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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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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母女温馨促膝长谈。某座辉煌雄壮的府邸书房里,张化一脸古怪笑容的站在长形楠木书案前,耐着性子不时看一眼低头专注练笔的锦衣男子。
良久,陈芝树才搁笔而坐,冷淡瞥他一眼,不带情绪道,“何事?”才让他笑得那么欠抽!
“主子,属下昨晚去看了小白和一场好戏。”张化笑得神秘兮兮,打量自家主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似乎在等着陈芝树开口询问,不过等了半晌,仍不见主子潋滟如画的脸庞有一丝波动。
张化只得悻悻收起等着看好戏的眼神,好吧,他实在不该期待能看到主子变脸的,如果主子真惊讶相问,他才会真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
“小白很好,”张化老老实实站直身子,收起漫不经心,“不过有个人就不怎么好了。”
张化顿了顿,拿眼角偷觑着书案后优雅捧卷低头翻书的男子,很期待能从男子潋滟倾世容颜上看到点点变化。
可惜,陈芝树似乎一点也不体恤属下半夜爬墙的辛劳奔波,半丝福利也不肯给他。
书中仿佛自有引人魔力,陈芝树完全无动于衷,连眼神也不曾变一下。
张化摸了摸下巴,眼里浮出淡淡困惑。没理由呀,主子明明待莫姑娘不一样的!
“莫夫人住的院子昨夜失火,所有人几乎全部丧生火海。”
陈芝树慢条斯理翻过一页书,仍旧专注,视线未曾离开过一下。
张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主子真不关心莫姑娘的事?
“莫姑娘赶去那个院子的时候,刚好碰上为数不多的下人从火海里逃出来,”张化想起昨夜莫安娴冷酷无情送人去死那一幕,头皮莫名一阵发麻。
他早知道她是个狠的,可连眼也不带眨,连声调也不带变,还面不改色打着为你好的旗号那么直白送人去死的,他还是头一回见着这么凶猛的人。
张化古怪的看了看陈芝树,“莫姑娘伤心焦急大失分寸,直接将那几个人撵进火海寻莫夫人去。”想了想,张化决定还是选了个稍稍文雅的说辞美化莫安娴凶残的行为。
陈芝树似乎一下就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暗示,头未抬,视线未离书页,只言简意骇道,“不狠,不活。”
虽冷淡,但不可否认一矢中的。
张化略略睁大了眼睛,心里实在很佩服主子洞察秋毫的能力。
佩服过后,张化又默默心疼起自家主子来。
主子刚才那几字与其说是为莫姑娘的做法解释,不如说是感同身受的感慨。
他似乎从主子身上看到了对莫姑娘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难道主子对莫姑娘特别的原因之一,是将人家姑娘引为同类?
“主子,属下回来时,莫夫人生死未卜。”沉默一会,张化也不知自己基于什么心态补了这句。
翻书的动作微滞,陈芝树修长手指行云流水般将书页翻了过去,刚才那微滞的动作除了他自己,根本无人察觉。
张化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有什么情绪波动,想了想,也不知是为了宽他的心还是为了宽自己的心,又道,“不过属下远远望见莫姑娘处事雷厉风行,只是愤怒着急,并不似伤心绝望。”
当然,那会隔得远,他只是从莫安娴冷酷迅速的手段得出的感觉,单凭肉眼看,自是看不清什么。
陈芝树眉色微微一松,虽笃定那个胆子特肥的女人不是个有头无脑的,但听闻她姨娘身陷火海,心里也难免生出一丝忧虑。
他平生最大憾事,便是母妃早殇。如果可以,他宁愿拿全天下换母妃健康长寿。
他失去的无法追悔,却希望她可以护住拥有。
眉色一松,嘴角飞快的略略弯了弯,书房似乎瞬间变得温暖敞亮。张化瞧着他隐约上扬唇角,眼神也微微亮了起来,“主子,属下已经让人备妥礼品。”
说起这个,张化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小白不过稍稍破了指甲大的皮,血压根没留两滴,主子居然让他备下一车补血礼品要送去莫府给小白补身。
想了想,张化觑他一眼,迟疑道,“主子,送这些补血的东西会不会引人怀疑?”
