就要往池子里倒,邢觉非想拉她,慌乱中却抓到了一团柔软。

    错就错在,他没有及时松手。

    砰!

    他被羞怒不已的姑娘,反手推到了路旁的泳池里。

    有那么几秒,邢觉非是有恼意的——的确,他某些莫名燃起的想法,挺无耻。但也没俞襄想得那样无耻。

    可事已至此,倒不如再无耻一点。

    屏住呼吸,邢觉非让自己沉入池底,结网布饵,耐心等待。

    与此同时,俞襄的酒意散了些许,心底没来由地发慌。

    那个男人……今天好像喝了不少酒?

    可别淹死在这儿!

    将挎包扔在池边,她毫不犹豫地跃了进入。

    水性极佳的俞襄刚没入水中,就意识到自己被诓了——池深也就一米七。

    而那个人,目测185公分。

    某个玩儿海老手,玩起人来也挺熟练的啊。

    浮在水中的男人睁开眼,知道自己没必要装下去了。

    摆摆腰游到到邢觉非面前,俞襄再次对着他比了个大拇指。只不过,这回是朝下的,双手。

    无声嘲讽,还带点挑衅。

    两个人在幽暗的池水中,对视、对峙,分不清谁才是饵,谁才是鱼。

    邢觉非心肺功能出色,有准备的情况下,憋气五六分钟都不成问题。

    但对面这个女孩儿,也许平时还不错,可惜今天喝了酒,又事发突然,不过两分钟嘴角就开始抽动,眼睛也越睁越大……

    偏偏是个倔强的性子,似乎不打算主动认输。

    也不怕呛着水。他想。

    俞襄还真有点憋不住了。

    她四岁学游泳,教练是她爸。练憋气的时候,别人都是倒数六十秒算一个阶段,俞爸爸严格,在闺女这里,要求七十秒。

    小俞襄把七十秒拆成十个,每次都是数到七,从头来,数到七,再从头……也就不觉得难了。

    而这会儿,她已经默数到了第十六个七秒。

    一,二,三,四,五,六……

    最后一个七,俞襄没能数出口。

    邢觉非瞳孔一缩,忽地向前探身,那张俊脸接近,接近,再接近。

    在俞襄呛水的前一刻,他咬住了她的唇。

    一口气渡完,他没松嘴,直接把人往水面带,往岸上带,力气很大,但不粗暴。

    俞襄没有过多反抗。

    不过是水到渠成的愿赌服输,结局在她上了这人船的那一刻,似乎就注定了。

    两条湿漉漉的鱼在池边紧搂着,飙升的体温眼见着要将水气烘干,他们唇齿交缠,衣料摩擦,严丝合缝。

    感官爆发的前一秒,邢觉非稍稍后仰了下脖子,撤下自己的唇,这一回终于按常理出牌:

    “跟我回去?拿照片。”

    俞襄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她只是对着男人笑。

    这姑娘真爱笑。邢觉非想。

    怪可爱的。

    俞襄确实爱笑。

    没开灯的房间里,邢觉非亲她的时候,她笑;撩起她裙子的时候,她也笑;他用掌心覆盖,用指腹摩挲,时轻时重,一下又一下。

    她身体不自主地抖,抖完还笑。

    后来,邢觉非将她放倒在床上。她感觉自己变成了砧板上的鱼,男人用手指和嘴唇做刀,一点点将她剥开,拆解。动作细致、温柔而残忍,再侵吞入腹。

    这感觉很怪异,很新奇,让人羞涩,也让人沉沦。

    俞襄想掩饰自己的退缩和不熟练。

    那就继续笑呗。

    直到刺痛和濒临极限的酸胀感前后传来,终于……她笑不出来了。

    浑身是汗、疼得牙齿都要咬碎的俞襄,掐上邢觉非宽厚的脊背,指甲深深地嵌了进去。

    男人心无旁骛地动作被打断。

    在对方的血肉中,他们显然都刺得太深。

    看着俞襄吃痛的表情,邢觉非忽地意识到什么。他退出一些,垂头将女孩眼角的泪吮吸干净,轻柔而隐忍:“乖,我不动了。”

    俞襄僵硬的身体松软下来。

    就在同一刻,钻心的刺痛感再次袭来,比之前更深,更重,也更快。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邢觉非,用眼神无声控诉:骗子!混蛋!无耻之徒!

    觑着她的神色,从白天到夜晚,从船上到床上,邢觉非第一次放肆展露了自己的笑容。

    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有这种邪恶的趣味。

    邢觉非没有好心地快速了结这一切。

    直到彻底餍足,他才将女孩儿抱去浴室,仔仔细细冲洗干净。

    也是这个时候,邢觉非注意到了俞襄右腿外侧的一块疤。半个巴掌大,皮肉萎缩皱起,色素沉淀成浅棕色,近看挺严重。

    烫伤?烧伤?

    难怪她来了海边,依旧穿长裤长裙。

    意识到了他的打量,俞襄试图从男人掌中抽回自己的脚腕,动作激烈,眼神却躲闪。

    邢觉非半点没松,而是用另一只手在疤上抚了抚,问:“没触觉?”

