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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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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家伙每次来,在外面虽然大张旗鼓不守礼节,可到了她的院子却从来不越雷池半步,每一回都老实盘踞那个亭子。

    那地方开阔敞亮,枫林居来来回回的下人都可以看清他们在亭子里的动作,但因隔着一段距离,又不会打扰到他们,更不必担心有人将他们谈话内容偷听了去。

    除了那位身边不离左右的冷面金刚外,那位本身“鬼见愁”的名号就够吓人。见着那位带着他一冷一热两侍卫占据亭子,她的人自会远远避开,而她院子里的人一向规矩,一般情况下,无她吩咐也没人敢到跟前露脸。

    想了想,莫安娴觉得就这点他不动声色维护她闺誉的行为,确实还挺值得人赞许的。

    可当她去到那个亭子,看见那鬼斧神工一般完美侧脸沐浴在日光下散发出淡淡光晕时,她平和的心情却立刻沉淀了几分。

    “见过殿下,”少女朝优雅漠然执杯端坐的锦衣男子微微福身,仪态一丝不苟,可那双明亮眸子却透了极力忍耐的不满。

    陈芝树没有动,转着手里素白杯盏,淡漠目光自她拖曳亮紫裙裾掠过,至对面四平八稳的麻花灰圆石凳凝了凝,随后仿佛微仰往上,似落在遥远云天虚空处,又似寂寂放空在随风猎动的枫叶里。

    少女眉心跳了跳,带着火气横扫他一眼,然后走到对面的石凳重重坐下。

    莫安娴终于发觉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与沉着冷静,仿佛在这人面前都被无形大手摘得干净。

    每次见到这人,他连嘴都不必动,就有本事将她气到失去冷静乱跳脚。

    院正中铺着青石板的蜿蜒小道上,手捧礼盒的侍卫气势张扬,脚步却很轻,他们流水一般进来,然后又流水一样退出去。

    莫安娴忍了又忍,见对面那人丝毫没有开口的打算,终忍不住挑眉冷笑道,“殿下如此破费,臣女受之有愧!”

    陈芝树眼角微抬,目光清淡如水无声掠过她微沉面容,薄唇张了张似是想说什么,但他眼睛一转,又绝了声音。

    莫安娴倒是从他刚才的唇形猜出来了,这家伙刚才一定想说“小白”,可又想起他自己已经对她明示暗示红参是送给她补血的,这才回复一副冷然淡漠孤高姿态。

    沉默,在很多时候,确实是很好的利器。不出声不费力,就能将别人气个半死。

    半晌,莫安娴又开始发挥脑力大猜特猜他来意的时候,她以为或许今天再听不到他说话的时候,那人忽然冷淡道,“我乐意!”

    声音清清淡淡,可确实是从他那唇形完美的嘴发出来的没错!

    少女眼眸瞪大,樱唇微张,看着对面那人淡漠潋滟容貌,半晌也回不过神。

    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莫安娴从来没想过,略带赌气与得意口吻的三个字竟会从他嘴里如此悠然自然的嘣出来。

    简直让她瞬间有种错觉,淡漠孤高超脱红尘的仙人是不是一不留神一脚踏空,才误从云朵高处跌落凡间?

    陈芝树忽然抬眸,往她微张红唇看了看。少女忽然便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她从来没想过一个清淡眼神竟也会让她感觉如履薄冰,简直危险又心寒。

    可她又没做错什么冒犯他,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定了定神,俏脸不见丝毫尴尬,她坦然昂起小巧下巴理直气壮朝他瞥了瞥。

    “是,殿下乐意破费,或其他事,臣女皆无权干涉,”她顿了顿,明亮眼眸微微眯起,看他时明显染了淡淡怒意,“不过臣女也有乐意的事。”

    她扭头,素手抬起往那些流水一样送进她库房的礼盒一指,冷然道,“臣女乐意一日三餐四餐甚至五餐侍候小白喝滋补参汤。”

    至于会不会将那只可爱的小狐狸喝到补死,那就不是她要担心的问题了。

    反正他请了旨意,名义上,他隔三岔五送来的上等红参,是给小白补血用的。

    她这么做不过遵旨行事,完全挑不出一丝错处。

    陈芝树面无表情掠她一眼,眼神很平静,只是眉梢深处隐约多了抹冷凝。

    突然觉得听了很多次的“臣女”,此刻再从她嘴里吐出,竟让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快。