那位莫姑娘,可不像她表面表现出来那么天真单纯。说句老实话,那也是个聪明狡猾的主。
陈芝树若有所思的转了转眼眸,却啪一声合上书籍,迎着光影唰的站了起来。
淡淡吩咐,“投贴,备车。”
张化看着他熠熠生辉的俊颀身影,惊讶得张大嘴巴,半天合不回去。
莫府收到离王即将来访的名贴,顿时闹得人仰马翻。
就连向来八面玲珑的万太太也慌了神,直接拿着名贴到寿喜堂向老夫人讨主意。
“离王要到我们府上来访?”老夫人反复看着金灿灿的贴子,心里也十五十六的忐忑着,“老爷外出公差,两位少爷也不在府中……”府中只有一众女眷,赵氏病着,万太太……,她淡淡掠了眼慌乱的万太太。
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离王乃亲王之尊,自然不能让万太太接待,看来只能她亲自出面了。至于大小姐莫安娴,直接被她从心底忽略过去。
老夫人默了默,眉头渐渐皱起,“可打听到他为何而来?”
万太太一脸苦恼的摇了摇头,“实在不知。”
“也罢,”老夫人神色微凝,心里已拿定主意,“虽说现在准备仓促了些,但也不能失礼,你且去准备吧。”
一般人投名贴,绝不会像离王这样,当天送来贴子表示两个时辰后就上门的。
可人家身份摆在这,他提前递了贴子来,也不过客气知会他们一声罢了,他们难道还有拒绝的权利?
就算离王不打招呼就来访,依着那位显赫在外的可怕名声,老夫人也万万不敢做出得罪之举。
万太太得了主意,立时匆忙出了寿喜堂紧张准备去了。
这个时候,老夫人完全忘了莫安娴曾与她报备过与离王“鬼见愁”有过交集,也不打算让莫安娴露面,自然就忘了将这消息递到枫林居。
万太太则有心将这消息瞒下,下意识不愿莫安娴与离王有什么交情,自然不肯让莫安娴知道这事。
一个时辰后,老夫人盛装以待,只等候身份尊贵的离王亲临。
南陈独一无二的沉香木马车如期而至,莫府正门大开,老夫人在门口恭敬以待。
潋滟绝世风华的锦衣男子步出马车,灿烂天光仿佛都在一刹黯淡下去。
他昂然负手拾步,身姿行云流水般优雅绝美,静静一站,浑然天成的尊贵便显露无遗。他眉宇清绝,气质淡漠,这样迎风站着,便有股令人不敢仰视不敢靠近的凛然气势。
躲在大门后睁大眼眸偷偷张望的少女,望着他日光笼罩下影影绰绰如画眉目,心竟然不受控扑扑乱跳起来,美丽如玉的脸庞渐渐浮上绯色霞彩。
她紧张地绞着藕色衣摆,眼睛却不肯自那潋滟绝世的容颜移开一分。
“昕蕊?你怎么躲在这?”万太太瞧见门后面染红霞的美貌少女,连忙吃惊的上前拉她,“赶紧给我回去,外面那位我们可冲撞不起。”
关于那位的传言,她可听得多了去。
万一被人发现昕蕊在这偷窥,先不说有碍名声,单是那位看不顺眼就直接手起刀落的霸道处事方式,就够她们吃不消。
“娘,你让我再待一会,就一会。”莫昕蕊压着声音对万太太咬耳朵,什么鬼见愁的吓人名号这会早被她抛到九宵云外了。
万太太又惊又急,恨不得直接动手将她拖走,可又怕弄出动静惊到外面那位,后果更加不妙,只得压着声音哀求道,“昕蕊,我的小祖宗,这有什么好看的,赶紧给我回去。”
莫昕蕊不依,红着脸撒娇,就是赖着不走。
一来二去,这动静未免大了,老夫人忍不住扭头朝门后狠狠一瞪,这才揣着笑容朝陈芝树迎了上去。
冷刚见莫府这一大家主子,却只有老夫人一个出来迎接,显然很是意外,不过他不是话唠张化,即使心有疑问,他宁愿在心里琢磨也不会问出来。
老夫人笑脸上前,十分恭敬的行了一礼,“江莫氏恭迎离王殿下。”