    他语气平静,像是在讨论一颗无伤大雅的痦子。

    俞襄轻点下巴,算是回答。

    “那……这样呢?”

    邢觉非低头,竟在那疤上重重亲了一口,然后笑着等答案,眼里闪动着奇异的星光。

    俞襄呆了,回过神后拼命想把腿收回。男人制住她的手脚,把人抱进浴缸。随后捏住她的下巴,吻了吻,安抚:“宝贝,你很美,只是需要再放松点。”

    “泡个澡,好了叫我。”

    做完这些,邢觉非退到外面等。

    空无一人的浴室里,四年以来,俞襄头一回认真地观察腿上那块疤,还用手摸了摸。

    也许,一切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严重。

    而且,那个人说她美……不不,自己说不定遇到了世界第一流的骗子。从外貌到骗术都是一流,骗得人心甘情愿上当。

    这一刻,俞襄承认自己醉得不轻,但她没办法忽视心里此起彼伏、压抑不住的快乐,与渴望。

    索性不压。

    她现在就想把邢觉非叫过来,一刻也等不了,偏偏说不出话。揣着没来由的焦急又泡了会儿,俞襄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让身体下沉再下沉,她下半张脸都没入水中。

    一,二,三,四,五,六……

    第七秒,邢觉非推门进来,蹙了蹙眉。

    那姑娘竟然在浴缸里睡着了,水差一点就要淹过她的鼻子!

    他想把俞襄拉出水面。姑娘个子很高,却有双不匹配的小手。她的掌湿滑冰凉,像鱼,邢觉非半天才握紧。

    刚使上力,俞襄的手却一松,邢觉非当即失去平衡滑倒在浴缸旁。

    有人“醒”了,望着跌坐在地上的男人直笑。

    俞襄是故意的。

    她才不要白白被他带上贼船,又骗进泳池;她才不要白白被弄痛,她要找补回来。

    邢觉非不可置信地看向俞襄,随后腾地站起身,裹着怒气踏进浴缸,动作间,水哗哗地漫出来。

    俞襄还在笑。脸颊驮红,眼波流转。不过须臾,已带上了些浑然天成的妩媚。

    “上赶着招惹我……是没疼够,又欠收拾了?”

    邢觉非安顿好一双长腿,稍用力,就把她抱到了自己身上。肌肤相亲的瞬间,两人同时颤栗,都感觉到了说不出的妥帖与舒适。

    他想,自己应该生气,却似乎不那么生气。

    “小姑娘。好了伤疤忘了痛,这可不行。”扶住女孩的腰,邢觉非控制着软硬之间最后的距离,嘴唇则悬在俞襄的嘴角,吐气温热。

    男人的嗓音哑得像最细腻的砂纸,在俞襄的心上亲亲一磨,不疼,很痒。

    她又笑。

    他的手毫不留情地往下重重一压,两人再度契合,密不可分。

    后来,俞襄回忆起这个晚上,发现除了男人的脸,一切都清晰得像被刻在脑子里。

    她记得男人眼里落满了星星,她记得他们贴得很紧,她记得包容与被包容,侵略与被侵略,渴望与被渴望。

    她记得,浴缸里的水像波浪一样,有节奏地起伏荡漾……

    她记得自己这次没哭,她记得对方也在笑。

    她还记得,自己变成了一条鱼。一条有思想,但不后悔上钩的鱼。

    快乐,有什么好后悔的。

    作者有话要说:  419有风险,大家千万别学襄襄和老邢哇!万一遇到骗财骗色的坏蛋,那就只能去《1818黄金眼》求助嘞……

    ——来自某爱操心的作者菌

第4章 Chapter 4() 
早上,俞襄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头搁在床尾、脚踏着枕头的她,胡乱抓起手机,闭着眼喂了一声。

    意识迷乱之下,她没发觉自己能开口说话了。

    对方是船公司的中文客服。

    对昨天发生的无座事件道完歉,并再三恳求俞襄不要投诉后,客服表示,因为船只有限,待会儿只能安排她登上另一家公司的快艇回本岛。

    出发时间很早,十一点半就得走。

    俞襄看了眼手机:十点四十五。

    她今天就要回国,不仅得赶快艇,还得赶飞机。

    宿醉使俞襄的脑子慢了不止半拍,而布置得一模一样的酒店房间,夏天裸睡的习惯,以及整齐放在床头的衣物,更是让她暂时忘记了昨晚经历的一切。

    最重要的是,屋子里除了她自己,没别人在。

    简直毫无异样。

    胡乱穿好衣服、刷牙洗脸一气呵成,俞襄临走时居然奇迹般地记起来,要把床头柜子上的表给收好。

    那可是她爸的遗物,宝贝着呢,不能丢。

    全程,除了意外于脖子上不知是过敏还是蚊子咬的几个包,以及腿根处莫名的酸痛感,俞襄并没有发觉哪里不妥。

    直到关上别墅大门,转身看了眼门牌号,她这才傻了眼:

    房号不对啊。

    而且,她箱子呢?