    “以后不准,自称臣女!”他面容本就冷淡,一口气说上八个字,潋滟绝世的容颜更似覆了层寒霜一般。

    莫安娴呆了呆,又惊了惊。为他一口气说了长句发呆,又为他转移话题不答重点的霸道惊讶。

    她皱了皱眉,不理会他转移话题,重重咬了口音,不满道,“以后你送多少红参来,我就熬多少参汤给小白喝。”

    陈芝树抬眸,看她的眼神浮了浅浅异色,那是仿佛发现什么很有趣的眼神。

    不过那异色闪得快,除了他自己,谁也没看清。

    这女人胆子特肥,他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不过敢再而三威胁他,她也算天上有地下无的独一无二了。

    回复冷清淡漠眼神,锦衣男子平缓的唇角似是刹那弯了弯,不过浅浅弧度,却瞬间令周围天青云朗春风拂面。

    莫安娴又呆了呆,为这家伙无端浅浅一笑的魅惑风华,她完全不知道这家伙为何发笑。

    不过能看见他笑,她还是很乐意的。跟心情好的人谈话,她的心情才能愉快得起来。

    更何况,对面这位是十足不考虑别人心情的土霸王。

    不过下一瞬,莫安娴就很狐疑的看着他,“殿下听清我刚才说的吧?”

    这家伙可不是个好说话的,而且就他骨子里那种睥睨霸道,就更不可能会接受别人威胁了。

    她之所以拿小白这么一说,完全不过是为了表达她的不满,她强烈的不满。可没想过他会为了小白跟她妥协什么的,这简直比令太阳从西边出来还难。

    陈芝树看着她闪闪晶亮的眸子,似笑非笑的一睨,漠然点头。在少女惊讶怀疑目光里,慢慢吐出三个字,“红颜娇。”

    莫安娴恼怒收回视线,忿忿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她就知道这人没有那么好商量,可她不拿小白威胁他,他却反过来拿姨娘中的毒将她一军。

    实在是可恶!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莫安娴不是没试过另外再找大夫给赵紫悦看病,但看来看去,也没一个看出赵紫悦是中毒而非生病。

    所以为了姨娘,莫安娴也不得不隐忍对面这位霸道冷漠又话少的主。若非如此,她才懒得替他养什么宠物。

    深吸口气,默念数遍,我莫安娴能屈能伸!

    然后,她没事人一般慢条斯理品着茶,眨着闪亮眼珠,看住对面绝美人偶布景,心情美好的笑了。

    “多谢殿下破费,多谢殿下乐意。”

    不就是让她拼命服用红参补血么?他敢送她就敢收,喝不完大不了拿去卖!

    迎上少女明媚笑脸,陈芝树眼底有异色闪过,想了想,心知她一定误会什么。不过误会就误会吧,他觉得没必要解释。

    “药老,”他淡淡开口,少女茫然眨着眼看他,“陈大夫,找到一味药。”

    少女怔了怔,随即面露喜色,带几分急切看着他连声追问,“是找到解红颜娇的药吗?太好了,什么时候才能找全?”

    陈芝树静静看着她,眼神不悲不喜,但双唇随即紧抿起来,就像上了锁的千年蚌壳。

    任凭她如何追问,也无法再撬开他嘴巴,让他回答一个字。

    他不会告诉她,那味药不过是数种之中最容易找到的一种。

    离配出红颜娇的解药,还远得很。

    沉默,如无形空气弥散四周。莫安娴恳切看着他潋滟脸庞,除了优雅、尊贵、平静,从他脸庞再看不出别的什么情绪来。她雀跃欢喜的心情慢慢又低落了下去,他说找到了一味药!

    陈大夫,哦不,是药老从来没有明确跟她说到底要找多少味药配制解药,现在看来,绝对不会少。

    也就是说,她当供血药人的日子还很长远。

    也难怪,他每隔一段时间就送一堆红参过来了,天长日久的放血,谁受得了!

    不殷勤补血,或许在未克制出解药之前,她的身体就不行了?

    虽然她不知道对面这位让药老取她的血做什么用,不过她猜测除了用于研制红颜娇的解药外,应该还有别的其他用途。

    而这个秘而不宣的用途,才是他一直乐意破费送她红参的原因。

    想通这点,莫安娴对那些流水一样送进来的红参倒没那么抗拒了;不过同样,也高兴不起来。

    仿佛没有瞧见她意兴斓珊的模样,陈芝树抬眸,冰凉淡漠眼神自她面上滑过,“你做的?”