陈芝树受了礼,并没有开口,只是冲老夫人微微颔首,随后朝张化递了个眼神。
张化手一挥,立即有两列侍卫手捧礼盒从他们身后走了过来。
“莫老夫人,”张化笑眯眯看着老夫人,一脸和气的指了指两列侍卫,“这些礼物是感谢莫大小姐救了我家殿下爱宠。”
第38章()
陈芝树似乎对他口中爱宠一词十分反感,向来深邃不露情绪的眼眸,倏地透了寒意投向张化。
张化笑容一僵,连忙别过头趁指挥侍卫瞬间擦去额头冷汗。
“你们,将这些礼物送到莫大小姐的枫林居去。”
老夫人还来不及客套,就被这话给雷倒了。敢情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特意向她指出这些礼物,也不过是向她知会一声呢。
老夫人又羞又恼,心里气得不行,张化却浑然不觉般,手一挥,后面接着又过来两列手捧礼盒的侍卫。
“莫老夫人,这些礼品是送来给我家殿下爱……宠物养伤的。”在陈芝树倏然飞来的森凉眼刀中,张化暗自庆幸自己改口得快,不然非死在主子要命的眼神之下。
他抹了抹额头冷汗,也不看已经呆滞石化的老夫人,直接指挥侍卫捧着礼品雄纠纠开赴枫林居。
将满车的礼品都搬空之后,张化笑着对老夫人点了点头,道,“莫老夫人,我家殿下要亲临枫林居探望宠物,您老请回吧。”
说罢,也不顾老夫人极力隐忍却已变得难看的脸色,大摇大摆走在前面开道,领着陈芝树就往枫林居去。
老夫人就这样被他们主仆凄凉的给晾在莫府大门口外。
路过大门时,冷刚若有所思瞥了瞥门后,指尖微微一弹,藏在门后的莫昕蕊只觉双眼突然火辣辣疼出了泪。
枫林居,莫安娴从赵氏卧室走出来,看见流水一样送进来的礼盒,实在惊得眼睛都直了。
拉住正指挥下人搬放礼品的青若,指着那些礼品就问,“青若,这是怎么回事?”
青若很想说她这会也一头雾水呢,就听闻走廊外传来带笑声音,“莫姑娘问她不如问我。”
这人语气熟稔而随意,懒洋洋的调调仿佛还隐含一丝得意。
莫安娴惊讶扭头,侧目越过右边垂花窗往外望,青若却是脸色白了白,双目瞬间泛起怒意。
这可是小姐的闺阁之地,外面的男人好生无礼,怎能不经禀随便闯进小姐的院子!
青若脸一沉,脚下生风般怒气腾腾走出去。莫安娴摇摇头,哑然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身影,掩下目中困惑与诧异,随后穿过月形拱门往院外走去。
青若明显一时怒火遮眼,都忘了刚才她经手那些流水一样送进来的贵重礼品了。
人家既然敢堂而皇之登堂入室,自然是占理占据叫人挑不出错处来的。
况且,刚才熟稔嘻笑的声音,听着随意,实则暗含冷淡孤傲。当然,那种冷淡孤傲并非刻意,而是浑然天成。这种气度绝非一朝一夕模仿而成,而是长久的耳濡目染。
她认识的人中,唯有那人通身气派尊贵,举手投足自生冷漠孤高。
刚刚那声音,她还听出是谁来了。
“青若,不可放肆。”莫安娴心念电转之间,赶紧追了出去,略高的声音提醒怒气冲冲的青若,“赶紧给离王殿下行礼。”
青若浑身一僵,停下匆匆脚步等着莫安娴,眼睛下意识往红枫下八角亭子内瞟了瞟,果然见一袭云纹锦袍加身的绝世男子优雅而随意地端坐在亭子里。
只远远一望,就觉得锦衣男子气势尊贵逼人,周身气息孤傲淡漠不容亲近。
青若连忙垂首静立路旁,眼角偷瞄着亭子那边,待莫安娴行近,却忍不住又惊又惧低声问,“小姐,他真是那什么谁?”
莫安娴点了点头,瞄见她脸色发白,立时奇道,“你什么都不知?”她指了指那些还在往屋里送的礼品,“怎么敢将东西入库?”
