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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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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为了等王淮,而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那个香香姑娘待在什么地方,他停下来,要拦人问路。
一个丫环模样的姑娘正巧从走廊过来,王居之霍的伸出长臂毫无预兆就将人一拦,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生硬又冰冷的问道,“秦香香在什么地方”
那丫环被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了一跳,不过她往后一缩却并不真畏惧王居之。
在秦楼陈馆里,这种想仗着外表逞凶的男人她见得多了。
“香香姑娘今天已经被人包下了,公子不如去找别的姑娘作陪吧。”
丫环福了福身,就要转身从岔路离开。
这时,王淮终于追了上来,他瞄了眼黑脸黑眉的王居之,却笑容可掬的跑到那丫环面前,轻声问道,“姑娘别误会,我们家公子是应邀而来的,并不是要跟别人抢香香姑娘。”
丫环挑眉,半信半疑的看他一眼,“哦应邀”
“当然,”王淮笑容一收,装出一副认真无比的正经模样,“今天包下香香姑娘的是不是姓李”
丫环点头,眼中怀疑之色淡了两分,“不错。”
王淮又道,“与他同去见香香姑娘的是不是有五六位公子”
丫环打量了他一眼,笑道,“既然是应邀而来的,那就请顺着这条走廊直走,到第一个拐弯的时候右转,看见一个叫月明坊的小院就是。”
“多谢姑娘。”王淮道了谢,转身走到王居之跟前,半哄半拉的与王居之按照丫环指点的路去了。
一会之后,果然看到了一个月形拱门处上书“月明坊”的院子。
院子布置得极为清幽雅致,大概从来没有人敢在秦楼陈馆里闹场,所以这月明坊也没有设人把守院门。
王淮与王居之一入小院,便听到隐约欢笑声自二楼飘来。
“居之兄,你真的要上去吗”在踏上小楼之前,王淮露出担忧的神色,仍旧不太放心的又重复问多一次。
王居之回答他的,是一记冷冰冰没有任何温度却透着不耐与坚持的眼神。
二楼一间宽敞的屋子里,欢声笑语不断。
并没有人留意到王居之与王淮的到来。
待到王居之在门口一站,那浑身又冷又沉的气息骤然逼近过来,那些人才突然齐齐扭头望着他。
“王兄”在屋子里围着一张大圆桌而坐的一群人里,其中那被人众星捧月般拥在中间的人惊讶的唤了他一声,待大家都齐刷刷静默下来打量王居之的时候,那人才掩下意外,有些不太自然的僵笑着招呼道,“请进来坐,你今天也是来听香香姑娘唱曲的”
王居之冷眼掠去,只一眼便看清陈那个出声跟他打招呼的人正是李坚。
他面无表情走进去,当然,并没有走到李坚所指的空位。而是直直走到正在琴台前低头抚琴的美貌女子旁,寒着脸,笔直站着。
“我确实是来听香香姑娘唱曲的,”他冷漠而阴沉的掠了眼李坚,“不过,不是与你们一块,尤其是李坚你。”
李坚笑容一收,微微露了不满看着他,“王兄这话什么意思”
顿了顿,语气冷淡了几分,“莫非王兄不知道秦楼陈馆的规矩”
“谁包了香香姑娘,那香香姑娘这一整天都不会再接待其他客人。”
王居之却似没听到他的解释一样,坚持道,“我今天就要包下秦香香一整天,李坚你待如何”
待如何
李坚简直要被他这野蛮厚脸皮的行径气得绝倒。
深吸口气,李坚怒极反笑,“王兄,凡事都有规矩,即使论先来后到,今天香香姑娘也不能只陪王兄你一人。”
他这么说,其实也是在让步。是看在武举大会上他意外令王居之失去武功的事,在隐晦让步。
言下之意,他不介意王居之坐下来,与他们一道听香香姑娘唱曲。
但,想要他与他的朋友们让出香香姑娘给他一个人独霸,却是万万不行。
王居之听出他在让步,更从李坚这让步的态度里看出了李坚的隐忍。王居之一声低沉冷笑。