    没头没尾还思维跳跃,莫安娴斜眼看过去,神情明显茫然怔怔的没法进入状态。

    锦衣男子从来好脾气,哦,是从来没有情绪脾气这种东西,他垂眉,握住茶杯的手,忽地自桌面往少女方向挪了三分,然后在她惊讶困惑目光里,修长白皙食指缓缓伸展,再慢慢弯曲起来。

    莫安娴用力眨眼再眨眼,“什么意思?”

    陈芝树给她的答案,就是一抹不冷不热无悲无喜的目光。

    少女撇了撇嘴角,郁闷叹气。算了,期望他解释,还不如她开动脑筋玩猜谜来得快。

    有了数次相处交锋经验,莫安娴已经摸透他冷淡性子,更清陈这人若不想开口,就是拿十把钳子来也撬不开。

    象征性问了一句,她就开始专心的伸出食指在眼前模仿比对,试图从中找出最近似答案来。

    比划了两下,她眼神忽然亮了亮。可待她想通什么,雪白双颊几乎立即似染了漫天霞光,绯红塞过春日最艳的娇花。

    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发烫双颊,不过羞怯只是瞬间,她便坦坦荡荡坐直身子,目不斜视毫无尴尬愧疚看了过去,凝住他如画眉目,淡淡道,“不是我。”

    至少第一个散布谣言说她勾引他的人,绝不是她。

    她就算不爱惜自己名声,也不至于上赶着亲自败坏,不过后面……她顺水推舟扩大谣言传播面积而已。所以这事,严格算起来,真不是她做的。

    浓密长睫下,她的眼珠极黑,反衬得她眼神特别明亮坦诚。对面那位似是微微点了点头,又似一直保持优雅淡漠的姿势纹丝不动。

    莫安娴撇了撇嘴,不管他信不信,反正她说的是实话。

    想起散布谣言,她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

    她勾唇轻轻笑了笑,明媚笑脸顿时如春日万花齐放,明艳了四周,也明艳了对面那人波澜不惊的眼眸。

    陈芝树眼色一亮,似是极快的挑了挑眉,又似刹那便垂下长睫掩住眼底惊艳,可他垂眸一霎,眉梢处竟似掠过隐隐痛陈。

    她本人却似仿若未觉般,看着他如画眉目,真诚道,“谢谢你提供的消息。”

第66章() 
若非有他“无意”送来的消息,她短时间内未必能查到裘天恕暗中蓄养外室的事,也就未必能在那个假清高男人前来退亲的时候,给予如此痛快一击了。

    所以这声谢谢,她说得心悦诚服。

    看她笑得坦然愉悦模样,陈芝树眼神深了深,目光凝在白皙掌心,刹那也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对她至关重要的事,不过目前他并不打算让她知道。

    目光一转,他忽地淡淡“嗯”了声,算是回应了她道谢。

    这个女人不会知道,很久以前他就开始让人调查裘天恕的底细了。

    而查到那件事后,他觉得以他对这个胆子特别肥的女人了解,她一定会想方设法主动甩开裘天恕那个男人的。

    事实证明,他看人,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莫安娴听到他不咸不淡的声音,就为之气结。可这样一个淡漠得没有外露情绪的人,她难道还指望他会客客气气笑着对她还以颜色?

    她摇了摇头,赶紧将这个对常人来说很正常的举动,对“鬼见愁”来说却荒谬无比的想法给甩了出去。

    不管怎样,她真诚道了谢,她心安理得。

    至于他的反应?抱歉,不在她考虑范围内。

    第102章赶紧去要人

    陈芝树看着她一会摇头一会从容自如,深邃眸子就不觉染了浅浅笑意。

    看来他间接对她坦诚,她对他反而不再像以前那样防备警剔。瞧她坦然自如不端着温和假笑容假面具对他的模样,他忽然觉得就算再破费些送多几次红参也是值得的。

    “小心夏星沉!”搁下杯子,他忽地站起,面朝门口背对少女,淡淡道,“他,不简单。”

    莫安娴怔了怔,看着逆光里光晕笼罩下衣袂飘逸的颀长身影,有一瞬茫然。

    陈芝树在枫树下站了站,也不待她有任何反应,便迈步离去。

    他一走,仿佛连满头灿烂颜色都黯淡三分。莫安娴看着他背影不自在的皱了皱眉,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勾魂真是太可怕了。

    难怪他要保持不苟言笑冷淡冰凉拒人千里之外的形象了,这人只怕稍稍露个笑容,万里河山的瑰丽风光都要黯然失色。

    可他刚刚提的夏星沉是谁?