    一秒,两秒,三秒……脑子里有闪电劈下,俞襄抬手重重拍了下额头——昨晚,她酒后乱性了,豪迈又干脆地交出了自己的第一次……给一个没记住脸的陌生男人。

    不,陌生土豪。

    失声,湿身,还失身……

    可真能啊她。

    叉腰站在别墅门口,俞襄一边暗骂自己喝了点酒就乱来,心大无极限;一边考虑,如果正巧碰上一夜情对象回来了,她该怎么收场。

    她想,自己得摆出副老江湖的样子,对人家说:“老娘才不要你负责”“技术还凑合,耐力也不错”,或者“小哥哥留个微信,我们回国再约呀”……

    想象和现实之间的差距,总是很大。

    有名男子走了过来,亚洲脸,白T恤,个儿挺高——这是个刚下夜班的工作人员,换了工作服,但服务意识还在。

    “小姐,请问您这里需要我——”

    俞襄扫了他一眼,大惊失色,没等人话说完就撒腿跑了。

    她后来回想起,也觉得自己是认错了人。但就算没认错,她跑个什么啊?不还打算回国再约的吗?

    也许是急着赶飞机吧,咳咳。

    某醉酒时很豪迈,酒醒后很怂包的女人如是想。

    急吼吼去自己屋取了行李、退房结账,又跟着一个俄罗斯旅行团登上快艇,俞襄在混乱与颠簸中,“逃”回了普吉本岛。

    旅行社定了车来接她去机场。等待的空隙,她百度好某个不常用单词,进了一家药店。

    “……我要一盒避孕药。”

    虽然知道,自己和药店老板这辈子不可能再见第二次,但俞襄还是放弃了对视,并把声音压得极低。

    老板露出个不明所以的表情。

    她重复。

    对方依旧没听懂。

    俞襄有点羞,还有点急。她正打算放下面子提高声音,电话响了——是高有容,她闺蜜。

    此时,俞襄的注意力全在自己酒后惹的破事上。顺手摁了接听,她嘴上还在跟老板重复那个单词:

    “我要避孕药!对,避…孕…药!”

    老板终于听懂了,电话那头的高有容也听懂了。

    她是医学生,现在在妇科规培。

    “靠!你昨晚上干嘛去了!!!”高有容在电话那头朝俞襄咆哮,几近破音。

    俞襄先是给了自己的嘴巴一下,然后故作镇定:“就,睡了一男人……呗。”

    听她那副完全不当回事儿的语气,高有容连说了三个好字,外加一句“你牛b”,啪地挂了电话。

    就着矿泉水把药给吞了,俞襄等来了车。

    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异国景色,女孩把手伸出去,握住没有形状的风。

    这可真是个好地方,她想。

    60铢可以开个椰子,100铢能买整袋小菠萝,400铢做一场SPA,而一次不期然的邂逅……就换来闪烁了整个夜晚的星星。

    再见,普吉岛。

    再见,陌生人。

    *

    按照生物钟,邢觉非每天会在六点半自然醒。

    来普吉的几天,也一样。

    但这天早上,他居然一觉睡到了十点。

    不不,他才不是因为年纪大了、又多做了几次,才体力不支、昏睡不醒的。

    怪只怪,某个姑娘睡相实在是太差。

    前半小时,俞襄的头还枕在枕头上,后半小时,她就能钻到床尾去,脚还往人脸上蹬。

    邢觉非不胜其烦,一晚上醒转好多次,将俞襄拽过来摆摆正、掖好被子,重复重复又重复。

    最后,他忍无可忍之下把人强行箍怀里,手攥住手,脚压住脚,下巴抵着额头,全方位锁死。

    亲密得,像新婚燕尔的小夫妻。

    睡相很差的俞襄,睡颜却可爱——眉目舒展,睫毛长长,两颊绯红,嘴唇还无意识微嘟着。邢觉非醒过来后,很自然地亲了亲她的发顶,额头,鼻子……

    到了嘴巴那儿,他及时打住,尴尬起身。

    简单收拾了下卧室,又习惯性地将散乱的衣服都归置好,邢觉非出了酒店。

    买……避孕药。

    昨天是他不对。

    他把姑娘带上了船,也带上了床;第一次做的时候,却忘了戴某个东西。

    处理这种事,邢觉非没有经验,可他见识过别人没处理好的下场。

    有身边人不小心擦枪走火,一夜惊喜有了孩子。婚自然是不会和对方结的,但突然冒出来的小婴儿和孩他妈,也足够让人头疼。

    不过,这群惹祸上身的人总喜欢嘴硬地叫嚣:“女人确实麻烦。但架不住咱老爷们儿就爱自找麻烦啊。”

    前半句,邢觉非十分认同。

    制造生命的门槛很低,抚育生命的门槛却很高很。万一中了,要么成了人生责任,要么造成身体伤害。

    可不是麻烦么?

    而那个姑娘……看上去年纪很小,责任和伤害,哪个她都扛不住。

    对此,邢觉非心里是有歉意的。

    如果姑娘要补偿,只要不太夸张,他都会尽全力满足。他是个很怕麻烦的人,但能用钱解决的,就不叫麻烦。

    可如果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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