青若看她一眼,立即羞愧低下头,“他们一进门就让奴婢赶紧领路,奴婢以为小姐……”
莫安娴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见她面露害怕,眼底却又掩不住八挂之色,不由得挑眉,轻笑道,“就算是那人,你也不用怕,他又没有三头六臂。”
青若立即往她身后缩了缩,小声嘀咕一句,“就是看着正常才可怕。”
如果看着不正常,一见就会有提防之心;表面看着正常的,谁知道他会不会趁你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做出什么让人惊悚的事情来。
莫安娴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再跟她辩下去,随后加快脚步走向红枫下的八角亭子。
青若见状,连忙噤声跟了过去。
“臣女见过殿下,”莫安娴走到陈芝树跟前三尺站定,规规矩矩的福了福身。
他们见面次数不少,但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正正经经对陈芝树行礼。
陈芝树抬眸轻扫,淡淡瞥过跟前一本正经的少女,目光在她右手腕上微微凝了凝,随即转落旁边的石凳,冷冷吐字,“坐。”
莫安娴默默看他一眼,并不畏惧他不加收敛散发的冰凉气息,站直身子便走到旁边坐下。这是她的地盘呢,她凭什么要怕他这个客人。
“青若,给离王殿下上茶。”莫安娴一坐下,就尽地主之谊吩咐青若。
心知这人大咧咧亮明身份摆足架势上门,断断不会是上门作客讨茶喝的。
不过礼多人不怪,她谨慎些总没错。
莫安娴瞥了瞥那些送完礼品又整齐划一无声退出去的侍卫,心里警剔暗生。
这人此番上门,许是为她养了几天的狐狸?或是以狐狸为幌子,觊觎暗处她所不知道的东西?
不过不管是哪个,莫安娴都绝不会傻傻主动开口询问。先开口,岂不是明着告诉他,她的地盘也要任他作主!
青若很快捧着托盘拿了套茶具过来,精致的胎白描花茶壶嘴边,还冒着阵阵热气。
闻着袅袅清香,莫安娴暗下对青若露了个赞赏眼神。
青若放下茶具,便小心翼翼提起茶壶为陈芝树斟茶。却不知怎的,青若手一震,接着“哐当”一声,竟将杯子打翻了。
温热的茶水倾泼出来,洒了她手背一片灼红,洒落在麻灰石桌上顿时湮湿一片。
陈芝树抬眸,面无表情往她身上淡淡一扫,青若立时吓得脸如土色,顾不得手背疼痛,就要跪下告罪。
“怎么回事?连杯茶都倒不好,”莫安娴朝她使个眼色,冷声斥道,“笨手笨脚的丫头,少在殿下面前丢人现眼,还不赶紧给我下去。”
青若抖了抖,垂下头,哆嗦的朝陈芝树福了福身,“小姐恕罪,奴婢这就下去。”
陈芝树不置可否的看了对面少女一眼,深邃眼眸幽光点点,仿佛轻描淡写便透进少女心里去。
这家伙这眼光怎么回事?
莫安娴眸色一冷,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
青若退下去后,很快换了另外一个婢女过来侍候,然而这个婢女替陈芝树斟茶的时候,几乎重复了青若一模一样的倒霉事故。
莫安娴不信邪,只挑了挑眉梢,手一挥,又叫了另外一个婢女过来替换。
但是,这个婢女也没有做好斟茶这样一件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活,她甚至比青若她们更冒失,不但打破杯子,茶水还差点泼到金尊玉贵的离王殿下身上。
一次意外可能是巧合,两次三次的意外,若她还将它看作简单的巧合,只怕今天她枫林居的茶具与婢女都要蚀在这了。
莫安娴抬眸,沉着脸冷冷看向对面淡漠潋滟的锦衣男子,忍气憋着满肚恼火,狐疑开口问道,“殿下到底想怎么样?”
特别感谢各位打赏的姑娘,不知什么原因没在评论列表显示,茵茵只能在此略表谢意!
少女面色冷凝,横眉竖眼瞪着对面那人,看样子非要他给个合理答案不可。
不满意她家茶水可以直说!不满意她家丫环更可以明说!
用得着如此迂回曲折向她表示不满么?
站在后头的张化默默擦了把冷汗,阿弥陀佛,莫姑娘你终于开口了,再继续叫你家丫环斟茶,他都担心自己与冷刚是不是快要在主子低气压下冻坏了。
陈芝树没有出声,只淡淡瞄了瞄面前杯子,视线随即风一般飘过去,落在茶壶蜻蜓点水般定了定;再掠过少女皎皎白玉的指头,又似追着亭子外艳红似火的枫叶放空。
莫安娴没预计他会明白告诉她,凭这位不是冰山却比冰山还让人仰止叹息的德行,凭她曾经与他共车两个时辰他前后也不够五句话的记录,她实在对这惜字如金的主不抱什么期待。
可是,他好歹给她靠谱点的提示吧?