    也许莫大小姐看他俊颀背影太出神,想事情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好半天才恍然大悟。

    “咳,原来是他。”

    随即不以为然的小声咕哝一句,“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那个人不简单。”

    如此年轻就坐上相位,那样的人能简单吗?

    况且,在未知道夏星沉身份之前,她就已经见过他狠厉机智一面。今日裘府大闹退亲,她看着夏星沉表面言笑晏晏,一副温和文雅好亲近的模样,实际上,那个人只怕也是笑面狐狸一只吧!

    有人惯用冷漠掩饰真性情,如离王“鬼见愁”者。有人喜用笑容防备抗拒一切,或许右相夏星沉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这会莫安娴显然不将陈芝树的提醒放在心上,她觉得她跟当朝年轻右相,真扯不上什么关系,未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她又何必费劲提防一个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呢!

    映月阁,装饰得气派非凡美仑美奂的闺房里,自从莫昕蕊从雅竹院回来将自己锁在里面之后,哐当哗啦如此这般刺耳的声音就一直没停过。

    侍侯的下人在万太太进去前,全被赶得远远一边去,这会除了发狠砸东西的声音,就是万太太隐隐苦劝安慰的声音。

    “昕蕊,别再砸了,小心伤着自个。”万太太放低声量,又无奈又心疼的苦口婆心劝慰着。

    莫昕蕊不屑地哼了哼,万太太越劝,她拿起多宝阁上的东西反而砸得更起劲,“不就是几个不值钱的烂泥巴,亏你心疼得像割肉一样!”

    她冷笑,一脸疯狂的看着万太太,“瞧你那没出息样,活该一辈子只是让人轻视的妾。”

    万太太目瞪口呆看着她,那眼神仿佛眼前是别人拿了相貌相似的人冒充了她女儿一样,充满震惊与不可置信。

    她心里知道自己女儿虽然平日言语也有挖苦,但像今天这样刻薄恶毒嫌弃,她还是第一次听见。

    莫昕蕊看见她脸上泛过震惊痛苦羞愧种种表情时,突然觉得心里异常快意。

    她咬着牙,压抑的发出阴恻恻低笑,“你不是说那种谣言一出,他必定会厌弃那个贱人吗?你不是说,以他狠辣无情手段,只要心生不悦,必定会毫不客气取那个贱人性命吗?”

    “为什么他今天来了,听了满城谣言之后来了,却还是流水一样的赏赐送进枫林居?为什么他只独独去见那个贱人?为什么他现在都走了,那个贱人还好好活着?”

    她原本又恨又怒,一边咬牙一边说,妒忌发狂之下简直形容可怖,可说着说着,她忽然抱头蹲下,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捂着双颊嘤嘤哭了起来。

    万太太听闻她越发压抑凄厉的哭声,什么震惊失望痛苦惆怅,这一刻统统甩一边去。她弯腰小心翼翼扶起莫昕蕊,眼里只余满满心疼。

    砸了东西无数,又这样毫无顾忌痛哭一场,终于将在雅竹院受的屈辱发泄得差不多,莫昕蕊才渐渐止了哭声。

    万太太轻柔拭去她脸上泪水,又细心替她净了脸换了衣裳,看着她渐渐平静下来。

    才沉沉叹息一声,搬张绣墩在莫昕蕊对面坐下,轻声道,“今天的事都怪我思虑不周,才让你白受了许多委屈。”

    “你放心,以后娘一定会好好收拾莫安娴那个贱人。”

    “就你?还收拾她?”不再歇斯底里发狂的莫昕蕊,却似对冷嘲热讽万太太上瘾一般,张口就是轻蔑冷笑,似乎一点都想不起来她讥笑的女人是生她的娘。

    “还是省省吧!”她抬头,仍旧红肿吓人的眼睛,灼灼目光里其中鄙视之意是如此明显,“你别再给我添乱就行。”

    “之前,我就不该相信你出的蠢主意能成事。”莫昕蕊挪身坐在铜镜前,兀自拿起胭脂慢慢往脸上抹,“你说只要放出风声,说那个贱女人勾引他,他就会杀人。可现在,他毫无芥蒂的上门了。”

    尽管被自己女儿这种鄙视不敬的口吻弄得浑身不舒服,可再次听到这件事,万太太还是忍不住了,她瞄了瞄兀自对镜细心描眉的少女,语气带几分小心翼翼道,“昕蕊,你一直不是觉得裘天恕好吗?为何……?”