他不需要李坚为他隐忍。
“我今天就要包下秦香香一整天,李坚你到底是让还是不让”
李坚深吸口气,倒是勉强按捺住再次冲上头顶的怒火,可其余的人就没李坚这么好说话了。若不是李坚手势拦着,估计这会一群人就要怒斥王居之厚脸皮得寸进尺了。
“王兄,那天的意外我很抱歉。”李坚想起自己父亲谆谆告诫,自然不欲多事,可在诸多权贵子弟面前,他也不能因为那场非他所愿的意外就对王居之无原则的退让。
他隐忍的笑了笑,努力摆出温善与和解的诚意,“你的遭遇我很同情,可我已经说过,那是谁也不愿意它发生的意外,你不能”
“我不能”王居之怒声打断他,“什么意外同情抱歉”
“少在我面前猫哭耗子假慈悲”
“明明就是担心自己打不过我,才卑鄙无耻暗中做这下作事。”
看见李坚,王居之这段时间以来积蓄的深深屈辱感忽然便排山倒海般逼向他胸臆。
所以出口的字字句句都尖锐而刻薄,而且这会,完全一点也不想顾及两家小心翼翼维系的表面平静。
冷眼盯着李坚,声声都极尽嘲讽之能事。
本来在座中人并不认识王居之,不过这会听着他嘲讽怨愤的语气,再联想起武举大会上的传闻,这些人不多时就将他的身份猜得七七八八了。
有人不忿他的讥讽,忍不住替李坚说话了,“王居之,你技不如人加上运气不好才会倒大霉,这怎么能怪李兄”
有人起了头,自然有人接着道,“既然王大人都已经接受了李家道歉,那就是认同了那天的事只是意外,你怎么事到如今还小肚鸡肠揪着一个意外不放”
“依我看,你就是眼红李兄比你强,才特意出来抵毁李兄来这闹场。”
认真计较起来,今天在座这些权贵子弟,个个家世都不如李坚。这会听闻王居之一个失去武功的废物竟然特意跑来这里谩骂李坚,谁不乐意开口声讨王居之几句以讨好李坚
“他比我强”别的话,王居之还能忍得住,可这句完全戳中了他要害。眼睛一沉,却激动得连声音都尖锐起来,“他比我强,他还卑鄙无耻用那么下作的手段来害我”
李坚皱着眉头,不悦的辩道,“王兄,我没有用什么下作手段,我重申一遍,那天的事完全是个意外。”
“意外”王居之冷哼一声,“现在我已经被你踩在脚下了,黑的白的还不是你说了算。”
“成王败寇,我懂”越往下说,王居之脸色越发阴沉,“你是胜利者,推一个下人出来,一条贱命一句意外,就将我辛辛苦苦十几年的修为全毁了。”
“你是胜利者,自然有资格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同情怜悯我这个失败者。”
李坚看着他越来越阴沉的脸,也丧失了耐心,“既然你心里非这么认为,那我也无话可说。”
“怎么会无话可说”王居之冷笑,完全不肯接受李坚让步妥协,“你们李家的人不是一向巧舌如簧的吗”
“你李坚不是同情我可怜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吗”王居之见他沉默,两眼冒着闪烁寒光死死盯住他,口气却越发咄咄逼人,“那现在为什么不肯成全我这个废物将香香姑娘让出来”
“胡搅蛮缠”李坚瞥他一眼,沉了脸,语气也生硬不少。
“就是,”旁边有人附和,“既然知道自己是没用的废物,还好意思出门来这丢人现眼。”
“不错,我若是成为了谁都嫌弃谁都讨厌的废物,我肯定找块硬壳缩起来。”
“连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简直废物中的废物,废物中的极品。”
众人随即轰然一声大笑,“哈哈,说得好,连一点脑子都没有的废物,可不就是废物中的极品”
李坚大概被王居之气得狠了,这会竟也由着这帮权贵子弟哄笑侮辱,只坐在其中若无其事的闭眼听曲。
“去你的废物”王居之听着这阵阵刺耳的哄笑声,浑身都因为愤怒而颤抖不停。握了握拳头,再也忍不住而大怒出手了,“去你的废物极品,都给我去死吧。”
可惜,怒火遮眼的王居之这会完全忘了自己武功全失的事,他这怒极动手与人推搡争打,在这些多少都会拳脚功夫的权贵子弟面前,简直就如同一个三岁稚儿与年轻力壮的大人打架一样。
实力悬殊,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