他刚才那是什么意思?冰凉眼神淡漠如风般一停三回旋的跳来飘去?
让她削尖脑袋猜谜呢?真以为她是他肚里蛔虫?
你尊贵高冷骄傲沉默是金,那就继续保持好了,姑娘她不侍候!
“青若,”少女含恼眼神压抑明显不满,极快地横了对面波澜不生的俊脸一眼,忽地扭头朝远远侍立廊檐下的丫环唤了一句,“将狐狸抱过来。”
立于陈芝树身后三尺的冷刚瞥见她对自家主子不敬的眼神,眉头一皱,布满薄茧的手忍不住搭上了剑柄。
张化双目四转,瞧着两人紧张气氛,圆脸上笑容差点绷不住,他好想抱头呻吟,哦,不,他好想开口提醒莫姑娘别挑衅主子。
廊檐下的丫环张嘴刚想应,张化眼尖瞄见主子云纹宽袖动了动,就见那丫环保持着张嘴的可笑姿势定格在那不动。
莫安娴不闻青若回应,心里正觉诧异,忍不住偏头要望。她一侧目正巧撞上陈芝树收回视线,短暂相接里,只觉他目光淡漠冰凉深不可测如汨汨寒潭。
她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别过头往廓檐张望,这一望,终于发觉青若不对劲。
莫安娴深吸口气,忍了又忍,半天终于挤出皮笑肉不笑的讽刺笑容来,“臣女愚钝,殿下有何赐教,请明示。”
他总不至于太闲无事,特意到她地盘作弄她的婢女吧?
莫安娴认为自己这话问得实在很委婉很给他面子了,结果对面那人冷冷抬眸,一言不发丢了个云遮雾罩的目光给她。
第39章()
她除了从他冰凉眼神看出“愚蠢的女人”之类不友好的态度,还真看不出他到底想搞什么花样。
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笑容倏地没了,少女冷着脸,下巴一抬,恶狠狠瞪了回去。
你才愚蠢,你全家都愚蠢!
这火苗簇簇的眼神,陈芝树微微怔了怔,眸光飞闪,隐约掠过一丝异色。
这女人,每见她一次,胆子似乎都肥一圈。
她瞪他?竟然有人敢瞪他,还真是从来没有过的……新奇感受。
陈芝树飞快瞥她一眼,嘴角似微微勾了勾,垂眸,余光有意无意在她纤纤十指与茶壶之间拂转来回。
好言恶语笑脸冷眼,这个男人都无动于衷,莫安娴真是服了。
还真有一种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沉默让你猜到底的气势。
莫安娴无比郁卒的揉了揉额角,不想继续陪他在这干坐下去,她就认命大开脑洞猜上一猜吧。
等等,刚才他让人讨厌的眼神之后,似乎在茶壶与她之间停了那么一会?
难不成这个骄矜尊贵寡言的家伙百般挑刺,只为暗示她来做婢女这些斟茶递水的活?
故意磨搓她?各种看她不顺眼?
这家伙性子简直恶劣得让人恨到牙痒痒,难怪有人送“鬼见愁”的名号给他。
这外号用在他身上,还真是实至名归。
如果一开始他就挑明让她斟茶,兴许她就应了。但现在,这家伙搞那么多花样出来,若说只是为了暗示她应应景做做婢女的活,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她怎么忘得了与这家伙初见时,他轻蔑讥讽的眼神,还有别人就是拍马也追不上的逆天智慧。
他会闲得无事在这逗弄磨搓她取乐?
她宁肯相信太阳打西边出来。
他这么做,一定还有其他目的。也许是想通过小事开始折服她,日后理所当然拿她当奴婢使唤。
她怎么敢忘记这位号称“鬼见愁”的家伙,一直契而不舍逼她欠他人情。
兴许他早就算计着让她怎么还这些人情债,让她不知不觉自降身份变相成为他奴婢,或许就是目标之一。
总之不管他打什么主意,今天这茶,她一定不给他斟。
向不向恶势力低头,那也要看值不值得。
莫安娴心思瞬息已百转千回,打定主意的结果,就是绝不叫陈芝树如愿。若今天屈从他威势变相成为他奴婢,以后再遇着什么事,她岂不是得咬着牙根对他任予任取!
如果陈芝树知晓她此刻想法,一定会丢她一记冷眼再不客气奉送一句“姑娘你想多了。”
野猫之所以为野猫,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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