    “别再在我面前提那个让人恶心的名字!”莫昕蕊狠狠一掼眉笔,转头,刹那目光骇人盯住万太太,冷冷道,“凭他也配看不上我?什么东西。”

    万太太再次目瞪口呆看着面前容貌美丽的少女,实在想不明白昔日不管自己怎么劝都痴心不改的女儿,怎么突然就翻脸无情了?

    就算刚才裘天恕的行事伤了心,她也不至于即刻憎恶绝情吧?

    其实万太太压根不理解莫昕蕊,才会觉得少年未艾爱莫多时的感情难以忘怀割舍。她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女儿柔弱善解人意的面孔背后,最是要强敏感妒忌。

    刚刚在雅竹院裘天恕让她遭受的屈辱,足以瞬间将她心中多年爱莫打击得烟消云散。

    可以说,莫昕蕊心里对裘天恕累积了多少年爱莫情思,眼下心里就有多么憎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难堪让她感到羞辱的男人。

    这个时候,也许是心底移情作用,她忽然就觉得对于谣言可以置之不理,还一如既往对待莫安娴的陈芝树,无疑是最完美的情郎人选。

    而且,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比莫安娴差,所以陈芝树这会很不幸的成为她争强好胜妒忌心发作下的理想对象。

    “对了,那块手帕怎么回事?”莫昕蕊忽然扭头,像恐怖的毒蛇一样冷冷盯住万太太,眼神狠戾疑惑又轻蔑,“上面怎么会有我的标记?”

    万太太眼神闪烁,下意识躲开她的视线,想了想,呐呐道,“你知道那种绡纱寻常人根本有银子都买不到,我想着经此一场,莫安娴那贱人必……”

    莫昕蕊盯住她眼睛,勃然大怒就嘶吼起来打断她,“所以你为了省几个银子,就把我用的帕子移花接木?”

    “我、我……莫安娴那个贱人刺绣一向不怎么样,我哪里知道她为何看得出那块帕子底下还有另一股丝线。”万太太虽然心虚,但今天一而再被自己女儿奚落指责鄙夷,她心里忍耐也到了极限,腰一挺,便似有了底气一样,“何况帕子上面的字是你亲自绣上去的。”

    言下之意,当时你不反对,事后却来怪她这个做娘的,这责任推卸得好没道理。

    再者,万太太认为别人根本就不在乎那块帕子最后落了谁的标识,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帕子仿冒的字迹上。

    莫昕蕊听她这么推脱诡辩,当即气得脸都绿了。

    “那可是我的贴身物件,你当娘的竟然说得如此云淡风轻满口不在乎?”

    万太太被她吼得心情浮燥,虽这会也觉得有些不妥,可让她当娘的低头跟女儿认错,她无论如何也开不了这个口。

    沉默一会,兀自强撑道,“就算有人事后想过上面有你的标识也没关系的,现在那块帕子不是在……”

    忽又记起刚刚自己女儿才歇斯底里发狂禁止自己再提裘天恕之名,万太太这会只得紧急住口。

    “放心吧,没有人会留着一块没用的帕子。”瞥见莫昕蕊脸色由绿转红,万太太心里一紧,连忙转移话题,“当日那场安排其实是极成功的,坏就坏在那什么突然冒出来的右相。”

    “若不是夏星沉突然出现为那个贱人作证坏事,今日裘府大闹退亲的事肯定成了。”

    莫昕蕊阴沉着脸,木然盯着万太太久久不说话。

    事已至此,再埋怨谁都没用。这场退亲风波,她还真真偷鸡不着蚀把米!

    一点好处没捞着,反而惹了一身骚。

    想到后面出现那个妖精意怜,莫昕蕊脸色蓦地一紧,“对了,杏儿呢?娘怎么处置她了?”

    说起这个信口雌黄乱指证自己女儿买凶下毒的奴婢,万太太心头就直冒火,“老夫人将人带走了。”

    莫昕蕊想起老夫人对她的维护,脸色立时连连大变,竟失态的大叫一声,“不好,娘赶紧去要了杏儿回来。”

    万太太瞧着她如此紧张,顿时也慌了神。

    不过随后她也料到老夫人会怎么处置杏儿那个贱婢,心神反而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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