第369章()
哄笑声中,也不知谁先出的手,也不知多少人出了手。
总之,小半个时辰后,毫无招架之功的王居之,已经被他们数不清的拳脚给打趴在地。
似是特意羞辱王居之一样,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打得青青紫紫红肿相间。唯独那张脸,完好无缺,连一丝损伤都没有。
只要是认识王居之的人,一看见这张没有瑕玼的脸,一定能第一眼就认出他来。
“呸,还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的英雄呢。”有人仍旧极为不忿的往趴地的王居之踢了一脚,满脸鄙夷不屑的口吻道,“不过一只不经打的孬种狗熊而已”
众人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羞辱也羞辱够了。
最后,在李坚默许之下,那些人干脆直接架起脸色阴沉的王居之往秦楼陈馆的门口一扔。
被打得几乎去了大半条命却偏偏还清醒着的王居之,顿时如死狗一样瘫在门口那敞亮的地面上。
也不知之前躲到哪去的王淮,在不少路人对着王居之指指点点嘲笑一番之后,又突然钻了出来。
莫安娴还坐在不远的茶楼里,看着王淮将那几乎要死不活的王居之拖上马车离去,这才微微一笑,道,“看,这样子他们想要不结仇都不成了吧。”
离间算计借刀杀人什么的,她也一样会用。
冷玥望着街头那端淡出视线的马车,着实对眼前笑意温软的少女佩服得五体投地。
“小姐慧眼,确实非奴婢这对鱼目可比。”
莫安娴偏头看了看她,瞧她严肃一本正经感慨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少女看着这个面容与腰杆都同样冷硬的婢女,轻轻道,“冷玥不必羡莫别人,做好自己就好。”
转念一想,冷玥这突然而来的愁绪便淡没了。
小姐说得对,如果小姐脑子厉害,还有一身厉害的武功,也就不需要她待在身边了。
心里一高兴,冷玥话也多了起来,“小姐,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让王显家与李江啸家结仇,这仇恨目前来说还是浅薄了些,不过今天之后,这两家的嫌隙倒是又深了不少。
只是,若仅这样,自然还不能令他们两家反目成仇斗个你死我活。
莫安娴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目光闪闪看着她,反问道,“如果你是王居之,你会怎么做”
冷玥垂眸静默了好半晌,才慢慢道,“如果奴婢是王居之,自然要想办法一雪前耻的。”
“武举大会上发生的事,可以说是意外,两家家长也相互通过气表示不再追究这事。”冷玥顿了顿,“可今天这事,王居之纵然做得不对,但李坚也同样有错。而且,即使不看在两家同气连枝的情份上,单拿害得王居之废掉一身武功的意外来说,李坚都该放低姿态好好忍让王居之。”
无论怎么说,在外人眼里,都是李坚愧对王居之在前。
莫安娴看着她,眼底划过一抹激赏流光,“既然要报仇雪耻,又要如何来报这仇呢”
“今天这场羞辱,但凡有一点点血性的人都忍受不了,更别说王居之本就心高气傲性子孤僻。”
说起这些,冷玥就觉得自己脑子打结了。想了半天,还是满脑浆糊,只得茫然的看着少女,“小姐,接下来奴婢就想不出来了。”
莫安娴叹了口气,倒也不为难她。
只淡淡道,“你想不出来,是因为你没将自己放在王居之的立场。”
不能感同身受,自然想不出该用什么法子去报复李坚了。
冷玥受教,不过回头还是两眼闪闪满满求解的眼神看着莫安娴。
奴婢不懂,小姐请赐教啊
莫安娴撑额,偏头斜斜看着冷玥,“你觉得李坚最强最擅长的是什么”
冷玥茫然了一霎,有些不确定道,“应该是武功吧”
莫安娴转目瞥向窗外,幽幽道,“有时候最强和最弱其实就一线之隔。”
冷玥皱了皱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莫安娴瞧她这模样,就知道她还不太明白自己的暗示。不过不要紧,相信很快冷玥就会明白什么叫强弱的一线之隔了。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莫安娴收回视线,正欲站起来,却忽然觉得眼前光影一暗。心中一凛,眨了眨眼,未及抬头便闻到淡淡熟悉的冷冽青竹气息。
挑眉凝向那颀长阴影,果然便看见一张风华潋滟冠绝天下的俊脸。
少女略有些不满的咕哝一声,“走路连半点声音都没有,你是鬼么”
更可恶的是,连身上气息都全然掩盖起来。
不然以她灵敏的六感,他还在门外她就能感觉出来了。
眸光微微一闪,陈芝树淡然扫过她似嗔似恼的娇俏面容。这女人,明知他听力不差,还故意嘀嘀咕咕,成心气他吧
冷玥在感受到空气变化的刹那,连身子都紧绷起来。待她看清无声无息进入到雅间里的,是令人只敢仰望不敢亲近的冰山殿下,登时松了口气,却又随即又悬起心来。
殿下的武功太可怕了,在他进入雅间之前,她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陈芝树才不理会她此刻百转心思,一个冷淡眼神递去,冷玥看了看莫安娴,见莫安娴点头,她才轻轻退出门外。
“你怎么来了”莫安娴就这样坐着仰望他,语气随意得很,“坐吧。”
陈芝树在她对面坐下,在莫安娴以为他根本不会答她的时候,却听闻他淡淡道,“路过。”
少女撇了撇嘴,忽然想起刚才他神出鬼没进来的事。眼里精光一闪,随即温和道,“这茶楼的点心不错,你尝尝。”
说罢,竟殷勤的挟了块点心到他碗里。莫安娴心情不错在想,离王殿下来得真是太及时了,简直是她刚打瞌睡他就送来了枕头。
陈芝树凝了凝碗里飘着清淡香气的桂花糕,心里有些微“受宠若惊”。
这个在他面前从来都不知道害怕的女人,与他在一起时能规规矩矩不捉弄他吃东西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
瞥她一眼,冷清眼眸不含警惕,倒是流漾出淡淡温柔与无奈。
她会无事献殷勤
“说吧,什么事”
陈芝树瞥她一眼便低头,很认真的挟起碗里的桂花糕慢慢品尝。这话问得漫不经心,不过其中笃定的意味却十分明显。
莫安娴勾着唇角露了抹讪讪浅笑,她有表现得这么招摇吗
不过转念一想,这是陈霸王自己送上门给她利用的,她不“物尽其用”岂不是白白辜负了这番美意。
陈芝树虽然低着头在咬桂花糕,可对面少女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太过明显,他就是想佯装不知忽略过去都不成。
暗下摇了摇头,慢慢优雅的咬着桂花糕,只等她出声“利用”他。
眸光闪了闪,她笑容满脸的看着他,淡淡道,“你武功很好吧”
陈芝树凝着她温和无害的眉眼,眼神微闪,垂眸将眼中隐隐防备压了下去,半晌,轻轻点头。
就听得少女轻声笑道,“这就好。”
她声音本来就软糯动听,又是个擅长伪装掩饰情绪的,若她不乐意让别人听出真正喜怒。别人还真极难从她含笑面容看出什么来,可偏偏,陈芝树听着她这淡然动听的声音,却听出了兴奋与欣喜的味道。
淡淡掠她一眼,心中愈发警惕,这胆大包天的女人又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少女略含不满的哼了哼,与陈某人相处久了,自然也能从他细微的一举一动中看出几分心思来。斜眼过去,轻声娇嗔道,“就是想让你帮点小忙而已。”
不然,平日用不到他的时候,老在她面前说什么有他在。
可别说她不给他机会。
陈芝树瞧见她琢磨的眼色,凝住她不点而红的朱唇,心里不知怎的想起上回未能如愿的憾事。
环顾雅间一眼,心中一动,此地此时也算凑合。
正欲倾身就过头去一亲芳泽,却听身后传来极重的脚步声。眸光冷了冷,只能优雅笔直的坐着端起杯子。
他心里有火,要借这凉掉的茶压一压。
脚步声顿住,他不动声色的斜了一眼过去。一记无形无声冰凉眼刀便嗖的落在冷玥身上。
被冰山殿下飞眼刀的冷玥突然觉得浑身一寒,下意识的瞟了瞟陈芝树,瞧见离王殿下冷淡却似含了恨意的目光,单薄身板立时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头低了低,脚步悄悄往莫安娴方向挪了挪,冷玥有些无辜的吞了吞口水。
她又不是故意来搅黄殿下好事的,殿下要怪,也该怪老天才对。
谁让这会天色真的不早了
莫安娴可没有瞧见这两人眼底官司,见冷玥站在那垂首不语,便先站了起来,看着面无表情的离王殿下,道,“殿下没意见的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陈芝树暗叹一声可惜之后,眸光似乎暗了暗,如画眉目依旧波澜不惊连分毫情绪都看不出来。
他站起来,似乎神色复杂的打量了少女一眼,又似只是一个十分淡然眼神,“好。”
有了他承诺,少女弯起眉眼笑得十分愉悦,显然心情不赖。陈芝树淡淡掠了掠身姿绷得笔直的冷玥,心情却有那么一丝丝不同寻常的郁闷。
不过,离王殿下心情再郁闷,也绝对没有被人当街羞辱嘲笑的王居之心情这般郁闷到坏。
在秦楼陈馆里被李坚一番折辱之后,王居之在府里足足躺了十天才慢慢恢复过来。
大概这些日子,他过得消沉颓废却也看清了现实,知道他与李坚之间的恩怨,家里是不会再有人为他出头了。所以被王淮送回来之后,对在秦楼陈馆里发生的事完全只字未提。
这一天,终于好得差不多的王居之,又开始游魂一样出府四下流荡。他出府会光顾的地方,除了酒馆还是酒馆。
喝了半日酒,终于又混到了他想要的半醉半醒境界,便晃晃荡荡的回府了。
只不过,他摇摇晃晃路过一条巷子的时候,忽然有人一阵旋风般冲了出来。他这会都快醉倒了,自然不会闪避。其实依他的性子就算完全清醒着,也不会因为有人惊慌莽撞就避让。
一眨眼,那从巷子里奔出的年轻人就跑到了近前。
王居之醉眼朦胧,哪也不看,晃悠悠的走着。那年轻人往身后望了望,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似乎后面有恶鬼追他一样。
也顾不上这样迅速跑出来会不会撞到王居之,咬了咬牙,奔出巷口,这样将本就摇摇晃晃的王居之擦碰倒地。
地面铺着青石地板,虽然平整,但很硬。武功全失又喝得半醉的王居之,突然被人撞倒,虽然没有被撞飞出一旁,却避免不了痛得他一阵“嗯嗯哼哼”轻吟不止。
巷子里,很快又奔出几个人,皆一脸冷峻凶煞之相。追出巷口,看见被撞倒在地一脸痛苦的王居之,倒是稍稍停留了一下往四周张望了望。有人皱着眉头,嫌弃的口吻,冷冷道,“酒鬼一个,不用管他。”
“那小子往那边跑了,我们追。”有人指着路的一端,盯住掠过的一道身影立时道。
那几人连看也没有再多看王居之一眼,撒腿就往左边追了过去。
在他们走后,摔疼得呲牙咧齿的王居之老半天才慢腾腾的爬了起来。又摇摇晃晃走了半天,才终于回到府里。
许是走了这半天路,又疼了半宿,待他回到自己屋子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神智竟已清醒了大半。
就在他换衣裳的时候,忽然“吧嗒”一声有什么东西自他怀里掉了出来。
他弯腰捡起来一看,浑浊黯淡的双眼忽然迸出一丝精亮来。
那瞪直的双眼竟然在瞬间冒出几分罕见的狂热。
那是一本书,确切来说,是一本并不完整的书。
指尖舞动,他飞快的翻开那并不齐全的半本书,越看,眼中的色彩便越狂热,原本黯淡浑浊的色泽不知不觉便消融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掩不住的灼热狂烈,其中还夹杂着隐隐贪婪。
眼中似有烈烈焰火飞舞,双手更是随着眼睛转动而慢慢比划了起来。
然而,胸臆却突如其来一阵几乎令人窒息的疼痛,王居之整个人便如掉进冰窖一样,所有狂热瞬间被冰冷熄灭。
再盯着那半本残缺不全的书,似是盯着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眼神阴阴的冷冷的,寒芒闪烁的同时狠戾残酷也不加遮掩的浮现出来。那幽冷晦暗色泽,慢慢的将他整个人都拖入一种让人惧怕的冰栗之中。
“李坚,我定要你从此活得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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